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吉祥想了想,開口道:「賢貴太妃與我說,希望淑寧與她娘家的侄子成親。」
袁叔萬聞言,笑著點了點頭,低頭又繼續替吉祥捏著小腿。
「你的想法呢?」
袁叔萬這副雲清風淡的模樣,倒是讓吉祥有些疑惑了,她俯下身體,看向了袁叔萬。
而袁叔萬停下了手,看著吉祥俯下身體的樣子,連忙扶起她,開口道:「你別低著身體,會壓到孩子的。」
說完這話,他又隨口說了一句:「既然她想要讓淑甯公主嫁給娘家的侄子,便嫁吧。宮裡,也不好留著一個未出嫁的公主了。」
吉祥不解的皺起了眉頭,疑惑看向袁叔萬,她道是不是好奇後一句話,而是奇怪袁叔萬竟然會如此答應讓淑寧出嫁。
「那和親的事情怎麼辦?」
袁叔萬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會有和親了。」
「你的意思是……要開戰?」
「沒錯,不僅要戰,而且要徹底將吉孟族打回老家,讓他不敢再來。」
袁叔萬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透出了一股勢在必得的神色。
「太后娘娘,前朝剛定下,決定不接受和書,與吉孟族一戰到底!」
宮人急匆匆跑進了寢宮內,跑到了聞清婉的面前,跪下身體,便開口稟告著。
聞清婉低頭拿著針線慢慢的繡著,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點了點頭,對宮人開口道:「退下吧!」
「是。」
宮人退下了,而聞清婉神色溫柔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正在繡著的袍子,這個消息,她早就知道了。
晉元帝自然不可能姑息吉孟族成為禍害,此次與吉孟族的戰役,不僅僅將吉孟族徹底打敗,自此再也沒有邊關之禍,而且還讓晉元帝收復了軍中勢力,雖然晉元帝最早是靠著文臣的擁簇才起家的,但真正支持他坐上皇位的,卻是武將。
與吉孟族交戰並不容易,有勝有敗,晉元帝在後方一直給予軍資上的最大支援,加之他先時在軍中安插的人馬不停替他收服著人心,因此,在軍中的聲望很高。而在與吉孟族交戰最艱難的時候,晉元帝親自帶領人馬,押著大批物資到了軍中犒賞前線作戰的士兵,無疑是雪中送炭。
晉元帝身先士卒,到了軍中,與普通士兵同吃同住,每收割回一個城池後,他還與當地百姓一起建城,與底下人一塊兒發放安撫百姓的物資。
雖然辦法十分老套,可又有幾個站在頂端上的人能夠做到。
由此,憑藉著與吉孟族這場戰役,晉元帝不僅僅收服了舉國大半兵力,而且還在民間享有美譽。
最終,即使他坐上皇位並不算名正言順,但民心所向,卻也是眾望所歸。
聞清婉雖然知道晉元帝如何坐上皇位,但是她一點都不著急,也從未想過阻止,她也並不覺得自己可以阻止。
她如今想要做的,卻是想著如何在晉元帝還未坐上皇位之前,得到他的心。
雖然長寧公主有傾國之貌,可那又如何,再美的人,得到了,日日相對,是男人總有喜新厭舊之心。
拼年輕容貌,聞清婉自知比不過,她唯一比長寧公主有的優勢,便是她知道未來的事情。
此次她知曉袁叔萬會到邊關去,所以她早早的開始給袁叔萬做起了衣裳,雖然她並不懂得如何制衣裳,可是原身的手藝還在,加之底下人的指點,也很快讓她製成了這件衣裳。當然,這一件衣裳最巧妙的地方,卻是在胸口以及其他要害之地,特意繡上了金塊護體。
衣服雖然樸素,但足見她的用心。
戰事,一日日的緊迫起來,大批的軍隊、物資,都馬不停蹄的送往了前線。
傳來的戰報,有喜有憂,袁叔萬處理之事,一般也避著吉祥。
吉 祥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肚子一日日的大起來,腳也總是抽筋,小腿的地方還浮腫了起來,更讓吉祥感到心煩的時候,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大起來,壓倒了她的膀 胱,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需求,半夜睡覺,常被尿憋醒,偶爾袁叔萬不在她身邊睡著的時候,她自己想要起身,卻因為肚子太重,根本起不了身。
每次一遇到這種情況,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要哭起來。
當然,吉祥的屋裡都是守著人的,即使袁叔萬不再,在屋外守著的丫鬟們聽到聲響也是馬上會過來,不過,吉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看到不是袁叔萬,還是忍不住要哭。
丫鬟們也只能夠去叫袁叔萬過來了。
袁叔萬當然也是回回都到,看到哭的跟個孩子似得吉祥,回回都覺得又好笑又可憐,掛著她的鼻子,又是扶著她解決完生理需求,又是替她揉完小腿後,方才開口安撫。
「怎麼越活越小了,難道肚子裡懷了個孩子,你也變成了小嬰兒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突然難受。」
吉祥懷疑是和自己這懷孕有關係,才會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不過,想了想,她又馬上破涕為笑,開口道:「反正我生下孩子以前,你都是要守著我的。」
「要是我不在呢?」
袁叔萬笑著說了一句。
吉祥只當是玩笑,立刻笑著回道:「騙人,你不守著我,你要去哪裡啊!你要是不在我身邊,我就不生了,我就天天哭,時時哭。」
吉祥笑著鑽進了袁叔萬的懷中,語氣帶著撒橋。
袁叔萬笑著抱住了吉祥,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開口道:「放心,總是你和孩子最重要,我自是要守著你。」
袁叔萬剛剛走到禦書房之時,卻看到小皇帝趙簡正站在禦書房門口,看到他走來的時候,眼裡露出了光芒,臉上也揚起了笑容。
他朝著袁叔萬的方向走了幾步,稚聲稚氣開口道:「定王殿下,您來了!」
袁叔萬笑著點了點頭,沖著小皇帝行了一禮。
而小皇帝連忙叫了起,而後跑到了袁叔萬身邊,輕聲道:「定王殿下,朕等了你好久。」
「皇上可是等急了!」
可能是因為吉祥如今肚中也懷著孩子的緣故,袁叔萬對於小皇帝,態度十分柔和,眼裡更是透露出了慈愛。
而趙簡搖了搖頭,輕聲道:「沒關係,等到定王殿下,朕就不急了。」
「皇上等著微臣,可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袁叔萬微微俯下身體,面對面開口對著趙簡說話。
而趙簡顯然也是十分喜歡袁叔萬這種不將他當成小孩子的模樣,連忙笑著道:「是母后讓朕來的。母后說,定王您要去邊關,為國辛苦操勞,所以母后特意讓朕給您送來了賞賜。」
「太后給微臣賞賜嗎?」
袁叔萬臉上的笑容微微淡下了一些,看向了趙簡。
趙簡點了點頭,而後沖著身後方才尾隨的隨從擺了擺手,示意隨從將盒子捧了上來。
「定王殿下,您看,這就是母后讓朕帶來的。」
隨 從伸手打開了盒子,裡邊所放的東西,讓袁叔萬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詫異,他並未上前接過,目光定定的看著那件樸素的衣衫好一會兒,他自然是看得出來,這 件衣裳的手藝,恐怕並非是制衣局裡的人做的,何況,若真是底下人置辦的,拿這麼一件衣裳賞賜給他,未免太過於寒酸。
只是想一想,袁叔萬便知道這件衣裳出自誰的手。
他低頭看向了還是懵懂未知的趙簡,卻是笑道:「好,微臣收下了,多謝太后皇上賞賜。」
「好,那朕完成了母后交代的任務,去念書了。」
「嗯,皇上慢走。」
袁叔萬目送趙簡離去後,看著方才皇上讓人交到他身後隨從手中裝著衣物的盒子,卻是出聲開口道:「拿上,與我到太后宮中謝恩。」
聞清婉早上讓趙簡將衣服帶去之後,便有些坐立不安的坐在梳粧檯前。
她既期待又緊張,心裡更是忍不住想著,袁叔萬看到她的這份禮物之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底下宮人走入的時候,也是讓她心跳了一下,看清楚是自己宮裡的宮人時,她有些失望,正要坐下,卻聽得宮人開口道:「太后娘娘,定王殿下求見。」
「定王殿下?」
聞清婉不敢置信的捂著嘴巴,卻是連忙再三確認:「你是說,定王殿下?」
「是。」
宮人輕聲應了。
聞清婉下意識便看向了梳粧檯的鏡子上,想要看自己此時的摸樣,她正要撿起胭脂往臉上塗抹的時候,卻又想到了什麼,對宮人開口吩咐道:「趕緊請定王殿下進來,哀家馬上去見她。」
說著,聞清婉手上卻是迅速的往臉上收拾了起來。
她匆匆忙忙給自己補上了淺淺的妝容,又是換上了一身鵝黃色的宮裝。
因為顏色太過於鮮嫩,穿在她的身上,其實有些怪異,可是聞清婉這會兒瞧著這鮮嫩的顏色,卻仿佛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鮮活了起來。
聞清婉快步走入了廳殿裡,小跑著,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待看到坐在廳殿下方的那道身影時,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她一邊走了進去,一邊聲音愉悅道:「定王殿下,您找哀家是有什麼事情嗎?」
說到後一句的時候,聞清婉的臉上帶上了緊張與羞怯,甚至不敢去看袁叔萬。
袁叔萬面色淡淡,沖著聞清婉行了一禮。
未等他俯下身,聞清婉卻是連忙道:「定王殿下,你我之間,何須這種虛禮。」
「尊卑有別,禮不可廢。」
袁叔萬仿佛是沒有看到聞清婉這副怪異的模樣,聲音依然平穩著,淡淡的闡述著。
聞清婉略有幾分失望,不過想到了袁叔萬今日來可能的目的,她臉上又揚起了笑容,輕聲道:「定王殿下可曾收到我送的禮,不知道合不合適?」
「不合適。」
袁叔萬聞言,抬起頭態度冷淡吐出了三字,也讓聞清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在了臉上。
袁叔萬沖著身後人使了一個眼神,而身後人捧著裝了衣物的那個盒子,捧到了聞清婉的面前。
讓聞清婉臉上的神色越發尷尬與僵硬。
「太后娘娘,微臣不知道您是從何知道微臣要到邊關的消息,還請您收回這份禮物。」
「……什麼意思?」
聞清婉目光緊緊的看向了袁叔萬,嘴唇動了動,又開口道:「你是不高興我去打聽你的事情,還是不高興我送這份禮物。」
說著,她朝著袁叔萬的方向走了幾步,仿佛是要去拉袁叔萬的手。
袁叔萬卻是後退了兩步,背過身語氣冷淡,帶了一絲厭惡:「太后娘娘,您過了。」
袁叔萬這話,仿佛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聞清婉的神智有些回籠,她深吸了一口氣,告訴了自己,不可操之過急,連忙又浮起笑容輕聲道:「是我不對,我這不是太著急了,定王殿下,這是我一片心意,你還沒看過這件衣裳吧,你看過了,便會知道我的意思了。」
聞清婉連忙自己拿起了衣裳,想要遞給袁叔萬。
袁叔萬卻是沖著聞清婉又是行了一禮,身上透露出冷淡的距離感,他冷聲道:「太后娘娘,莫說微臣還未決定是否去邊關,便是微臣打算去邊關,您這禮物送的,未免也太過了。微臣的衣物,自有微臣妻子打理操持。」
「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怕長寧公主沒注意到,所以才準備的。」
聞清婉的臉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她緊緊抓著衣裳,神色哀戚。
聞清婉雖然算不得絕色美女,但容貌端莊,此時露出這番神色,倒別有一番楚楚可憐之味。
只是,袁叔萬根本沒有抬頭,他低著頭又繼續道:「太后娘娘,請記住您的身份,莫做讓微臣為難的事情。」
袁叔萬原本只是想讓聞清婉知難而退,可是沒有料到,聞清婉聽到了這句話,卻是仿佛被戳到了什麼痛腳一般,突然爆發的大聲喊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身份有什麼問題。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我想為你做些事情,難道這也有錯嗎?」
「太后娘娘……」
袁叔萬想要阻止。
而聞清婉卻跟情緒崩潰了一般,大聲道:「是,我是太后,我是梁宣帝的妻子,可是他都死了,難道我就不能夠追求我自己想要的嗎?你不是那麼在乎禮教的人,不然你也不會娶長寧公主了,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鐵石心腸,我難道不可憐,不夠好嗎?為什麼你要三番兩次拒絕我?」
「為了給你做這件衣裳,我多辛苦你知道嗎,我熬夜給你縫製,又是絞盡腦汁想讓穿上這件衣裳的你覺得有用,廢了多少工夫你知道嗎,可是你看都不看一眼,就這麼退回來了。」
「你和我說要注意身份,可是我是太后,這是我的錯嗎,根本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我這麼關心你,為什麼你不能夠看看我,哪怕只是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
聞清婉抱著衣服痛哭了起來,袁叔萬卻仿佛是無關一般,冷淡的看著她。
只待聞清婉的情緒微微平復下來,他冷聲道:「旁人如何,與我無關,我只知道,我的妻子是長寧,我愛的人,也是她。」
說完這話,袁叔萬沖著聞清婉行了一禮,轉身要離開。
聞清婉抬起朦朧的淚眼,頓時急了,她大聲喊道:「站住!」
袁叔萬的腳步微微頓下,卻又重新邁起了腳步。
而聞清婉見此,小跑著擋道了袁叔萬跟前,舉著衣裳開口道:「你當真看都不看一眼?」
袁叔萬只是側過了目光。
「你……好,袁叔萬你夠心狠,既然你不要,那他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聞清婉說著,卻是將衣裳扔在了地上,想要去踩。
不過,那一腳卻是遲遲未曾落下,她的目光仍然期待的看著袁叔萬。
袁叔萬只是繞過了她,走出了大門,在離開之時,他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件衣裳,本就不該出現,既然娘娘想通要毀了它,那便再好不過。」
聞清婉的身體徹底僵硬住了,她看著腳下的衣裳,突然跟發了瘋似得,拼命用腳踩著,仿佛是在發洩,又仿佛是撒氣。
她突然身體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撿起了被她踩的皺巴巴的衣裳,只覺得自己的心意,就跟這件衣裳一般,被袁叔萬狠狠的踩在腳下踐踏了。
她將頭埋在了自己的雙手裡,大聲痛哭了起來。
定王府裡,吉祥正抱著一盤點心啃著,絲毫不知宮中發生的事情。
她感覺自己的肚子仿佛是跟個無底洞一般,明明先時剛剛用過午膳不久,這會兒剛剛睡了午覺起來,便又餓了。
青玉看著吉祥很快便將一盤數量不算少的點心給解決了,怕吉祥不夠吃,又開口問道:「公主,要不要奴婢去小廚房裡再傳些吃食過來,做你最愛吃的雞絲面如何?」
吉祥聽著青玉的話,仿佛想到了那雞絲面的鮮美,明明剛吃了完了點心,這會兒肚子卻還是空空的,感覺口水又要彌漫出來了。
她想了想,卻還是硬下心腸拒絕:「還是不要了吧,大夫說我的肚子有點大,以後生孩子,若是孩子個頭太大會不好生。」
吉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歎氣道:「我還是控制著少吃一點吧!」
「應該沒關係的,大夫不是說,最後三個月控制就好了嗎,現在還早。」青玉見吉祥明明饞的不行,卻又強忍著的模樣,不僅有些可憐,連忙又道:「要不,奴婢讓廚房少做一些,只做一小碗?」
「那好吧,少做點。」
吉祥聞言,意志力瞬間瓦解。
在等待雞絲面上來的過程中,吉祥這邊倒是迎來了一位客人,果親王妃。
吉祥倒也沒有多想,便讓人請了進來。
而果親王妃看到躺在榻上一身簡衣懶洋洋的吉祥,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特別是她的目光落在吉祥已經隆起的肚子上,她更是感到不可思議。
明明就在不久前,她還是見過吉祥的,那個時候的吉祥,雖然看著稍顯豐腴,但並沒有懷孕的症狀,沒想到,那個時候已經懷了,現在肚子瞧著,月份怕是不淺了。
果親王妃想到了今日來的目的,心裡微微有些猶豫,她這會兒算是明白,為什麼袁叔萬會對去邊關猶豫不決了。
她的心裡,也隱隱對吉祥有幾分羡慕,有幾個男人,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雄圖霸業。
即使果親王待她很好,可是真讓果親王到了袁叔萬的位置上,果親王妃卻也是不敢保證。
果親王妃站在門口,看了吉祥好一會兒,只盯著吉祥的肚子發愣。
吉祥也注意到了果親王妃的目光,連忙笑道:「嬸子,你做什麼站門口不進來?」
「哦,這就進來。」
果親王妃連忙笑著朝裡邊走了去,走到了吉祥的邊上坐下後,開口問道:「你們夫妻兩可瞞的真好,你這肚子都這麼大了,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透出來。」
「倒也沒有刻意瞞,只是也沒有透露罷了。懷了孕,我就極少出來走動,所以才沒有傳出去。」
吉祥笑著摸了摸肚子,卻又抬頭道:「嬸子今日過來,應該不是特地為了這事兒與我興師問罪吧,是有什麼事情嗎?」
果親王妃聽到吉祥的話,臉上的笑容不僅落了下來嗎,她深吸了一口氣,但猶豫著,還是未將話說出來。
吉祥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果親王妃,小心道:「是很為難,不好說嗎,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倒也不是不好說。」
果親王妃又是看了一眼吉祥的肚子,輕聲道:「你懷著孩子,怕也極少去探聽外邊的事情吧?」
「嬸子指的是那些方面?」
吉祥雖然呆在府裡,但對外界也不算是一無所知,每日裡也會讓底下人說些外邊的事情與她解悶。
而果親王妃輕輕歎氣,看著吉祥的眼睛,輕聲道:「邊關的事情,定王要去邊關的事情,可是他最近改了主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