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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軟萌妃》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棋高一招

  皇甫恣的唇貼著水千潯的額頭,一隻手扶著池沿,勉力穩住身體,另外一隻手探向水千潯懷裡。

  「匣子扔掉……」

  唇間的聲音極模糊,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彷彿正給少女光潔的額頭印上一個笨拙的吻,清涼的氣息絲絲縷縷飄散開來,夾雜著淡淡酒氣。

  少女攀著他的肩膀,細巧的鼻尖,正抵住他的下頜,香甜的呼吸噴在他的頸上,溜進他的領口,順著他的鎖骨,緩慢卻又堅決的向下,一點一點侵入他胸口深處。

  那裡,心潮悸動,月影搖晃,疼痛由那一點向四肢百骸蔓延,關節血脈都似要被絞碎,丹田里面熱流不受控制的湧動,身體蠢蠢欲動。

  經絡裡的真氣似被什麼阻滯,他試著催動真氣壓制心脈處的疼痛,可是隨他意念流轉的,只有絲絲縷縷,極其稀薄的一點真氣,大部分真氣都凝滯不動。

  水千潯雙手攀著皇甫恣的肩膀,額頭抵著他的嘴唇,她腰以下的部位都泡在池水裡,一隻腳穿著軟靴,另外一隻腳卻是赤著的,腳底用力蹬著池底,身體卻有些彆扭的想要同他拉開距離。

  匣子?楚璃給她的,盛著小食的匣子?

  水千潯聽見皇甫恣含糊的聲音,有一瞬間的驚訝,皇甫恣從頭到尾碰到沒碰過那只木匣。她吃了木匣裡的東西,又把木匣塞進懷裡的衣袋,可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啊。

  皇甫恣印在她額頭上的唇,讓她有點心慌意亂,雖然聽到他的話,卻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採取行動。

  於是,某人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她的遲鈍,還是等不及她自己把衣袋裡的匣子掏出來,索性自己直接伸手去拿匣子。

  「扔掉……」皇甫恣的手探進水千潯的懷裡,往衣袋裡伸去,要去抓袋裡的木匣。不料他的手還沒伸進衣袋,猛然一頓,停在那裡。

  隔著濕淋淋的衣服,他能清清楚楚感覺到少女肌膚上散發出的熱力,在這熱力的蒸騰下,淡淡的薄荷香愈發明顯,在空氣中迤邐開來。

  他的手僵在那裡,想要繼續往下伸進衣袋抓木匣,卻又覺得不妥,可是薄荷的香味不斷蔓延,他即使閉氣也沒用,那香味順著皮膚深入身體,在經絡裡阻滯他的真氣運行。

  烏銀酒壺裡的酒沒有毒,是衛楚國的極品佳釀浮生醉,那酒,他曾經喝過,而且,因為他修習的明月心有其特別之處,確實沒有人能在他的吃用裡下毒而不被發現。

  盛小吃的木匣也沒有毒,那木匣是衛楚國南疆極少見的青荷樹製成,成長百年的青荷樹,也就是比小孩的手臂略粗點而已。

  用青荷木製造的木匣,可以讓放在盒裡的東西新鮮如初,色澤味道數月都不變,這木匣造價極高,只有王室權貴才用的起。

  楚璃拿青荷木匣出來,他並不意外,楚璃身為衛楚國的世子,拿青荷木匣裝小食送給水千潯,也不算什麼。當時他心裡只是有些不喜,小水兒怎麼能吃別的男人送的吃食呢,本想給她扔掉,可是卻突然想到小水兒說的夢話。

  「小氣、裝逼、矯情、黑心……」

  他的手輕輕動了動,頓時停住,又見小水兒在盒子裡挑挑揀揀,吃的眉開眼笑,突然就沒了扔掉盒子的念頭,就讓她高興高興吧。

  木匣無毒,酒也無毒。

  可是楚璃故意用一句話挑起了水千潯的怒氣。水千潯一腳踹出,他看似只是順勢脫去水千潯的鞋襪,逗弄水千潯罷了,實則,他已經算好,光著一隻腳的水千潯只能被皇甫恣或抱或背的帶下山。

  於是,就在皇甫恣帶水千潯下山的時候,木匣一直散發著青荷木獨有的氣味,這氣味透過水千潯和皇甫恣的衣衫,不斷深入他的肌膚。

  青荷木的香氣,和他剛喝下去的浮生醉酒力融合在一起。

  這其實對他也無礙,可是他抱著水千潯飛掠的時候,真氣運轉,心潮悸動,身體也出現了反應。

  情動身也動。

  青荷木和浮生醉在他體內相容,開始無聲無息克制明月心功法。

  而他當時因為抱著水千潯,一路心猿意馬,又從飛掠改為緩步而行,所以並沒有發現經絡中的真氣變化。

  直到剛才被水千潯的長髮纏住腳踝,拖進水池,皇甫恣才發現不對勁。他是何等樣人,鼻端嗅到青荷木的薄荷香味後,立刻反應過來,腦中一閃念,就把來龍去脈想清楚了。

  必須把青荷木匣扔掉!

  可是皇甫恣的手,停在水千潯的懷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空氣中迤邐開的薄荷香味越發濃厚起來,肌膚與肌膚的觸感,清涼於溫熱的交融……

  皇甫恣深邃純澈的眸子似浮上一層霧氣,冷月般的眸光開始變得迷離。

  他忽然有些恍惚,垂下眸子,正看見少女一頭烏髮,如鏡如綢,髮梢飄在水面上,兩隻柔軟粉嫩的小手,緊緊攀著他的肩膀,看不到她的臉,卻能感覺到她身體僵硬,也不知道是驚愕還是羞惱。

  「匣子……扔掉……」皇甫恣的聲音變得有些瘖啞,說話時,淺粉色的唇就似在少女的額頭上輕吻。

  水千潯忽然動了,她把皇甫恣停在她懷裡的手一把扯出來,隨後長髮一甩,幾縷頭髮伸進衣袋,把那青荷木匣捲了出來,唰的順著浴間房門,扔到外間的窗戶下。

  她雖然不明白皇甫恣是怎麼出問題的,但是卻猜到多半和木匣的氣味有關係,第一反應就是扔到通風處多半會好些。

  皇甫恣的手被水千潯一把扯出來後,反手向後,撐住水中池壁,似要穩住身形。

  他的手被身體遮擋住,水千潯看不到,他抵在池壁上的手忽然浮上一層淡淡光暈,整個手似乎都變得透明,如月下琉璃。

  光暈一閃即逝,隨即從他冰晶般的指尖處溢出一縷白色霧氣,瞬間消失在水中。

  水千潯把木匣遠遠甩開,頭同時往後一仰,額頭離開了皇甫恣的嘴唇。

  額頭一空,心裡似乎也瞬間一空。

  水千潯抿了抿嘴唇,把心裡的這種古怪感覺壓下去,豐潤的紅唇微微噘起,帶著慣有的嬌憨笑意,抬頭看向皇甫恣,見他本來就如雪玉般的臉頰,此時幾乎變成了半透明。

  「你還好吧?」水千潯喉嚨有些發緊,此時的皇甫恣,如月下琉璃,極美、極清透,可是卻又予人一種極脆弱的感覺,彷彿用手指輕輕一觸,就會碎掉。

  他真的中毒了?

  「師妹不用擔心,太子殿下一時半刻還死不了,他只是真氣散亂,只是像個沒修為的普通人罷了。」略帶點瘖啞的聲音響起。

  一幅天水之青色的袍角從房樑上垂落下來。

  房梁的陰影裡,探出楚璃的明艷面容,一雙眸子波光蕩漾,瀲灩生輝。他斜倚在房樑上,右手托著下巴,寬大的衣袖順著手腕滑下,露出半截小臂,瑩潤生輝,衣領依舊微微敞開,一線鎖骨亦是瑩潤生輝。

  水千潯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轉向外間的窗戶,敞開的窗戶似在輕輕搖晃,那只扔在窗戶下面的那只木匣已經不見,他穿窗而進,房外的守衛卻毫無察覺。

  水千潯曾經在天湖裡,看到楚璃和皇甫恣的纏鬥,看上去他在武道修為上,稍遜皇甫恣一籌,可是現在皇甫恣中了毒,修為全無,楚璃想要殺死他,豈不是跟碾死一隻螞蟻般輕鬆?

  怎麼辦?

  水千潯一邊心念急轉,一邊用眼角餘光打量著皇甫恣,他垂著眸子,神情淡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運功逼毒。

  「太子殿下,師妹,人生何處不相逢。」楚璃笑吟吟地說。

  水千潯仰頭看著楚璃:「相逢你個大頭鬼,你這個變態,人家在這裡洗澡,你居然跑來偷看!」

  「師妹若是在這裡洗澡,師兄即使斷了腿,也要爬過來看上一看,不過若是太子殿下洗澡,師兄可沒什麼興趣偷看。」

  「難道你以前偷看過他洗澡,所以現在沒了興趣?」水千潯眼珠一轉,想到剛才楚璃叫太子殿下「阿恣」,臉上的笑容頓時多了點猥瑣之意。

  楚璃臉上笑容不變,可是眸光卻有瞬間凌厲,隨即就恢復了正常:「師妹聲音不妨再大一點,不過若是沒有太子殿下的命令,就算師妹嚷破喉嚨,墨纓衛也不會進來的。」

  「若是太子殿下一直沒動靜,墨纓衛難道就不擔心他們主子出意外,衝進來看看情況嗎?」水千潯眼眸滴溜一轉,露出狡黠笑意。

  「在墨纓衛的心裡,能讓他們主子開不了口的人,多半還沒在世上生出來,主子不說話,自然有不說話的緣故。所以只要太子殿下不開口,墨纓衛自然不會進來。更何況,在墨纓衛衝進來之前,師兄我就已經取了太子殿下的性命。」

  水千潯不得不承認,楚璃非常瞭解皇甫恣和他的那群侍衛。不過她百思不得其解,以皇甫恣的手段,怎麼就著了楚璃的道了呢?

  楚璃似看出了水千潯的疑問,笑吟吟地說:「給你的匣子是青荷木所製,可保食物藥物不腐不壞,那酒是浮生醉,極品佳釀。匣子沒有毒,酒也沒有毒。」

  「喝過酒的人,聞到匣子的味道,就中了毒?我也喝了一口酒,匣子一直放在我身上,為什麼我沒事?」水千潯腦子一轉,就猜出其中端倪,卻又忍不住疑惑。

  「第一,你酒只喝了一口,第二,你體內並沒有真氣,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沒有修習過明月心功法,當然不會影響你。」楚璃看著水千潯,見少女只是一瞬間,就猜出其中關鍵,反應極快,心中對她的感覺,又有了少許的不同。

  當然,還要加上第四條,皇甫恣情動欲動,但是這一條,他自然不會告訴水千潯。

  水千潯有些懊惱,她當時若沒有接過那個木匣,她若不是那麼貪吃木匣裡的小食,她若是把木匣扔掉……

  也許皇甫恣就不會中毒,水千潯又看了眼皇甫恣,有點心虛。

  皇甫恣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本來扶住池壁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收回,垂於身側,衣衫的下擺和衣袖飄在水面上,如大蓬的雪,容顏也似雪。

  楚璃的到來,以及楚璃說的話,皇甫恣似乎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也不知道是在運功逼毒的緣故,還是說他中毒已深?

  水千潯看著一動不動,表情漠然的皇甫恣,心裡有些吃不準。

  可是她隨即想到,她既然吃不準皇甫恣現在的情況,那麼楚璃多半也是吃不準皇甫恣的情況,所以楚璃隨著她東拉西扯,而不是下來乾淨利落的要皇甫恣的命。

  畢竟楚璃在用烏蛟籐籠困住皇甫恣,以為勝券在握,可是卻被皇甫恣絕地反擊,吃了個大虧,現在想必會更加謹慎。

  水千潯的一縷長髮悄悄伸進水裡,輕輕碰了碰皇甫恣的手背,想知道他現在的情形到底如何。

  皇甫恣本來垂下的睫毛慢慢抬起,眸光淡淡,沒有理會屋樑上的楚璃,只是看向水千潯。

  少女衣衫濕透,緊貼在身上,曲線玲瓏,幾縷長髮黏在她的臉頰上,水珠從發間不斷滾落下來,大而黑的眸子正直勾勾看著他,眼神中帶著詢問之意。

  他沒有理會水千潯目光中的詢問之意,反而微微皺起眉,有男人在房樑上,她就這樣站著,讓楚璃看到她濕淋淋的樣子?

  一想到楚璃的目光落在水千潯身上的樣子,皇甫恣心中頓時像被塞了點什麼,有些堵,有些不爽。他伸手把水千潯拉到身側,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水千潯的身上,還細心的把衣襟給她扣好。

  就好像楚璃不存在似的。

  水千潯先是一怔,隨即才發現太子殿下在這個關頭,居然還在操心她是否會走光的問題,不由得又是好氣,又覺得好笑,心中又生起一絲希望。

  也許他壓根就沒中毒,故意引楚璃入套。

  皇甫恣的舉動,顯然也讓楚璃心中浮起疑惑之意,他瞥了眼皇甫恣,又瞥了眼被遮的嚴嚴實實的水千潯,有些遺憾,這小丫頭看上去像個狡黠小無賴,可是身材還真是好呢。

  「師妹,太子殿下命不久矣,你還是隨師兄走吧。」楚璃笑吟吟地說。

  「師兄有多少財產?」

  水千潯的這個問題,顯然跳躍太大,楚璃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一雙波光蕩漾的眸子看著水千潯,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如果師兄很有錢,而且願意在死後把財產都留給我,我可以考慮跟師兄走……」水千潯笑嘻嘻的看著楚璃。

  「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師妹喜歡儘管拿走。」

  「空口無憑,師兄先給我寫個字據,嗯,外間有筆墨紙硯……」

  楚璃忽然打斷水千潯的話:「師妹啊,你就算幫太子殿下拖延時間,也沒什麼用,太子殿下動了不該動的心,這麼一時三刻的,依我看,多半是恢復不過來的。」

  水千潯被說中了心事,忍不住給了楚璃一個眼刀子:「據說腦子想太多的人,某個地方的功能多半不行。」說完,有些惡意的看了看房梁某處,從她的視線看過去,透過房梁,正對著某人要害一點。

  楚璃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這小丫頭的話,也太惡毒了一點。但是隨即楚璃就笑吟吟地說道:「要說腦子想太多,師兄怎麼能比的上太子殿下呢?要按照師妹的說法,太子殿下應該更不行了。」

  水千潯悻悻然。

  始終沒有動靜的皇甫恣忽然開了口,淡淡說道:「楚璃,你以為就憑這點手段,就能殺的了我?」

  話音未落,他忽然動了,右手攬住水千潯的腰肢,左手手指在水中一挑一彈,水面倏然飛起水柱,瞬間分成兩縷,一縷襲向房樑上的楚璃,另外一縷則直刺水池對面玉璧上的螭龍龍嘴。

  楚璃從房樑上飛身而下,寒光閃起,如奔雷,瞬間把水柱劈碎,水珠漫天。

  與此同時,已被水柱擊中的螭龍龍嘴,陡然往兩側分開,龍嘴越張越大,玉璧上露出半人高的一個洞口。

  皇甫恣攜著水千潯,已經衝向洞口,他速度雖快,可以看的出來腳步虛浮,顯然真氣凝滯,還無法運轉,多半是憑著剛才積蓄的一點真氣,強行掠行罷了。

  一抹天水之青色挾著閃電般的寒光,穿過漫天水珠,直奔皇甫恣而來。

  白影一閃,皇甫恣和水千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洞口,楚璃的人已經掠來,只聽機關扎扎做響,龍嘴已經開始慢慢合攏。

  眼看玉璧上的洞口就要封住,楚璃從剛才皇甫恣的身形中,已經看出他確實是中了毒,真氣已經被鎖住,心知這次如果被皇甫恣逃走的話,下一次休想再找到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殺他。

  心念霎時已定,楚璃身形絲毫未停,衝進了正在合攏的洞口。

  洞口隨即合攏,玉璧上已經看不出半分痕跡。

  就在這時候,洞口邊上忽然現出兩個人,正是皇甫恣和水千潯。

  水千潯對著玉璧揮揮手,笑的見牙不見眼:「楚世子,你一個人在裡面愉快的玩耍吧。」

  原來剛才皇甫恣和水千潯看似衝進了洞口,其實只是在進洞的瞬間隱身,隨即閃在洞外的一邊,楚璃在那般短暫的時間裡,要做出判斷,自然不會發現其中端倪,只以為兩個人進洞逃走,閃身就追了進去。

  「那洞通到什麼地方?」水千潯揮手向楚璃道別後,有些好奇的問皇甫恣。

  「出口是天都峰東側山麓的水潭。」

  水千潯有些失望:「只是水潭啊,要是出口在懸崖上就好了,摔他個粉身碎骨。」

  「那水潭裡除了有上百條鱷魚外,倒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皇甫恣語氣閒閒。

  果然心黑手辣!

  皇甫恣不再理會水千潯,自行出了水池,往寢間走去,步履從容,看不出有半點凝滯之意。

  水千潯唰的從池子裡跳出來,跟在皇甫恣身後,盯著他的背影:「你沒有中毒?你剛才是在演戲?你騙我?」

  「小榆木腦袋。」皇甫恣看也沒看水千潯,到了寢間,自行盤坐在床上,恢復了高冷帝的樣子,「走吧,別妨礙本宮休息。」

  「又要過河拆橋!」水千潯只覺得剛才的擔心害怕,似乎都變得很好笑,怒火莫名其妙的躥起。

  她一把扯下身上穿著的皇甫恣的外衣,兜頭朝他罩去:「還你的破衣服!」

  皇甫恣的頭朝側面偏了偏,水千潯罩了個空,身體失去平衡,一下滑了出去,正跌坐在某人盤坐的雙腿腿彎裡。

  某人盤坐的身體,越發僵硬。

  水千潯仰躺在皇甫恣的腿上,有些心虛的抬頭,目光正撞進皇甫恣深邃的眸子裡。而他被水浸濕了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緊致的肌膚線條,一線鎖骨,勁瘦腰身。

  而且水千潯感覺到,這身體此時繃得極緊。

  她有些莫名的心虛,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自己動靜大一點,某人會立刻捏斷她的喉嚨。她假裝不在意,開始慢騰騰往下挪動,想要離開皇甫恣的腿。

  「出去!」皇甫恣低低的說,聲音莫名的瘖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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