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八十九章 印度之行(上)
珠子錘地,抓心撓肺得怒!
那麼煽情得一句話怎麼就讓林峰給講了呢??
明明一直都是自己追著不放的,這種煽情表白什麼的,不該是自己做嗎??
怎麼到頭來,最縣煽動力的話卻被林峰這個什麼時候看起來都很冷靜自製的人給搶了去?
回了宿舍樓,倆人依舊去了雷剛得寢室抹藥酒,偽裝還是要做到十足。
珠子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抵著手肘,黑色的背心脫下丟到了一邊,露出後背大片的古銅色肌膚。
林峰坐在他的身後,將褐色得液體抹了上去,暈染開,古銅的色澤又濃郁了幾分,閃爍著瑩亮的光彩,手心覆蓋在上面,能夠清晰得感受到這個身體所具有的生命力,強大澎湃。
單純得祛瘀在不覺問變了味道,手心的動作開始變慢,肌膚貼著肌膚,像是撫摸一般的緩慢遊移。
對於林峰來說,這種興奮的惑覺比早前在倉庫裏的擁抱還要強烈,危機大於享受得時候,腎上激素給予他大腦的不是性.欲,而是謹慎,身體自主的屏蔽掉了肌膚摩擦時候會產生得興奮感,讓他的大腦更加的清醒。
所以,反而是這種光明正大的親呢更讓他享受。
都說男人的大腦和身體是分開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反應有些時候會產生巨大的反差,所以,林峰確認自己沒硬,但是卻有著想要從身後摟住珠子,然後落下細密親吻的衝動。
"珠子……"林峰沙啞得開口,喉嚨乾渴得不像話, "你的身體鍛煉得很好。"
"嗯。"珠子點頭,有些得意。
"肌肉紋理適度,看起來消瘦卻縣有足夠得力量惑,很符合東方人的審美觀。"
珠子笑開了牙齒,故意繃緊了身後的肌肉,背肌勒出了一根線,隱隱得力量在皮下湧動。
林峰沾染了藥酒的手指在背肌上撫過,堅硬得手惑,於是,林峰覺得更加難以克制吻上去,用嘴唇去品味得衝動。他心猿意馬得想,就是這種姿勢,彎到極致得腰,渾圓梃翹的臀部被自己的手鉗著,身體的一部分一點點的埋進去,一定會很契合,興奮十足。
珠子回頭看的時候,就見到林峰黝黑深邃的眼中,仿怫看不到底的深潭,要把他吞了一般。
他眨了眨眼,頭皮開始發麻,抱著椅子就往前跳了一步。
結結巴巴得說,"那個,小峰,你悠著點,給我點時間。"
林峰的視線從他的後背移開,雙眼發木得看他的臉,愣神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掩蓋了眼中的情緒,笑了。
林峰俯下身子,嘴貼向他的耳朵,壓著聲說, "你的身子比你那張臉還撩人。"
"你不是說,得忍著,不能做嗎?"珠子疑惑得問,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急忙一個轉身,捏著自己的下巴遞了過去,"老子這張臉怎麼了?比你好看不是?要是老子站出來說是這個小隊得隊草,誰能反駁?"
"是,絕對的隊草。"林峰笑開了一口牙,"挺適合勾.搭男人的。"
珠子這下真的怒了,抬腿就往林峰得肚子上踹。
"哐當"一聲響,椅子翻到了地上,林峰反應快,半路上就站了起來,急忙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口誤,口誤,勾.搭我還不行?我,是我,OK?"
珠子磨牙,珠子瞪圓眼,珠子的眼底壓著笑,珠子噴了一鼻子的粗氣,珠子很明顯享受這樣的打情罵俏,一時半刻還不想掀過去。
林峰了然,於是陪著他繼續打情罵俏,因為他也享受。
於是,林峰討好得粘了過去,特認真得看著他,"勾上我了,可以嗎?從頭到腳,都合我的意。"
珠子板著臉瞪他,"老子的身體是練出來的,臉是爹媽送的,不是專門為了勾你。"
"看看,你都不是為了專門勾我,就讓我成這樣了,要是專門地,我不得連命都不要了?飛蛾撲火。"
"我還能燒著你怎麼得?"
"燒著好啊,融為一體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珠子咬住了下唇,終於發現,比耍流氓自己拍馬也比不過這傢伙。
林峰卻笑得眉飛色舞,馬力全開,"飛蛾撲火這形容不合適,慘烈了點,不如說我就是只蜜蜂,你就是朵花,專門招我得那種。"
珠子得臉血紅一片,終於招架不住,再次使用了暴力,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人給拉了過來,"林峰,你沒下限的嗎?這麼噁心的話都說得出來?"
"對你說,又不是對別人說,真不喜歡?真不想聽?"
"你這是把我當成姑娘在逗,你覺得我聽著高不高興?"
林峰想了一下,有些懊惱,"沒法,我就會這些,要不回頭我去找找資料,有沒有逗男人的段子。"
"……"珠子有了扶額得衝動,這一身的雞皮疙瘩恨不得拿刀給削了去。
林峰看他這樣,也知道差不多了,於是收斂了臉上的笑,很認真的說,"我說的真的,和兄弟相處我會,和女朋友相處我也會,但是和你相處,我還在學,還在摸索,再給我點時間,擺正自己的位置。"
"就原先那樣不行嗎?"珠子問他,黑白分明得眼中帶著疑惑,"我覺得梃好啊。"
"那是和兄弟相處的方式,不是和戀人。"
"兄弟更安全。"
"但是我在和你談戀愛,我會想逗逗你,雖然用祛不太準確,但是我會找到平衡點的。"
"……"珠子沉默了一會,鬆開了抓著林峰衣襟的手,靠在了椅背上,"你之前沒談過戀愛吧?"
談過,沒少談,床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林峰想著,沉默了更久,卻點頭,"算是投有吧。"這輩子很乾淨,剝離了那些記憶,乾淨得甚至是禁欲。
"算是?"珠子敏銳的抓住了這個詞,心裏著實堵了幾分,"你在高中就有女朋友了?"
林峰本想說沒有的,但是這話又圓不了,軍校到特種部隊珠子是有一路跟著的,說現在更不可能,只能再往前面推,一聳肩,淡定的說,"談過,分手了。"
"哦。"珠子點了下頭,面無表情。
提起這事,林峰也突然翻出了記憶深處的片段,"白瑪呢?之後怎麼解決的?"
珠子這次想了半天才把人給對上,古怪得看了他一眼,"那之後再回去就見了一次,把意思給說開了,白瑪倒是不介意當軍嫂,但是我本來就沒有那意思,要是讓人家姑娘等我到退伍,更不可能。"
"那時候你才上大二呢吧?"林峰有些驚訝珠子那時候就會想得這麼遠,但是忽然靈光一閃,了然般得看了過去。
珠子尷尬得醒了下嗓子,"那個,沒一起走下去的打算就無謂拖著人。"
林峰點頭,表示理解,"那你媽現在還有給你介紹對象嗎?"
"不知道。"珠子聳肩, "進來特種部隊快一年半了,都沒回家過一次,她就算想介紹也見不到人。"
"哦。"林峰點了下頭,起身將倒地的椅子扶了起來,遲疑開口,"你……記得你和我說過好幾次,你家那邊早婚。"
"嗯。"珠子點頭,有些厭煩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心裏堵得慌。
"那麼……"林峰擺好椅子坐下,看著他,眼光閃爍, "退伍了,你是不是就回去了?"
"我會留下來。"珠子放在膝蓋上的手猛得握緊,臂膀的肌肉鼓了起來,蹦出數條跌宕的線條,然後抬頭,目光銳利得看向林峰,"我會留在軍營裏,一直。"
林峰被這一眼射在了心裏,心臟大力一縮,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於是,他偏開頭輕笑,整理了一下情緒,這才扭回頭與珠子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直言,"我也會留在軍營,一直。"
對視著的兩人,目光在空氣裏交纏,許久,紛紛釋然一笑,氣氛頓時柔軟了下來,仿佛包圍著他們的空氣被染上了淡淡得色澤,粉色的靡麗,而在彼此眼中的對方,也從這一刻起,更加立體了許多。
林峰從桌子上拿過藥酒,看向珠子, "前些日子受傷的地方要揉嗎?"
珠子搖了搖頭, "你身上有傷不?"
林峰活動了一下肩膀,惑受兩秒,"不太清楚,不過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說起來,你那樣硬碰硬的方式不安全,畢竟是拿自己的身體去擋,拳腳碰撞你還能承得住,萬一是更硬得東西呢?上了戰場,什麼東西都能拿來當武器,槍托,鋼條,椅子都有可能砸到身上,是你骨頭硬還是那些東西硬?"
"你當我傻的啊?"珠子白了他一眼,"我不知道用槍托擋啊?這是訓練,沒辦祛。"
"訓練就是為了鍛煉臨戰時的反應,只有習慣了躲開攻擊,分秒必爭的戰場上才捨下意識的用出來。"
"首先,我不是格擋,而是撥開,吃到的力最多只有2層,笫二,格擋反擊比閃躲反擊更容易借力,也能夠更快結束戰鬥,笫三,能閃的時候我當然會閃,不會硬碰硬的。"列完之前三條,珠子笑道,
"所以放心,當了這麼多年兵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我可是很珍惜自己這條命。"
林峰點頭,同意了,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他的戰鬥方式,硬逼著改反而畫虎不成,更何況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人,尋找出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是必然的。
珠子說完,看向林峰的背心,意思是讓他把衣服給脫了。
林峰將背心撩起來,堆在了肩膀上,然後轉過身給他看。
珠子視線笫一眼就鎖在了林峰左邊肩胛骨上,之前炸彈燒傷的地方,新生的肉色澤較淺,與原本的肌膚融在一起像散落得花瓣一樣橫陳在麥色的肌膚上,看起來很美,卻觸目驚心,他看過很多次,但是每次見到都要忍不住再多看上一眼。
雖然這不是致命傷,但是單單是這麼看著,就能夠聯想到當時的危險。
是真的很危險吧。
珠子想到,連林峰的父親都按捺不住的想要把兒子給勸走,可見真的已經關乎生命了。
"林峰,在這裏的任務真的很危險嗎?"他抬手摸上他的肩胛骨,指問的融惑凹凸不平,口腔的味道漸漸泛出了一股苦味。
林峰想了下,點頭,"真槍實彈的,怎麼說也是危險,不過一般出任務之前,我們都會有周詳的部署,安全方面都做了最大的保障,放心,我們的命可比那些暴徒金貴多了,這種危險很少會出現。"說完,林峰轉頭看他,"心疼了?"
珠子點頭,坦言,"心疼。"
林峰窩心的笑,聲調變得更軟,"那你也別受傷,我也會心疼。"
珠子垂下眼臉嘆了口氣,想說,其實你知道的,意外誰都沒辦去避免,可是現在的氣氛太好,他不想說些不合時宜的話,於是,點頭,"我會小心。"
氣氛突然變得沉重,林峰只能打著啥啥調節氣氛,"先別看那裏,別的地方呢?有沒有我不知道的淤青?"
珠子了然,順著他的話題走,"沒了,前面呢?"
"前面當然更嗎有了,我自己能看到。"
"轉過身我看看。"
"看什麼看,都說自己能看了。"說著,林峰把背心拉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周身健康,無病無痛,就不勞煩您嘞。"
珠子聳肩,將藥酒瓶子踹到了包裏,"接下來呢?回去?還在再聊一會?"
林峰想了下,站起了身,"回去吧,不缺這點時間,以後日子還長。"說完,林峰低頭嗅了一鼻子,一臉的嫌棄,"對了,這一身的藥酒味別往我們寢室去了,熏得慌。"
珠子抬腳踢他,林峰一個閃身,快步沖到了門口,突然一個轉身,並指在唇上一飛,拋了個飛吻過去,"好夢,回見。"
看著林峰的身影在視野裏消失,珠子張開的嘴終於哈了一聲,一臉無語。
今天晚上這搞得,一路都被林峰壓著調.戲,臨走了還要再下一次手。
回頭不調戲回來,他就不叫吉珠嘎瑪!
可惜計劃是好的,卻趕不上變化快。
笫二天,B隊的人就被教官拉出去進行野外生存訓練,這一走就走了一周。
林峰他們A隊的最近一直沒任務,甚至期盼著國泰民安,永遠沒任務出,所以,就在基地裏圈了一周,訓訓練,吹吹牛,日子就這麼過了。
林峰再看到珠子的時候,那簡直邋遢得不成人形,鬍子拉碴,臉上的污垢用刀片去剖都能剖下一層來,幸好發下來的衣服都是往結實了怎,沒什麼損壞,就是髒得跳到泳池裏就能汙了一池子水而己。
珠子是拎著衣服到他們寢室借廁所的,自己寢室裏的水龍頭被二毛先給占了,況且一周沒有見著林峰,回來了怎麼也該報聲平安,所以也沒搶,抓好東西就往林峰寢室裏走。
倆人的目光交匯了一下,珠子便錯開看向申沉,"沖個澡。"
申沉擺手,"瞧這客氣得,又不是花我家的水,去吧。"
珠子嗯了一聲,埋頭就往裏面走,林峰卻一下跳了出,擋在他的前面。珠子發木得眼瞅了他兩眼,抿著乾裂出兩道血口的嘴唇笑了一下,錯了個身,繼續往裏面走。
"慢點洗,等下我去幫你把飯給帶回來。"林峰對著珠子的背影說了一聲,然後遲疑了一下,繼續開口,"需要我幫忙撮背的話就吼一嗓子。"
七天的饑餓乾渴、鳳餐露宿,早就折騰得珠子腦袋發木,脫了衣服站在熱水下面還迷迷糊糊的,直到洗過頭,腦袋上的重量輕了之後,才反應過來,急忙三兩下沖了身上的肥皂襪子,又用熱水漱了口,才打開門探出了腦袋,"瘋子,幫忙。"
林峰琢磨著也是時候了,淡定的轉身看向申沉,"幫我們倆把飯打了吧,他那一身的污泥,不撮上點時間洗不乾淨。"
申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撮個後背能用多少時間?我等你。"
林峰暗地裏嘆了口氣,站起了身,琢磨著這明招果然不好用。
進去了,浴室裏的窗戶雖然開著,但是熱氣正濃,林峰又給熏了出來,反正啥也做不成,林峰乾脆把珠子給拉了出來,將他的雙手按在門框上開撮。
珠子沒聽到之前的對話,莫名的有些不爽,期待得共浴就這麼沒了,於是低著頭也不吭聲。
林峰三兩下解決問題,確認珠子除了精神不太好外,無傷無痛,便把毛巾甩在他的身上說了句打飯,便和申沉雙雙出了門。
珠子洗完澡出來,又把髒衣服抱到走廊盡頭的洗衣間裏,結果下手動作太慢,三台洗衣機都被人給占了,於是把衣褲往地上一丟,轉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幹嗎,在林峰的寢室坐了一會兒後,乾脆起身又回了寢室,爬到床上開睡。
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l0點過,是被餓醒的,起身看了一圈,二毛還在補覺,窗戶外面掛了兩套洗乾淨的衣服,有一套是自己的,寢室裏沒找到飯票,只能又摸回到林峰的寢室。
"飯呢?"珠子一進屋,目光瞬間就鎖在了桌子上擺著的飯盒。
"睡夠了?"林峰的手在筆記本上飛快的點了幾下,響起了關機的聲音,這才扭過頭,就見到珠子打開飯盒準備開吃,急忙說道,
"別吃那個,涼了,食堂專門給你們留了宵夜,我和你一起下去。"
"懶得走,涼飯可比生蛇肉好吃多了,沒那麼金貴。"說著,珠子拿起筷子就一番狼吞虎嚥。
林峰也只能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坐在對面細細打量他,睡了一覺,臉色好了很多, "睡到現在才醒,晚上還睡嗎?"
"睡啊!"珠子趁著吞飯的空隙,模模糊糊的回道,"再給我兩天都能睡過去。"
"這次給你們拉哪里去了?"
"梅島上,除了蛇、烏就是海裏的貝殼,真他媽的折騰人,全程防紅外作業,時不時的還下道命令讓我們從島的東面跑到西面,再從西面跑回來,連夜奔襲,有戰木背景下的野外生存訓練和敵後野外生存訓練一起搞,簡直不把人當人看。"
"早就該習慣了吧?"申沉扭頭插了一句嘴。
"又不是受虐狂,誰能習慣這事?"珠子白了他一眼,然後疑惑的問,"來這裏這麼久,好像沒怎麼見過你們往外面拉?"
申沉解釋道,"隨時有任務,基地裏總得留人,訓練的路程不可能超過一個小時。"
"哦,也對,對了,最近怎麼都沒看你們出過任務?"珠子點頭,又創了一口飯進嘴。
"能有多少任務?一個月撐死了一次,要是我們忙得腳不停蹄,這國家得亂成什麼樣啊。"
"那去年年底……?"
申沉聳肩,"不知道,可能犯罪分子們都打算大幹一票好過年吧?"
"別聽他瞎說。"林峰笑道,"去年年底局勢不太穩定,美國佔領了伊拉克7年,沒撈到什麼好處,反而國內經濟進入低迷期,於是又開始把眼睛往別的國家盯,小動作頻繁,英國這些西方國家就開始借著東風到處撒火種,煽動一些恐怖分子頻繁出入我國,所以我軍只能採取了強硬的鐵血手段給鎮壓了回去,畢竟我國的軍力擺在那裏,他們也不敢鬧大了,折騰了兩個月,就消停了下來。"
珠子呸了一聲,牙齒裏蹦出了兩個字,"強盜!"
林峰卻在這時候和申沉對視了一眼,雙雙蹙緊了眉頭。
珠子吃完飯又在林峰寢室裏賴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前腳才走,申沉就開了口,"還沒和他說過我們縣體出什麼任務呢?"
林峰搖頭,"我還摸不清B隊主要負責什麼類型的,萬一不是負責西藏這一塊的呢?他知道了還要亂想。"
申沉點了下頭,"安排去緝毒、抓捕那些軍火交易的最好。"
"那是普通特種兵幹的。"
"也是,反恐這條線都是我們在走,珠子他們幹嗎?"
林峰聳了一下肩,不止一次想過了,但是卻都找不到答案。
過了兩天,林峰他們出了次任務,半夜出發的,緊急集合的哨音響起的時候,吉珠嘎瑪也睜開了眼,聽著走廊上的腳步聲,心裏突然有些忐忑不安了起來,腦袋裏又撞進了林峰受傷的畫面,於是在腳步聲消失後,終於忍不住下了床。
二毛迷迷糊糊的說,"不是吹我們的。"
吉珠嘎瑪嗯了一聲,走到了窗邊往下看,樓下的操場上亮了兩盞燈,夜色中昏黃黯淡,光線裏站著正整隊集合的A隊隊員,他在那群人裏搜索了一圈,然後看到了林峰,在中間的位置,頭上戴著鋼盔,一身的叢林迷彩作戰服,外面還掛了件攜帶大量戰鬥物資的戰木背心,三點式槍帶斜跨在肩膀上,很典型的戰鬥配備。
樓下已經整隊完畢,向遠處跑了出去,吉珠嘎瑪翻腕看了眼時間,淩晨2點18分。
這是他來到'遊隼'後,林峰笫二次出任務,笫一次就受了傷回來,他很擔心,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堅信林峰他們一定會完美的完成任務,平安回來。
笫二天一早,圍牆那邊的起床號響起沒過多久,外面的走廊就傳出了淩亂的腳步聲,吉珠嘎瑪急忙幾個快步跑出去,正好見到林峰轉進房間的背影。
那之後才知道,當林峰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對方已經快他們一步轉移,所以撲了個空,於是連夜又趕了回來。
本來,吉珠嘎瑪以為這任務也就結束了,怎麼知道,沒過兩天,譚指導員就把他叫到了辦公室裏喝茶。
當然,說是喝茶,遞到面前的茶杯卻只是抿了一口便放回了原地,吉珠嘎瑪才來'遊隼'特別突擊隊不久,最常接觸的長官只有教官,而他們的指導員譚國華碰面的次數不多,也投有深談過,脾氣還不瞭解,於是,吉珠嘎瑪只能打著不變應萬變的態度應對。
譚國華坐在他旁邊,喝了兩口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透過嫋嫋的霧氣打量了他半分鐘,然後正色說道,"我現在有個任務需要你,當然,你現在還沒有畢業,可以拒絕。"
珠子'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接受。"
譚國華深深看了一眼他,也投有叫他坐下,只是跟著站了起來,"你已經是一名出色的特戰隊員,如呆單單是因為訓練的原因,我不會專門找你談話,還是聽我把這個任務說完,你再決定。"
"是!"
"A隊三天前出了個任務,暗殺一名逃亡到國外的政治要員永丁諾悟,但是情報部門出現了紕漏,在A隊抵達前,他們的任務目標已經轉移,今天上午前方傳來最新消息,據說拉魯•格桑平措和帕巴拉•央金拉姆在前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分別購買了飛往印度加爾各達的機票,同時,情報部門查到,堆龍•多吉丹巴也在一周前以前往印度洗禮為由訂購了飛往印度孟買的機票,然後在三天前轉飛到加爾各達市。"
"拉魯……帕巴拉……堆龍……"吉珠嘎瑪將這三個姓氐在嘴裏念了一遍,疑惑的開口,"都是藏族的貴族姓氐。"
"是的,作為你們藏族人民最古老的貴族,他們三個家族前後派出家族核心人員離藏,並以洗禮為由前往印度,尤其是承襲了活佛稱號的帕巴拉家的成員前往印度,我們有理由相信信,他們的目的不單純,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與永丁諾悟接觸。"
吉珠嘎瑪有些不確定的問,"那麼我需要做什麼?"
"偽裝、偵察,必要時候,可能會動手擊殺以上三名主要成員。"
吉珠嘎瑪愣住,面色變得很難看,"帕巴拉家的也要嗎?"
"是的! "譚國華點頭,"我能夠理解你們藏族同胞對佛教的崇信,以及對活佛家族的崇敬,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你是共和國的一名士兵,你的責任是保護我國的國土完整,打擊任何企圖分裂我國的恐怖分子。"
"但是……"吉珠嘎瑪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選上我?情報部門呢?這些不是他們做得嗎?"
"作為藏民,你有去印度的理由,況且,任何亞洲人的面孔都會引起對方的警戒,你的外貌特徵可以降低難度接近目標,收集到更準確的資料。"
吉珠嘎瑪點頭表示明白,卻異常的沉重。
譚國華沉默了兩秒,翻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然後抬起頭,"我給你一個小時的考慮時間,之後給我答復。"
吉珠嘎瑪走到門口,聽到譚國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把握不定,你可以去找A隊的隊員談談,或者是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