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番激鬥之下，皇甫清絕也是元氣大損，但是夜歌音那絕美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異樣，甚至都沒有半點汗跡。

凌楚汐隱隱明白過來了，就象這隻以幾種靈獸身體拚揍而成的怪異靈獸一樣，夜歌音不只是用靈獸利爪代替了雙臂，同時也擁有靈獸的某些異能，耐力遠勝於人類高手，甚至比原本的靈獸還要強出幾分。

雖然她的實力並不比皇甫清絕強到哪兒去，這隻靈獸也並不比凌楚汐強，可是憑藉著聖甲龍晰一樣的強大生命力和耐力，他和皇甫清絕遲早被活活拖死。

事實上，凌楚汐現在就快要被拖垮了，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天道之劍，她的元氣早已後繼無力，只是憑藉著意志苦苦的支撐，冷汗，也順著她的額頭滴滴滾落。

「放棄吧，你們撐不下去的。以你們的資質，只需要一人的精血，便能助我踏入尊階之境，只要你們留下一人，我可以放過另外一人，永遠不再與他為敵。」夜歌音卻在這時停了下來，幽幽的說道。

看到凌楚汐和皇甫清絕兩人相倚而戰，就算明知不敵，卻依然不肯獨自逃生，她內心深處突然有一絲觸動，眼前再次那已經逝去數百年之久的俊朗容顏。

如果是他的話，即便明知會死，我也同樣不會棄他而去吧。

「楚汐，你走！」皇甫清絕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凌楚汐持劍而立，緊緊靠在他的後背。

「也是，既是兩情相悅，相濡以沫，又怎麼會放下他（她）獨自逃生呢？罷了，我還是成全你們吧，若不能相攜到老，同赴黃泉也是一種幸福吧。」夜歌音喃喃自語的說道，眼中突然殺機一盛，清嘯一聲，如鬼魅般朝著兩人飛撲而至。

道道森冷的寒意撲面而來，凌楚汐這才知道，原來剛才她還沒有使出全力，這才是她的最強攻擊。而她和皇甫清絕都已元氣大損，此消彼漲之下又怎麼可能擋得住夜歌音的全力一擊。

「罷手吧！」就在這時，一道嘆息聲在身後響起，一道名身形佝樓的老嫗出現在身後。

「是你！」夜歌音神情一震，停了下來。

「是你？！」凌楚汐也驚呼出聲。

眼前這名老嫗，正是幻影靈蟲原來的主人，當初雲嶺山下，一個鎮子的百姓都被她幻影靈蟲傷了神智，幸虧凌楚汐出手，才救下了其中一部份人。不過凌楚汐也將其徹底激怒，她身後那名傀儡一般的男子更是實力恐怖。

如果不是關鍵時刻那名男子似乎恢復了一絲神智，勸她住手，那一次凌楚汐就難逃一劫。天域廣袤無邊，凌楚汐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有再見的機會，卻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相遇。

「你竟然還沒有死！」望著這名老嫗，夜歌音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迷人笑容，一臉敵意的說道。

「過了這麼多年，你還在恨我嗎？」老嫗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淡淡的憂傷。凌楚汐記得她的名字叫婉熙，很婉約，似乎與她的外表全然不符，不過這也正常，誰沒有老的時候，總不能老了再改個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