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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等一下……”羅溪玉當即連驚帶嚇,焦頭爛額把面袋一丟,手微提著裙子一路跑過去,老遠就伸出手去接。

 聖主本來與襁褓里的嬰兒正大眼瞪小眼,見羅溪玉跑過來,頓時將目光移向她,臉上明顯有怒意,不等她跑過來,便十分有力的瞪著她,一字一頓命令道。

 “馬上把它丟掉!”那語氣就跟說要丟開一些貓貓狗狗和臭蟲一樣嫌惡。

 羅溪玉眼晴都在孩子身上呢,急忙小心冀冀的接過,寶兒到現在還看不清人,只是在半空不舒服的一直憋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子,待她一抱過去,它就開始哼唧,于是羅溪玉有經驗的一摸屁股。

 ……

 寶兒這是拉了。

 怪不得龜毛聖主大發脾氣

 以他那麼靈的狗鼻子,一屋子的臭味估計讓他受不了了,幸好寶兒沒哭,否則雙重厭惡之下,可能真就當場丟掉了,羅溪玉暗自慶幸,立即將孩子抱離聖主遠一點,然後飛快的給它擦干淨換了干淨尿布,髒的東西她急忙扔到外頭茅屋里,又將屋里門窗打開去了味兒。

 回頭見聖主還在原地站著,連窩都沒有挪,沉著臉的樣子。

 真有那麼難以忍受嗎?

 羅溪玉把孩子哄了哄,放在桌子上,一時也覺得自己心里苦啊。

 這孩子是她這具身體父母的,雖然孩子無罪,但她也不舒服的,也不想因為這個給自己和別人填堵。

 她也想放棄,自己都顧不好呢,還要照顧個小孩,手忙腳亂的喂養,真的很麻煩,離不開人還要時時要照看,把屎把尿的就更不說了。

 如果能遇到合適的人養它,她也就放心了,但是偏偏還是個六指嬰,想找一個靠譜的人把他養大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總不能隨便找個人給點銀子,再次將它推入火坑。

 可是她畢竟只是一個人,孩子難伺候,聖主更難伺候,兩個照顧一個就夠她團團轉了,還要兼顧,不僅是身累,還心累。

 可是這些話跟誰說呢?說出來誰能理解?

 像她這樣苦逼的體質,每天還有額定的功德消耗,讓她沒辦法做缺德事,還得逼得自己像個聖母一樣四處散發光輝,求爺爺告奶奶的上趕著去幫人忙,只為了積攢功德,盼著時不時能有兩團白芒飛過來,好幫她供應玉蘭花的養份,否則半夜疼半死的懲罰系統又要強行開啟,真是讓人郁卒。

 想一想,她真是受夠了好嗎?

 以前在家里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是公主的待遇好嗎,可是現在呢,心酸的想落淚啊。

 可能唯一的好處就是針眼大的白芒吸收多了,她晚上睡覺好了,心境坦然了,活得理直氣壯了,心里也能容忍下事,多少也能苦中作樂了。

 所以,羅溪玉自怨自艾了會兒,便決定不再跟龜毛聖主一樣,想想若把那臭味放大十幾倍,聞在鼻子里也挺恐怖的,大概比公共廁所好不了多少。

 一向龜毛脾氣差的聖主,他能忍耐跟一個不認識的小孩一個屋待著,已經是很大的讓步,可能確實在動過丟掉的念頭,但畢竟沒有扔掉不是嗎,對他來說扔掉一個小孩跟扔掉一個茶杯般容易,還能讓她找不到,但他猶豫了。

 羅溪玉覺得這是一大進步啊,男人麼,得鼓勵,得調,教,不容易遇到個處男,她得使出渾身解數,不能讓他長歪了,。

 這個時候她得好話哄著,得夸贊,得抬著他,讓他覺得忍耐是值得的,只在這樣,以後她要做點什麼好人好事,才能更順利一點。

 于是她洗干淨手,走過去拉著他手臂輕聲道歉,又麻利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再給他倒水端茶,讓他挑不出毛病,最後再答應每天早上給他泡米粉,然後給他做好吃的甜點,總之是圍著他團團轉,直到他臉色終于由寒冬轉暖,才松了口氣。

 聖主川景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低一個頭的女子,一臉的曲意奉承輕聲討好,一邊自說自話一邊還拿眼瞧著自己的臉色,一會兒給他揉臂一會兒又給他按肩,怕他累還拉著他坐下,端茶倒水忙的不矣樂乎。

 不知是跑的還是熱的,臉色帶著一絲紅暈,而看著他時的眼神,一直是真誠又明亮,雖然做著殷勤奉承之事,卻沒有一絲隱藏的謀取算計之意。

 這樣從不求回報,只是不斷付出的人,他是第一次見到,雖然他一開始就存有懷疑,但似乎不是。

 不耐煩情緒和怒火,總會在她這樣的眼神下漸漸消褪,像此時這要,明明對桌上那個又鬧又臭的東西十分惱火,也打定主意找機會扔掉,但她一回來,還是緩了臉色坐了下來,只是臉上有些陰沉不定的看著她。

 羅溪玉端著兌好的一碗米糊走過來,放到聖主面前,她把勺子塞到他手里看著他道︰“你嘗嘗,看好不好喝,我問了借住的嬸子,她說村里沒有細磨,只得用粗磨湊和一下,磨了三遍還是有一點點粗,不過沒事,等一會路上我再用手磨給磨細些,這碗里加了兩勺白糖,只不過水有點熱,聖主你試試看,吃的時候吹一吹不要燙著……”

 這樣周到細心小意的女子,可能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的,但對于生活上一直粗魯簡單,從沒有人對他這樣過的聖主而言,簡直是必殺器,屢試不爽,果然他臉上最後一絲陰沉也不見了。

 拿著勺子,抬眼看她,他說︰“以後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我會事先把它收拾好,聖主一定聞不到的!”羅溪玉立即回答,答應的認真,就差指天發誓。

 聖主听罷打量她一會兒,似乎是相信了,這才將勺子移到面前米粉上,看了半晌沒有動,只皺眉道︰“以後它喝剩下的不要。”

 羅漲玉有點暈,明明你是搶人家的米糧好嗎?聖主!

 不過還是解釋道︰“這些不是寶兒剩下的,我保證,而且聖主早上不是看到了嗎?罐子里以前的沒有了,這是現磨的,它沒有吃過,以後也會先讓聖主吃,寶兒只會吃聖主剩下的,不會跟聖主搶……”羅溪玉嘴里一邊說心里一邊窘死,這個男人任性小氣又護食,連小孩子的米糧都搶,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暫時昧著良心委屈孩子了。

 聖主這才收回了不悅的表情,開始喝起米糊,里面羅溪玉還放了些早上做豆腐餅時,用剩的熟芝麻,口感更好了,果然,一碗又見底了。

 吃完聖主嗽了口,羅溪玉小心給他換上黑色外袍,再系上銀色腰帶,這些以前都是葛老伺候的,現在全部交給了她。

 羅溪玉邊整理邊想,早上明明是把寶兒是交給葛老帶的,怎麼會在聖主手里?

 早知道葛老這麼不靠譜,就不把孩子交給他了,不過興許葛老只是忘了或者臨時有事,羅溪玉抬頭看了看穿好外袍,坐在床邊的聖主,似乎並不急著離開,估計是後者吧。

 聖主坐下後,伸手拉住要轉身要去收拾桌上碗筷的羅溪玉,順勢就將她腰圈住,他沒有說話,只是眼晴看了她一眼,然後自然下移盯在她豐盈的胸口處。

 那麼明顯赤果的暗示,羅溪玉臉色瞬間紅若桃花,簡直是震驚了,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樣吧?這個聖主居然還沒有看夠?昨晚看了大半夜啊……

 而且現在是大白天的好麼,晚上就罷了,白天啊,讓她寬衣解帶的讓人看到怎麼辦?這里可是這古代啊,古代就要有古代的樣子好嗎?入鄉隨俗啊親。

 好吧,雖然龜毛聖主是邪教頭頭,沒有那麼多世俗束縛,但這種事也要收斂些好嗎?隨時隨地的真的不可以!不是馬上就要出發嗎?時間場合都不對好不好?

 最後,沒有人教過他嗎?

 可她能拒絕嗎?不能!

 于是在他那不容拒絕的眼神下,羅溪玉漲紅了臉,苦逼兮兮的解開一半衣襟,然後就跟喂個巨嬰一樣,被摟在懷里好一頓近距離親近,整個過程她這次算是親眼旁觀了,因為不看都不行,實在是因自己太敏,感的緣故,舒服的要死,當然跟昨夜她教導的好也有關系。

 她可以有成就感嗎?摔……

 總之,這個男人像突然開了竅一樣,技術比昨晚更勝一籌,一時間她激動的忍不住將手臂環在胸口下方,要遮不遮的,並不是她故意這樣,而是一往上抬想擋住,就會被他扒拉下去,最後只能演變在這樣,欲迎還拒……不知道怎麼放才好。

 低頭看著他頭埋下的動作,羅溪玉簡直臉紅得的像隻果,看到最後,幾乎想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算了。

 這個男人的戀母情結太嚴重,實在要命,可他又學得又快又好,再這樣下去,她都沒有信心跟他繼續這個你不懂,只有我懂的游戲了,如果有一天,安全成了最危險的,還能不能繼續跟他混了。

 她一邊心口發緊,一邊慌亂的想著。

 直到葛老和厲護衛回來的前一刻,聖主終于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她,羅溪玉也顧不得擦,急急的合攏衣襟,手忙腳亂的整理帶子,而他倒是過足了癮,一時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且在羅溪玉整理好後,不顧她微微的反對和尷尬的表情,用力抱著她的腰將頭埋在她衣服里,一動不動的使力嗅著她衣服上沾染身體的香氣,似乎怎麼也聞不夠一般。

 等到葛老和厲護衛回來時才放開她。

 而羅溪玉也終于明白他倆去干什麼了,確實如她猜想可是是采購,但是除了一些米糧新鮮魚肉菜之外,采購的東西還有布料和成衣,及女人用的繡鞋小衣和一匣子貴重的金銀首飾。

 羅溪玉看著桌上這些東西,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看看葛老和厲護衛,再看看坐得脊背直挺正經的聖主,似乎想問,這些是給她的?

 葛老笑著摸著胡子道︰“聖主見羅姑娘一直只著簡單的衣物,也沒有首飾,所以一早特意吩咐,讓我們沿路返回城里,帶回來這些,若羅姑娘不喜歡,下次進入城內,再給你填置,這些你就先收著,在聖主身邊好好伺候,這些錦衣綢緞都只是小事……”

 羅溪玉剛開始驚訝的不知作何反應,但馬上便露出笑容,也沒有嬌情說太貴重了不收。

 不收才是傻子,她現在正缺錢呢,于是她謝過葛老和厲護衛,又仔細的謝了聖主,見他嗯了一聲,表情很平靜,但左面眉毛卻微微揚起一下,這個習慣顯示他心情很不錯。

 羅溪玉大略挨樣看了看,女人麼,哪有真不喜歡這些東西的,並且像聖主這樣的人,能記掛給一個女子買衣服首飾,這得是多大的面子,估計自己一把手藝確實是拍對了馬屁。

 這個時候你要是裝模作樣的不收,那就等于打他臉了,羅溪玉可不想挑戰他的壞脾氣,給就收了,何必惹他不開心呢,高高興興的他會待你更好點,下次見著好東西說不定還會記得她呢。

 何況除了一些成衣,還有不少布料,棉布也有一匹,能給寶兒做些小衣服什麼,雖然她針線不是太好,但是小孩衣服還能對付著做。

 聖主見她很高興,不錯眼的看這些東西,臉上表情柔和了些,待到將東西收進了“棺材”里,他這才點了下頭,起身︰“出發吧。”下了命令。

 出發前羅溪玉趁聖主不注意,抱著寶兒和首飾匣子問葛老,“這些給我了,我可以隨便處置嗎?比如說換東西或者賣掉?”

 葛老有點奇怪了︰“聖主既然送與你了,自然隨你處置,只是為何要賣?若需要什麼物件,只需要跟厲護衛說一下即可,自然會為姑娘采購來。”

 “哦,這個,總有一些女人家要用的東西麼,也不方便……”羅溪玉支吾道,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只是囊中羞澀無法繼續錢施賺白芒了,要知道用銀子能做的好事,幾乎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其它辦法都要耗盡很多精力和時間,她現在最沒有的就是這兩樣了,當然,這些緣由自然是不能告訴葛老。

 且之前手里的二十多兩,現在也快用光了,她迫切需要錢,不過,想歸想,她還是謹慎的先試探問問葛老,不知聖主送的東西有沒有什麼忌諱,不許賣那種,別到時再讓她還回去,那就苦逼了。

 “這樣……”葛老想了想道︰“老朽到是可以做主,給姑娘每月十兩銀子的花費,姑娘可以買些需要的東西。”當然,這恩典是看在羅溪玉伺侍聖主辛苦的份上,錢財方面葛老也是願意通融一下的。

 “太好了,那可以預支嗎?”羅溪玉頓時驚喜的漾出一臉的笑容,不由得寸進尺的問。

 這點銀子對葛老來說真不算什麼事兒,但是對羅溪玉可就不同了,這就是一團團的白芒啊,將這些錢換成銅板碎銀,也足夠她錢施一段時間了。

 黑袍人在雨停後,很快抬著“棺材”進入預定的行程。

 古時的行路不像是現代,交通便達,想去哪里只要背上包,就可以孤身走大江南北,就黑袍人準備如此充分的情況下,仍然很辛苦,風吹日曬這種小事就不必說了。

 行的路不是深山老林,就是無橋湖泊,多是人跡罕至之地,偶而能路過一些村鎮,遇到能願意讓他們借宿一晚的時候,幾乎少的是種奢侈。

 因為很多村莊的人,見到他們都嚇的家家關嚴門戶,怎麼敲都不開,有的村民就算給銀子,也不願意借地方,長途行程,長期露營非常不便。

 然後就是吃食,就算“棺材”夠大,但又能裝多少呢?米倒是好說,但是蔬菜瓜果卻不能久放,並且十幾人的食物,很多時候備好的材料,到下一個能買賣的地方就所剩無幾,到這個時候就需要去摘些野菜和野果來補充食物短缺。

 大多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運氣好在林子里,能抓到很多活的生禽,吃上一頓新鮮肉,或者行水時撈些鮮活魚蝦,但若是走到荒地,還得挨饑忍餓。

 不過再怎麼說也比她早年逃荒的時候好得多,正因為吃過那種苦,所以她特別有先見之明,讓厲護衛買了很多實惠又特別解饑的糧食。

 聖主喜歡吃的米粉,羅溪玉每次都磨很多,那東西有營養又佔地兒也小,“棺材”里放了幾大桶,最後甚至五六種米磨成粉兌在一起,至少不必擔心聖主路上挨餓了。

 羅溪玉在“棺材”里坐的,應該是舒服的事,但是實際上坐著也累,時間長了也是腰酸背疼,且也太悶了些,除了哄寶兒玩之外,沒有消遣的事物,十分枯躁。

 只能自己找些事做,她將粗磨的米粉用小手磨再磨一遍,磨得很細,或者摘摘菜,包一些小錢袋子的餛飩,或者魚蝦剁好的餡,細心去掉土腥氣,然後包成餃子,到時用餐時直接煮來吃。

 還用事先準備好的濕面,給那龜毛聖主做些童趣的手工小甜餅。

 還別說,這個他真是喜歡吃,特別是羅溪玉做的可愛形狀的魚,兔子,小蛇青蛙之類的,他會很好奇的看,羅溪玉跟他說完一種,他就挾起來放嘴里,吃得很仔細,尤其喜歡里面夾糖餡的。

 羅溪玉發現,他還很喜歡用糯米做的一種夾各種餡料的涼糕,羅溪玉不告訴他里面都放了什麼,他還會自己猜,無聲的詢問,有時候羅溪玉都被他萌的一臉血,簡直都快忘記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了。

 這一路上,聖主竟是出乎意料的好伺候,脾氣也少有怒意了,最重要的是晚上多少都能睡一會兒,而不會像來之前時,幾日幾日的合不上眼,行起路來也沒有那種狂燥的想殺人的欲念,隨時的黑袍人也輕松的多。

 葛老不知心里對羅溪玉多滿意,他甚至覺得聖主買下這個女子,簡直是這次惠州之行最好的收獲,正因為她,聖主這一路上不僅沒再瘦,居然還長了點肉,要知道聖主來時脫形到臉頰骨都有些凹陷,可是此時看著,卻是不那麼明顯了。

 看著這一路上玉蘭姑娘對聖上的無比周到照顧,在吃食上更是變著花樣兒,就算食物吃得差不多,靠一些野菜野果,也沒有讓聖上餓著肚子行路。

 葛老也不由心里感概,到底是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啊,他們這些大男人再怎麼細心也是拍馬都趕不上。

 葛老只看到表面,又怎麼知道羅溪玉的努力,她可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打算攀好這株大樹的,不做則已,做了就要努力做到最好,先不說其它,單是給聖主做的吃食,就不知費了多少心思,磨合了多久。

 龜毛聖主可不是個會將心里的喜好說給你听的人,得她自己學會觀察,然後不斷的試探琢磨,盡量避開他厭惡的事情和東西。

 性子上也要盡量順著他,但卻又不能一味的順從,有時候還要盡量婉轉的以一些他能接受的方式習慣改變他,比如不吃的一些東西,和一些在她來看龜毛到極點的事,他不吃茄子,她就時不時做一些沒有茄子味兒的菜色,又不告訴他是什麼,結果他吃完也沒吃出這是什麼東西,到這時就特別讓羅溪玉有成就感。

 整天沒事就這麼琢磨,終于在最短的時間里,跟這個龜毛聖主磨合的差不多,他吃的用的更舒服,羅溪玉也做得更順手,不會再像開始時因他皺一下眉,陰一下臉而驚慌失措不知自己哪里做錯了。

 寶兒雖然沒有聖主的待遇,也一直是揀聖主吃剩下的,但卻長得比聖主好多了,已經從又瘦又小變得白白胖胖,一雙大眼又亮又靈活,看到羅溪玉就愛咧嘴笑,從來也不鬧人,她忙的時候,就只自己在襁褓揮著手自己玩,羅溪玉已經快把它疼在心坎里了。

 當然她是不敢在聖主面前表現出待寶兒有多好,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總之有幾次看她親寶兒時,聖主的臉色都倏然一沉,接著便會使喚的她幾乎沒時間再照顧它,不知是不是巧合,反正是苦不堪言。

 這一日中午,黑袍人在一處山野路邊的林子里休息,順便準備吃食,羅溪玉只要負責聖主的飯食就好,黑袍人會自己動手,“棺材”里的食物最近也要補充了,蔬菜果子都沒有了。

 好在林里這些食材豐富,一會兒厲護衛就帶人采了一堆回來,還帶回一只野山羊,頗為肥美,大家中午可以敞開肚皮飽餐一頓。

 羅溪玉支起鍋子要蒸米飯,今天她做的是竹筒飯,因有竹林她想念以前吃過的帶竹香的米飯,便讓厲護衛多截了幾段竹子,然後灌上米,米里還加了點點鹽和糖,又放了點栗子和剁好的鮮蘑菇塊,然後塞住口子放進壇子里燜煮。

 待煮好了,留了聖主的份子,其它的讓葛老和厲護衛拿去給黑袍人分著吃,這一路上她若有食材,經常會帶著大家的份,一時間不僅葛老厲護衛,就是黑袍人都對她極有好感,她想要點什麼,或做點什麼,都不必動手,直接都準備好了,羅溪玉覺得這些邪教的人,也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壞,也是懂得點滴之恩當涌泉相報麼。

 結果竹筒飯被搶吃一空,好吃的不得了,聖主破天荒的吃了一筒,還喝了一杯羅溪玉將只甜不酸的野果搗成的一竹筒果汁,也只有搗成汁他才會喝,否則他絕不會伸手一顆顆揀果子。

 還是羅溪玉見他發膚很枯燥,覺得可能是缺乏維生素的原因,所以才想了這個辦法。

 效果……羅溪玉覺得還不錯,至少給他擦臉的時候,皮膚有點光澤了。

 此時一群黑袍人或坐或站吃竹筒飯,吃完野山羊也烤的差不多了,大家紛紛用刀割下一塊,用大植物葉子包著肉。

 聖主則坐在一處略平坦的石頭上,羅溪玉邊伺侍他,邊喂包子兩口米糊,時不時自己還就著勺子挖兩口,見那邊羊肉好了,她要了最嫩的一塊,用手撕了,沾著甜醬吃。

 聖主不喜肉,尤其是羊肉有股腥騷味兒,不過羅溪玉弄的甜果面醬挺不錯,此時正在羅溪玉輕聲要求下,勉為其難的吃了一口。

 邊吃邊皺著眉,不過嚼了半天,眉頭倒是慢慢舒展開來,羅溪玉則是喜笑顏開,心道,男人麼,就得這麼調,教,現在連羊肉都吃了,那些龜毛的什麼也不吃的東西還會遙遠麼?

 這時,竹林外的小路上,走來一男一女,男的面色有些焦急的扶著旁邊的女人,女人則是挺著肚子,女子年紀不大,臉色蒼白的像紙片,兩人見到人正在路邊烤肉用飯,猶豫了下。

 但還是走過去,大概是從一群凶神惡煞的黑袍人里,看到了正帶著笑容跟聖主說話的羅溪玉,于是男人扶著女人走近,有些局促的問︰“姑娘,我們是前面青陽村的,我媳婦走了半天有些口渴,想討碗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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