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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國嫡妃》第52章
第052章 奴隸

太子府正廳,容臻看蘇子然那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意,心情十分的舒暢,起身走到蘇子然的面前,伸手拍拍蘇子然的肩,一臉和煦,春風雨露般溫融的說道。

 “蘇子然,不錯,挺上道的,看你這麼識趣有情調,本宮不與你計較你妹妹的事了,你帶她走吧,不過你還是勸著她些,這一次用錢擺得平的事情,下一次未必就擺得平了。”

 蘇子然本來心情一松,待聽到後面,指尖冰涼,飛快的抬首望向容臻,便看到容臻清幽的瞳眸之中一片寒氣。

 蘇子然心裡一凜,知道容臻說得不錯,下一次恐怕蘇茵不會這麼容易便擺脫了。

 “我妹妹不會再犯的。”

 蘇子然雖然對於腦殘妹妹沒有把握,但現在還是滿口承諾的,大不了以後他讓人看住蘇茵便是了。

 容臻點頭,站直身子,抬手打了一個哈欠,擺了擺手。

 “你們走吧,夜色了,本宮累了。”

 “是,殿下,”蘇子然轉身望向蘇茵,蘇茵一張俏麗的面容上攏著不甘心,盯著兩大箱的黃金,不時的狠剜自個的兄長,憑什麼送太子兩箱黃金,她做什麼了,七公主所做的事情,她是真不知道的。

 太子這分明是敲詐,沒錯,是敲詐。

 她定要把他這敲詐的嘴臉給捅出去,蘇茵狠狠的想著,同時又想到上次被太子命人打板子的事情,越想心裡越火大。

 蘇子然已經走到蘇茵的身邊,拉著她和容臻道了謝後轉身走了。

 容臻眸光幽幽的望著那離開的兄妹二人,隱約聽著外面有蘇茵囂張的聲音傳進來。

 “哥哥,你怕他做什麼,憑什麼送他兩箱黃金,你是嫌我們家錢嗎?錢再多也不夠你敗的。”

 屋外蘇子然無力的聲音響起來:“蘇茵,你真是擰不清,你信不信下次我再也不管你了,若不是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我懶得管你。”

 他做這些可都是為了她,若是他不先送東西給太子賠罪,太子定然會收拾她的,現在倒好,他吃力不討好了。

 蘇子然氣得甩袖在前面狂奔,理也不理身後不滿嘀咕的蘇茵。

 太子府的正廳裡,鄭同小心的抬首:“殿下,你說蘇家這位小姐真的不知道七公主意圖對殿下不軌嗎?”

 “她又不是傻子,”容臻挑眉,也許蘇茵不知道七公主對她做什麼,但是卻絕對知道,七公主是想對付她。

 “那殿下你?”

 鄭同摸不准太子的意思了,既然知道蘇茵幫著七公主謀算她,殿下怎麼還放了那女人。

 “一來我這是賣了蘇子然一個大人情,何況人家送了兩箱黃金過來,這蘇子然也是個聰明的,先發制人,都送東西過來賠禮了,難不成我還重罰他的妹妹,另外一個,你忘了今兒個本宮和秦世子剛毀掉了左相府的大半邊府邸,現在若是再收拾蘇茵,左相蘇錦文只怕要氣急跳牆,狗逼急還跳牆呢,何況是左相大人。”

 容臻說完不再說話,伸手敲了敲桌子,一臉的若有所思。

 鄭同趕緊的倒了茶水遞過去,看太子殿下從宮中出來,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

 “殿下有什麼心事不成?”

 容臻是想到蔣皇後所講的事情,所以有些心煩,本來她只以為當年公主變皇子是蔣皇後爭寵奪嫡的戲碼,沒想到到最後卻可能是皇帝滅蔣家的手段,如若是這樣,那她指望皇帝廢她的太子之身,恐怕很難成功,可若是她不廢太子之身,老皇帝多早晚還是會動手腳的,到時候不但是她,恐怕蔣家所有人都要死。

 容臻冷笑,她不想死,當然也不希望蔣皇後和蔣國公府一門的人死。

 所以她要加快手腳,盡快廢掉太子之身,然後迅速的來個死遁,讓老皇帝死無對證,他想罰蔣家都沒辦法罰。

 正廳裡,一片安靜,容臻喝了半杯茶,心情略舒緩一些,起身往外走。

 “本宮累了,去休息了。”

 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一夜之間也整不出來什麼事。

 鄭同趕緊的跟著殿下身後一路往外走去,元寶和十一郎此時已經自去安息了。

 夜半三更,天地一片安寧,只除了打更的梆子聲不時的響起,再沒有一點動靜。

 忽地太了府的門上,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這敲門聲驚動了不少人。

 鳳宸宮內,容臻剛睡熟,被這敲門聲一驚給驚醒了,迅速的翻身坐起來,伸手取了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

 妙音從外面走了進來:“殿下,不知道誰敲的門,不會有什麼事吧。”

 容臻想了想,老皇帝不會這麼快動手腳的,他很可能還打了什麼別的如意算盤,所以一直對她很好,一點也看不出他打算動手的樣子,另外這來人也不可能是母後,若是母後的人,肯定悄悄的進來,所以這進來的人,不可能是宮裡來的人,是誰?

 容臻眸光深幽的望向妙音:“你出去看看是什麼人,有什麼急事。”

 若沒有急事,沒人敢大半夜的拍太子府的門。

 妙音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去,容臻便坐在床上等到候。

 一會兒的功夫,外面有人進來,正是妙音,同時還有鄭大太監。

 鄭大太監一進來飛快的稟道:“殿下,是簡御醫,簡御醫有急事求見殿下。”

 “簡玉珩?”容臻倒有些意外,挑了長眉,眸中滿是若有所思,想不出簡玉珩這時候找她有什麼事。

 “他有什麼事?”

 容臻問鄭同,鄭同搖頭,抬手抹了抹頭上的汗水,顯然是先前奔跑過來的。

 “不過看他挺著急的,好像瘋了似的,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好,只一個勁的叫著要見殿下。”

 鄭同話剛落,暗夜之下,簡玉珩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來:“殿下,下官求殿下一件事。”

 這人應該就在她的鳳宸宮外面,容臻聽著他這叫聲,跟頭失狂的野獸似的,分明是真遇到了難處,雖然她這人沒心沒肺,但並不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你去把他帶進來。”

 容臻沒動,懶得穿衣起來,這大半夜的凍死人了,她懶得從暖暖的熱被窩裡爬起來。

 鄭同愣了一下,眸色有些暗,望向主子,見她正擺手,不敢耽擱,轉身便走,一路奔出鳳宸宮,很快便帶了簡玉珩進來。

 簡玉珩一進來,撲通一聲跪下,撲通撲通的磕頭。

 容臻有些莫名其妙,這人是瘋了不成,好好的給她磕頭做什麼,而且一向清風曉月般高雅的簡大人,此刻顯得很狼狽,衣衫有些凌亂,頭發有些散,再加上瘋顛的模樣,實在比瘋子好不了多少。

 容臻端著茶杯窩在被窩裡,熱氤的茶水薰蒸得她的面容越發的毓秀鍾離,她眸光好洗被水法過一般柔潤,望著簡玉潤幽幽開口。

 “好了,你這是遇到什麼事了,只管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

 看來這人是有事求她了,要不然不會這樣。

 簡玉珩抬首,腦門上已磕出血來,溢在白晰如紙的面容上,像一朵盛開的妖嬈之花。

 他顧不得理會自己腦門上的血,只管用一雙赤紅的瞳眸盯著容臻。

 “殿下,若是你幫下官這一次,以後下官做牛做馬,願報答殿下的恩德。”

 “說說看,什麼事?”

 “我母親曾中冰蠶毒,每月月圓之夜必發作,整個人像冰凍住了一般,多少年來生不如死的活著,我只能用藥護住她的心脈,可是依舊控制不住這冰蠶毒侵蝕血脈,沒想到今夜,冰蠶毒竟然提前發作了,這說明說明她一一。”

 簡玉珩失聲痛哭起來,寢宮裡一片哀痛之音。

 容臻蹙眉,望著簡玉珩:“你母親冰蠶毒提前發作,你來找我,難道我手裡有什麼可以救她的東西不成。”

 要不然簡玉珩也不會在這緊要關頭出現。

 “是的,皇後娘娘當年的陪嫁品中有一枚奇藥,乃九葉紫蓮,此蓮花可解冰蠶毒,可是這東西十分的珍貴,千金難買,而且就算買,臣也買不起。”

 簡玉珩說完,撲通撲通的再磕頭:“下官有的就是這個人,求殿下幫幫家母,若是幫了家母,以後殿下不管讓下官做什麼下官都會做。”

 “若是我讓你去殺人呢?”

 容臻涼涼的開口,簡玉珩這個人一向有原則,違反原則的事情,他不會做。

 “殺。”

 簡玉珩血紅著眼睛沉聲。

 “你確定這九葉紫蓮能解冰蠶毒?”

 容臻開口,簡玉珩飛快的說道:“因為我母親的冰蠶毒已深入心脈,所以要想徹底的解掉冰蠶毒,還要一樣東西,。”

 容臻沒吭聲,望著簡玉珩,原來還要一樣東西啊。

 “九陽草,這是長年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一種草,經過風吹日曬,直至成熟,性烈,可解冰寒之氣,若是我母親先服下九陽草,然後再服九葉紫蓮,必解冰蠶毒。”

 他一直在找這兩樣東西,早幾年他查到皇後當年的陪嫁品中有這麼一株九葉紫蓮,可解天下百毒,乃是解毒聖品。

 可是解冰蠶毒單靠九葉紫蓮根本沒用,還須有九陽草,先解了母親體內的寒氣,然後解毒,方能徹底的解掉冰蠶毒。

 容臻挑了眉,把手裡的茶遞到妙音手裡,伸手拽了個墊子靠在床欄上。

 “簡玉珩,我記得這九陽草乃是練武之人夢魅以求的東西,聽說這種草十分的稀有,有內力的人若是服此草,可增加內力。”

 容臻的記憶裡有這麼一段,不知道是聽誰說的。

 簡玉珩點頭:“是的,這九陽草十分的罕見,是練武之人夢魅以求的東西,所以這種東西若被江湖中的人知道,定然是打破頭也要得到的。”

 “那你要九葉紫蓮有什麼用,即便我母後的九葉紫蓮給了你,你也救不活你母親。”

 若是九葉紫蓮真的能救活他娘,她倒也不至於見死不救,可是現在有九葉紫蓮都沒用,因為沒有九陽草,他求她有什麼用。

 “下官最近查到九陽草的下落了。”

 “喔,在誰的手裡?”

 容臻望向簡玉珩,看來這家伙是費了不少時間來查這兩樣東西的,現在她可以肯定,簡玉珩就是個大孝子。

 “榮親王爺手裡便有一株這樣的九陽草。”

 簡玉珩說完,眼睛死死的盯著容臻,幽暗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清晰可見他的執著。

 容臻望著他,驀的明白今晚他所求的是什麼了,除了求她母後手中的九葉紫蓮外,他還求她前往榮親王府走一趟。

 因為最近她和容凜走得比較近,所以簡玉珩認為她出面,比他的勝算大,所以他才會求到她的頭上。

 容臻眸色有些暗沉,唇角抿緊,若是簡玉珩單要九葉紫蓮,她可以給他,但是現在他還要九陽草。

 這種東西,容凜怎麼會給她,難道要她拿一個條件換這九陽草。

 容臻想著,寢宮裡的簡玉珩又撲通撲通的磕起頭來,又響又用力,地板上很快被血染紅了,而他仿佛不知道疼似的使勁的磕,容臻實在看不下去了。

 “好了。”

 簡玉珩驚喜的睜大眼睛抬首:“殿下同意了。”

 容臻瞇眼,瞳眸一抹懾人的冷芒,盯著簡玉珩。

 說實在的她是真不想和容凜有什麼過多的牽扯,現在偏去跟他要什麼九陽草,先不說那家伙給不給,就算給了,只怕她也要煩死。

 不過看簡玉珩的動靜,若是她不去,只怕這人真能磕死。

 說實在的,他對他母親的一番心令她感動。

 “你若想我前往榮親王府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憑什麼幫你呢。”

 容臻冷冷的望著簡玉珩,要知道母後手中的九葉紫蓮,便是解天下百毒的解藥,本就是極珍貴的,現在倒好,還搭上了九陽草,這兩樣東西可都是千金難買的,她憑什麼送給他簡玉珩啊。

 簡玉珩立刻沉聲開口:“殿下,以後下官的一條命便是殿下的了,若是拿到九葉紫蓮和九陽草,殿下讓下官死,下官絕不哼一聲,立刻自刎在殿下的面前。”

 “若是我讓你做惡魔呢。”

 容臻冷哼,想起自己若是對抗上大歷的老皇帝,手中終歸是要有一些效忠於自己的人,這簡玉珩雖然官不大,但卻在宮中行走,這有利於她日後動手腳。

 不過這人若是過於刻板,她也沒辦法拉為已用。

 不過容臻多想了,簡玉珩為了自個的母親,完全可以成佛成魔,聽到容臻的話想都不想的接口。

 “只要能拿到九葉紫蓮和九陽草,下官從此後甘做魔鬼。”

 容臻一聽,倒是心動了,望向簡玉珩,長得俊逸,年輕輕的又是宮中五品御醫,而且他身懷武功,兩樣死物換他這麼一個人倒也值得。

 不過她不能肯定容凜會願意把這九陽草拿出來。

 “皇後手中的九葉紫蓮我可以命人立刻進宮去給你取來,至於榮親王府的九陽草,首先我不能肯定榮親王爺手裡有沒有九陽草,其次他會不會給,但本宮會盡心盡力的替你去拿,但是不管能不能拿到九陽草,本宮都替你走了一趟榮親王府,所以你必須要遵守一件事,以後你就是本宮的人了,本宮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得有任何的疑問,這樣你可願意。”

 也就是不管她能不能拿到九陽草,只要她走這一遭,他就必須賣身給她,要不然她是不會前往榮親王府的。

 簡玉珩想都不想,飛快的點頭,現在太子就是他所有的指望了。

 他相信只要太子出馬,定然可以從榮親王府拿到九陽草。

 容臻望向房間的妙音:“立刻取筆墨紙張過來,讓簡御醫寫下來,從此賣身於本宮,不管本宮讓他做什麼都要無條件的服從。”

 若是有這份賣身契在手裡,簡玉珩膽敢不幫她,她就把這東西給他抖出來,她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是,殿下。”

 妙音飛快的走出去,取了筆墨紙張過來。

 簡玉珩起身,因為跪得時間有些長,再加上失血過多,頭有些眩暈,這陡的一起身,身子發軟,一側的鄭同抬手想扶他,他是被這位簡御醫給感動了,大孝子啊,真正是大孝子。

 不過簡玉珩卻不買鄭同的帳,一甩手甩開了鄭同的手,心急的往案前走去,坐下來開始寫賣身契,快一分鍾,母親便多一份活命的機會。

 她可只有一個時辰活命的機會了,若是拿不到九葉紫蓮和九陽草,她必死無疑。

 只要一想到母親會死,簡玉珩便覺得心痛至極,父親死得早,母親一個人撫養他長大,實在是太辛苦了。

 簡玉珩很快寫好了賣身契,遞到妙音的手上。

 妙音取了遞到容臻的手裡,容臻仔細的看了看,確認無誤,確實是簡玉珩的賣身契,她把這賣身契遞到鄭同的手裡。

 “收起來吧。”

 “是,殿下,”鄭同收了起來,容臻望向妙音:“把簡御醫領出去,本宮起來,立刻和他前往榮親王府。”

 “是,殿下,”妙音走到簡玉珩的面前,恭敬的請他出去,簡玉珩心急的抬頭望向容臻催促:“請殿下快點,因為我母親她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後,若是沒有這兩樣東西,她必死無疑。”

 說到這個,他便覺得心被撕裂開了一般的疼痛。

 容臻揮手:“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你這樣待著倒是耽擱時間。”

 簡玉珩一聽立馬掉轉身大踏步的出去,妙音隨著他走出去,鄭同飛快的走過來,侍候容臻更衣。

 “殿下,榮親王爺可把九陽草給你嗎?”

 這個還真有點懸,若是尋常的東西,倒不至於,這九陽草可是練武之人所用的東西,那榮親王爺豈會隨便把這東西送給別人。

 只怕簡玉珩最後白忙了一場,依舊救不了他的母親,真是可憐了他的一片孝心。

 “若是他不給,我便拿他的那個條件換,他不至於言而無信。”

 容臻說得有些沒底氣,這容凜的脾氣一向讓人捉摸不清,對於他拿不拿九陽草這件事,她還真沒底。

 不過那九葉紫蓮,她倒是可以給他。

 “少卿,立刻進宮去皇後娘娘手中拿九葉紫蓮,就說本宮要用,拿到九葉紫蓮後,送到簡府去等本宮。”

 “是,殿下,”聲遠人已走,少卿領命去辦事。

 房裡,鄭同很快侍候容臻穿戴整齊,容臻又對鏡自描了一番,確定周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後,她才領著鄭同走出寢宮前往大殿。

 大殿內,簡玉珩整個人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不停的走動著,等聽到寢宮方向有聲音,他早飛快的迎了過來。

 “殿下。”

 容臻挑眉開口:“我們先去榮親王府走一趟吧,宮裡的東西,我已讓人去取了。”

 簡玉珩松了一口氣,容臻也不和他多說什麼,這種時候,只怕他腦子的意識都是混亂的,她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他現在能想的估計就是一心救他的母親,而她拿了他的賣身契,自然要盡全力去幫他。

 “走吧。”

 一行人迅速的出太子府,馬不停蹄的趕往榮親王府。

 這是容臻第一次進榮親王府,雖然是夜晚,但也能看出榮親王府身為皇室親王的底蘊,整個府邸建築得恢宏大氣,只是這恢宏的府邸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幽暗的燈籠垂吊在廊下,散發著幽幽的冷芒,夜色下,輕霧籠罩著整個府邸,四周一片死寂,似乎連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陰沉,窒息。

 一行人走在路上,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和走路的聲音,似乎天地間再沒有別物。

 容臻忍不住蹙眉四下打量,一眼望去,整個榮親王府,好像鬼冥幽界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容臻正想著,忽地前方響起嘿嘿的輕笑聲,一人提著燈籠陡的掉首望過來,那燈籠對著自個的臉,臉白如紙,唇色血紅,初初一看,仿似鬼差,生生的嚇人一跳。

 鄭同和妙音直嚇得往容臻身後跳。

 “鬼啊。”

 這話讓前面打燈籠的人不高興了,翹起的蘭花指中捏著一塊帕子,用力的朝著鄭同一甩,尖細的聲音響起來。

 “死鬼,人家叫花姐,不是鬼。”

 太監花姐在整個京城都是有名的人物,他是榮親王府的大總管,素來喜歡塗脂抹粉,自取別名花姐,或者喚他花公公,他是榮親王府很厲害的人物,聽說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武功還十分的高。

 不過這家伙素來喜歡男人,每每碰上被他相中的男子,便一番狂熱追求,這讓整個京城的男子都有些害怕這位花公公。

 此刻花公公的一雙電眼盯上了鄭同,不時的對著鄭同拋媚眼。

 鄭同周身抖簌起來,媽呀,我不要這貨喜歡,千萬別讓他喜歡我啊。

 鄭同雖然有些年紀了,但年輕的時候長得不錯,現在還有點小魅力。

 花公公一邊忙著拋媚眼,一邊捏住帕子掩嘴輕笑,尖聲細語的說道:“殿下要見我們家王爺做什麼?”

 “喔,有點急事,能否勞煩花公公派人去請一下王爺。”

 “奴才已經派一一。”

 花公公本來想說他已經派人去請王爺了,相信王爺很快會過來的。

 最近自家主子和這位太子殿下走得近,花公公是知道的,他甚至想著,難道主子受他的影響,開始傾向於男男方向了,這真是太好了,他有同道中人了。

 花公公正想得高興,身後忽地響起一道慵懶愉悅的聲音:“殿下這是想本王了嗎?半夜睡不著過來找本王。”

 花公公一聽到這聲音,迅速的轉身,規矩的站好:“王爺。”

 他家主子可不好他這口,惹到了他,他就會罰他三個月不准塗脂抹粉,這簡直要了他的命,所以為了免罰,花公公在自個主子面前,一直力求表現完美。

 容凜根本就不看花公公,一雙深邃漆黑的瞳眸盯著容臻,唇角是瀲灩的笑意,整個人仿似一朵藍色妖花開在暗夜之中。

 容臻看到他,便有些頭疼,尤其是這貨那句,半夜睡不著來找本王。

 若是可以,她真想一輩子不看到這貨。

 不過現在可不行,容臻想到簡玉珩母親要用九陽草的事情,她清俊的臉上立馬堆上了溫煦的笑意。

 “榮親王,本宮是來問你一句話的?”

 容凜一看到容臻笑成這樣,心裡便有些警戒了,這家伙若是臉色冰冷,愛理不理,那麼他倒是安全的,但往往他笑得如此花枝招展,就不是什麼好事,容凜已從幾次的教訓中摸著經驗了。

 “殿下請問?”

 “你說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這是真的嗎?”

 容凜眸光幽深似海,懾人暗芒耀起,這貨又開始挖坑了,半夜三更的來榮親王府挖坑,看來這坑蠻大的啊。

 “所以呢?”

 容凜反問,懶懶散散的抱上了胸,微瞇著鳳眸望著容臻,容臻臉上笑意越發的賞心悅目。

 “是好朋友的話就要互相幫助,本宮聽說王爺手裡有一株九陽草,”容臻說完,容凜眸中射出冷芒,飛快的落到一側的簡玉珩身上,他先前得到消息,有人在打探九陽草的下落,後來他派人查了,卻原來是簡玉珩想要這九陽草,好像他母親中了什麼毒。

 容臻不等容凜說話,搶先一步說道:“別和本宮說你沒有,本宮可是得到妥妥的消息,那東西你手裡是有一株的。”

 “你要那東西干什麼?”

 容凜倒也沒有隱瞞,直截了當的問道,眼角順帶的瞄了一眼簡玉珩,看簡玉珩神色激動,果然如他猜的一樣,真正想要九陽草的是簡玉珩。

 他憑什麼要他手中的九陽草?而且他會給他嗎,真是可笑。

 容凜眸光幽幽的望向容臻,邪散的說道:“你要練武了,行,本王可以送給你,等你先把功力練練,本王便把這九陽草送給你增加內力。”

 容臻沒想到容凜這麼爽快,立馬在心中給容凜加上了幾分,這家伙看來還是不錯的。

 不過下一刻容凜不悅的聲音響起來:“不過你要是想把九陽草送給別的阿貓阿狗的,本王不會答應的。”

 簡玉珩的臉色立刻暗了,瞳眸黯然,整個人失魂落魄起來。

 容臻看他神色,倒有些不忍心,現在他的人可是她的,還沒有用他呢,可不能讓他死了。

 “容凜,既然你說送我,我怎麼處置是我的事情吧。”

 容凜濃黑鳳眉高挑,黑瞳點點瀲灩波光,光芒直逼容臻,唇角一勾便是似笑非笑。

 “殿下,我沒說現在送你,這樣,等一個月後送給你,你先回去練一個月內力,等練出些功力來,本王再把九陽草送給你,好讓你增加內力。”

 容臻有些眼發黑,暗自磨牙,這貨可真夠陰的,看上去很大方,要送給她,可是她又不想練武,那他這樣說豈不是空話。

 呸,虧她先前還認為這人不錯呢。

 “容凜,既然你不肯,那這樣,我用你欠我的條件換這株九陽草。”

 容臻話一落,容凜瞳眸的瀲灩光芒退去,湧起嗜殺的血氣,四周奔湧而來的煞氣,環繞在他們的四周,使得人備覺壓仰。

 一側的花姐立刻望向容臻,小聲的嘀咕:“太子爺,我們王爺生氣了,你趕緊的道歉,道歉爺就不生氣了。”

 容臻瞪了花公公一眼,他生氣,她還生氣呢,不肯送她,她用條件換還不成嗎?氣成這樣做什麼。

 容凜寬大的藍色雲袖一擺,強大的勁氣好像磁石一般的吸附著容臻,把容臻拉到了他的面前,他長臂一伸提起了容臻,一臉氣憤的低吼。

 “本王的一個條件,多麼的珍貴,多麼的難得,你竟然用一個條件換了九陽草,難道本王的一個條件只值一株九陽草。”

 容臻被他提在半空,身子晃蕩,腦袋有難受,臉色特別的不好看,真想吐這貨一口唾沫。

 “我不是說了讓你送給我嗎?你不送,只能用條件換了。”

 容臻沒好氣的說道,她讓他送,他不送,只能用條件換,她既然得了簡玉珩的賣身契,自然盡力幫他拿到九陽草。

 容凜磨牙:“他是你什麼人,你竟然這樣幫他,那九陽草雖說不是世間極品,可也是極難得的,若是本王拿到江湖上去,最少賣得黃金數千兩,你就這麼給他,憑什麼啊?”

 只要一想到這貨竟然想從他手裡拿東西送給別人,他就火大。

 容臻望著容凜,咧開一嘴的白牙,陰沉的說道:“你說他是我什麼人,他把自個賣給我了,就為了換得這九陽草,難道我能不幫他拿到。”

 “賣了,”容凜挑了一下眉,睨向簡玉珩,雖然此刻簡玉珩很淒慘,可惜榮親王爺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相反的十分討厭這家伙,誰讓他沒事往太子跟前湊呢,明明是他的相中的知已朋友,現在個個往前湊。

 “這麼說他是你的奴隸。”

 容臻一聽這話特別的刺耳,瞪著容凜:“你能別說得那麼難聽嗎?還有能勞煩你大爺松松手,把我放下來嗎?”

 若是她會武功的話,第一件事就是把容凜的爪子給剁了喂狗。

 本來容臻還以為這家伙不會聽她的,可誰知道她一說完,容凜竟真的輕手輕腳的把她放了下來,然後還順帶的幫她整理整理衣服,順了順頭發,最後一臉魅惑笑意的問容臻:“要九陽草是嗎?行,你和本王什麼交情,不用條件換,本王白送你。”

 容臻張大嘴巴,好半天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因為有點呆,所以絲毫沒介意容凜又是給她整理衣服,又是給她順頭發。

 簡玉珩也驚呆了,他本來已經絕望了,沒想到這位爺竟然又松口了,這真是從天而降的喜汛,簡玉珩飛快的撲地:“謝王爺了。”

 容凜懶散的擺手:“不用謝,不過你只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就行,以後你是太子的奴隸。”

 簡玉珩根本不計較這句話,他腦裡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拿到九陽草了,拿到九葉紫蓮了,母親她不用死了,這真是太好了,簡玉珩流下欣喜的眼淚。

 容臻聽到容凜的話,覺得有些刺眼,拿眼瞪他,不過容凜已經愉快的吩咐大太監花公公:“去,把九陽草取來給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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