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威廉噓了一聲,生怕鳥叫聲吵醒愛德華,愛德華,而信鴿也十分有靈性的閉緊了嘴巴,輕輕的跳到方便威廉伸手拿信的地方,再一次伸出它細細的小腿。
威廉先是低頭觀察被他抱在懷中的愛德華,見對方只是在他的懷裡輕輕的拱了一下,眼睛依然緊閉著,呼吸平穩,這才小心的從被子裡伸出一只手來,抽出那卷信,信鴿見他拿走了信,立刻飛出了窗戶,離開了房間。
這封信卷得很細,一只手打開有些困難,威廉嘗試了幾分鐘,始終沒能打開它,而這一番動作卻吵醒了愛德華。
“早上好。”威廉親了親他的額頭。愛德華眯著眼睛,還有些迷迷糊糊,但是依然下意識的伸手抱住睡在他身旁的獸人,湊過去在他的下巴上印下一個吻,“早上好。”接著把頭靠在對方的頸窩裡,又把眼睛閉上了。
早晨本就是*勃動的時候,而愛德華這一個下意識的撒嬌動作,更是讓威廉渾身都熱了起來。他立刻放下手裡的信,翻身壓在愛德華的身上。愛德華的睡衣是一件寬鬆的套頭長睡袍,領口用抽繩控制著大小,威廉拉開了領口的繩結,輕輕一扯,大半個潔白光滑的肩膀便露了出來。他立刻低下頭,沿著鎖骨細細的啄吻了起來。
愛德華再一次睜開眼睛,這一回他是真的清醒了,感受到身上的重量,還有肩膀上微微帶些刺痛感的吻,他沒有推拒,而是抬起手擁住身上的男人,一手抱著他的肩,一手撫摸著他剃著短發的腦袋。
親吻從鎖骨爬到了脖子,又順著脖子側面的大動脈,一直滑到他的耳朵。威廉用手撫開愛德華及肩的卷發,嘬著他耳下的一小塊皮膚,另一只手迅速的埋進被子深處,摸到睡衣的衣擺,立刻鑽了進去,握住愛德華的大腿用力的撫摸了起來,最後停在了大腿根部,大拇指撓了撓腿根細膩的皮膚,這只不老實的手就想往中間部位靠攏。
“停……停下……”愛德華一把按住他的手,臉漲得通紅,眼神迷離,眼眶濕潤,但是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現在不行!”
雖然現在在實質上,他和威廉是情人關系,兩個人也接了吻,平時也有些親親摸摸的小動作,而自從威廉來到威爾多拉郡後,每天晚上也會偷偷潛入他的房間,與他同床共枕。但是不管威廉在他的空間裡直白的向他求歡過多少次,他們始終沒有突破最後一層界限,即使他知道威廉對他的愛真摯到何種地步,但是他還是不能接受在婚前發生這些事情,即使是和自己的心上人。
威廉有些挫敗的喘了口粗氣,緊緊的抱住愛德華,臉埋進他的脖子裡,雙腿夾住愛德華的大腿蹭了蹭,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撐起身體,在愛德華的額頭上印下一個長久而鄭重的吻,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與你結婚。”
愛德華像小的時候那樣摸著他的頭頂,只不過獸人的頭發不再像小時候那樣毛茸茸的了,根根短發硬的扎手,像一叢茂密的鋼刺。
“難道你想和我結婚就是為了這件事?”愛德華戲謔道,抬起頭親了親他的面頰,“天哪,真是讓人心寒呢。”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件事更讓人愉快的事情了。”威廉與他額頭抵著額頭,鼻梁貼著鼻梁,“奧爾貢拉在上,我是多麼希望現在就能夠與你分享這種愉悅啊。”
愛德華調戲威廉不成,反倒被他調戲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換了個話題:“我醒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你手裡拿著信呢。是王都來的消息嗎?說了什麼?別耽誤了正事。”
威廉這才長臂一撈,從地上撿起那一卷被遺忘了很久的信。信中的內容不多,威廉掃了不到半分鐘便看完了,道:“是德菲奈斯子爵的來信,告訴我國王的作戰計劃。”說著就把信遞給了愛德華。
“德菲奈斯子爵?”愛德華疑惑道,伸手接過威廉遞過來的信,他對戰鬥了解的不多,並不是很能理解信上的內容,因而只是看了兩眼便還給了威廉,他不對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做太多評價,眼下卻對另外一件事情疑惑不解,“德菲奈斯子爵怎麼會給你寫信?”
威廉指尖冒出一叢火苗,把這封信燒成了灰,灰燼落在了床邊的地板上,少部分隨著風飄到了被子上,他隨意的用手拍了拍,又滑進了被子裡,摟住了愛德華,輕聲笑道:“親愛的,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已故的王后陛下才會用別人的孩子來充當國王的孩子,借以得到國王的恩寵嗎?”
愛德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你在開玩笑!你的意思是傑弗裡和埃莉諾爾不是國王的孩子?”
“埃莉諾爾不是,傑弗裡是。”威廉解釋道,“德菲奈斯子爵非常聰明,當年國王突然突然變得風流好色,到處招惹血統高貴又未婚的亞獸人為他生育私生子的時候,他便猜測出來,這些私生子必然是王室內部的政治鬥爭的產物。他不知道這些私生子到底有什麼用途,不過有一件事不需要猜測,那就是,以當時阿布洛斯家族的權勢,即使王后與他人偷情,國王也不可能與王后離婚。
“德菲奈斯子爵不像其他的亞獸人,妄圖國王像亞歷山大八世那樣,為了情人不惜國家分離也要和王后離婚,讓自己得到一個合法的身份。他所求不多,只是不甘心自己現在的處境,不想和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貴族、議員或者軍官結婚,一輩子過著相夫教子的平庸生活。自己如果能夠成為國王的情人,甚至為他生育子嗣,那麼他就有足夠的理由留在國王的身邊,向國王展示自己的才華,借著國王的手,涉足政壇。
“可是他當時一直遲遲不能懷孕,而國王對他的興趣也越來越少,於是他孤注一擲,和另外一位王室宗親發生了關系,最終懷上了埃莉諾爾。幸好埃莉諾爾只是個亞獸人,國王對她興趣不大,只要知道德菲奈斯子爵能夠為自己生育資質優良的子嗣就行了。於是他這才有機會留在國王的身邊。
“雖然傑弗裡是國王的孩子,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情人當初給自己帶了那麼大的一頂綠帽子,恐怕不管傑弗裡的資質有多好,他都不會留下他們父子三人了。”
愛德華默默的笑話了這個幾近驚悚的消息,最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威廉說,“埃莉諾爾的生父雖然是王室宗親,但是因為經營不善,過的窮困潦倒,便用這個把柄勒索德菲奈斯子爵,而且一日比一日過分。德菲奈斯應付不了他,又不能找國王,只能來找我投誠,希望我能為他們提供保護。現在,那個獸人就被我控制在手裡,德菲奈斯不敢背叛我,等一切結束了,我自然會處理了那個人,還德菲奈斯子爵清淨。”
“原來如此。”愛德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兩人又在床上親昵了一會兒,威廉這才起床,從窗戶搜得一下,溜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們現在盧克少將位於威爾多拉郡的一處宅邸中,而愛德華的房間就在威廉房間的正下方,如果不是害怕閑言碎語,威廉倒是希望能夠把愛德華安排在他隔壁的房間裡,只是現在他可以表現出對於愛德華的傾慕,畢竟高級神官是很多獸人的夢中情人,但是他不能做出有礙愛德華聲譽的舉動,一個神官有眾多傾慕者是一件美事,但是如果他做了不道德的事情,風向就會立刻轉變,他瞬間就會被套上不知廉恥和不敬神靈的罪名。
現在在他們身邊服侍的都是他們的心腹,即使每天早晨整棟房子都會彌漫著一股威廉發情的味道,特別以愛德華的房間味道最為濃郁,但是至少對外,他們還是要做出一副保持距離的清白姿態。
稍稍收拾了一番,又用過了早飯,愛德華便和威廉一起出門了,威廉要去軍營中視察士兵訓練的情況,在和軍官們和戰略指揮家們商討作戰計劃,而愛德華則去了教堂。他們打著要國王懺悔道歉的旗號,不管做什麼,都必須借口宗教,先禮後兵,以聖菲利普的名義先進行道德綁架,強迫對方必須加入自己的陣營,如果對方不同意,再用武力打擊。而要做到名正言順,愛德華也需要煽動當地的民眾,讓他們相信王儲威廉王子的軍隊才是真正的奧爾貢拉的軍隊,是真正的正義之師。
在國王還在制定作戰計劃的時候,威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占了周邊的三個郡,同時,另外幾個距離較遠,同樣也靠近邊境的郡也公開表示支持王儲。現在,威廉占據了整個卡斯伯特帝國三分之一的國土,而這個數字還在緩慢的提升中,現在,他確實有了可以把國王拉下台的強大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