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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軟萌妃》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一念之差

  水千潯看杜籃兒兩眼發直,似是神智全無,可是撲過來時,卻帶著一股凌厲勁風,若真被她撞上,只怕自己整個人就會被撞飛出去,可是她若是閃開的話,杜籃兒就會狠狠摔在地上,立刻筋折骨折,一命嗚呼。

  到底是什麼人出手,竟然會利用杜籃兒對她動手!

  與此同時,那雜耍少女身形如風,手裡握著細長繩索,繩索不斷揮出,捲著高台上立著的橫樑和高柱,向水千潯掠來,瞬間就到了水千潯上方。

  人還在半空中,可是手裡的細長繩索已經向水千潯揮出,繩索頂端繫著一隻鴿蛋大小的銀色圓球,銀色圓球本來對著水千潯的胸口砸去,可是此時因為杜籃兒驟然出現,擋在水千潯胸前,銀色圓球就變成砸向杜籃兒的後腦。

  這一下如果砸實了,杜籃兒就會當場腦漿塗地,一命嗚呼。當然,水千潯不但可以避開杜籃兒的一撞,還能有時間應付雜耍少女的攻擊。

  但是水千潯壓根就沒想到讓杜籃兒去死,不管怎樣,杜籃兒都是她來到這個時空交的第一個朋友。

  剎那時間,來不及思索,也無需思索,水千潯身體一旋,帶著杜籃兒的身體轉了個三百六十度,卸掉她撲來時的凌厲勁力,雙手抱住杜籃兒的腰,撲倒在地,就勢往外幾個翻滾,避開了雜耍少女的繩索。

  女賓席此時已經亂成一團,女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有些膽小的夫人小姐,已經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林婉馨雙手死死捏住案幾邊角,力氣之大,連手指手背上的皮膚都繃成了青白色,不同於其餘女子的慌亂,她此時極其冷靜,視線不離水千潯,眼底閃過狂熱、陰狠之意,繡鞋上的尖刀已經彈了出來。

  如果水千潯在混亂中靠到她近處,她不介意給她背後來幾刀子,但是她不會讓水千潯死的這麼痛快。

  她要讓她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

  被羽林衛護衛在中間的皇帝和皇后,神情並無任何慌亂,視線都在水千潯的身上,看她護著那名鵝蛋臉少女,不斷用極其靈活的身法,閃避著雜耍少女的追殺。

  皇帝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皇后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笑意,只是神色卻愈加的淡漠,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祇,看著掙扎求生的螻蟻。

  皇甫恣和皇甫意就坐在皇帝左首下方,男賓席的首位上。就在場上驚變的瞬間,皇甫恣手指一動,似想要飛身而起,可是眼角餘光瞥到皇甫意表情的時候,心念一轉,硬生生定住了身形。

  他靜坐不動,可是清冷的眸光,卻始終盯著水千潯,修長的手指輕輕叩著案幾,只要有任何異動,他的月魄游絲可以隨時出手。

  此時的局面,雖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杜籃兒的出現,卻是一個異數,轉眼之間,已經有數種應對方法從他的心中閃過。

  皇甫意在衣袖裡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冷冽暗沉的眸子盯著水千潯,瞬也不瞬,眼底那幾不可見的放鬆之意一閃即逝。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除了突然出現的杜籃兒,他記得水千潯曾經藏身在杜籃兒的小船裡,隨後兩人又一起被老鴇兒帶去了紅袖招。

  杜籃兒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皇甫恣的安排?

  皇甫意瞥了皇甫恣一眼,見他神色清冷,雖然視線始終停留在水千潯那裡,卻看不出半點的擔憂之意。皇甫意頓時鬆了口氣,心想知道杜籃兒和水千潯之間關係的,除了皇甫恣,也沒有別人,杜籃兒定是皇甫恣布下的一顆棋子。

  不過是一念之差,不管是皇甫恣還是皇甫意,都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一念之差,卻害的水千潯險些丟了性命。

  水千潯抱著杜籃兒向外翻滾,就在她倒在地上的時候,眼角餘光正好瞥見林婉馨的表情,心裡頓時警惕起來,在閃避那雜耍少女的追殺時,有意識的避開了林婉馨的方向,翻滾到了高台中間。

  那些羽林衛似乎都在保護皇帝和皇后,暫時竟然沒有人過來阻止雜耍少女,而台下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百姓有些在往後退,有些膽子大的卻往前湊,想要看的更清楚,那些維持秩序的金甲衛士,拿著武器想要維持秩序,卻被人潮擠的動彈不得。

  在距離高台數十丈外,有一處普通的二層民舍,其中有個窗戶正對著高台,垂下的簾子遮住了外面人的視線,但是裡面人卻可以透過薄紗般的簾子,把高台上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窗後放著一張軟榻,楚璃寬袍大袖,衣襟半敞,斜倚在美人靠上,腳邊伏著一個美艷女子,只穿貼身小衣,正仰頭看著楚璃,一雙媚眼波光蕩漾,風情萬種。

  楚璃手裡拿著口脂,細長的手指沾了艷紅的口脂,細心的塗抹在女子的唇上。而他的目光,卻時不時透過窗上薄紗,看向遠處的高台。

  男子波光瀲灩的眸子,看似深情款款,仔細看去,卻是漫不經心的漠然。

  這個時候,高台上已經愈發的熱鬧起來,擋住女賓席的薄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了下來。

  水千潯抱著杜籃兒,一路閃避,已經到了高台中央。而另一名雜耍少女也出手了,借助手中伸縮,從空中向水千潯撲過來,飛舞的繩索頂端,繫著一顆鴿蛋大小的金球,金球不離水千潯的要害。

  就在兩名雜耍少女都出手的時候,水千潯一掃周圍情況,百忙之中,心中也升起一絲疑惑,這種情況下,不管是皇甫恣還是皇甫意,居然都沒任何動靜,明顯不對勁。

  水千潯抱著杜籃兒再次避開雜耍少女的致命一擊,翻身而起,眼看另外那名雜耍少女也向自己撲過來,心念一動,側身避開,往高台前方奔去,準備從高台躍下,混進人群。

  高台下有不少護衛,還有亂成一團的人群,到時候她只要往人堆裡一鑽,雜耍少女就很難鎖定她的行蹤。

  不料剛奔出兩步,眼角餘光突然瞥見藍光一閃,杜籃兒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短刀,刀刃上閃著藍汪汪的冷光,顯然淬過了毒。

  杜籃兒雙眼發直,握著短刀,直接往水千潯的胸口刺去。

  水千潯已經來不及閃避,她手一鬆,長髮唰的揚起,捲向杜籃兒的手腕,同時身體借力向後一倒,避開了那穿胸一刀。

  「小籃兒,你給我醒醒!」水千潯啪的給了杜籃兒一個耳光,她已經從杜籃兒的眼神以及她的反應,肯定她被人控制了神智。

  這個時候,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羽林衛分出了十幾個人,向水千潯這面衝過來,看似要阻止那兩個雜耍少女,可是看他們散開的方位,卻也有意無意的的擋住了水千潯,這樣一來,她就沒辦法跳下高台。

  其中幾個人被一個雜耍少女揮動繩索攔住,纏鬥起來。

  另外卻有三四個羽林衛持著刀劍,攻向杜籃兒。

  杜籃兒的手腕被水千潯的頭髮捲住,手裡的短刀已經掉在了地上,她雙眼依然直勾勾的看著水千潯,呆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渾然不覺那些刺過來的刀劍。

  水千潯可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杜籃兒死在羽林衛的刀劍下,她手一伸,抓住杜籃兒的肩膀,把她往旁邊一帶,避過了羽林衛的刀劍。

  那些羽林衛見水千潯竟然出手救刺客,神情俱是一變。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雜耍少女,覬到了個空檔,再次撲向水千潯,手裡繩索若蛟龍出海,輕輕巧巧擊向水千潯的後心。

  無人注意到,雜耍少女和水千潯的視線相對的瞬間,雜耍少女突然向水千潯眨了眨眼,握著繩索的手,大拇指、食指和小指翹起來,中指和無名指縮在掌心。

  水千潯目光一凝,這個手勢,普天之下,只有皇甫意一個人知道!

  腦海裡陡然浮起一個畫面。

  深井般的山谷裡,水千潯正在捏著一團泥巴,這團泥巴已經被她用腳踩了半個多時辰,變得無比細膩,黏性十足。

  她把泥巴捏成鍋子的形狀,然後放在火堆裡燒了一天一夜,等火熄滅後,扒開灰燼,泥鍋已經變成了陶鍋。

  水千潯頓時一聲歡呼,終於可以煮肉湯喝了!她一手拎著陶鍋,一手對著皇甫意比出個手勢,正是中指和無名指蜷在掌心,其餘三個指頭直直伸著。

  皇甫意含笑問她什麼意思,她告訴皇甫意,這個手勢意味著我可以,我很棒,很爽,很贊。

  皇甫意盯著水千潯的手看了一會,說他很喜歡這個手勢。

  ……

  這雜耍少女是皇甫意的人,水千潯心念霎時一轉,頓時明白了皇甫意的用意,他自然知道水千潯有幾斤幾兩,擔心皇后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出難題,索性用刺客來攪亂場子,水千潯如果再受點小傷,就能順理成章的結束這場慶典。

  難怪這兩個雜耍少女一直追著她跑,出手看似凌厲,卻始終沒有碰到她的要害。

  水千潯想明白後,看見那雜耍少女手中的繩索上的銀球朝自己後心飛來,眼珠頓時一轉,不閃不避,向那雜耍少女虛虛一掌拍出:「看我逍遙神掌!」

  雜耍少女繩索上的銀球即將觸到水千潯的後心,就在這時候,那雜耍少女身後忽然掠出一個人影,重重一掌擊在她的後背上。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都不過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就在那人影閃出,對雜耍少女出手的瞬間,男賓席那面,一道白影,一道紫影,已經如輕煙般掠出,向水千潯的方向撲過來,正是皇甫恣和皇甫意。

  他們兩人眼底神色俱是驚怒,那人影出手實在是出乎他們意料。

  雜耍少女身體一震,只覺得一股大力如洶湧的海浪,從後背傳到右手,她的身體卻並無異樣感覺,按理說,這麼一掌打過來,應該是筋折骨斷,腑臟移位,狂噴鮮血才對。

  但是下一個瞬間,雜耍少女頓覺不妙,只見那股大力從她手掌傳遞到繩索上,本來她拿捏好了力道,那銀球撞上水千潯後心,表面上看似乎力道極大,實際上卻對她不會有什麼損傷。

  可現在那如洶湧海浪般的掌力透過繩索,只見繩索瞬間繃直,銀球就如重錘一般撞在了水千潯的後心上。

  水千潯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鮮血從她嘴裡噴了出來,灑下一蓬血花。

  皇甫恣眸光如月下深雪,淺粉色的唇緊緊抿起,身形再次加快,在水千潯落地之前,一把把她抱在懷裡。

  皇甫意畢竟傷勢剛愈,落到了皇甫恣的後面,只能眼睜睜看著皇甫恣抱住水千潯,他冷厲森寒的眸光看向那突然出現的人影。

  那人已經拎著雜耍少女的脖子,輕飄飄落在地上。只見他身形修長,五官俊美,眉目間卻透著股子陰冷之意,正是皇宮侍衛副統領韋夢歡。

  水千潯後心受到重擊的瞬間,屋子裡,軟榻上的楚璃身形陡然一震,鮮血從他的嘴角慢慢流出,他忽然笑起來,伸出手指沾了自己嘴角的鮮血,向那女子的唇上抹去。

  唇色艷紅如血,帶著淡淡血腥氣,美艷女子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鮮血。

  下一個瞬間,她臉色突然發青,眼球向外凸起,舌頭伸出卻再也縮不回來,她張嘴想喘氣,卻只有鮮血從嘴裡冒出。

  楚璃握住她的脖子,手指越收越緊,下一個瞬間,沒了氣息的女子身體,已經被楚璃扔出了門外。

  「小師妹,還是讓師兄來保護你吧,你在這麼折騰下去,師兄這條命遲早要被你害死。」楚璃拿過絲帕,慢慢拭去嘴角的鮮血,微笑著自言自語。

  高台上,其中一個雜耍少女見到自己同伴被抓,立刻瘋了一般撲過來,想要從韋夢歡手裡奪下同伴。

  可是韋夢歡號稱大內第一高手,雜耍少女哪裡是他的對手,剛撲過去,就被一掌拍飛,重重跌落在韋夢歡的腳下。

  她忽然從腰帶裡摸出一把細長的軟劍,斜刺向韋夢歡的小腹下要害處,竟然是要他斷子絕孫的架勢。

  韋夢歡一腳踢出去,但是那少女的軟劍突然中途轉彎,刺入另外那名雜耍少女的後心,隨即,少女反手一掌打向自己天靈蓋,瞬間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韋夢歡外號閻王歡,落到他手裡,還不如立刻死了的好。

  眼看兩名少女變成了屍體,韋夢歡把屍體隨手扔到旁邊趕來的下屬:「帶回去細細搜索,死人也能告訴我們很多東西。」

  即使是死人,韋夢歡也不會放過。

  皇甫恣抱著水千潯,掌心貼著她的後背,一股柔和的真氣輸入她體內,水千潯勉強笑笑,看向杜籃兒的方向,隨即頭一歪,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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