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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王的養子》第47章
  ☆、第47章

“誰擔心你了?少自作多情!”傑拉別過頭,巴斯卡看著自家小孩彆扭的模樣,笑了笑,沒有拆穿他。

巴斯卡的舉動最大的意義並不是為他自己解決了危機,而是為傑拉解決了危機。

雖然科維隊和安塞城舉辦方要求必須舉行滿七場比賽,但傑拉的對手在比賽之前就因為意外而失去了戰鬥能力……這也沒有辦法嘛。

“可以宣佈比賽結果了吧,裁判?”柚看向坐在看臺上早已因為被風暴波及而癱坐在地的裁判,明明是很平淡的語氣,聽在裁判的耳中卻充滿了壓迫力。

裁判的手緊緊地扣進腳下的地裏:“是……那麼……”他的目光瞄向了和科維隊站在一起的自己的上司,卻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身離開,科維隊的成員們也相互對視了幾眼,也紛紛咒駡著離開了,在走之前,他們看向巴斯卡隊一邊的眼神中猶有不甘。

巴斯卡冷笑一聲,七級元素者的威壓完全釋放,讓科維隊的成員們不敢再過久的停留,加快腳步散去了。艾爾德落後了一步,湊到攤倒在地上失去戰鬥能力的帕森,嘲諷地勾起了嘴角:“你也有今天啊!平時你總是看不起別人,恐怕沒有想到有一天,你自己也會成為你最為鄙夷的廢物吧!”

帕森因為莫卡的自爆,被傷及到了儲存元素力的神經,跌至二級元素力的水平。即便是以後他的傷好了,元素力也不可能再恢復到原先的水平。艾爾德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敢有恃無恐地挑釁帕森,而不懼怕遭到報復。

曾經看不起的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強烈的屈辱感使得帕森睚眥欲裂。他激動地掙扎了一下,卻因為扯到了傷處,而又渾身抽搐著倒了回去。他憤恨地看著他的下屬們一個個毫不猶豫地離他遠去,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然而,屬於帕森的災難還遠遠沒有結束。安塞城城主眼見著帕森跌至低級元素師的水準,自然不會再給他提供各種方便,他的同伴們一早就已經離他而去,沒有給他任何的庇護。因此,帕森不得不獨自養傷,幸好他身上還有些錢,這才不至於流落街頭。

他找了一處狹小的院子,這院子位於市井之間,作為高級元素者享受慣了屬於元素者的特權的他不得不過起了普通人的生活。當他拄著跟棍子一瘸一拐地走到藥鋪裏買藥的路上,被一群身強力壯的人圍住了,他們的臉上儘是不懷好意的笑:“科維隊的副隊長,別來無恙啊。”

“你們是誰?”帕森警惕地握住了手中的刀,他當然能夠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曾經得罪過的人太多,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見過這群人。

“我們是誰?呵,這才過了多久,你竟然就把我們給忘了!”為首之人冷笑:“也對,依你這目中無人的性子,怎麼會記得我們這些小人物!”拳風倏然而至,帕森被被正中鼻樑,他受此一擊,身子重心不穩,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沒關係,接下來,我們會好好地招待你,讓你牢牢記住我們的名字!”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弱者活著就是浪費資源。按照你的話來看,現在,你也沒有活著的資格了吧?”這不懷好意的聲音讓帕森瞳孔一縮。

下一秒,一腳向著帕森的腹部橫掃而來,他痛得渾身抽搐,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緊接著,其他人也紛紛圍了上去,對著倒在地上的帕森拳打腳踢起來。為了保護住自己身上重要的部位,帕森不得不狼狽地蜷起了身體……

發生在帕森身上的一切,巴斯卡和傑拉自然不知道,就算他們知道了,也只會說一句活該。沒有人會喜歡算計自己的人,巴斯卡父子也從來都不是以德報怨的人。

在解決了科維隊這個大麻煩之後,巴斯卡等人沒有再遇到實力相當的對手,一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每一場比賽都用最短的時間取得了勝利,就連傑拉也被派上場去打了好幾次,以積累戰鬥經驗。

因為阻攔巴斯卡隊晉級的任務失敗,科維隊的人沒過多久就退回了佛洛維爾城——理所當然的,帕森被他們丟下了——在這之後,安塞城城主一改先前對巴斯卡等人不聞不問的態度,不僅殷勤備至地請他們入住自己的府邸中,還為主動為他們提供各種方便,連各種宴會,也少不了邀請巴斯卡。

巴斯卡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儼然有如安塞城名流。就連平時不大愛出門的克莉爾等人,也有了絡繹不絕的拜訪者。

在打發走了又一批人之後,克莉爾扯動著抽搐的臉皮說道:“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

柚安撫地看著她:“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應酬,以後我們就不要見這些人了。”

“怎麼可能,沒聽人家說自己是城主的客人嗎?我們現在住的可是城主家的府邸!住在城主家裏,卻拒絕城主的客人的示好,可是我們的不識好歹呢!”克莉爾看著周圍精巧的花園,奢華的裝飾,以及周圍一派繁華的景象,諷刺地說道:“呵呵,這才是冠軍隊的待遇。在我們沒有表露出實力的時候,不會得到絲毫的看重,一旦我們被看重,我們就沒有拒絕的資格,我們也還得對這些人的‘賞識’笑臉相迎。”

“算了,不過是表面上功夫罷了。”柚說道:“我們不會在這裏停留很久的。現在這麼做,也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安塞城城主原先對他們並不友善,現在城主見到了巴斯卡等人的實力,顯然是想要與巴斯卡等人修好關係。如果巴斯卡他們不接受安塞城城主的安排,恐怕他會以為他們還對他懷恨在心,下點絆子。

巴斯卡雖說不怎麼看得起安塞城城主的做派,但也不想為了一點小事兒讓一個小人記恨,所以沒有拒絕安塞城城主為他們安排的住所。

“我當然知道是表面功夫,可是還是會對他不滿啊。行了,別用一副哄小孩的語氣來跟我說話,我還不至於這麼不明事理。”克莉爾的目光落到了搭在自己肩上的那條手臂上:“還有,你能不能把你的爪子挪開!”

克莉爾眯著眼盯著柚,柚無辜地對她眨了眨眼睛,那只萬惡的爪子就是不肯挪開。

開玩笑,這難得的親近心上人的幾乎,他會放過才怪!

“對了,巴斯卡大人去參加宴會,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都到這個時候了。”雷奧德皺著眉看了看時間。

“別是那個城主又在向巴斯卡大人介紹他的侄女或者親戚家的女兒吧?”平時一向沈默寡言的荊也難得的八卦了一把。沒辦法,實在是城主的做派讓人映射太深刻了。

似乎安塞城的城主特別熱衷於和強者聯姻,先前在伊德雷勢大的時候,他娶了伊德雷的姐姐,當伊德雷被科維隊的人廢了,他又開始撮合科維和本族中親戚家的女兒,現在巴斯卡隊戰勝了科維隊,他又樂此不疲地位自家侄女和巴斯卡牽線……

“這是第三次了吧?看來安塞城城主快端不住了。不過,城主給介紹的小妞倒還真是不錯。如果不看背景問題,也許她們會是不錯的人選。”克莉爾若有所思:“巴斯卡大人已經獨自度過了很多個發情期了,也需要一個妻子了……”

傑拉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後面,低垂著頭,聽著眾人議論來議論去,沒有吭聲。

巴斯卡……會有一個妻子嗎?

也對,對於一名性-欲-旺盛的雄性來說,單身這麼久,才是不正常的吧?自那次之後,巴斯卡到沒有再壓著自己做那檔子事,不過他每次來了古欠望,卻一定會告知自己,並讓自己幫他用手解決。

那個時候,傑拉無疑是羞憤的,並且無比的渴望擺脫巴斯卡。

不過,一想到將來有個女人會和巴斯卡做那種事,為什麼他會覺得這麼煩悶?就好像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

等等,自己的東西?什麼亂七八糟的!

傑拉搖了搖頭,他應該感到高興不是嗎?只有這樣,他和巴斯卡的生活才能夠回歸正常的軌跡。

傑拉試著扯出一個笑容,卻失敗了,腦袋上的耳朵低落地垂下,他的手緩緩地撫上了自己的胸膛,這裏,好像有什麼酸澀的東西在不斷地發酵。

如果巴斯卡對於他來說僅僅只是一名養父,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傑拉的眼眸深了深,他是在感情上的反應是有些慢,但還不至於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他倏然間意識到,自己對於巴斯卡的感情也許早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一直抗拒著巴斯卡,僅僅是因為他過不去自己心裏那道坎罷了,一旦他放開了心胸,就真正意識到巴斯卡在自己的心裏究竟是什麼樣的地位。

與其說是情人間的愛,不如說是一種獨佔欲。他習慣了和巴斯卡在一起生活,並且在巴斯卡半誘導半強硬的手段下與巴斯卡分享一切,一旦有一天他和巴斯卡之間插進了一個新的人,他就完全無法適應。不,他甚至無法想像這樣的生活。

還真是狡猾啊,那個傢伙……自己百般小心,還是栽在了獵人佈置的陷阱裏。

傑拉歎了口氣。

“傑拉,你去把巴斯卡大人帶回來吧,你是他名義上的養子,有你在,那些想要跟巴斯卡大人交-配的雌-性也得稍微收斂些。”克莉爾見傑拉神情低落,就打發他去做點事兒。

對於傑拉和巴斯卡之間的暗潮湧動,她不是沒有察覺,只是在感情方面格外粗線條的她並沒有看出真相,而是單純地以為巴斯卡和傑拉之間又在鬧彆扭。傑拉的不高興,毫無疑問,跟巴斯卡有關。

在她想來,有事兒做總比閑著一味胡思亂想來得要好,所以當機立斷讓傑拉去跑腿,當然,如果這倆不讓人省心的父子能憑藉這個機會和好,就更好了。

“好。”如果是以前,傑拉會對此唯恐避之不及,可他才剛剛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意,對於巴斯卡,真是各種不放心。能夠名正言順地親自去看看巴斯卡的情況,他當然求之不得。

……

宴會既奢華又熱鬧,看那場面,完全不像是安塞城一個小城能夠負擔得起的。可這偏偏是一場屬於安塞城主的私人宴會,且安塞城主看著完全沒有為這場宴會的花銷而肉痛過。

看過這樣的情形,傑拉對於安塞城城主的摟錢能力又有了更深的認識。

在宴會上,傑拉很快就找到了巴斯卡,他已經被灌醉了,兩個清麗的女子在他的身邊想要上前照顧他,並裝作不經意地把自己的身子貼上巴斯卡輕輕蹭著。這一幕讓傑拉怒火中燒,心中暗自唾駡巴斯卡連兩個女人都解決不了。平時不是挺威風的嗎?不是對雌性生物不假辭色嗎?現在倒慫了!

兩個女子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醉酒中的巴斯卡似乎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粗魯地趕人。

“啊!”城主的侄女沒有防備,被狠狠地推到了地上,膝蓋磕到了石子,立刻便出現一道血痕。

對城主的遠方堂侄女,巴斯卡也‘一視同仁’,絲毫沒有手軟。

這下子,兩個心中還存有幻想的女孩子才明白,巴斯卡可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主,無論她們是不是美人,他都不會手下留情,這一點使得兩個女孩子都不太敢往他的身邊湊。

安塞城城主瓦卡涅清咳了一聲,兩個女孩子對視了一眼,儘管她們對巴斯卡產生了懼意,可她們也不能夠忽視瓦卡涅的暗示,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上。

傑拉心頭猝然火氣,噌噌噌幾步走上前,擠開兩個清秀佳人,拉起巴斯卡。他總算還有點理智,沒有直接拉著巴斯卡走人。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對瓦卡涅道:“失禮了,城主大人,爸爸他一喝醉酒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恐怕也沒有辦法好好跟您聯絡感情,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了。”

雖說瓦卡涅有意撮合自己的侄女和巴斯卡,但當著人兒子的面明晃晃地拉皮條這種事他還是做不出來的。原本事情發展得好好的,突然冒出個攪局的人,瓦卡涅的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竭力維持住了屬於一城之主的風度:“既然這樣,本城主也不好強人所難,那就下次再請我們的勇士來參加宴會吧。”

傑拉嘴上應承著,心中卻在冷笑。

還有下次?不,沒有下次了!

再過不久他們就要離開安塞城前往佛洛維爾城了,他倒要看看瓦卡涅的如意算盤能夠打到什麼時候!

心中想著事情的傑拉直到走出了城主用來招待賓客的大廳,才發現,自己肩上壓上了一顆大大的腦袋,且越來越沉。

“喂,醒醒!”傑拉捅了捅巴斯卡的腰,後者卻沒有一點兒反應,看來是真的醉了。傑拉感到很是困惑,就巴斯卡這個人精的性格來說,他會在一場明知道有詐的宴會上喝得酩酊大醉嗎?

“醉酒”後的巴斯卡相當不老實,像一隻樹袋熊一樣,吊在傑拉身上就開始亂蹭,某樣東西還時不時地滑過傑拉的臀部,嘴中突出的熱氣還噴灑在傑拉敏-感的頸側,讓傑拉煩不勝煩。

傑拉扭過頭仔細地打量著歪在自己身上的大腦袋,對方閉著眼,呼吸綿長,看起來睡得很是舒暢,可他那時不時輕輕翕動的眼睫卻出賣了他。

好傢伙,居然敢誆他!這傢伙根本就是在假借醉酒故意占自己便宜!

傑拉的臉色頓時黑了,他伸出手,擰住了巴斯卡的鼻頭,巴斯卡皺了皺眉,像是一個受了委屈卻不知道該如何表述的孩子一般。他滿滿地睜開眼,一雙泛滿了水汽的金棕色眼瞳中滿是茫然:“怎麼了,傑拉?”

裝!再裝!

見對方‘毫無悔意’,傑拉下手也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他鬆開巴斯卡的鼻頭,隨後直接揪住了巴斯卡頭上一動一動的圓耳朵:“你早就醒了是不是,在一邊看戲看得真痛快!”

“別生氣,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巴斯卡委屈地看著傑拉,毛茸茸的耳朵在傑拉的手裏可憐地顫了顫:“如果我不裝做醉酒的樣子,恐怕瓦卡涅根本不會放我出來!”

——那你在離開大廳之後的那些個堪稱騷擾的舉動難道也是迫不得已嗎!

對於巴斯卡的避重就輕,傑拉只是涼涼地說了句:“真無恥!如果不是我戳穿你的把戲,恐怕你現在還在繼續裝吧!”

“那不是難得享受你的溫情照料,捨不得醒來嘛!”巴斯卡雙手環住傑拉,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間,貪婪地吸了一口:“你這是第一次對我毫不掩飾地表露自己的真實情緒呢,傑拉,我好開心,這是不是代表,你心裏有那麼一點點接受我了?”

“你想多了。”

“那你為什麼來這裏找我?如果不是關心我,在意我,你不會過來吧?更不會在知道瓦卡涅想要把他們家的女孩兒嫁給我的時候那麼生氣,對不對?承認吧,傑拉,你是喜歡我的。”

“我說了,你想多了!”

開什麼玩笑!依照巴斯卡這種得寸進尺的性子,要是讓巴斯卡如了願,以後他就等著被死死地壓著,翻不了身吧!

傑拉倒是想要一巴掌揮開某塊牛皮糖,可惜他的力氣不如人家大,又比不上人家沒臉沒皮,只能認栽。

“本來我不想逼你做出決定的,傑拉。可是,我們就要去佛洛維爾城了。 ”

巴斯卡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雖然我已經為了這一天的到來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我還是難以預料到最終的結果。我只是想在最後的時刻到來之前,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他帶著些懇切的目光望向傑拉:“你能為我完成這個心願嗎?”

傑拉覺得,巴斯卡真是越來越狡猾了,他明明知道巴斯卡是故意這麼說,好激起他的惻隱之心,讓他不會輕易地拒絕他,可他還是掉進了巴斯卡所佈置的陷阱裏。

見傑拉意動,巴斯卡再接再厲,上前握住了傑拉的雙肩,直視著他的雙眼,他的嗓音較之往日更為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帶這些蠱惑的意味:“答應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陪著你,你也陪著我,從此永不分離。”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小人也罷,他只想儘早套牢自己所愛的人,這個自己呵護著長大的孩子。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七級元素師,但賽蘭特也已經達到七級中階,他的身後,很可能還站著那個神出鬼沒的布拉曼德尼神。這一次去佛洛維爾,前途未蔔,說不定,他會死在和賽蘭特的鬥爭中,他不希望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還不知道自己所愛的人是否同樣愛他,或者,他是否還恨著他。在最後的時刻到來之前,他想要弄個明白!

傑拉看著巴斯卡明亮的雙眼,那雙澄澈的金眸中滿含誠摯,他的心中多了一份沉甸甸地重量,難以再像以往一樣輕易地拒絕巴斯卡。而且,他並不想拒絕他,他感受到了這個看似無所不能的男人心中的不安,只想盡全力擁抱他,給他力量。

在神經中樞的資訊傳遞到反射弧之前,他的身體就已經先於他的思想而做出了決定。

看著因為自己的擁抱而激動得身體輕顫的男人,傑拉心中有些酸澀,口中卻道:“瞧你這出息!”

巴斯卡精神大振,整個人如同漂浮在雲端一般,樂得找不著東西南北,哪里會在意傑拉的話。這可是傑拉第一次主動抱他!巴斯卡當下緊緊地回擁住傑拉,生怕懷中的人突然跑了,或者反悔了。

“在你的面前,我就是只有這麼點兒出息!你是答應我了,對吧?不用回答,我看你的動作,就知道你已經答應我了!你…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等了多久?我還想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覬覦我的呢!”傑拉挑了挑眉。

“多久?”沒想到,巴斯卡因為傑拉的這句話,開始認真地算起了賬:“大概是從獸人部落的女孩追求我,而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的時候開始?”

傑拉磨了磨牙:“你還真有臉說,那個時候我才多大!”

某人充分發揮了他厚臉皮的優勢,又開始避重就輕:“總之,我一早就想好了,一定要把你栓在我的身邊,一輩子都不分開。”

看著巴斯卡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傑拉很是不快:“一輩子?你這話說的未免也太早了。如果你以後對我不好,我隨時都會離……唔唔!”

到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住了。似乎是為了懲罰傑拉說出想要離開自己的話,巴斯卡這次的動作格外兇猛粗暴,按住傑拉的後腦勺就是一陣瘋狂的掃蕩。口中的津液被瘋狂地掠奪著,呼吸被掠奪著,沒過多久,傑拉已經全身發軟,只能攀在巴斯卡的身上,來維護自身的平衡。

一吻完畢,傑拉還處在失神狀態中,巴斯卡則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不會給你那種機會的,所以,那種事,你想都不要想!”

當兩人回到住所時,克莉爾看到巴斯卡笑得一臉滿足,傑拉則紅著臉,微微喘息,雖然感覺有些奇怪,可見兩人都沒出事兒,也算是放下了心。

柚看了看巴斯卡,又看了看傑拉,心中倒是大概有了數,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追求克莉爾的機會又提上了行程。

巴斯卡這邊都將人追到手了,他現在連拉個小手擁抱一下都要偷偷摸摸的,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當巴斯卡等人在安塞城為各種瑣事而煩惱時,三大主城發生了令人始料未及的巨變。

加拉曼尼城的城主被回去復仇的瓦納姐妹所殺死,死的時候正在跟情人偷情,極不體面。在這之後,趁著城中一應大小貴族還沒有反應過來,瓦納姐妹迅速地掌握了加拉曼尼的權力,並將當年聯合城主陷害自己家的貴族殺死。

隨後,在不到一天的時間中,德里特利又因為外出打工的勞動人口接二連三失蹤的問題,而與城主府爆發了大規模衝突。有人揭露,那些失蹤的勞動人口實際上是被城主的人哄騙,被當作祭品送給了布拉曼德尼神。德里特利的人民對於他們的城主不再信任,將之視為劊子手,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與此同時,布拉神是邪神的傳說在德里特利迅速地蔓延開來,民眾對布拉神的信仰第一次產生了嚴重的動搖。在他們的心目中,神是仁慈的,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於苦難中的,有哪個神會這麼殘害自己的子民?

在這一天即將結束的時候,從佛洛維爾又傳來了大祭司意圖謀反,被賽蘭特城主派兵圍剿並殺死的事。在那天晚上,布拉曼德尼神廟再一次被血洗,血流成河,伏屍滿地,十數年前的一幕在眼前再一次重現。城主的女僕索菲呆呆地望著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大祭司,以及滿身戾氣的城主心腹傑姆,伸出雙手,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這才沒有驚叫出聲。

賽蘭特從陰影中走出,傑姆看似恭敬,實則難掩桀驁地看著他:“大人,大祭司意圖謀反,對您和布拉神不利,我已經把她除掉了。”

“嗯,你這次‘辛苦了’,做得好。”賽蘭特瞥了他一眼,神色一直淡淡的,既看不出喜悅,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傑姆的臉上充滿了得色:“維護布拉神的榮譽,保護您的安全是我應該做的事。今天已經很晚了,那麼,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在例行會議上,他們會提起這件事……”

賽蘭特看著漸行漸遠的傑姆,面色陰沈。曾幾何時,他最信任的下屬,也變成了刀鋒指向他的兇器?自此能夠直接和布拉神對話之後,這個下屬,已經越來越不聽他的話了。

“大人……”索菲咬緊了唇,掙扎了片刻,最終在自身安危和良知中選擇了後者:“大祭司大人雖然在布拉神的事情上跟您觀念不合,但從來沒想過要謀反!”

賽蘭特看了她一眼,似乎驚訝于自己身邊平時完事不管,只埋頭小心做事的女僕有勇氣跟自己說這樣的話:“我知道。”

“您知道?”

“現在,還不到收拾他的時候。”賽蘭特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了神廟中的殘垣斷瓦,最終,落到了廟中唯一完好無損的東西——布拉神的神像上。

快了,一切就快要有個結果了。

……

兩天後,巴斯卡一行人休整完畢,在安塞城眾百姓的目送下,正式告別安塞城,朝著佛洛維爾前進。

由於安塞城地理位置偏遠,到相鄰城市的交通又不方便,因此,直到走到安塞城的臨城瓦尼城,巴斯卡等人才聽說了這些個消息。

“好端端的,三大主城怎麼會同時出事兒?真是見了鬼了!”

“你說,三大主城都出了這樣大的事兒,那個選拔勇士的競賽還會如期舉行嗎?”

“勇士的選拔賽不會停吧?那些參賽的戰士都已經陸陸續續趕去三大主城了。再說,這場比賽可是敬告過布拉神的!如果中途停辦,不是在欺騙神明嗎?”

“我看,懸啊。”有人反駁道:“三大主城都亂成這個樣子了,現在自顧不暇,哪里還有功夫辦什麼比賽!聽說他們現在對進出城的管理可嚴了!”

由於資源所限,眾人也就知道了事情發展的一個大概,至於這些事具體是怎麼發生的,中間又牽涉到了哪些東西,他們就不清楚了。因此,他們現在對於布拉神的信仰還沒有發生動搖。

剛來到瓦尼城的巴斯卡一行人倒是沒有城鎮居民的憂慮。佛洛維爾城亂起來了對於他們而言未必是一個壞消息,有更多的人和事來分散賽蘭特以及傑姆的注意力,他們渾水摸魚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幾分。

腳下的黃沙一直從與安塞城交接的地方蔓延到城市的盡頭,大半個瓦尼城都位於沙漠之中,空氣十分乾燥。為了避免吃沙子,巴斯卡等人都戴起了帽子。

瓦尼城的溫度偏高,沒走一會兒,眾人就開始口乾舌燥。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會兒吧。”

眼看著自家寶貝兒子,啊不,新出爐的寶貝戀人累了,巴斯卡提議道。

反正他們也沒有打算今天就趕到佛洛韋爾城,用不著那麼著急忙慌的。再說,現在天也快黑了,並不適合再繼續趕路。

巴斯卡這話剛說完,糙漢子荊和刺倒無可無不可,柚則體貼地瞥了自己的心上人一眼,對巴斯卡的提議表示贊同。一行人正朝茶肆走去,冷不丁從角落裏冒出個嬌小的身影,與巴斯卡冷硬高大的身軀撞在了一起,然後由於反作用力的緣故重重地摔倒在地。

“好…好痛!”來人摔在地上,帽子從她的頭上掉了下來,是個年齡不大的小姑娘,她的臉蛋灰撲撲的,看起來很是狼狽。

“抱歉。”巴斯卡將女孩從地上扶了起來,忽然說道:“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布拉曼德尼神廟的侍從吧?”

女孩聽了這話,也顧不上腳上的疼痛了,她抬起眼,驚訝地瞪向巴斯卡,清澈的眼瞳中倒映著後者的身影:“你怎麼知道?”

巴斯卡的臉上閃過一絲懷念:“我一個朋友的母親,曾經是神廟中的祭祀,所以我對祭祀和神侍有一定的瞭解。”他的目光瞄向了女孩兒掩蓋在風衣下的右腕:“你的手上,屬於有神侍的印記。”

女孩兒的作收不由自主地撫摸上了自己的右腕。她本就沒什麼心機,聽了巴斯卡的話,頓時對巴斯卡產生了親切感:“你朋友的母親一定很厲害!所有能夠成為祭祀大人的人都很偉大!”

聽到這話,克莉爾情緒低落地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站在她身邊的柚,看到了克莉爾眼角閃過的晶瑩,頓時心中一緊。這些年接觸下來,他對克莉爾母親當年的事也有一定的瞭解,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渾身都彌漫著憂鬱氣息的女孩兒,情急之下握住了她的手。這個舉動引來了克莉爾詫異的一瞥。

巴斯卡自然不可能沒有注意到自家下屬的情緒,因此面對小女孩好奇的眼神,他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克莉爾的母親厲害嗎?對,她在巴斯卡的心中的確是個偉大的女性。可堅守原則頭腦清明的人,最終卻不一定有好下場。

無意跟一個陌生人談論這些,巴斯卡岔開了這個話題:“你既然是神廟的神侍,為什麼不跟著你家祭祀,反而一個人跑出來了?”

他這話不問還好,才剛問出口,小姑娘就低下頭,淚珠一顆顆地向下滾落著:“我所跟隨的祭祀大人,她死了……”

從小女孩的口中得知,她所侍奉的祭祀正是佛洛維爾城神廟的大祭司。

這位大祭司與前任大祭司,也就是克莉爾的母親關係相當好,她一直不太看得上賽蘭特和傑姆,甚至從很早之前開始,就對布拉神本身產生了懷疑。

這懷疑,從布拉神支持賽蘭特登上城主之位時起就埋下了,近些年來布拉神向佛洛維爾城所要的祭品數量不斷的增加,則進一步加深了大祭司的懷疑。

對於賽蘭特和傑姆來說,來自大祭司的敵意他們自然不可能沒有感覺到。只是十數年前他們將手直接伸向神廟,已經引起了佛洛維爾民眾的不滿,加上新上任的祭祀又手腕,掌握著他們的一些把柄,所以,賽蘭特和傑姆才一直忍著,沒有朝她動手。

現在,傑姆終於忍不住了,這從另一個方面也說明,傑姆已經不需要再顧慮大祭司手中的把柄了。

巴斯卡凝眸沉思,不管怎麼說,大祭司的倒臺,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一個好消息。要知道,這些年大祭司雖然沒有跟他聯繫過,她本人也和他沒什麼私交,但她可是一直都支持他,認可他作為佛洛維爾正統繼承者的身份。

大祭司的去世,意味著他們在佛洛維爾城中又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助力。

“最近有參賽者去佛洛維爾城嗎?城主是怎麼安排的?”

“有,但是那些參賽者一進了城門,就被嚴格地控制了起來。我不知道城主和傑姆打算做什麼,但依照他們兩個一貫的作風來說,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女孩兒咬牙切齒:“你們是這次競賽的參賽者嗎?”

“對,我們正打算去佛洛維爾城。”

“別去!”女孩兒緊緊地拽住了巴斯卡的衣袖:“別去!進去了就出不來了!現在佛洛維爾已經全城戒嚴,只許進,不許出。有些參賽者曾經想要逃跑,被抓回去之後,誰也不知道他們被送去了哪里。”

女孩兒說著,有些齒冷:“姐姐說,他們有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就連我,如果不是大祭司早早地為我們準備了後路,我也逃不出來。”

安撫好了情緒還處於極不穩定狀態的女孩兒,巴斯卡握住手中父親留下的遺物,派遣他手中掌握的最後的人馬去打探了下佛洛維爾城的消息,得出的結果卻讓他感到意外:“傑姆和賽蘭特早就不是一條心了。當初賽蘭特手下忠心無二的狗,終於忍不住開始反噬主人了。”

得知這個消息,柚、荊和刺三人感覺頗為痛快,畢竟當初,是傑姆帶人血洗了他們的部落,這個仇恨,在他們的心底,已經壓抑了太久了。雖然現在他們還沒有報得大仇,但看敵人方面出現內部分化,狗咬狗,他們也是很樂意的。

“巴斯卡大人,現在城裏這麼亂,我們還去佛洛維爾城嗎?”雷奧德問道,他的感覺一項敏銳,這種敏銳感幫助他度過了無數個危機。而從整件事情中,他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也許,這件事,並不僅僅是佛洛維爾城內部的爭權奪利那麼簡單。算算時間,也快到布拉神降臨的時刻了。對於這一次的神臨,雷奧德的心中充滿了擔憂。

“去,為什麼不去!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們可不能夠停在這裏!”巴斯卡說:“正好,我也想要會會他們背後站著的布拉神!”

說到這裏,巴斯卡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淩然。

……

就在一些還沒來得及進入三大主城的人對三大主城望而卻步的時候,巴斯卡等人卻一反常態,逆著人流而上。

當已經門可羅雀的佛洛維爾城城門進入他們的視野時,傑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可真冷清。”

本該威嚴肅穆的大門,就像一個不堪重負的老人一般,破敗得不成樣子。周圍沒有人主動靠近這座門,門外的人多是離得遠遠的就避了開去,這裏就像是一個被詛咒的不祥之地。

如果不是城門腳下時不時有幾名差役在走動,他甚至會懷疑這裏是一座死城。

巴斯卡、克莉爾和奧德雷故地重遊,看著與他們記憶中大相徑庭的地方,心中自然也有一番感慨。

這麼顯眼的一群人佇立在門口,遲遲不離開,理所當然地引起了城門看守者的注意。

“喂,你們,幹什麼的?”

“我們是這次競賽的參與者,從安塞城晉級,來這裏參加復賽,這是安塞城城主給予的參賽者證明。”巴斯卡舉起了手中的物件——由城主親自撰寫,並加蓋了印章的文書:“可否讓我們進去?”

城門口的守衛感到頗為詫異,這兩天以來,這還是第一波要求進城的人。現在的佛洛維爾中處處都透露著詭異,如果他們不是走不了,恐怕也早就逃出來了。

守衛檢查了巴斯卡手中的文書,再確認無誤之後,難得發了善心,提醒道:“你們可要想好了,這城門,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他以為巴斯卡等人消息不靈通,不知道內情。沒想到巴斯卡卻對他說:“我們明白,只是,我們的‘朋友’在這裏面,我們一定要去找他們。”

守衛以為這是巴斯卡等人的義氣使然,搖了搖頭,也就不管了,心中卻已經思考著如何向城中守衛隊長彙報又有參賽者入城的事。聽說現在城中對於參賽者的監管又提高了一個層次,也不知道這群人會得到怎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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