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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軟萌妃》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命中注定

  水千潯見皇甫意一頭栽倒在自己身邊昏睡過去,心裡頓時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喜是悲。這時候,玉瓶中的藥開始發揮效力,她感覺到胃中一線暖意緩緩向下湧去,本來麻木的小腿漸漸有了知覺。

  耳邊是皇甫意低沉綿長的呼吸聲,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水千潯的心,不知不覺靜下來。帳篷裡的蠟燭燒到盡頭,一亮之後眼前一暗,四周已經被黑暗籠罩。

  不知不覺中,水千潯的頭一歪,靠在皇甫恣的手臂上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她的肩膀還被皇甫意的手臂圈住,姿勢沒有絲毫變化,能感覺到他還在沉睡。

  水千潯慢慢側頭看去,晨光裡,皇甫意俊朗的面容顯得極其平靜,長眉舒展,鴉青的睫羽覆著眼睛,高挺的鼻樑在臉頰上投下一抹陰影,暗紅薄唇不似平時那般抿著,放鬆了許多,下巴上面的鬍子茬給他平添了幾分不羈之感。

  數月不見,皇甫意彷彿有什麼地方變了,少了幾分素日的森寒冷厲,卻多了一些滄桑之感。

  水千潯的手輕輕按住皇甫意的腹部,隔著衣衫,也能感覺到那裡的一道刀疤。她記得清清楚楚,那一日大翰皇宮驚變,皇甫意捂著腹部的傷口,看到那個死去的冒牌貨時,傷心欲絕的樣子。

  他對她,原來用情已是如許之深,她卻無以為報。

  水千潯收回手,挪動了著肩膀,想掙開皇甫意的手臂起身,不料剛一動,就把皇甫意驚醒了。

  他眼睛倏然睜開,正和水千潯的視線撞在一起,黑曜石般的眸子,少了素日的冷厲,溫柔如水,彷彿要讓人溺斃於其中。

  水千潯心臟猛然漏跳一拍,垂下眸子,避開了他的視線。

  「小潯兒,你還活著,真好。」她聽到皇甫意在耳邊喃喃的說,耳後的皮膚上都是他說話時噴出的溫熱氣息,而他的手臂也在慢慢收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手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力度和緊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沒等水千潯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已被皇甫意完全摟進懷裡,頭頂上是男子帶著鬍子茬的下巴,正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而她的臉頰則完全貼在了他的胸膛上,隔著衣服,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真好,看到你還活著,我很歡喜。」男子低低的呢喃聲,溫柔的就好像夢中囈語。

  水千潯整個人都被皇甫意身上那濃烈的男子氣息包圍著,只覺得臉上陣陣發熱,她雙手抵住皇甫意的胸膛,想要推開他,耳邊男子的呢喃聲卻越來越低:「我真的不是在做夢,真好,真好……」

  隨即,男子的呼吸聲慢慢低沉下去,水千潯目光瞥去,發現皇甫意居然又闔眼睡著了,而他的手臂,卻始終緊緊摟著她不放。

  她的心突然一軟,手按著皇甫意的胸膛,不再動彈。

  可想而知,他已經疲倦到了什麼程度,這幾天,他到底有沒有睡過覺,有沒有吃過東西?

  水千潯嘴角噙一抹淺笑,可是眼中卻隱隱泛起了一層霧氣。

  他真的是很好很好,可是她對這份情意,卻無以為報。因為她的心,早已被另外一個人偷走了,她給不了他什麼,只剩下一份可以生死與之的友情……

  許是楚璃提前有過命令,所以一直沒有人來過帳篷,帳篷裡安安靜靜,只聽到男子低沉綿長的呼吸聲。

  皇甫意一直睡到正午時分才又醒過來,這一次他是徹底醒過來了,雙手扶著水千潯的肩膀,含笑看著她,臉上又恢復了昔日的神采。

  水千潯被他看的有點窘迫,又覺的兩個人的姿勢實在過於親密,趕緊推了推他的肩膀:「喂,我的胳膊都麻了,快放開我。」

  皇甫意長長呼出一口氣,眸中帶上了一抹欣慰的笑意:「小潯兒,你好狠心,既然還活著,也不想法子告訴我一聲。你知道你害的我有多傷心嗎,我在龍城還給你立了個衣冠塚,這次回去,我先拆了那衣冠塚!」

  「都是楚璃那個混蛋設計的……」水千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當然,關於鳳檀丹、她和楚璃的約定之類的事情,自然略去不談。

  聽完以後,皇甫意的眼中閃過森寒殺意,冷哼一聲:「這筆賬,我定要跟楚璃算個清楚,若不是看在他還知道向我求藥的份上,我就先一把火燒了他這大營!」

  「先別提楚璃這混蛋了,倒是你,怎麼自己跑這裡來了?你不是已經在龍城登基為帝了嗎,就這麼丟下朝中的事情,不管不顧的跑來,這可不像個皇帝的樣子。」水千潯見皇甫意身上殺意漸濃,趕緊岔開話題,她可不想看到皇甫意和楚璃大打出手。

  「既然知道你還活著,我當然要親自來了,讓手下送藥我也不放心。用毒蛇暗殺使臣一事,是段國公謀劃的,我並不知情,沒想到卻害了你。」皇甫恣神情一黯。

  「沒事了,我現在已經好啦。」水千潯伸伸胳膊抬抬腿,示意自己還是原來活蹦亂跳的那隻。

  「小潯兒,你跟我回龍城吧,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說到這裡,皇甫意凝視著水千潯,眸光中滿含深情。

  水千潯垂下眸子,避開皇甫意的視線:「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去龍城看你,現在我還不能離開這裡。」

  皇甫意眸光一暗,聲音有些嘶啞:「難道是楚璃在你身上下了什麼禁制,你總不會為了他留在這裡吧?」

  「你亂想什麼,我只是很煩啦,現在你當了皇帝,皇甫恣也當了皇帝,你們兩個,總要打來打去,最後只能剩下一個人?」水千潯說道。

  皇甫意低頭,凝視著水千潯的眼睛:「小潯兒,你想剩下誰?」

  這話一問出來,水千潯心裡突然像是被大錘重重一擊,險些無法呼吸,這個問題,讓如何回答,過了半晌,她才悶悶的說:「我不管你們誰做皇帝,反正你們兩個都要活著才行。」

  皇甫意聽到這話,忽然笑起來,笑聲極其爽朗:「小潯兒,若是皇甫恣聽到了你這句話,一定會氣的要命,不管怎樣,在你心中,至少我和他是一樣重要的,我很歡喜。」

  水千潯默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皇甫意在她心中,當然很重要,可是這種重要,卻又和皇甫恣的那種重要不同,可是這其中的分別在哪裡,她也說不清楚。

  皇甫恣是住進她心裡的那個人。

  她的心太小,只能容納一個人,再也住不進其他人。

  「小潯兒,我不會強你跟我走,我等你,如果有一天,你想來龍城,就告訴我,我親自去接你。」皇甫意說到這裡,心裡默默接了一句,你不來,我不娶。

  皇甫意在水千潯這裡只留了一天,午夜時分,皇甫意就如他來的時候那樣,如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而不管是楚璃還是容少廷,似乎都對皇甫意的到來離開視而不見,彷彿這個人從來沒有來過似的,也沒有問過水千潯半句關於皇甫意的事情。

  兩天後,容少廷帶著屬下,就要離開營地,大翰、衛楚和汴唐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水千潯並不清楚,只知道汴唐使臣帶了成陽公主返回汴唐,打消了把公主進獻給大翰皇帝的念頭。

  水千潯站在路邊的亭子裡,看著越走越近的大翰車隊,遠方,衛楚國的大軍營地隱隱在望。

  車隊停了下來,容少廷從馬車裡走出來,一襲月白長衫襯的他人如修竹,清逸雅致,淡淡的眸光盯著亭中的水千潯。

  墨雙帶著車隊遠遠離開。

  水千潯盯著走進亭子裡的容少廷,她的臉上還帶著那張人皮面具,靜靜凝視著面前的男子。

  經歷了那麼多,若是水千潯還不能確定容少廷的真實身份,她就不只是榆木腦袋,而是岩石腦袋了。

  「為什麼?」

  容少廷站在水千潯面前,烏黑的眸子慢慢變得澄澈,彷彿要看進水千潯的心裡,語氣卻淡淡:「他相信她,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行蹤,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真的嗎?」水千潯的聲音有些顫抖,死死盯著那雙清冷的眸子,以及眸子中倒映出的她的影子,似乎想要徹底沒入到他的眸光裡。

  他居然這麼瞭解她,他按捺住所有的情意,因為他懂她。

  「真的,他信她,以前信,現在信,將來信,永遠信。她想飛,他就會想盡辦法讓她飛的更高。」

  「他難道不怕她,只是想要離開?」

  「她若想離開,他會放她離開,只是他會暗中跟著她,保護她,卻不會讓她發現,也不准別的男人靠近她,誰讓他又小氣又矯情又霸道呢。」容少廷聲音越來越輕柔,慢慢俯下頭,「她既然拿走了他的心,他的人,就要跟著心走,他又有什麼法子呢?」

  溫柔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子慢慢抬起頭,淡淡笑道:「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不管分離多久,最後都會在一起,他信她,更信自己。」

  話音落下,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亭子。

  水千潯看著容少廷,不,皇甫恣頎長挺拔的背影,看著他越走越遠,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

  這就是她愛的那個男人,小氣霸道矯情,卻願意給她一片自由飛翔的天空,從不會用愛的名義禁錮她。

  夫復何求?

  遠處的山丘上,楚璃看著亭中水千潯的身影,忍不住伸手到懷裡,摸著錦囊裡的絲絹,那上面畫著的空格,還剩下多少天?

  第一次在天湖見到她,他把她扔給了皇甫恣,也許在那一刻,有些事情就已經注定,他拼盡心力,終究無法挽回。

  楚璃慢慢笑起來,天水之青色的衣衫在風裡翻飛,笑容寥落,帶著一絲嘲弄之意,嘲弄這命運,也嘲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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