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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界》第2章
第1章 學分 - 酒吧

「どうしてきみをす……」我一直認為在睡的正香的時候,被鬧鐘叫起來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沒錯,極為痛苦。

同時也無需要懷疑,這就是我鬧鈴的聲音,一首很溫柔的抒情歌曲。因為我無法保證在那種傳統的「滴滴滴」或「鈴鈴鈴」聲中起床,自己不會炸毛,我也不能保證自己不將那些「無辜」的鬧表摔出去。

但我能保證的是——我沒有起床氣。只是起床的時候會有些低血糖,尤其在睡眠不足的情況下尤為嚴重。

所以我很聰明的選擇了一首自己喜歡的曲子,至少這樣可以保證不會將手機輕意地丟出去。

我同寢的學長半年前作為交換生,瀟灑地頭也不回地奔向了歐洲大陸。不過這也算福利了我,自己霸著兩人寢,不算大爽,但起碼可以小爽一下。

認真地將被子疊好,雖然我不會每天都收拾屋子,但疊被子是一定要做的事,床不整潔會讓我覺得整個房間都很亂,這也算是我一點點小小的執著。

翻出昨天回來時買的面包,沖上一大杯的速容咖啡,簡單的打發了我的早餐。我不喜歡一大早就去擠食堂,所以早上往往都是面包和咖啡,只是偶爾面包也會換成餅乾而已。

咖啡見底,我收拾了今天上課要用的材料匆匆地向教室趕去。

其實夏天出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即使是從寢室到教學樓,也堪堪需要二十分鐘時間,而小爺我又天生的紫外線過敏,所以每每出門都要像女孩子一樣塗上一層防曬,麻煩是小,面子是大。反正說到底不是它紫外線太強悍,就是小爺的皮膚太嬌弱,雖然我從來不會承認後者。

R市濱臨海邊,屬於季風性氣侯,所以和別的地方相比,也算得上是冬暖夏涼了。高速的生活節奏、一線的科技技術,大到工資薪酬,小到美人質量,都可以用一個字形容——高。

不過目前來看這些都和我沒關係,作為學生一族的米蟲,薪水與我無關;而對於那些高質量高素質美女們,我也只能搖頭Say無緣了,因為小爺我是個GAY,絕對的GAY。

這一週特別忙,進入期末階段,考試排的滿滿的,每天的生活真的變成了兩點一線,好在前方離解放的假期不遠,我才有點信心去面對那些無聊加無趣的考試。

走進階梯教室,裡面幾乎已經坐滿了。我很快的在前排發現了被大家圍在中間的沈子翔。這是什麼狀況?雖然我知道沈子翔一直很受大家歡迎,可謂是男女通吃的家夥,但這又遞茶又倒水的是怎麼個典故?

「伊廷,你來了。」正在我不明所以的時候,圍在他身邊的溫寧抬頭與我看個正著。

「怎麼了這是?」我邊打量著猛灌涼茶的沈子翔邊問。

「這小子昨天淋了雨,回來沖個冷水澡就直接睡了,今天早上喉嚨腫得老高,說不出話了。」溫寧和沈子翔是同居……呃……同寢人,雖然兩人同年,但好像一直是溫寧在照顧沈某人。

「哈?」這小子也真行,專在重要的關頭挑點事出來。可看著他可憐巴巴的衰樣兒,還不停的吸著鼻子,我也是有火無處發了。

不過這沈某的人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一個小小的感冒送個藥,遞個紙巾到是無可厚非,不過連巧克力都隸屬於慰問品行列,著實讓人乍舌。

幸好這只是門選修課,所以要求不高,及格就成。想來我和沈子翔也有些沒事找事,原本在醫學系混得好好的,偏偏要來選修人家經濟系的課,選修就選修唄,偏偏要趕在期末講演的時候感冒。

OK,感冒沒有錯,但問題是感冒的人不對,他沈子翔就是今天代表我們小組去做期末講演的人。他要是掛了,我們組就全掛了……

像我們這種混來選修的人到是無所謂,但還有廣大的本專業同學們,就算屏閉了那些專修者,還有我們親愛的溫寧大人,人家可是要拿獎學金的。

看來這次沈同學就算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溫寧的「一世英名」了。

「怎麼辦?」溫寧側了側身讓我坐到裡面,然後轉頭問我。

「天知道……」這篇證券投資學的報告全組七個人,一人寫了一段,然後由沈子翔總結好並做講演,所以對於報告的內容我們能講清楚的就只有自己那一段。

「你上吧。」溫寧將沈子翔列印出來的稿子推到我面前,「你不是寫小說的嘛,不行就往上編唄……」我鬱悶了,誰說我的小說都是編的……再說,你也得弄清楚我寫的是什麼小說吧……

「你和他同寢,他寫的演講稿你應該比我瞭解,怎麼……」我話音還未落,西裝革履的教授就帶著他萬年不變的金框大眼鏡走上了講台,我不得不嚥下後面的話走回座位,心裡想著:呆會兒再找你們算帳。

「溫寧。」

一聲令下,溫寧同學就頂著美其名曰「教授御用」的藉口跑到前面登記分數去了,臨走不忘滿臉偽無辜地看我一眼,意思是——全靠你了……

我冤……這賬算是徹底壞我手裡了……

別看這位教授從身高到長相都無一可取,但說話辦事那簡明的乾脆勁兒卻讓人覺得爽快。看著其他組的同學一個接一個的上,說的那叫一個暢快,那叫一個流暢……把坐在位子上看稿如看天書的我鬱悶個夠嗆。

煩躁的左右轉轉頭想尋找救援,無奈對著一個說不出話又一臉幽怨的看著我的沈子翔,「哎,這就是人生啊……」破滅了最後僥倖的希望,我還不如繼續看稿子,好歹能看一點是一點。

「這有人嗎?」抬頭對上一雙漂亮的眼睛,聲音的主人站在我桌前,指指溫寧剛剛坐過的位置。

眼前的人有一張算得上出眾的臉,眼神裡透出點驕傲與不羈,懶散卻很有氣勢的感覺。看看前面大概不到下課回不來的溫寧,又打量下這個至少滿足我視覺審美的要求的陌生人,我起身坐到了溫寧的椅子上,把我的位置讓給他。

存在感這麼強的人我不可能忘記,但這個人我卻好像從來沒見過,不過看他和後面的同學打招呼很熟拈的樣子,應該也是經濟系的學生。

「你們組講完了麼?」和後面的人小聲的寒暄完,他轉過頭指指我手中的稿子問道。

「沒……」單手托著臉側,滿臉哀怨的看著這白紙黑字我腦袋就疼,若真像溫寧說的那樣上去瞎掰,說不定教授他老人家就被我氣出心臟病或高血壓了。

「我替你講吧,算我加入你們組,反正我也還沒有組,大家互相幫個忙。」

誒?他這話算是說到我心裡了,我確實很想扔掉這個燙手的山芋,不過扔到一個陌生人手裡……而且還是最後一堂課沒有組,居然一臉理所當然的家夥……

「放心,我不會搞砸的。」彷彿看出我的顧慮,他微微揚起一邊的嘴角,自信的眼神勢在必得的看著我。

有一種人,能散發出讓人信服的氣場,我承認我被這份過分張揚的自信感染了,所以我很乾脆很爽快很大方的將講手裡的演稿向他一推——

「沒問題。」

由於是自由組隊,所以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誰也不知道。

看起來這是我很不負責任的做法,但我可以發誓,就算眼前的人只是只虛張聲勢的「菜鳥」也絕對比我這只「菜蟲」要強的多。

他接過講稿,又挑了下嘴角,算是對我爽快表現的認可,隨後低下頭,快速認真的翻看起講稿,表情嚴肅專注,和剛才那個懶散悠閒的他判若兩人。

十幾分鐘後,輪到我們組的演示,他鎮定自若的走上台,留下我獨自沐浴在沈子翔、溫寧詫異到殺人的眼神中。

「大家好,我們組這次研究的課題內容是『證券市場的監管體制』……」

他一開口,我就知道自己這次的寶押對了,有一種人不管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就是能壓住全場,讓人不自覺的被吸引,他就是這種人。

偶爾掃一眼稿子,事前沒經過什麼準備,但說出話來卻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我相信其中更多的應該是他自己的想法, 但能把自己的見解說的如此Professional,他確實有自信的資本,難怪連剛才目光殺人的溫寧也不得不在桌子下向我豎起拇指——臨時替補的表現贊一個!

他是「菜鳥」變「精英」,而「菜蟲」還是「菜蟲」。

女人看男人的眼光和男人看男人是不同的,但就我而言,這個男人足可以打上八十分。呵呵,不是我苛刻,只是小爺我要求高、標準高、眼光高,俗稱——「三高」人群……

「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演示完畢,教授一邊翻著點名冊一邊問道。

他走過去,和教授「私聊」了一番,然後教授同志面帶微笑地點點頭,大筆一揮給了個分數。

難道是申請免聽的優等生?以前沒聽溫寧說過,我自顧自的琢磨著。

「謝謝。」他將稿子還回來,很有禮貌的我笑笑,然後和後排的同學打了個招呼就「溜」出了教室。

這種人說好聽點兒叫個性,說難聽點兒叫奇怪。呃……好像也不怎麼難聽……好吧,我承認我對他印象不錯,或者很不錯。

好容易熬到最後一組講完,沈子翔早就趴在桌子上睡得六親不認了,等同學們都散得差不多了,溫寧才被教授光榮釋放。

「咱們組演示最高分,七個人全A。」溫寧將書放進包裡,然後又幫沈子翔把東西收拾好。

A?意料之外,那個僅次於小爺苛刻的老教授可不容易搞定,想來大概都要歸功於那個人了。不過……「那個上台講演的是你們系的?」

溫寧看著我,嘴角抽搐著冷笑道:「你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們系的就敢讓他代表咱組上台?」

我聳聳肩道:「反正他自己也需要學分,送上門來,我只是樂於助人而已。」

溫寧毫不留情的給了我一記白眼,「他是我們系的,但從開學一直沒來上過這門課,我敢保證他連考試什麼題目都不知道……」

嗯?有趣的人……

「雖然平時成績零分,他還是得了B。」溫寧悻悻道。

噗……看來我需要對教授他老人家的純良度做一個重新評價,難道他一直是只披著狼皮的……羊?第一堂課就定下高壓線:學生缺課三次一定F當掉,這次到好,零出勤率的人沒有F反而高分通過,見人下菜碟兒啊……

好吧,我不是要鄙視某位教授,只能怪那個人太能「忽悠」了,若不是他,我們就集體F了……有意思的家夥……

「得,反正考完一科算一科。」背好跨包,回頭向溫寧揮揮手,「走了啊,某隻睡豬歸你了。」

反正有溫寧在,沈小豬不會有問題的。

過吃午飯回到寢室,第一件事就是沖咖啡,第二件事是開電腦。幾乎每天如此……考試期間也不在話下。

我對咖啡有一種偏愛,開始的時候因為覺得喝咖啡是很「顯」的一件事,所以裝酷到連糖和奶精都不加,說實話,那樣並不難喝,但我依然要將它歸結到折磨的行列,尤其是那種超苦的黑咖啡。

後來慢慢地,喝咖啡成了一種習慣,一天不喝上兩三杯總覺得像少了點兒什麼,不自在。

有的時候在想,其實生活就如同速溶咖啡一樣,即使種類口味再多,始終都只是速溶的而已,不甚好喝。所以偶爾也應該自己磨一次咖啡豆,煮一次新鮮的咖啡,雖然很麻煩,但總能為平淡的生活添上幾分情調。當然……偶爾就好……

而我調節生活的方法並不是煮咖啡,而是寫小說,耽美向小說……

點開自己的專欄查收留言是每天必做的事,當然我也會挑著回覆一些,有的刷得太快回覆不及的,我也只能在心裡遺憾一下了。

我算不上一個大作家,用自己的話說,最多算是個筆者。沒事打幾個字,放鬆一下自己,也娛樂一下大家,我也曾經想過用它來做我的第二職業,但就目前來看,它還沒有為我開過一分錢的支票。

自從寫小說以來,我被問到最多的問題就是「性別」,為了不惹來麻煩,我通常都告訴他們我是女孩兒,但也就是因為這「女孩兒」,我被N多可愛的美眉拖著聊私話,儼然成了典型的網上閨密,有時甚至會弄得自己非常尷尬……

剛掛上Q,表哥的頭像就響個不停。其實我每次上線都是隱身的,但他知道我會在線,所以經常會給我留言。

「你什麼時候放假?」

和我表哥是從小一起玩大的,當年他可沒少欺負我,不過若是對我好起來,那是真沒得說。

「週五考完最後一科。」我回覆道。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給我留的言,見很久沒動靜,我便自動將窗口屏蔽掉了。

他是個典型的夜貓子,不過沒辦法,誰讓他選了那麼個破職業呢?而且也是因為他的不務正業,被我姑姑很給面子的趕了出來,言曰:你自生自滅去吧……

表哥原本是C大金融系的高材生,說白了就是我同校的學長。因為頭腦聰明、成績優秀,畢業前就被某證券所挖走了,工薪待遇那可不是普通的高。曾經一度是我們家的驕傲,誰知道這破孩子剛幹了沒一年,還沒混個臉熟就炒了老總魷魚。美名曰:要自己當老闆。

此後,在R市的商業街上又多出一個酒吧——涅磐。

剛打開文檔沒寫兩個字,那個雞尾酒的頭像又開始在那自顧自的猛跳了……

「假期住哥那兒吧。」

「怎麼?小爺我不陪你住,感覺孤獨了?」我和他說話總是沒大沒小的,他也不在意,我也就養成了那種看到他就先「調戲」一番的習慣。

「可不是,不抱著你哥都睡不著。」

看吧,有的人讓他正經說話,他就找不到自己舌頭在哪。我若是有點「不著調」的個性,那一準兒是他培養的。

「行,那你週五來接我吧。」反正要搬行李,有苦力不用幹嘛,又不必付費。

熬了兩通宵,可算是把最後兩科搞定了,我可不要求什麼獎學金,及格就行。

「你就不能自己把箱子搬下來?」將我的行李箱放到後車箱,齊騫老闆才用他慢半拍的反射弧向我抱怨。

我很給面子的拍了拍他這輛銀色的豐田道:「等你什麼時候換成悍馬了,就可以請個人來代替你幫我搬行李了。」

表哥搖著頭,「還是小時候可愛……」

哼,是因為小爺小時候好欺負吧……

表哥在市區新落成的小區裡買了一幢兩室兩廳的房子,剛裝修好沒多久,這也算是他的第一份固定資產吧,剛入住的時候我幫他慶祝了一回,就我們兩個,說好他請客,誰知道這老哥那天一興奮,結結實實地讓自己喝高了,最後還是我搜遍他全身找出了錢夾付了賬,不然說不定小爺就被押那兒了……

兩間屋子我佔一半,雖然沒有產權,但入住權咱可是握的緊緊的。

「你自己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得回酒吧去。」將行李拎到我房裡,他抄了車鑰匙就往外走,「晚飯自己解決,回頭給你報銷,吃完了到酒吧找我。」

每次和他在一起,我都有被包養的感覺。雖然這詞不怎麼樣,但我倒樂享其成。有人供吃、供住、供玩,我儼然可以宅在家裡,繼續我米蟲的偉大思想。

「嗯,慢點兒開車。」

「好。」

事前我已經向父母親大人匯報了假期計劃,這兩個人沒有一絲「挽留」的痛快答應了……讓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們親生的,怎麼就那麼不招他們待見。

父親大人:「你就住你表哥那兒吧,讓我和你媽清淨點兒。」

母親大人:「你不回來啊,太好了,那樣我就不用天天下班急忙趕回來給你做飯了。」

結果……我鬱悶了……

為了不再讓腐女美人們集體炮轟我更文,我很自覺的犧牲了補眠的時間,坐在電腦前陷入瘋狂的碼字狀態。

誠實的說,我打字的速度並不快,加上邊想邊寫,邊寫邊改,邊改邊刪,到傍晚五點一刻,我才將將地把一章寫完。又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找錯字。每每此時,我才會覺得自己像個奮青——奮鬥的青年……才俊。

考完試、碼完字,在這種輕鬆愜意的心情下,我決定好好的慰勞一下自己,才一頓大餐。好吧,我承認是因為某齊老闆答應給我報銷,我才這麼爽快的。

美餐一頓,結賬是也不忘問服務生要一張發票,雖然看上去多此一舉,但形式,形式還是要走的……

涅磐離這兒不遠,我決定走路過去,就當是幫助消化了,況且我今天真的是吃了不少,若真消化不良,我只好去臨幸那難吃至極的健胃消食片了。

走進涅磐,生意好像還不錯,這裡的主要消費群體是GAY,說白了涅磐就是個GAY吧。

看著酒吧內人來人往、進出不絕的客人,我不得不想到底是GAY吧太少了?還是GAY越來越多了……當然,其中有些人只是來湊個熱鬧,消遣一下罷了。

四下尋視一圈,在巴台內看到了正在調酒的齊騫。他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學調酒的我是不清楚,但看那個架勢倒像那麼回事兒。

「來了?」抬頭看見坐到他前面的我,表哥笑了笑,遞給我一杯FROZEN BLUE MARGARITA。

我並不是一個很能喝酒的人,但面對這杯藍色的雞尾酒,我一點兒也不想拒絕,一方面,它的顏色完全符合我視覺得派的美感,另一方面,它是免費的……

涅磐雖然很熱鬧,但並不吵雜也不喧嘩,所以說話原時候無需用吼的,這是我最為滿意的一點。

「哥。」我湊過去小聲的問,「你這兒養MB不?」

我沒有泡吧的習慣,所以涅磐開業以來,我來過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這裡上至客人,下至服務生,除了齊騫,我一個也……不認識……

「怎麼?你要來做?」看吧……這人就是不知道什麼叫正經。

「我不是已經被你包養了嗎?」隨手從口袋裡拿出吃飯開的收據,塞進他的領口。

齊老闆很不給面子的白了我一眼,「我不介意你來打工。」

「呵呵。」我幹笑兩聲,「但是我很介意給你打工。」

「親愛的小廷,你是在為自己打工……」說著齊騫那雙不老實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頗有其事的打量起來,「就以咱這樣的妖孽相貌,不出三天,保證穩坐涅磐的NO.1。」

比痞、比懶、比流氓,小爺我認輸還不行嗎?

見我轉頭不理他,齊老闆又顛兒顛兒的湊過來和我套近乎,這種人用我的話說就是——欠虐。

當然,我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MB是有,但不是我養的。」開了瓶啤酒,齊騫走出巴台坐到我旁邊,「他們只是會到這裡來,但賺錢什麼的與我無關。」

他這話我到是信的,雖然他平時沒個正形,但原則上他還是把握的很不錯,也算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來吧,你猜猜這裡哪些是MB,猜對一個哥哥給你五十。」這個遊戲好,穩賺不賠,合我心意,不過……

「一百!」我嫌他給的價碼低。

「成。」他答應那麼痛快不是因為他大爺有錢,而是因為小爺我猜謎成績向來處在不及格的邊緣,「猜錯十個Game Over。」

不錯,發揮度很大。

興致勃勃的環顧全場,每一個人、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我都不能放過,剛想指出答案,突然看到一個特面熟的人,特別聲明:只是面熟……

眯起眼睛上下——是……那個混學分的家夥……

再次見到他更多的是驚訝和驚豔,驚訝於竟然會如此有緣地在這裡遇到他;驚豔於他半開的領口襯托出的慵懶的性感。

等等!在這兒,半開襯衫……難道他也是gay?

眼神略過坐在他身邊的人,不是熟練的玩著撲克、色子,就是吵吵鬧鬧的拼酒拼調情,一看就知道是專業的泡吧族。

不過他好像並不太熱忠於那些東西,只是坐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戲喝酒。

「喂,你猜到了沒?」齊老闆很不是時候的打斷了我的關注。

我轉頭丟給他一句「等著」,又繼續將焦距對準那個人。

「你看的這個可不是哦,友情提示。」有些人真是臉皮比城牆厚,都說了讓他閉嘴了。

我冷著一張臉轉過去對上齊老闆嬉皮笑臉的城牆,正準備酷刑伺候時,身後驟然的安靜讓我不得不把注意力又轉移回去。

正是他那一桌,坐在他對面的人不知道對他身旁的藍衣男子說了什麼,一桌子人都神色嚴肅的停下來觀戰,氣氛很是奇怪。

藍衣男子站起來,冷冷的盯著對面挑釁的男人,桌上的人神色各異,就連我都可以感覺到氣壓的下降。

「K你給我說清楚。」對面的男人質問道。

「有完沒完!」被叫做K的男子開始不耐煩,緊皺著眉毛,幾欲動手。

「怎麼,現在開始裝傻了?」 挑事的男人仍不依不饒

平心而論,這個K長非常不錯,即便是滿臉怒氣,放在全酒吧也絕對是數一數二……呃……我真佩服自己在這種環境下還能欣賞准鬥毆者的樣貌……

「閉嘴!」沒等K開口,坐在K旁邊的他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一手攔住欲動粗的K的拳頭,一手拎起桌上的空酒瓶指向對面那人,彷彿對方再多說一句就讓他和酒瓶做親密接觸。

整個酒巴都因為即將上演的衝突而安靜下來。

「別TMD拿個瓶子就想威協我。」對面的男人也隨手抄起個瓶子,一副對峙到底的樣子。

「你TM找死。」K忍無可忍的揮起了拳頭。

齊騫剛打算上前制止,就聽「砰」一聲巨響,他手裡酒瓶已在對面男子的頭上開了花,帶血的玻璃渣嘩嘩的落在地上,全酒吧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當然也包括我和齊騫。

「滾!」似乎是見慣了眼前的場面,他平靜的看一眼地上的男子,厭惡的道出一個單音節。

被砸倒的男子一手摀住淌血的額頭,一臉驚恐的看著對面兩個人,面目猙獰卻不敢再放出半個字來。桌上的另外兩個立刻輕車熟路的將他扶住,架走,估計下一站必定是醫院急診室。

待受害人被帶出酒吧,事故現場的兩位主角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大笑。

「你小子出手也太狠了點。」先前盛怒K滿臉痞笑,「下次能不能換個喝乾淨的瓶子,濺我一身。」說著低頭用手拍了拍自己濕跡斑斑的藍色襯衫。

「那得怨你出手太慢。」扔掉手裡的半截瓶頸,剛砸完人的罪魁禍首笑的暢快,好像剛才的插曲和他全然無關似的。

「得!我地去換件衣服,等會兒還有事。」K看著沒法挽救的襯衫,抬手拍一下身邊人的肩,「走吧。」

「那我們先走,你們慢慢玩啊。」他轉身對桌上其它人打個招呼,製造混亂的兩個人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走出了涅磐。

一場鬧劇落幕,酒吧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不禁揚起笑意。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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