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說著,那群將士當即掏出火槍瞄準城樓上的武林人士。
“難道孔雀一族的二王子連我等的話都不願聽完?!”那趙猛顯然被沈玉穀激怒,當即憤怒咆哮道。
“玉穀所言並無過錯,爾等不過一介草民,居然膽敢攻佔三足烏城城樓,更是目中無人,見君王不行跪拜之禮,還站于槍樓之上,當真是……罪大惡極啊!”話音未落,訓練有素的軍隊便擺出攻城之姿,“既然三足烏城被爾等佔領,朕這做國君的自然要奪回!”
此言一出,頓時讓那些武林中人冒出一層冷汗。
畢竟趙猛除非對心腹外,對其他招來的武林中人都是以說服沈灝玨的意思而行。
如今這佔領他國國城,可是死罪,更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哪怕他們並非本國人士……
但此言一出,最恐懼的便是三足烏城城主,城主與魏子涵頗有幾分交情,更是一個崇尚武學之人,之前魏子涵對他打了個招呼後,他並未覺得有何不對。
雖然火器厲害,可火器的出現的確讓武學沒落,但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而是他那二子乃是先前趙猛的徒兒。
那師傅開口,自己這又如何能不從?
更何況,趙猛說的很清楚,只是接著三足烏城與國軍交談幾句。
可誰知,一上手就鬧騰成這樣,要他如何是好?
想著,便額頭冒出一陣陣冷汗,隨手摸了把便上前行禮道,“聖上,盟主並非此意,三足烏城也並未被佔領,只是盟主有話對聖上說。”
“誰說話朕都要聽?”交談之間,士兵已經準備妥當,絲毫不去在意三足烏城乃是自己的的城池。
更何況,那些士兵也是知道,這些武林中人做不出殘害百姓之事,故而只有挨打的份。
至於城樓……到時候掏光他們的腰包後,再用這些錢填補吧。
辛鈿心裏默默算著帳,覺得他們既可以立威,也不算虧本,當即命人不必顧忌,推出四座火炮。
火炮一出,當即讓那趙猛錯愕的瞪大雙目,這魏子涵不是說不敢的嗎?!
想著憤恨的瞪了眼至始至終甚少開口的沈灝玨,想要挽回似的咆哮道,“孔雀國君難道連我等一席話都不願聽了?!當真如沈王爺一般殘骸……”
話音未落,這炮火聲便想起,武林群俠早已瞧准,能退能撤的先行離開火炮的範圍。
沈玉穀待炮火聲平息後,方才開口,“我那兄長從未有過錯,都是爾等武林中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痛下殺手!”
便在此時,多年不見的熊貓阿寶被人推上臺,虎族阿嬌與他那幾個師兄守在一旁警惕的瞧著四方。
那阿寶顯然有幾分緊張,打著嗝道,“國,國君,那個沈王爺的確是製造了火炮肯定有錯的,而且大家都說……”
瞧見那頭熊貓,沈灝玨僅有的那些耐心瞬間灰飛煙滅,“閉嘴!你最沒資格開口提起旻珺!”咆哮的言辭頓時讓阿寶嚇得腿軟,“若非你沒有大腦聽信旁人之言被人當了搶使還不知道,朕的長子又如何會身受重傷?!既然今日爾等送上門來,那朕何須與爾等客氣?!”說著,拽緊韁繩,抽出長劍顯然是打算御駕親征了,“殺!”
沈玉谷立馬抽出長劍緊跟而上,“殺!!~~”
沈邵俊頗有幾分無奈的跟隨沈玉穀,眼中帶著幾分笑意,抽出長槍。
武林中人都有種傻逼的信念,那就是和你一刀一劍的硬抗,絕不會做些丟了所謂正義的事兒。
故而,哪怕是在三足烏城內依舊是束手束腳,雖然行動敏捷,武藝高強,反倒是因為人多嘈雜,士兵人多勢眾,弓箭如影隨形,讓不少武林中人被抓那。
沈邵俊留了個心思,他並未直接讓士兵當場斬殺,而是點主穴道,穿了琵琶骨看押。
如此一來雖然讓那些武林中人膽顫憤怒,卻並未狗急跳牆。
沈灝玨長劍刺入一人胸膛,眼尾掃到,心中暗歎此人的心思密切。留在玉穀身旁倒是得利之人。
只可惜,為情所困。
如若沈玉穀與他之間有著幾分情懷,倒是能讓此人臣服,用心輔佐。
只可惜,沈玉穀身側已經有了一頭狼崽子,卻讓這三人之間的感情越發糾纏不休。
就在沈灝玨考慮沈玉谷之事時,那趙猛手提重劍,力掃千軍之勢沖沈灝玨掃來。
後者抬手抵擋,卻覺半條手臂麻了。
與此同時,身手不凡的侍衛紛紛出現抵擋。
那趙猛自然知曉如若並非單打獨鬥,自己今日連命恐怕都不能帶回去。
“沈灝玨!我本以為你是明君,可如今看來沈王爺所作所為是你一手教導的吧?!”趙猛見自己打來的武林人士一個個被刺穿琵琶骨,怒火中燒,粗狂的臉更是獰惡異常。
沈灝玨收了長劍,淡漠的掃了他眼,“不用留命。”
“是!”話音剛落,侍衛紛紛擁上前,配合默契的攻克趙猛的招式。
“沈灝玨,堂堂君王難道連單打獨鬥都不敢了?!當真是窩囊!”趙猛看似粗壯並非愚蠢,他知道激怒對方對自己並沒什麼好處,可顯然對方不打算劉自己性命,既然如此他也不必懼怕,橫豎就是個死,如若單打獨鬥料不准還有一線生機!
沈灝玨仿佛沒聽見般,傲視全城,緩緩向城主府走去,一路斬殺聲,慘叫聲,略一不覺,他卻旁若無人的由侍衛保衛下緩步而行。
沈玉谷見自己父王這等姿態,當真是有些不是滋味,“這老孔雀居然還有心思耍帥!”沒瞧見那些姑娘,雖然怕得要死,但眼珠子還是牢牢黏在沈灝玨身上?!
沈邵俊見沈玉穀並未替沈灝玨開口的打算,不得已先嚷聲道,“對你等,何須君王親自出手?!”說罷,瞅到沈玉谷身旁,“太平點,沒瞧見這幾日聖上心情不佳?!”
沈玉穀也知道這個理,故而撇了撇嘴,“切,這只老孔雀。”嘟噥了聲,甩甩尾羽,傲然的冷哼聲,志氣昂揚的,學著他父王的那德行往前走,也不管有沒有敵襲。
沈邵俊瞧著,只能頗為無奈的搖搖頭,立馬緊隨其後。
這小子是不怕,他可是怕得緊,一不小心讓沈玉穀手上,最後操心操力的還不是自己?
沈灝玨與沈玉穀等人上座與城主府,底下跪著的城主已經滿頭大汗。
“有什麼要交代的速速交代,今兒你開城門放入反叛之人的罪可不小。”沈玉谷見父王遲遲都未開口,自己按耐不住性子,煩躁的揮手道。
“盟,盟主,啊不!那趙猛!是趙猛!”那城主摸了把額頭的冷汗,“小人也是聽信讒言,不久前帝師也曾來信說是那趙猛希望見見君主,而趙猛又是,還是小人二子的師傅……小人真的冤枉啊!”
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瞅著沈玉穀頓時沒了胃口,掃興道,“別人讓你做就做了?腦子怎麼長的?!”不過帝師?
沈玉穀畢竟年幼,不擅長陰謀,聽聞此處微微眯起那狹長的鳳眸,“命人看押趙猛,不必斬殺。”下完指令後再次面向那城主,“帝師的來信拿來!”
城主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掏出那封信,由侍衛驗毒後,確保無事,方才呈上。
沈灝玨甩開信紙掃了眼,冷笑聲。
嘲諷之意讓那城主頓時雙腿軟的直接跪下,本以為帝師那封信能就自己一命,可如今看來……
沈灝玨單手支撐著下顎,似有若無的飄向那城主,嘴角微微上揚的笑容並未讓人覺得有何瞎想,而是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湧現。
那城主把額頭低的更低,死死貼著地面,如今連冷汗都不敢擦。
反倒是城主那二子,被壓上後便是叫嚷,“世人都稱讚國君英明神武,為何要包容罪臣沈旻珺!此妖人罪大惡極!天地不容……”
話音未落,繚傾賢冷然道,“割下他的舌頭!”
此言一出,倒是讓沈玉穀瞪大了雙眼,心裏哎呦哎呦叫了兩聲。
反倒是一旁的薛明卓臉色越發鐵青,抓著椅背的手,更是爆出青筋。
城主聽聞當即不停叩首,“饒了小兒吧,他也是無心之過,被壞人所利用,年幼無知啊。”顛三倒四不知所謂。
然,在場沒有一人出口阻攔,侍衛卸下那小兒的下顎,拽住舌頭,連聲慘叫都未來得及響起,一塊血淋淋的舌頭便被割下扔於一旁。
沈灝玨瞟了眼,“他年幼無知?就我所知,比我那長子都要大上幾歲吧?有心人利用?哼,當朕真愚蠢?!如非你也這般認為,子嗣會如此肆無忌憚的當著朕的面這般說朕的長子?!子不教父之過,你切想想自己該當何罪吧!”說罷示意沈玉穀等人跟上。
薛明卓並不像一同,奈何繚傾賢根本沒有避嫌的意思,無奈之下雖然對他心存不滿,可終究是不舍……
待走到那人身側,臉色鐵青,卻隱忍不發。
繚傾賢自然把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忍不住歎息。伸出手抓住對方的衣袖,輕輕搖動了下。
那人冷哼聲甩開,可繚傾賢卻略帶幾分委屈的咬著下唇,又拽了下。
幾次下來,繚傾賢落後一步,也不去拽。
薛明卓這才回頭看向那人,多年相交,兩人心中都知對方心意,只是誰都沒跨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