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汐怒喝完這番話，便起身去往後殿，卻在路上遇到了她的妹妹，水寒公主。瘦弱的水寒臉色蒼白，靜靜的站在路上，似乎在等待她。一看到她就撲了上來。凌楚汐心中微微一痛，一股說不出的心酸和愧疚湧上了心頭。

「你沒有答應，是不是，沒有！不會丟下我的，對不對？」水寒一雙眸子滿是水霧，期待而害怕的看著凌楚汐。

「沒有答應。我說過，不會丟下你。」凌楚汐有些心疼的抱住了水寒，感受著懷裡人的瘦弱，凌楚汐的心頭湧上了一股奇怪的熟悉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內心深處，彷彿出現過這樣類似的場景？有一種她無法改變，無法抗拒的無奈感湧了上來。怎麼會這樣？

不！她沒有放棄過懷裡的人，從來沒想過放棄啊！可是這種心底深處的自責和愧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三日後要禦駕親征麽？」瘦弱的水寒低聲問道。

「對。你安心等我回來。」凌楚汐輕輕的摸了摸水寒的頭，微微一笑，眉間都是自信，「我所信奉的從來就不是退讓，我的生命裡，只有無止盡的前進！即使粉身碎骨，即使灰飛煙滅。」

「不要粉身碎骨，不要灰飛煙滅。我等你回來，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水寒緊緊的拉著凌楚汐的衣袖，蒼白的小臉上儘是擔憂和無助。

「恩，我會回來，一定！」凌楚汐再次將水寒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心在這一刻，似乎安定了下來。

三日後，南國的君主禦駕親征，戰旗飄揚，鐵蹄錚錚。

十萬大軍在凌楚汐的帶領下，與北國十五萬大軍在戰場相碰。

南國軍隊是黑色，北國軍隊統一著裝白色。

黑白相撞，那不是灰，而是觸目的紅！

凌楚汐一身黑色戎裝，手持長劍，一馬當先，沖在最前方。

「將士們聽令！不許退後，身後就是我們的家園，我們的家人。一旦退後，家園不在，親人被屠！用我們的雙手，用我們的生命，守護這一切！將士們隨朕來！殺殺殺！」凌楚汐眉目飛揚，黑色的披風也隨風張狂的飛舞，是那樣的灼眼，是那樣的震撼。

身後的將士們被激的血氣上湧，手持寶劍長槍，一往無前！被北國咄咄逼人欺壓多年的怨氣在這一刻得到完全釋放！

殺殺殺！！！

凌楚汐手中的寶劍光華飛濺，所到之處片甲不留。對敵人仁慈，永遠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些北夷侵犯邊境時，虐殺婦孺，搶劫物資時，可曾有一時仁慈？虐殺長公主的時候，可曾顧忌過一絲南國的臉面？既然要戰，就死戰！

這一場戰鬥，南國君主禦駕親征，一馬當先奮勇殺敵，士氣大增，最後以十萬大軍大勝北國十五萬大軍。

……

「議和？」凌楚汐坐在軍營中主帳篷，冷笑一聲，看著北國派來的使者，重複著對方的話。

北國使者半躬著身子，恭敬的低著頭，額頭和背心的冷汗幾乎快匯聚成河。這位新君主渾身殺氣，眉間的桀驁和張狂，還有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壓，讓他忍不住想下跪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