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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找我談養喵》第24章
  第24章:回來

  李琦、任哥的事情,讓夏谷漸漸有些頭緒。脖子後面的數字,不單單是一個人的陽壽倒計時,應該還牽扯到其他的東西。

  不然,他上次救了任哥,黑白無常和崔鈺都沒有察覺。還有,那天在房頂上看到的半透明物體,究竟是什麼?

  許母點心做的好,人又親和。今天專門來探班,是聽許浠說他和夏谷一個劇組。知道夏谷第一次演戲,許母笑容可親地說:「第一次演戲不要緊張,萬事開頭難,保持平常心就好。許浠,你比夏谷有經驗,可要多幫著他些。」

  夏谷救了許嘉,許母心中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感激。夏谷這個年輕人,不驕不躁,做事又不圖回報。現在這種品格的年輕人很少見,許母對他是打心眼裡的喜歡。

  而夏谷又何嘗不是感激許母,如此貼心的話和照顧,讓夏谷心裡暖暖的,連聲道謝。這邊許浠接到母親的命令,笑著答應。

  許浠對陌生人性子沖,對母親卻是尊敬與溫柔。說話細聲細氣的,人也謙和了不少。

  小坐了一會兒,許母要去接許嘉就提前走了。臨走時,許母拉著夏谷的手問:「夏谷啊,嘉嘉說想你了,有時間的話和許浠晚上一起來伯母家吃飯吧。」

  滿懷感激地應承著,夏谷趕緊笑著道謝。許母越看夏谷越喜歡,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走了。

  等送走許母,許浠和夏谷回到化妝室。坐在化妝椅上,許浠透過鏡子看著夏谷的臉,笑著打趣說:「我媽現在快把你當親兒子看待了。」

  還掛唸著許母脖子上的數字,夏谷勉強應付了一句:「這怎麼可能?」

  「哎,怎麼不可能。」許浠回過頭,直視著夏谷的眼睛,篤定地說:「我拍戲這麼久,她還從沒探過班呢。」

  心中匯進一股暖流,夏谷咬了一口餅乾,看著許浠說:「真挺羨慕你的,有這麼好的媽。」

  這話聽著不對,許浠將目光收回,淡淡瞥了一眼夏谷。想想他火急火燎往醫院趕時的樣子,沒有說話。

  許浠戲份多而集中,拍完一大段後,能休息一個多小時。這段時間,他就用來和夏谷對戲。夏谷平時做武替對演戲有接觸,可是那不關乎演技。到最後,許浠耐性被一下磨光。想發火吧,夏谷眼巴巴看著,許浠將劇本放在他的手裡,苦笑道:「我就這麼讓你沒有激情?」

  追一個人,應該目光裡全是他,和他說話,笑起來時眼神都發亮。夏谷演戲卻像嚼蠟一樣,一口一口,無趣又無味。唸著台詞,表情生硬,這不像是在和他男神說話,這像是在刑場上等虎頭鍘。

  「我要對一個大男人有激情那才有鬼了吧。」夏谷渾身一抖。

  白了夏谷一眼,許浠話裡帶著些調侃:「直男啊?在這圈子裡還真是稀有物種。你就沒有看對眼的男的?」

  這話剛一落地,夏谷的腦海裡嗖得跑進來一張臉。狹長眼,高鼻樑,薄唇緊抿,五官立體深邃,嚴肅卻不刻板,雕塑般完美。

  愣住神,夏谷甩了甩腦袋。神經病啊,這時候怎麼還想起閻王來了。

  腦袋甩了半截,夏谷耳邊「咚」得一聲響,一個激靈,夏谷眼睛驟然睜大,看著近在咫尺的許浠,哆嗦著問:「你……你幹嘛?」

  許浠沒有說話,沉默地看著夏谷。面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卻專注到能掐出水來。夏谷沒有見識過這樣的眼神,忐忑卻欣喜,糾結卻利落。一個眼神裡表現出來的東西,生生將夏谷給剝了個七零八落。

  心如鼓擂,夏谷不知道許浠突然怎麼了。臉上爬了些紅,不知所措地干咳著。

  就在夏谷尷尬地快要爆炸時,許浠的眼神突然一收,原本滿滿是戲的目光瞬間變得清淡平和。將手臂從牆壁上撤回來,許浠重新坐回去,讓化妝小妹給他打著粉,雲淡風輕地說:「誰讓你真喜歡男人了,演戲嘛,演出來就行了。」

  許浠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夏谷,作為一個好演員,就算是直男,在拍gv的時候,面對對方的挑逗,都要硬起來。只有這樣,才能稱為業界良心。

  對於許浠的敬佩,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夏谷簡直佩服地五體投地。

  等夏谷演了一會兒,尿急跑去衛生間。站在一邊的張雪問許浠:「你演技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盯著鏡子中的臉,許浠淡淡一笑,眼梢微挑。

  「誰說我是演的了?」

  夏谷拒絕了許浠的邀請,告訴他自己還要去醫院,許浠也就沒有多挽留。只是讓夏谷上了他的車,把他送了去。

  到醫院門口,夏谷被放下。關門的時候,夏谷突然沖上去,掰住門對許浠說:「謝謝許伯母的邀請,我這兩天都得陪床。如果不嫌棄的話,後天我去可以嗎?」

  白天拍戲,晚上還要回來陪床。夏谷這日子過得真是馬不停蹄又水深火熱。許浠點點頭,說:「我會跟我媽說的。」

  到了夏煜病房門口,夏谷仍舊心事重重。確定脖子後的數字沒那麼簡單,再加上對許母的尊敬,夏谷今晚更應該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閻王應該不管這些小事兒,黑白無常又不靠譜。有機會的話,還是得問一下崔鈺。

  門還未打開,夏谷就聽到了裡面摔落東西的聲音。自行停住腳步,夏谷趴在門框的玻璃上,看著裡面發生的一切,一把推開了門。

  脖子被雙手卡住,夏煜快要把自己掐死了。夏谷大叫一聲「夏煜」,話音剛落,夏煜猛然轉頭,那雙眼睛裡滿是哀求與絕望,像是一根鋼釘一樣釘進了夏谷的心臟。

  沖上去一把將夏煜的雙手分開,雙手掐出的紅印在白皙的脖子上觸目驚心,夏谷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哆嗦著聲音問:「你瘋了?」

  夏煜掙扎中的身體在夏谷過來後漸漸平復下來,雙手掐住夏煜的肩膀,夏谷蹲在地上扶住夏煜讓她看著自己。

  原本的眼神已經不見,冷靜下來的夏煜眼神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夏谷,淡漠冰冷。

  「哥,你來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夏煜微微一笑,笑不達眼底。

  夏谷對夏煜的懷疑,從這一刻開始。

  不動聲色地將地上摔的東西整理好,夏谷陪著夏煜聊了會兒劇組的事情。聽說夏谷出演《情話》,夏煜對這事兒關注頗深。等二嬸送飯過來,一起吃過後,夏谷讓二嬸去隔壁病房睡,他在這陪夏煜。

  夏谷知道夏煜的性子陰暗,但不會到這種地步。夏煜去洗刷準備睡覺時,夏谷掏出手機查了一下,看夏煜在神經方面是否有病。時間到了八點半,夏谷等來了白無常。

  剛進病房,白無常就察覺到異樣。夏谷卻怕自己跟空氣說話像神經病,讓白無常將他魂魄牽出,陽界一切靜止了。

  那一絲異樣很快閃過,白無常跟夏谷說正事兒。

  「我是來通知你今晚不用去地府,大人去老君那了。」

  心一顫,夏谷問:「大人怎麼了?」

  見夏谷這麼擔心閻王,白無常神色稍緩,笑了笑說:「正常社交。三天後回來,到時候我會來接你。」

  想到剛才的那一絲寒氣,白無常逡巡了一下四周。醫院孤魂野鬼滿地跑,應該是自己太敏感。沒有多說,白無常將夏谷弄進身體後就走了。

  習武的夏谷,睡眠向來淺,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快速清醒。而夏煜這一晚睡得格外踏實,連個身都沒翻。

  這兩天,上午武替戲份結束,夏谷就跟著許浠去《情話》劇組,待在化妝室裡和許浠對戲。經過兩天悉心教導,夏谷演技有了長足進步。

  雖然如此,夏谷卻被悶得性子燥得很。

  與許浠對戲也是心不在焉,等許浠快要發火的時候,夏谷衝他道歉,然後出了門。

  外面陰天,根本不見太陽,空氣悶熱的像個蒸籠。夏谷蹲著看了一會兒拍戲,李琳指導的井井有條,非常完美。看了一會兒,夏谷又悶得心慌,出了劇組的大門。

  剛一出門,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夏谷心下一跳,不由自主地追上去,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大人!」

  那人回頭,臉色詫異地看著夏谷。夏谷一看長相,尷尬又窘迫地說:「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等人走後,夏谷蹲在樹下,悶熱讓夏谷有些理不清自己的心思。兩天不見面,確實挺想閻王的。

  不知在老君那裡,喂了他什麼仙丹,讓他在那待三天。

  這份小心思想出來,夏谷就嚇了一跳。趕緊拍拍臉讓自己清醒過來,夏谷既心慌又莫名其妙。

  自己沒事兒想個大男人幹什麼?又不是喜歡閻王,怎麼才兩天不見就這個樣子?

  蹲在樹下坐了一會兒,夏谷心中止不住地想著閻王在老君那做什麼做什麼。想也想不出什麼,不想又覺得心慌煩悶,夏谷覺得自己還真是病了。

  好不容易挨到許浠戲份結束,今晚要去許浠家吃飯,夏谷打電話給二嬸說了情況,然後上了許浠的車。

  夏谷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去,許浠拍完一幕戲後,出去找過夏谷。許浠與夏谷不同,他曾經也轟轟烈烈的戀愛過。一看夏谷那張臉,就知道得了相思病,而且病得不輕。心裡不怎麼舒服,瞥了他一眼後回了化妝室就沒有再找他。

  車上,許浠與夏谷兩人皆不說話,氣氛詭異得可怕。等到了許浠家,夏谷回頭來叫許浠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勁。

  夏谷好像是要拉他下去,許浠瞥了夏谷一眼,側身從車上走了下去。

  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夏谷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他了。

  戲份結束的早,兩人回來時才不過下午六點,許母還在廚房準備著,許嘉在夏谷進來後就爬了夏谷身上,嘴巴裡喋喋不休地說著奶奶在廚房裡做什麼好吃。

  累了一天,許浠先上樓去洗澡了。陪著許嘉玩兒一會兒,心裡還想著許母。讓許嘉在客廳先自己玩兒,他去廚房幫許母做飯。

  說是幫忙,夏谷純粹是添亂。許母見夏谷進來,也不好意思拒絕夏谷好意,給他系好圍裙,讓他在一邊看著。

  趁著這個時間,夏谷研究了一下許浠家的廚房。客廳的裝潢是民國風範,廚房可是實打實的現代風格,簡約又大氣。

  夏谷進來後,先看了一眼許母的脖子。脖子後,隱隱還能看到一個「一」字,但是已經接近看不見。

  也就是說,在這個「一」徹底消失的時候,就是許母發生意外的時候。

  警惕起來的夏谷,查看四周。刀具整齊,沒有懸掛物,根本沒有可以致命的東西。

  正在夏谷想著什麼東西致命時,「滋啦」得油炸聲響起,許母說了一句:「上次看你吃香酥裡脊吃得比較多,是不是伯母做的好吃?」

  滋啦啦的油炸聲敲擊著夏谷的神經,猛然警覺,夏谷盯著許母的脖子。脖子裡的「一」在慢慢消失。

  等那個「一」字徹底消失不見,夏谷將油鍋前的許母猛得一拉。沒等許母反應過來,已經被夏谷扯出了廚房。

  「哎,怎麼了?」許母疑惑地問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話剛問完,只聽「砰」得一聲,裡面油鍋倒地。夏谷衝出去,拿了個滅火器,打開門走了進去。

  油鍋砸在地板上,吱吱得火聲撩撥著,火苗二十多釐米高,完全不是正常起火。喉頭一動,夏谷拎出滅火器,對著火花噴射。

  然而,不是正常起火的火花顯然沒有那麼好滅。夏谷完全是徒勞無功地在那做著,剛剛的鍋台前,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身影。

  火苗越來越高,人影從鍋台前漸漸走近。夏谷看不清楚他是什麼樣子,身體是半透明,聲音彷彿從水中傳來,轟隆隆的。

  「你既然救了她,那就讓你來抵命吧。」

  原本還動作著的夏谷突然沒了動作,身體彷彿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一般,動彈不得。面前的半透明狀……鬼,正一步步走來。

  待他抓住自己的手臂,冰冷刺骨的觸感一下凍住了夏谷的骨頭。夏谷看清楚面前的人,恐懼像是一把劍一樣從他尾椎骨直插到心臟。

  那人長相猙獰,臉上的皮肉都是焦的,夏谷甚至能聽到他皮膚上被火燎時的嗶嗶啵啵的聲音。手臂被抓,魂魄離身的感覺強烈起來,就像被人分割成了兩個他。

  廚房的門絲毫未動,夏谷還能聽到門外許浠狂吼讓他開門的聲音。魂魄漸漸剝離,夏谷的眼睛也睜得越來越大,等夏谷心中最後一絲火花滅掉時,魂魄像是被扯開的橡皮筋一樣,「嗖」得一下,又彈回了身體。

  就在這一瞬間,身前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寬厚的背,挺拔頎長的身體。身體的主人站定,堅如磐石,大手微微一揮,眼前的魂魄瞬間散成粉末。

  男人微一回頭,看著目瞪口呆盯著他的夏谷,唇角微勾說:「我來了。」

  太想夏谷,他從老君那提前一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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