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吃醋
麻酥酥的感覺風一樣掠過,夏谷脊背發涼,抬頭看著陳震,摸了摸脖子。後者衝他笑了笑,繼續教。
今天聽崔鈺說了那一番話,夏谷覺得有些自己嚇自己了。想想覺得好笑,立馬認真地學習起來。
待夏谷低下頭後,陳震抬眼看了他的後頸一眼,佯裝好的表情變了。手上還有陣陣過電的感覺,陳震的目光深邃起來。
一天的教習下來,夏谷演戲已經初具模樣,好歹演的不假了。而陳震更是調侃道:「你和許浠現在可以分庭抗禮了。」
想想那天許浠壁咚他時的演技,夏谷笑笑,趕緊說道:「許浠可厲害了。」
陳震挑眉,不置可否。
留著夏谷在這吃了晚飯,陳震親手下廚做的,手藝很好,味道清淡而甘香,夏谷吃得分外滿足。
等兩人吃飽,夏谷起身告辭,陳震在夏谷走時提了一句:「明天和許浠一起來吧,我們三個聚聚。」
盛情難卻,夏谷笑著答應,走了。
電梯門關上,原本笑著的陳震雙目微微眯著,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轉身進了家門。
二嬸打電話過來,說夏煜找他。夏煜明天出院,今天剛好去幫二嬸收拾一下。夏谷答應後,上了公交去醫院。
到了病房門前,夏谷正碰著二嬸拿著餐盒出去。二嬸見到夏谷,笑得和藹慈祥。
「小谷,小煜一直等著你呢。」
「嗯。你去打飯嗎?」夏谷看了看二嬸,伸手要接二嬸手上的飯盒:「你歇著,我去吧。」
連忙將飯盒奪回來,二嬸著急地說:「小煜等了你一天沒來,心情不大好,你快進去陪陪她吧。打飯我去就行,又不累。」
二嬸說話的時候,都不看夏谷的眼睛,手抱著飯盒,臉上的表情滿是嘆息。這一看,不用想就知道是夏煜又耍脾氣了。沒有正面和她談過,但是夏煜對二嬸準備重新嫁人這事兒,非常牴觸。
沒有堅持,夏谷叮囑二嬸小心,推門進去了。
門一推開,病床上的夏煜抬頭看到夏谷,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說:「哥,你來了?」
穿著病號服,夏煜皮膚白皙,眼睛大而亮,透著陽光,五官透明,黑色的頭髮散披在衣服上,清純可人。
如果夏煜沒有耳疾,這樣的形象,應該能接著戲。儘管心裡對夏煜的脾氣和品性不喜歡,可畢竟是妹妹,夏谷心裡還是心疼。
「嗯,幹什麼呢?」夏谷湊上去,將從陳震那裡拿來的書放在了一邊。
夏煜目光隨著夏谷的手,停留在上面。一看是演技入門教科書,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將目光轉移回來,對夏谷說:「哥,你最近拍戲順利麼?」
跟夏煜說過自己接了男三的角色,後面沒有詳細說。夏谷想想自己拍戲時李琳氣的跳腳的樣子,實在沒法跟妹妹說。只是笑了笑說:「陳震現在教我演戲。」
陳震在電影學院應該是如雷貫耳,夏谷說完,夏煜表情卻沒有任何異樣。見夏谷看他,夏煜趕緊擺了個表情說:「是我們教授。」
懷疑一閃而過,夏谷點頭,應了一聲,說:「他教的挺好,你演技肯定比我強。」
對於這點,夏煜並沒有否認,目光裡滿懷憧憬,隨即蔫了一下說:「我沒有機會。」
說完,夏煜瞄了夏谷一眼,眼神裡閃著精光。但是並沒有說話,等到了二嬸推門而入的時候,夏煜拉著夏谷的胳膊,聲音裡帶著小姑娘的嬌嗔。
「哥,我因為耳朵有毛病根本接不到演戲的通告。你和許浠關係這麼好,你幫幫我吧。就算是個群眾演員也好啊。暑假回去,大家都說自己在劇組怎麼樣怎麼樣,我不想因為耳朵的毛病,讓大家看我笑話。」
說完,夏煜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二嬸剛好看到這一幕,趕緊跑過來,抱住夏煜一臉心疼,趕緊說:「小煜啊,沒事別哭……」
一直幹燥地重複著這句安慰的話,二嬸帶著乞求的眼神看著夏谷,嘴裡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夏煜這一招打得夏谷措手不及,雖然夏煜這明顯是下套給他鑽,但是妹妹哭他還是心疼。再被二嬸這樣看一眼,夏谷當即就心軟了。
許浠願意幫他,是把他當朋友。可是夏谷不是那種對朋友伸手要東西的人,他想過夏煜會讓他幫忙,他也想過有契機會跟許浠提。但是夏煜這樣趕鴨子上架,夏谷也是急了。
抽了兩張紙巾,夏谷面色嚴肅。輕聲安慰著夏煜,讓她別哭了。夏煜一邊說著為什麼自己耳朵聽不見,一邊嚎啕。聽得二嬸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夏谷沒招了。
「你先別哭了,有話說明白。你這樣哭,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夏煜這樣演真的很可惡,這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一招。夏谷特別不喜歡,可是聽她說耳朵聽不見,夏谷心裡又心疼。
當時,要不是他高燒傳染她,夏煜的耳朵也不會燒壞。追究責任的話,夏谷也有。心裡有愧疚,可是並不是說夏煜就可以拿著這個對他為所欲為。
夏煜聽到了希望,趕緊順從的讓二嬸擦了擦眼淚,一雙眼睛哭得淚眼朦朧,楚楚可憐地看著夏谷。夏谷無奈,坐在一邊,看了二嬸一眼後,認真地說:「夏煜,你提的要求,我可以儘量滿足你。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聽到夏谷的話,夏煜吃了定心丸一樣,趕緊點頭,說:「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嘆了口氣,夏谷耐心地說:「你看看你媽,從小照顧你,才四十多歲都老成什麼樣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你媽生了你,養了你,為你的喜怒哀樂忙活了大半輩子。你說說你,能不能記記你媽的好?不求你對你媽如何孝順,你以後少整些幺蛾子,對自己的命負點責任,不要動不動就往醫院跑。你心臟不好,你媽整天也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了。」
夏谷的話諄諄而來,發自肺腑,二嬸聽著聽著,心酸得眼淚湧了出來。只是低著頭,搖頭嘆氣。
這一切,夏煜自然聽得不認真。她只關注夏谷前面說的話,如果夏谷真能讓她進入演藝圈,那她也沒有什麼理由去自殺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該表的態度還是要表,夏煜趕緊豎著手表示同意。
不知道夏煜聽進去了多少,夏谷現在擔心的倒是該如何跟許浠開這個口了。這邊幫著二嬸收拾著東西想著,那邊許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裡許浠的聲音不對勁,夏谷趕緊問:「怎麼了?」
許浠的聲音有點不對,沙啞,帶著顫音,聲音一直在發抖,而且氣息微弱。夏谷心下一驚,握緊電話問:「你在哪兒呢?!」
「海庭酒店,3206.」
沒等二嬸說話,夏谷收起手機就走,邊走邊說:「二嬸我朋友出了點事兒,我過去一趟。」
說完,夏谷一溜煙跑掉了。
許浠的聲音不對,好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海廷大廈是今晚許浠參加宴會的所在地,許浠不會得罪人太多被人打了吧。
但是怎麼會有那個房間號碼?
沒多想,心急如焚的夏谷打了車就往那裡沖,好在兩個地方距離不遠,十分鍾不到夏谷就衝進了大廈。
大廈是本市的標誌性建築,名流巨賈們有什麼活動都會選擇在這裡舉辦。許浠對這已經很熟悉,然而夏谷卻不熟悉。去問了酒店小姐,小姐指示他去了電梯。夏谷按了32樓的電梯。
心裡咯噔咯噔的,對許浠夏谷心裡滿是擔憂。等好不容易找到門牌號,夏谷剛好看到一個男人開門進去。
男人個子不高,身材標誌,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彬彬有禮的樣子。聽到腳步聲,那人回頭,看了夏谷一眼。而夏谷沒有衝他囉嗦,看了一眼門牌號就往裡面衝。
那人自然不會讓夏谷就那樣衝進去,身體堵在門口,那人看了夏谷一眼,問道:「你是誰?」
在那人攔住他的時候,夏谷看了一下房間構造。這是個套房,從這只能看到客廳,根本看不到臥室。想著許浠或許在裡面不知道被多少人揍著,夏谷一把推開那個人,橫衝直撞往裡面走。
顯然,那人不是自己在這裡。見夏谷來硬的,衝著臥室叫了一聲:「來人!」
臥室門開,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動作利落地跑了出來。夏谷一看,心中更加焦急,許浠肯定是被人揍了。
沒等兩人上前,夏谷直接抬腳踢了過去。夏谷招式迅速,用力狠辣,兩人皆是一驚,其中一人堪堪接住,身體還未站穩,夏谷一個迴旋踢,一人迅速倒地。而這邊,另外一個大漢見此情況,先發制人,拳頭快准狠地對準夏谷。那人雖然身材魁梧,可都是花架子,夏谷單手握住那人拳頭,單膝拱起,直倒他腹部。腹部受擊,那人躬身,夏谷對準他後背砍去,一記手刀迅速落地。
那個矮個子男人見夏谷是硬茬,沒有動作,夏谷看了他一眼,衝進臥室。而臥室裡,並沒有鮮血滿地,許浠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夏谷湊上去,許浠醉眼朦朧地抬起眼皮看了夏谷一眼,雙臂攀爬到了夏谷身上。
許浠的臉很紅,雙手接觸到夏谷的地方很燙。夏谷本以為他沒有受傷,還心裡落了一塊大石,再看許浠這個樣子,顯然他比受傷了還嚴重。摸了摸許浠的額頭,夏谷二話沒說,將床上的許浠背起來就走。
再出門時,外面那個矮個子男人還有兩個被打趴下的大漢已經不見了。心想著娛樂圈裡的勾心鬥角,還有各種黑幕,夏谷氣不打一處來,背著夏谷下了樓。
許浠被喂了不知道什麼藥,下面硬邦邦的,夏谷背著他,後面腰都被頂的難受。不能這樣送回許浠家,夏谷想了想,打的回了自己家。
許浠的藥效發作,整個人在夏谷身後來回蹭著,胯、下硬得難受,對著夏谷一直往前捅。知道他是無意識的,夏谷還是尷尬的臉紅。開門後,將他放在床上,夏谷去給許浠倒水。誰料,這樣一放,許浠雙臂對準夏谷的脖子,一把將他摟住了。
重心不穩,夏谷一個趔趄倒進了許浠的懷裡。許浠抱住夏谷,像是抱住救命稻草一樣,臉頰對著夏谷使勁蹭著,胯部還在一直往上頂著。邊頂邊叫著「夏谷」。
許浠現在這個動作並沒有什麼用處,但是頂著夏谷實在是難受。夏谷撐著身子使勁將身體往外拔,一拔,身下的許浠就「嗷嗚」一聲,跟沒奶夠的小野狼似的。
哭笑不得的夏谷任憑他蹭著,蹭著蹭著,許浠也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雙手一鬆,伸手開始解褲子。趁著這個空檔,夏谷趕緊將身子撤了出來。
十萬火急地逃離現場,夏谷看著在床上打滾撒潑的許浠,有些頭疼。想想過會兒,一定要給張雪打電話。許浠表面是男神,骨子裡是二貨,這次定是被人陷害。那當時,在他套房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給許浠下了藥,是要強了他嗎?
想到這,夏谷擔憂地看著許浠,感慨著貴圈真亂,去給許浠倒了杯水。
許浠這次算是栽了大的,喝酒的時候被人給下了春、藥,現在渾身火燒火燎的難受。剛才還能察覺到夏谷在自己身邊,蹭著還能緩解緩解,現在就一張床,下面是張竹蓆。褲子好歹蹭掉,只穿著一條白色的內褲在竹蓆上蹭著,滾燙的臉蛋貼在上面,渾身都著了似的。
夏谷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上身西裝革履,下身只著內褲的許浠在那跟他床上的竹蓆做、愛。夏谷一面手無足措,另一面又覺得荒唐。想想他處理不了,就湊到許浠跟前,拿他手機給張雪打電話。
許浠的手機在口袋裡,可是他把褲子壓著呢。夏谷俯下身子去拿,蹭著竹蓆的許浠雙腳對著他脖子一夾,夏谷猛然一趴,再等夏谷反應過來時,許浠已經趴在了他身上。
許浠看人模模糊糊的,但是能看清壓在自己身下的是夏谷。身體振奮,心理更振奮,嘴上叫著夏谷,然後雙手迫不及待的就去掏夏谷的襠部。
他是習武的,怕傷著許浠,夏谷掙扎的動作很小。沒了意識的許浠現在精蟲上腦,死沉死沉的壓著夏谷,手勁大的可怕。
夏谷「哎哎哎」叫著,邊叫邊掙扎,眼看褲子就要被解開了。
而許浠這也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已經能摸著夏谷的四角內褲了。正在兩人肉搏的你死我活並且快要決出許浠勝利時,許浠只覺得自己身體一輕,嗖得一聲,從夏谷身上翻了下來。
就像是偷情被抓,夏谷趕緊翻身起來,許浠在床底下疼得哼哼,夏谷抬頭一看,閻王站在床前,臉黑得像塊焦炭。
沒來由的有些心慌,夏谷趕緊說:「他被下藥了!」
閻王沒聽他那解釋,手指微微一動,許浠死狗一樣的被他的手指指揮著在地上抹布一樣的前進。等許浠到了浴室,閻王手指一動,花灑打開,冰冷的水從頭頂傾瀉而下。
親祖宗,這樣可是要感冒的!
夏谷剛要制止,再抬頭,卻見閻王臉比剛才更黑,夏谷乾咳一聲,一邊穿褲子,一邊嘿嘿笑著問:「您怎麼來了?」
閻王臉黑,看表情是氣得不輕。夏谷心慌慌,穿好褲子站在一邊盯著閻王嘿嘿傻笑。一雙大眼睛看著閻王,乾淨透亮。
這並不能平復閻王看到剛才那一幕時突然冒出來的火氣。上次夏谷出事,閻王嘴上不說,心裡擔心著呢,所以專門來接他。沒想到一來,就碰到了夏谷在這和那個男人……
沒回答夏谷的話,閻王伸手掏出夏谷的魂魄,打開陰界大門,拎著夏谷走了。
比起這種不動聲色的生氣,夏谷更容易接受許浠的火爆脾氣。閻王一言不發,拎著他跟拎著小雞似的去了大殿,沒等他和小花打個招呼,就被扔進了泳池裡。
「噗通」一聲,夏谷渾身濕透。等從水底鑽出來,閻王也跳了進來。夏谷也不是沒有脾氣的,這樣被來回拎著,又被扔進水裡,實在是太過分了。
夏谷鑽出水來,臉色就不好看了。閻王一直在水底下,沒有鑽出來,夏谷在等他鑽出來以後好好跟他理論理論。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越等夏谷的心越沉。閻王始終沒冒出頭,夏谷忘了生氣,瞬間嚇尿。一個猛子鑽進水裡,跑去拉閻王。
泳池每天都會換水,清澈透明,夏谷在水裡睜開眼,看到了不遠處的閻王。閻王站在水中,閉著眼睛,深刻的五官在水光的折射下變得柔和俊美,讓人挪不開眼睛。遠遠望去,就像水中完美的雕塑一般,絲毫沒有生氣。
夏谷一看,猛地鑽過去,一把拉住閻王就要往水面上跑。然而,就在他用力往上拖的時候,閻王卻微一用力,水花四濺,夏谷一下被抱入一個緊實而熟悉的懷抱之中。
心臟砰然一動,夏谷睜眼看著,閻王也已睜開眼睛。
狹長的眼睛,深邃的目光,映著水光,像是倒映著浩瀚星空的一方寒潭。清幽,靜雅,安定,迷人……
夏谷一時間被吸引了過去,竟然忘記了掙扎,等他反應過來時,閻王的五官已經逼近他的眼睛。
與此同時,一個柔軟而讓人心慌意亂的東西,印在了他的唇上。
氧氣源源不斷的渡了過來,夏谷麻痺的四肢漸漸有了反應。唇上的柔軟像小花的爪子,一下下,在他原本就動盪的心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梅花印。
等一神一鬼從水中鑽出,夏谷還是被水嗆了一下。雙臂掛在閻王的肩膀上,夏谷猛烈咳嗽起來。而散散抱著他的閻王,一手扶著他的腰,另外一隻手輕拍他的背部,溫柔得一塌糊塗。
夏谷想過兩人越來越近,可是當兩人近到這種地步的時候,他又開始心慌了起來。夏谷作為一個男人,有著他的人生規劃。他們兩個在一起,那還有什麼人生規劃?
懷裡的夏谷咳嗽的差不多,一直沒有抬頭。心裡沒那麼堵的閻王,想想剛剛在水下的事情,難免有些喜滋滋。在水裡人體很輕,閻王抱著夏谷像拎著小花一樣去了岸邊。沒有脫掉衣服,直接把沐浴露抹上。
因為有衣服,泡泡更加豐富。閻王抹著抹著,將手上的一坨泡泡放在了夏谷的頭上。夏谷抬頭,看著閻王,閻王在水中站著,他在岸上坐著,閻王比他矮了二十公分,現在正仰頭看著他,眼睛裡滿是柔柔的笑意。
心煩意亂的夏谷有些無奈地看著跟孩子一樣的閻王,胯、下已經火熱,可是閻王的身體其實根本無動於衷。
洗完澡後,夏谷心情平復的差不多。他根本不會承認自己對閻王存在什麼非分之想,因為閻王畢竟只把他當做一個玩伴兒,就像幼兒園裡剛認識的小朋友一樣。本來兩人就算兩心相悅也未必能在一起,何況現在算他單相思。
呸,他才不是單相思。
等扒掉衣服,貼在一起抱著,夏谷沉心靜氣,潛移默化得要將閻王當木頭。
而木頭卻抱著他,說話了。
「以後離著那人遠點。」
心下一動,夏谷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抬頭看著閻王,夏谷問:「為什麼?」
低頭盯著夏谷,閻王狹長的眸子裡看不清是什麼情緒。閻王想起自己看到兩人糾纏在一起時,心裡火氣像是能燒了整個陽界一樣。但是,剛剛在泳池,兩人親密接觸後,那火氣好像就消失了。
「我不喜歡。」閻王說。
夏谷剛剛被平復下的心,又瞬間被撩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