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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的秘密》第94章
  94、錯誤的決策

  裴戎醒的很早,比他的生物鍾已經習慣了的時間還要早。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明明這裡比市區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要安靜。

  小七還在睡,睡顏恬靜的像個天使。

  裴戎輕手輕腳地起床。外面靜悄悄的,東西廂房的兩個老傢伙昨夜不知聊到什麼時間,這會兒也都睡著呢。

  裴戎不想驚動小七,拿著毛巾口杯跑到廚房去洗漱。然後從冰箱裡翻出南瓜來,他打算給大家熬一鍋南瓜粥,冰箱裡有方姨做的包子饅頭,還有幾種醬菜,也都是方姨做好了放在這裡的,拿來配粥最合適了。

  「小七還沒醒?」

  裴戎被門口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何茂。他身上穿著肥肥大大的背心和短褲,半禿的腦袋上為數不多的幾根頭髮亂蓬蓬地翹著,看樣子也剛從床上爬起來。

  「您怎麼起來了?」裴戎有些意外,他爺爺但凡喝了酒,第二天常常要睡到快中午了才會醒來。

  何茂也不想這麼早起來,但是裴戎上班早,等他睡夠了起來,裴戎早就走了。等他下班回來,幾個人在一起吃晚飯,想想都不可能有單獨談話的機會。

  何茂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在廚房門口的小板凳上坐了下來,「你和小七是怎麼回事兒?」

  裴戎的手頓了一下,隨即便若無其事地反問他,「何叔不是都聽我爺爺說了?」

  何茂冷眼看著他,「你爺爺說的話能完全代表你的意見?你是怎麼想的?如果只是看小七長得好,想要耍著他玩,我勸你還是早收手。我這人脾氣不好,可不會看在師叔的面子上對他的孫子客氣。」

  裴戎知道他是站在小七的立場上說這些話,但是仍然覺得不痛快,忍不住就反唇相譏,「你現在坐在這裡嚇唬我,當初又為小七做過什麼?」

  何茂冷笑,「我做過什麼,還輪不到你這小崽子說三道四。」

  「您是小七的長輩,當然輪不到我說什麼,」裴戎把手裡的包子花捲放進蒸鍋,淡淡說道:「但是何叔,你怎麼就認定了我是要玩弄小七的感情呢?」

  何茂懷疑地看著他。

  「你想要我怎麼證明?」裴戎嘆了口氣,「我現在說什麼你可能都不會相信的。」

  何茂默然。

  裴戎又說:「我這麼說吧,如果只是你說的那種……」他實在不願意說玩弄感情這幾個字,只是想一想,他就覺得是一種褻瀆,「我何必又跟家裡鬧得不可開交呢?」

  這個問題,何茂也無法回答。當然他也不至於為了自己的一點兒懷疑,就非要折騰人家孩子。於是有點兒下不來台的何茂站起來轉身往外走,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又有點不甘心就這麼放過這個臭小子,他轉過身瞪著裴戎,外厲內荏地放了一句狠話,「要是想在一起就好好相處,要是欺負他,老子饒不了你!」

  裴戎,「……」

  裴戎其實很想問他,你能把我咋樣?但是理智提醒他,這種時候最好還是服個軟,就算他說了自己不愛聽的話,不也是為了他家的寶貝七嗎?

  裴戎點點頭,「我知道,何叔。」

  何茂哼了一聲,氣鼓鼓地走了。

  裴戎暗自慶幸,還好小七的性格沒有隨了他。

  再一次出現在慕容錦的辦公室,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了。

  慕容錦微微有些失態的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雙眼發亮地盯著雁輕……手裡的盒子。時隔兩個月,縱然對這個人的手藝有信心也難免會有些心慌。

  雁輕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慕容錦的桌面上,慕容錦伸手打開那個盒扣的時候,指尖都有些抖。站在旁邊的喻白也湊了過來,很緊張地盯著他手指的動作。

  盒蓋打開,深色的軟墊上靜靜地安睡著一對曜變天目盞。

  慕容錦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雖然他早有預感,然而真到這一刻,卻仍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伸手碰了碰那冰涼的瓷器,隨著他視角的變化,茶盞幽藍的表面變幻出迷離的虹彩。

  喻白眼裡也浮現出驚艷的神色,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慕容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過它的表面,順著杯口一路向下,滑過外壁的釉滴,指尖觸碰到了杯底。慕容錦眉頭一皺,把手裡的茶盞翻過來,果然看見杯底凸起一個由「六七家」三個字組成的LOGO。

  慕容錦臉色頓時變了,「小七,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七假裝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慕容錦沉著臉把杯底給他看,「這裡應該是『供御』兩個字,而不是你的商標!」

  「哦,你說這個,」小七眼裡微微透出戲謔,語氣卻滿不在乎,「有什麼不對嗎?」

  慕容錦的眼睛裡簡直要冒出火來,「慕容輕,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雁輕的表情也沉了下來,「而且你叫錯名字了,我不姓慕容。」

  喻白連忙上來打圓場,「阿錦你別急,雁輕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說著轉過頭對雁輕說:「你也知道,咱們公司正在研究的課題就是復原天目瓷的技術。既然是復原,就是要百分百還原舊有的形貌。這裡面當然不能加進去多餘的元素了。」

  雁輕做恍然狀,「哦,你們說了半天,說的是這個啊,我明白了。其實也怪我沒把話說清楚,這兩個是我拿來給你們過目的樣品。你們這邊的技術人員提出意見,我會在正式燒制的時候做進一步的改進。」

  慕容錦被他這一番做派氣得不輕。他覺得不是自己想多了,雁輕這麼做絕對是故意的。但他的解釋太冠冕堂皇,讓他想發作都發作不出來。後面的事情他還要指望雁輕呢,要翻臉也絕對不能挑這個時候。

  慕容錦拿起桌上的盒子往外走,頭也不回地說了句,「你跟他談談!」

  雁輕還在琢磨這句話到底是跟誰說的,就見喻白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似乎挺高興,又彷彿有點兒糾結。

  「雁輕,」喻白在他面前坐了下來,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我覺得咱們必要明確一下交貨的要求。」

  雁輕點點頭,「你說。」

  喻白的手指無意識的在沙發扶手上叩了叩,「是這樣,我剛才說了我們的首要條件是復原。是百分百還原宋代的天目瓷技術。」

  雁輕反問他,「百分百還原的意思,如果我沒有理解錯,你的意思是要像趙老手裡拿著的那個鼻煙壺一樣,拿出來可以讓人辨不出真假吧?」

  喻白噎了一下。

  雁輕看著他,神情似笑非笑,「要做到百分百還原,喻白,你們真是想要做研究嗎?不要當別人都是傻子。」

  喻白微微皺眉,他覺得雁輕這個人也有些無理取鬧。這種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有必要掰扯的這麼清楚嗎?

  「你還是把話給我說清楚吧,」雁輕可不打算默默地吃個啞巴虧,對慕容錦這個賤人,怎麼防都不嫌過分,「這東西到底要幹嘛用?真的是拿到古玩協會去參加什麼研討會的話,杯底是『供御』還是『六七家』應該沒什麼要緊。」

  喻白咬著嘴唇斟酌這話該怎麼說,「雁輕,首先咱們是合作關係,你也收了錢的。你至少應該有點兒契約精神吧。」

  「契約精神不是這麼理解的,孩子,」雁輕憐憫地看著他,「我沒念過大學,但也知道自欺欺人的相信別人跟自己一樣純良,那是缺心眼,並不是什麼美德。」

  喻白的神色微惱,「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們。但是這只是一筆生意,我們付了錢,你交給我們合適的東西……」

  「我們的分歧就在這裡。」雁輕打斷了他,「什麼叫做合適的東西?我覺得我今天拿來的就十分合適。」

  喻白被他繞的心煩意亂,「你白癡呀,你那個標著『六七家』的茶盞一拿出去誰還當它是古董啊。」

  雁輕一頓,眉眼之間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喻白自知失言,也就帶了點兒破罐子破摔的勁頭,「你心裡真的不明白?非要我說出來?」

  「我明不明白,和你說不說是兩回事。」雁輕皺眉,「一下子拿出四件,你們也不怕惹麻煩嗎?」

  喻白聽他說起這個,臉上就帶了笑,看著雁輕的時候眼神像是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自有安排。」

  雁輕冷笑,「怎麼安排?萬一出了事把我推出去當替罪羊?」

  「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這個雁輕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呢?喻白又煩了,「你手藝這麼好,我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把你推出去?」

  「曜變天目盞,一下子冒出來四件,傻子才會覺得沒有問題吧?」這也是雁輕最為疑惑的地方,慕容錦的膽子到底有多大啊,真當這東西是大白菜嗎?

  喻白被他的問題逼得沒有辦法,「你就不要瞎操心了,這東西不會在境內拋出的。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你的頭上。」

  雁輕步步緊逼,「那會送去哪裡脫手?」他相信慕容錦要這東西絕對不是為了光大祖國的瓷文化,他對於瓷器甚至沒有什麼喜愛的感情,這些東西對別人是難得的瑰寶,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塊敲門磚,一個代表金錢的符號。這東西落在他手裡是必然要脫手的,雁輕想知道他的下家到底是誰。

  「你們和誰做生意我確實管不著。但我得確認自己是安全的,」雁輕不依不饒地看著他,「我已經被慕容錦坑了一次。他的人品,哦,也包括你的人品,我都是信不過的。」

  喻白對他話裡毫不掩飾的挖苦很是不滿,但他偏偏不好反駁,慕容錦跟雁輕之間有什麼過節他不知道,也沒敢問。但雁輕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確實是在……算了,過去的事情提它幹嘛。

  「你用不著信我們,」喻白看著這個說話不給人留餘地的人,糾結地說:「你只要相信鈔票就好了。你從阿錦那裡拿到的報酬可不低。」

  「我怕我有錢沒命享,」雁輕冷笑,「再說我是按照你們所謂的研究古瓷文化的標準收費的。如果你們是要以假亂真……那我收費就不能是這個價了。」

  喻白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你要的還少?!好些人一輩子都掙不到那麼多!」

  雁輕笑了,「要按照你這個說法,喻白,你們的收入比公司樓下賣涼茶的阿婆可多多了,何必還要仿造古董去騙人的錢呢?再說了,我要的是多是少也要按照行情來比較,零五年曾經拍出一件宋代曜變天目盞,當時的拍價是一千三百萬。你們跟我要四件,那得多少錢?」

  喻白的臉色又變了,「那可是真品!」

  雁輕吊兒郎當地看著他,「真的假的,誰又說得準呢?只要驗不出來,那就是真的。」

  喻白沉默了。他忽然覺得慕容錦把他留下來跟雁輕打口水仗是個錯誤的決策,無論講道理還是胡攪蠻纏,他都不是雁輕的對手。

  「好吧,」喻白嘆了口氣,「其實這些事跟你關係不大,你只要知道你沒有危險就夠了。」他看看雁輕的表情,壓低聲音說道:「跟我們定這批貨的人是三島一野。他是三島株式會社的社長,也是一個十分癡迷於瓷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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