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協同作戰--滲透、伏擊
這狗崽子真不會挑時間啊……
林峰垂下頭,撫上自己的額頭,無奈笑了。
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如雷。
吉珠嘎瑪急速奔跑的身影緩緩停了下來,遲疑的撫上自己的胸口,隔著衣服,心臟傳出來宛若鐵質的大錘擊打在地面的撞擊聲音,咚咚的巨大聲響響徹耳畔。
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他回想著,努力的回想,無論怎麼想,腦袋裏的畫面都無法改變半分。
不斷靠近的臉龐,放大驚訝的雙眼,佔據了整個視線。
嘴唇……
顫抖著手摸上去。
粗糙乾澀,冰冰冷冷,卻意料外柔軟的觸感。
真,真的親了?
他的視線遊移,看到了手裏的槍,練習彈在五米的距離內也能殺人……
殺了自己還是林峰?
"操你大爺的!"抬手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刮了一巴掌。
他媽的,衝動了吧?又不是真正的去送死,衝動什麼衝動?以後還怎麼見這個人?
林峰該怎麼看自己?同性戀?媽的,竟然對自己的兄弟出手?你他媽的不要臉?
"啪!"又是狠狠的一個耳光,粗糙的手套布料刮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卻怎麼也打不醒自己慌亂的大腦,視線遊移著,有一種天翻地覆的感覺。
忍了這麼久?為得什麼?為得難道不就是可以一直在這個人身邊嗎?自己卻親自動手把所有的一切都給毀了!
你大爺的,你根本就不是個人!!
"咚!"一聲巨響,在寂靜的樹林裏格外的清晰,吉珠嘎瑪已經一腳踹到了樹幹上,樹枝搖曳,驚起蟲鳥四散。
"吉珠嘎瑪,報告你的方位。"耳機裏傳來林峰的聲音。
吉珠嘎瑪心裏猛的一緊,手緩緩摸上耳機,按住,嘴唇張了又張,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吉珠嘎瑪,報告你的方位。"
林峰的聲音低沉,明顯壓抑著火星,帶著濃厚的警告意味兒,讓吉珠嘎瑪的心緊了又緊。
"吉珠嘎瑪……"
"在……"吉珠嘎瑪開口,聲音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距離你的位置約200米處。"
"原地等我。"
"你,你要過來?"吉珠嘎瑪緊張的眨著眼,卻一直等不到林峰的回答,他慌亂的四處看了一圈,想要找地方隱蔽。
林峰要過來了,要過來了,怎麼辦?怎麼辦?藏起來??
不!
吉珠嘎瑪咬緊牙。
就算是死也是一顆子彈的事情,自己惹出的禍,自己承擔。
很快,身後傳來聲響。
吉珠嘎瑪倏然心驚的轉頭,一直劇烈跳動的心臟又加快了幾分。
看著那個人從樹叢中走出,身後樹幹張牙舞爪的搖擺,掩藏在黑暗之中的身影如惡魔般,緩緩的靠近自己……
他幾乎無法呼吸。
窒息著,卻毫無所覺。
所有的心力都投注在那張臉上,那雙清亮的眼幾乎能夠在自己的身上畫出一條條的火痕,疼痛著,痙攣著。
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不斷靠近的身影,在視線裏越變越大,佔據了所有。
"吉珠嘎瑪,現在是在任務期間。"林峰走到他的面前,停下腳步,表情鄭重的看著他。
"知,我知道。"吉珠嘎瑪結巴的說著,險些咬到舌頭。
"所以,我問你答,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
吉珠嘎瑪眨巴著眼,點頭。
"剛剛的聲響是你發出的?"
"是。"
"現在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偵察。"
"偵察的要求?"
"安靜,悄無聲息。"
"你剛剛做了什麼?"
"我……"
"你剛剛吻了我?"
"啊!?那,那個,我本來要親你,那個臉的,親,親錯了。"
"親臉?"林峰挑眉愣住,沉默了許久,然後抬頭,笑了出來,"哦,我說呢,嚇我一跳,幸好你解釋了。"說完,林峰摟住吉珠嘎瑪的肩膀,在他的臉上自然的親了一口,然後拍著他的後背,"注意戰術,專心任務,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吉珠嘎瑪點頭,燥紅著臉轉身離開了。
等到吉珠嘎瑪再次消失,林峰翻身上了樹杈,坐在上面,拍了拍樹幹,勾著嘴角笑了。
40分鐘後,吉珠嘎瑪傳來消息,確認有一組帶著不明臂章的隊伍駐紮在孤峰上面,請求指示。
還能有什麼指示?兵貴神速,讓吉珠嘎瑪繼續偵察後,林峰接連下了命令。
"所有戰鬥人員在1個半小時內抵達B1254集合,後勤人員2個小時內抵達,珠子,不要深入,1個小時內回來,其餘的人注意戰鬥隊形,全程隱蔽,準備包餃子。"
"媽的,爽啊!"楊軒嚎了起來。
"嚎什麼嚎?怕對方找不到我們的位置是不是?"江央亙群又開始嗆聲。
"隊長用兵如神,有誰能想到在指令下達前就去包餃子?"楊軒道。
"突擊手不用大腦,你擔任這個職位真合適。"江央亙群挑釁道。
"咳!江央同志,請不要一竿子打翻所有的人。"永丁諾悟不爽的開口。
"這個……心直口快,心直口快,哈哈,永丁大哥不一樣,絕對不一樣。"江央亙群哈哈的笑著。
"頻道靜默。"林峰沉聲開口,頻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林峰挑眉看了看吉珠嘎瑪的方向,如果不是深入敵後,想必這小子也不敢說話吧?親臉?林峰忍不住又笑了。
一個小時後,吉珠嘎瑪回來,說了一下敵人崗哨的分佈,兩人再次沉默,黑暗中,那雙眼遊移著,最後不自覺的,還是停在了林峰的臉上,見林峰閉著眼睛休息,於是放任自己觀察著林峰臉上的表情,以揣測這個人此刻的心思。
林峰靠在樹幹上閉眼休息,狀似毫無察覺,可是腦袋裏的思路卻老是被吉珠嘎瑪的視線打斷,林峰眉頭一皺,猛的張開了眼睛,狠狠的瞪了回去。
黑暗裏,吉珠嘎瑪遲了數秒才反應過來,窘迫的看向了別處。
"不小心親到嘴而已,不用那麼介意,你要是覺得實在不好意思,我可以親回去。"林峰說。
"呃?不用,誰介意了!"吉珠嘎瑪色厲內斂的開口。
"又不是女人,這麼扭捏什麼?我看著都覺得彆扭。"
"……"吉珠嘎瑪沉默了許久,心裏有種衝動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暗戀在心裏藏得時間太長了,已經成了一種心病,而且既然有了第一次,他實在不敢保證會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次或許瞞過了,那麼下次呢?下下次呢?說出來或許還能得到解脫。
可是,話到了喉嚨眼兒裏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開口,難道說,林峰我親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這可能嗎?對個男人表白……
林峰或許不會打他罵他,只會疏遠他,漸漸的在兩個人之間蓋上一片圍牆,直至老死不相往來。
那麼自己能怎麼辦?難不成還真的追著不放?死都不放手?說實在的,喜歡林峰歸喜歡,可是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和他在一起不是?就算自己幹了?林峰呢?也絕不可能答應,無論怎麼看都不一個可能做這種傻事的人,腦袋瓜又聰明,老爸還是個將軍,怎麼可能讓自己走進這麼明顯艱難,絕對沒有退路的道兒上?
親臉?那種釋然放心的笑……
拳頭在悄然間握緊,心裏卻不斷的尋找著退路。
不管林峰知不知道,既然他順著自己的話說,那麼就代表著拒絕了吧?這樣也好,兩個人都省心。
反正不是一直這麼告訴自己的嗎?沒有愛情無所謂,但是絕不能少了親情,少了這個兄弟。
只是……
眉頭微蹙,牙關咬緊。
真的……好不甘心。
"你幫我警戒一會兒,我眯一覺。"黑暗中,林峰的聲音嘶啞的傳來。
"嗯。"吉珠嘎瑪點頭,凝目看向林峰,卻看不清楚,只有一團黑色的輪廓,他不放心的想要拿手電筒看看,卻又怕讓林峰發現什麼,況且現在已經深入敵後,任何的光亮都是被禁止的,錯犯一次就夠了,"剛剛沒眯一下?"
"怎麼可能睡?"林峰淺笑,閉上了眼,任由昏眩沖向自己,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吉珠嘎瑪像塊化石一樣一動不動,很久,他彎下腰悄悄的摸了過去,抬手覆上林峰的額頭。
很燙。
這些時間是怎麼扛過來的?又是怎麼發燒的?他們這類人抵抗力都很強,傷痛或許經常伴隨,但是疾病卻很少會染上身,為什麼會發燒?
吉珠嘎瑪回想著昨天的訓練,與平日並沒有太大的差距,一定要說的話,昨天多了一項水下閉氣訓練,埋在水裏,達不到3分鐘的都會被扣分,可是……當時林峰的表現很出色啊?訓練完成後臉色也很好。
晚上呢?難不成踢了被子?這個設想在吉珠嘎瑪心裏直接畫了一個叉,趴在水坑裏一趴就是半天,都可以訓練得在腥臭的下水道污水裏面睡覺,怎麼可能因為踢被子這件小事生病?
或者說……身上有傷?傷口感染導致的??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如蔓生的荒草般在心裏滋長,視線掃描般將林峰從頭到腳的掃過,但是無論視線停留在手臂還是腿部,甚至是腹部都讓他得不到確定的答案。只有的心裏的煎熬不斷在加劇,心臟翻滾著,發出焦糊的味道,卻關不了火。
"嗯。"林峰夢囈的聲音傳出,身體大力彈動著,如在噩夢裏掙扎一樣,猛的睜開了眼,眼底銳光一閃,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在看到眼前有個人的瞬間,出手,扣住肩膀。
"是我。"吉珠嘎瑪急忙出聲。
"呼呼……"林峰喘著粗氣,退去身上的戾氣,緩緩的收回了手揉上了太陽穴,脫力般的笑了,"珠子,看起來我好像真的病了。"
"發燒而已,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時間過去多久了?"
"10分鐘,你還可以眯半個小時。"
"嗯。"林峰點了點頭,閉上了眼,感覺到身體被搬動的感覺,他卻任由著對方摟住自己,貼靠在他的胸口上,溫暖安心的感覺。
許久,就在吉珠嘎瑪以為林峰再次睡著的時候,林峰卻幽幽的問了一句,"珠子,知道蛇蛻皮嗎?"
"嗯,蛻皮的蛇是最虛弱的時候。"
"自從開始訓練抗暴曬之後,後背的皮最近又開始脫落了。"
"……啊?怎麼又脫了?"
"這得問我媽,呵呵,發燒應該就是這樣引起的。"
"等下江央過來了讓他給你上藥。"
"嗯。"
"那個,我現在這麼摟著你,後背疼不?"
"還好吧……習慣了,難不成你還打算面對面摟著?"
"……呃,你可以趴在地上?"
"呵呵。"林峰失笑,不再說話。
吉珠嘎瑪也知道這樣說很傻,可是此刻的心情實在太複雜,不能過度的表達自己的關心,也不能讓林峰放棄堅持,明明知道這一關只有林峰自己扛,偏偏就是不死心的想要做些什麼,心疼的,憐惜的,愛慕的,感動的,傾慕的等等複雜的情緒揉捏在一起,讓他心亂如麻。
或許,就是這樣才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吧……長久的壓抑已經到達了一個爆發點,愛慕是主因,心疼是誘因,感動是引線,分離是最後的臨界點,所以……如早已埋好的炸彈引線被點燃般,'嘭'的爆響而起,就連自己都驚嚇的無以復加。
他看著懷裏的林峰,緩緩的眯起眼,將手移到腰上輕輕的摟住,下巴放在了肩膀上,臉頰貼靠在了一起,灼熱的感覺,有林峰的,也有自己的,一種格外親密的感覺在心裏滋生,仿佛兩個人融入到了一起,分不開彼此一般。
其實……他想,林峰是知道的吧,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猜不出……
可是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這個人,怎麼辦?想要把他摟在懷裏,永遠都不是鬆手,想要讓他真的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無論何處都彼此陪伴。
怎麼辦……
幽幽的眼神從林峰的肩膀上落在腹部,他想問他……林峰,如果你知道了,為什麼不罵醒我?打醒我?明白的告訴我你討厭我?你知不知道,這樣的粉飾太平,會讓我有期待,會讓我得寸進尺,會讓我真的伸手抓住你!
20分鐘後,耳機裏傳來即將抵達集合點的報告聲。
林峰坐直身子,從'人皮沙發'離開,回頭看向吉珠嘎瑪,"你把敵人崗哨的位子在腦袋裏再次過一遍,我們必須一擊即中。"
吉珠嘎瑪嗯了一聲,往旁邊坐遠了一點,暗自思索。
至此,曖昧的氣氛徹底被剝離,緊張的感覺油然而生。
10分鐘左右,第一名隊員抵達集合點,出乎意料的是楊軒。
然後接二連三,戰鬥人員都出現在了眼前。
林峰將所有人聚在一團,安排了戰術指令,留下汪日豪接應背著通訊器和部分物資,高負重的江央亙群後,所有人便出發了。
吉珠嘎瑪,永丁諾悟和楊軒作為突擊手,成三角形分隔開20米的距離走在最前面,隨後是作為團隊大腦的林峰與爆破手鄭太果支援,最後是副隊長程明梁斷後。
袁進和葉子亨身為狙擊手在叢林戰的作用並不大,但是卻絕對不能忽視他們的作用,假設敵方有兩名狙擊手潛伏的可能話,那麼本隊狙擊手的工作就是找出他們擊斃,假設伏擊時出現漏網之魚的話,那麼狙擊手的工作就是狙擊擊斃,狙擊手在戰場上的震懾作用不可忽視。
晚上11點,已進深夜,大山叢林裏飄蕩著霧氣鬼影重重,透露出詭異莫名的氣息。
8個人順著繩索爬過山崖,分散,各自就位,經過30分鐘的佈置,林峰率領的C小隊已經將敵方包圍,整個營地都在他們的火力控制之下,滲透線路和撤退線路選擇好的同時備用的逃跑線路也準備好了。
已經可以說是甕中之鼈,萬無一失。
戰術一旦制定好,就沒林峰什麼事情了,他只需要成為一名合格的火力支援就可以。
小心謹慎的踩在地上,彎下腰,如夜晚的獵豹一般前行,滲透不斷的滲透,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錯過任何的聲響,耳機裏不斷傳來兩聲的叩擊聲,那是就位的報告聲,直到最後一個人就位完成,林峰扣響耳機四下,行動開始!
沒有聲音,夜晚的大山就連風聲都沒有,悄無聲息的,如毒蛇出洞般,等敵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鉗制住。
滲透人員下手乾淨利落,撲擊,按倒,封口,捆縛,眨眼間所有的明暗哨全部俘虜。
繼續滲透,深入敵腹,敵人的眼睛不斷的消失,而中間的人卻毫無察覺,從行動到收網不過三分鐘,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們的腦袋,所有的退路都被截斷,不能反抗。
林峰出現在營地裏時,突擊手已經控制住場面,三把微沖對著中間一頭霧水的六名俘虜,其中有一名已經暈了過去,吉珠嘎瑪正拍著手站起身,很明顯,不甘被俘虜的敵人抵抗,被吉珠嘎瑪揍暈了過去。
"林峰!你們在幹什麼?"該隊的隊長劉肖捆縛著雙手坐在地上瞪他。
林峰歉意的笑了笑,卻轉過頭看向隊員,"找找看他們身上有沒有食物。"
"有。"楊軒忙不迭的開口,笑得眉飛色舞,"再加上我們之前找到的,足夠美餐一頓。"
林峰嗯了一聲,將他們的武器全部收繳,接著派一個人去接應江央他們,又把被放倒的警戒人員給拎了回來,10個人,一個不落,劉肖小隊被全俘,看著眼前的成果,第一場勝利,所有人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莫名,如果不是還在任務中,所有人都會跳起來大喊大叫發洩心裏的喜悅。
被宰的'雞'紛紛目光陰沉的瞪著他們,幾乎要用目光將他們給生吞活剝。
大概解決了食物問題,林峰安排好警戒線後,就將劉肖單獨拎出來問話。
"你們小隊的代號是什麼?"
"……"
"有沒有收到關於這次行動的指令?"
"……"
"我善待俘虜,前提是你們要配合。"
"林峰。"劉肖磨牙,恨不得在林峰的脖子上咬上一口,"在我身上你什麼東西都套不到,但是,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林峰笑了,亮出一口白牙,"我尊重日內瓦公約,善待俘虜。"
"我操你大爺!"劉肖怒了,"你們這是犯規。"
"先手於敵人,這只是戰術。"林峰唰的站起了身,吃過東西大腦清醒了不少,他知道自己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問話不過就是試試,當成飯後消食,於是,他伸了個懶腰,壞笑著,"那麼明天見了。"
將俘虜安置好,林峰接下來就去找江央,再次詢問有沒有指令發過來。
江央一直守在通訊器材旁邊忙乎,發放下來的水和植物食物都還在旁邊沒動,林峰走過去扒拉了他一下,江央傻乎乎的抬頭,已經發木的腦袋還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來,你把飯吃了,休息一下。"
"哦。"江央點頭,挪到了一邊,三兩下將食物吞進肚子裏,又蹭了回來。
林峰擺了擺手,"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幫你看著通訊器。"
"別介。"江央摳著後腦勺嘿嘿的笑,"這次我也沒出什麼力,要是再連本職工作都做不好,我就沒臉再在這個地界上混了。"
"你該休息。"吉珠嘎瑪剛剛從崗哨上換下來,正抱著槍閉目養神,聞言張開了眼,不占同的看著林峰。
"是了,休息好了明天再帶我們打個勝仗。"江央忙不迭的點頭。
林峰想了一下,也知道自己不能硬扛了,身體畢竟還是有個極限,如果真的倒下去才是得不償失。
汪日豪走過去,貼著林峰的身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枕著我睡下吧。"
"等等!"吉珠嘎瑪一下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江央,你身上有抗生素是吧?給林峰吃了先,還有後背……"
"珠子!"林峰吼了一嗓子,打斷了吉珠嘎瑪的話。
"你後背怎麼了?"江央疑惑的問。
林峰搖頭,"蹭破了點皮,沒事,珠子,你陪我到一邊去上藥。"轉頭看著吉珠嘎瑪的目光裏已經染上了濃濃的無奈。
作者有話要說:珠子的性格不能壓了,他能忍到現在都不錯了,真的。
寫文的時候,只要他們有點兒溫馨的橋段,這只小狗就不斷的往外撲,我壓得很辛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