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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折腰 (百年好荷2)》第8章
第七章

 劉蓮的質問語氣讓白玹燁有些煩躁!他最近因為公事上的問題己經忙到焦頭爛額,加上這棟樓即將要拆掉,他得花時間和一群住附近,老是說拆了這棟樓會有鬼怪纏身、走霉運的老人溝通,還有雖然人數不多,但仍住在這棟樓的住戶的事也要處理……很多煩事都擠在一塊,偏偏他可以傾吐苦水的女人卻拿小事來質問他,可他什麼都無法說,還得煩惱著身份曝光後她的反應會太大或出乎意料!他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孤單過!

 從前的他享受著寂寞的感覺,直到認識劉蓮後,他喜歡上和別人分享他的喜怒,如今這種狀況,他有苦說不出,一切好像又回到從前,可他已經無去再忍受寂寞!

 白玹燁皺起了眉,語氣漸漸變得不耐煩起來。

 「不過是個比賽,有沒有去很重要嗎?」下班後,他還得趕去開兩個會議,忙都忙翻了。

 劉蓮看著他,眼底起了薄霧。

 「是嗎?原來對你而言,這「不過是個比賽」?所以你即使承諾過會出現,後來無法參與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嘍?」她在乎這個比賽是因為白玹燁,在乎他沒出現也是因為他給了承諾沒兌現,卻又無法給她合理的解釋。

 「我即使沒到,你一樣拿了第一不是?」

 劉蓮沉默,她定定的看著某一點,許久才淡淡開口,「我酒醒得差不多了,我想回家。」

 「被窩好不容易才暖了。」

 「再怎麼暖也暖不進心里。」拉開被子,她赤著腳下床,拿回自己的東西,回對面的家。

 必上門後,她為夜深歸巢的自己點燃幾盞蠟燭,然後走到放魔術道具的櫃子前坐下來。

 想著自己在設計魔術時,其實是想象著白玹燁和自己一起變魔術,原本是設計白玹燁演一個聲腳的魔術師,想以魔術取悅女友。原本想變一只泰迪熊,魔術卻不斷的失靈,陸續變出手帕、牙刷、白鴿、空罐子,最後才在千鈞一發之際變出泰迪熊。

 她設計的是兩人的魔術,是兩個人一同參與的內容,原以為即使白玹燁不能親自參加,精神上也是同在的。

 原來,從頭到尾都只是她自己一頭熱!

 劉蓮將手帕覆在虎口上,拉出一朵朵的玫瑰,在淚眼中看著自己的表演。

 「快、快說我很厲害!呵……」明明在笑,眼淚怎麼就掉下來了,明明就如白玹燁說的,不過是場谷賽嘛!何必認真……

 寂靜中,有人打開了她家的門,她才意識到方才因為手上的東西太多,忘了上鎖了。只見地板上映著一道高大身影,劉蓮無須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

 白玹燁朝她走來,在她身邊蹲下身子,見她掉淚他很不知所措。

 「我很抱歉,承諾的事情沒有做到。」

 「我很清楚,你是那種不管事情大小都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個性,所以當初參加比賽時,我也一直抱持著這樣的態度,努力把每個細節做到最好,因為這是我們一起參與的活動,可是一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這個比賽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的事,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你早該說的,這樣我就可以讓自己在第一輪就被淘汰,也不用累得每天回家還要忙到深夜。」若只有她一個人參與,絕對不會持續比下去,她寧可把時間拿來休息睡覺。

 有時都凌晨一點多了,透過門縫發現劉蓮房間還亮著,她肯定是在忙魔術的事。白玹燁的心有點疼,原以為她對這回的比賽這麼熱中,是因為她開始感興趣了,現在才知道是因為他,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參加活動,因為他是個凡事認真的人,她也不能馬虎,得跟上他的腳步,她覺得即使他沒參加比賽,她也該連他的那一份一起努力。

 這個劉蓮啊,明明是那種得過且過的性子,卻可以因為他做這樣的努力。

 「劉蓮,我這個人沒有你想象中的單純,但也沒那麼復雜,起碼在感情上,我是那個你認識的「白玹燁」。至于復雜的部分,我現在還不方便說,再過不了多久,我會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你,半點不隱瞞,所以現在,請你什麼都別問。」

 「你到底……」他果然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算了,現在問你,你也不肯說。」

 白玹燁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而後看著藝術造型的燭台上晃著火光。

 「居然在燭光掩映下變魔術,我都不知道你是那麼浪漫的人呢。」

 劉蓮瞪了他一眼,「哼!」

 「你一定不知道其實我也會變魔術。」

 「你會?」這倒是有點訝異了。

 「你會變什麼魔術?」

 「你先閉上眼楮。」

 「這違反魔術規則,沒人在變魔術時要求觀眾閉眼的啦!」雖然這麼說,她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

 「把手伸出來。」

 劉蓮邊嘀嘀咕咕邊伸出手,忽地掌心一涼,像是有什麼金屬物落在她的掌心,她睜開眼一看一是一枚厚實的銀戒指。

 劉蓮眨了眨眼。

 「這是?」這是男戒吧,才會這麼大一個,可即使有型,對她來說也太「豪邁」了點。

 「你不是說我需要擋桃花的戒指嗎?」

 「你不是說,把我帶在身邊就是最靈的尾戒嗎?」

 白玹燁也不多加解釋,他說︰「看看戒指內環上有什麼?」

 劉蓮湊近燭光一看,上頭有個小圖案,像是一個圓圓的東西上長著刺。

 「這是一只刺蝟嗎?」

 白玹燁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我繪圖能力有那麼差嗎?那不是刺蝟,是一顆榴蓮。」把刺蝟帶在身上防桃花?這是最新怪招嗎?

 劉蓮怔了一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客氣的笑了出來,「榴蓮?噗,哈哈哈!」

 尷尬到耳垂泛紅,他說︰「戒指上刻的是你的名字,那字體是我請刻的師傅選的,是小豪。」其實他大字不識幾個,根本也不太懂,只是看那字體順眼。

 榴蓮,是取「劉蓮」的斜音吧?把她帶在身上是這個意思嗎?劉蓮笑了,心里有著滿滿的感動,便拿起戒指會在他小指上。

 「不許隨便拿下來。」

 「知道了。」

 劉蓮想到那顆像刺蝟的榴蓮還是忍不住要笑,嘴角抽著抽著就又笑了出聲。

 「幫你把那棵榴蓮刻到戒指上的人一定覺得很好笑吧。」

 「沒啊,他以為那是個狼牙棒,他還很正經的問我,為什麼戒指內緣要刻狼牙棒?結果笑出來的人是我。」

 劉蓮的笑聲從听到「狼牙棒」後就越來越夸張了。

 看她開懷的笑,白玹燁心上的大石總算落了地。原來她的笑對他是很重要的!

 笑聲漸歇,這才注意到白白玹燁一直注視著她。

 「你干麼這樣看我?」笑得太沒形象了,是嗎?

 白玹燁拉過她,將她攬進懷里,劉蓮則伸手環住他,兩人一同靜靜的感受彼此溫暖的體溫、為彼此亂了的心跳。

 分不清楚是誰先吻上誰,也許是默契、心有靈犀,口鼻間淨是彼此的味道、氣息,輾轉反復的熱吻撩成火,沒有多余的言語,只有越顯急促的低吟喘息……

 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呢!

 這種天氣最舒服了,劉蓮為自己和白玹燁各沖了杯咖啡後回到辦公室。

 「一早又去哪兒了?」劉蓮在白玹燁的位子上放下咖啡,發現一起進公司的男友又不知去向。

 「劉蓮,你和白玹燁很暖昧喔。」周美怡又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身後。

 「哪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紅了臉。

 「是嗎?」懷疑的斜視著她。

 看周美怡像只獵犬般在她身上嗅了嗅,劉蓮笑著推開她,「你干什麼啦,像小狗一樣!」做賊心虛的低下頭,拉長毛衣袖子去遮右手上的尾戒。

 原來那天他「變」的魔術還包含一只她的尾戒。一樣是銀制,上頭卻有一整環特別的藍,不知道材質是什麼,會是類似藍色石頭的東西嗎?好透、好美。

 那一天一直到天將亮,暖昧的喘息聲才漸歇,兩個小時後白玹燁還能在沖個澡後精神抖擻的去上班,她卻累得連根手指都動不了,最後只得請假。

 她一覺睡到近中午,起床盟洗後才發現小指上有環尾戒。

 戒指上刻有白玹燁的名字,沒有姓氏,只有玹燁兩字。

 一想起白玹燁,劉蓮臉上滿是甜蜜的笑,但對上周美怡狐狸般的眼神時,她更加尷尬了。

 「我呢,發現一件有趣的事。你早上洗過澡,對不對?」

 「那、那又怎樣?」心跳加速,更加心虛。

 「你早上洗過澡,白玹燁居然也是,方才我經過他身邊就嗅到一股有點熟悉的沐浴乳味道,可一時想不起來,一直到方才走到你身邊,終于明白為什麼會對那味道有印象了。」她壓低聲音,「你和他身上的沐浴乳味道是一樣的!」

 劉蓮的臉瞬間紅了。就、就跟那家伙說嘛,要他周末才準到她家住,他就偏要耍賴,偏偏他早上又、又很容易,嗯……那個……

 兩人睡在一張床上,手一勾就到他懷里,然後、然後,他總是能很輕易的「說服」她,通常她都是半推半就的,只為難了一陣就投降,而且,還、還滿能享受的,咳!

 不是啦不是啦,那個,現在到底要怎麼跟美怡說?她是她的好朋友,交男友的事不先跟她報備已經有點對不起她了,現在還要繼續瞞她嗎?沒道義!

 「美怡,其實——」

 有同事剛好進辦公室,「劉蓮,林主任找你,要你現在就過去。」

 劉蓮和周美怡交換了個眼神,她立即起身。

 「我知道了。」

 幾分鐘後,劉蓮出現在林重和的辦公室,她輕敲了其實己打開的門,「主任。」

 林重和從文件中抬起頭來,「啊,丫頭,你來啦。過來過來,人事部門今天來了文件,是關于你的調動,對你而言算是高升吧?。」他的話說得猶豫。說是高升,可因為莫名就平步青雲,不知這對這個懶散的丫頭而言到底是福是禍?

 「高升?我嗎?」她一頭霧水。她是做了什麼有利于利達的大事嗎?高升?別鬧了,她這種不時打混摸魚的人不降級都不錯了,還高升呢!

 「是啊,人事部門來公文,將你調任為藍總秘書。」」我?藍總秘書?!」劉蓮瞪大了眼。

 「你在開玩笑嗎?」她只是企劃部門一個小、小的企劃助理,怎一下子就空降核心部門?這玩笑未免太假了吧!

 「我會為了一個玩笑在上班時間找你過來嗎?」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吧,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

 「你方才說藍總,姓藍的?」

 「就是太子爺。」

 「……」頭皮發麻,劉蓮確認似的說︰「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太子爺?」

 「是啊,以後待在他身邊,無論你要看頭還是看尾,都可以仔仔細細的看,這也算一項別人所沒有的福利吧。」

 劉蓮快哭了。跟在那種注定過勞死、為集團捐軀的工作狂身邊可不好過,因為他都可以隨時做好捐軀的準備,身為下屬的她怎可能不身先士卒?但,可不可以不要啊?成為女強人為工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向不是她的職志啊。

 「舅舅,我可以不要去嗎?」

 「如果上面的只是口頭探尋,我還可以推拒,可人事命令都下來了,不可能不去。」

 「為什麼是我?」

 「你若有天知道了原因,請也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這種升遷簡直是另類的空降!

 嗚,臭舅舅,他擺明了看好戲!「我知道了,一定是方學長害的,他之前還問過我,說有沒有意願去當秘書,可惡,都跟他說我完全沒有意願了,他還這麼做,很過分欸!我一定要找他算帳!」

 「可他今天很忙,你大概是見不到他了。」

 對了,今天是公司創立六十年的紀念日,一些主管在今天早上的會議結束後,就前往大飯店參加中午的酒會了。

 劉蓮惱意連連。

 「你啊,回去收拾一下,東西要往樓上搬了,你記得,明天一早就要到太子爺那里報到,而且那一位十分講求效率,別明天才拖拖拉拉的整理,今天能把東西搬過去就先搬。」

 「我不要過去!」她真的很不願意。

 「別一臉氣呼呼的。放心,那一位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找到合用的秘書,他的驚人事跡中,不就有一則是說他一個月內就換了五個秘書?也許你明天報到,下午就又搬回來了,改變的速度比搭電梯快。」

 這也算另類的安慰嗎?「舅舅——」

 「撒嬌也沒用,利達的頭兒可不是我。」只是他也納悶,太子爺接班意味濃厚,他的秘書算是核心中的核心,再怎麼蒙著眼楮找人,也不該找上這個閑散丫頭。

 「還有啊,有個傳聞,說不定你也听說了,因為那位的關系,那棟樓可能近期就要拆了,你最好先找好新住所,免得臨時被通知,屆時連個心理準備也沒有。」

 「拆?不可能吧?」

 「那是我在茶水間听來的消息,這幾天你在上班時,一些拆除人員、火藥計算師什麼的己經去勘查了。」

 劉蓮頭皮麻了起來,心跳加速。

 「這是誰決定的?」

 林重和見她臉色難看,以為她在那住了那麼多年,有了深厚的感情,乍听房子要拆,這才臉色鐵青。

 「你啊,那房子太老舊,遲早會拆,听了難過也沒辦法。」

 「告訴我,是誰主張要拆的?」劉蓮忽然想起,她曾听聞五人小組刁難太子爺回核心的事件就是要他處理那棟大樓。

 「是太子爺?」

 「是啊,怎麼了?」

 劉蓮皺著眉,小聲的說︰「會出事,一定會出事!」

 就是有些人不信邪,被嚇一嚇也好,那些平時還算得上好相處的萬年住戶其實並不可怕,可一旦涉及到他們的堅持,就不是如此好說話了。

 太子爺,惹上那一群,希望你還有命活到登大位!

 林重和沒听清楚。

 「你說什麼?」

 劉蓮沒多說什麼就回辦公室,一面走還一面想,怎麼今天一早來就發生了那麼多事?。

 她要是真的離開企劃部門,以後上班時間就見不到白玹燁了。現在就坐在隔壁,空閑時還可以寫紙條、涂鴉傳情,以後就沒法子了。更何況,太子爺是個超級工作狂,他大爺要是每天在公司待到晚上十一、二點,身為人家秘書的她敢先下班嗎?

 以後她和白玹燁相處的時間將少到可憐不要,她不要變成這樣!

 回辦公室後,白玹燁仍不在座位上,劉蓮長長的嘆了口氣,真的很煩欸!

 可惡的學長!都是你害的!

 對了,借著把東西搬上樓的名義,她也許有機會在那核心樓層遇到方學長,畢竟解鈴還需系鈴人,也許他會有辦法讓她留在原職位上,再不行,她這個受害者也有必要向加害者抒發一下她的不滿。

 忍到近十一點,劉蓮才上樓。

 劉蓮才走出電梯就遇到方書寧的秘書。太好了,天助我也!

 她看到陳秘書開心,陳秘書看到她卻是如同看到救星,在她還沒開口,陳秘書就搶先說︰「劉小姐,你現在要搬東西上來嗎?」

 「那個……」她很想說,如果抗議生效,也許可以不用搬了。

 「方特助要我送一個東西過去紀念會場,可我在等國外的一份重要傳真,必須要馬上處理再回復,現在真的走不開,可不可以請你幫忙代送過去?」

 「好啊。」東西是要送到學長手上是吧?也就是說,她在今天就見得到他了!

 天助我也!

 利達真不愧是大企業,創立六十年的紀念會辦得還真是盛大隆重了除了中午外,晚上還有一場宴會。

 中午這場是對外舉辦的,邀請了一些企業大老、政府機關人員、名人巨戶,當然少不了一些媒體記者一晚上的晚宴則比較傾向利達自家人的慶祝會。

 劉蓮沒有邀請函被擋在門外,一直到她報上方書寧的名字,他親自到櫃台領她才得以入內。

 方書寧在櫃台看到劉蓮時有些訝異。

 「劉蓮,怎麼是你?」

 把東西交給他,她說︰「這是陳秘書請我代送的,她在等一份國外的傳真,走不開。」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劉蓮不是很愉快的說!」麻煩是無所謂,別害到我就好。」

 方書寧看著她。

 「發生了什麼事嗎?」他看了下時間,「酒會要開始了,咱們別站在這里說話。」

 「那我先回去好了。」

 「等一下,」他拉住她的手。

 「都來了,吃點東西再走吧。」

 劉蓮有些尷尬的掙脫,「我又不是什麼管理階層,不好啦。」連舅舅那種主任級的都沒被邀請了,她不過是個小助理。

 「而且,我穿得這麼隨便,不太禮貌。」

 斑領會頭毛衣和一件西裝褲,外套還是鋪棉外套,更踩了雙平底鞋。雖不至于到遭遇,但若是參加宴會,看起來真的太隨便。

 「是不夠慎重,但也還好。」

 這種衣香鬢影、杯娥交錯的上流交際和她不搭,她很安于當個市井小民的。

 「我還是回去吧。」

 「你沒見過你口中的太子爺吧?」說這句話時他心里有點復雜,也理不出是什麼感覺,姑且稱之為是太過訝異所致吧?

 方書寧也是一直到前幾天陪著主管和太子爺開一個密會時才見到面。

 起初只覺得眼前這位年輕人比想象中的「太子爺」年輕太多,如果記憶無誤,他不是也三十多歲了?可看起來實在不像,他的模樣乍看下也只有二十出頭吧?他是男版小龍女嗎?

 太子爺神情冷漠、氣度沉穩,渾身散發著不易親近的氣勢,可那雙眼和笑容卻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瓦解人的防衛心,仿佛之前散發出的距離感是自己的錯覺!這樣復雜又極端的特質卻聚在同一個人身上,這讓他好像有點可以理解,為什麼太子爺可以藏身在許多部門許久,卻不被發現身份了。

 這個人是個撒旦,偏偏就以外在模樣而言,也可以偽裝成天使,當他是天使時,根本沒人懷疑他其實是撒旦。

 坐下來和他談了不到十分鐘之後,他就再也不會蠢到認為太子爺只有二十郎當了,這樣極富權謀、思慮縝密又果決的人,即使是天才,沒有豐富的歷練斷不可能如此。

 當他用那雙天生的純真眼眸等著部屬發表意見時,根本沒人知道,下一刻他掘出的問題會有多犀利。為了接招,每個部屬在和他應對時,每件事、每個細節都得思慮再三,無形中,開會前絕對會做足功課,而功課要做足又絕非一踘可幾,在平時就得留意用心。

 他並不知道太子爺天生就是當頭兒的料,抑或是企業家族刻意培養出來的人才,但他厲害的地方是他本身能力強,跟在他身邊的人也被他激發出潛在能力,這樣的一個團隊工作成果必然不凡,難怪連總公司都難望其項背。

 和太子爺的密會前後不到三十分鐘,一直到離開後,他才突然想起他像誰、好像在哪里見過面。私下問上司,「太子爺是不是在企劃部門?」

 上司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張冷漠的臉和在公司幾次匆匆一瞥的友善笑臉重迭了。

 老天,那麼太子爺不就是——

 敝不得、怪不得!

 劉蓮一听到他提起太子爺,她不禁問道︰「言下之意是你已經見過他嘍?」

 「嗯,見過。」

 「以前呢,我會對他的長相有興趣,可現在我更有興趣的是一這位未來的大龍頭怎麼可以听你的片面之詞就重用我呢?還有你,我以為我們的交情還不錯,結果你居然在暗地里捅我一刀!」

 「我?」

 都來了就好好說清楚,沒有邀請函,跟著方書寧還不至于被趕出去吧?「沒錯,就是你!你之前不是問過我要不要當秘書?結果事隔沒多久就有人事命令下來,不是你做的會是誰?」

 「你拒絕了不是?」

 「就是因為我清楚、明白的拒絕了,卻還有人事命令下來我才生氣,這讓我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

 方書寧從侍者端來的盤子中取了一杯果汁給劉蓮,然後說︰「推薦你到太子爺身邊的人不是我。當初問你,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做法,雖說是不想浪費人才,但多少也有些私心。可是在你拒絕後,那件事就打住了。」

 「任命我當秘書的事你不知道?」她還是懷疑,可他沒必要騙她吧?

 「前幾天才听說。」

 「太子爺又不認識我,任用我當秘書不會很危險嗎?真不敢相信吶,別人都說他年輕有為,怎麼用起人來這麼隨便?」

 方書寧看了她一眼,「也許他才是最老謀深算的人。」

 劉蓮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有抹美麗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方書寧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穿著一襲隆重白色禮服的羅宇臻。

 「你認識她嗎?」

 「我覺得,她很像某個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那一天我喝了不少酒,那一位又站在逆光處……」可感覺真像。

 「她是利達除了藍家之外第二大股東,羅董事的千金,羅宇臻。」

 「姓羅?」劉蓮進一步確認,「她開的是紅色的法拉利嗎?」

 「你也注意到了嗎?」開那種名車果然太招搖了。

 白玹燁為什麼會認識這種大股東的千金?劉蓮心里覺得有些怪怪的。

 「羅小姐似乎對太子爺很有好感,兩家人也樂觀其成,畢竟若有了羅董事大力支持,下一任的總裁就非太子爺莫屬了。」

 劉蓮看了方書寧一眼。也對,利達目前有派系之分,學長明顯是太子派人馬,他當然希望下一任總栽會落在自己選的這一邊。

 也不知道是基于什麼心態,她突然間︰「難道沒了聯姻,太子爺就選不上下任總栽了嗎?」

 「也不是這樣,只是過程會比較辛苦,而且變數大。這些豪門子女其實都清楚,聯姻是自己未來會走的路。」

 劉蓮把杯子交給方書寧,「學長,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化妝室。」

 進化妝室時就看到有幾個貴婦也陸續走進來,待劉蓮要洗手時,那群貴婦正在補妝,順便聊著八卦。

 「方才我一直沒看到利達的總栽呢,可見還在養病中,不過,我倒是听說利達的太子爺會出席。」

 「呵,那五人決策小組心里也應該很清楚,這回太子爺回來的接班意味濃厚,想也知道,六十周年紀念會呢,老的沒有出現,反而是由小的主持大局,說不是安排接班誰相信?」

 「我覺得這場明爭暗斗不會那麼快落幕,那些人可頑強著。」看了一旁的貴婦,「我說麗惠啊,這事兒你最清楚不過了,怎麼不給些消息?」

 貴婦發現了站在後頭的劉蓮,讓出位置讓她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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