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腹黑本質

“魯亞，你下午去摘些黃瓜來，就是這種小瓜，晚上給你醃黃瓜吃。”程向東佈置了一個任務給魯亞。

“好啊。”魯亞很願意接受這項任務。 吃完午飯就和迪拉跑到後山去找黃瓜了。

“魯亞，東子哥做飯可真好吃。有這樣的哥兄，可真幸福。”迪拉羨慕地說。

“那當然啦。東子哥可厲害啦。”魯亞炫耀地說。

“那個糖是什麼做的，真甜。回家我也讓阿爹給我做。”

“這個我不知道。我回家幫你問問吧。”

程向東看見迪拉的飯量才知道正常的小獸人的飯量是多少，魯亞那就是兩個小獸人的飯量啊，真是個大胃王。

程向東收拾了碗筷，就打算先試著燒陶罐。 他先得去找找有沒有可用的泥。 把這和卡落叔叔還有溫萊一說，兩人簡直要跳起來了。

“東子，你真的會燒陶罐嗎？”卡落叔叔激動地拽著程向東的手問。 一個陶罐得用幾張上好的獸皮換。 有時候，即使有上好的獸皮也換不到陶罐。 溫萊也是很激動地看著程向東，他家裡就只有兩個陶罐，還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換來的呢。

程向東看著兩人十分激動的樣子，也沒把話說死了。 “我以前是燒過的，這個不是太難，不過還得要看看這裡有沒有適合燒陶罐的泥土。”

程向東向卡落和溫萊細細地描述了適宜燒陶的泥土的特性。

“哦，明白了，我們現在就去找合適的泥土吧。”溫萊倒是挺心急的。

“行。”沒有什麼好的工具，就用獸皮袋裝泥。

三個人剛出門就遇到德里和萊雅。 兩方人都互相打量。 程向東是完全不認識這兩個人的。

“德里、萊雅你們來這兒有什麼事嗎？”卡落在這裡是長輩，自然由他開口是最好的。

“我們聽說部落裡來了一個漂亮的雌性就過來看看，認識一下 。 ”德里邊打量程向東邊回答卡落的話。這個雌性當真是非常漂亮，皮膚看起來異常的白皙，又有這個世界少有的黑色頭髮和黑色眼睛。果真和大家傳的一樣，比萊雅還要好看啊。

萊雅也打量著程向東，覺得這個雌性真是漂亮。 沒有嫉妒之心，倒是有些失落。 自己不再是部落裡最漂亮的雌性了呢。 以後最漂亮的雌性的稱呼就落在這個人的頭上了啊。

“你們好，我是程向東。”程向東主動介紹。 想著以後就在這裡落腳了，得和大家搞好關係才行。

“你好，我叫德里，這是萊雅。”德里顯然比萊雅要開朗。

“我們還有事情，要去忙了。” 德里是個話癆。 溫萊顯然不怎麼願意和德里說話。

“那好吧，你們去忙吧。我們先走了。”萊雅拉著德里走開了。

一路上德里就在萊雅的耳邊說著程向東。 “他皮膚真好，頭髮和眼睛都是黑色的，怪不得受雄性的歡迎呢。”德里這兩天可沒少聽周圍的雄性談起程向東。 萊雅本來就有些失落，德里還在他的耳邊不停地說。 不由得有些厭煩，就加快了腳步：“我先回家了。”

“怎麼了嘛。”德里站在原地看著萊雅走遠的背影，“萊雅這不會是嫉妒了吧。”

溫萊和卡落帶著程向東在村子裡轉悠。 卡落把他帶到部落外的大河邊看了看。 程向東向水里投了一塊石頭，看著水里的水草沒骨頭似的來回晃動。

程向東在離大河不遠處發現了粘土。 摸了些放在手中，看這濕度和質地都還可以。 就挖了些放在獸皮袋中，由卡落和溫萊抬回去，自己這廢柴體質是不指望幹這些了。

陶窯是沒有條件做了，程向東就採用最原始的焙燒方式，露天架火焙燒。 在失敗了很多次後，程向東終於燒成了一個。 三個人都是激動萬分。

魯亞背著一袋黃瓜回家，就看見東子哥臉上掛著不知從哪沾的灰，正和卡落叔叔還有溫萊哥哥在院子裡興奮地交談。 程向東將手中的成品給魯亞看，魯亞激動地大叫“這是東子做成的嗎，東子哥真厲害。”魯亞越來越崇拜程向東。

留下三個人還在院子裡看燒出來的陶罐，程向東將魯亞摘回來的黃瓜洗乾淨，切成片，撒上鹽醃著。

博亞扛了幾隻獵物回來。 魯亞抱著陶罐跑到哥哥的面前。 “哥哥你看，陶罐啊。這是今天東子哥燒的。”

博亞聽到後也是吃了一驚。 將背上的獵物放下，接過魯亞手中的陶罐，仔細瞧瞧。 陶罐沒有在大市集上換得的陶罐好。 不過能燒出陶罐這件事還是很令人驚訝的。

“東子哥真是厲害啊，哥哥，一定要讓他做魯亞的哥兄啊。”博亞沒回答魯亞的話，摸了摸魯亞的頭，對著屋子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屋子裡很快就想起了回應。 “哦，知道啦。快點處理一下獵物，飯一會兒就好了。”博亞笑了笑，這樣，挺好的。 每天回家有人應著，做好飯等著自己，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嗎。

博亞將在森林裡摘的果子給程向東。 程向東看見那上面小，下面大，長滿點點的東西，心裡還是很懷念的。 現在的梨的形狀和蘋果差不多。 那種小孩子插畫書上的梨現在已經很少見到了。 程向東想，要是幼兒園的老師拿出那樣長得像蘋果似的梨給小朋友辨認，小朋友把它認成蘋果了老師該怎麼辦。 會不會像這樣呢：

幼兒園老師：小明，這是什麼呢？

小明：是蘋果 夜話長談 。

幼兒園老師：這個不是蘋果，小明再好好看看。 畫本里有哦。

翻開畫本，小明仔細比較了一下，蘋果是紅色的，老師手裡拿的是綠色的。

小明：我知道不是蘋果了。 蘋果是紅色的。

幼兒園老師：小明真厲害。 那，小明再看看這是什麼。

小明仔細地翻看畫本，也沒找到這是什麼。 幼兒園老師看見畫本上蘋果的旁邊就是梨。

幼兒園老師：就在蘋果的旁邊啊。

小明看了看畫本上蘋果旁邊的梨，又看了看老師手裡的東西。 將畫本推到老師的面前，“沒有啊。”

“就是這個，老師手裡拿的是梨啊。”老師指著畫本上的梨對小明說。

小明癟了癟嘴。 哇地一聲哭了，“老師騙人。”

“呵呵。”程向東腦補著，不注意就笑出了聲。

“東子哥，你在笑什麼。”魯亞好奇地湊近程向東。

“呵呵，沒什麼。吃飯吧。”

第二天，卡落和溫萊來到博亞家的院子看程向東燒陶罐。 連魯亞都沒出門，待在家裡看程向東燒陶罐。 經過多次摸索，程向東總算是掌握了一些技巧，次品率明顯下降了。

迪拉今天主動帶上了自己的伙食，去魯亞家吃飯。 魯亞比昨天更神氣了，把昨天程向東燒成的陶罐給迪拉看。 弄得迪拉也成了程向東的忠實崇拜者。

中午，迪拉又在魯亞家吃了一頓讓他想咽舌頭的飯。

程向東發現這裡有一種石頭比普通的石頭都硬。 都是用這種石頭來砸別的石頭的。 程向東想，不用燒什麼磚塊了，直接讓博亞把石頭弄成一個一個的長方形磚就好了。 程向東也問了卡落，什麼樣的石頭有什麼樣的特性。 最後就選定一種叫氣石的石頭，這種石頭很輕，小塊的放在水里都能漂起來，這裡蓋房子大都用的是這種石頭。

下午迪拉高高興興地把程向東燒的幾個殘次品抱回家了。

“還有一場雨就要大狩獵了。”下午和卡落叔叔聊天的時候聽卡落叔叔無意間提起了，程向東心裡就有了想法。 大狩獵的時候博亞一定沒有時間，一定要讓博亞明天再帶他去森林裡轉轉。

天氣也慢慢變冷了，程向東受不了在小溪中洗澡。 就讓博亞給他做了個大浴桶。 在博亞做浴桶時，程向東開口了。

“博亞，明天我們再去森林裡轉轉啊。”程向東看著博亞手裡的動作。 博亞的動作很快，手很巧。

“不行。你上次差點就丟了。”博亞頭也不抬地就回絕了。

程向東給噎了一下。 “我們這次不去向日葵那裡了。我會好好跟著你的，不會丟了。再說了，寒季就快來了，我們也去森林裡再尋些東西。”

“不”話還沒說完，博亞就想起阿歷克說的 我的修真空間 。 盡量滿足程向東的要求，要找時間和他多相處。 博亞又衡量了一下，“好吧。”

程向東以為還要廢一番唇舌的，沒想到博亞竟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程向東早上就把魯亞的中午飯做好了。 並且讓魯亞幫忙做磚頭。 迪拉也來幫魯亞。 兩個小孩子在後山就乒乒乓乓地干了起來。

“魯亞，昨天我把東子哥不要的陶罐拿回家，阿爹還高興了好一會呢。”迪拉拿回家的有的只是裂開了一條縫，裝些乾貨還是能用的。 “你們家現在有多少陶罐啦？”

魯亞停下手中的活，開始認真想了起來。 “我們家有7個了。還給了卡落叔叔和溫萊哥哥家幾個。”

“哇，你們家都有7個啦。好多啊。”迪拉很是羨慕魯亞。

“我們家還會有更多的，東子哥自己就會做。”魯亞覺得有了程向東後，家裡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

博亞照舊領著程向東去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阿歷克知道基爾也想追求程向東。 為了幫自家兄弟一把，阿歷克告訴大家，程向東已經接受了博亞的追求。 很多雄性都表示遺憾。

一來，博亞是部落裡排的上號的勇士。 二來，博亞的長相也十分英俊。 三來，程向東就住在博亞家，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不過博亞也還是有缺點，他家裡算是部落裡比較貧寒的。 有些雄性覺得自己會有機會就想試試。 基爾決定今天晚上就去找程向東告訴他自己要追求他。

博亞這次沒有帶程向東去森林，而是去了果子林裡。 雄性們就是在這給雌性和孩子摘果子的。 這兒的果子也是附近最多的，長得最好的。

“山楂。”程向東看到自己熟悉的東西。 想著正好回去給魯亞做糖葫蘆吃。 山楂當不得什麼食物，所以摘得不多。 博亞也會偷偷看程向東，他覺得程向東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冬天的陽光，很溫暖。

“楊梅。哇，這可是好東西啊。”程向東發現這個世界裡的大部分東西和地球上的還是很像的。 不過這個世界裡植物的生長季節和地球上有很​​大的不同。 就像楊梅，程向東聽博亞說這種果子除了寒季不生長，其他季節都是生長的。 程向東愛吃酸，就摘了一口袋。 楊梅可以用糖醃，也可以用鹽醃，冬天做零嘴也是不錯的。

這些果樹都不怎麼高，即使這樣，博亞也沒讓程向東去摘。 博亞摘楊梅的時候，程向東就在楊梅樹的周圍轉悠。

程向東看到一種很奇怪的植物。 莖稈粗壯，頂部長著一個很大的綠色苞，緊閉著。 好奇里面的東西是什麼，程向東揀了一根粗樹枝，在緊閉的苞上戳了戳。 戳了幾下後，苞就張開了，一些白白的顆粒就掉了出來。 唉？ 程向東想，這不會是大米的另一個品種吧。 程向東又找了一個綠苞，戳開，將裡面的東西用手接著。 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是小麥的味道。

“博亞，博亞，我找到小麥啦。”程向東興奮地將好消息告訴博亞。 這下好了，主食齊全了。

博亞摘好果子從樹上下來。 程向東高興地捧著小麥到博亞的面前。 “看看，小麥啊。咱們可以包餃子，吃麵條了，還可以抹疙瘩湯。”

都是自己沒聽說過的詞。 博亞看到程向東高興地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

“這個和大米很像呀。”

“嗯，不過味道是不一樣的 星空創世記 。 ”程向東將手裡捧著的東西放在博亞的鼻子下，“聞聞，是不是不一樣啊。 ”程向東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博亞。受到程向東的感染，博亞聞了聞，笑了笑，“是不一樣的。 ”

“是吧。博亞你笑得時候真帥。”程向東順口就誇了博亞。

“什麼是帥？”博亞問道。

“就是英俊。”程向東回道。

博亞聽後，又笑了笑。 “東子。”

“嗯？”程向東還沉浸在找到小麥的喜悅中。

“我在追求你。”

“啊。我知道。”程向東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說。

“部落裡有規定的，住在雄性家就是答應雄性追求的意思。”其實，部落裡是沒這條規定的。 這麼多年部落裡也沒有外來的人住在部落裡。 博亞既然想要程向東做他的雌性，自然就會努力去爭取。 耍耍心眼什麼的，這是必要手段嘛。

“啊！”程向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卡落叔叔和溫萊怎麼沒告訴我呀。”程向東小聲嘀咕著。

“他們知道我追求你嗎？”

“不知道。”這種事。 他才不會到處去說。

“他們是因為不知道我要追求你才沒告訴你的。”博亞說謊時還是面癱著臉。 “現在部落裡的人都知道你要成為我的雌性了。”

“啊？”程向東連忙澄清自己，“我沒有那個意思。”著急著說完又察覺這樣說不好。 果然博亞哼了一聲。

“部落就是這樣規定的，你現在就是我的雌性了。”

從博亞的一直表現來看，程向東相信博亞是不會說謊的。 “我……”程向東有些欲哭無淚，這房租怎麼這麼貴。 自己都折進去了。 在程向東看不見的角度博亞笑了。

“你要這些麥子嗎？我們弄回家。”博亞看向程向東。

“嗯。”程向東見博亞轉移了話題，也就沒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了。

兩個人埋頭乾活，不過這次程向東可不敢再躲著博亞了。

“啊。”博亞聽見程向東的慘叫聲立馬轉身。 “東子，怎麼了？”程向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我剛剛被蛇咬了。”程向東不知道蛇有沒有毒。 咬程向東的蛇早就跑了。 博亞沒看見，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博亞捲起程向東的褲腳，看見兩個還滲著血珠的小洞。

“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還沒有”程向東害怕起來，。 要是毒蛇怎麼辦，這不就要小命休也了麼。 博亞從獸皮袋上撕下一條獸皮，在程向東的腳踝被咬的上方紮起來。 然後替程向東吸血。

“博亞，我才17歲，我不想死。我想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和小弟了……”程向東碎碎叨叨地念著，博亞心裡也有些擔心。 將程向東抱在懷裡，博亞一直觀察程向東腳踝。 還好腳踝處沒腫起來。

“博亞，我好熱。”難道是毒液加快了血液循環，程向東感覺越來越熱。 《動物世界》裡的蛇毒不都是麻痺人的神經的嗎，這個​​難道是使人神經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