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麵食

博亞出去時，特別叮囑魯亞要幫程向東幹活。

“魯亞，幫我把小麥拎出去曬曬。”程向東很清楚自己的力氣還沒有魯亞的一半大。 沒有金剛鑽，他也就不去攬那瓷器活了。 人貴自知嘛。

“哦。”魯亞聽話地將小麥拎出去，倒在程向東早就鋪好的獸皮上。

“魯亞，幫我砍棵空心樹回來。”

“好的。”魯亞答應完了。 就小跑著離開了。

程向東找出家裡的獸皮，放在院子的籬笆上曬著。 將博亞昨天帶回的果子清洗乾淨，放在大木盆裡，撒了些鹽。

程向東站在籬笆旁翻獸皮時，魯亞就扛著竹子回來了。 程向東目測了一下，那竹子得有他一個大腿粗。

程向東指揮著魯亞將竹子的杈都削去。 將竹子的主幹劈成一段一段的，然後在削出三指和兩指寬的竹板。 將三指長的竹板劈的有長有短。 在側面削出凹槽，然後將兩指寬的竹板嵌到凹槽裡。 一個竹板面就做好了。 竹板面的孔也不是很大。 饅頭放在上面也不會漏下去。 在程向東的要求下，魯亞照著同樣的方法又做了幾個竹板面。 被博亞撕碎的衣服程向東都沒捨得扔。 程向東找出壞了的衣裳，洗洗乾淨，縫起來打算做籠布。

卡落叔叔來找程向東說了一會兒話，無非就是問他和博亞甚麼時候結成伴侶。 程向東含糊地將這個帶過去了。 好在卡落叔叔沒多問，否則程向東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卡洛就當程向東是害羞了，所以也沒打算問到底。

下午，程向東和魯亞去後山撿柴。 上次魯亞和迪拉做了不少的磚都還沒弄回家。 程向東和魯亞在後山又忙了一下午。 柴是魯亞拖著回來的。 程向東是沒力氣再背柴了。 他感覺以前17年干的的活都沒到這個世界這些天干的多。 雖然重活都給魯亞乾了，程向東也累得夠嗆。 21世紀，出門都不靠雙腿，有自行車、電動車、摩托車、汽車、火車、高鐵、飛機。 一大堆的交通工具。 現在不管是去哪都得靠著兩條腿。 他們只把柴運回來了，磚頭都在那堆著呢。 讓魯亞一趟一趟地搬，程向東也不捨得這孩子來回跑。 回家的路上，程向東一直在想怎麼才能把磚頭運回來呢。 思索了一路上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捕完獵後，博亞和大家說了一聲，就帶著阿歷克去弄小麥了。

“嘶——嘶——”正在摘小麥的博亞聽見了蛇吐信子的聲音。 四處掃視了一下，博亞就看見一條紅艷豔的蛇，連忙暗示阿歷克不要弄出動靜。 上次程向東就被蛇咬了，博亞這次看到這條蛇就有些好奇了。 很快蛇就靠近了他們。

“紅蛇。”阿歷克小聲說了一句。

“你認識？”

“嗯，這種蛇的毒很特別 [綜恐]嚇死鬼 。 ”

博亞喉嚨裡發出低吼聲。 正在滑動的紅蛇感到危險，一下就竄的沒影了。

“哎，阿父和我說過，這種蛇的毒很是特別。雌性被這種蛇咬了沒什麼事，最多就會有些發熱，什麼危險也不會有。要是雄性被咬了，必須找雌雄□□才能解毒。要不然就會被蛇毒折磨死。嗨，你說這毒奇不奇怪。”阿歷克邊摘些小麥邊和博亞說。

聽阿歷克這麼一說，博亞基本就確定程向東上次是被這種蛇咬了。 本來程向東才是被咬的那個，可是程向東除了有些發熱，別的什麼事都沒有，倒是幫他吸了血的自己​​中了毒。 博亞打算今天回去告訴程向東，幫自己洗脫罪名。 他可不想給程向東留下壞印象。

博亞和阿歷克將帶來的獸皮袋都裝滿了才停下來。 兩人還摘了不少果子，準備拿回家哄自己的雌性。

晚上，程向東晚飯都做好了，博亞也沒回來。 程向東不免有些擔心。 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博亞一般都是在晚飯之前回來的。

“魯亞，你先吃飯。”程向東給魯亞盛好了飯便到院門口等博亞。 站在院門口等了一會兒，博亞還是沒回來。 程向東順著院子旁的路又往前走了走。

當看到一隻銀白色的巨狼時，程向東才放下心來。 看到程向東在等自己，博亞很是高興。 三兩步就竄到程向東面前，伸出大舌頭舔了程向東幾下。 程向東當時就傻住了。 粗礪的舌頭掃過臉頰，程向東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臉，想到剛剛被博亞舔過，立馬甩了甩手。 雖然沒有口水，博亞的嘴裡也不臭，程向東也不喜歡被這麼對待。

“回家了。”回想起剛剛的事，程向東還是心有餘悸。 那麼大的一匹狼啊。 程向東步子小，博亞就在程向東慢慢地踱著。 還要時不時地停下來等等程向東。

回到院子裡，博亞將東西都放下來。 一轉身，程向東就遞著毛巾到了眼前。 博亞接過毛巾衝著程向東笑了笑，呲出一口白牙。 看到博亞身後幾個獸皮袋都是滿滿的，程向東頓時就心花怒放了。 跑過去挨個口袋看了看，看到那麼多的小麥在眼前，程向東笑得見牙不見眼。

魯亞是最早吃完晚飯的，理所當然地被程向東抓住做了勞動力。 魯亞的任務就是將白天曬好的一袋小麥磨成粉。 見過魯亞磨豆漿時的樣子，程向東知道這件事對魯亞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程向東也許諾了明天給魯亞做好吃的，還將p4拿出來放歌給魯亞聽。 程向東覺得電總會用完的，這些歌自己以前都​​聽過不少遍了，與其把它當寶貝似的收著，還不如把p4給魯亞玩。 得到程向東許偌的魯亞很開心，幹活的時候多使出了不少力氣。

吃完晚飯，程向東洗碗時，博亞就在一旁陪著。

“今天我聽阿歷克說了，上次咬你的蛇是紅蛇。它的毒對雌性沒有用。雄性中毒後必須要和雌□□配後才能解毒。”博亞為自己辯解到。 “我當時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程向東聽了博亞的話後咬牙切齒，恨不得逮到那條咬他的蛇，把他一口咬死。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清白就這麼地毀在一條蛇的手裡。 還有，博亞口中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詞怎麼那麼刺耳呢。 待程向東恢復了心情，他才開口，“好了，我知道了。那件事，你也不用太自責。”哎，博亞中毒也是因為自己，他為自己吸毒也是想救自己，也是好心一片。 程向東還是恩怨分明的。

博亞拿了幾個今天才摘的果子洗乾淨給程向東。 程向東接過果子，和博亞道了聲謝。

博亞將今天他在森林看到的東西描述給程向東聽 大牌寵妻是辣妹 。 程向東聽得津津有味。 在博亞的描述裡有很多他沒有聽過的長得奇怪的動物。 博亞看到程向東一手撐著腦袋，嘴裡嚼著果子，認真地聽自己講話，心裡有種漲漲的滿足感。

程向東睡覺時還在腦海中勾勒著博亞口中野獸的樣子。 博亞睡覺時腦子裡滿滿都是程向東的樣子。 魯亞腦子裡還有旋律在盤旋。

月光擠進房間。 一棟屋子，四間房，三個人，三個夢。

一夜好夢，程向東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蹦下床。 把魯亞昨晚磨出來的麵粉加上水，揉了一會兒，看面發的不錯，程向東才開始洗漱。

將面擰成一小團，捏成小兔子，小豬，也有比較普通的饅頭。 饅頭做大不容易蒸偷，程向東做的饅頭基本上就是一般饅頭的大小。 放些水在鍋中，將鋪著布的竹板面放在鍋裡，卡在鍋的上部。 將水燒開後，程向東將饅頭一個一個放進鍋裡，蓋上昨天讓魯亞做的鍋蓋。 為了讓博亞和魯亞多吃些蔬菜，程向東將青菜切碎放進粥裡，再加些鹽，煮了一鍋的鹹菜粥。

估計饅頭差不多蒸好了，程向東掀開鍋蓋，讓水蒸氣散去，這才捏了捏饅頭。 饅頭萱活的很，看來是蒸透了。 將饅頭挨個撿到木盆裡，再將空著的鍋裡放上了饅頭，程向東顧不上燙，咬了一口熱乎乎甚至燙嘴的饅頭。 心裡感慨自己終於吃到麵食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魯亞聞到了香味，眼睛還沒怎麼睜開，人就來到了廚房。 小鼻子一個勁兒地在那嗅。 程向東看著魯亞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他拿了一塊饅頭在魯亞的面前來回晃，魯亞的頭也跟著饅頭來回晃。 終於，魯亞把眼睛睜開了。 看到自己的哥兄拿個白白的東西在自己面前晃動，慢慢睇清醒過來。 看到魯亞睜開眼，程向東嘿嘿地笑著。

“哥兄，你拿的是什麼？怎麼那麼香？”程向東也糾正過魯亞“哥兄”的叫法，可是魯亞堅持不改口，他也沒什麼辦法，就由著魯亞去了。

“這是饅頭，用魯亞昨晚磨的麵粉做的。”

“這個是用麵粉做的？”魯亞好奇了，麵粉怎麼能做出這樣的東西。 “哥兄，給魯亞一個饅頭嚐嚐。”管他怎麼做的，好吃就行。

聽到魯亞這麼說，程向東反而把饅頭藏到身後。 一隻手捏了捏魯亞的臉，“以後起床要先洗漱，洗漱完了才能吃東西。”

“哦。”魯亞應了一聲就竄出廚房，程向東看著魯亞的動作又笑了。

“什麼東西這麼香？”博亞洗漱完從外面回來看到笑得開心的程向東。

“是饅頭，用小麥做的。你來嚐嚐。”說著，就遞了一個饅頭給博亞。

博亞接過饅頭咬了一口， “很好吃。”

“以後還會有更多好吃的。博亞啊，你每天再多帶些小麥回來。”

“好。”那邊還有一大片的小麥呢。

阿歷克和博亞一起摘的小麥，聽博亞說，這裡的人是不吃小麥的。 為了讓阿歷克充分認識到小麥也是食物，程向東決定先送些饅頭給他們嚐嚐。 “博亞，你送些饅頭給阿歷克和卡落叔叔嚐嚐。”

魯亞洗漱完了就看見博亞端了一個蓋了獸皮的小木桶。 “哥哥，你拿饅頭乾什麼？”魯亞聞到饅頭的味道了。

“送些給卡落叔叔和你阿歷克哥哥嚐嚐的 重生之爭霸宇宙 。 ”

“為什麼要把食物送給別人？”魯亞不明白，每年寒季他和哥哥都要挨餓，哥哥怎麼還把食物送給別人。 上次送的是紫果，紫果是果子，能釆到很多，魯亞沒什麼想法。 可是，現在哥哥竟然拿著食物送給別人。

“魯亞，哥哥只是送些給他們嚐嚐。他們以前也幫過我們很多。卡落叔叔經常照顧魯亞的。”博亞知道自己的弟弟心疼食物。 沒有把弟弟照顧好，讓他餓肚子，博亞也是很自責的。

“可是，可是……”

程向東出來倒水的時候就听到兄弟兩這樣的對話。 在那個溫飽已經不是問題的社會生活了17年，炸一聽到這樣的話，程向東感覺心裡就像被猛擊了一下。

“好了，魯亞，我們還有很多食物的。今年不會讓魯亞餓肚子的。”程向東看到倉庫裡已經裝了小半下的食物。 博亞每天還會帶回小麥，自己再去後山找找有沒有能吃的東西。 一定要把倉庫填得滿滿的。

“真的？”魯亞看向程向東，藍色的眸子帶著不安。

“真的。我答應魯亞好不好。”

“好。”

摸了摸魯亞的頭，程向東說，“魯亞，卡落叔叔、霍姆斯叔叔、溫萊哥哥和阿歷克哥哥都幫助過你。魯亞應該學會感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哦。”魯亞伸出右腳，腳尖在地上劃著圈圈，模模糊糊能明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意思。

看到程向東這樣子教魯亞，博亞很高興。 程向東倒完了水，拉著魯亞進了廚房，拿了個饅頭給魯亞，“魯亞，以後我給你做更多好吃的食物。”

魯亞咬了口軟乎乎的饅頭，果然很好吃，幾口就把饅頭吃了下去。 擱地球上，已經很少有人能不就著菜就把饅頭吃下去的。 程向東還做了一份爆炒的肉。 饅頭做了也沒多少，早上還是烤了些肉。

“霍姆斯叔叔。”博亞到時，霍姆斯正在院子裡洗漱。

“博亞。這麼早有什麼事情嗎？”

“東子做了些饅頭讓我送給你和卡洛叔叔嚐嚐。”

“饅頭？”霍姆斯也算是知道得比較多的雄性了，這饅頭他倒是沒聽說過。

掀開獸皮，霍姆斯拿了一個饅頭嚐了嘗，“這味道不錯啊。”吃完了一個饅頭，霍姆斯就喊了卡落出來。

聽了霍姆斯說這是程向東讓博亞送來的，卡落連忙說，“東子這孩子就是心眼好。博亞，你可找了個好雌性。”博亞聽到卡落叔叔誇程向東，心里美滋滋的。

“卡落叔叔，你拿一半去，剩下的我給阿歷克送去。”

聽到博亞還要給阿歷克送饅頭，卡落又把程向東和博亞一頓好誇。

“阿歷克。”

阿歷克正在吃早飯，聽到博亞的喊聲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跑了出來。 博亞從來沒在早晨來過他家，他和博亞早晨都是在集合地見面的。

“博亞，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事情 家旗再揚 。 東子用小麥做了饅頭讓我送些來給你嚐嚐的。 ”阿歷克掀開了木桶上的獸皮看了一眼。一種他從沒見過的食物。

阿歷克拿了個饅頭嚐了嘗，味道很是不錯。 “味道不錯。真是小麥做的？”阿歷克怎麼也不能把眼前的食物和小麥聯繫在一起。 “是小麥做的。”

阿歷克把博亞帶來的饅頭倒進自家的木桶，把博亞帶來的木桶還給他。 阿歷克和博亞一般是不怎麼客氣的。 家裡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東西。 有的幾個陶罐還是程向東燒製出來的。 阿歷克知道，拿食物給博亞的話，博亞是不會要的。 也就沒和博亞客氣。 只是在博亞離開時笑著對博亞說，“你可真是找了一個好雌性。”博亞也笑了笑。

程向東剛炒好一個菜，魯亞已經吃下了小半盆的饅頭。 “魯亞，還有菜呢。”

“多怪氣。”（等會吃）魯亞嘴裡還塞著饅頭，咀嚼著饅頭還抽出空和程向東講話。 看著魯亞一副吃貨的樣子，程向東笑了又笑。

博亞回來了，等到博亞也吃了些饅頭。 程向東才用小刀把饅頭劈開，將爆炒的肉夾在饅頭中間。 魯亞呼啦啦又吃了不少，程向東怕他吃撐著，就不讓魯亞吃了。 魯亞還特委屈地看向程向東，程向東轉過頭去，不去看魯亞。 見哥兄不理自己，魯亞又轉頭看向正在吃飯的哥哥。 “哥哥，魯亞還要吃。”博亞嚥下口中的食物，“聽你哥兄的話。你已經吃了不少了。”

“好了，魯亞。我給你留些，中午再吃。”

“好。”魯亞答應了一聲，想到了什麼，高高興興地跑出廚房，“我去磨麵粉。”有了麵粉就有好吃的了。

吃完早飯，博亞向程向東道了別，就離開了。

“魯亞，把你哥哥昨天才帶回來的小麥拎出去曬曬。”

“好。”魯亞回答得很是歡快。

程向東把昨天曬過的獸皮拿出來，打算縫床單和被子。 博亞家原來的被子都舊的不像樣了。 還要給每個人都做件冬衣。

“東子。”

“卡洛叔叔，溫萊。”程向東放下手中的活，把卡洛和溫萊迎了進來。

“東子，你早上做的饅頭可真好吃。”阿歷克昨天也弄了不少的小麥回家。 溫萊看小麥和大米長得差不多，就按照做大米的方法。 把小麥洗乾淨放在鍋裡煮了。 煮出來的小麥味道不怎麼樣，完全沒有大米的那種香味。 吃到博亞送來的饅頭時，溫萊才知道，原來小麥不是那樣吃的。

“你們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們怎麼做饅頭。小麥磨成的粉叫麵粉，麵粉還可以做很多的東西。”現在程向東縫東西是越來越快了。

“那長著兩個長耳朵的饅頭是什麼？還有大鼻子的。”溫萊幫程向東把院子裡的小麥翻了翻。

“長耳朵的是兔子，大鼻子的是豬。他們都是我原來部落裡的動物。”程向東想到自己捏的小兔子和小豬，笑著和他們解釋。

“溫萊，小麥要曬曬才能儲藏起來，不然容易壞。”

“恩，我知道了。”卡洛和溫萊在程向東家呆了一會兒就回家處理自己家裡的事情了 重生之棄少歸來 。

“萊雅，我聽說博亞和那個叫程向東的雌性要結成伴侶了。”德里和萊雅正在後山挖菜。 寒季想要吃菜可不容易，菜早就凍死了。

“啊，這麼快。”溫萊拔了一棵菜放進獸皮袋中。 “他們什麼時候舉行伴侶契約儀式啊？”

“這個我沒聽別人說，博亞說都聽那個雌性的話。”

“到時候，得好好恭喜博亞哥哥啊。”溫萊低下頭，又拔出一棵菜。

中午，程向東給魯亞吃了他想了一上午的食物。 魯亞吃得特別開心。 “魯亞，下午我們去後山，你再去做些磚，我去撿些柴。”

“好啊。”

從後山回來，程向東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晚上就簡單地煮了米湯，烤了肉。

如此的生活持續了兩天。 程向東每天是沾床就睡了。 這幾天令程向東最高興的事就是博亞帶回了不少的小麥。 他可不怕寒季沒有麵食吃了。

“明天要下大雨了。”晚上吃完飯後，博亞陪著程向東洗碗。 “是嗎？”程向東不知道這裡的人是怎麼預測天氣的。 不過他們的預測都是挺準的。

“下過雨就要大狩獵了吧？”這幾天卡落叔叔一直在他耳邊說著狩獵的事情。 卡洛叔叔總是擔心捕不到很多的獵物。 程向東倒是沒怎麼擔心。 沒捱過餓的人是不能體會那種事情的。

第二天早上，程向東就是被凍醒的。 外面嘩啦啦的雨聲，溫度一夜之間就降了不少。 程向東還蓋著博亞家​​原來的舊被子，獸皮也不怎麼厚，沒什麼毛。 程向東找了一件前兩天才做好的獸皮衣套在身上，才出了房間。 程向東出來的時候，博亞已經在縫獸皮被了。

進了廚房揣了些面，將面揉成一張大餅，疊了幾疊，用刀切開。 做出寬麵條。 鑑於家裡都是能吃的人，程向東切了不少麵條。 等魯亞起床的時候，程向東就開始燒水，等水開了就把麵條放進去，還加了些菜。 先煮了一鍋，程向東把麵條撈出來就招呼博亞和魯亞吃飯。 看著程向東“哧溜哧溜”地吃著麵條，博亞和魯亞才動筷子。 這種長長的東西他們都沒吃過。 魯亞嚐了一口，頓時就喜歡上了。 這個可比饅頭好吃。 “哧溜哧溜”一大鍋的麵條就吃完了。 先吃飽的程向東認命地幫坐在桌邊的兩人煮麵條。 博亞和魯亞果然把程向東切的麵條都吃光了，魯亞還挺著肚子直呼還要吃。 熱呼呼地麵條吃進肚子裡，這個早晨十分的圓滿了。

雨下了兩天才停，程向東站在院子裡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博亞今天破天荒的沒出去狩獵。 程向東好奇地問了一句，“博亞，你今天怎麼沒有出去？”“東子，今天下午整個部落都要集中在一起。大家在大狩獵之前會祭祀獸神，祈求大狩獵的成功。”

“祭祀？怎麼祭祀？”祭祀這個詞，程向東只在歷史課本和電視劇中看過。 真正的祭祀他還沒看過呢。 □□早就沒有這項活動了。 程向東對於這件古老的民間活動很是好奇。

“每家都要拿出食物去祭祀獸神的。”

程向東是不相信這些祭祀有什麼用，他是什麼也不信的。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盼望著下午早點到來。

吃過午飯後，部落裡明顯就熱鬧起來了。 大人的吆喝聲，小孩子的嬉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