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印度--小屋(上)
找到了落腳地,兄弟們大概都還算安全,倆人暫時也沒事情做,只能研究起了包頭巾。
這一折騰就折騰了大半個小時,珠子頭上才穩穩的裹了一大圈的布。
林峰眯著眼打量了半響,總覺得怪怪的,"畢竟不是當地人,我看著彆扭。"
珠子看不到自己,只能拍了拍帽子,"頭上頂著這麼一東西,我也彆扭,其實不帶這玩意兒我也比較安全嘛。"
林峰想想也是,別畫虎不成反類犬,反而招惹了人注意,於是又讓珠子給扯了。
心這麼一靜下來,頓時發現珠子身上挺多小傷的,之前戰鬥的時候,AK47密集的子彈直接暴力的將門給撕裂成了兩半,飛起的木屑石塊在珠子的臉和脖子以及手臂上留下了很多細小的刮痕,有些傷口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有些僅僅是紅腫而已,還好膚色較深,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傷痕累累。
視線一路往下移,林峰想起之前換鞋那會兒,珠子左腳的腳面上有個血洞,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穿透了鞋面紮進去的,創口面積倒是不大,看那出血量連著鞋面都浸透了,應該是挺深的。
"你說這裏通水是吧?去洗把臉吧。"林峰說。
珠子在水池邊洗臉的時候,林峰就靠在門邊抱著膀子看他,珠子轉頭看他,下巴尖懸著水珠,染了水的眼亮晶晶的。
"有事?"珠子說。
"想過現在我們為什麼站在這裏嗎?"林峰反問他。
珠子眨巴著眼,臉頓時跨了下來,"知道。"
"自己說說。"
珠子用袖子抹了把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真知道,這個錯我會記一輩子的。"
林峰嗯了一聲,轉身就走,面色不太好,顯然對珠子的逃避回答有些不爽。
珠子急忙跨出去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道,"我錯了,貪功,毛躁,不夠冷靜,如果我沒有貿然沖上去,而是等著和你們會合,或者交給情報人員繼續偵察,戰鬥就不會開始的這麼倉促,我們也不會這麼被動,連往哪里撤退都不知道。"
說完,林峰用清冷的目光看了他兩秒,然後目光柔和了下來,"第一次出任務都會犯錯,只要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敢於分析,敢於自我檢討,就好,珠子,別怪我管太多,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更快的熟悉未來將要接受的這些任務。"
珠子點頭,冷笑了一聲,"我並不是第一次出任務,卻犯了這麼致命的錯誤,是我害的大家這樣的,害的筒子受傷,生死不知,害的兄弟們東躲西藏,本來以為這次的任務單獨選上我,我能夠做出多大的貢獻的,其實我就是個拖累,拖了大家的後腿。"
看著眼前自我剖析得血淋淋,紅了眼眶的男人,林峰抬手在他胸口上錘了一拳,"我是讓你分析自己的錯誤,不是讓你把矛頭都指向自己,不是讓你把自己紮的渾身都是窟窿,誰說你沒幫上忙了?這次的任務要不是有你,也不會完成的這麼快。如果不是你,永丁諾悟也不會直接被我們擊殺,你想想,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如果嘗試將永丁諾悟逮捕的話,我們現在可能已經被團團包圍,一網打盡了。你表現的已經很出色了,真的,信我的。"
珠子咬緊自己的下唇,抬手環上他的腰,額頭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不出色,真的,比起你,比起你們任何一個人,我都差遠了,我只是想證明自己,想證明自己給你們看,給你看,結果卻……"
看著懷裏突然沒了自信的小子,林峰只覺得心裏酸酸麻麻的,不舒坦,只能低頭在他的發絲上溫柔的吻了吻,"我記得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那時候我是第一次殺人,雖然做好了足夠的心裏建設,我還是吐了,當天晚上還發了低燒,做了一晚上的惡夢,那時候才知道,自己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堅強和無畏。"
抵在肩膀上的額頭蹭了蹭,像是在安慰他,於是,他抬手拍了拍他,告訴他,自己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還有一次任務,我差點連累剛哥被炸死,只是因為我明明知道那個孩子有問題,我還是下不了手,剛哥把我撲倒在地往那孩子的眉心開槍時,我心裏還在對他質疑,然後我們兩個就被爆炸的氣流掀起,我意外的就是小腿肚子燒焦了一塊肉,剛哥的胸口卻被劃開了一道血口,你應該見過吧?訓練的時候,從肩胛骨一路延伸到腰上的,當時看著好嚇人,連大白都以為會失去這個兄弟,那段時間全隊都沉浸在悲傷的氣氛裏,而我一直在自責。"
珠子忍不住抬頭看他,"每次的任務都這麼危險嗎?"
"偶爾吧,其實……我說這些你應該懂,每個人都有一個成長的階段,就算是現在,我們都沒人敢說自己是萬能的,在戰場是所向披靡的。"
珠子點頭,他確實已經明白,或者說,這些道理他從來都是懂的,只是有時候,人總會不小心鑽進死胡同裏,或許進去了就出不來,或許自己慢慢的摸索的就能出來,又或許,有人拉上一把,再一睜眼,就已經站在了外面。
如果沒有林峰,他也能明白,但是現在有了林峰,他明白的更快。
林峰在開導人這一塊,總有著讓他望塵莫及的水準。
"下午我們還得出去走走。"林峰看著窗戶,眉頭微蹙,淡淡的說了句。
"隱蔽屋交給我找。"珠子打起了精神。
"兩個人效率比較高。"
"你長相暴露的最多,他們一定盯著中國人抓,出去太危險。"
"我自己看著辦,你先幫我把鞋的問題解決了。"
"嗯?"珠子低頭看向林峰的腳,正穿著自己之前的那雙白色帆布鞋,上面的血跡確實很顯眼。然後抬頭看了一圈,"不知道屋子裏會不會留下舊鞋。"
"我之前看過,碼數小了,套不進去。"
"那行,我馬上出去,不過……我可能要天黑了才會回來,你先休息一下。"
林峰點頭,抬起下巴在他的額頭吻了下,"自己小心。"
珠子卻嘟起嘴唇邀吻,"這再來個。"
林峰失笑,在他唇上狠狠吸了一口,將人給推了出去。
珠子走後,林峰在兩個臥室轉悠了一圈,看著眼前一大一小的兩張床,突然醒悟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壓不住珠子了,這種難得的獨處環境,就連他都有些蠢蠢欲動。
林峰在屋裏轉了一圈,先把退路找好,然後又在能進屋的門窗上安了個簡易的預警裝置,這才溜達到小屋的床上躺下。
選擇這個屋休息的原因不多,只有兩個,卻很重要。
小屋的窗戶被他開了一條小縫,隨時可以翻窗跳出去,後面地形複雜,全是自建的小樓,足夠他們隱蔽起來,躲過可能性的追捕。
其次就是這張小床上面只有一個棕櫚墊子,沒有鋪東西,因為棕櫚墊材質堅硬的原因,很難留下痕跡,畢竟舒適和安全在敵後很難畫上等號。
林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擔心珠子和分散的兄弟們是必然的,但是還有一些小細節也得注意。
他起身又回到廁所,開水洗了把臉和脖子,就在水龍頭上鼓搗了起來,很快的,水就再也關不嚴了,滴滴答答的滴在池子裏,兩天差不多就有一噸的水量,三天下來,他們用的水量就不再顯眼。
出了廁所,他又開始蹲下身子糾結這地上一排排的腳印,發現在這些小漏洞是越來越多,忙都不忙不過來。
最後轉念一想,要是真的查到了這裏,跑也跑不掉,要是平安轉移了,看著這些痕跡又真能查出什麼?
庸人自擾,不過是庸人自擾而已。
五月底的加爾各答正熱,日最高溫可以達到40°,這個季節正好又是初夏,常伴雷陣雨加狂風,溫熱潮濕,唔得屋子裏怪味連連。
林峰在床上翻了兩個小時都沒睡過去,不能說是怪味熏得,更不可能是凶宅怕的,每次野外拉練,深山裏面土葬的墳墓搶著當床睡,他們這些拿槍殺人的人,比起死人更怕討債的活人。
畢竟深在敵後,想睡也不可能睡著。
一路挨到天黑,他忍不住翻著窗戶又出去摸了一圈地形,直到胸有成竹的選好三條以上的撤退路線,這才又摸了回去。
翻窗進屋的時候,果然珠子已經回來了,從窗口第一眼是看不到人的,和出來的時候一樣,但是敏銳的就是確認屋裏有人,而且已經藏了起來。
果然,雙腿剛剛落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抓向自己的脖子,林峰利落的抬手隔開,下一秒珠子的臉出現在了眼前。
"幹嗎去了?不是說了等我回來嗎?"
從窗戶口透進來的光線落在珠子的臉上,可以看到那張臉上的蹙緊的眉頭。
"摸路去了。"林峰說著,反手將窗戶關山,依舊留了個能夠隨時打開的小縫。
預估戰情,先謀退路,永遠是在戰場上提高生存率的不二法則。
珠子嗯了一聲,丟了包餅乾給他,"先把肚子墊墊。"
撕開包裝袋的時候,林峰睨了他一眼,"怎麼樣?"
"還算安全,逛了一下午,就遇見過一次巡警,擦肩而過也沒盤問我,估計都奔著你這樣的在找,不過賓館那一圈外國人多了些,應該還有些當地的便衣在暗訪。"
"你又回賓館了?"林峰蹙眉。
"我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他們。"
"不可能。"林峰斷言,"最多剛哥會出來走走,其餘的人應該都隱蔽好了,隱蔽屋找到了嗎?"
珠子搖頭,"要是找到就不會坐在這裏和你聊天。"
"也是。"林峰笑了一嗓子,終於把撥開了半天的餅乾塞進了嘴裏。
珠子盯著林峰吃完一塊餅乾,一抬手,將人按坐在了床上,然後蹲下了身。
林峰手上一頓,眯著眼看他。
珠子單膝跪在地上脫他的鞋,白色帆布的布鞋被脫下來丟到了一邊,一雙新的鞋拎到了他的雙腳間,是雙黑色的運動鞋,沒有牌子,應該是地攤貨,不過是新的,鞋裏面還能掏出襯墊用的廢報紙。
珠子將鞋裏的廢報紙掏出來,解開鞋帶,鬆了鬆鞋口,抬手握住了他的腳腕。
林峰收了下腿,覺得有些彆扭。
珠子卻抬起了頭看他,也沒笑,只是很平靜的說,"你繼續吃,我試試看。"
林峰兩口把手裏的餅乾吃完,鼓著腮幫子說,"我自己來。"
"還和我矯情呢?"珠子哼了一聲,固執的抓緊了他的腳腕,要把腳往鞋裏塞。
林峰嚼了兩口餅乾,沙沙的脆響傳到耳膜裏,琢磨了一下,然後又把腳給遞前了,順了珠子手裏的勁。
腳被新鞋完全包裹著,大小合適,還算是柔軟契合。
珠子的手從腳腕上鬆開,將鞋帶象徵性的繫了繫,悶聲問他,"還合適嗎?"
"嗯。"林峰點頭,看著珠子頭頂的目光深邃了起來,他抬手摸上珠子的臉,指尖沾了餅乾渣,有著沙粒般的突兀手感,以及汗水的灼熱,"很熱?"他問。
珠子抬頭,抓住了他的手腕,點了點頭,"外面陰天,可能會下雨。"
"門上的暗鎖放上去了嗎?"
點頭。
"晚上我守夜。"
珠子眨了眨眼不太明白。
"第一次出任務,昨天夜裏又監視了一晚,明天白天你還得往外面走,得好好休息。"
珠子點頭,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平日裏的訓練,他就算三四天不睡覺都可以,但是現在不同,是在敵後,他需要一些睡眠養足精神,因為現在,他的任務比林峰要重。
林峰笑著,撫在他臉上的手移動,拇指按在了他的唇上,微微用力,就塞了進去。
到了這一步,珠子也明白了,微眯的眼中閃爍著隱晦的光澤,舌尖捲上了他的拇指,將上面的餅乾渣舔了下來,"蔥油味的。"模模糊糊的說著。
"你呢?吃的什麼?"林峰說著,看著珠子舔完他的拇指,又將食指捲進了嘴裏,溫熱柔軟的觸感,濕滑的,情色的感覺。林峰喜歡這種感覺,慢慢來,就像調情一般,讓人放鬆。
"忘了……"珠子分神的回著,將食指整個吮進了嘴裏,舌頭刮過指腹,像是裹著某種好吃的東西一般,精神專注,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撫摸上林峰的小腿肚子,摸索著,緩緩的往上移,移到大腿,停留在根部。手心下的物體已經有了些許的反應,微微的硬度。
"你覺得我們該做嗎?"林峰卻在這時候很直接的開口。
珠子將他的手從口中抽出來,單手去撩他的衣服,"我不知道。"他說著,手心已經摸到了林峰的肌膚,無論撫摸多少次,都是那麼的吸引他流連忘返,可是這般曖昧的時刻,那雙眼卻如暮色般沉暗,"我也在想,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獨自空間,頭頂上有天花板,還有床,這樣的機會很難得,但是到底該不該做,我也不知道。"
林峰的手撫上他的眉梢,沾染了口腔律液的拇指撫過硬質的眉毛變得有些順滑,"做了,無所謂,我想,我們的身體足夠支持我們接下來的戰鬥,只是,我們的兄弟受了傷,我們卻有功夫做這些,我過不了心裏這一關。"
珠子沉默了起來,他想起了筒子中槍倒地的畫面,留在林峰腰上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該離開。
他對這些兄弟當然是有感情,卻絕對不夠林峰和他們那般深厚,那是槍林彈雨中養出的感情,捨生擋彈的感情,屢屢穿越生死線的感情,他比不了。
但是他絕對能夠理解,理解林峰心裏此刻的掙扎。
珠子突然站了起來,在林峰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我睡一會兒,你幫我看著。"說完,他蹭著林峰的手臂爬上床,合身倒在了床上。
能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有一張床睡,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了,他不該想太多。
但是……
理智的理解和身體的饑渴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深邃幽暗的眼睜開,看到林峰靠在床邊的身影,外面的燈光透析進來,在他的臉上圈出了一層金色的光亮,形成了漂亮的剪影。
戰場上的抵死纏綿……
胸口倏然一熱,更加的按捺不住。
哪怕是讓這個人上都好,他渴望一種更親密的接觸,一些證明,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而自己也屬於這個男人。
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已經很難用言語去描述,兩年的守護,一年的等待,三個月的相知,感情被疊加著,仿若蓋起的樓房已經接近雲霄。
只要最後一步,最後一步,就可以真正的穿透蒼穹,看到新的天地。
想要他,想要真正的做愛,自己的分身進入他的身體,或者他的進入自己都可以。
只有做了,不安而騷動的心才能安穩下來。
腰被摟住,林峰垂下眼看到了一雙按捺著情緒的眼,他沉默著,有些遲疑的撫上珠子的臉頰。
"很辛苦?"他問。
珠子沒有點頭,只是大睜著眼看他,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要不我到外面去?"林峰說著想要起身,卻被腹部上的手臂大力壓了回來。
珠子說,"讓我抱著,哪兒也不准去。"
"你這樣睡不著。"林峰嘆了口氣。
"林峰,你真的愛我嗎?"
珠子的話題轉的很快,林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失笑,撫在臉頰上的手遊移著,捏住了他的耳廓,微微用力,"你說呢?"
四目相對,他透過隱約的光亮看到了林峰的眼,那是一雙很清亮的眼,漆黑的眸子閃爍著瀲灩的色彩,攜帶著通透的光澤照下來,令人心動。
珠子下意識的咬住了嘴唇,蹙眉,"為什麼這種環境下還能忍住?我們從來沒有可以單獨的擁有一個夜晚。"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都是男人不是嗎?為什麼自己的自製力會差了這麼多。
而且,幼稚的可笑,竟然去問一個男人愛不愛自己。
但是,在愛情面前,在林峰面前,他的自信通常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林峰,從不會正面回答自己,愛,或者不愛。
無論是最初的分離,還是此刻,這個男人總是喜歡用模棱兩可的答案來回答自己。
他不想因為一個愛情而變得這麼卑微,像是祈求一樣。
可是這個男人總是能夠在他面前恰如其分的丟出一個誘餌,餓不死,也吃不飽,吊著胃口一路追隨。
他痛恨這種感覺,卻無可奈何。
原歸於因,只是因為愛。
林峰緩緩的從床頭縮了下來,靜謐的空間裏傳來衣料和棕櫚摩擦的聲音,林峰躺到了他的身邊,側躺著與他對視。
床很小,他們的部下身體貼合著,能夠清楚的問道彼此身上的味道,以及鼻端溫熱的呼吸。
林峰抬手覆上珠子的手臂,一路下滑,抓住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下壓了過去。
入手的感覺是堅硬的,彈動著,狂暴的掙扎著想要破開囹圄一般的硬度。
林峰幽幽嘆了口氣,"從進到這個屋子,我就在想,現在也在想,但是我不確定該不該做,我怕我會失神,錯過一些危險,只要沒有回到自己的國土,我就無法安下心來。珠子……"握在手上的力度加大,像是想要壓壞一般的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用力,而那雙眼早已漆黑如墨,"感覺到了嗎?他有多迫切?"
看著這雙攜滿了欲望因子的眼,手心的觸感真實,那些猜忌瞬間就被這個男人的隻言片語瓦解。
吉珠嘎瑪無奈的想,這個男人總是知道連自己都不清楚的底線。
但是,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才會讓自己心甘情願的一路追隨嗎?
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用老辦法?"雖然差強人意,但是目前看來是最好的辦法。
"你覺得呢?"林峰鬆開了他的手腕,反手覆上了他熱得幾乎要爆炸的部位。
"嗯……"一聲細碎的呻吟從珠子的唇角溢出,下一刻他驚恐的瞪大了眼,尷尬不已。
之前的臆想已經讓他瀕臨到了邊界,本以為能夠忍耐住,但是僅僅是一個撫摸就讓他難以控制的輕微顫抖。
林峰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舉動就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看著眼前一臉尷尬的男人,他突然不太確認自己的堅持對還是不對。
欲望這一塊,他確認自己是能夠忍住的,但是珠子不一樣。
沒有太多人生閱歷的男人,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就算在部隊裏淬煉過,那也僅僅是他的意志變得堅強,鋼鐵般的意志可以讓他們扛過各種殘酷的訓練和非人的審訊,但是源自於愛情的欲望不一樣,那需要一種更深刻的自我控制,需要更全面的建設才可以擋住洶湧如潮,溫潤如絲的侵襲。
況且,現在這樣的情況,並不需要過度的限制自己的欲望。
林峰想,珠子能夠忍到這個程度,或許真得僅僅是因為順著自己,因愛而理解自己。
心裏泛起酸酸的疼痛,融化著,攪拌著,泥濘成了一團。
"我們做吧。"
沙沙的聲音從喉嚨眼兒裏溢出來,飄渺的回蕩在空曠的房間,直擊入吉珠嘎瑪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