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明明剛才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但是怎麼感覺跟我沒什麼關係呢?荷塘呆呆地被侍女領到了劉牧安的房裡,又在房里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忽然他騰地站起身來,把伺候在一旁的侍女嚇了一跳。荷塘在屋裡來回走了幾圈,理清思路,現在不能坐以待斃,至少得了解清楚敵方狀況,想到這,他衝那個侍女笑了笑:“這位侍女姐姐……”
“什麼?!這裡是宰相府?!”
“什麼?!阿牧他小叔是駙馬?!”
“什麼?!阿牧的小妹是貴妃?!”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荷塘覺得這些爆炸性的消息讓自己受到了許多傷害,他坐在繡墩上用手揉著自己胸口,本來以為只是普通家庭還好過些,現在好了,他的宰相爹還不得打死他。
荷塘正發愁呢,劉牧安就回來了,他連忙起身走過去問:“阿牧,你沒事吧,劉夫人她是不是罵你了?她有沒有打你?”
“我沒事。”劉牧安好笑地捉過在自己身上檢查的兩隻小手握在一起,還放在唇邊親了親,“我娘她同意了。”
“你娘她,她同意了?!”荷塘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你娘她怎麼可能會同意?!”
“怎麼?不相信我。”男人故作嚴肅。
“可是、可是你是……”荷塘囁嚅著沒有說下去,眼眶卻紅了起來。
“好了。”劉牧安一把把人抱進懷裡走向床邊坐了下來,然後捏著荷塘的下巴把他低下的臉轉向自己,“我是誰?我是你男人。相信我,嗯? ”
荷塘看著男人俊朗的眉目,堅定地神情,帶著鼻音用力地“嗯”了一聲,然後依偎進了男人的懷抱。劉牧安用手輕輕地在荷塘背上拍著,柔聲說:“等父親下了朝,我就去同他說成親的事。在這府裡你不用緊張,就當是自己家裡,怎麼舒服怎麼來。等我們成親了,我們一起出長安,去各地遊歷,不必拘在這裡。”
荷塘聽得露出了笑容,接話道:“做一對神仙眷侶。”
兩人坐在床上你儂我儂好不親熱,差點又脫光了衣裳白日宣淫起來,還好侍女及時地通報宰相大人回府了,否則這入府才沒多久就,要是被人知道了,可丟死人了,荷塘紅著臉目送劉牧安的背影離開。
荷塘坐在床邊害了一會兒臊,想著男人方才說的話,樂的嘴角都收不回來了。又想著左右無事,不如收拾一下帶來的行李,總要把衣服什麼的拿出來。
說做就做,荷塘一步三蹦的跑去收拾早被放在房裡的行李包袱,正把東西往外拿呢,忽然發現了一條折疊好的白色帕子,角上還繡著一朵粉色的蓮花。
荷塘有些奇怪,他沒見過這樣東西啊,阿牧要它做什麼,莫非是什麼姑娘家送給他的?危機意識讓荷塘瞇起了眼,他兩手一甩就把帕子展了開來,只見這寬大的帕子上染著幾塊血跡,大約是因為時間太長,這血跡已經發暗發黑。
難道這是以往阿牧受傷的時候擦拭血跡留下的?那為何不洗乾淨呢,說來,這帕子到有一些眼熟,這朵繡工精緻的荷花他好像在哪見過。荷塘盯著這帕子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知道了答案他的臉也紅得像抹了大把胭脂,他把帕子狠狠地往包袱上一扔,自語道:“這人怎麼還留著這個!真是,真是!”
原來這竟是兩人初夜之時墊在荷塘身下的帕子,那血跡自然就是來自荷塘的落紅,也難怪荷塘要羞紅了臉頰。
這邊荷塘正羞惱著男人的行徑,那邊當朝宰相劉知睿可是真的大發雷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