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寵物?
傅鑫頭疼腦熱地一路蹦躂到白玉欣發來的地址,是家熱鬧的酒吧。
和酒保說了包廂號後,對方先是詫異,隨即一臉恭敬地邀請入內。
他尚未開口,便有兩個開叉到腰間的旗袍少女,端著酒入內。
放下酒杯後,嬌滴滴地拋了媚眼,也不多加留戀,轉身就走。
傅鑫瞅著那些酒,就覺得胃一陣陣疼,那些美人恩情,他還真沒心思去享受。
自己來的有點早,乾脆平躺在碩大的沙發上,瞇了會兒。
沒多久,包廂被推開,遼了瞅了半天,終於找到人。
興奮地「傅大哥,傅大哥」叫喚著撲上去。
傅鑫直接被他人肉炸彈襲擊,悶哼聲,只想直接昏死過去算了。
安佳赫無奈,拎起還想再來一擊的遼了,讓傅鑫尚有一絲活下去的可能。
傅鑫特窩囊地縮在沙發角落裡哀嚎,疼得他都沒力氣去瞪那罪魁禍首。
「傅大哥,你好厲害,我爸一聽是你,就直接讓我出門!還讓我好好招待你,說有空到我家去吃飯呢。」遼了其實是心裡氣的慌。
他這段時間來,要多乖,就有多乖,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努力爭取做好所有的事情,學習過去拉下的。
可父親都沒多表揚,雖說臉色比過去好看的多。
但怎麼一聽見傅鑫來了,自己去見他,興奮地就和一隻到春天的喜鵲?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
還直接把自己趕出,說是別讓傅鑫久等了。
遼了整個心靈都要扭曲了呦喂,他是吃醋了,他家爹爹就不知道誇誇自己麼。
安佳赫家沒這麼誇張,他但父親知道自己有打算洗心革面,的確是管教更為嚴格,出門要詢問一番,這回一聽說是傅鑫一來訪,自己幾個去招待。
立馬沒下文不說,還乖乖地交出過去沒收的卡。
他們這群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主,自然受不住。
所以明明是和遼了一同進屋的安佳赫也就在第二擊前解救了傅鑫。
傅鑫抖著小爪子指著一臉天真的遼了,「你,你給我等著,我非去你家告狀不可。」
遼了危險地瞇了瞇眼睛,安佳赫立馬知道再鬧,說不準就不是一記人肉炸彈這麼簡單了,這看似可愛天真的傢伙,實則是他們之間最狠的。
他父親花心,在外留情就罷了,也留下不少子嗣過,可如今他張遼都是父親唯一的孩子,期間幾乎是所有的事都是張遼動的手,或者是下達的命令。
他父親也無奈,更何況,從側面而言,有一個替自己收拾屁股的人挺好的,而且能以此鍛煉下自己兒子有何不可?
話雖然這麼說著,但安佳赫在他們之間是唯二還能制得住遼了的人。
如今自然不能瞧著傅鑫慘死在沙發之上,只能先把手上拎著,長著獠牙的小綿羊扔一旁。
坐到傅鑫身側,「恭喜,上市了。」
傅鑫瞟了他一眼,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恭喜什麼,麻煩的事還多著呢……」說著自己先點了根煙。
安佳赫與遼了等人和他一起玩了幾日,從來沒有見他點煙,如今他抽了,想來的確是有煩惱的事。
傅鑫抽完第三根,其他幾人也陸陸續續到場。
一上來都先是恭喜,卻見傅鑫笑容都牽強地點點頭算是道謝,便知道有問題。
白玉欣是最後一個到的,他來時,直接端了一大壺奶茶,又扔了兩盒奶茶給傅鑫,「這是別人送的,你嘗嘗。」
傅鑫掐了煙,幸福得捧著杯子喝了幾口,這才幽幽的吐了口氣,「這日子,真不想再過了……」
「怎麼,他們為難你了?」黃錦軒下意識地詢問。
可誰不知道,這他們,到底是誰。
「我這次來北京是找來海山要貸款的。」又被給自己倒滿,瞇著眼睛舒坦地哼哼了兩聲,「昨天他介紹了幾個圈內的,給我認識,灌了我一輪又一輪,這種日子我真受不住。」傅鑫歎了口氣,「而且這次上市是迫不得已的,我的確需要資金,有兩個板塊需要發展,再加上,上市公司的貸款能更多,我不想放棄這塊肥肉。」
「累死的算了。」白馬千嘲諷了幾句,「有多少能力干多少事不知道?「
傅鑫白了他眼,「爺爺我能行。」但隨即和一隻蔫了的黃瓜似的,軟綿綿的倒在沙發上,「不論傅氏,還是我的鑫麟,在中國的根基都太薄,現在連我那家當初鬧著玩的小公司都上市了,看起來很多人會找我的麻煩。」這次鑫麟上市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辦成。
而且,在香港上市,就算是有人想要找麻煩,也不定然能行。
更何況,一開始誰都沒想到,這麼個傅氏大少爺鬧出的小公司,居然會在這短短幾年內真玩出些名堂。
可眼下,所有人都幡然醒悟,這自然不同……
傅鑫這麼一說,旁人也是瞭解。
白玉欣把他腦袋放自己大腿上,揉了揉,「沒事,不找你麻煩的小忙,我們還是幫得了。」
傅鑫微微皺眉,想要拒絕。
卻被白玉欣摀住了雙唇,「我爸看你來對你很有好感,說明天找你去吃飯。」
「嗚嗚,我爹爹也這麼說,不過不是明天……」遼了頓時委屈了。
「哎呀,我家老爺子聽說和這隻小金毛出門,也說要請回來吃頓飯,怎麼說都是我朋友什麼的。」林霄煩躁的抓抓腦袋,「怎麼我別的什麼朋友他就沒說這句話?」
蘇遜冷笑,「別的朋友,你哪個朋友是白手起家的上市公司總裁。」
林霄切了聲,卻沒反對。
「哎,還是我好啊。」張勳樂呵呵的給自己倒了杯酒,「我什麼都沒和他們說,就直接溜出來了,我爸看我這段時間表現良好,也不管了。」
「哼,別忘了,你爸和我爸關係有多好。」黃錦軒冷笑,「我爸都有意讓我和傅鑫搞好關係,會撇下你爸?」
張勳一愣,隨即撇了撇嘴,「這和這只瘟狗似的傢伙,到底是有什麼好的?」
嘟噥的話,卻換來某只小瘟狗的一個白眼攻擊。
白馬千冷哼聲,「得了,大家都是這圈子的,也明白這代表什麼。」嘲諷的瞟了眼傅鑫現在無力地窩在白玉欣腿上,「不過,就你現在這德行被誰瞧見了,都會?」
後面他沒說下去,但白玉欣卻狠狠地瞪了他眼。
那隻小金毛,委屈地找到臨時性飼主,躲在對方懷裡先委屈了幾秒鐘,等白玉欣收拾好對方,自己再溜躂出來。
「蘇遜,」安佳赫轉頭問了句一直沒插嘴的朋友,「你家人知道嗎?」
蘇遜搖頭,可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
皺眉,掏出,赫然是一條短信息……
父親:你黃伯伯已經告知,傅氏、鑫麟的傅鑫乃是爾等友人,記得,尋時,帶回,勿忘。
蘇遜實在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下嘴角,拿起手機就往黃錦軒腦袋上砸。
他們之間,也就這小子的父親是個愛八卦的。
消息絕對流通,絕對不打咯!
好嘛,黃錦軒拿起砸疼的手機,讀了段,撇了下 ,「傅鑫,你打算先去誰家上門?東西要帶足啊,八分大禮啊,知道怎麼送東西不?要不要哥哥教你?」
傅鑫吧唧著嘴,忽然覺得自己交友不慎。
白玉欣也知道這是個事兒,但如若空手上門更是不妥。
低頭略帶擔憂地問了句傅鑫,「要我幫忙嗎?」
「為什麼,我覺得玉欣好賢惠……」這林霄話音剛落,白玉欣還沒動手、
這傅鑫直接拿著自己寶貝的奶茶杯砸過去,「你別亂說話,小心被叼了舌頭。」
「被誰?」林霄不怕死的伸出舌頭甩甩,「狗狗嗎?來來來,狗狗叼吧,哥哥讓你們叼。」
這是赤裸裸的調戲……
白玉欣也沒動手,因為安佳赫直接上了。
傅鑫皺著眉,想了會兒。「我這次本來就是為了貸款,自然有帶禮品,洋酒應該不少,還有些雪茄,但之前已經送了,八份不薄的還真有些困難。」他現在忽然好想自己的三叔,習慣性地拽了拽一旁被他枕著的袖子,「我出門前碰到一個老法師,倒也拿了幾塊東西,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夠不夠格了,畢竟,那些價格不高,我只是瞅著漂亮,拿著玩的。」
最重要的一點,傅鑫自己也不看東好壞。
只知道是好料,內有淡粉色的光暈,色澤倒是不錯,雕工也不錯,可檔次怎麼說,到底是到哪一檔,就不太清楚了。
「我懂些,待會兒和你去酒店看看吧。」蘇遜擔任開口。
傅鑫挑眉,開始他自認為,遼了和白玉欣和自己親近,算是朋友,其他幾個只是拉來捧場的,一起湊熱鬧的。
如今看來,倒也有幾分意思。
傅鑫放鬆地繼續找了杯子,捧著奶茶,「那就勞煩你了。」打了個呵欠,「你們這有什麼好玩的?」
「這就要不錯的,」安佳赫拿起電話,「你有什麼類型的?」
傅鑫嘴角一抽,很直截了當地回答:「我三叔不會讓我喝酒,不嫌棄我喝奶茶的。」
眾人哈哈大笑:「這恐怕只有你三叔了。」
傅鑫無所謂的聳肩,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宿醉的滋味並不好受,傅鑫靠在沙發上,枕在白玉欣大腿上瞟著陸陸續續進來的少爺、小姐,帶頭不單單是媽媽桑,還有老闆。
兩個年級都不是特別大,三十多歲包養妥當到,舉止也不低俗。
顯然知道這屋子裡的都是大客戶,挑來的都是好的,不過這群人顯然是熟客。
有固定目標,等傅鑫回神,這白玉欣已經到一旁和身著白色連衣裙,長髮飄飄的看上去小家碧玉的女子閒聊,安佳赫則與一個外形與他差不多的男人勾搭上了。
就連遼了都有人疼,不過,難道小正太喜歡御姐,這豐胸細腰的,遼了整個腦袋枕上去,喜滋滋的吃著別人喂來的食物時,都不見埋沒了兩團東西?
老闆是個有眼界的,瞧著傅鑫只光顧著看著旁人,自己卻沒下手的意思,想來要麼是這種地方來的少。
便親自上前詢問道:「先生喜歡什麼類型的嗎?」
白馬千摟著個正常的……開口嘲諷道:「他啊,別逼他喝酒,能陪他一起喝奶茶的就成。」
老闆瞟了眼桌子上蠻不協調的一大壺奶茶,想起剛才白玉欣來時,要求泡的……
傅鑫笑笑:「再加上句,要機靈的。」
「那……」老闆想問,要女孩還是男孩、
可對方卻早已擺擺手,「其他隨意,我不挑食。」
得,都這地步了,來酒吧不喝酒,光喝奶茶,還有作陪的也跟著喝奶茶,還不挑剔?
「金萱,可要好好招待好他啊,這位可是這段時間剛上市的鑫麟集團的總裁,傅鑫啊。」
張勳摟著某個小姐淡淡開口。
對方立馬從隨意變成了驚訝,隨即謙卑的拱了拱身子,「原來是傅少,久仰久仰。」
傅鑫不在意的擺擺手,「得了,什麼久仰久仰,別虛套了。去,給爺我找一個人了吧。」
「我們這個有個洛薩倒不錯,你看……」下意識的詢問。
傅鑫沒反對,也看出了名堂,咧嘴笑笑:「我從來生冷不忌的,男女通吃,讓他來吧。」
得,這倒是讓在座幾個下意識的挑了挑眉。
等人走後,林霄忍不住,端著酒杯走上前,「看不出,你蠻,哈。」
「我在香港時候,玩的比這開的多了。」傅鑫白了他們一眼,「要知道,那時,誰都不看好我這個浪子。」
「行,行,誰不知道你小子浪子回頭了。」林霄被說的無趣,拍拍他的腿,繼續和剛才找的少爺鬧上了。
傅鑫瞇著眼,躺在沙發上小眠,今晚還不知道要配合這群人鬧到什麼時候,現在能歇會兒是一會兒的。
可便在他沒喘上多久,身旁的沙發便塌了幾分。
傅鑫睜眼,是個漂亮的小子。
「傅少。」對方恭敬而熱情的親近了幾分,想來是在考慮今天這位是什麼樣的主。
「嗯。」傅鑫接過對方端來的奶茶,暖暖的喝了口,「洛薩。」
「嗯。」甜甜一笑,說不出的可愛。
傅鑫忍不住瞟了眼遼了,那小子已經整個腦袋埋進別人胸口了,還一蹭蹭的往裡面鑽。
惹來這位御姐的咯咯亂笑,還摸著他的腦袋。
其實那小子是來找奶喝的吧。
「外面都在傳傅少有點厲害,今日一見到果真是不同凡響啊。」洛薩是個嘴甜的,恭敬地話說起來,聽著也舒坦。
傅鑫笑笑,並沒說什麼,只是喝著他的奶茶。
洛薩心裡明白,這個主,有些冷,和那些自己往日接待的有幾分不同,一般而言,保持距離要麼是這個清高,要麼是陌生從來沒玩過。
顯然眼前這位,是玩多了,有些不屑的。
「傅少,聽說你就光買了香港幾套房子就來上海闖蕩?能和我說說嗎?」又靠近幾分。
傅鑫瞟了眼他,知道他是在找話題,乾脆與他隨意的聊了會兒,沒必要給對方難看。
創業的事,本想著也沒多少好說的,可真是要說起來,還真有幾分滋味。
就來靠的自己最近的蘇遜也豎起幾分耳朵,聽著。
傅鑫說了口乾,喝了口奶茶,便道:「一直聽我說,有什麼意思。」瞧著今日作陪的洛薩不過十多歲的樣子,怎麼看都是該讀書的年紀,忍不住追問:「你怎麼會做這行?」
洛薩可愛的瞇了瞇眼睛,斜著腦袋回答:「我可以給傅少編一段感人肺腑,淒慘絕倫的故事,要聽嗎?」
傅鑫嗤笑了聲:「現實版的。」
洛薩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會兒才道:「一開始的確是我媽重病需要錢,後來嘛,從奢容易,從簡難。」
很現實的話,傅鑫笑笑,知道這是實話。
揉了一把洛薩的頭,「那你打算一輩子做這樣,等人老色衰怎麼辦?」
洛薩一愣,沒想到有客人會和他說這個,一般而言,大家也就玩玩,人走後,誰管誰死活。
可眼前這人……
他當初真的做過浪子。
洛薩側頭想了想,「真要我讀書,到不太可能咯,但我想多賺點錢,將來也開一個酒吧,自己做老闆,自己做。」
傅鑫喝了口奶茶,的確是覺得這氣氛有些怪異,但酒……光想想昨天的情景就覺得胃疼:「也行,有抱負。」笑笑,「好樣的,到時候我第一個捧場的。」
「謝你吉言。」洛薩笑瞇瞇道:「傅少,給我你身上一樣東西吧。」
傅鑫拿起杯子的手頓了頓,並未覺得有何不妥,反問:「你有什麼想要的?」
「你身上,有什麼,給什麼嗎。」洛薩一點也不介意對方的神色,反而那雙大眼睛水靈靈的含笑的討要,說著,還伸出小爪子來。
傅鑫看了會兒,想了想,抬手從自己襯衫拽了第二顆紐扣,塞到他手裡。
洛薩一愣,看著那顆紐扣,喃喃的反問:「傅少為什麼給我這個?」
「失望?」反笑道:「你今年多大?十六七吧?」
「嗯。」手心合攏,捏著那顆紐扣依舊低著頭,沒吭聲。
「你在這賺的錢絕對不少,而你絕非見錢眼開的主。」傅鑫給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這年紀的孩子,或多或少的都要有幾分……」
這傅鑫還沒說完,回頭卻瞧見那小子居然哭哭啼啼的握著紐扣。
包廂還屬於安靜,洛薩的哭聲自然引起旁人的注意。
張勳走的近,端著酒杯跑來嘿嘿一笑,帶著三分醉意道:「傅少,啊,你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怎麼一上來,就把人給弄哭了?」
傅鑫知道他們這群人,就算是把人弄死了,他們都不會放在眼裡。
只是,眼下要調侃一番。
看著眼前這哭哭啼啼的洛薩,傅鑫無奈,搖了搖頭,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他當時問你們要東西時,你們給了什麼了?」
「我,手錶咯。」黃錦軒聳肩,「那東西可是法國貨。」
傅鑫看向張勳聳肩,「手鏈,白金的。」
哼哼,果然是有錢的主。
剛想張嘴,遼了打了和呵欠,「直接給錢唄。」
這倒讓傅鑫瞪大了眼,這兩個小傢伙能一起玩,能鬧出什麼?純粹兩隻小寵物亂撲騰嗎?
「你給了什麼?」白玉欣挑了挑下顎。
「啊。」傅鑫喝了口奶茶,「一個紐扣而已。」
眾人嘴角一抽,安佳赫笑著搖頭,「傅少不愧是傅少啊,居然一個小小的紐扣,就能哄哭了這的紅牌。」
傅鑫並未搭腔,反手扔了快手帕給洛薩,「別哭了,都沒瞧見別人笑話我了?」
小傢伙怒了努嘴,坐在一旁的抽泣了會兒,卻死死地握住那顆紐扣,依舊沒吭聲。
「你們也差不多了。」傅鑫揮揮手,「都散了,繼續玩吧。」
待人各就各位,繼續瞎胡鬧後。
洛薩靠在傅鑫肩上,嘟嚕了句「謝謝傅少。」
「你啊。」傅鑫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這顆紐扣代表什麼,傅鑫明白,他問自己要,自己也只是好玩而已,沒想到真給准了。
怎麼說,在傅鑫眼裡,這小傢伙都能算自己兒子了。
算算前世的年紀,再加上這一世的,洛薩這小的。
大概是哭過了,洛薩也沒繼續聊的心思,或許是回憶起過去,也或許是真的累了。
捲了身子,打了個小小的哈氣,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奶茶杯。
傅鑫喝了會兒奶茶,也覺得有幾分疲倦,又看了下時間考慮是否該回賓館了。
可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吵鬧聲,傅鑫微微皺眉。
怎麼有人鬧事,鬧到京城八大少頭上了?
另外八人顯然也有多所察覺,聽著老闆一邊道歉,一邊說些其他的提議的聲音。
赫然大門依舊被踹開,帶頭三個叼刁著什麼似得的男人,從房內傲然的抬了抬頭,「怎麼,爺我今天就是要這洛薩陪了,怎麼著?」
被點名的小傢伙立馬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坐起,弱弱的瞅著房門口。
傅鑫分明瞧見他在計算自己該如何做,能不得罪三方人,對方,自己,和老闆。
「喲,王少啊。」安佳赫是他們中說得上話來的,這時候自然是由他先出面,「今兒怎麼有興致來這你?」
「怎麼,許你們來,就不許爺來了?」被稱呼王少的男人顯然是與眼前這八個對著干的。
傅鑫眼睛暗了暗,自己可是初來乍到啊,和哪一方交惡了都不可。
更何況……對方現在要的是自己身邊的陪客。
但,如若太沒脾氣。
傅鑫揉了揉洛薩的腦袋,和揉一隻寵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