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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軟萌妃》第90章
☆、第九十章 死不了

  水千潯聽到墨雙一本正經地敷衍莫茹,不由得暗笑起來,可是隨即就覺得後心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咧開的嘴倒吸一口涼氣。

  腦子裡面突然想到楚璃,她既然身受重傷,臥床不起,那麼楚璃一定也不好受,希望那廝趕緊動手療傷,他若是好起來,她想必也能跟著好起來。

  可惜沒辦法見到楚璃,就連派人去給楚璃帶個話也做不到。

  水千潯想到這裡,心裡一動,她如今顯然無法置身事外,既然已經被捲入大瀚的權力鬥爭中,那麼必然要有忠心於自己的下屬才行。她盤算著,等傷好了,就要想法子招攬些人手。

  心裡盤算,耳中也沒落下房外人的對話。

  那莫茹顯然也是個厲害角色,不是墨雙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只聽她說:「莫茹奉皇后之命照顧水姑娘,不敢怠慢,既然太子殿下在給水姑娘療傷,莫茹就在這裡靜候太子殿下收功。」

  「那莫茹姑姑就慢慢候著吧。」墨雙的聲音裡含著笑意。

  外面安靜下來,只聽到巡邏衛士規律的腳步聲。

  水千潯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卻又睡不著,只能盯著帳頂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感覺到一陣輕風拂過。

  她眼珠往旁邊斜了斜,半掩的窗戶前,多了一個人,深紫衣衫,面容英俊,正是皇甫意。

  外面的墨纓衛雖然厲害,可是以皇甫意的身手,想要避開墨纓衛顯然不是什麼難事。他在窗前頓了頓,隨即就邁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水千潯。

  少女小臉蒼白,豐潤的紅唇少了幾分血色,隱隱透出幾分青灰色,只有那雙大而黑的眸子,依舊剔透澄澈,如養在清水裡的寶石。

  「你安排的刺客看來不大靠譜啊。」水千潯被那雜耍少女一擊之下,就受傷暈了過去,雖然心裡知道必定出了什麼意外,但是卻沒有來得及問皇甫恣,此時見到皇甫意,頓時想起來,忍不住問起來。

  「韋夢歡,他打向刺客的那一掌,力道全傳到你身上了。」

  皇甫意冷冽暗沉的眸子,閃過憤怒和愧疚之意,他掀開被子一角,伸手搭在水千潯的脈門上,手指上有一縷真氣渡入水千潯的經絡,察看她的傷勢。

  「人算不如天算,放心,我不會怪你的。」水千潯勾唇笑道,不過隨即後心傷口傳來的疼痛讓她呲牙低叫了一聲。

  皇甫意暗紅薄唇抿成一線,見到水千潯強忍疼痛,心裡愈加愧疚,也愈加心疼。當下催動體內真氣,一縷灼熱的真氣輸入她體內,沿著經絡,彙集到後心傷處。

  韋夢歡的武功極其古怪,修習的真氣也和一般的人不同,皇甫意感覺到她後心傷處,忽冷忽熱,一團粘滯的真氣就像泥淖般裹住了她的心脈,他的真氣竟然無法突破那粘滯的一團。

  在這團粘滯的真氣裡,又有一股清涼的真氣流轉,護住了水千潯的心脈,不讓那粘滯的真氣侵蝕進來,保住她暫時性命無礙。

  這是皇甫恣的真氣,他用的辦法雖然巧妙,可是顯然對他自身真氣損耗極大。如果趁著這個機會,對皇甫恣動手的話,他必然沒有反抗之力。

  不過,想到玉澈宮裡外的重重護衛,皇甫意的念頭一閃即逝,皇甫恣敢用這種法子給水千潯療傷,必然是做了萬全準備,斷不會把他自己置於險地。

  皇甫意收攝心神,輸入真氣,緩緩包裹住那團粘滯的真氣,雖然還無法化解,但是卻暫時壓制住它。

  汗水一顆一顆從皇甫意的額頭上滴落下來,落到水千潯的發上。

  「已經舒服多了。」水千潯朝皇甫意眨眨眼睛,示意不用再這麼玩命的給自己輸送真氣了,聽說練武人的真氣都很寶貴呢。

  皇甫意也不理她,直到將那團粘滯真氣全都包裹住,他才收回真氣,眉頭微微蹙起,這團真氣如果不能徹底化解,留在心脈處,終究是隱患。

  可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什麼有效的法子解決。

  「好好養傷,服侍你的宮女裡面,有個叫紫堇的,是我的人,你若有什麼事情,找她就好。」

  「紫堇。」水千潯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這個冊子上面講了一些調息運氣的法門,你閒來無事,可以照著冊子修習。」皇甫意從懷裡掏出一本薄薄的書,放到水千潯的枕邊。

  水千潯眼珠瞥過去,書冊上寫著幾個複雜的文字,就像一副一副小畫一樣,她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來是什麼字。

  「天心訣,」皇甫意看出來水千潯的疑問,指著書冊封面上的字說道,「若你把天心訣參透,再不會受到這般重傷。」

  「你翻開給我看看,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懂。」水千潯側頭朝書冊看去。

  「你定能看懂,有些地方,我已經做好了批注。」皇甫意卻不去翻書,淡淡說道。

  可是水千潯卻發現皇甫意的神情裡,似乎多了一絲窘迫,她眼珠一轉,鼓起臉頰,朝書冊吹了口氣。

  書頁被她吹了起來,隨即又落了下來。

  不過就是這短短的瞬間,水千潯也看到裡面畫著圖,都是沒穿衣服的女人身體,纖毫畢現,上面用小字標注了人體穴位和真氣運行路線。

  水千潯臉上也是一熱,難怪皇甫意不肯翻書給她看。

  「你好好養傷,這冊子不要讓別人看到。」皇甫意耳後白皙的肌膚上,已經泛起一抹紅暈。

  「皇甫恣呢?」水千潯心想自己要修習武功的話,多半瞞不過皇甫恣。

  「你不說,他自然不會多問。」皇甫意不置可否,「好好養傷,我走了,有空我再來看你。」

  說完後,皇甫意依舊從窗戶掠了出去。

  水千潯翻了幾頁天心訣,覺得有圖片,有批注,照著練習倒也不難,只是她重傷下身體虛弱,只翻了幾頁,就覺得昏沉欲睡,隨手把書冊塞到被褥下面,閉眼昏睡過去。

  玉澈宮。

  皇甫恣盤坐在榻上,閉目運功。只見他雪玉般的肌膚,變成如琉璃般的半透明狀,淺粉色的唇卻泛著一絲不正常的紅,再仔細看去,那紅居然是一線血痕。

  真氣九轉,收功之後,肌膚和雙唇才恢復正常。

  他剛才等水千潯一醒來,就急匆匆離開,也是怕再耽在那裡,讓她看出什麼端倪來。他明月心功法已經不穩,為了給水千潯療傷,又耗費了大量真氣,一時間真氣外放,險些控制不住。

  收功之後,皇甫恣手指在榻邊敲了敲。

  候在門外的墨初悄無聲息的走進來,手裡捧著只木匣,目光中顯出擔憂之色:「主子,當年醫聖說過,這七情丹雖然能幫主子壓制真氣,但是壓制越深,日後的反噬也越厲害,能不吃還是不吃的好。」

  皇甫恣睜開眼睛,視線落在木匣上,淡淡的說:「拿來。」

  「主子……」墨初語氣中帶著不贊同,可是卻不敢再多說,只得打開木匣,從裡面拿出一隻玉瓶,遞給皇甫恣。

  皇甫恣打開瓶子,從裡面倒出一枚淺紅色的藥丸,放進嘴裡,慢慢嚥下。

  「熙王殿下剛剛從水姑娘那裡離開。」墨初看了眼皇甫恣的表情,低聲說道。

  「如果不是他的烈陽真氣能暫時壓制小水兒的傷勢,本宮豈能讓他輕易出入。」皇甫恣語氣閒閒。

  可是聽在墨初的耳裡,總覺得有點酸意。

  「醫聖那裡可有消息?」

  「十七和十八已經到了藥王谷,但是醫聖不在藥王谷,他們已經留下暗記,只要醫聖看到暗記,就會趕來天煌城。」

  皇甫恣把瓶子遞給墨初:「我和皇甫意合力,也只能控制住小水兒的傷勢不加重,要想痊癒,只有醫聖出手才行,加派人手,所有醫聖可能去的地方,都要找上一找。」

  「是!」

  墨初接過瓶子,放回木匣,躬身退下。

  他把木匣放回外間的暗格裡,忍不住輕輕搖了搖匣子,藥丸的滾動聲異常清晰,瓶子裡面只剩下一顆藥丸了。

  墨初心中越發的擔憂,腦海裡浮現出當年醫聖說的話:「明月心功法一旦大成,你家主子的武功當世幾無對手,只是你家主子的修習方法,過於狠忍,絕情棄欲,不動情則無礙,一旦動情,只怕真氣反噬,到時候性命堪憂……」

  墨初聽完醫聖的話,只覺得很荒謬,主子這樣的人,會動情,他寧願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

  可是自從水姑娘出現以後,主子就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那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主子,做出了一件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尤其是在天湖別院聽雪閣前,主子竟然會不顧己身,捨命去救水姑娘。

  主子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情根深種如斯?

  墨初垂下眸子,難道醫聖當年就料到有今日不成,親手為主子準備了三粒七情丹。醫聖說過,太子心志狠忍,遠勝常人,他這樣的人,輕易不會動情,一旦動情,則用情之深,亦遠超常人。

  墨初無聲的歎了口氣,果然是一語成譏。

  裕華宮。

  水千潯迷迷糊糊醒過來,看到窗戶已經是漆黑一片,想必夜已經深了。

  皇甫恣估計已經睡了吧。

  她正想著,卻看見對面書架移開,一身白衣的皇甫恣從裡面走出來,眸光清冷,淺粉色的唇彎出淡淡笑意,手裡端著一隻精緻小碗,走到床邊坐下。

  「你還沒睡嗎?」水千潯聞到粥碗裡面的香氣,夾雜著淡淡的藥味,頓時覺得肚子裡面開始咕咕亂叫。

  「我睡這裡。」皇甫恣不動聲色的說。

  水千潯臉唰的一下熱起來。

  皇甫恣卻若無其事的舀了一勺藥粥,送到水千潯的唇邊。

  粥不冷不熱,溫度剛剛好,雖然夾雜著淡淡的藥味,但是卻很好喝,水千潯一邊喝,一邊看著握著勺子的修長手指,心想太子殿下餵人吃飯的手法越發的熟練了。

  剛喝了兩口,水千潯忽然覺得胃裡一陣噁心,哇的一下,把剛喝進去的藥粥都吐了出來。

  皇甫恣早就備好了帕子,把她吐出來的藥粥接住。只見帕子上雪白的藥粥已經變成了粉紅色。他不動聲色的把帕子扔到一邊,又要繼續餵水千潯。

  水千潯卻突然沒了食慾,她避開遞到唇邊的勺子,直勾勾望著皇甫恣:「我的傷怎麼樣了?」

  「死不了。」

  水千潯心裡本來浮起一股子莫名的空落落的感覺,聽到皇甫恣說出的這三個字,那種空落感覺瞬間煙消雲散,有種咬死皇甫恣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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