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流言蜚語
說到求偶。
座頭鯨求偶可以成為歌唱家,每只座頭鯨都唱著它們自己的特殊歌曲,它們的歌聲嘹亮,旋律起義而美妙。
雄鶴求偶的時候可以成為舞蹈家,它們上下擺著頭,快速拍動雙翅,突然奔走和停止,如癡如醉的舞動著特有的舞蹈。
公孔雀在求偶的時候可以成為藝術家,如扇子般散開色彩鮮豔的尾羽,吸引著異性的注意力。
而男人,說到底也是自然界的一員,雖然成立了社會,創造了文明,但是一旦涉及到所謂的求偶,自然是沿襲自然界的模式,外形上的炫耀,爭鬥上的證明,氣質上的吸引,等等,花樣百出,而且不少時候都會敏銳的觀察對方的心態而做出適當的調整。
比如說,賣腐。
三海二百五的發現如果自己和林峰勾勾搭搭,摟摟抱抱,姑娘們就會特別的興奮,叫好聲不斷,於是這哥們兒更加的賣力,時不時的和林峰表現一下兄弟情深。
但是,說到底,三海還是很純潔的,純天然絕對沒被污染過的那種,小時候雖然調皮,但是住在大院,家裏也管得嚴,出來讀書,連得是校園網,經過校方挑選之後,百分之八十的網站進不去,所謂同啊,性啊,什麼的,他是真不知道現在外界的姑娘已經被污染成這樣了。
當然,這樣的純情也是可以用到吉珠嘎瑪身上的。
至於林峰,畢竟是過來人,心裏多少還是有數,但是一個軍訓不過就兩周的時間,三海願意鬧也就由著他了。
不得不說,林峰這個奶爸還是很稱職的。
後面一周分出了一天的時間教導防身術,說明白點兒就是防狼術,因為是提前一天就通知的,二排得姑娘們私下裏統一了口徑,直接忽略了兩外兩個,非得讓林峰和三海教,出於身高問題,林峰自然是擔任女方的角色去摔三海。
結果那邊三海剛剛雙手摟上林峰的肩膀,隊列裏就傳來了哢嚓聲,這聲音當然不陌生,是快門的聲音。
雖然說軍訓不收手機,但是之前就言明過訓練不能帶,兩個人當下就分開轉頭,拍照的隊員雖然動作快,但是依舊被林峰一眼給抓到,他走過去,笑眯眯的說,"交上來吧,解散還你。"
被抓的姑娘咬著下嘴唇,可憐兮兮的看著林峰,但是最終還是在林峰固執的攤手中將手機交了上去。
林峰要摔人,當然不可能將手機帶在身上,轉手遞給了趙海松,接著在鼓掌和嚎叫聲中繼續訓練。
一場訓練下來,收穫尖叫掌聲無數,到最後無論是林峰還是趙海松,或者是收了手機的姑娘都給忘記了,這手機直接就被帶回了寢室。
翻看手機內容什麼的,現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窺探私人信息,要是有點兒良知都不會做的,但是說明白點兒,道德束縛是在人前做的,換了這幫子年紀輕輕的小子,一個二個上火乾燥,誰還管能不能看別人手機內容的,巴不得從相冊裏翻出果照來。
當下一大幫子人,連著三海一起湊上去圍觀,接著果斷被雷的外焦裏嫩,愣住。
"我說,怎麼裏面全是我們的照片?什麼時候照的?"照片裏面的人天天睜眼閉眼看著,趙海松飛快的翻動頁面不耐煩的抱怨。
"停!"三海一抬手,指著手機說,"看到沒?都是訓練時候照片的,我估計都是大家鼓掌的時候拍得,看到沒,基本都是哥的照片,果斷最受歡迎啊。"三海摸著下巴賤笑。
"還有林峰呢吧?你們的合照占了大多數。"趙海松說。
林峰沒在第一時間阻止他們開相機就後悔了,現在更是後悔沒有第一時間走開,本來還有些口不對心的想湊熱鬧看看,一聽到合照,頭皮果斷就開麻,視線一個個的掃過人臉,就怕裏面出現一些心思活絡的。
不過還好,男人這東西,要不是涉獵極廣,要不是身邊有圈子裏的朋友,只要不被人刻意提醒,基本上是打死想不出和同性朋友耍的好,會在姑娘們眼中變得曖昧。
尤其是軍隊裏的男人更是如此,先不說澡堂子裏赤果果的打水戰,晚上在走廊裏遛鳥的大有人在,合照什麼的算個毛啊?
翻了一圈,沒發現想像中的果照,倒是一堆堆的男人,哥兒幾個很快的不耐煩了,趁著吃飯的時間就把手機給還了回去。
可是事情就這麼趕巧了,偏偏就真有人把話送到了學員們的耳朵裏。
那天晚上6點開始,學員們結束了訓練,從教官的身份變回到隊員,還得負責執勤站崗,一明一暗。
才到軍校軍訓的姑娘們自然是不清楚暗哨的位置的,吃完晚飯三三倆倆的在校園裏閒逛看兵哥哥,順帶著八卦無極限,也不知道哪個排得哪些女生就正好在暗哨的附近提到了林峰和三海,興奮的雙眼冒光臉色緋紅,幾乎比自己談了男朋友還高興。
那天負責那個點兒暗哨的正好是斯朗澤仁這個大嘴巴,一站完崗就迫不及待的將這事兒拿來當笑話說。
既然說是笑話,自然是沒什麼人信的,林峰和三海兩個搞同?什麼和什麼啊?事實怎樣,他們這些隊友還不清楚?人家兩個是一個大院出來的,發小,感情深厚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這地界,誰沒有一兩個相好的?難不成大家都是同了?那這軍校還他媽不就成了同性戀學校了?
吉珠嘎瑪反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著下巴,聽得有趣,腦袋裏還尋摸著林峰和三海兩個要是搞同,誰當女的,誰當男的,然後思緒擴散蔓延,不由想起裏當初在拉薩的時候,林峰軟趴趴靠在自己懷裏的模樣,在加上那縝密的心思,由而確認,林峰絕對有成為娘們兒的潛質。
那邊話題還在繼續,一個哥們兒目光無限遙遠的回想,"說起這個事兒,我還真想起一個畫面,記得去年軍訓第一次野外生存訓練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那天出發前,我和二哥去上廁所,當時倆人就關在一個隔間裏不知道鼓動什麼。"
被楊曦一提醒,二哥如醍醐灌頂猛的跳起來了,指著楊曦的鼻子噢噢噢了半天,"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還記得那時候卞海在叫扒我褲子什麼的,對不對?"
楊曦點頭如小雞爪米,然後摟著下巴曖昧一笑,"你說,林峰扒卞海褲子幹什麼?"
吉珠嘎瑪和林峰他們耍的熟,當下就覺得氣氛不對,抬手在楊曦的後腦勺上打了一下,"你說幹什麼?要不老子扒你褲子看看,你說能看到什麼?"
楊曦側身讓了讓,眯起了眼,"又來?"
"怎麼的?不就是裸奔嗎?害羞了怎麼的?又不是個處兒,羞什麼羞?"吉珠嘎瑪傾身過去,作勢要動手。
楊曦急忙拎著凳子就往門口跑,急道,"老子那是願賭服輸,林峰他們又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林峰他們關在廁所裏肯定是有事要做,你就不能往正經方面想?說不定那天三海忘穿內褲了呢?"吉珠嘎瑪說道。
"就是就是。"斯朗澤仁站出來當和事老,"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玩笑不能開,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兒,大家當成笑話說,珠瑪,你也別太認真了。"
"對啊,我就是當成笑話在說。"楊曦委屈的說道。
"你是當成笑話,你這是在提供證據!"吉珠嘎瑪面色一寒,擺出了幾分學員幹部管理時候的模樣,"你也沒親眼看過,就聽到一些片面的語言就拿出來當論點,林峰他們要知道,絕對告你誹謗。"
楊曦努了努嘴,不再說話。
氣氛一時凝結了起來。
吉珠嘎瑪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於是尷尬笑了笑,"真的覺得不服氣,就把林峰他們叫過來,當面問清楚就是了。"
楊曦也覺得有些尷尬,拖著椅子又走了回來,邊走邊搖頭,"沒必要,大家都是一個隊的,性格都是什麼德行還不知道啊?卞海是絕對正常的,林峰雖然老管著人,但是做起事情來也絕對是個爺們兒,要說這倆人在一塊,連我都不信,誒,對了,聽說那個,就是那個會不自覺的翹蘭花指,看著就特娘,咱們身邊確實也沒這類人哈。"一大段話說完,已經坐下,楊曦掬起一臉討好的笑看了一圈,亡羊補牢。
斯朗澤仁呸了一聲,惡狠狠的開口,"是沒有,有了老子抽死他丫的,直接攆出學校,喜歡男人,什麼玩意兒。"
眾人舉手贊同。
二哥補充了一句,"要是真有這種人,還得防著,連衣服都不敢脫,忒不自在了,就他媽的變態。"
眾人再次舉手贊同。
接著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對假想敵進行了人身攻擊,吉珠嘎瑪說得最是積極,大有抽筋拔骨,虐完再虐的勢頭。
尤不知道染上無妄之災卻又被人巧妙化解的林峰和三海,此刻正勾肩搭背的去了澡堂子,你撮撮我撮撮的赤裸相見,完美演繹兄弟情深。
作者有話要說:
巫醬軍訓時候的視頻,絕對的賣腐啊啊啊!!!
這一章,小妖反復描寫,只強調了一點。
純爺們的眼中一般是看不見什麼男男JQ的,尤其是這些滿腔熱血年少衝動的年輕士兵眼中,更是不待見。
所以……咳!珠子啊,你糾結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