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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職業軍人》第70章
第七十章 忍耐是為了結果

  他明白,又好像有些不明白。

  望著墨綠色的吉普車在視線裏緩緩變小,從一個足球的大小變成一個火柴盒的大小,最後消失無蹤,仿佛還能夠看到那個人轉頭看過來的臉,那雙眼中隱晦得帶著莫名的情感,一種邀請一種推拒,矛盾卻相輔相成。

  讓他想起了阿媽燉得牛肉,那天外面漫天的大雪飛揚,寒風凜冽,屋裏香氣四溢,春暖花開,熱燙的牛肉被端上桌子,兄弟姐妹們一哄而上,他動作麻利的搶了最上面最大的那塊,塞進了嘴裏,一口咬下去,牛肉裏包裹的滾燙湯汁點燃了口腔,燒掉了舌頭,卻死也不肯吐出來,費力的咀嚼著囫圇下吞。

  那一天的氣溫格外的低,他的舌頭被燙出了水泡,可是手腳卻一直暖和著。

  有一種愛情叫做忍耐。

  有一種女人叫做軍嫂。

  有一種等待叫做遙遙無期。

  有一種痛苦叫做默默承受。

  有一種結果叫做苦盡甘來。

  忍耐是為了等待,等待是為了一個結果,結果卻早已經在你的心裏,因為我們都知道,分離不是結果,而是為了重聚。

  他將手中的信紙展開,緩緩的撕去白色的紙邊,細碎的白紙如飛舞的蝴蝶隨風起舞,中間的字跡被汗水暈染出模糊的毛邊,仿似掙扎著想要躍然而出,飛出視野。

  手狠狠的握緊,將縮小了一半的紙再次揉成了一團,塞進了嘴裏,咀嚼著吞吃入腹,毀屍滅跡。

  林峰能做到這樣就夠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知足,至少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期待過一個回答,如今可以得到這樣的回復就夠了,至少已經代表自己不是獨自掙扎的那個人,至少屬於自己的愛情已經發芽抽枝冒出了嬌嫩的花骨朵。

  ******

  "珠子怎麼追過來了?"鄭太果扶著前座的椅背眨巴著眼看向林峰,一臉的好奇。

  "道別。"林峰說,車的後面已經看不到那個身影,忍耐只是為了重聚,他告訴吉珠嘎瑪,也是告訴自己,忍耐,繼續忍耐下去。

  鄭太果說,"我們走了一個來小時了吧?對了,我聽說當初第一次野外生存考核的時候,就是我們被迷暈的那一次,珠子的山地叢林行軍速度好像破了特種兵的記錄,我還一直以為這是假的,真厲害,當真追上來了。"

  申沉笑了,"也算是把偵察兵的本事發揮到極致,林峰,這個兄弟不錯,千里送別,別把聯繫斷了。"

  "不會的。"林峰失笑,心裏湧上一股苦惱,卻夾雜著絲絲甜意,這種行為怕是只有性情率直的人才做得出來,至少自己是不會的,所以,就是這樣的珠子才會讓他難以招架,才會步步失心。

  不過……回去後應該免不了受罰吧?衝動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珠子什麼時候才會真正學會忍耐?

  雷剛開著車在山區裏繞了三個來小時才上了水泥路面,林峰格外的沉默,期待著路上會有些事情發生,因為雷剛一路不停的往火車站殺過去,只要進了火車站,上了火車,就代表真的結束了,後勤什麼的最終不過是自己的空想。

  半路下車解決生理問題,申沉把林峰拉到了一邊,忍不住問道,"我們真就這樣回去了?"

  "好像是。"林峰蹙眉,一臉的苦惱。

  申沉洩憤般的一腳踹上了路邊的石頭,嘴裏罵罵咧咧的,"都什麼玩意兒,當初把我邀請過來的時候那態度簡直就是'兒子',現在說不要了就不要了,當你'爸'是隨地揀得?"

  林峰挑眉,沉默,自己的情況正好相反,上趕得來做人家得'兒子',結果私生子不比正房的太子爺,假的癟三比不上私生子,掃地出門也算活該。

  林峰嘆了口氣。早知道等畢了業,過兩年再來了。

  申沉在原地叉著腰轉了兩圈,然後轉頭目光定在林峰臉上,"沒理由的,我們仨沒理由真的會被踢出去,你說,我們在路上是不是錯過什麼了?比如說一些最後的考核?特種部隊不最喜歡玩兒這一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

  林峰搖頭,自己早就想到了,一路都在留心觀察著,可是卻是風平浪靜半點浪都沒有。

  林峰和申沉又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鄭太果跑過來叫人,說是雷剛催他們快點,免得趕不上火車。

  林峰上了車後,想了一下,問道雷剛,"火車票呢?我們三個都不是往一個方向走,等下火車站萬一人多,你先把票給我們吧。"

  雷剛扭頭,奇怪的看著他,"票不在你們手上嗎?"

  "……"林峰。

  "……"申沉。

  "沒有啊,難道還讓我們自己掏錢買票回去?"鄭太果瞪圓了眼。

  林峰摸著下巴開始笑。

  申沉抬手搭上車窗,摸了摸自己的眉梢。

  怕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咯。

  心知肚明的兩個人不說,單純的鄭太果開始掏包數錢,一臉的苦惱和不爽。

  果然,過了20分鐘,前路就莫名其妙的設了路障,雙行道變成了單行道,來往的車輛都減了速。

  兩名民警攔下了他們的車,看清楚雷剛和申沉肩膀上的中尉軍銜後敬禮,"首長同志,前面有突發情況,需要徵調您的士兵。"

  林峰眨了眨眼,覺得此刻見到兩位民警比看見親媽還親,急忙姿態擺正,開了車門下車,表情真誠的開口,"義不容辭。"

  四個人下了車,民警神情焦急的開口,"事態緊急,我們邊走邊說。"

  "好。"雷剛點頭,快步跟了上去。

  身後,申沉對林峰遞了個眼色,林峰點了下頭。

  出了暴動,又攔下這輛車,還真趕巧了。

  留下一名據說是繼續攔車的民警,他們跟著其中一名上了警車,雷剛開口問了情況。

  民警解釋道,"村民的暴動,接到報警電話趕來之後,我們才發現情況很嚴重,我們的人手不夠攔下他們,但是武警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夠抵達,但是村民已經破壞了外牆,情況緊急,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你們沒槍嗎?開兩槍震懾不就好了?"鄭太果疑惑的問。

  "處理普通民事糾紛我們是不配槍的,事態發展到這個程度,我們再回去也不可能了。"

  "哦。"鄭太果點頭。

  "那……意思是防暴裝備也沒有?"林峰驚訝的問。

  民警臉上赫然,點頭。

  "哦。"林峰蹙眉,這個考核到底是考核什麼?難不成是怎麼赤手空拳的和平民對抗?

  "說一下村民的情況。"雷剛開口。

  民警說道,"鬧事的約有50來名,主要都是村子裏的男人,持械,鋤頭、斧頭等等。"

  "你們人有多少?"

  "四個。"

  "那就是說現在那裏只有兩個人?"

  "村裏還有自衛隊在幫忙,我們只要堅持到警局的同事,或者武警過來就可以了。"

  "具體時間。"

  "大約……20分鐘……"

  "這麼久?"林峰插話,"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我問問。"民警拿出對講機問話。

  那邊傳來沙沙的回復聲,"最外圍的圍牆被破壞,裏面房屋的玻璃窗戶也被砸爛,因為有防盜欄的原因暫時進不去,不過房門的損壞已經接近60%,最多能夠堅持3分鐘。"

  林峰想了一下,這樣的發展事態確實很嚴重了,動亂之所以成為動亂,就是因為大家都失去了理智,如果真的讓他們抓到了人,出血是必然的,嚴重了甚至會出現人命。

  "趙大頭你給我滾出來!"

  "你個人渣,趙大頭你是個人渣,你兒子是個龜兒子!"

  "開門!縮頭烏龜!有本事你就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趙大頭你個龜孫子,老子進去弄死你!!"

  "用力,用力!砸啊!!"

  警車一靠近村長家,遠遠的就看到一圈圈的人圍在一棟房子外面,情緒激昂得隔了老遠就能聽到爭吵的聲音。

  "就是那裏了。"民警指著前面的人群說道。

  林峰下了車看了下情況,武警還沒到,最外圍是女人和老人以及一些孩子,然後就是在外面勸服群眾的農村自衛隊以及兩名拿著話筒喊話的民警,圍困村長家的村民大約有40來人,基本都是壯年男人,手上持有攻擊武器,鋤頭,菜刀,榔頭等等,村長家的門是關著得,巨大的撞擊聲響就是村民用榔頭砸在鐵門上的聲音,能夠堅持多久不好說。

  民警將他們領到這次民警出勤小組的組長面前介紹了一下,組長握著雷剛的手說,"謝謝你們幫忙,現在我們長話短說,從窗戶口向屋裏潑水的群眾我們交給自衛隊,你們的任務是阻止群眾破壞大門,千萬不能讓他們進屋,我和我的同事會協助你們。"

  林峰這邊聽著組長的話,那邊看向動亂的中心,穿過倒塌的圍牆可以看到,房門口不大的院子裏站了不少人,越是靠近門口的人越是情緒激動。

  "怎麼不從後面把人給抓了?"林峰疑惑的問。

  組長解釋,"之前試過,但是人手有限,手銬也就帶了8個,而且自衛隊是村裏的人,沒抓上兩個,村裏的婦女就來哭鬧,你也知道,本村的人日後還要見面,誰都不願意繼續幹下去了。"

  "哦。"林峰點頭,"那很好解決,抓幾個主要人物就可以。"

  "我也知道,但是他們圍在裏面,我們也進不去啊。"

  林峰笑了笑,怎麼迅速的在人群裏清出一條路線並不難,他們曾經訓練過。

  林峰摘下軍帽,脫下常服上衣甩到了車上,與已經準備好的另外三個人挽著袖口走了上去。

  隊伍自發組成尖刀隊形,雷剛在最前面,林峰和申沉居中,然後是兩名民警,接著鄭太果負責斷後。

  雷剛的刀尖絕對夠利夠硬,可是畢竟這些人不過是一些平民。

  最開始插進去的效率很快,但是還沒有接近核心位置,外面就傳來慘叫的聲音,中間有人被擠得倒在了地上,被人踐踏了幾腳,慘叫連連。

  所有人瞬間瞪了過來。

  "你們是哪個?"

  "滾到一邊去,警察算個屁!"

  "你們找死說!!擠你媽啊擠!"

  "弄死這些狗日的,屁事不幹,就曉得管閒事!"

  "警察大哥啊,你們幫那個趙烏龜爪子?我們只是討個公道啊!"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大家有事好好商量,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在沒有造成流血事件前停手。"林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老子今天不弄死這個趙烏龜,老子就他媽的不姓甘!"

  組長急忙喊道,"甘大叔,不要衝動,我們要相信法律,法律會制裁罪犯的,會還您女兒一個公道。"

  "我呸!你們這些人就曉得喝茶打麻將,你們做得到啥子?我今天就要為我可憐的女兒討回公道。"

  "警察已經來了,他們會幫你的!"申沉喊道。

  "咚!"一聲巨響,打破了剛剛難得的安靜,前面的甘大叔再次拎起了手中的鐵錘,"不公平啊,我女兒才15歲啊,也做得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趙烏龜,把你兒子放出來!還我女兒的命!!"所有的人隨著這個聲響頓時再次躁動。

  林峰在擁擠的人群裏努力的站穩自己的腳,轉頭看向組長,"到底什麼事情?"

  組長擠得臉紅脖子出,肚子上的一圈肥油幾乎勒得他喘不過氣來,只能斷斷續續的開口,"村長的兒子把一個女孩強姦了,女孩就自殺了,他父親所有聚集了村裏的人為她討個公道。"

  申沉磨牙,臉上怒火驟起,"怎麼沒報警?"

  組長說,"不,不知道,好像是報了,但是沒證據就不了了之。"

  "操!"申沉咒駡一聲,"這種人渣幫什麼?死了更好。"

  林峰也想罵一句,這種狗血的事情也有發生,這些如果是真的,就太他媽可惡了,不過……林峰看了一眼四周的人,都是些淳樸的農民啊,握著鋤頭的手粗糙裂紋,一些大爺的臉上甚至皺褶密佈,真正的老百姓,怎麼看也不是一場考核一場戲。

  這是真實的嗎?

  林峰不太確定。

  可是心裏的天平已經偏斜。

  "門開了,門開了!"前面有人在叫,林峰瞬間回過了神,向門口沖了進去。

  無論是真是假,目前自己該做什麼已經很明確,就是阻止犯罪的發生,不能出現流血事件。

  暴動的農民一進了屋,就開始分散開四處尋找,一些怒火中燒的農民直接用手中的鋤頭砸牆砸桌子砸視野裏的一切東西,稀裏嘩啦的聲響,咣咣的聲響,咒駡的聲響。

  這些人似乎瘋了,雙目通紅的想要毀掉一切。

  鄭太果試圖去攔人,卻被林峰抓住了衣領,"別管這些,先救人,看到剛哥了沒有?"見太果搖頭,林峰說道,"跟我走,別散了。"

  "嗯嗯。"太果乖巧點頭。

  村長的小樓並不大,上下兩層,一樓一個客廳一個廚房,二樓三間屋子,頃刻間就被翻了個底朝天。

  林峰上下來回尋了兩次,只找到了申沉和兩名民警,雷剛和村長一家人都不知所蹤。

  最終,這場動亂抓了幾個領頭的人,村長一家在逃,備案抓捕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林峰他們幫著民警清理現場給雷剛去了兩個電話,第一通沒人接,第二通接連,只說是臨時接到一個任務要離開,叫他們自己走。

  接受了民警的道謝,三個人回到了公路上一看,連車都沒了,連著行李一起消失不見。

  這他媽的算是怎麼回事?

  申沉眼巴巴的看著剛剛停車的位子抓狂,"老子的電腦,老子的資料,你們他媽的到底搞什麼啊!!???"

  聽了林峰他們的情況,民警說送他們去火車站,林峰擺了擺手拒絕了,連錢都沒有坐什麼火車?

  三個人走到一邊合計,掏錢,可是怎麼湊都只能買兩張火車票。

  況且,不少重要的東西都在包裏,想走也不能走。

  給雷剛連續去了幾個電話,都在關機狀態。

  很無奈的,三個人確認,只能往回走。

  路上,林峰一直在想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雷剛絕對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錯誤,很明顯是有人安排的,是教官,安排這一幕到底是為了什麼?

  林峰問道,"申沉,你說,他到底想要告訴我們什麼?"

  申沉癟嘴,"看著我們灰頭土臉的回去好玩唄。"

  "你知道不是這個原因。"

  "知道,這不在想嗎?"

  "把我們送到半路上,把所有的行李都帶走,難道是訓練我們的偵察能力?"

  "看車輪嗎?"申沉無奈一笑,指著地上說,"喏,這就是送我們來的那輛車的車輪印子,軍方制式,整個路上都是。"

  "剛剛那場暴動應該是真的吧?"

  "真,恰逢其會,我肯定。"申沉說。

  "沒給我們買火車票,又把我們丟在半路上。"林峰摸了摸下巴,一籌莫展。

  聽了半天的鄭太果遲疑的開口,"教官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走啊?"

  "才看出來呢?"申沉掃了他一臉,滿臉的喪氣,一想起自己的寶貝電腦就覺得心疼。

  "是啊,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走,將我們攆出來,又讓我們自己回去……"林峰眼睛一亮,"難道他是想說,人生峰迴路轉,眼前的結果不代表一切?"

  "他吃多了撐的!"申沉嘆了一口氣,"直接說就好了不是,有必要這樣嗎?我想,我們是不是都想岔了?根本就沒有這些考驗,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

  "也有可能。"林峰蹙眉,但是確實有很多地方說不通。

  "我覺得,教官可能真的在告訴我們什麼。"鄭太果思索著,"不知道你們在離開營地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教官,我記得他當時就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往這邊看,臉色不他好,覺得……覺得就像是有些傷心一樣。"

  "怎麼不早說?"申沉一下瞪圓了眼,"你這是要害死人啊!!"

  "我我……"太果開始癟嘴,"我當時沒覺得,還以為教官把我們攆出來很高興呢。"

  "其實這也不代表什麼。"林峰抬手在太果的後背拍了拍,安撫他,"以當時的情況來說確實很難理解教官目送我們離開是出於什麼目的,就連現在都不確定,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們覺得自己離開的冤不冤?"

  "冤!"

  "冤!"

  申沉和太果異口同聲的回答。

  林峰笑了,"我也冤。"

  申沉瞬間停下了腳步,明悟一般的看著林峰,"我好像知道教官要告訴我們什麼了。"

  "堅持。"林峰回到。

  "因為我們都放棄了堅持,放棄了為自己辯駁,所以才會站在這裏。"申沉笑了,抬手搭上林峰的肩膀,"啊~這一手真的有些可怕啊。"

  林峰說,"而且莫名其妙。"

  申沉說,"太過兒戲。"

  林峰說,"不知所謂。"

  申沉說,"多此一舉。"

  林峰說,"不,嚴格想來也不是多此一舉,只是埋得太深了,很少有人能夠理解,不過這樣的考驗確實可以測驗出一個人的本性。"

  申沉苦笑,"所以我們都沒過關……"

  林峰說,"我覺得過關了才奇怪,畢竟這些日子的高壓訓練早就讓我們失去了反駁的能力,教官的話不能反抗,反抗了就要扣分,潛移默化的,讓我們覺得他說得一切都是正確的,就算不是正確的也要告訴自己必須接受。"

  申沉思索,"林峰,你說我們會不會想錯了?這樣很矛盾。"

  "不會。"林峰搖頭,"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但是當面對一場毫無勝算的戰爭,一場毫無勝算持續消耗的持久戰,當所有人都覺得必輸的時候,最後留下的只有堅持,堅持到最後一刻,堅持到戰死最後一人,都寧折不彎,很殘酷是不是?"

  兩個人點頭。

  "其實,堅持還有幾種稱呼,信念、信仰。今天發生的暴動我覺得很有意思,當然,我不是說這件事情本身很有意思,而是說它裏面的深意,大家應該都很痛恨村長他們一家吧?"

  鄭太果點頭。

  申沉若有所思。

  林峰繼續說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是不能違背了自己的信仰,士兵的本職就是保護人民,還記得這句話嗎?軍人的命令是保護村長,自己的信仰是我們想要為女孩做些什麼的心願,那麼本職是保護人民,就起到衝突了,因為兩邊都是錯得,甘大叔是苦主,帶頭衝突是不對,但是村長一家卻錯得離譜,甚至是人神共憤,可是我們卻必須去保護,你們覺得這是為什麼?"

  鄭太果說,"因為是軍人咯。"

  申沉笑道,"你也不用繞了,軍人的信念有時候很冷血,但是它有必然存在的原因,我已經準備好了。"

  鄭太果疑惑道,"準備好什麼?"

  申沉回答他,"你準備好成為一名特種兵了嗎?"

  "時刻準備著。"鄭太果傲然回答。

  "你果然不太明白。"申沉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

  林峰笑了笑,只要還是一名特種兵,這階段就早晚要經歷的,不知道也好,能夠更快樂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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