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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折腰 (百年好荷2)》第10章
第九章

 藍玹燁似笑非笑的看她。

 「總之,你想清楚了。」他的手機在此時響起,一看來電顯示,他接起。

 「藍玹燁。」听對方報告了一些事後,他說︰「我說過那只是意外,只不過正巧勘查完樓層後被車撞,若這樣就要賴到鬼神之說,全世界每天一堆車禍、一堆災難要不要也順道搭上一就因為這棟樓處于地球上,所以每天會發生一堆怪事?!」

 「同一句話不要讓我再重復!不管是誰傳出的謠言,盡力壓下來,那棟樓只是老舊,哪來那麼多鬼話連篇?明天再找人去看看,拆樓的日期不變,不可能延後!」結束通話後,藍玹燁的表情又冷又狠。

 「你、你要拆那棟樓?」劉蓮怔了一下,心踩得好快!她想起來了,舅舅提過太子爺要拆樓,可當初她不知道太子爺就是他,還有點幸災樂禍。

 「那棟樓是一定要拆的。」以為這件事就能難倒他嗎?原本拆樓的動作不需要那麼快進行,可為了不讓羅家干涉他,這件事得加緊腳步。

 「不、不可以,樓不能拆!」

 「為什麼?」

 「拆了、拆了會出事!」她很擔心他。

 「荒唐!」他一臉冷酷,並不把她的話當真。

 「這大樓真的要拆了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如是說。

 「哪有這麼容易?要拆,也看我們給不給拆吶!那一位住在這兒的時候,咱們知道他是誰,除了小鬼們偶爾頑皮,咱也沒真的為難他!」老太婆像缺了幾枚牙似的,說起話來有些「漏風」。

 「欸,所以說,他要真硬著來,咱們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中年男子的聲音渾厚有力。

 「上一回咱們不是給了那來勘查的人一些教訓,他們還不怕嗎?」婦人的聲音透著無奈。

 「不是不怕,問題是那三位太子爺看起來就不是會怕的人,我看吶,他住在這里的時候,咱們就是太以禮相待,他才會這麼目中無人!我看吶,老虎不發威,他當咱們是病貓!」一想起樓要被拆,中年男子的話音透著憤怒。

 「沒錯,一定要對付他,只要他出了事,就不相信誰敢拆樓!」嬌滴滴的聲音听得教人骨頭發軟,不像在發脾氣,活似在發嗲。

 「那個,我說大美女啊,你別開口,你一開口大伙就士氣不振、六軍都不發了。」

 「哪有這樣的,討厭吶,如果知道那個人這麼可惡,他住這里的時候我就該色誘他,讓他成為一夜N次郎,腿軟到走不出這棟樓!」

 「好法子!問題是他八字特重,根本看不見你,請問,你怎麼色誘他?嘖!正經點!」

 「我去、去抽衛生紙嚇他。」根據以往的經驗,老太婆很有信心。

 「欸,他看不見你,頂多看到衛生紙滾了一地,到時候又可以用「房子太老」一句來解釋。以往咱們幫十樓之六的嚇跑那些愛慕者,一來是因為他們八字不夠重,且重色心浮,咱們還能接近得了他們,且有的還看得到咱們,可這一位八字極重,不信鬼神、心志堅定,這樣的人要讓他害怕很有難度!」

 「咱們守住這樓,讓禍事不斷,就不信他敢拆。」

 「咱們這樣一直傷人也有損德行,怕到時候真的等到了貴人,人家也不肯出手。」

 「但不行就這樣放棄!樓拆了,咱們等在這里這麼多年不就白等。」

 「是啊,這樣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悶都悶死了!」

 「該教訓一下那位太子爺!」

 「惡整他!」

 「對!一定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附議!」

 「贊同!」

 劉蓮迷迷糊糊間皺了皺眉,眼皮動了動。

 誰在說話?感覺上像是有很多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她是在哪里?是在自己家里吧?她翻了個身,又皺了皺眉。

 「嗯,好吵!到底是誰在說話?」聲音,中有著濃濃的睡意,嘀嘀咕咕了一陣,這才轉醒。

 睜開了眼,眼球動了動,環顧下四周。

 「我真的是在家里面啊,哪來那些吵雜的聲音啊?嘖,這房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安靜,所謂「靜如鬼域」,我啊,八成最近火氣大,胡亂作夢,這才對夢和現實傻傻分不清了!」劉蓮立起枕頭,靠著坐臥起來一。

 己經早上八點多了,昨天回到家都凌晨一點多了,她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到四點多好不容易才睡著。

 她勸過藍玹燁不能動這房子,要動,起碼得請法力高一點的法師來看看,就這樣憑著自己的想法說拆就拆,完全不去溝通,她不相信那些萬年住戶會不吭聲!

 若一意孤行就會出事,是真的會出事!

 就像是政府征收土地一樣,事先溝通都不見得征收順利了,有時還會有一些固執的人采取激烈抗爭,更別說完全不溝通就強行征收?

 懊說的她都說了,可是,那一位一向有主見,不見得會听她的。欸,反正都分了,他的事她就別管,她一直努力對自己催眠,可是、可是一一听到他要拆這棟樓,她還是怕,怕他不聽她的勸會出事。

 這是她自封靈力後第一次這樣後悔自己,可是、可是,她又能怎樣?劉蓮嘆了口氣,「真的好煩吶!」睡不著,可這樣窩著又會胡思亂想,她決定下床盥洗,可才一腳踩下就有人尖叫!

 「哎喲,怎麼這樣不知會一聲就踩下來?我的腳啊。」

 劉蓮怔了一下。方才、方才有人說她踩中了他的腳?難道她因為睡眠不足產生幻听了嗎?

 她看著腳下踩著的位置。沒啊,她踩,中了什麼?根本沒踩中什麼啊!

 真是,她今天是怎麼了?一大早就怪怪的!

 走進浴室先洗把臉,然後擠牙膏刷牙,刷著刷著,有個奇怪的聲音又鑽入她耳朵——

 「老太婆,你還在這里干什麼?」中年婦人問。

 「等十樓之六的換卷筒式衛生紙啊,大家都用抽取式的,我用不慣。」

 「出大事兒了,哎喲……」嬌滴滴的聲音說。

 「大樓要拆了嗎?」

 「呸呸呸,烏鴉嘴。不是啦!」

 「我知道了,電梯里那幾個小蘿卜頭又把電梯玩壞了。我說春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十樓之六的有多依賴電梯,電梯真壞了那女人會發飆的!」

 「也不是!」名叫春菊的中年婦人說,「十七樓之三的那女人要生了!她那工人老公上工去,沒人在家啊!」春菊著急的說。

 「誰去打電話?」

 「鬼來電?誰敢接啊?更何況這棟樓……誰也不願意來!」

 「不快點不行,否則那女人會出事,咱們就要多兩個伴兒了!」」別鬧了!」

 「快快快!找十樓之六的好了。」

 「不要!她超凶悍的,上一次我也不過覺得她的廚房好干淨,借用了一下,可能她察覺了什麼,拿著菜刀指天罵地的,好幾次差一點揮中我,好恐怖啊。」中年婦人說。

 「我也不敢招惹她。」老太婆也很害怕的說,「上一回我玩過頭的把整卷衛生紙都扯到地上,她一面收抬一面咬著牙,威脅說別讓她知道是誰干的,否則咱們走著瞧!」

 嬌滴滴的聲音如淒如怨的說︰「你們听我說、你們听我說,上一回她帶了瓶香水回來,我好高興,趁她上班時就玩起「香水浴」的游戲,就是香水噴噴噴,假裝自己沐浴在香水蓮蓬下,可我一個不小心就用、用光了。這事她雖沒馬上發飆,而且隔天還帶了一瓶回來,我以為她不介意,又打算玩香水浴,沒想到……噴出來的是「定身符」的水,我擺著可笑的姿態在她房里定了三天,太過分了!」

 「十樓之六真的太恐怖,她啊……」

 「就是說嘛,這丫頭……」

 「听我說、听我說……」

 嘰哩咕嚕、嘰哩咕嚕……滔滔不絕、滔滔不絕……

 劉蓮忙著盥洗好,不理會那一些「鬼話連篇」。十七樓之三真的有人要生了嗎?

 這棟樓的住戶太少,彼此見到面的機會真的很低,所以她並不清楚其他人的狀況。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劉蓮換好衣服忙往外沖,按了電梯後直接走了進去,按了十七樓,然後又有聲音鑽入她耳中。

 「喂喂,十樓之六的今天臉色很難著,最好別惹她!」十分稚氣的聲音。」她到十七樓做什麼?我想到樓下玩欸。」

 「你讓她先上樓啦,小心她翻臉!」

 「好嘛。」

 劉蓮心跳得好快,終于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她、她居然听得到這些萬年住戶的聲音?從國二那年她自封靈力後就不再听見、看見另一個世界的朋友連本身的感應力都大大減低,為何她此刻又听得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一想,她忽然冷汗直冒。如果這些不是幻听,也不是作夢,而真是這些萬年住戶的聲音,那麼、那麼——

 「該教訓一下那位太子爺!」

 「惡整他!」

 「對!一定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天!藍玹燁很危險!

 藍玹燁正開著小組會議,听部屬們報告大樓拆除的一切事宜,听到最後,他的眉頭幾乎都要皺在一塊了。

 「又發生事情了,這一次又是怎麼回事?」聲音冷、表情也冷。

 「在大樓地評測量的兩名人員,一個走樓梯時摔、摔倒,目前還、還沒醒,另一名也出了點事。」

 「出了點事?」

 「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跤,摔得鼻青臉腫,臉上縫了十幾針。醫生說傷口有三處,遠著像、像「王八」。」

 藍玹燁鐵青著臉。

 「也就是說,拆樓的事前評估到目前都沒有完整的資料?」

 部屬們個個低著頭,不敢回話。

 「你們怎麼辦事的?一棟樓的問題就這麼拖著,我是不是該讓你們每個人都到里頭住上一陣子,等到你們發現沒什麼時就可以不這麼怕東怕西了?」

 「藍總,拆樓的事越演越烈,一些媒體也不知道怎麼得到消息的,事情也傳到總栽耳中,早上趙秘書來電,說總裁今天會到公司。」

 他就知道老爸一定會阻止這件事,其實他不必來他也知道他要說什麼。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他朝部屬揮了揮手。

 「散會。」完全沒有進度可言的計劃,開什麼會?

 等部屬全走光後,會議室又變得空蕩蕩的。走出了會議室,外頭就是秘書的位置。

 上個星期劉蓮把一箱東西搬上來後就沒再出現,他問過林重和,他說劉蓮這幾天沒來上班。

 嘆了口氣,他替她把箱子里的東西先放好。他發現那女人有些布置上的習慣,桌子右前方一定放一盆綠色植物,資料夾放左側,而且分顏色放,終于知道她的桌面為什麼老是亂亂的,因為她習慣「鋪天蓋地」那樣亂中有序的放法,而不是往上發展,減少使用空間。

 右前的綠色植物是大岩桐,葉片因日照不足有些偏黃,他替她換了盆植物——

 他養著要送她的蓮己經葉腐重生了,他放了有機土混著肥好讓它長得健康。

 事情有了時間做冷卻,他想,劉蓮會明白他隱瞞身份的苦衷,不能釋懷的怕是他和羅宇臻之間的「不清不楚」,別說她生氣,連他這幾天都因為這件事瀕臨暴走邊緣,不但公司的主管向他道賀,連和客戶見面,他們的第一句話也是︰恭喜啊,什麼時候請喝喜酒?

 如他所預料的,那些媒體記者果然極盡發揮想象力,一篇篇他好事將近,和對方郎才女貌的新聞看得他火氣直胃,忍著沒當面飆粗話,可牙咬得都決斷了。

 這是羅家的逼婚方式嗎?

 他甚至高度懷疑,那棟樓最近會這麼受人卦媒體的注意,想必幕後有只黑手在操控,誰是既得利益者,想來想去還是只有羅董事。

 拆樓己事不宜遲,他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劉蓮!

 只是這樓真有這麼奇怪嗎?奇怪到連住在里頭多年的劉蓮都勸他不要拆,拆了會出事?

 她的話對他一向有相當的影響力,唯獨這事他無法認同。為什麼不能拆?為什麼會出事?她只說,那棟樓真的住了不少「朋友」,一些謠傳也絕不是空穴來風。

 他問她是否親眼目睹過,可她搖頭。

 他不信那些怪力亂神,只當她在開玩笑。

 深吸了口氣,他拿起小盆子,看著里頭養著的蓮,不自覺的輕嘆。

 藍德雄推著輪椅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涼涼的開口,「真難得,利達的太子爺也有這種悲春傷秋的常人表情?」

 藍玹燁回過頭,放下了手上的小盆子。

 「爸,你來了。」

 看了看這一間小小的辦公室,他故意說︰「利達快完了嗎?總經理辦公室小得像哪個小職員的。」

 想必又有什麼話傳到他耳中了吧。

 「這是我的秘書的辦公室。」

 「只是秘書?」他的事自然有人會向他報告。

 「是我喜歡的女人、想把她娶回家的女人。」

 藍德雄也不動怒。誰沒年輕過,這種年少輕狂他也有過。

 「玹燁,我瞧宇臻對你極有心,為什麼不試著交往看看?你若真的喜歡劉秘書,婚後一樣可以有往來。女人嘛,只要你待她好,讓她明白你的不得己、苦處,相信她還是願意跟著你。」

 「爸,不是每個女人都覺得只要自己是心愛男人的最愛就滿足,有些女人只想當那男人的唯一。」

 「這種小家子氣的女人不適合咱們藍家。」

 「老爸,你當過哪個女人的最愛嗎?」

 「嘖,這還用說嗎?我就是你媽的最愛。」當然,他花心是在遇到他老媽之前,結了婚之後,他可是盡收浪子心,只當夫人的好丈夫。

 「也就是說,只要老媽當你是最愛,你就不反對她和別的男人交往,甚至和你離婚,和別的男人長相廝守?」

 藍德雄怒斥,「胡說八道!」

 「感情的事要將心比心。」他看著他,「以前的我不排斥利益聯姻,可遇到喜歡的人之後,我沒有辦法忍受以利益為前提的婚姻。」

 「羅董事把話說得很清楚,無緣結親家,當仇家的可能性不小,更何況媒體己經大肆報導兩家好事近了,他更是沒退路。少了他力挺,你將來會很吃虧。」

 「就算我娶了羅宇臻,兩家的合作愉快想必只有在「蜜月期」。羅董長袖善舞,他人脈是很廣,但在經營上卻流于貪小廣宜的小家子氣,和這樣的人成為親家,以後絕不會是加分項習和老爸的想法不同,對于羅董事他想到的不是懷柔的聯姻,而是蠶食鯨吞的鏟除。

 真是令人頭疼的兒子!他說的他不是沒想過,只是這是目前他想到比較安全的方式。

 「玹燁,听說你要動那棟樓了?不是說過讓那棟樓維持原狀就好嗎?己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你連一點感覺都沒有?還不收手??」

 「爸,都二十一世紀了,你怎麼還會相信那些怪力亂神之說?」

 「存在的東西就是存在,不會因為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就不存在,年輕人膽大很好,但不畏鬼神不是好事。羅家的事我還是要你慎重考慮,羅家說下個月有個日子不錯,不妨先文定,至于那棟樓,這個星期我會親自召開會議,讓你不能再對那棟樓出手了。」

 藍玹燁抿著唇不說話,好一會兒他才說︰「留著那棟樓做什麼?難不成真的讓我當新房用?」

 「你這孩子就是這樣嚇宇臻的嗎?她告訴我,說你開出條件,若要和你交往就得搬進那大樓,結婚後還要把那里當新房,她哭哭啼啼的說她嚇得好幾天都不敢找你。」

 「這種連玩笑都開不起的女人多無趣?」

 「你是真的在開玩笑?」

 藍玹燁似笑非笑。

 「你說呢?你當然可以不讓我動那棟樓,可卻無法阻止我繼續住在里頭。我是真的住習慣了,那麼和我交往的女人,又怎麼可以連進到里頭都不敢?」

 「你是在和我作對嗎?」

 藍玹燁看著他,手一攤。以往他會和老爸硬踫硬,弄得他血壓飆高,甚至心髒病發作,可自從看他這回病了之後,他會適時的收斂脾氣,雖然語氣仍有些涼涼的,但比以前那樣針鋒相對,用犀利的言語壓倒對方要好很多。

 「宇臻說你們好幾天沒見面了,她很想你,現在正好也到了下班時間,你就陪她去吃頓飯吧。」見他冷著臉不為所動,藍德雄嘆了口氣,「我答應她會說動你,別讓我這個當人長輩的沒面子。」

 「你不怕我說什麼失禮的話?」

 「你真想說,什麼場合不會說?」

 「看來,我得好好把握機會游說她住進那棟樓。」

 「……」

 「玹燁,沒想到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起用餐,我好高興喔!」

 「因為有些話我正好也要找你聊聊,擇日不如撞日。」

 「什麼話?」

 「你知道我打算拆那棟樓的事吧?」

 又是那棟樓,羅宇臻臉色一僵。她從小就怕鬼,連听個鬼故事都會嚇到半夜不敢上廁所、晚上不敢獨自一人睡,所以打從藍玹燁告訴她,兩人交往的首要條件就是搬到那棟鬼屋住時,她己經嚇得連作了幾天的惡夢!「我听爸爸說,那樓……最好不要動,只要一說要拆就會出事,里頭的惡鬼只怕聚集了不、不少呢。」

 「可是,我卻是非拆不可!」

 「那種事、那種事……」她己經嚇得有些語無倫次。

 「你這麼怕怎麼可以?我是拆樓的主事者,那些只是被派去探勘的人都出事了,只要這件事繼續進行著,遲早我也會出事!所以……」

 「所以?你打算放棄了嗎?」

 藍玹燁笑了,溫柔的看著她,「宇臻,你對要交往的對象,甚至有可能要結婚的對象怎麼可以這麼不了解?正好,就透過這件事的處理讓你多少了解我一些,我這個人呢,是從來不知道要放棄、越挫越勇型的,那棟大樓既是利達的,而且老了、舊了那就該拆,為什麼不能拆呢?所以,我不會放棄那棟樓,我一定要拆!」

 現在是冬天沒錯,可也沒寒流來襲,氣溫也還有十八、九度,但羅宇臻卻微微的在發抖。

 「你、你……」和爸爸說的不一樣,藍玹燁根本不打算放棄拆那棟鬼屋!

 爸爸騙她!自從藍玹燁提出要她住到那棟鬼大樓當作交往條件後,爸爸和藍伯父都說他是在開玩笑的,她也想過,那可能是他拒絕她的方式。

 可是、可是他自己都可以住到里頭去,想來說的話也不會是假的。

 現在她只要一想到那棟樓,不安感就像是千萬只螞蟻不斷在她身上爬,讓她渾身不對勁。

 「我是拆樓的主事者,那些鬼只怕不會放過我。如果只是探勘就車禍斷腿,甚至跌跤,必須縫上一、二十針,想必我一定更慘!」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滿意看見羅宇臻臉上出現了驚恐表情。

 「思前想後,我又不是什麼九命怪貓,我也會怕,所以,我想到了一個保全自己的好方法。」

 本嚕地吞下過度緊張的口水,羅宇臻怕得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什麼?」

 「我們結婚吧!听說沖喜能沖去惡運,這也許是不錯的法子,而且我還听說,即使結婚沖喜沖不去惡運,一旦結了婚,夫妻同命,到時候那些降到我身上的災禍也會分一半到你身上,例如,本來我會雙腿齊斷,得坐輪椅必一輩子,因為有你這賢內助的分擔,咱們只會一人痛一邊,這樣不是很好嗎?」

 既然大家都喜歡怪力亂神,迷信到一個極致,他也不介意利用一下。

 現在發現自己也挺有唬人的本事,也不過是把一些老一輩說過的內容,加上電視劇里著過的劇情胡講一通,就能把她嚇得一愣一愣,早知道她這麼好騙,他早在先前就邀她結婚了。

 瞧,這個可憐的女人已經嚇到喪失語言能力。

 「宇臻,這是我今天要對你說的話。」

 「嚇!」

 「我父親說下個月有好日要文定,可我急著要動那大樓,我看,我們明天就先去公證好了。」

 羅宇臻嚇得只差沒尖叫,「我、我……」她往後退了好幾步,不小心踢到什麼跌坐在地上,藍玹燁見狀趨向前要扶起她,沒想到她忽然大叫,「你別過來、別過來,我們不要交往,不、不,連朋友都不是!」她掙扎的爬了起來,「你、你……哇——」她尖叫了一聲,連滾帶爬的離開現場。

 「解決了!」

 藍玹燁差點忍俊不住。欸,現在可以好好的去吃一頓飯了。

 來到利達集團大樓最近的一個路口等綠燈。他記得對街的巷子里頭有家不錯的火鍋店,以前他和劉蓮常在下班後一塊去吃。

 現在的她還是不願意見他吧?抬起眼,綠燈了,他邁開步伐要過馬路時,忽然,他听到了劉蓮的聲音,直覺的回過頭,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身子就被一個柔軟的身子撲倒,翻了一圈,約莫同時,一部闖紅燈的休旅車從他身邊飛馳而過,直接撞上一旁的路燈。

 巨大的撞擊聲和火花四濺的變形車頭讓拐著腳要離開的羅宇臻嚇得回頭尖叫!

 她的確該尖叫,因為肇事車輛就停在距她三公尺不到的地方,她驚嚇過度的看向斑馬線那頭,藍玹燁和一個女的躺在地上,讓她忍不住再度尖叫——

 「啊——沒關系!我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腳下一陣虛軟,白眼一翻,她直接昏倒在地。

 很多事都只發生在一瞬間,當藍玹燁還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只覺得硬生生被推倒在地上,全身痛得忍不住輕哼出聲。

 沖撞聲太大,喧賓奪主的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回頭注視,藍玹燁也閃神的回視,然後他想起那在千鈞一發將他推倒在地,沒讓他和那部肇事車輛一起陪葬的人。

 「劉蓮?」他四處察看,發現有一名女子倒在距離他不到一公尺的地方,于是他顧不得疼痛的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

 「劉蓮?!你醒醒,劉蓮!」見她癱軟在他懷中,額上不斷冒出鮮血,藍玹燁慌了,他慌亂的朝一旁吼道︰「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那個大子爺還是堅決要拆掉大樓!咱們惡整那些小唆對他根本不痛不癢,如果他自己也出了點意外,也許就會怕了。」

 「可咱們接近不了!」

 「沒關系,咱們不用接近,咱們只要能接近一部即將肇事的車輛就行了,他總會有需要搭車或走在馬路上的時候吧。」

 「……好機會,他要過馬路了!」

 「這回你在劫難逃了……」

 「不要!藍玹燁你快逃!」劉蓮大叫,整個人嚇得彈坐了起來,可渾身劇痛難耐,很快的又讓她躺了回去還冒出了一身冷汗。

 「好、好痛!」她是被車撞了嗎?怎麼痛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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