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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的巨星之路》第96章
第95章

  電影《迷城》的故事背景,是在一個被編造出來的世界,這個世界貧富差距相當大,富人壟斷了幾乎所有的資源,而窮人只能依靠日復一日的辛苦勞作,換來僅供生存的口糧,和勉強可以度日的薪水。

  一邊是奢華美好的天堂,一邊則是死氣沈沈的地獄,人們對這樣的狀態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全然麻木,並沒有什麼人會站出來抵抗,也沒有人意識到自己的生存空間被剝削了,游離在灰色的邊緣。

  男一號是齊煥是一名偵探,受到一戶富人家庭的委託,上門調查一門連環兇殺案。男主在犯罪現場和男二號龔真結識,後者則是一名菜鳥警探,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共同來追查這個案子。

  而淩非白要飾演的,則是男三號陳蔚然,這是個十分考驗人演技的角色,因為這個看似年紀輕輕、斯文青澀、還在貴族大學就讀的少年,是整個連環殺人案的幕後指使著,也就是所謂的終極大boss。

  人前是個容易羞澀的大男孩,人後則是手執尖刀的劊子手。

  陳蔚然在整部影片中出鏡率很高,前期因為知道有人暗中調查他,還特意地偽裝自己接近男主男二,各種擾亂混淆他們的調查視線,與兩人鬥智鬥勇,如果撇去他可怖又血腥的犯罪行徑,誰都會認為陳蔚然只是一個有點天真又有點書呆子的大學生,也是因為有前期的強烈對比,後期褪下偽裝後的反派boss才會讓人印象深刻。

  正所謂顛覆才是真絕色啊。

  也因為如此,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搶破頭也想擠進來得到這個角色,但是全都被華侖導演一票否決。可以說,陳蔚然這個角色是影片裏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相較於演繹得比較輕鬆的男一號男二號而言,陳蔚然這個角色更加複雜,更有深度性。想要演好他,一個字,難,四個字,難上加難。

  說真的,現在華侖都有些後悔將男三號的年齡定的那麼年輕了,年輕演員雖然一抓一大把,天賦高的也不少,但是缺乏閱歷和磨練,演技生澀往往是絕大所數,要想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那麼,這一段我需要一個人和我搭戲,”淩非白麵無表情道,“華導演,既然是你執導的影片,就你自己來挑選一個人同我搭戲吧,你對男一號應該比其他人熟悉得多。”

  華侖微笑:“當然沒問題,就小周你來。”於是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一個編劇小周面前,作為編劇組中的一員,這位編劇小哥根本就不需要臺本,劇本畢竟是每字每句經過幾位編劇一起百般斟酌過的,早就爛熟於心。

  於是看到淩非白兩手空空,隨意地將劇本放在一邊時,編劇小周也有點吃驚道:“你不用看劇本嗎?需要給你點時間記記臺詞嗎?”

  “不需要,我已經全都記下了。”淩非白淡淡地回答。

  “你很好。”華侖一下子笑開了,這麼敬業的年輕演員,單單只是個試鏡就把臺詞給全背熟了,倒是也挺少見的,就算這次試鏡不成功,也是可以把他的檔案給留下來,以便下次再合作,“那麼你們就開始吧。”

  這一段劇本是發生在男一號齊煥順著蛛絲馬跡,最終順藤摸瓜,和男二號龔真偷偷潛入了陳蔚然的別墅,但是他們兩人怎麼也沒想到,陳蔚然的別墅裏居然設下了重重機關,整個房子如同一個精心佈置的迷宮,只要一不小心踩到活板地板,就會觸發牆壁推移機關,於是兩人在偌大的別墅中被迫隔絕,齊煥沒有辦法,左右前後都被厚牆堵死,只能順著通往地下室的樓梯走下去。

  而就在他小心翼翼地順著樓梯,走到地下室,視線所及之處,除了地面上乾涸結痂的暗紅血跡,牆上擺放的全是各類殘酷的、不知名的刑具,整個地下室因為不通風的緣故,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陰森森的仿佛纏繞著不甘的冤魂。

  齊煥屏住呼吸,伸手想要拿動一把刺刀查看一番,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清冽的男聲,背腹頂上了一個冰冷硬質的東西——那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齊煥不禁全身猛地一顫,刺刀不小心脫手,摔在地上發出一陣金屬碰撞的悶響,環繞在地下室中久久不散。

  “齊煥。”淩非白站在他的背後,倏忽間輕笑一聲,那道笑聲仿佛像是一劑麻醉,微啞的腔調像帶著細密的鉤子,讓人頭皮發麻,就連肌膚也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陳蔚然仿佛意料之中地端著一杯紅酒,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看著正在扮演齊煥的編劇小周,後者則是忍不住全身一陣戰慄,呼吸也莫名地停頓了一瞬,那種陳蔚然式的古怪微笑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在淩非白的面容上綻放而出。

  此時的陳蔚然已經摘掉了那只黑框學生眼鏡,沒有了鏡框鏡片的遮擋,那雙漂亮而微帶著點狹長的眼睛更是盛氣淩人,仿佛無機質物體般移過去,“哎呀,我在塗國好不容易收集的刺刀,這可是很珍貴的,它的年齡可比你要大上一百年呢,你這麼魯莽,把它都摔疼了。”

  “什麼……收集?”齊煥渾身打了一個顫,強裝鎮定地撿了起來,放在原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竟然不知道你有這樣特殊的愛好,真是看不出來。”

  “你看不出來的東西,可不僅僅與此。”陳蔚然帶著那一道膩人的微笑,一步步逼近他,愉悅地挑起眼角,一毫一厘的微表情恰到其份,“你知道嗎?這些收藏品,可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就像這把刺刀吧,又稱槍刺、銃劍,主要是用作於格鬥的,你看這完美的刀鋒,最適合於捅進鮮活的肉體,只要一刀下去,就能鮮血淋漓,皮開肉綻……沒有什麼會比這個更令人興奮起來的了。”

  說著,他陶醉地吸了一口氣,伸出了鮮紅的舌尖,舔了舔嘴角,仿佛嗅到了天下最為噴香的菜肴,那雙平日裏澄澈純真的眼眸漸漸地轉為濃墨般的?黑,充斥著一股扭曲的欲望,和狂歡邪惡的靈魂。

  “你要試一試麼?”那清亮的嗓音有意識地壓低,帶著如罌粟般蠱惑的味道,陳蔚然緩緩開口,邪惡地微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很疼,從我第一眼看到你開始,我就很想這樣做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人……”

  編劇小周心神微震,呆愣愣地看著淩非白這般出神入化的表演,一顆小心臟在胸腔裏狂跳不止,其實此時此刻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後已經被一層冷汗打濕,雙腿十分不爭氣地發著軟,幾乎下一刻就要“噗通”一聲跪下去!

  良久,他才捏著手指,顫抖著嗓子開口念著臺詞道:“所以,之前的連環殺人案,果然是你所作所為!一直以來,你都在欺騙我們!”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呀,”陳蔚然眨了眨眼睛,狀似天真無辜地扇動著細密纖長的眼睫,可惜他長了一副純潔如天使般的面孔,卻隱含著比誰都要可怖殘酷的心,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英倫貴族矜貴的風度,優雅的無可挑剔,“所有的一切,只是你們的自以為而已,多麼可憐的天真。”

  “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你居然會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兇手!”齊煥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崩潰,在殘酷的真相面前,有什麼東西在他心中崩然坍塌,“我一直!我們一直那麼地相信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們的愚昧。”陳蔚然嘴邊帶著一道嘲諷的弧度,他的眼神瞬間冷凝下來,眼底的那一絲飄忽即逝的深意,仿若在嘲弄著他人的天真。

  “你們這些自認為生活在太平盛世的、愚昧的人,我只不過是在替你們拜託塵世的苦難而已。這個世界,處處藏汙納垢,你們以為你們所在的天地一片光明,那全部都是虛幻假像而已。你們將要臨來的終極,就是在沈默中悲慘的死亡。一味的自欺欺人,麻木、不堪、低頭,可笑至極,荒誕無趣!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爆發,都是為了讓你們這些愚昧的人,看清殘酷的現實而已。

  “我,就是越過白骨嶙峋,行走在你們這些愚人前面的先行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破而後立,為了發展,為了我們新的國度,為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一席話畢,陳蔚然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他殘酷地勾起一抹邪笑,舔了舔嘴邊殘餘的、深紅色的酒液,平白地增添了幾分誘人的味道。

  淩非白微微仰起頭顱,一半的面龐被白熾燈的燈光照射,一半則隱藏在暗處,眼神裏帶著奇異的光芒,輕浮的神色仿佛是在挑逗,又像是在威脅。

  編劇小周只感到那道溫熱的氣流噴灑在他的頸窩,一股洶湧而來的興奮感遍佈充斥全身,淩非白近在咫尺的那副完美無瑕的俊顏緩慢地靠近,那一瞬間,小周只覺得自己臉頰燙得冒氣煙,滾燙程度足以煎雞蛋,就連眼睛,都忍不住發起直來。

  “所以即便如此,齊煥,你還要阻止我嗎?”

  “啪——”只聽到一聲物體摔落的聲響,導演助理手中的檔案落在地上,檔紙張飛得到處都是,看呆了的助理立馬回過神,趕緊蹲下身子撿起散落的文件,迭聲道“不好意思”“抱歉”。

  “沒關係,正好也結束了。”隨著淩非白瘋狂而荒誕的面部表情褪去,重新換上一副冷淡的面孔時,他清冽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華侖導演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他剛剛,好像真的被這個少年給帶著入戲了。

  不僅僅是導演,受到淩非白影響最為強烈的當屬和他對戲的編劇小周,那種即興奮深入骨髓,又害怕到全身細胞戰慄的強烈刺激簡直冰火兩重天!他整個人呆呆地佇立在原地,就跟個木頭樁子一樣!

  明明試鏡室內空蕩蕩的,除了幾個人,幾把桌椅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但是在前一刻,他恍惚真的像是看到了那間沾滿了人血、排列著各種殺人兇器的、陰森可怖的地下室。

  而淩非白恍如真的是一個殺人如麻,並且還以此為樂的變態,從他的瞳眸之中折射而出的,是最為純粹的黑暗,而他,如癡如慕地享受著這般詭異扭曲的人生。

  小周:幸虧有助理及時打斷!不然我感覺自己要彎要彎!!我說真!(╯‵口′)╯︵???

  表演真是一種無比神奇的東西,能夠輕而易舉地把人帶進戲裏,身臨其境,又能像是將泡沫戳得米分碎,瞬間將人從夢境中喚醒,淩非白的演技真的可謂是出神入化,入木三分,收放自如,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

  有時候,往往是無意的殘忍才最為殘忍,最可怕的暴徒兇手,就在於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殘酷,而淩非白,就極為深刻地將陳蔚然這個極端無比的角色演繹了出來。

  殘酷之中帶著天真,黑暗之中還閃有光芒,荒誕的空想主義,即聰慧又可笑的悲劇。

  這比華侖意想中的還要優秀了許多,全然超出了他滿意的預期。

  對於淩非白而言,表演就相當於將另一種人格替換進身體之內,這並不大難,劇本中的陳蔚然,說白了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能手而已,而扮豬吃老虎這項特殊的技能,前世他似乎知道一個人特別的擅長。

  但是奇怪的是,那個人到底姓甚名誰,他卻是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

  “你很好。這樣吧,改天讓章皖過來一趟,和我們這邊簽個片約。”華侖微微愣了一會兒,隨即迅速地調整好狀態,笑著說。他的笑容也比之前真切了幾分,隱約之中,帶著讚賞之意。

  “我知道了。”淩非白不喜不怒地回了一聲,“我可以走了嗎?”

  “這麼著急就要走?”

  “因為我餓了。”說著,淩非白很是鄙夷地低下眼睛,“而且你們這邊口味真是差勁,連紅茶都那麼難喝。”說著,直接推開門揮揮手離開。

  “等等,導演!”在一旁的助理見淩非白走人了,這次趕忙提醒道,“星晟那邊,您……”

  “那個大少爺,除了空有一副還算好看的外貌,也就能糊弄一下現在的小女孩子而已。你認為,他配得上演陳蔚然嗎?”華侖呵聲一笑,挑著眉毛反問道,“跟了我這麼久,居然還沒這點基本的鑒賞水平。就那個像木頭樁子一樣的演技,倒是可以考慮去演路邊的電線杆。”

  “但是,星晟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我難道還缺投資?怕星晟的報復?如果他們真的如此不入流,就因為這個對我懷恨在心,那麼也是他們的素質問題。”華侖嗤笑一聲,渾然不在意地向椅背一靠,“走了一個盛昆,來了一個淩非白,這個買賣,對我而言,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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