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劉曄知道拍片的時候,有些鏡頭是靠錯位拍出來的,這個時候,她腦子已經想不了太多了,只能做一步看一步的。
她能賭的就是這些混子雖然人品敗壞,但不見的是正經的變態,要是對男人的有興趣,早就當幸運者去了,何苦還在這種沒細問的地方混啊!!
劉曄這麼一想,也就豁出去了,她俯身去親那人的時候,眼睛不時的使著眼色,希望對方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然對方一躲,她就露餡了。
不知道對方是理解了她的眼色,還是壓根就懶得動,反正她假裝貼過去的時候,那人只是張著那雙眼睛的看著她。
她很有分寸的,並沒有真的貼上去。
但她估計就這個近度,在這個角度,很容易就會被錯認為她已經親上去了。
她本來以為隨便的親幾下摸幾把就可以矇騙過去的。
可到了後來的時候,劉曄不知道是對方被折騰的太激動了,還是怎麼了。
明明開始還僵硬的身體,在被自己靠近,還有不斷撫摸後,忽然就有了反應。
這可就太驚悚了!!!
這人知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呢啊?大哥啊!!!
被強暴的話就要安分點啊!!!!
你這樣是我強暴你還是你強暴我啊?!!!!
劉曄簡直都要瘋了。
而且看那人的眼睛,顯然那人也很驚訝那地方的表現。
原本還冷冰冰的眼神,忽然就變化起來,愕然的看著她的臉龐。
劉曄更是噁心的臉都變色了!!!!
她還是姑娘好哇!!!
大哥啊!!你的節操是不是忘家了啊!!!
這種情況你也能幹出這種事兒來啊!!!
眾目睽睽啊!!!!
她要長針眼了啊!!!!
可是身不由己啊!!
劉曄躲都沒地方躲,她深吸口氣,她覺得自己簡直是聖母光環普照大地了,都這份上了,她居然還能忍著噁心的幫對方擋一擋……
好吧……
其實這人也是倒楣,沒准男人就是這種沒有節操的生物!!!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去的這夜。
心理身體雙重受創,最後還要被那些混子擠兌著跟這個人抱在一起。
可是那個人被打的跟塊破布一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抱。
而且在做了很多噁心的讓人頭皮發麻的事兒後,只要貼近這個人,她就覺得各種反胃想吐……
可是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
她鬱悶的側過身,這個人太沉了,她壓根抱不動,只能側著身體半摟著對方。
最後還是倆個混子過來,硬抬起對方的身體壓在她身上的。
她差點沒被壓斷了氣,看著這人不胖的,沒想到沉成這樣,而且這人骨頭都是鐵板嘛,簡直膈死人了。
劉曄很清楚自己有多軟,沒辦法,女人天生脂肪就是比男的多一些。
所以這些混子還想用這個方式懲罰這個人呢,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給這個人找了個軟墊。
她從沒跟男人這麼貼近過,此時被人壓在身上,不適的感覺讓她很彆扭。
可是對方又是受害者,剛還被自己自己糟踐了……
雖然這事兒她比竇娥還冤,可是對方受害者的帽子卻是妥妥的戴上了。
這麼忍著過了好一會兒,她真挺想躲開這人的,只是放眼看去,那些混子早已經把禁閉室的各個角樓都占下了。
沒辦法,她只能繼續忍耐著。
只是不知道是被自己折騰的還是這個人受傷鬧的。
沒多會劉曄就覺得不對勁,壓著自己的人身體好燙,簡直就跟發燒了一樣。
喂……
這個……人是生病了呢?!
本來就受那麼重的傷,又被自己那樣這樣的,所以現在發燒了!?
這麼一想劉曄就有點彆扭了。
她也怕再惹出亂子來,萬一這個人就這麼發燒燒壞了,到時候一追查,是被她各種猥褻糟踐搞的,她還要不要活了?!
她也就趁著那些混子都睡著的時候,努力的扭了下身體,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幸好被送到警察局的時候,她有把外套穿上。
裡面還是酒店的制服呢,所以她也並沒覺得冷。
就是多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不管對方會不會聽到,在幫對方披上衣服的時候,她還是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啊……我不想這樣的……”
在幫對方披衣服的時候,她又一次的看到了那人身上的傷。
那些傷倒沒什麼嚇人的,無外乎就是青紫,還有一些血跡,其實真正嚇人的反倒是這人身上原有的那些疤痕。
縱橫疊錯的,簡直不能直視,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她隨便一看就能看到那些嚇人的疤痕,怪不得這人不把被圍毆當回事呢。
就這身傷,這人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生死,估計早已經不在乎了吧。
她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就這麼過了一晚上。
終於熬到了白天,大概也就是剛剛天亮,她就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有一個小員警在門外叫著她的名字。
她抱了那人一晚上,這個時候手腳都麻木,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沒摔倒。
等她顫巍巍的站起來,往外走的時候。
就見在外面早已經有人等著她了。
她有些意外,因為沒想到還少航會過來……
此時的還少航正笑眯眯的跟警察局的人聊著什麼。
她見多了還少航跟人呼朋喚友的樣子,倒是沒怎麼驚訝,只是以前很討厭還少航的,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會是這個人過來救自己。
她一時間心情很複雜。
還少航的裝扮跟往常不大一樣,平時大咧咧的人,不知道怎麼的今天鼻樑上卻架著一副眼鏡,鏡片是淡綠色的。
這樣的還少航有點奇怪,跟他平日的形象也不大像,她總覺得哪裡古怪似的。
劉曄也就納悶的看了還少航一眼。
倒是還少航什麼表示都沒有,見到她後,也沒開口說什麼,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開朗樣子,拿著筆簡單的填寫著那些資料。
等填寫完後,他才把眼鏡拿下來。
倆人出去的時候,還少航也不說什麼。
劉曄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麼才好,她也就斷斷續續寫把自己拿剩菜的事兒說了出來。
還少航哦了一聲也不多問。
劉曄覺得奇怪,不過很快她就想明白了,還少航是個心很大的人,而且對男的來說進個警局待一晚上也不算什麼。
只有她才會覺的是天大的事兒。
倒是還少航主動的說起了眼鏡的事兒:“看我帶防護鏡嚇到了吧,這是去年受的傷,在航行的時候出了點意外,被強光晃到了眼睛,醫生讓我在家休養一年,那時候好像瞎子一樣,不過我嫌那個麻煩,再說不戴眼鏡的話,正好可以鍛煉自己的嗅覺跟聽力,可最近我的視力已經恢復的很好了,就連醫生都覺得我恢復力好的驚人。”
劉曄挺意外的,沒想到他還是個傷殘人士,可是跟他接觸這麼久,她真沒察覺到他眼睛不行的。
現在回想起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會貼那個烤箱那麼近,看自己弄蛋糕的時候更是貼過來。
還有總喜歡圍著她,都是因為他眼睛看不太清楚的過錯?
就是他們正在路上走呢,忽然就看見一隊車隊衝了過來,嚇的劉曄趕緊躲開。
那些車速度很快,就跟行軍一樣的衝了過去。
劉曄心煩意亂的也沒在意,倒是還少航在那歪著腦袋的嘀咕:“這些羌家軍來這幹嗎?”
劉曄也沒往心裡去,什麼蔥啊薑的,一點都不會引起她的注意力。
她現在心亂如麻,簡直自我厭惡到了極點。
她知道自己該好好謝謝還少航的,可是她真沒有那個精力了,跟還少航告辭後,她一回到住處,先什麼都不做呢,就先找了個臉盤,好好的洗了洗自己,隨後又把手洗了好幾次,她這才終於不那麼噁心了。
只是這次的事還有個後遺症,因為嚴重違紀,她失去了酒店的幫廚身份。
雖然還少航說可以幫她說說讓她繼續去。
可劉曄實在是怕了那種地方,隨便帶點剩菜就被送去警局,誰知道以後還會出什麼麼蛾子啊,她索性哪都不去了。
等她告訴嫵媚他們的時候,嫵媚他們倒是表現平平的,好像對這些男人來說進出警局都不算大事,甚至那些人還鼓勵她不要被這麼點小事嚇倒,能去還是堅持去。
只有小田七在那寬慰她,讓她別再去了。
劉曄是真被嚇破膽子了,她吃多少苦受多少累都能抗住,可是那種事兒,她的承受力真是太有限了。
所以她又退縮到了最初的心態,哪裡都不敢去,一句話也股敢多說,每天都老實巴交的活著,生怕會出一點點的差池。
而且這段時間小田七也需要人照顧,她也就在家裡照顧著小田七。
其實小田七很乖的,她做的也就是多照顧照顧小田七,可具體的事兒她能幫小田七的卻很少,反倒是因為小田七的到來,把他們這個豬圈樣的地方給改變了。
不管小田七身體舒不舒服,他都在努力的幹活,努力的為周圍的人減輕負擔。
劉曄看在眼裡,更是心疼起這個乖巧的孩子了。
她也就努力的去照顧著小田七,把最乾爽的床單被子都留給小田七用。
白天的時候,她就跟小田七在一起,晚上則繼續幹著沒什麼油水的坐檯工作。
那天趕上繆臣帶著朋友過來喝酒。
她早習慣了這樣的情形,也就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陪著,繆臣他們那些人也不唱歌,最近特麼總喜歡看螢幕上的新聞。
就是不知道最近出什麼事兒了,新聞上亂哄哄的,似乎是有什麼很厲害的花邊新聞似的。
劉曄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她現在特別慶倖自己是女人的事兒沒露出去,她才發現自己在那種事兒上的承受力很低,就那種沒實質性的事兒,她都跟遇到了滅頂之災似的。
這要是被人發現她是女人,再被人扒光了研究,她估計她直接就抹脖子死了算了。
此時閑的無聊,她就聽繆臣他們那些人議論著。
“這個羌然這次又搞什麼了?”
“好像是什麼性侵醜聞吧。”
“他不是天下第一直男嗎,當年有幸運者暗戀他,在幸運者廣場做了他的半裸雕塑,他二話不說直接就拿炮給人轟了,搞的市政大廳的人跑去跟他理論,他見都不見直接就回了一個滾字,這樣的人也會性侵別人?”
顯然這個羌然是個話題的人,一有人挑起話頭來,那些八卦就沒完了。
就連一旁的劉曄都被那個人的八卦給鎮住了。
那人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嘛!!
什麼買下富人區最貴的地皮啥都不做,在群樓環繞中,就那麼荒著,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又腦抽的找人挖了個水塘,在那天天拿根魚竿玩垂釣……玩了一個月不想玩了,又叫人把水塘填上開始種花種草……
跟市政廳有爭執就買下幾家媒體,天天追著市政廳找毛病找茬,邊拍邊罵……
搞得市政廳的人一聽見他的名字就腦袋疼……
劉曄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世上真有這號神經病的嗎?
可都神經病成這樣了,居然還可以胡鬧,而沒有給自己整破產嗎?
她也就忍不住的問道:“這個人既然那麼折騰的厲害,怎麼還不破產啊?”
“離破產還遠呢,要不是他自己胡作非為,那幾大家族也許壓根就不會出現呢,當年他可是跟侯爺齊名的大人物,只是那幾大家族都是幾千個克隆人裡挑選一個當繼承人,或者是在自己還在的時候就開始培養繼承人,這樣才能不斷的的發展壯大,觸角也一直向外延伸,基因也在不斷的優化,唯獨這個羌然吧,太任意而為了,每次只克隆一個,而且從不優化,也從不教養,就那麼放任著,還每一個都叫原來的名字……你想啊,只有一個繼承人自然就沒得選了,好壞都是他,又不好好教育,那結果可想而知,遇到好的自然是不錯,可遇到不上進的,立刻就成了敗家子,再加上羌然的基因本身就不適合和平年代,他是天生的好戰分子,所以後幾代的羌家首領就跟個沒頭蒼蠅似的,什麼荒唐事都敢做,什麼亂子都敢惹,據說上一代羌家首領,還偷過夏娃,後來聯邦政府親自出面跟他談判,對了,‘女人世界’的展覽每月都會休息一天,對外說是需要休養,其實就是把時間讓給他了……可是這些年折騰下來,當年的一代霸主,也就混成了現在的流氓頭子。”
繆臣也跟著插話道:“其實他這樣的變化也是沒辦法的,他是那種開疆拓土型的人,當年就有人預言說這類人會消亡,上一代羌然只活到二十九歲吧,這一代的估計這幾年也就到頭了。”
其他的人也附和著:“是啊,開拓性的人最倒楣了,歷盡千辛萬苦,遠征回來想要跟愛人共度餘生,卻發現壓根找不到愛人……就連自己的成就都沒人分享,於是自我放逐墮落……”
“說起來還是侯爺的基因厲害。”其他的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著:“簡直就是基因的升級版,每次的都會更加完善一些,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會以什麼形式出現,要是能進化出可以不需要女人的基因就好了,這樣也省的那些幸運者們總搬出種族滅絕論噁心咱們。”
劉曄一邊聽著繆臣他們的八卦一邊盯著電視。
就聽主持人不急不緩的播報著:“一直負面消息不斷的羌然現又被曝出性侵醜聞,前日有人爆料,有羌姓男子,在被關入三號警局禁閉室時,曾被同室的嫌犯性侵,隨後還有相關視頻被散播出來,此事仲裁機關已介入調查,雖然羌氏家族的公關部門聲稱這是一起惡作劇,畫面中的人並非羌然本人,可昨日仲裁機關依然例行發出了傳喚令,希望羌然能協助調查,目前羌然本人並未發表任何聲明,本台將跟蹤報導……”
然後畫面一轉,昏暗不明的畫面被播放了出來,一個很瘦弱的人正爬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不斷的動作著……
雖然燈光昏暗可還是能看出那個瘦小的人正在試圖做出各種猥褻的動作……
劉曄嘴巴張了張。
就聽著繆臣他們在旁邊議論:“這應該不是真的,要真有那麼個人,那人肯定早被羌大流氓大卸八塊了,還用得著仲裁機關介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