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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找我談養喵》第53章
  第53章:詹湛X許浠

  許浠沒明白老和尚的意思,但是人家強給了,他也不能不要。趕緊笑著道謝,老和尚擺擺手,說:「進屋喝茶吧。」

  老和尚的茶葉是夏谷帶去的,細細的茶葉絲兒,開水一泡在水面上打著捲兒,濃郁的綠茶味道撲鼻而來。房間四面通風,沒有絲毫燥熱的氣息,清涼舒適。這個地方,倒是個養老的好去處。

  待茶葉涼透了,許浠端起來抿了一口,吧唧吧唧嘴,熟悉的味道讓他又忍不住地蹙眉。

  見許浠面色似有不妥,老和尚貼心問道:「不習慣這個味道?」

  倒也是了,這種茶水都是年紀大的人閒來無事喝的,年輕人可能不太喜歡。老和尚想著,卻又在另外一個茶杯裡倒了一小杯綠茶。

  「沒有。」許浠也沒藏著掖著,笑得有些苦,說:「只是想起以前的老友,也喜歡喝這樣的綠茶。」

  苦中帶著淡淡清香,喝完以後,咂咂嘴回味一下,會有絲絲甜意。

  老和尚只是笑了笑,沒有詳細問,站起身來,端著一小茶杯茶,走到外面。許浠眼睜睜地看著老和尚將茶水倒入了剛才裝著烏龜的陶缸之中。

  茶水還是溫熱的,倒入之後,小烏龜從睡蓮葉子下探了探頭,聞到熟悉的味道後,四肢和尾巴一起擺了擺,似是在感謝。

  「這……這烏龜還喝茶啊!」許浠吃驚地睜大眼睛,覺得老和尚真是跟個活神仙似的,連他手下的烏龜都有些神。

  「剛知道。」老和尚笑著看了一眼烏龜,後者在茶水裡張了張嘴巴。

  「哦。」許浠尋思了半晌,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茶也喝完了,就去和老和尚弄南瓜架。

  夏季南瓜已經開始長,風一吹,別說南瓜架子塌了,這個小破廟也很有可能塌。許浠站在老和尚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梯子上,晃晃悠悠地將已經折斷的架子拿掉。然後,再將老和尚提前準備好的架子插好。

  上面的南瓜秧已經扯到了屋頂,因為架子斷了,南瓜秧也扯斷了一大節。許浠邊扯著秧子邊往上弄架子,滿頭大汗地問老和尚:「這秧子,還能活嗎?」

  老和尚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著許浠完全沒有偶像包袱,混合著一臉的泥和汗,將皮膚襯得更加白皙。陽光底下,臉頰曬得發紅,能看到細密的汗珠沁出,混合到一起後,順著臉一塊骨碌流了下來。

  過會兒要去小泉裡洗個澡,許浠想。

  「能活,南瓜命硬,給個架子就扯秧。」老和尚仰著頭,雙腿微微岔開,一隻手叉著腰,另外一隻手在指點江山。

  命硬好啊,許浠想,命硬就能活著。

  最終,將南瓜架子架好,一些折掉的秧子,許浠也收拾利索了。雖然在家裡十指不沾陽春水,但許浠幹起活來還是挺利索的。

  跳下晃晃悠悠的梯子,許浠撩起t恤抹了一把臉。白色的t恤上瞬間成了一朵大黑花,許浠的偶像包袱重新背起來,哭喪著臉問:「我現在是不是不帥了。」

  老和尚看了他一眼,笑哈哈地說:「整個院子裡,就你最帥!」

  整個院子裡的活物就只有一個老和尚一個許浠,還有一隻龜。不過,顏值依舊凌駕在老和尚和烏龜之上,這讓許浠欣慰地笑了。

  許浠也沒有帶衣服,跟老和尚說了要去泉裡洗澡。臨走時,老和尚壓著陶缸沿,伸手在缸裡摸索了一會兒,將那隻烏龜拎出來,遞給許浠說:「帶著它一起洗洗吧。」

  「這麼小個東西,萬一丟了怎麼辦?」許浠趕緊將烏龜接著,烏龜完全沒有懼怕的樣子,在他的手裡爬著,搔得他的手很癢。

  「跑不了,靈性著呢。」老和尚說。

  靈性好,許浠喜歡靈性的東西。

  老和尚說沒事就沒事,許浠帶著小烏龜去了小泉旁邊。身上的衣服雖然被汗水濕了大半,可是他也沒帶換洗的衣服,將烏龜放在草地上,觀察四周無人,許浠將衣服扒了個乾淨,一下跳進了泉水裡。

  泉水冰涼,激得許浠一個激靈,「哦喲」了一聲後,許浠適應了水裡的溫度,舒舒服服地洗了起來。

  將臉上的泥和汗洗了個乾淨,許浠不管自己一腦門的汗,一下扎進了水裡。頭髮在水裡飄灑了一會兒,許浠非常中二的一揚頭,頭髮刷拉拉地豎起來,被水定了型。

  等水面上的水紋一下定住,許浠看著自己的新造型,哈哈大笑起來。

  整座山上,除了廟裡的老和尚,就他自己。這笑聲很大,笑了半晌卻連個回音都沒有。許浠乾咳了一聲,覺得有些尷尬,斂住笑容,將旁邊的小烏龜拿到了手裡。

  冰冷的泉水包裹著身體,孤獨卻包裹著他的心。許浠對著小烏龜的綠豆小眼,臉上沒有絲毫笑容,眼睛裡沉浸著憂傷,看了一會兒後,許浠嘆了口氣。

  「唉,真無聊。」

  雖然對著個烏龜,許浠也沒有將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眼睛裡的憂鬱隨著他仰起頭而消失,再低頭的時候,許浠的臉上已經又是以往的笑容了。

  「帶你回去,許嘉肯定高興。」許浠自顧自地和烏龜交談著:「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將手沉在水裡,小烏龜被水包裹,但是靜靜地,只是四肢亂晃,卻沒有動下去許浠的手,像是在許浠的手上長了根一樣。

  想了半晌沒想起個好名字來,許浠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掙扎得小烏龜,圓圓的龜、頭往外一探一探的。這時,許浠腦袋裡叮得一聲響,興高采烈地說:「頭這麼大,就叫茶葉蛋吧!」

  頭大和茶葉蛋有什麼關係?

  小烏龜的四肢有那麼一瞬間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又重新擺動起來,仔細哎想想,茶葉蛋就茶葉蛋吧,以許浠這個智商,沒取什麼「龜、頭很大」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茶葉蛋微微低下頭,用頭頂了一下許浠的手心,表達了自己接受這個名字的心意。

  洗完澡,許浠擦也沒擦,將衣服穿上,衣服貼在身上露出裡面的皮肉,皺皺巴巴的。許浠也沒在意,抻了兩下後回了雲延廟。

  廟裡已經沒有了太陽的蹤跡,老和尚將小木桌和小木凳擺出來,上面擺了一個西瓜,見許浠回來,笑著招呼他過來吃西瓜。

  將西瓜切好,許浠沒有把茶葉蛋放回陶缸裡。反正有靈性嘛,它也不會跑。用刀子切了一塊西瓜放在桌子上,把茶葉蛋放了上去。

  茶葉蛋嗅著西瓜香甜的味道,趴在上面,來回緩慢得爬著,張開小嘴,許浠低頭細細研究著,看著茶葉蛋用它一排牙齒開始啃西瓜,慢條斯理的樣子,像極了詹湛。

  詹湛死了一年了,許浠一般都是在夢裡想著。平時儘量不想他,讓自己高興些。可是今天,跟茶葉蛋相處一會兒,這詹湛的影子是分分鐘的出現在他的腦子裡。

  這茶葉蛋簡直跟詹湛一個性子。

  這樣也好,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跟他說罷了。

  許浠心底,竟然漸漸有了些底氣,去抗爭了一下孤寂。

  帶著茶葉蛋回了家,許嘉瞬間癲狂了。隨著年紀增大,男孩子的頑劣也開始一點點閃現,許嘉抱著茶葉蛋上躥下跳,許浠趕緊叮囑道:「別摔了。」

  這時,張嬸從外面出來,看著叔侄倆正湊在一起看一隻烏龜,有些緊張地說:「我沒買燉王八的材料。」

  茶葉蛋小眼一下睜大,嚇得頭腳瞬間縮進了烏龜殼。

  許浠和許嘉相視一看,哈哈笑了起來。

  茶葉蛋就在許浠家生活了下來。

  說是許嘉的寵物,許嘉其實整日都在幼兒園待著,茶葉蛋陪得最多的倒是許浠。許浠以前有什麼話都憋在心裡,有了茶葉蛋就跟有了聽眾一樣,整天叨叨個沒完沒了。

  兒子整日神經病一樣的亂叨叨,許母急了。

  許浠自從退出娛樂圈後,有著寵物醫院養他,完全不用出去幹活。這年紀輕輕的,一直不出去社交,要是以後跟社會脫軌了怎麼辦?

  於是,當天晚上,許母就拉著許浠,一臉期盼地說:「兒子,今天有個晚會,跟我去轉轉唄。」

  許母是社交小能手,平日晚上不是在家做甜點和刺繡,就是出去和一堆闊太太們弄晚會和派對。上流社會的派對,許浠以前經常去,最近退出娛樂圈後倒是很少去了。

  許浠本想拒絕,可是看母親這般殷切,也就同意了。

  許母高興地一拍手,笑嘻嘻地說:「好嘞,那你先去挑件禮服穿上,今晚陪媽媽我跳支舞。」

  許母挺喜歡跳舞的,但跟廣場舞不沾邊。她一身旗袍裹身,身材玲瓏有致,如今不少名人大佬還打著她的主意。可是許母對給許浠重新找一個父親沒多大欲、望,也就任憑那些名人大佬們望洋興嘆。

  進了房間,許浠打開了衣櫥。

  衣櫥裡,沒有了以前那大片大片的衣服。許浠衣服太多,大多禮服為主,他退出娛樂圈後,禮服幾乎沒用處。後來,他想了想,找了個慈善基金會,將衣服拍賣出去,把錢建了幾座小學。那些錢,足夠供著小學裡那些學生讀完大學了。

  不過,也沒有都拍賣出去,被許母留了幾身。許浠站在衣櫥面前,挑了兩身禮服出來,然後,看著兩身禮服犯了難。

  他想穿的低調些,眼下這兩身都挺低調的,但是,偶像包袱還在,許浠想,低調也要低調的好看。那,究竟哪一身更低調呢?

  於是,許浠找了兩枚硬幣,嘿嘿一笑,將茶葉蛋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來。指著兩枚硬幣,又指了指上面掛著的兩身禮服,對茶葉蛋說:「蛋兒,你看看這兩身禮服哪件好看?左邊的好看,你就爬到左邊的硬幣上,右邊好看,你就爬到右邊的硬幣上。」

  晃晃悠悠地抬起頭,茶葉蛋看了半晌,然後,順著許浠的左手爬上了左邊的硬幣。回過頭,茶葉蛋的小眼睛盯著許浠,前爪還微微抬了一下,拍了拍硬幣。

  許浠有那麼一瞬間恍惚,低頭看著茶葉蛋,又抬頭看了一眼禮服,喉嚨有些干,說:「好,就這身了。」

  這身禮服,是詹湛給他買的。

  將禮服穿好,許浠出去後,許母找來的設計師已經就位,看到許浠後,趕緊去給許浠抓了抓頭髮,化了化妝。

  許母選了一身青花瓷紋樣的氣泡,低低的領子將她的脖子立得筆直,修長而又白皙,帶著女人特有的尊貴與典雅。一身旗袍裹身,腿部開叉到大腿以下,走路裊裊婷婷,露出修長優美的大腿,只有美感,沒有色、欲。

  派對主人專門派專車來接許母,許母在本市上流層中,一直有著很好的口碑。每每有派對,都會邀請她去。自然也不是白白邀請,她去了多是鎮場子的。許母的衣服和首飾,都有專門的贊助商,用許母來做廣告,比一般的名模明星的還要有用。

  這次的宴會是在一個私家別墅的室外舉行,許母去了以後,專門有人來接。許浠不想跟過去,許母叮囑了一聲,就走了。

  許浠儘量低調,但是仍舊引起不小轟動。好在上流社會該有的穩重和矜持還在,看到許浠也只是看一眼又看一眼,並沒有上去搭話的。

  找了個地方坐下,許浠拿了盤水果,將茶葉蛋從口袋裡掏出來,然後和茶葉蛋一起吃水果。

  茶葉蛋好似也不喜歡嘈雜的地方,吃著吃著,就趴在幾粒藍莓上不動彈了。許浠以為它病了,伸手敲了一下,茶葉蛋抬頭,綠豆小眼看看許浠,又低頭吃起來。

  許浠這邊玩兒得不亦樂乎,那邊卻走來一個人,見到許浠後,笑笑,說:「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聽到聲音後,許浠抬頭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看著年紀也就剛過三十,可能是混血,五官很深刻,但卻深刻得不怎麼協調。看上去並不多麼好看,不過,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卻是很吸引人,像無邊際的大海。

  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許浠並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多熱情,只是將水果盤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說:「那邊有座位。」

  那人也不在意,將座位拉開坐下。茶葉蛋因為外人的到來,現在更是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張嘴的意識。想想它今日吃的也不少了,許浠也沒有再堅持,拉過盤子來,好不嫌棄地開始吃被茶葉蛋趴過的水果。

  似乎被許浠這個動作震驚了一下,烏祁挑挑眉,笑了笑,自我介紹道:「許先生你好,我叫烏祁。」

  許浠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人,不過烏祁這個名字聽著耳熟的很。嘴巴裡嚼乾淨了,許浠轉頭看了他一眼,與此同時,一邊的茶葉蛋也將頭轉了過去。

  見許浠看著自己,烏祁彷彿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頭,笑了笑,說:「我們曾經是校友,我大你兩級。」

  這麼一提,許浠突然想起來了。

  這眼睛這名字,說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呢。原來是高中時,那個強吻了他,並且喚醒了他的性向的那個學長啊!

  現在這麼大年紀了,想想高中倒是有些可笑了。許浠高中時可真是個中二少年,雖然是強吻,卻並沒有強吻上。人高馬大的烏祁,當時愣是被許浠一句「你親上我就死給你看」這句頗有小言色彩的話給震懾住,鬼使神差地放開許浠。

  而後,許浠沒提過這茬,烏祁也去國外念大學了。這算起來都十幾年了,許浠真是……

  有些難言的好笑,許浠瞬間笑出聲,朝著烏祁說:「想起來了,跟我表白,我拒絕來著。」

  許浠放下了戒備,這讓烏祁很高興。而他並沒有繼續進攻,這個人他等了十幾年,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茶葉蛋抬頭,綠豆小眼直直盯著烏祁,散著幽幽綠光。

  看來,得加快養魂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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