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彭格列的歷史
澤田綱吉對於生活其實沒什麼太高的要求,對他來說,生活越簡單越好,但是悲劇的是,他一直都跟簡單輕鬆的生活無緣……
就好像對他來說生病其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問題是老生病……
其實真的不是他想要忽然這樣開文藝腔,實在是……阿綱口中含著體溫計,一臉菜色地看著裡包恩坐在醫務室的椅子上,穿著醫生的白大褂,臉上還戴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副黑框眼鏡,然後一臉嚴肅地跟原本的保健室醫生說了兩句,就把她給忽悠了出去。
裡包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一臉潮紅的澤田綱吉,覺得頭大的無以復加,明明早上還好的,吃過午飯之後就毫無緣由地開始發燒,這樣的孩子……真的適合繼承彭格列第十代麼?裡包恩忽然覺得有些悲劇,但是他並沒有違抗九代目的意思,而且……他看了眼不肯睡過去的少年,雖然麻煩也挺多,但是這個孩子身上,的確有著無人可及的光芒。
裡包恩嘆了口氣,開口是那句毫無疑問的“Ciaoす,雖然之前也知道你的身體很廢,但是廢柴到這個地步,還真的是超乎了我的想像了……”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阿綱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想要吐出嘴裡的溫度計來。
裡包恩一手抄過體溫計,看了一下,然後說道,“38.3,還成,不是很高,繼續躺著吧!”(普通人38度體溫就是高溫了,但是阿綱同學幾乎每次發燒都會燒到39度左右,所以,他的腦袋還沒有燒壞實在很神奇……)
“嗯……”阿綱點點頭,“對了裡包恩,你不是說你是受人之託來把我培養成什麼了黑手黨的老大的麼?說說吧,是什麼黑手黨?”
“嗯,本來也應該跟你說的,但是之前你生病的厲害,現在趁這機會跟你說一下吧!”裡包恩隨手一拉,原本的醫務室裡頓時被扯出來一張巨大的幻燈片投影幕布,接著,一個巨大的彭格列徽章就那麼大咧咧地投影了上去。
阿綱腦袋上頓時降下來一片黑線,這些東西他是怎麼弄出來的?
“蠢綱,你現在該想的不是這些!”裡包恩跳到阿綱枕頭邊,啪地一下抽出一把紙扇敲了下去,“我現在就來給你講彭格列的歷史!”
“呃……讀心術?還有,那個什麼彭格列是什麼?蛤蠣嗎?”阿綱有些無奈地坐了起來,讓自己看那張不知道哪裡來的屏幕的姿勢盡可能舒服一點。
“不是蛤蠣,是彭格列!”裡包恩再次用紙扇敲了一下阿綱,然後有些驚奇地看著他,“你懂意大利文?”
“啊,不光是意大利文,我還精通英法俄德中西班牙阿拉伯等總共超過15個國家的語言。”阿綱伸手摸了摸額頭,退熱貼下方的皮膚還是很燙。
“你不蠢嘛!”裡包恩雖然剛見面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傢伙不簡單,但是也沒想到居然會聰明成這樣。
“沒辦法,如果你也跟我一樣,考試開始沒幾分鐘就昏倒的話,你的成績也不可能高的!”阿綱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只不過這個原因他自己都鬱悶的要死,“真是的,小時候這樣來多了次數之後,我都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得考試恐懼症了!”
“……”裡包恩沉默了,然後托了托眼鏡,迅速地轉移話題,“彭格列家族(Vongola)起源於保護居民的自衛團,1860年左右在意大利西西裡島成立,當時的彭格列是彭格列Ⅰ世與嵐之守護共同創立的彭格列基礎自衛團,目的是保護當地居民,後來隨著時間發展成為強大的黑手黨。是一個資產、規模和名望皆備的一流黑手黨組織,在所處的黑手黨聯盟中是核心組織。從彭格列初代創立至今已經擁有10代首領,標誌為死氣之炎……喂,蠢綱,聽到我在說什麼了沒?”
“聽到了……”雖然眼神還是有些渙散,但是阿綱還是毫不猶豫地將裡包恩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然後稍稍打起點精神地問道,“那麼這個彭格列,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嗎?”
“這個問題問的好!”裡包恩隨手一按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遙控器,原本的彭格列徽章投影瞬間就變成了一張族譜,“彭格列家族是由彭格列Ⅰ世——Giotto創立,他被譽為歷代最強首領,當他退位之後,移居日本,改名澤田家康,也就是說,他是你的的曾曾曾祖父!”
阿綱看著那詳細的要死的族譜,頓時腦袋上掛滿了黑線,“你的意思是,我是彭格列的直系血脈的意思?”
“嗯!”裡包恩點頭肯定。
“那別的彭格列血脈呢?”阿綱有種想要仰天長嘯的衝動,“讓他們繼承彭格列不可以麼?”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一下,然後驚訝地看著裡包恩,“不會是……”
裡包恩沒有回答他,只是拉了下帽檐,“總之,作為彭格列的十代目,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阿綱有些無語地倒回了床上,別的繼承人居然都死光了,這個彭格列到底搞什麼啊!
下課鈴叮鈴鈴地打了起來,如果沒有意外,兩分鐘之內,山本武就會出現在醫務室裡,裡包恩迅速地跳下椅子,手一拍,那張不知道哪裡來的幻燈片屏幕唰地一下就拉了回去,而他本人也跳上窗口,然後消失不見了。
果然,隨即山本武就帶著“啊哈哈”的笑容出現在了醫務室的門口,“阿綱,你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澤田綱吉點點頭,“我們回去上課吧,我覺得我不要緊了。”
“哎,那真是太好了!”說著,山本武將他小心地扶了起來。
坐在教室裡,阿綱隨意地在筆記本上畫著他剛剛看到的那幅彭格列的徽章,“原來是第一大的黑手黨,怪不得……不過……這爛攤子我還真的不怎麼想接手啊……”
說著,他用力地用筆尖在徽章中心的那枚子彈上了點了兩下,“真是……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