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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喔……”祖隗房間極多,卻沒想到會有這樣金碧輝煌之地,金光閃閃,玉質盈盈,全是精美的不能再美之雕塑,連牆壁都全是鏤空的花紋,每一塊都是玉瓖金,簡直能刺花人眼,羅溪玉提著裙擺有些不敢置信,不由看向身後跟進來的聖主。

 “聖主,我們以後要在這里住?”真的?羅溪玉眼晴里都是驚喜,畢竟這樣的地方,簡直是每一個女子心中的童話,哪怕只住上一晚,都覺得不撼此生的感覺。

 聖主背著手走了進來,掃了她興奮的臉,出口卻是︰“不,暫時不住,今晚住偏殿……”

 “什麼?”羅溪玉頓時興奮的臉成了苦瓜臉︰“那聖主說要換個地方住,還把我帶到這里來,結果是逗我啊……”語氣里不無埋怨。

 聖主氣定神閑,看了看她氣得有些發紅的臉蛋,不由微微揚起下巴,朝周圍點了兩下︰“只是帶你來看看,見一見世面,別老去扣牆上的鏤金……”

 “你怎麼知道……”羅溪玉一怔後,臉不由的爆紅起來,不過她向來臉皮厚,不一會便反駁道︰“不扣下來咬咬看,怎麼知道是真金的?我還以為是銅刷了金水呢。”說完不由咋舌,她知道東獄人特別富足,卻沒想到這祖隗用來徹牆的都是純金所制,燒制後,鏤空在其中瓖上玉飾,然後一塊塊的再瓖嵌在牆上,簡直富有奢侈的讓人震驚,便是皇宮也不過如此吧。

 “哎呀,這張畫……”羅溪玉有些窘又若無其事生硬的轉移開話題,指著那“豪華”大床的側牆掛的一幅畫道,這不指不知道,一指嚇一跳,這張畫略顯有些怪異。

 沒有畫人,沒有畫景,而是畫著兩條人面蛇,這不由讓人一時與大殿的氣氛合不上,還有一絲詭異。

 人面蛇身,男面瘋顛,女面痛苦,身體緊緊纏在一起,又是詭異又像是在暗示什麼。

 “這副畫乃是祖獄聖祖所畫,名為蛇歡圖,在蛇獄蛇是人神,所以取得人面蛇身之意。”今日不知為何,聖主少了幾分不耐,話也多了一些。

 “嗯,就是冷不丁看著有點嚇人。”羅溪玉目光又移向周圍,即使特地帶她來長見識,她自然要不辜負聖主期望的長長見識一番。

 于是七分好奇三分刻意的挨樣問了問,結果今日的聖主似不同以往般,一直背手跟在她身邊,她問什麼,他便不厭其煩的解答什麼。

 羅溪玉覺得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一方面好奇,一方面也是怕他累到,羨慕的看了看那張精美的古典華麗的大床後,這才提出到偏殿休息。

 雖然她有預感,那偏殿肯定比不過大殿華麗莊典,但是卻沒想差得十萬八千里,燈光有些暗,通風也一般,連原來的房間一半都沒有,且床也小,唯一的好處就是布置風格與五洲時相似,有一種熟悉感。

 羅溪玉心里有些不明白,為何好好的房間不住,要來這里,不過看到房間的風格後,便想是不是聖主要給她一個驚喜啥的,或者先住幾天,等到一定時候再搬到旁邊的大殿,因為無論怎麼看那大殿都像是皇帝的寢宮,聖主很像是眼饞她,先吊她胃口似的,等吊足了再一起搬進去。

 這般一想,再看聖主的模樣,竟真有一種裝腔之勢,她不由的暗自笑了笑,然後便伺候他吃飯梳洗。

 “聖主,來,把胳膊伸出來,我給你挽一下袖子,吃湯的時候容易沾著……”聖主早已習慣她像老媽子一樣的嘮叨,本來拿起了湯勺听罷,便放了回去,抬起手。

 羅溪玉細心給他挽好,然後將一應用具擺到他面前,將干淨帕子與漱口的水放在他能夠得著的地方,這才陪著他坐下。

 “聖主,這個紅棗湯很有營養,我又在里面加了幾位中藥,還特意去了藥味,補氣血呢,你多喝一口,對身體好,我再給你盛半碗……”

 “還有這個,黑糯米做的餈粑,又香又有嚼勁,里面有芝麻粉,沾著甜芝麻醬吃,對對,多沾一點,吃吃看,黏牙是黏牙,但是很好吃對不對?我里面還加了東西呢,對心腎都好的,腎聖主知道是哪里麼?就是管男人力氣的地方,唔,你一定知道的,多補腎男人很持久的……”

 聖主慢慢的嚼著,本來是皺著眉頭,那黏牙的感覺是他一向厭惡的,是絕對不會吃第二口,不過在听完羅溪玉的話後,猶豫了下,伸手又夾了一塊,笨拙的沾了沾芝麻醬然後放進嘴里,又開始皺眉的嚼著……

 果然無論是明騷還是悶騷的,只要是男人都會在意持久這件事,羅溪玉不由暗暗擦把汗,為了能讓聖主多吃一兩口飯,她容易麼,說起來都是辛酸淚。

 “好啦,來吃口菜團子,這里面有紫羅蘭菜頭,小白菜,發絲菜還有幾種營養足又降火氣的藥花,維生素很足哦。”

 “維生素?”聖主經常會從羅溪玉口中听到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話。

 “哦哦,就是人身體缺的營養啦。”她急忙打渾而過,“這道我嘗過了,很好吃的,吃了可以讓眼晴更亮,血更干淨,還能清腸去口中異味呢,以後玩親親的時候就更清新了,為了能讓聖主吃口飯,她已經成了滿口慌話的騙子。”

 聖主果然听話的吃了……

 “來,張口,吃塊水果解下膩,再喝口水漱漱口,乖……”

 伺候他上床後,羅溪玉多少有些納悶,今日的聖主比往常還要听她的話,一點都沒有發脾氣,而且早早竟然將被子放下來,自己脫了鞋,坐在床邊等著她上床。

 果然她上來後,他先跟她玩了清新口氣的親親,然後一本正經的問她效果,她臉紅,是羞愧的,哪有什麼功效啊,本來就沒異味兒,就算那菜團子有清腸理氣的功效,但才吃了一個而已,哪有那麼快,又不是仙丹。

 于是她很有骨氣道︰“有,聖主的口氣都變得跟清晨花瓣上的露珠一樣……”

 這一夜,紅唇慘遭蹂躪。

 而聖主不知是換了地方,還是怎麼,竟是比往日更為激烈而沖動。

 羅溪玉幾乎招架不住,化成了一灘水,床本來就小,結果不僅床單,便是連地上都淋了不少。

 待得雲露漸歇,換了衣物後,聖主摟著她,不知從哪里拿來一只吊飾,然後掛在她脖子上。

 羅溪玉此時已經累的眼皮都睜不開,她強自的睜眼看了看,只見白瓷的脖子上掛著個黑色的蛇狀物,她不由的用手握著,雖然看著丑了點,但畢竟是聖主第一次親手送她的禮物,她不由困的眯著眼楮卻還喃喃道︰“謝謝聖主,我很喜歡,我很喜歡,喜歡……”

 然後便意識漸消的沉入到睡眠之中,只听得耳邊聖主似乎一直在她耳邊說著︰“這個戴著,不要摘下來……”

 當然不會摘下來,羅溪玉清晨做早點時,時不時便拿起胸前的黑色蛇狀吊墜,不時的看著,時不時的傻笑一下,聖主居然會想到送她項鏈,簡直太出乎意料了,誰說他們懂情趣啊,只是他不做而已。

 羅溪玉看著這個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甚至可以說丑陋的黑乎乎條狀東西,當個寶貝似的愛不釋手,心里尋思著,這應該是聖主的什麼傳家之寶吧?或者是歷代傳給聖主夫人的定情之物?

 越想越有可能,一時間想得太多,之腦洞開得太大,使得點心都做得咸了,因為把鹽當成了糖。

 自從送了項鏈以後,聖主這幾日以來對羅溪玉越加的依賴,無事時,便願意摟著他,然後靜靜的嗅著她發間的馨香,以往羅溪玉話多時,聖主時常會拿眼瞪她,讓她適可而止。

 可是如今卻只是靜靜的听著,無論她說什麼,說多少,他不僅不瞪她,還听得入神。

 這實在有些反常了,嚇得羅溪玉忙找來葛老,生怕聖主體內的胎毒有異變。

 這一日,羅溪玉給他洗了頭當,按摩完關頭皮穴道後,給他挽起來,聖主突然開口︰“溪玉……”

 以前他從來不叫她名字的,自從天險之時,時不時的就會听到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蹦出來,最近尤其頻繁,特別是歡愛的時候……

 想到這個,她有點臉紅,急忙咳了一聲道回應道︰“在呢聖主……”

 他看向她。

 “哦,景獄,我在呢……”羅溪玉忙改口,他叫自己名字時,自己也要喚他名字,只是一直叫聖主都叫習慣了,一下子不好改口。

 “出去走走……”

 羅溪玉挖挖耳朵,以為自己听錯了,聖主最討厭的事情莫過去出去,因為出去後有無數討厭的聲音,厭惡的味道,及嘈雜的人,一開始來到祖隗,她可是不止一次勸著道,聖主,出去轉轉吧,飯後走一走對身體好啊,到處看看風景有利于身心健康,好處多多。

 結果,他一個眼神過來,羅溪玉便噤口不敢再提,加上鈴聲一直響,她更不敢讓他出去了。

 誰想到,今日竟是主動提出要出去走走,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節奏。

 羅溪玉愣了整整三秒才露出笑容,點頭道︰“好的,景獄。”

 祖獄建立的位置可謂是得天獨厚,上有濃雲樹蔭遮蓋,下有堅硬樹根結實盤結,中有山澗泉水蜿蜒流下。

 出了偏殿後,聖主便來到了這條兩米寬不知流敞幾百年山泉水溪邊,看著那清清的泉水,羅溪玉不由的奔到邊上,用手掬了一捧,喝了兩口,甘甜的沁人啊。

 “聖主,你要不要來喝一點。”羅溪玉忍不住就水洗了手臉,這才回頭問坐在石凳上的聖主,而聖主卻並未回應,只是嘴里發現了兩短一長的奇怪聲音。

 接著草叢中有草動的聲音。

 不說草動,羅溪玉差點忘記這是蛇窟,因為蛇不能進入到祖獄中,所以到此地這麼久,她還沒見到一條蛇,就在她要起身時,只見草輕輕的動著,接著一條筷子細長的小銀蛇便爬到了聖主的鞋面上。

 然後身體蜷著聖主的鞋尖,頭高高仰起,沖著聖主歡快的吐著舌頭。

 而聖主卻是低頭看了眼,然後手放在旁邊的石桌上,手指敲了敲,那小銀蛇似得到了什麼暗示一般,竟是將頭一扭,然後順著聖主的袍邊,便靈活動著身體往上爬,不一會就由腳爬到了聖主的肩膀上,在聖主耳邊吐了兩下舌頭後,便身影一晃,身體一彈沖到了桌前。

 看著它遍桌尋不到,又爬回聖主的手指尖處,如螺絲一樣盤著食指,不斷的伸著伸尖沖著聖主嘶嘶,那模樣不知怎麼,竟有一絲可笑。

 羅溪玉不由眼前一亮,大著膽子湊過去︰“聖主,這只小蛇看著好眼熟,不會是在懸崖底的那個山洞里那一條。

 聖主點了點頭。

 這一只其實不是寶鳴蛇,而是一種常見的毒蛇種,是聖主在山洞里意外中發現在一只,它一直藏在洞中,餓的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吞一枚鳥蛋充饑,偏生它這麼一條幼蛇,竟在布滿鷹類的鳥巢里孵化出來,又虎口奪食的活了下來,聖主一時見獵心喜,便留了下來。

 天地有靈物,像懸崖那般凶險之地,卻長得千百年的藥草寶貝,自然也生一些通靈性的鳥獸,而這條小銀蛇便是其中之一,不過出生半年多便靈性極佳,簡單的人言都听得懂,又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教訓練,已是赫然成為一坑蛇洞之首。

 要知道蛇獄有無數個坑,坑內布滿了毒蛇,新蛇進入是根本活不了的,不是被群蛇攻擊致死,便是惶然逃脫,而這一只小小一根,竟是一個月內活得如魚得水,顯然已熟識地盤,還能佔著陽光最好,的地方,在樹上曬洋洋。

 其靈氣已不下于幾歲的孩童。

 這樣有靈的蛇種,蛇域已是多年未見一只,而即使有,也都是活了百余年的巨莽毒霸,無一不佔山為王,輕易不敢招惹。

 看著小銀蛇,不斷在聖主指尖扭動,很像是討吃的撒嬌的樣子,本有些怕蛇的羅溪玉,此時也不由的又湊近些,由心道︰“沒想到它這麼可愛啊,它是不是餓了呢,不知道吃什麼東西……”羅溪玉四下張望。

 聖主卻是伸出手,手心里是三顆羅溪玉剛剛吃過用五香鹵過的帶殼鳥蛋,不知什麼時候聖主竟是拿在了手里,似乎是看到了它喜歡的鳥蛋,小銀蛇細細的尾巴開始用力的甩,在空中上上下下,不斷提醒著它的存在,舌頭吐得更快速了些。

 “你來喂。”聖主將鳥蛋放到了羅溪玉手心里。

 “我喂?可是……”上次在山洞時,她也想要摸來著,但聖主阻止了她,說是有毒。

 “無事,它不會咬你……”

 聖主已保證過,羅溪玉膽子便大了起來,何況只是一個筷子粗細的小幼蛇,于是她將手里的鳥蛋拿出兩個,只放一個,然後小心冀冀的湊近小銀蛇。

 聖主嘴里發出一聲噓,小銀蛇便松開了尾巴,慢慢順著手爬下來,然後像游在桌上似的,不斷擺尾繞著羅溪玉的手轉圈圈,最後終于試探的用頭輕觸了下她的指尖,接著身子便慢慢的盤游而上。

 它並沒有立即吃鳥蛋,而是盤在了羅溪玉手心,將蛋卷在身下,身體高高彈起,面對面的沖著羅溪玉吐舌。

 羅溪玉一開始是有些害怕的,雖然是幼蛇,但卻是有毒的,那種涼涼觸在手指上的感覺,還游走在手心活物的感覺,實際上是很讓人心驚膽顫。

 但羅溪玉知道,像蛇一類的,你越是懼怕,收手或抖落,它都以為你要攻擊它,從而先發動攻擊,所以她就算再緊張,也還是保證著笑容,沒縮回手,也沒動一下。

 那小銀蛇像是認人一般,頭高高低低上上下下,甚至還貼著她的手臂,繞著圈的查探著,不過,只一會兒的工夫,就再無防備的繞著她的手指,吞起了比它大數倍的鳥蛋。

 然後舒舒服服的掛在羅溪玉的手指上,再也不肯下來,還在羅溪玉中指繞成了幾圈“戒指”準備纏在上面睡覺,羅溪玉簡直哭笑不得。

 她將剩下的兩顆鳥蛋小心的喂了它,然後又試探的用指尖點點它的腦袋,就像是之前聖主做的那樣。

 果然那小銀蛇也頗喜歡這個游戲,一點它,它就抬高頭,再點再抬,始終高高仰起,時不時沖羅溪玉吐快舌,似乎在催促她快一點。

 一人一蛇由防備,轉而玩得不矣樂呼,時不時被小銀蛇逗的忍不住哈哈大笑。

 “聖主它好可愛啊,簡直跟個活寶一樣啊,中午的鳥蛋我若沒吃完就好了,不知它一次能吃幾個,下次我多帶一些給它……”

 聖主此時安靜的坐在桌前,看著羅溪玉與銀蛇玩耍,目光中閃過一絲晦暗,在羅溪玉看向他時,這一絲晦暗立即消散無蹤影。

 他點了點頭,應允︰“待下次來時,你便親自來喂它吧,它尚小,多喂養容易親近……”

 羅溪玉頓時笑容滿面,雖然聖主不知為何如此好說話,但他答應了她的要求,心里仍然甜絲絲的開心,她暗里給小銀蛇取名叫小聖。

 離開的時候,小聖吊在了桌邊,頭一彈一彈,似還要與她玩這個點頭游戲,羅溪簡直是一步三回頭不舍的離開。

 晚上羅溪玉睡得滿頭大汗,身體不知為何,好似白日貪涼了些,有些不舒服,汗出的格外多。

 再加上天氣這幾日有些悶熱,所以熱得汗濕後,她就會不適的醒過來,三次有兩次,她都感覺到聖的手摸在她頭發上,力道是那般的憐惜不舍,羅溪玉閉目都能感覺出來。

 本來是難受的,但如此後,又心里美滋滋,感覺到暖暖的不想打破這種寧靜,就沒有換衣仍這般就著濕衣睡過去,還有一次她感覺到聖主半夜醒來,一直在看她,手里還撫著她頸間的蛇飾,然後又將其放了回去。

 羅溪玉有些疑問,但是又覺得沒什麼可問,也就罷了,白日里她便多放露水,讓他多睡一點,不要晚上老是失眠。

 而吃完飯,她又會拉著聖主去小溪邊坐一會兒,看看堡間的夕陽,親近碧樹綠草,心情會格外的好,並且她每次都會帶一掌袋的好吃的給小聖。

 小聖早已被她養成了習慣,一到時間連覺都不睡的爬到桌邊吊著身體等著喂投。

 看著它一點點,葷素不豈的將她帶的所有東西都吃進肚子里,羅溪玉即是覺得恐怖又感到有趣,她不由打趣聖主道︰“你若是有小聖這般不偏食,什麼都吃就好了……”

 聖主卻是坐在那里,眼晴的看著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

 羅溪玉以為聖主不開心了,晚上又逗他又是哄,可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聖主自從帶她見了小銀蛇後,態度竟是一日比一日冷淡。

 使得她再不敢過份親的小聖,心思重又回到聖主身上,更加百般伺候周到。

 可是這般後,聖主竟是連踫都不怎麼踫她,半夜醒來身邊會空無一人。羅溪玉心中隱隱有不安,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聖主體內的胎毒做怪,畢竟它復發過一次,不知道要隔多久再復發。

 這胎毒一日不解,她的心便一日無法安心,于是在聖主夜里不睡,站在窗口一站便是大半夜後,羅溪玉忍不住去找葛老,求解胎毒的進程。

 葛老摸了摸胡子,看了羅溪玉半晌,突然問了她一句莫名其妙,多此一舉的話。

 “羅姑娘可由心希望聖主解胎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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