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舟之夏 21 老師 2

　“把勁打透、把勁打透……”李譜無論是上課、下課，還是放學時，腦子裡轉悠的都是同一個念頭。

　——結合“蝦彈”的爆發剛勁，與“狗宗身”的彈抖整勁，來練成暗勁。

　李譜年紀雖小，身子骨還沒徹底長開，但基礎的體質已經相當於二十幾歲正當巔峰的明勁高手。晨心細心調教出的拳架子與發勁也不差，甚至有希望在二年內進入暗勁大拳師的水平。

　明勁高手，雖然不能把勁打透，但體能相當於特級運動員。暗勁，屬於拳術大師，放在哪兒都算是門派臉面，輕易不可得見。而化勁，更是鳳毛麟角的武道宗師。即使是中國、日本、美國、歐洲這樣的武術勝地，各自也就只有那麼十來位。

　至於丹勁的“武中聖者”，不是游戲人間宛若散仙，就是大國都重視的人形瑰寶。

　李譜心想，若以十四歲的年齡練成暗勁，成就大拳師。自己就和晨心阿姨之前說的那二個最厲害的同門差不多了吧。當然，自己是靠著“鬥神武裝”這種外星產品幫忙，天賦的先天真力也遠不如那二人。

　“我彈！”語文老師還在黑板前給大家講保爾柯察金的精神，李譜忽然身子一抖摟，弄出頗大聲響。嘩啦啦，大半同學都回頭朝他的方向望去。

　笨蛋啦，又這樣！晨嫻也是其中之一，她嘆了口氣，自己的青梅竹馬這段時間好像變成武痴了。不管是走路的時候，坐著上課的時候，甚至吃飯的時候，都會冷不丁的抽一下。

　“李譜，你又在抽筋啊？”四十幾歲，地中海發型的語文老師瞪眼道：“上前面來！給我把保爾柯察金的話默寫一遍！”

　李譜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有點尷尬地走到黑板前。還好這段大白話夠特色又不難背，他回憶了一下就默寫了出來。

　“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當他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人應當趕緊的充分的生活，因為意外的疾病和悲慘的事故隨時都可能結束他的生命。”

　語文老師的指著黑板上的字重復念了一遍，然後學生們問道：“這話對麼？有感觸麼？”

　“對~~~很有感觸。”下面的同學回答標准無比。

　“李譜，你呢？”語文老師轉向李譜，問道：“你覺得對麼？”

　“對。”李譜做出了政治正確的回答。

　語文老師立刻發揮上了，訓斥道：“那你為什麼不學一學保爾柯察金精神，上課時認真聽講，不要虛度光陰呢？”

　李譜理直氣壯地回答道：“老師，我上課時是不太認真聽講，但真沒虛度光陰。”

　“你沒虛度光陰？”語文老師氣樂了，“難不成你沒事抖一抖，就是不虛度光陰麼？”

　“是啊。”李譜很認真地點頭。

　“喲，你還強上了你……”語文老師抬起手，就想甩他一個巴掌。不過李譜居然一側身，自顧自地地走下了講台。讓他揮了個空。

　“老師，繼續給大家上課吧。”李譜坐會了自己的位置，似笑非笑道：“您不上課，那大家才是真虛度光陰了。”

　“……你！”語文老師怒了，反手拿起黑板擦，就朝李譜擲了過去。

　少年動也不動，灰撲撲的黑板擦恰好砸到了李譜身邊的例一位帶著眼鏡的男同學的臉上。

　“准頭不太夠。”李譜似乎很惋惜地評價。

　看著在講台上氣得發抖的老師，晨嫻拿語文課本蓋住頭，懊惱地想：完啦，今天放學又要被班主任留下來念了。

　下午放學，李譜和晨嫻果然被叫到了辦公室，例行的被班主任一頓訓。

　班主任最後語重心長地對晨嫻說道：“晨嫻，你學習這麼優秀，為什麼不管管你哥哥呢？”

　“我管不住他呀，在家裡都是他管我呢。”晨嫻很無辜地說。

　班主任也無言以對，讓晨嫻這麼嬌小可愛的女孩子去管李譜這種問題學生，的確不是個辦法。話說回來，要不是事實證明晨嫻的學習成績完全不會被李譜影響，而且這二人又是一起上學、一起回家、更住在一起的兄妹的話，他都要禁止二人接近了。

　不然這小王八蛋自己不要好就算了，帶壞了晨嫻這罕見的好苗子才是大損失！

　“好了好了，回家吧。”班主任最後說了句，“明天把你家長叫來。”

　“她明天要上班。”李譜面無表情地回答。

　“不能請假？”班主任一拍桌子，毛了。

　“請假會扣工資啊。”李譜一臉認真道。

　班主任明顯不相信李譜的鬼扯。瞪了他一眼後轉向旁邊的女孩，表情與聲音頓時柔和了許多，“晨嫻啊，他說的是真的麼？”

　“嗯，”晨嫻低著頭，“媽媽一個人把我們養大，很不容易的，要是扣工資的話……”她捏住小拳頭，抽了抽鼻子，不說話了。

　“哎哎，別哭，別哭，”班主任心一軟，沒轍了，搖了搖頭，“算了。你們先回去吧！”

　班主任沒有看見，他眼中好學生典範的晨嫻，偷偷在背後給李譜比了個V字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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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譜從小就不是個規規矩矩的好學生，獲得了“鬥神武裝”，又接觸了精妙的格鬥技，對人生道路的選擇，早已不在升學、考試上。

　還在繼續上學，或許是因為要是綴學，八成會被晨心阿姨念。而且與妹妹晨嫻一起從小學、初中、高中、乃至大學，是他們的兒時約定。

　二人的家只離學校一個街區遠，連自行車都不需要騎。李譜與小嫻離開了辦公室，便提著書包，肩著並肩，說說笑笑地走出了學校大門。

　在校門外的樹蔭下，一位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少年，頗為瀟灑的單手將書包背在肩後，左手扶著一輛捷安特跑車。他看見晨嫻與哥哥走出校門，頓時眼睛一亮，揮手喊了聲：“嗨！”就興衝衝地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