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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職業軍人》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印度--我的世界沒有神

  "直接回去?"珠子看向林峰,問道。

  "我們得先買件衣服。"林峰在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然後移到珠子同樣赤裸的上半身笑道,"注意文明嘛。"

  珠子拍了拍自己的腹部,"順便吃點東西。"

  在小巷子裏倒是沒感覺到,倆人一上了大路頓時就發現很不方便,他們在偽裝過程中一直要求低調,偏偏失去了上衣的他們都露出了一身經過長期訓練後的健碩身材,肌肉紋理均勻,肩寬腰窄,再加上紅果果的八塊腹肌,瞬間就吸引了一圈的眼球。

  林峰也只能隨便挑了個路邊攤,一人買了一件便宜外衣,這才消停了下來。

  之後倆人去了家印度小餐館解決了午飯,珠子便又問他要不要回去。

  林峰繼續搖頭,"讓我們晚上回去。"

  珠子點了下頭,"那我們現在……?"

  "當我們自己是遊客吧,到處走走。"說著,林峰盯著他的臉深深看了幾眼,一把抓住他往洗手間裏走。

  "幹嗎?"珠子一臉莫名的被他拉近了洗手間的小隔間,心裏突突的跳,頓時想歪了。

  林峰把手撫上他的頭頂,沿著假髮和頭皮的縫隙摸了一圈,找到了下手點,輕輕的扯,嘴裏說道,"這頭髮看著太不順眼了,還是原本的好。"

  頭皮和假髮粘著,珠子有些吃痛的蹙起了眉,手卻不老實的圈上了他的腰,一隻手靈活的挑開他的衣服,手心貼上他的肌膚,在他的腰上很緩慢的摩挲著,一點一點的,嘴裏喃喃的說,"我挺喜歡你現在這個髮型的,看起來真嫩,以後就留這樣的吧。"

  林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上撕扯的力量加快,珠子被扯得臉一抽,吸了口涼氣,手卻順勢往林峰的股縫裏塞。

  林峰這次偽裝穿的牛仔褲有些偏大,腰帶也是普通的,珠子用著以往的力道往裏面伸,結果太過輕而易舉,一下就竄了進去,摸到了地方,林峰的身體霎時間繃緊,還沒來得及反應,珠子就更快速度的抽了出來,訕訕的笑,"汗多,太滑。"

  林峰有些不自在,又有些享受這種戰鬥後的柔情,仿佛這樣親昵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已經遠去,讓他的心靈變得平靜由而眷戀,於是他反而往珠子的身上壓重了幾分。

  倆人這種偷偷摸摸的次數已經很多,珠子輕易解讀出了林峰的想法,於是手又伸了回去,在渾圓的臀部揉捏著往自己身上壓,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微微抬起下巴在眉心落下一吻,然後是鼻樑,鼻尖,一路下滑,落到了唇上。

  林峰早已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反手扣住珠子的腦袋,主動迎上了珠子的嘴唇,深深的一吻,嘴唇開啟,舌尖探入對方的口腔內,牙齒,上顎,舌根,甚至狠狠的深入他的口腔深處。

  珠子沒想到一來就是這麼猛烈的,頓時落了下層,只能一再的往後退,後背抵在了冰冷的牆上,和身前的熱度交織著,情欲驟然被點燃,在他的身體裏橫衝直撞,於是只能加大手臂的力量,狠狠的將人摟在手臂之間,然後手指往下撫摸,停留在了穴口的外面,輕觸。

  就算是吻的再投入,這一下也夠林峰吃上一壺,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過來,毅然的離開他的嘴唇,瞪著他。

  珠子伸出舌尖,挑逗般的在自己下唇來回舔了一遍,得瑟一笑。

  林峰眼中閃過狡黠,扣住珠子後腦的手反手一抓,手臂用力,直接就把假髮給扯了下來。

  "啊!"珠子忍不住痛呼一聲,按住了自己的腦袋。

  林峰卻又壓了回去,側頭吻著他的下巴,又咬了一口,嘴裏喃喃說道,"還沒死心呐?"

  珠子惱怒的瞪他,鼓起了腮幫子,"摸一下而已,就這麼計較?老子又不是上了你。"

  林峰開始笑,"預謀犯案就足夠判刑了。"

  珠子磨了磨牙,洩憤般的捏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第一次讓我上,以後隨便你折騰!"

  林峰想了想,"肯吃這麼大的虧?"

  "幹不幹,你直說。"

  "我想想。"

  "有什麼好想的?你不都知道自己占了便宜?"

  "這可不好說,別忘記了,咱們最會的就是設伏和偷襲。"

  "……那我們換!"

  "……白癡……你帳怎麼越來越不會算了?"

  "說這些有屁用,老子連第一次在哪里消費都不知道,你沒事想那麼遠,不累得慌?嗯?"

  "……"林峰沉默了兩秒,在他唇上輕輕一啄,"我們出去吧。"

  "這就走?"珠子用下身蹭了蹭,示意他,"解決完了再說吧。"

  林峰卻往後退了半步,"如果這次完成的很順利,我現在就和你去賓館,但是我現在沒有什麼心情。"

  珠子張開嘴,有些明白了,抬手勾上他的脖子,按到自己的肩上,拍了拍,"筒子會沒事的,大白說過,他很幸運。"

  "突擊手很危險。"林峰壓著聲音,低低的說著。

  "嗯。"珠子點頭,是真的危險,一個小隊,最容易受傷,最容易陣亡的,就是突擊手,但是,他說,"筒子是你們中身手最出色的一個。"也只有最出色的身手,才能夠得到第一突擊手的殊榮。

  "很危險……"林峰勾住他的腰,心裏泛起了不安,他還記得,自己一直努力的將珠子往突擊手的位子上推,那時候雖然知道,卻從來沒有親身體會過,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危險到這個程度,有些自私地,他想要改變這個決定。

  珠子拍著林峰的後背,在他的肩膀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林峰抬頭,笑得有些言不由衷,"我先出去了,門口等你。"手握上門柄,還未用力,就被珠子給拽了回去,珠子很溫柔的撥著他的發絲,眼中溢滿柔情,"我喜歡你現在的髮型,真的。"

  被這樣專注的目光看著,林峰心裏漏跳了半拍,臉上燥熱了起來,在對方興味的目光中,破罐子破摔的亮出了牙,"那這幾天就帶著。"

  "好!"珠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這才鬆開了手。

  印度素有"人種博物館"的美稱,在印度的街道上走過,歐美面孔,亞洲面孔,比比皆是,可見人種的駁雜。

  珠子的長相並不是歐洲人的面孔,極具亞洲人的特色,但是因為藏族少數民族的血統,他的五官還是非常的突出明顯,偏偏臉型又很纖巧,整張臉看起來極為精緻,如果不是因為膚色天生較黑後天經過訓練再深棕了幾分,高挑的身高和壯碩的體型,足夠讓人誤以為是某個平面模特。

  尤其是在脫掉了淩亂油膩的假髮,露出了銳利張揚的短髮後,不自覺的軍人氣質一旦展露,連林峰都有些後悔讓他把假髮給丟了。

  太打眼了。

  這種鋒芒畢露的形象,連他都有一種靠邊站的感覺。

  不好,非常不好。

  林峰路過一個路邊攤,隨手買了頂帽子給他,"喏,帶著,免得你給我找個印度媳婦兒回家。"

  珠子了然的接過帽子,翻手瀟灑的扣在腦袋上,笑開了一口牙,"你跟我回家就夠了。"

  "去甘孜?你爸還不得把我給踢出來?"

  "那得看你以什麼身份了。"

  "戰友?兄弟?"林峰眨了眨眼,"還是男人?"

  "等你讓我上了,我就這麼說。"珠子笑眯了眼。

  林峰由而確認,珠子真的憋壞了。

  也是,沒著落的時候還能用手解決,如今倆人已經在一起快三個月,除了接吻和互相撫摸,連赤裸相擁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是做愛。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是?

  林峰很明白珠子對自己的欲望,只要自己稍加撩撥,他就被頃刻間點燃了火,如果不是外界的條條框框束縛著,如果不是自己強力壓抑著,最後一步,想必早就已經不知道做過了多少次。

  珠子見林峰收了笑,低頭悶走,於是心裏無奈嘆了口氣。

  從很久以前就覺得林峰是個很節制的人,甚至是有些禁欲,感覺上,真的很不像是一個年輕人。

  他看著林峰的後脖子裸露出的肌膚出神,思路很快的擴散蔓延……

  還是說,林峰真的不願意在下面?

  還是說……真的沒想像那樣的喜歡自己?

  下一秒。

  珠子啞然失笑,確認自己想歪了。

  既然已經做好了和男人在一起的準備,又怎麼可能不夠愛?

  他深深的看著林峰的側臉,這是林峰,那個冷靜睿智,運籌帷幄的林峰,怎麼可能甘心讓自己陷入到同性相戀的泥潭裏。

  如果不夠愛,此時此刻,站在他身邊的,就不會是自己。

  林峰的視線突然落在了珠子的左腳背上,白色的帆布鞋面沾染了血跡,他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你受傷了?"

  "什麼?"珠子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於是也低下了頭,"應該是之前沾的吧?"他動了動腳趾,又有些不確定,林峰沒說還沒有感覺,但是神經一關注到那裏,就覺得有些麻癢的疼痛。

  林峰睨了他一眼,視角的餘光落在了珠子身後的人群中,遠處的人群有些騷動,於是,他面色一變,冷聲說了一句,"走。"說著,便往前走了出去。

  兩人往前快步走了數十米,然後一個轉身,邁入到小巷內。

  "怎麼追上來了?"珠子抽空問了句。

  "一路上留下的線索太多,對這個區域又不算熟悉,本來以為在餐廳耽誤了那麼一會兒能夠錯開第一批搜索的警力,怎麼知道他們動作那麼慢。"

  珠子點了下頭,"也對,只有第一批才會引起這樣的騷亂。"

  再次轉過一個彎路,林峰抬手開始扯假髮,對著珠子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這假髮我不能帶了,留下的那個當地人應該已經把我的特徵說了出來,不換形象我們很難離開這裏。"

  珠子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不用!我們的髮型太特殊,更顯眼,交給我。"說著,珠子彎腰把鞋給脫了,"我們換下鞋,我出去買把小刀。"

  林峰很快反應過來珠子的計劃,這確實是目前最安全的方法,珠子的形象轉換的最大,並且因為到印度來朝聖的藏族人很多,比起自己而言,他出去確實安全不少。

  珠子離開後,林峰尋了個安全的角落藏著,耳畔異常的安靜,只有遠處傳來一些透過大氣後被消弱的聲響,模模糊糊的嘈雜聲。

  他聽到水流的聲音,滴答滴答……像秒針的跳動,恒遠流長。

  舌尖在口腔裏輕微的彈動著,一滴,兩滴……一百滴,一百零一滴……

  莫名的,漸漸焦慮了起來,仿佛度日如年。

  他當然相信珠子會沒事,裝束變換的很徹底,除非有拍下照片,否則絕對不會被發現。

  但是,等待總是一件讓人焦慮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

  數字還在繼續數下去,隨著字數的疊加,漸漸變大而繞口,他終於按捺不住的邁出了一步。

  "咳!"

  就在這個時候,巷子裏傳出咳嗽的聲音,是珠子的。

  騷亂的心臟頓時安穩了下來。

  他雙手插在包裏,懶洋洋的走了出去,看著快步走向自己的男人,抿緊的嘴角緩緩的勾出了細小的弧度,淺淺的笑。

  "太久了。"

  珠子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我順便偵察了一下情況,我們可能有麻煩了。"

  林峰蹙眉。

  "我跟著看熱鬧的人群走了幾百米,發現有兩名老外出現後,他們就往我們早上過來的方向去了。"

  "這麼快?"林峰這次真的愣住,然後沉默了兩秒,"珠子,你先把我頭髮處理了,讓我想想。"

  "嗯。"珠子點頭,將折疊的小刀打開,開始幫林峰修改髮型。

  "能夠確認那兩個外國人的國籍嗎?"

  "不能,離得太遠。"

  "服裝呢?"

  "都是便裝,沒什麼特殊的。"

  林峰握拳咬住了自己的食指指節,"是不是英國人?"

  珠子繼續搖頭,"我真的沒法確認。"

  "能和印度軍方這麼堂而皇之的接觸,並且加入這個行動,英國人的可能性最大。"

  珠子嗯了一聲,"永丁諾悟這些年一直受到印度的庇護,印度背後的靠山就是英國人,全世界都知道。"

  "但是反應太快了,這不正常。"林峰蹙眉,突然面色一變,"信號發射器,媽的,英國佬和老美最喜歡玩的手段,他們有危險。"

  林峰的情緒有些激動,腦袋動了一下,珠子正削著發絲的刀一下劃到了自己的手上,淺細的小口瞬間就沁出了血珠,他張嘴吮了一口。

  林峰一臉的焦慮,懶得顧這些小傷,催促道,"好了沒有?我們現在要馬上離開這裏。"

  珠子抬眼在他頭頂上掃了一圈,"再給我一分鐘。"

  "快點。"

  削了兩刀,珠子再次開口,"屍體可以處理掉,剛哥這時候應該已經離開。"

  林峰點頭,"我知道,是堆龍有問題,永丁諾悟這次秘密接見西藏的貴族,應該對他的庇護方有過交代,甚至有可能是得過授意的,所以他們一定知道有那些人會參加,如今現場沒有留下堆龍的屍體,他們一定會往這條線上查的,所以,我們的集合點絕對不安全。"

  珠子瞬間明白了過來,因為英國人一直在監控永丁諾悟,所以才會反應的這麼迅速,而他們抓捕了堆龍,很明顯就留下了最大的漏洞,這就是連鎖的骨牌效應,一步錯,步步錯。

  "不能回去,你打算怎麼通知大家?"珠子想了一下,問道。

  "零散的人我不擔心,大家的觀察力都很敏銳,反偵察訓練不是吃素的,應該不會出事,主要還是筒子他們,他們是坐車走的,所以,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珠子的臉色終於變了,事實上就像林峰說的,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隱蔽在都市叢林的人海裏,想要抓到他們很難,在這之前,他真的還不算擔心,但是……筒子他們會出事,這個可能性真的很大。

  三兩下收拾完林峰的頭髮,也顧不得好不好看,留了一頭狗啃了一樣的劉海,珠子和林峰兩人快步的走出了小巷子,攔下一輛計程車就往回趕。

  當然,不可能奔直了往那邊走,只希望路過那個路口的時候能夠大概瞭解一下情況。

  林峰如坐針氈,難得的情緒外露了很多,吉珠嘎瑪掃了他兩眼,然後握住了他的手,手指一根根的插到了他指縫裏,十指相扣。

  林峰對他笑了笑,看向了窗外。

  吉珠嘎瑪從車窗上映出的影子看到,林峰的眉頭依舊緊緊的蹙著。

  握緊的手傳達出了林峰的不安和焦慮。

  吉珠嘎瑪卻沒有辦法給他再多的安慰。

  那是他們的兄弟,隨時有被抓捕的危險,一旦退無可退,防不能防,留下的最後一顆子彈,射向的只能是自己的腦袋。

  吉珠嘎瑪期盼著,祈禱,他們能逃過這一劫。

  林峰卻突然轉過頭,漆黑如暮的眼中帶著銳利如箭的自信,直迫而來,"I don't believe in god。"

  吉珠嘎瑪愣住,從那雙漆黑的眼中看到了一個身影,滿臉的彷徨無措,難以掩飾的不安的自己。

  我的世界沒有神……嗎?

  莫名的,這一瞬間,被這雙自信而炫彩的眼籠罩著,他突然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崩裂了一角。

  如果我的兄弟身陷囚籠,我將握緊手中的槍,劈荊斬棘。

  如果我身陷囹圄,我堅信自己,必定破開桎梏。

  我的世界沒有神。

  我只信自己和手中的槍。

  信仰的衝突在吉珠嘎瑪腦中從來沒有這麼激烈過。

  聽天由命,還是堅信自己?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不能夠並存而折中?

  計程車穿過鬧市區時,車窗外傳進地道的印度歌曲,輕快的樂器擊打聲伴隨著婉約的異國女音,撞進耳膜,音樂的聲響從小至大,然後又漸漸變小,最終消失無蹤。

  吉珠嘎瑪覺得這個過程好像很長,他像是坐在車裏很久了一般,但是醒神的時候,卻突兀的發現不過是轉瞬即逝。

  而林峰已經轉開了頭,抽出了手。

  感受到的瞬間,心也隨著那只手,變得空落落的一般。

  可是他卻不知道該不該再抓回來。

  吉珠嘎瑪的沉默引起了林峰的注意,他不得不打斷腦裏的思路,轉過頭看向他。

  一張茫然的臉。

  於是,他抬起手在他的頭頂上揉了揉,嘴角勾起淺淺的笑。

  "別擔心。"他說。

  再次回到昨夜暫時居住的區域,林峰的神情明顯緊繃了起來,他謹慎的看著路邊的行人,計程車開過賓館,他的視線落在樓下,看到了賓館大門口停著兩輛警車。

  一眼收集完情報,林峰收回了目光,在下個路口下了車。

  "怎麼樣?"吉珠嘎瑪問他。

  林峰搖頭,然後四周環顧,"搜查到了賓館,這個區域的被戒嚴性可能很大,集合點暴露是一定了,不過我確定他們一定已經轉移了,畢竟有這麼多的反應時間。"

  "那我們……?怎麼再聯繫他們?"

  "不用急,我們先管好自己。"

  "要找隱蔽屋嗎?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

  "先找地方落腳,我們這樣在街上閒逛太危險了。"

  "賓館?"

  "不,空屋。"

  "空屋!?"

  "對。"林峰點頭,"印度的出租房很多,沒有租出去的必定也不少,夠我們先隱蔽起來,然後再慢慢尋找隱蔽屋。"

  兩個人定好一個小時後在這裏集合後,便分散開各自去尋找可以闖空門的房間。

  再次集合的時候,吉珠嘎瑪一臉喜色,顯然找到了地方。

  一路帶著林峰走了三條街,轉進一個小巷子,來到一棟破舊的小院門前,林峰留意到門口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吉珠嘎瑪對他招了招手,走到圍牆邊,倆人翻進院子後,吉珠嘎瑪掏出彎折的鐵絲在門鎖上勾了起來,很快門就打開,悄無聲息的進了屋。

  房間裏很明顯沒有主人,普通的印式家宅,屋內色調低暗,客廳半開的窗簾透析出低沉的光澤,一眼掃過,屋子裏給人一種廢棄的陰森感。

  林峰仔細打量了一圈,傢具齊全,卻淩亂的擺放著,覆蓋上了一層灰,鼻子聞到一股怪味,他低下了頭,看到腳下兩步遠的地上有用粉筆畫出,經過打掃卻隱隱約約留下的模糊人形,很顯然,這個房子曾經死過人,或許是屋主人,或許是主人之一,留下的人匆匆離開了這裏,甚至無心打理。

  "好地方。"林峰贊了一聲。

  "通水不通電,屋子裏傢具齊全,至少不用受罪了。"珠子笑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神情鬆懈下來,然後視線就落在林峰手裏拎著的東西上面,從剛剛他就很在意。

  林峰將手裏裹成一團的布遞給他,"我們試試怎麼裹頭巾,這樣出去要安全一些。"

  "我還是你?"珠子接過布條在手裏纏了一圈。

  "當然是你了,我這樣再打扮也不像當地人。"林峰說著,打開小屋的門走了進去,看到裏面有張小床,有個書櫃和衣櫃,打開另外一間臥室的門,也是傢具齊全,床上甚至還鋪著被褥。

  回到客廳,看了眼正和布條較勁的珠子,便研究起了地上的人形圖案,"是個孩子。"他說。

  珠子停下手看他,"怎麼了?"

  "他的父母挺薄情的,連這孩子的衣物都留下了不少。"

  "我覺得應該是太傷心了吧,東西都捨不得燒。"

  "也是。"林峰點頭,"看屋裏的情況應該走了三個月以上。"

  "怎麼不把屋裏打掃乾淨了再租出去?"

  "凶宅吧,可能死的有些慘,看到沒……"林峰指著人形圖案說,"手腳的形狀都很詭異,應該死之前手腳都被暴力彎曲過。"

  "哦。"珠子蹲下身興趣盎然的研究了起來,"脖子有些長,可能身手分家,左手的小手臂處有不正常的彎折弧度,類圓形,應該是斷掉了,所以下半部壓在自己的身下或者身上,左腿的大腿向外彎曲的,嘖,凶徒的手法還真殘忍。"

  林峰也蹲下身陪著一起分析,"而且這不是第一現場,否則流出的血液足夠將這個大廳的地面和牆上染紅,如果屋主處理過,絕不可能留下這個印記,感覺上更像是匆忙離開的。"

  珠子一拍手掌,笑了,"那就是說,這個死者可能根本不是這個家的人。"

  "對。"林峰豎起了拇指,"應該是這樣,否則沒辦法解釋,為什麼一進這個房間就給人一種匆忙的感覺。看到沒……"林峰指著桌子上的一個透明玻璃瓶,"蓋子在旁邊,卻沒有蓋上,還有大半瓶的水,水上接了一層灰。"

  "所以,屋主是在早上起來,或者暫時離開屋子不久,再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裏多了一具恐怖的屍體,然後慌亂報了警,結案後很快就搬離了這個家,不過……"珠子蹙眉想了一下,"這些留下的痕跡,當地警察應該會負責處理吧?"

  林峰拍了拍他,聳肩,"這就不知道了,一個國家一套辦案程序,再加上現場的各種多變性,這種疏漏未必不存在。"說完,林峰站起身,看著他,"凶宅?怕嗎?"

  吉珠嘎瑪抬頭看著他,突然肩膀一縮,臉垮了下來,"我怕,怕得不得了!"

  林峰終於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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