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三叔,怎麼辦?
小金毛扒了扒手機,就睡著了。
軟撲撲地枕著被子上,身子也小小地蜷著。
他想著傅麟踅,想著現在的一切,很幸福。
如今也是家大業大,一個男人要完成的事業目標,他早已做到。
親人,傅鑫有了傅麟踅,固然這份心思,已經有了幾分變質。但,只要在不點穿的情況下,那便是一輩子,剪不斷的親人。
朋友,兄弟,現在也有了……
還缺什麼?
傅鑫覺得,自己很幸福,什麼都不缺,什麼都不少。
迷迷糊糊時,電話響了。
小金毛不悅地又扒了扒手機,心裡還嘟噥,該不會是白玉欣又嘮叨什麼需要自己注意的吧?
小爪子摁下,「喂!」氣哼哼的。
可電話那頭卻是一陣無奈的輕笑,「小傢伙在午睡?」
「嗯?嗯?!」眨巴眨巴迷糊的眼睛,瞬間閃閃亮亮——「三叔~~」想著他,他就來電話了?
「啊,是我。」聽著小傢伙糯糯的呼喚,傅麟踅覺得心軟了幾分。
原本還再三提醒他要多給自己打電話,可回到大陸後,連個屁都沒!
「三叔……」糯糯地呼喚,似乎想要把這幾日的思念都壓縮在這一句話中,「想你了。」
「想我?想我怎麼不來個電話?」傅麟踅調侃,「我還以為你在上海玩太開,都忘記我了呢!」
「瞎說~!!!」傅鑫斬釘截鐵,「我真的蠻思念你的……三叔!」
小金毛炸毛了?傅麟踅在電話那頭咯咯笑了幾聲,「行了,這幾天忙嗎?」
傅鑫哼哼了兩聲,「忙!我都來北京好幾天了!問來海山要貸款,認識幾個達官貴族,還有京城八大公子,知道不?他們請我吃飯哩!」
「這幾個我聽說過,也是不學無術的,你少和他們來往!」因為有過去的事,傅麟踅開始下意識替傅鑫在交際上把關。
「瞎說,別人學好了好嘛~」翻了個身,繼續抱著小手機,「而且,今天我還要去白玉欣家裡吃飯呢!」
「嗯,注意禮節上的事,還有,知道送什麼禮嗎?大陸很重視這個。」傅麟踅又開始操心上了。
傅鑫哼哼了兩嗓子,「蘇遜替我看著呢,他們不會讓我丟臉。」
「八公子裡的?他們怎麼替你看?」傅麟踅有些警惕,「什麼東西?」
「我來北京前,老張剛好讓我去看一批新貨,我順帶就放在身邊了沒從行李裡面拿走。這會兒,八公子又邀請,而且,似乎是要去他們家,分別麼……見家長……」小金毛一臉驕傲地甩著尾巴。
「這個……」傅麟踅疑惑,「妥當嗎?」
「我問了,白玉欣和蘇遜都說可以,但老張那批東西太差,所以~」傅鑫揉了揉眼睛,「還在找老東西要好貨,也順帶問我另一個朋友要。上次那個羊脂玉的鐲子,就是他手上搞來的!」
「嗯,你看著辦,身邊的錢夠嗎?」畢竟在北京,如若要通通關係什麼,這錢,肯定如流水一般的往外冒。
傅鑫眼睛帶笑,「夠!怎麼可能不夠?」小小地打了個哈氣,又蹭了下被子。
傅麟踅隱約聽到,再想起剛才電話通時的聲音,恐怕還在午睡吧,便壓下心中的幾分不捨,「我還有事忙,你再睡會兒吧。」
傅鑫有些不開心,但還是嗯了聲。
氣悶悶地掛了電話,捲著被子,可這會兒,怎麼都睡不著了……
五點,白玉欣準時來電,傅鑫早已準備妥當。
裝作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卻淡然地拿起準備好的東西出門。
白玉欣的家,其實還是過去單位裡分配的,但隨後隔壁要賣房子,他們剛好買下,於是倒寬鬆很多。
畢竟做這行的,主要居住地一般都比較平民化。
小區門衛很森嚴,想來裡面住的都非同一般。
傅鑫幾乎覺得自己是通過層層關卡,才跑到白玉欣家門前的……
暗地抹了把汗,一臉淡定地用小爪子摁下門鈴。
白玉欣一身便裝笑吟吟地開門,瞧著傅鑫正兒八經的德行,便搖頭失笑,「你也不用和出席會議似的吧?」側身讓開,「快進來吧,我媽都準備好了。」
傅鑫僵硬地點頭,兩輩子加起來,還是頭一回被領導接見……這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玉欣的父親和白玉欣相似,倒不是說外表如何,反而是身上那股氣息。
只是,比白玉欣多了幾分沉著,幾分深沉,幾分閱歷的滋味。
傅鑫盡可能表現自然地打了招呼,後者打量了會傅鑫。
這時,白玉欣的母親已經端上奶茶。
後者微微有些臉紅地接過。
卻不知,這一幕落到這兩位老的身上,倒有幾分好感。
「玉欣,你出去吧,我和傅先生聊聊。」隨意地揮揮手,示意傅鑫放鬆點,隨便找個地兒坐下。
傅鑫把東西扔給白玉欣,後者有些不安地看著他,卻也不違背其父的意思,乖乖退出。
「傅先生。」喝了口自己的綠茶,緩緩開口。
「白伯父,別叫的這麼客套,我和玉欣既然是朋友,這先生二字可就擔待不起了。」傅鑫笑著打岔。
白展雄點了點頭,「那還是叫你傅鑫?你這名字倒是吉利。」
傅鑫笑笑,並來多說什麼。
「上次玉欣那票子傢伙去上海回來後,變了很多。」白展雄緩緩說出心中疑惑,「你到底和他們說過什麼了?我們幾個老傢伙可花了不少心血要他們改邪歸正,都沒成功過。」
傅鑫笑了笑搖頭,「言重了,玉欣他們本就是天之驕子,只是不知自己身在其位,該做何事罷了。各位長輩保護得太好,反倒讓他們不知自己到底做什麼,才是自己該做的,又做了什麼,才正確,算是做好了而已。」
「你讓他們知道了?」白展雄雙手搭塔狀。
「也沒什麼,只是帶他們去看了看我在上海發展的項目,以及浦東那塊剛剛吃下,卻還來建造的而已。」傅鑫淡然開口,「一片荒地,一片高樓大廈,這其中的差距自然能讓人震撼。」
白展雄沒有反對,點了點頭,「可如若這麼簡單,我們早已做到。你,還說過什麼,或做過什麼?」
傅鑫眼下算是知道這幾位老傢伙為什麼要一一單獨地邀請自己去家裡做客,原來是求教育子經的!
側頭想想,「也就沒什麼吧?我和他們在上海的時間不多,而且那段時間蠻忙的,股票即將上市,還有浦東那塊地,我幾個辦公用樓又賣不出去,很多資金都擱淺著,但發展還要繼續,所以真沒多少心思。」
這嘮叨了一堆,白展雄也不是笨蛋,自然聽出他的難處。心裡笑了聲,果然是傅氏的,狐狸!
「你是新生產業,又是新公司發展這麼快速巨大,難道當地政府不扶持?」微微岔開。
「我現在能這麼順的發展到上市,自然有地方官扶持。」傅鑫笑笑,「不過,白伯父,你問我的,我真不覺有什麼可說。我自己過去也是個浪子,如今走到現在,或許一些感悟更為能打動他們罷了。也有可能,並非我說了那些不經意間的話,而是令公子,自己開竅了呢?」
白展雄心底笑了聲,這不驕不傲,不居功的性子倒不錯,可惜不是做官的。
「是與不是,我們心底都清楚。」白展雄起身,「你這次來北京是和那幾個小子說好的?」
「這倒不是,我是來問我過去的一個上司要貸款。」傅鑫很無奈地聳肩。
「哦?誰?」這一說,反倒讓白展雄好奇,「怎麼不在上海貸款?跑到北京了。」
「來海山,過去是我在上海工作的一家銀行的上司,對我有幾分知遇之恩,其後他離開上海,我就被後任炒了~」隨意地告了個狀,「這次貸款或許會比較巨大,所以先打算……看看吧。」
「嗯,我倒不是和這行有關係,但過幾天你去看黃海德那老小子時,可以問問。」白展雄想了想,還是沒回憶起來,這來海山到底是誰,不過……「誰敢炒了你這傅大公子?」他倒對這點很感興趣。
傅鑫笑著搖頭,「當時誰都不知道我身份,我被辭退也有自身的一部分原因。那時候公司剛起步,忙得慌,我又要上班又要忙工作上的事,有些力不從心,再加上偶爾曠班一兩次,對方剛上任,自然要先滅滅我這把火咯。」
「呵呵,對方現在肯定後悔死了吧?」白展雄笑道,「居然趕走你這個大財神。」
江信現在如何,傅鑫還真的不太清楚,故而只能笑著搖頭,「很久沒去老公司過了。」
兩人又閒聊了會兒,便去吃飯,一桌家常菜,白玉欣的母親很客氣地一遍遍和傅鑫說,讓他多吃點。
白玉欣笑著看他那囧狀,偶爾還捉弄一把。
傅鑫只能暗恨咬牙,趁人不注意時,再狠狠瞪上一眼。
只是苦於對方壓迫過大,自己反擊無能,最終默默忍受中度過……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遼了
等傅鑫回賓館後,白母方才回房與白展雄笑道:「看上去那人倒挺好的。」
白展雄笑而不語,良久方才歎息道:「或許吧,但他的確和玉欣過去交往的人不同,而且身上銅臭味不重。」
「怎麼說的呢,別人和自家小叔相依為命,多辛苦,多不容易啊。」白媽見不贊同,立刻反駁道。
後者聽聞,只是笑笑,「的確,的確不同啊。」不論怎麼說,他既能幫著自家那野小子改邪歸正了,這點而言,就不得不感激幾分。
白展雄手指敲著桌面,本開始還以為白玉欣能交往到一個……不會涉及時務的。
可如今看來,傅鑫和他們交往,或多或少還有幾分那個意思。
但,就他們那群小子的身份放著,真要乾淨剔透,自己恐怕會更不安吧?
今日傅鑫的言談舉止中,偶爾有那麼一兩句流露,說不準,是為了讓自己放下?
「玉欣在幹什麼?」下意識開口問了句。
「他啊?說是要背法律的書!關在房裡不出來呢!」白媽笑瞇瞇地說,「我上次偷偷去他房裡抽查過,的確是在看書。那次趁他不在,翻過,書上啊,本子上啊,很認真地做過筆記呢!玉欣這孩子,終於開竅了!」
這麼說來,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得了,就算真要自己幫忙,出個手,也不是難事。
更何況,人都找好了,再和自己打招呼,有必要嗎?
恐怕,那叫傅鑫的小子,早就把貸款辦下來了吧!
第二天一早,傅鑫去了網吧。
那小正太已經把照片發來,傅鑫看了看,說句心裡話,真心不懂。
就給他留言,「我要送京城的大官,你認為成就成吧,給我賬號,現在就快遞給我。」但對方並來在線上,傅鑫就留了自己的地址。
當天晚上,他還想著到底誰來臨幸自己時,這林霄的車已經穩穩停在酒店門口。
拎著東西,臉色鐵青地上車。
瞅著身旁那開車的傢伙,傅鑫憋了半天實在憋不住,「你們真的打算一天一個輪我?」
林霄「噗!」地的笑出聲,隨即哈哈大笑著敲打方向盤,「哎呦,哎呦!~傅大少爺,我都不知道,你開始改行做這個了!要不要爺們捧場?」
傅鑫憋屈地往旁邊坐坐,「得,昨天白玉欣也欺負我,今兒輪到你了!明兒是誰啊,給個清單,讓爺知道知道!」
林霄壓根快撐不住了,乾脆把車往旁邊一停,先笑夠了再繼續開車。
「你!你這小子!」林霄把車開到車道上,一邊笑著喘息,一邊開口道:「過去都不知道,你這麼不正經嘛!行啊,待會兒到爺家裡,記得好好表現啊,伺候好爺!爺重重有賞!」
回答他的卻是傅鑫狠狠的一個白眼……
林霄的父親是個蠻嚴謹的人,和他兒子完全是兩碼事。傅鑫一直很懷疑,林霄是不是他的種
嘛,好吧,他不是那個意思~
後者例行公事般地一一詢問,說詢問那是好聽的,直接就是審問!
末了,方才滿意地點點頭,說了句「開飯了!」
得,還沒結束呢,這只是一個飯前小甜點……
傅鑫依舊默默捧著自己的小奶茶杯,含淚。
等隔天一大早,一快遞員敲開了傅鑫的小房門,面無表情地遞上一個包裹。
傅鑫淡定地晃了晃,瞧著對方欲言又止的神情,簽單。
然後,那陝遞小哥,再次從身後默默掏出一個包裹,遞上,不過這回開口了:「先生,是貴重物品。」
睡的還迷迷糊糊的小金毛眨巴眨巴眼,淡定地接過,這會兒不搖了,而是默默收回,放地上,然後,伸爪子,摁爪印……
關上門,瞅著地上兩個盒子,又瞅了瞅鍾……
默默感歎,果然是高付費,高待遇。早晨七點就給自己送來了?雖說是加急……
小金毛抖了抖身子,一咕嚕繼續鑽進被子裡,打算睡個回籠覺。
等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傅鑫立馬的起床,屁顛屁顛地準備今天的東西,今兒要去遼了家,那小子可不好擺平!
這位小主可是看著表面可愛溫順,背地裡可是個厲害的主!心狠手辣得讓人難以置信,會出自於一個長相如此溫順的男孩之手。
所以傅鑫一直盡可能地小心伺候,這次去他家,別說做出遲到這種掉腦袋的事,就連早到一秒他都不敢!
把那翡翠鐲子包好嘍,該帶的東西一個個準備妥當,自己再一身西裝筆挺,而且絕對不和前幾天重樣!
去別人家或許還無所謂,但這家,堅決的不行!
說不准遼了就覺得自己不重視呢?不尊重呢?這可是要殺頭的活啊!
傅鑫一路駕車,小心翼翼地蹦躂到一座小別墅前,進小區前,還特意稟報了一聲,自己能否來請安。後者立馬准了!
小心翼翼地摁下門鈴,傅鑫還刻意小心翼翼地的瞅瞅自己沒把那門鈴摁壞了,就算沒壞,萬一刮出一條線來也是不好的嘛!
開門的是個保姆,客氣地把自己請進去,遼了一臉天真無邪地往自己懷裡一撲,抱著就撒了會兒嬌,眼睛卻從自己手上的東西這刮了兩圈,滿意後才鬆手,一臉興奮地給他爹娘介紹:「喏!這就是傅鑫~」
遼了的母親有點北方女人特有的豪爽,滿意地上下打量了下傅鑫,不住點頭,「嗯!嗯!倒是長得周正!不錯不錯!看著就是一表人才!遼了啊,他就是你說的那個鑫麟集團的總裁?」
「可不是?你前幾天還不是和人出去喝茶時聽說有一家新公司上市?股票賣得很好嘛?就是他家的!」遼了一臉的小得意,回頭還故作天真地問傅鑫,「是不是吶?傅大哥?」
這小眼神涼涼的……傅鑫能搖頭嗎?!能麼!
遼了的父親有些中年發福,身寬體胖的,但他顯然瞭解自己這個兒子。
把遼了拉到一旁,遼立江滿意地哈哈大笑,「好嘛你這小子倒不錯,看著就是個厲害的!」又瞟到傅鑫帶來的東西,立刻有些不悅,「帶什麼東西來?咱們不興這套啊!待會兒拿回去,拿回去!你是遼了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晚輩嘛!」
傅鑫並不在意地笑笑,「哪的話,這是晚輩的一片心意。這個鐲子送給伯母的,」說著拿出那飄花的冰種鐲子遞上,「我給八個伯伯嬸嬸的都帶了些小東西,算個紀念。畢竟我和遼了他們這麼熟,還沒來你們家裡玩過,這次來北京,各位伯伯嬸嬸就這麼熱情邀請我,再不送點小東西,我怎麼好意思呢。」
遼了母親接過手鐲,瞧著立馬喜歡上了,但還是要推脫,「這怎麼好意思呢?你小孩子在外面奮鬥也不容易,而且,而且我們倒也沒替你準備什麼……」說著頗為不好意思地縷了下頭髮。
「我這人,從小父母雙亡,也就我三叔一手拉扯大的。」傅鑫並不在意地笑笑,「都從來沒吃過一頓家裡的飯,這次來北京倒是吃了八頓,怎麼都覺得夠了。」
遼了的母親聽著頓時眼睛濕潤,拉著傅鑫的手,直哭不容易啊,「遼了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你那些事我也聽姐妹們說了,真不容易……小小年紀就要這麼辛苦,公司都能做到上市的,多不容易啊。」揉著傅鑫的手,「瞧你瘦的,待會兒多吃點,有什麼要幫忙的,就讓你幾個伯伯幫幫忙!別客氣啊。」
傅鑫笑著搖頭,臉面的靦腆,完全把遼了陰暗的目光拋到腦後……「伯母,我哪需要的?挺好。」接過奶茶抿了口,瞇著眼,滿眼幸福道,「真香。」
「你這傻孩子。」傅鑫原本就有幾分單薄的身子,如今在這位稍稍有些強壯的中年婦女眼裡,那叫弱不禁風,那叫楚楚可憐,頓時眼睛都漲紅了,「走走走,別傻坐在這了,去吃飯去!」
傅鑫乖乖被拽著,遼立江則押著隱約有幾分要造反的遼了進客廳。
「來來來,多吃點。別光顧著吃素菜,多吃些肉,這可是正宗毛氏紅燒肉!不放醬油的哦!」
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替傅鑫夾菜,「飲料少喝點,多吃點菜,有營養!」
「一個大男人喝什麼飲料嘛~小傅啊,來,咱們爺倆和一杯!」說著,遼立江就拿出兩個小酒杯,中間放了瓶五糧液。
傅鑫下意識地想要捂胃,但遼了他媽動作更快一步,瞧見那五糧液就翻白眼,「喝什麼喝?傅鑫還小,你也給我少喝些,別忘了上次那報告上寫了什麼?!肝不好了,就給我太平點!」
遼立江立刻反駁,「他都是做生意的人了,怎麼不會喝酒?」說著還要拉上傅鑫作證,「是吧!」
傅鑫尷尬地笑了兩聲,「這事,一般周興天去做……我當年就答應三叔,能不喝酒就絕不喝酒,免得讓他為我操心。」
聽著聽著,遼了他媽又紅了眼眶,「你看,這多好的孩子啊,來來來,別理他,你喝你的奶茶,喝奶茶好啊。瞧著,這皮膚喝得多白,多滋潤~」說著說著,還捏了一把毫無防備的小金毛臉頰。
後者呆呆被捏,又來了個反彈,小臉立馬漲紅。
遼了惡狠狠地得意,哼哼,讓他被自己爸媽誇!得意吧!得瑟吧!小心自己找剃刀,剪了他的小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