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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聯姻》第48章
  第48章 理念

  司機將車速飆得很快,不一會兒身後那群人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

  季寇肖頭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感受到腹部的疼痛一點點消散,臉色也逐漸恢復了過來。

  等他的呼吸完全平穩後,一側頭,見柯世善正瞧著自己,臉上有著明顯地擔心,低聲問:“受傷了?”

  季寇肖搖了搖頭。

  副駕駛上的孫驍轉過頭,指了指季寇肖,對柯世善解釋:“踢人時沒踢好,岔氣了。”

  駕駛位上的司機手一抖,車子險些急沖出去。相比于司機的一臉黑線,柯世善則顯得非常鎮靜,他低頭看向季寇肖問:“怎麼回事?是不是受了什麼內傷?”

  季寇肖這時候已經不疼了,但卻也是一頭霧水,他剛剛分明沒有被傷到一點,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卻那樣真實,為什麼他會忽然腹痛難忍?

  他頓了一下,還是對柯世善道:“應該……沒有。”

  柯世善還是有些不放心,讓司機開車去醫院,但卻被季寇肖阻止了下來。一方面他現在已經恢復如初,而且又沒有受傷,根本沒必要去醫院,再者他如果去了醫院,肯定瞞不了厲霍修和季家人,既然沒有什麼事,他也不想讓他們擔心。

  柯世善倒沒堅持,對司機道:“去清水灣的別墅。”

  見季寇肖明顯頓了一下,柯世善朝他解釋道:“你們這幅樣子,總要去換件衣服。”

  季寇肖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他和孫驍剛才打這一架弄得身上全是塵土,渾身髒兮兮的,也確實沒法見人,於是便點了點頭。

  五分鐘後,車子穩穩地停在別墅門口,因為柯世善不常在這住,所以別墅裡連個傭人都沒有。季寇肖在浴室裡簡單地洗過澡後,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他走到客廳,柯世善正背對著他站在吧台前倒酒,聽到他的腳步聲之後,回頭朝他看了一眼,微笑著道:“要不要喝點酒?”

  季寇肖這個人很自律,自從上次莫名其妙喝醉之後就滴酒不沾了,於是搖了搖頭。這時候剛巧孫驍從樓上走下來,他幾步走到柯世善面前,拿起酒杯灌了一口,嚷嚷道:“渴死了,渴死了。”

  柯世善將手裡的酒杯放下,骨節分明的手指交合放在檯面上,問季寇肖:“你們招惹到的是什麼人?”

  季寇肖顯然也不清楚:“不知道,還沒來得及問。”

  孫驍喝酒的動作忽然一頓,瞪著眼睛看向季寇肖:“會不會是陳應冠?”

  季寇肖一愣,下意識就開口:“不會。”但話出口之後,他也有些不確定。陳應冠是和自己有過節,但陳家畢竟也是圈子裡有名望的家族,一言不合就雇人大張旗鼓地打他一頓?他應該做不出這麼自降身份的事來吧?而且如果被傳出去,陳家的臉上也無光啊。

  但孫驍卻搖了搖頭:“他那個性格,說不準。”他停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他如果真那麼幹了,智商可夠讓人擔心的。”

  ————

  季寇肖回到厲宅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他怕會吵到厲霍修睡覺,便準備去書房裡的洗手間洗澡,然而他剛推開門,卻發現厲霍修竟然正在書桌前看文件。

  厲霍修聽到聲音,抬起眼看向他:“回來了?”

  季寇肖問:“怎麼還沒睡?”

  “公司的事情還有一些沒處理完,”厲霍修的話忽然一頓,眼睛盯在季寇肖身上。

  季寇肖隨著他的目光看下去,發現他正打量著自己身上那件明顯風格不同的衣服,他不想將遇到流氓的事情告訴他徒增他的擔心,便對他道:“酒不小心灑到身上了,正好離孫驍家近,就去換了一件。”

  之前厲霍修曾暗中派了人跟蹤季寇肖,然而季寇肖的反跟蹤能力很強,即便是派的專業人員,也很容易地就被發現了。季寇肖發現自己被跟蹤之後沒有聲張,而是不動聲色地直接將人甩掉了。要知道季寇肖上一世是一名警司,想要將跟蹤自己的人甩掉簡直易如反掌。幾次之後,不知道跟蹤他的人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命令,對他的跟蹤行為也戛然而止。

  季寇肖和厲霍修提過晚上去見孫驍,於是厲霍修也沒當回事,對他道:“這麼晚了,早點休息吧。”

  季寇肖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浴衣,隨口問:“你不睡嗎?”

  “我還有工作。”

  季寇肖點了點頭,逕自到浴室裡洗澡,然後就回了臥室。他睡到後半夜,忽然感覺到身下的床墊一陷,接著腰身一緊被箍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裡。

  厲霍修看著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唇角翹起笑了笑,在他臉頰上親了親。季寇肖這時候睡得模糊了,就著厲霍修的動作將頭埋進他的肩窩,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學校沒有課,季寇肖醒來和厲霍修一起吃過早飯之後,就驅車去了公司。

  厲霍修專心致志地開車,季寇肖則坐在副駕駛低頭看著手裡的課本,前段時間因為公司的事情,他已經缺了不少的課,得趁著閒置時間趕緊補上來。

  厲霍修穩穩地開著車,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剛好黃燈開始閃爍,他一腳刹車將車停了下來。季寇肖這時候下意識地抬頭朝前看了一眼,而就這幾秒鐘的時間,他忽然眼前一花,下一刻就驚訝地發現厲霍修竟在這種情況下朝他吻了過來。

  季寇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當即就怔在了當場,厲霍修抬手扣住他的後頸,將這個吻加深。他被厲霍修吻著,眼睛越過對方看向對面的交通燈,眼看著紅燈的秒數一下下跳動,當即大腦就當機了。

  就在眼看著對面的紅燈跳到最後一秒鐘的時候,厲霍修忽然放開了扣著他後頸的手,若無其事地扶上方向盤,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季寇肖坐在副駕駛上,莫名其妙地心如鼓擂,他不由得有些鄙視自己,兩個人連床都上過多少次了,自己竟然因為一個吻臉紅心跳。然而他的面上卻一點不現,表情平靜地看著遠處,悠悠開口道:“技術不錯。”

  厲霍修的眸子幽深得仿若一潭池水,微微起了一點帶著笑意的波瀾:“我的技術一直很好。”

  季寇肖解釋道:“我指的是,你計算時間的技術。”

  厲霍修勾了勾唇角,問:“知道為什麼時間計算得剛剛好嗎?”

  季寇肖沒說話,側頭看了他一眼。

  厲霍修這時候一腳將車停在了公司門口,回過頭來看向季寇肖,他側身靠近他,在他耳邊低沉著聲音道:“因為你心跳的速度……我吻你時你的心跳有多快,我一直都知道。”

  ————

  公司的前臺小姐在見到季寇肖後立刻笑臉盈盈地朝他打招呼,然而下一刻她忽然發現,小少爺今天好像和平常有點不大一樣,雖然他的表情看上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耳根似乎是……有點發紅?

  然而季寇肖很快就進了電梯,將她的全部打量遐想截斷。

  季寇肖進公司之後,卻發現公司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他在姜楚瑜來他辦公室送咖啡的時候將她截住,問:“二哥呢?”

  “呃……”姜楚瑜的表情明顯有些尷尬:“二少在休息室。”

  季寇肖一愣,季寇文工作非常認真,平常恨不得在公司連軸轉,這大白天的怎麼會在休息室?

  “二哥他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姜楚瑜糾結了一下,還是接著道:“但他早上和新來的趙設計師吵了一架,好像很生氣。”

  “趙沉謙?”

  姜楚瑜連連點頭。

  季寇肖有點驚訝:“為什麼?”

  “原本是趙設計師和設計部經理吵架,後來設計部經理就去二少那裡告了一狀,之後二少就把趙設計師叫進辦公室了,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但趙設計師出來之後氣氛就非常緊張。”

  季寇肖擰了擰眉,季寇文的性格很溫和,但趙沉謙的脾氣卻非常大,他剛來公司入職就和二哥吵了起來,該不會直接發脾氣走人了吧?於是他又問:“趙沉謙他離開公司了?”

  “沒有,”姜楚瑜表情無辜:“二少很生氣,之後就去休息室休息了,但趙設計師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吵完架就回辦公室了,”她指了指趙沉謙辦公室的方向:“剛剛他還出了一份樣稿。”

  季寇肖心裡一沉,趙沉謙嘴巴可是很毒的,估計給他二哥氣著了,於是他吩咐姜楚瑜出去之後,起身去了休息室。

  剛推開休息室的門,一股濃重的煙味撲鼻而來,整個房間被煙籠罩著,嗆人得厲害。季寇文正站在窗邊,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

  季寇肖很少見到他這個樣子,走到他身邊將窗戶整個打開,側頭道:“怎麼抽了這麼多煙?”

  季寇文眯著眼睛看著遠處,半晌才開口道:“我是不是很沒用?”

  季寇肖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就算我再努力,將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都用在公司,公司的效益依舊不見一點起色。”他看向季寇肖:“其實我根本不適合管理公司吧?”

  季寇肖整個人都怔住了,趙沉謙到底和他二哥說什麼了?給他打擊得這樣?

  “當然不是,如果沒有你和大哥,公司根本沒辦法維持下去。”

  季寇文搖了搖頭,半晌,才喃喃歎息道:“寇肖,我真的很擔心我們季家的祖業會敗在自己的手裡。”

  他臉上絕望的神色太過明顯,季寇肖忽然就聯想到了上一世,上一世的季寇文是不是正是因為覺得自己有愧于季氏,所以才草草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想到這裡,季寇肖的心口猛地一緊,頓時如墜冰窟,當初得知季寇文自殺的噩耗時的感覺再一次盈滿心頭,讓他幾乎沒辦法呼吸。

  他幾乎是立刻攥住季寇文的手腕,沉聲道:“不會,季氏不會有問題!季家也不會落敗!”

  他緊張的樣子倒是把季寇文弄得愣住了,季寇肖也發現自己的反應太大,緩和了一下情緒,對他道:“我……只是擔心你。”他頓了一下,問:“今早你和趙沉謙爭吵了?到底怎麼回事?”

  季寇文的情緒也緩和了一些,對季寇肖解釋道:“他和設計部經理的理念不同,說設計部經理的管理方式有問題。”

  季寇肖和季寇文聊了一會兒,大致瞭解了兩人矛盾的原因所在,事實與他所想的相反,季寇文並非不贊成趙沉謙的意見,反而是被他給說服了。趙沉謙的話讓他覺得自己的眼光太過於狹隘,甚至連一個珠寶設計師都不如。

  只是季寇文的心胸寬廣,別人卻未必,設計部經理就堅持自己的想法,並且被嘴巴狠毒的趙沉謙氣得夠嗆。

  “這個趙沉謙的確很有天賦,並且也很有眼光,但是他的脾氣也是差了一些,他這樣很難和公司的同事相處得好。”

  季寇肖當然知道趙沉謙是有脾氣的,不然對方也不會在各家都給他開出高薪的情況下還是堅持自己開工作室了。只是在他聘請對方到季氏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點。

  季寇肖沉默了片刻,對季寇文道:“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找時間和趙沉謙談一談。”

  中午的時候,他叫上了趙沉謙到公司的食堂用午餐,兩人剛到食堂,一眼望過去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設計部經理益明,季寇肖示意了趙沉謙一下,拿著餐盤走到益明身邊,微笑著問:“這裡還有位置嗎?”

  益明一見到趙沉謙的情緒就有些不好,但礙于季寇肖在一旁,他只好儘量將情緒克制了下去,擺出個不是特別難看的臉色,對季寇肖道:“當然,二少請坐。”

  季寇肖在益明對面坐下,抬頭看了一眼趙沉謙,趙沉謙卻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另一側。幾個人邊吃邊聊了一會兒,不過基本都是季寇肖在說,趙沉謙沒怎麼開口。聊著聊著,不知怎麼的就聊到了珠寶首飾設計的話題,益明剛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季寇肖還沒開口,一直靜默著沒說話的趙沉謙卻眼皮也不抬地冷淡著開口給駁斥了回去。

  上午的事情,益明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的火,這時候聽他毫不掩飾地反駁自己,就更來氣了,忍不住語氣不悅地諷刺道:“我承認趙設計師非常有才華,在設計領域的地位也很高。只是我們的工作需要藝術,但也不能只有藝術,畢竟公司這麼多人還要吃飯不是?你的理念雖好,但根本不適用於這個市場。”

  想到趙沉謙之前對他的挖苦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也是珠寶設計師,難道不願意設計師有盡可能多的設計空間嗎?只是現實就擺在那裡,由不得人肆意。

  “現在的國內珠寶行業根本是靠色澤和克重等指標來衡量珠寶的價值,而不是設計美學。”他沒有說出來的是,按照市場需求去畫圖,甚至於隱晦地抄襲,就可以為公司帶來不錯的收益。

  “每個設計師的時間都是有限的,根本不允許在一件珠寶上花費太多的精力,反正用一個月或者是半個小時的時間設計出的首飾在商場上賣出的價格都是一樣的——顧客在意的是製作這件首飾的珠寶有多麼名貴,而不是附著在這件首飾上的美學價值,事實上他們甚至認為為了設計付出鈔票都是不值得的。”

  市場就是市場,這個圈子裡也有一套被市場檢驗為“成功”的既定規範,對於一個以盈利為目的的企業,當然是怎樣能夠讓首飾好賣就怎樣來。

  他看著趙沉謙冷笑了一下,譏諷道:“當然了,趙大設計師是藝術家,這種沾染銅臭的事情怎麼會納入你的考慮範圍呢?”

  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這樣重,季寇肖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點要緩和氣氛的意思都沒有。

  他之所以一句話都不說,是因為他知道兩個人對對方都有偏見,益明更是窩了一肚子的火,不讓這兩個人把心中的火氣發洩出來,這種偏見只會在彼此心中越加根深蒂固地滋長,造成嚴重的分歧。

  這兩個人以後是要一起工作的,如果在心中對對方有成見,根本沒辦法合作,倒不如在今天一口氣將矛盾徹底解決,也好過積壓著等待某一天爆發。

  至於兩人會因為爭吵而引得別人側目,這一點季寇肖一點也不擔心。且不說趙沉謙根本就是個懶得吵架的人,益明那樣注重自己形象的人也是不會允許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人吵架的。

  而他不出言阻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相信趙沉謙的能力。他花這樣高的價錢雇傭他,如果對方連這樣小的一件小事都擺不平,那他的眼光也未免太差。

  果然,在益明幾乎於挑釁的諷刺之後,趙沉謙終於撩起眼皮朝他看了過去,慢慢開口道:“你的話沒錯,如果季氏願意做二流珠寶商,大可以這麼做。”

  他將手裡的筷子放下,慢條斯理地道:“國內珠寶行業還停留在靠色澤和克重來衡量價值,是因為現今的珠寶行業還屬於粗放階段,珠寶的附加值沒有完全被挖掘出來。但消費者不是不懂得欣賞設計,而是沒有意識到設計的價值,我們需要做的是引導他們,而不是跟隨著他們固有的觀念而改變自己。”

  益明冷笑了一聲,大聲駁斥道:“趙大設計師說得漂亮,只是公司上上下下這麼多張嘴可是要等著收益來吃飯的,我們不像趙大設計師,一副設計稿就可以賣幾十萬。”

  趙沉謙看著益明的眼光非常冷淡:“正是因為你們不尊重設計師這個職業,才導致設計師在公司處於邊緣地位,設計師的勞動也得不到應有的尊重。事實上,主要設計師的風格往往就代表了品牌的風格,而設計師也正是公司的核心競爭力,而你們的這種做法,表面上快速得到了利益,實際上無異於殺雞取卵。”

  他忽然身體前傾,靠近益明,一字一句道:“而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品牌溢價,如果他們真的有一天吃不上飯,就是被你這種急功近利的觀念所害的!”

  趙沉謙的這一番話正說到季寇肖的心坎上去了,與他的觀念不謀而合,他忽然覺得如果只讓他做季氏的首席設計師不免有些浪費,只是想到趙沉謙那不羈的性格,想要他做他興趣之外的事情恐怕也是有些難。

  益明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怔愣地瞪著趙沉謙,他從前只知道他是國際知名的珠寶設計師,有著卓絕的藝術天分,但也以為他只知道設計,不食人間煙火,根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時不由得頓住了。

  沒有人開口,餐桌上的氣氛一時也變得很僵。

  季寇肖瞧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被趙沉謙的話鎮住了,但因為根深蒂固的觀念一時還有些拗不過來。益明這個人雖然有些錙銖必較,氣量不夠大,但是為人還是不錯的,不僅有著不錯的藝術天分,而且對手下的員工也很好,一直以公司的利益為前提,工作上也是兢兢業業。

  季寇肖對他的印象不錯,就算他的一些觀念有些陳舊,眼光也不夠長遠,但還是很有工作能力的。

  於是季寇肖適時地開口道:“益經理和趙設計師的經營理念不同,但出發點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只是公司目前有更加棘手的任務,還要兩位合作才行。”

  他的話說出口,兩人不由得都靜了下來,動作一致地看向他。

  “我剛得到消息,明寶在一周前簽了hardypugin,準備參加下個月的asteria。”

  益明的表情一愣:“hardypugin?他什麼時候回國的?”

  季寇肖看向趙沉謙,他的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但季寇肖明顯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絲波動。而益明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也下意識地朝趙沉謙看去。

  hardypugin,廖亦溫,是國際知名珠寶首飾設計師,也是趙沉謙最大的強敵。其實說是強敵,但事實上兩人卻陰差陽錯地從未在珠寶設計比賽中交過手。而正是因為這一點,兩人的實力孰上孰下一直是圈子裡熱議的話題。

  廖亦溫屬於中規中矩的學院派,他出身珠寶設計師世家,幼時便顯露出設計天分,中學起修習珠寶設計專業,大學順利被全西部區最有名氣的大學錄取,多次奪得未成年組的珠寶設計一等獎。等他畢業後,便出國深造,在國外工作幾年,獲得了多個獎項,很快在圈子裡嶄露頭角。

  而趙沉謙的經歷則幾乎與廖亦溫完全相反,他是半路出家做珠寶設計,甚至連正規的珠寶設計藝術學校都沒有念過,憑藉的完全是過人的天分。所以這樣出身的他在一舉奪得國際性特別獎項的時候,在圈子裡掀起了極大的波瀾。

  同兩個人的出身類似,兩人的設計風格也完全不同。廖亦溫的風格多為經典,擅長以傳統的藝術構造來傳承古老的文化。他的作品也多講究珠寶首飾的色彩、圖案,整體風格高貴典雅,優雅大氣,將珠寶的耀眼之美發揮得淋漓盡致。

  而趙沉謙的作品則融合了自然與簡潔兩種風格,他的作品線條簡潔流暢,富有濃重的生命氣息,熱情奔放,簡約質樸,以最簡單的線條勾勒,線條流暢,視感簡約明快,含蓄內斂,非常生動。他的設計即便是使用最名貴的寶石,也並不著意去凸顯用料的貴重,反而通過造型來呈現出粗狂野性的味道,突出作品勃發的生命力,有著獨特的美感。

  兩人風格的截然不同,也導致了評價的兩極分化,喜歡廖亦溫的鄙視趙沉謙的作品太過粗野上不得檯面;而欣賞趙沉謙的則諷刺廖亦溫的作品太過木訥,沒有生氣。

  所以兩人在從未見過面的情況下,就形成了勢同水火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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