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五十七叫二哥
觀止最終的決定還是去參加藥劑協會的培訓,不管誰送來這個機會,對於觀止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好處,要是不抓住,簡直是要遭天譴!
觀止這個名額是有人走後門特地為他截留的,至於剩下的那些名額,帝都大學的學生就沒那麼好運,輕飄飄的就能得到。
帝都大學好歹也是全國最有名的大學,公平性還是有一定的,去藥劑協會進修對於製藥學院的人來說是一件盛事,而這件盛事又是通過學院內部層層的比賽來實現。
也正是通過這個比賽,觀止才意識到他贏得全國大學生新生藥劑大賽第二名還是有一定的僥倖性存在的。作為全帝國最厲害的大學之一,帝都大學果然人才輩出,一個兩個放到別的學校來說都是壓箱底的天才,而在帝都大學,他們也不過是堪堪有一爭之力。
帝都大學剩下的四個去藥劑協會總部進修的學生名單確定下來了,最終贏得比賽的是一個六級藥劑師和三個五級藥劑師,都是高年級的師兄師姐。
而觀止,不過是一個三級藥劑師而已,放在這群人裡,基本上可以說是「雞立鶴群」!怪不得那幫人會篤定觀止參加這次的藥劑協會進修將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生不出信心走接下來的藥劑之路,這差距實在太大了,大得令人絕望。
不過觀止還好,一是他早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聽到這些消息心裡是會有落差,但沒有外人想像的那麼大。二則這些師兄師姐們的年紀太大了,跟觀止不是同一個範圍。獲得這次比賽冠軍的那位六級藥劑師師姐今年已經三十五歲,她馬上就要畢業,而那群五級藥劑師中,年紀最小的都有二十八歲,觀止今年才二十,年齡差他們一大截,觀止毫不懷疑他能追上來,在他們那個年紀達到相同或者更高的水平。
畢竟,按公孫欣懌的說法,他的身體已經慢慢恢復,在兩年左右的時間內能恢復到六級魂力的水準。衹要魂力跟上來了,觀止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製藥水平,他有翠乳這個外掛,使得他對藥材藥力十分敏感,再加上有蘇論千這個全心全意指導他的師父,他自己又足夠努力,要是不成功,那才叫沒天理。
至於公孫欣懌的說法,觀止並不認為公孫欣懌有判斷錯,觀止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運轉魂力時,他能感覺到他的魂力的增長細微而又確實存在,連他每天能擠出的三滴翠乳也日漸粘稠起來。
尤其是在褚言不要錢般給蘇論千送過去大量高級藥材,而蘇論千又把這些藥材加班加點地做成高級藥劑給觀止溫養身體的前提下,觀止覺得自己的恢復速度快得驚人。
對於褚言和蘇論千兩個人,觀止十分感激,尤其是褚言。
褚言在聽觀止說完公孫欣懌的判斷後,毫不猶豫地決定給蘇論千送去大批高級藥材,他再天才也衹是褚家的五兒子,父親健在,兄弟姐妹也不是吃素的,他手上管著的產業並不多,即使私底下有,但他這麼一個身份的人,身邊有沒什麼助力,資產再高能高到哪裡去?也就是放到看空青城那種小地方還能看一看。
何況,藥材藥劑又是個燒錢的玩意兒,即使他手裡有商行,藥劑也是蘇論千這個藥劑大師自己動手做的,但還是動不動就要幾十上百萬,褚言的事業還處在方興未艾中,就這麼點家底,幾乎全部掏給觀止了。
觀止實在是受之有愧,他不能仗著褚言對自己有那麼一點意思,就讓他為自己這麼花費下去,這樣太渣了。而且拿人手短,他的確不反感褚言甚至對他還有挺有好感,但現在還不愛他,他不確定他是不是想跟他過一輩子,成為他真正的伴侶,在事情明朗之前,這段關係要想發展為感情,他絕對不樂意這其中參雜利益關係。
褚言倒無所謂,錢掙了本來就是要花的,再多的錢也一樣,對於這件事,他盡顯一個大商人的魄力,並不為這件事掛心。
見觀止蹙著眉,褚言摸摸他的柔軟的頭髮,「這有什麼要緊的,你要是覺得虧欠我,到時候把錢還給我就行,你別忘了不久之後會有獸潮,還是提陞實力要緊。」
「何況,」褚言的眼底裡含著笑意,「我這是在投資,雪中送炭來的,我很確信你會成為一名了不起的藥劑師,便打定主意早點把你拐到手。」
觀止對他這番話很是感動,他能感覺出來,褚言的話完全是真心實意的。
經歷了世事的人才會知道,有人願意把他的存款給你遠比他說他愛你要重要得多,那才是決定過日子的踏實。
蘇論千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也是感慨了一番,他告誡自家的傻徒弟不要多想,好好努力就是對褚言最大的回報。話是這麼說,蘇論千在心裡也不由暗道,自家傻徒弟真是傻人有傻福。
慈不掌兵,義不從商。褚言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他對自己人確實不錯,很是有一番情誼在,觀止要是和褚言在一起,蘇論千也覺得放心。
觀止要去藥劑協會的總部原城進修,這一期的進修為期有三個多月,雖說生活用品衹要交錢就好,那邊的人會準備,但自己要帶的東西也絕對不少,尤其是觀止的身體相對於其他人來說還不大好,要用藥劑溫養著。
褚言用實踐印證了他在追觀止這個事實,把觀止要帶的東西都細細地給他收拾好,小到衣物,生活用品,大到他慣用的一些小型儀器,一個都不少,尤其是觀止要服用的高級藥劑。
褚言專門派心腹去棲梧村蘇論千那裡把觀止要用的藥劑給帶出來,這一帶,給觀止帶來了一個驚喜。
「師父!你怎麼來了。」下完課一進門,他就發現了這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他驚喜地撲上去給蘇論千一個大大的擁抱,蘇論千微笑這順便拍拍他的背,對於觀止的黏糊,他已經習慣了。
坐在蘇論千對面的褚言面無表情地看著師徒兩,這兩人是完全無視了他還是怎麼的?
更過分的是,晚上,觀止居然興且兄弟且兄弟地要跑去跟師父睡,留下褚言一個人獨守空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觀止你作為我的伴侶要跑去和另一個男人睡是幾個意思?!
褚言什麼廢話都懶得跟觀止說了,直接翻身壓住蠢蠢欲動,一心一意要跑去自己師父那兒的觀止身上,大手抓住他兩隻手腕,並在一起,把他釘在床上,「別鬧,趕緊睡。」
那麼一大個人壓過來,觀止憋得臉都紅了,他死命推著褚言,「沒事,我以前也經常跟師父睡,你別大驚小怪的!」
還經常?!褚言臉更黑了,要不是知道蘇論千和倪牧曾經是一對,他非得懷疑自己的帽子是不是綠色的不可。褚言皺眉,好像也不對,他們兩個雖然在一起過,但誰上誰下,他可不清楚。
觀止還在嚷嚷著反抗,他明天就要去原城了,不僅好久沒有見過師父,還將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到師父,怎麼能不來個秉燭夜談?
「不行,我好久沒見師父了,褚言你放開,我天天都和你睡,少個一天兩天又不會怎麼樣……」
本來夏天就穿的少,褚言對觀止又有感覺,他們這麼蹭來蹭去,不一會兒,褚言的下身就有了變化,觀止傻眼了,頂著他大腿的那個硬硬的東西怎麼那麼有活力?他們也沒做什麼好吧?
褚言的眼睛一下變得幽深起來,他對視著下方的觀止的眼睛兩秒,突然嘴唇覆在觀止唇上,凶狠而又熱情地舔吻起來,觀止覺得舌頭又熱又麻,還帶著讓人心律不齊的快感,身上的那個人像要把自己吞吃進肚子裡,侵略性十足,觀止被吻得無法呼吸,衹有喉頭裡發出細碎的□□。
第二天一大早,蘇論千掃了自家小徒弟略帶紅腫的嘴唇一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嘖嘖,都一夜過去了,還有這樣的規模,看來戰況頗為激烈啊。
褚言臉皮厚,氣定神閒地坐在椅子上吃早餐,臉上除了一臉饜足外看不到半分羞赧。衹有觀止,在蘇論千意味深長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臉刷地一下紅了,他心虛地低著頭解決自己盤子裡的食物,同時又憤憤地想,好像他也沒做什麼好嗎?這是什麼眼神?
褚言這種人家,行禮是不用觀止辛辛苦苦地親自扛到原城去,自然會有人提前幫他送過去,他要帶的,不過是一小包貼身物品,也算是輕裝上陣。
現在,觀止要做的就是先到帝都大學去與大部隊集合,然後跟隨隊伍去原城的藥劑協會進修。
蘇論千也在這,所以今天來送觀止的除了有褚言還有蘇論千,儘管有些惱羞成怒褚言昨天的行為,但對於這兩人來送行的事,觀止還是非常開心的,這意味著他在這個世界也有了親友,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回去吧,」觀止燦爛地笑著對兩人揮揮手告別,半點也沒在意旁邊的學生不悅地皺起眉頭,看到兩人對他點點頭,觀止心情愉悅得一轉頭鑽進去原城的大車裡。
一抬眼,觀止就看到了一個熟人,「咦,儲老師?」
那坐在車上靠門的正是褚言的二哥褚端,在帝都大學做教授的那個,他教得好像是魂力應用。為了保證進修的學生們的安全,學校會派一支隊伍來安保,觀止沒想到帶隊的居然會是褚端,這令他著實驚訝。
「叫二哥!你的禮貌呢?」看了他一眼,褚端冷冷地皺眉。
雖然褚端沒有好聲氣,但剛剛給觀止臉色看的那個學生卻立即端正姿態,不敢再鄙夷觀止,畢竟出門在外,得罪安保的教授可沒有好下場。
觀止摸摸鼻子,瞟到那學生臉色變化的過程,知道褚端是好意,順從地改了口,沒有多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