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汐有如此煉器術,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有的事情我得趕緊回去和尊君大人商議一下。」詹天宏沒有否認,但也沒有說是太明白。
「師叔,我倒有個想法,若是我們將這件事透露給盟主大人,怕是玄禪尊府都保不住凌楚汐。」詹虛城試探著說道。
這借刀殺人的主意他昨晚就動過,不過又覺得這事說出去會傷到詹天宏的面子,所以才忍到現在。
「那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詹天宏看了詹虛城一眼,說道。
「這個……」詹虛城頓了一下。
對他來說,只要能收拾了凌楚汐一血前恥就是最大的好處,但是對虛冥尊府來說,這事卻沒任何好處。尊界的尊府世家眾多,即使在證道盟內部,也少不了勾心鬥角,身為尊君和二長老,他父親和詹天宏考慮事情肯定要周全得多,所以他也不敢亂說話。
「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也不要再招惹他們,等我和你父親商議之後再作決定。」詹天宏沒有解釋太多,叮囑詹虛城道。
虛冥尊府這些年在證道盟的地位越來越高,表面上看,盟主大人對他們極為倚重,但是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他對虛冥尊府早有戒心,所以虛冥尊府一直隱藏實力暗中發展。詹天宏身為公冶博的弟子,卻一直不為外人所知,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凌楚汐的煉器術的確讓詹天宏都大吃一驚,只要她肯為虛冥尊府所用,前面發生的事都可以一筆勾銷。但是詹天宏活了這麼大歲數,眼光不差,看得出來凌楚汐絕不是那種輕易屈服的人。
實在不行的話,恐怕得用點卑鄙手段才行,不過她的身後站著玄禪尊府,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要麼不出手,要麼就必須雷霆一擊,而且絕不能讓盟主懷疑到他們的頭上。
這些事情,他當然不能向外人透露,詹虛城都不行。
「是,師叔。」詹虛城恭敬的說道。
詹天宏也沒有再說什麼,飛速離開了道安城。
「你說師叔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見詹天宏去得遠了,詹虛城才低聲對一名心腹護衛說道。
「二長老深謀遠慮,也只有公子才看得出一二,小的哪裡能猜到到。」不管在哪裡都少不了溜須拍馬之徒,尊界也不例外,那名護衛諂媚的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師叔多半是想將凌楚汐招攬到我們虛冥尊府旗下,不過他行事總是小心翼翼,謹慎過頭了一些。」詹虛城倒也不是草包,洋洋得意的說道。
「那公子的意思是?」那名護衛知道詹虛城這麼說絕不是無的放矢,肯定有打算,於是裝出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五長老和六長老他們也在返程途中,你派個人請他們過來,就說是我師叔的命令。」詹虛城說著拿出一枚令牌,交給那名護衛。
這是此次外出執行任務時,詹天宏所持的尊君令,他走得匆忙,將令牌在了詹虛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