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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國嫡妃》第46章
第046章 太子是香饃饃

暖閣前,不但別人,就是容臻也看得有些呆了,元寶啊,你真是個人才,本宮只是想讓你意思一下,沒想到你這麼會演戲,趕明兒個本宮下令,你要吃肉包子,管飽。

 這裡容臻正感歎,那邊元寶抱上了趙太傅的大腿,一陣猛烈的搖晃。

 “大爺,給俺點吃的吧,俺餓死了。”

 元寶本來就生得人高馬大的,力氣特別的大,此時抱著趙太傅一陣搖晃,趙太傅如何承受得起,本來年紀就大了,先有還被元寶當場給揪下了半邊的胡子,這會子再被元寶一陣猛烈的搖,趙太傅直接承受不住,血氣往腦門上湧,眼翻白,身子往旁邊栽去。

 他實實在在的氣昏了過去。

 身側有人大叫起來:“趙太傅。”

 趙太傅雖然昏迷過去,不過臨昏迷還不忘朝著身邊的人大叫:“抬老夫進宮,老夫要進宮面見皇上,這等頑劣不化的儲君,老夫教不了。”

 說完眼一黑,昏死過去。

 身側的幾個朝官,立刻命趙家的人扶著趙太傅,然後所有人抬首望了過來,眸光別提多復雜了。

 太子雖然變聰明了,可是似乎物極必反了,太狂妄了。

 他這樣戲弄自個的太傅,只怕趙太傅不會輕易罷休的。

 一眾朝中的官員,誰也沒有說話,個個隨著趙太傅的身後離開了,其中有人不想摻合這件事,便自回府了,有人和趙太傅一起的,自然乘機跟著趙太傅進宮,向皇上摻太子殿下一本。

 蔣國公府的暖閣外,元寶眼看著趙老頭昏死過去了,動靜俐落的一躍而起。

 “殿下,這趙老頭的膽子是不是太小了,就這麼昏了。”

 元寶姑娘還有些不盡興,她還沒有完全發揮呢,趙老頭就昏死了,這還是太子太傅呢,呸,連殿下一個皮毛都不如。

 元寶的話使得暖閣外的公子,個個一頭汗,趕緊的回身進暖閣。

 這回望向太子殿下的眼神帶了許多小心,殿下連太子太傅都能搞,若是想搞他們,那是分分鍾的事情。

 容臻和容凜落在最後面,容凜微瞇狹長的瞳眸,眸中滿是高深莫測的光澤,他暗磁的聲音在容臻的耳邊輕輕的響起。

 “殿下是故意的吧,你應該知道,若是惹惱了趙老頭,他定會去皇上面前摻你一本,殿下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目的?”

 容臻冷睨向容凜,忽地勾唇輕笑。

 “榮親王爺,十二萬兩的銀票難道還不夠嗎。”

 說完哈哈一笑,抬腳走進了暖閣,後面的容凜微挑眉,擺明了不相信,不過真相是什麼呢,他還真是想不出。

 太子做事全無章法,永遠讓人想不通他下一步要做什麼,為什麼這樣做。

 暖閣裡的公子,個個擔心起來,雖然今兒個戲弄太傅是太子殿下的事情,可是他們這些人個個都參與其中了,若是皇上發怒,恐怕連他們都落不得好,所以大家都有些擔心,一時間,沒人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秦王府的秦灝率先開口:“你們一個個死人臉做什麼,不就是揪了趙老頭的胡子嗎?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這事有太子頂著呢。”

 若要問罪,第一個便是太子。

 容臻慢條斯理的接秦灝的口:“沒錯,若父皇問罪,第一個倒霉的是本宮,你們擔心什麼呢?”

 容臻這一說,暖閣中的公子皆松了一口氣,蔣雲鶴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招呼大家。

 “天已中午,各位便留在國公府用了餐再走吧,本世子先前已經命人備下了酒宴。”

 蔣雲鶴話一落,沈延安飛快的接口:“雲鶴兄,今日招待我們的是不是蔣家的冰雪萬年青啊,若是,我們可就有口福了。”

 蔣雲鶴嬉痞的笑起來:“沈兄這不是打我的臉子嗎?你們都是我蔣國公府的貴客,既然誠心招待你們,自然是用最好的酒的。”

 “好,我們有口福了,走,喝酒去。”

 一提到喝酒,秦灝的眼神幽暗了,他想起了先前和容臻比拼喝酒失敗的事情,想到這,秦小爺便覺得心裡不痛快,起身走到容臻的身邊。

 “殿下,今日我們再來比拼喝酒如何?”

 “沒甚興趣。”

 容臻搖頭,起身跟著前面的沈延安等人往外走去。

 秦灝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趕緊的跟上容臻:“殿下,本世子想和你再比一次,這樣你來定條件,我們一決勝負如何?”

 秦灝話落,容臻還沒有接口,另外一道魅惑慵懶的聲音倒是接了口。

 “本王記得某人好像欠著太子殿下兩個條件呢,難道殿下真的需要那麼多幫忙嗎?”

 容凜的聲音一起,秦灝臉色黑了,陰森森的掉首望向跟著他們的容凜。

 “容凜,我和太子殿下說話,干你什麼事?”

 “本王高興。”

 容凜懶懶的開口,可是說出口的話卻能氣死人。

 若說容臻不喜歡秦灝,可是相比較秦灝,她也不見得有多喜歡容凜,因為這貨一直緊盯著她,讓她實在不爽。

 她要廢太子之身,推容離上位,若是總有這麼一個人盯著她,並不是好事。

 何況這人還十分的聰明,她稍微露出一些破綻,很可能就會讓他想出些什麼。

 那她和蔣家豈不是要毀在這人的手裡。

 容臻抬眸望向秦灝:“秦王世子何必生氣,有些人就是這樣的招人嫌,你越生氣人家越高興,所以要想讓那人不高興,自己就不能生氣。”

 容臻的話擺明了幫秦灝,秦灝立時歡喜起來,看也不看身後的容凜,緊眼著容臻往外走去。

 “殿下,我們比一次吧。”

 身後的容凜則停了下來,眼睛微瞇起來,一抹陰霾遍於瞳底,看容臻幫助秦灝,這讓他十分的不爽,明明應該秦灝那小子是他的死對頭啊,他和他才是一線的,當初他從寶芝林把他掀出去,可是為了幫助他,這人怎麼好壞不分了。

 容凜臉色忽明忽暗,望著前面眾星捧月的太子殿下,發現這家伙對誰都比較好,唯一對他十分的不友善,這個發現讓容凜備覺不悅,同時心裡不滿,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明明是他最先發現的樂子,為什麼最後竟然成了大家的,卻獨少了他。

 不行,他不能就這樣算了。

 容凜大踏步的跟上前去。

 一行人出了暖閣,跟著前面的蔣雲鶴一路往蔣國公府前面的正廳裡走去。

 今日蔣家的男賓宴席擺在前面的庭院裡,女賓宴席擺在後面的庭院。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一路往前面的庭院走去,秦灝還在纏容臻,要比拼喝酒。

 容臻則懶得理會他,跟著眾人的身後一路往前面走去,一行人剛出老國公所住的偏僻院落,迎面便看到一群裊娜娉婷的閨閣小姐,個個體態婀娜,身姿裊柔,身著華麗的錦繡羅裙,頭戴各式精致的珠釵,臉上的妝容細致又精美,一眼望去,或氣質如蘭,或清婉秀麗,或瀲灩動人,看得人眼花繚亂。

 一行閨閣小姐之中,為首的正是蔣國公府的蔣青嵐。

 蔣青嵐身材高挑,五官比尋常女子立體深邃,再加上臉上微冷的神色,整個人給人一種冷傲之感。

 本來她是不願意過來的,但是架不住身後小姐們的起哄,只得領著她們過來。

 兩方人馬一照面,便停了下來,互相打量著。

 一時沒人說話。

 大歷的男女大防沒那麼嚴格,所以男女群體相見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何況是這種公開的場合,所以沒人會拿這種事做話題。

 容臻抬眸打量了幾眼,看到其中有幾個人比較熟悉,秦王府的小郡主秦菲兒,忠義候府的小姐沈瑤,永寧候府的小姐林漪蘭,左相府的小姐蘇茵,右相府的小姐齊夢,至於別的小姐,就沒那麼熟了。

 兩幫人裡,最先醒過神來的是秦灝,秦灝一慣對女人沒什麼興趣,所以一看對面那些女人花枝招展的出現,便有些不喜,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妹妹還在其中,秦灝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看到我們也不知道回避。”

 秦灝冷哼,秦灝一哼,別人回過神來,沈延安和蘇子然等人,因為那小姐堆裡就有他們的妹妹,他們能高興得了,臉色都不太好看。

 蔣雲鶴做為主人家,趕緊的緊走幾步走過去。

 “妹妹,你把這些小姐領到這裡做什麼?她們的宴席可是在後面的庭院裡呢。”

 蔣青嵐歎口氣說道:“哥哥,秦小郡主她們的意思呢,是我們男女賓合為一席,人多熱鬧些,所以讓我過來問問你們的意思?”

 蔣青嵐話落,蔣雲鶴沒說話,秦灝不滿的走出去,冷瞪向對面自個的妹妹。

 “秦菲兒,給我立刻滾後面的宴席上去,這裡有你們什麼事啊。”

 秦灝話落,沈延安和蘇子然接口:“是啊,你們還是去後面的庭院用席吧。”

 雖然男女大防不嚴,可若是混在一起,做出些什麼事,可就丟家族的臉面了,所以還是分開的好。

 對面的小姐裡,不少人吐舌頭,不敢多說,可是秦菲兒卻不干了,她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說榮親王爺來了蔣國公府,她立馬趕了過來,現在還沒有接近自己喜歡的人,怎麼行?今年過完年,她可就十六歲了,她偷偷的聽到父王和母妃說,今年要給她議親了。

 她不想嫁給別人,只想嫁給容凜,所以她一定要努力,讓容凜看到她的好,從而娶她為妻。

 “哥哥,我們只是想熱鬧一些,這有什麼錯,你們男人在一起可以喝酒賭錢,我們卻無聊死了,不如大家湊一起熱鬧熱鬧,何況先前我們還說了,今日我們每人表演一樣才藝,為大家助興,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秦菲兒之所以這樣說,便是想在宴席上,表演一樣才藝,從而讓容凜看到她秦小郡主,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她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再加上長相好,出身又好,相信容凜定然會喜歡上她的。

 秦菲兒越想越美好,好像看到自己征服容凜的畫面了,越發的不樂意離開了。

 秦灝一聽臉色立馬陰沉下來,指著秦菲兒正想怒喝,不想後面的容臻懶懶的說話了。

 “其實這也未嘗不可,人多熱鬧一些。”

 容臻話一落,對面的秦菲兒立刻滿臉笑容的向容臻道謝,早忘了先前和容臻的過節。

 “謝太子殿下。”

 秦菲兒道完謝,她身後的小姐們全都高興起來,人人朝著容臻道謝:“謝太子殿下了。”

 那邊一團歡喜,個個笑逐顏開,這邊秦灝臉色依舊不太好,回首望著容臻:“殿下。”

 容臻望著他輕笑:“秦王世子不是想和本宮比拼喝酒嗎?本宮終於想到一個比拼喝酒的好辦法了,既不傷人,又有趣,不知道秦王世子有沒有興趣。”

 容臻一開口,秦灝立馬來了興趣,回首望了一眼秦菲兒等人,終於不再出口反駁了。

 這下兩幫人走到一起,浩浩蕩蕩的一路往蔣國公府前面的庭院走去。

 最前面的蔣雲鶴和蔣青嵐兄妹二人相視一眼,細心的蔣青嵐發現哥哥有些不一樣了,不同於以往的憤世嫉俗,懶散厭倦,反而是瞳眸光彩栩栩的,周身上下散發出正能量的氣息。

 蔣青嵐不由得詫異,哥哥怎麼變了?不過這是好事,蔣青嵐很高興,眼睛往後瞄了一眼,便看到緊隨他們兄妹二人後面的兩個人,正是秦王府的秦灝和太子容臻。

 看到容臻,蔣青嵐的眼睛瞇了起來,太子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現在的他倒不像從前那麼令人討厭了。

 蔣青嵐收回眸光,耳邊聽到秦灝的話。

 “殿下,你想到什麼比拼喝酒的好辦法了,說來與本世子聽聽。”

 容臻眸色微暗,她先前之所以不樂意和秦灝拼酒,說實在的像上回那樣比拼喝酒的方式,實在太傷身體了,雖然她拼過了秦灝,但自己也未落得好,那種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戲碼,還是不要經常演的好,正因為如此,她先前才沒有同意和秦灝比拼,但現在卻又不一樣了。

 容臻輕笑出聲:“秦王世子,上次比拼喝酒實在是莽夫的行為,這次我們來點格調高雅的怎麼樣?”

 這一次不僅僅是秦灝,後面的公子也吸引了過來,上次秦灝和太子比拼喝酒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聽說秦灝沒有拼得過太子,正因為這個,所以秦灝才不開心,一直心心戀戀的要和太子比一次。

 秦灝催促容臻:“好,你說,本世子倒好奇,你想如何比。”

 容臻挑眉,清雅的說道:“今兒個不是有這麼些小姐參加我們的宴席嗎?先前秦小郡主說了,她們想表演才藝,為大家助興。”

 秦菲兒一聽太子提到這事,立刻搶著說:“是的,待會兒我們每個人表演一樣才藝,為大家助興。”

 後面其她小姐也都沒有意見,要知道今兒個在場的可都是大歷的青年才俊,太子,榮親王爺,秦王世子,忠義候府的公子,御吏大人的公子,左相府的公子,一個個可都是人中龍鳳啊,嫁不了太子,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嫁給左相府的公子或者忠義候府的公子,也是她們的福氣啊。

 一時間,人人激動,個個粉面染桃花。

 秦灝則盯著容臻說道:“這跟我們比拼喝酒的事情有什麼關系。”

 他不覺得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系。

 容臻哈哈笑:“每一樣才藝,都賦予了表演者心中的思想,這樣我們來猜表演者想要表達的意思,猜輸的人,自罰三大杯,怎麼樣?”

 容臻說完,走在最前面的蔣雲鶴忽地笑了起來,殿下真正是聰明絕頂,恐怕在場的人誰也不會想到她是個女紅妝,女人自然是比較了解女人的,所以在場這些小姐表演,她肯定比別人更能領會。所以今兒個秦灝根本不可能贏得過她的。

 蔣雲鶴笑,一側蔣青嵐忍不住望著他,為什麼她覺得哥哥好像春心蕩漾了呢,那笑說不出的眉目溫柔,好像有一個人在他的心中一般。

 是誰呢?

 蔣青嵐自然不會想到蔣雲鶴此刻所想的人竟然是太子容臻。

 後面秦灝聽了容臻的話,愣住了,他倒是沒想到太子殿下比拼喝酒,竟然是這樣的比拼法。

 秦灝沒吭聲,別人倒是來了興趣,左相府的蘇子然和忠義候府的沈延安等人附和。

 “這個比法不錯。又雅又高調,而且不傷人,秦灝兄,就這樣比吧。”

 蘇子然可不想再出現上次那樣的事情,完全是牛飲,嚇死人了,若是再來一回,非嚇出心病來不可,何況秦灝可是秦王爺和秦王妃的心頭肉,若是真的發生什麼事,可就麻煩了。

 現在太子提出的這個比拼法倒是不錯的。

 秦灝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感覺有些古古怪怪的,不過聽到蘇子然和沈延安等人的話,又想到自己精通詞曲的事情,倒也同意了。

 “好,就比這個。”

 他一言落,容臻又開口:“既然比試,沒有賭注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她一開口,身後的幾個公子齊齊的變臉,又來了。

 所有人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心裡腹誹,他們不參與。

 先前都被坑了兩回了,他們再也不想和太子賭了,准沒好事。

 秦灝心中那不好的感覺又來了,太子這人太陰險了,他一出聲往常都沒好事。

 容臻自然看出秦灝不好看的神色了,立馬輕風曉月的開口:“如若秦世子怕輸,也可以不拼喝酒,對了,以後不要提和本宮比拼喝酒的事了,這事一筆帶過了。”

 容臻話落,身後的容凜立刻接口打擊秦灝。

 “秦王世子也有不敢的時候,本王倒是見教了,本王一直以為大歷的秦王世子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有任何事情能讓秦王世子害怕,現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容凜一開口,秦灝臉色全不好了,轉身想也不想一拳朝容凜的臉上揮了過去,他要打扁這欠扁的嘴臉。

 容凜一抬手,一道勁氣狠狠的迎了上來,兩道勁氣相撞,碰碰的聲響自身邊響起,所有人嚇得後退,膽小的小姐們直接的尖叫連連。

 容臻沒想到這兩人一言不和又動手,不禁臉色黑沉的朝著兩人喝道。

 “你們要打立刻滾出蔣國公府,要不然本宮立刻通知九營兵馬司的人來處理這件事。”

 九營兵馬司,保衛京城的軍隊。

 為首的大統領十分的嗜殺陰狠,不過此人十分的神秘,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神容,他往常出現的時候,都是臉戴銀色的面具,一身黑衣,腰挎一柄殺氣沖天的彎刀,若是有人膽敢在京城生事,落到他的手裡,基本是生不中死,所以提起這位爺,那是個個變臉色的。

 秦灝和容凜雖然不怕這位大統領,不過終是不想把這些人引來,為蔣國公府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撤。”

 兩個人同時開口,急退回來,一左一右的落到容臻的身邊,容臻望了二人一眼說道。

 “你們兩個若是還想打,盡管出去打,不要在蔣國公府打,若是不打,便安安份份的吃酒。”

 這一回兩個人沒說話,秦灝狠瞪了容凜一眼,想起先前這家伙說的話,氣狠狠的說道:“殿下,你打算賭什麼,本世子賭了。”

 秦灝說完,容臻輕笑,心情好起來,她另一側的容凜懶散魅惑的在她耳邊輕語:“殿下,本王幫你可得罪人了,你記著些本王的好。”

 容臻抬首給他一個冷笑,有他什麼事啊,誰知道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啊。

 容臻不理容凜,掉首望向秦灝:“還是按照老規矩來,以一個條件為賭注,若是秦王世子輸了,便給本宮一個欠條,寫明欠本宮一個條件,日後本宮讓你做什麼,你必須要做到。”

 秦灝蹙眉,臉色不好看,不過話都說出口了,只能答應。

 “好。”

 容臻清幽的瞳眸掃向了秦灝身後的一干人,蘇子然沈延安等人立刻擺手:“殿下,你和秦王世子賭,我們看熱鬧。”

 “往常你們不是都賭得歡嗎?為什麼現在卻成看熱鬧的了,不行,必須參與進來。”

 秦灝不干了,往常這些家伙賭得可歡了,為什麼這次卻不參與,就算他輸,他也要拖著一幫人,絕不要一個人輸,那樣太丟臉了。

 容臻瀲眉輕笑:“這樣,你們可以賭我和秦世子誰勝出,若是你們賭秦世子贏了,最後卻是我贏了,那你們每人欠我一個條件,日後我若是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定要答應,當然你們也可以賭我贏,賭我贏的話,若是我贏了,你們什麼都不要付出,但若是秦世子贏了的話,你們就欠秦世子一人一個條件。”

 容臻話落,蘇子然和沈延安等人差點吐血,有這樣的賭法嗎,合著他們橫豎討不了便宜。

 輸了欠人家條件,贏了什麼都沒有,這有意思嗎?

 蘇子然等人在心中想著,太子太陰險了,以後他們再也不要和太子殿下玩了。

 玩不起啊。

 不過容臻話落,蘇子然等人倒是沒耽擱,呼啦一聲,所有人都奔到了容臻的身後,結果秦灝身後一個人也沒有,一面倒,所有人都賭太子殿下贏。

 雖然太子贏了也沒他們什麼事,可總比每人輸一個條件強。

 太子心性古怪,誰知道他讓他們做什麼事。

 秦灝一看自己身後,一個人也沒有,趕情所有人都認為他必輸,秦小爺臉色不好看了,陰沉無比的睨著容臻身後的人。

 慢慢的有些人受不了秦灝眼神的壓迫,慢慢的抬腳往秦灝身後站去。

 最後一個兩個三個,全都往秦灝的身後站去,容臻這邊,只剩下容凜和蔣雲鶴兩個人了。

 蔣雲鶴是今日的主人,自然不好參與這賭約。

 容凜看所有人都跑到秦灝的身後,精致華美的面容上攏上如水般溫潤的光澤,唇角是愉悅的笑意,暗磁的嗓音在容臻耳邊響起,溫柔如柳絮一般,直叫人酥麻麻的。

 “殿下,你看,本王才是你的知已,在本王的心裡,殿下必贏。”

 容臻聽著這話,一身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掉頭望著容凜,認真無比的說道:“榮王爺,本宮更歡迎你支持秦王世子贏。”

 那樣他就多欠她一個條件了,他支持她贏,她又得不到了什麼好處,誰稀憾。

 容臻話落,對面的秦灝可就不干了,直接的一甩手:“本世子不稀憾他的支持。”

 “本王怎麼可能支持他,今天這一局怎麼看殿下才是贏家。”

 容凜精致華美的面容上,暈開璀璨的笑容,那狹長的黑瞳,盛滿漣漪,蕩出道道迷人的波紋,這樣天生魅惑的風流姿態,看得對面的一堆小姐心跳加快,尤其是秦王府的小郡主秦菲兒,更是瞳眸滿是癡迷,一眼都錯不開,緊盯著容凜。

 不過想到自個的哥哥一直和容凜做對,秦小郡主十分的不高興,哥哥真是的,為什麼要和榮王爺做對,難道他不知道她以後要嫁給榮王爺嗎?他這樣做叫她很為難好嗎?

 秦灝一點也不知道妹妹心中的糾結,他聽到容凜說容臻是贏家,早一肚子火的瞪著容凜。

 “榮王爺,若是本世子贏了怎麼樣?”

 “若是你贏了的話,本王願奉上五萬兩的銀票,怎麼樣?”

 容凜深邃的瞳眸射出幽冷的光芒,一出口便是五萬兩。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比拼喝酒,最後竟然上演得這樣激烈。

 蘇子然,沈延安等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身後的各家閨閣小姐,可不理解男人間的暗潮洶湧,聽著榮親王爺一出口便是五萬兩的銀票,不由得竅竅私語,個個都說榮親王有氣魄,有能力。

 這話傳到秦灝的耳朵裡,立馬便像根刺似的。

 秦灝冷著臉,冷哼出聲:“好,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證,省得某人賴帳。”

 蘇子然和沈延安等人一臉的汗,爺啊,為什麼我們感覺你才是會輸的那一個。

 容凜和秦灝定下了五萬兩的賭注後,掉頭望向容臻:“殿下,本王的五萬兩可全指著你了,你一定要贏了秦王世子。”

 容臻撇嘴冷哼:“關我什麼事。”

 他們兩個的賭約,沒她半毛錢的事情,關她什麼事,而且她要不要假裝輸了,坑容凜一把呢,容臻越想越覺得這樣干不錯,好好的收拾容凜一次,好出出心裡的惡氣,雖然輸了拿不到秦灝等人的條件,不過能整到容凜也不錯。

 她是越看這家伙越礙眼。

 容臻正盤算著,一側的容凜眉眼如畫,溫潤開口。

 “為了讓殿下盡全力的贏秦王世子,本王決定了,若是殿下幫本王贏了這五萬兩銀票,本王和殿下五五分成。”

 “五五分成?”

 容臻來了興趣,挑高眉睨著容凜,雖然這貨看著討厭吧,不過這兩萬五千兩的銀子,可是白花花的錢啊,而且她贏了不僅僅是兩萬五千兩銀子的事情,還有秦灝和蘇子然沈延安等人一個條件,這些可是極誘人的,罷了,這次暫時不整這家伙了,不過容臻猜出容凜之所以提出五五分成,恐怕也知道她想坑他。

 這貨實在是太陰險了,容臻一邊在心中腹誹,一邊笑道。

 “榮親王爺,這怎麼好意思呢,王爺真是太客氣了。”

 容臻這樣說,四周的人翻白眼,虛偽,不用想也知道這家伙不會不要的。

 果然後面容臻又開口:“那我就不客氣了,若是秦王世子輸了,你記著把兩萬五千兩的銀票送到太子府。”

 容凜立刻邪魅明媚的笑起來:“一言為定。”

 這邊兩個人商量分錢,那邊秦灝氣得快吐血了,這還沒賭呢,他們當他的面就開始分錢了,太可恨了,這一次他定然要贏了容臻,狠狠的打這兩賤男的臉子。

 一眾人吵吵鬧鬧的到了蔣國公府前面的庭院裡,庭院的牆角處,栽種了不少的梅花,輕風一吹,梅花飄然而下,十分的美麗,庭院的正中,本來擺了幾桌桌席,但因為小姐們的參加,又要表演才藝,所以蔣雲鶴立刻讓人把雕花圓桌給撤了下去,換上案幾,所有人圍坐在一起,既有利於觀賞小姐們比試才藝,又有利於大家說話。

 蔣家的下人很快撤了圓桌,換上了朱紅的案幾,從上而下,一順溜兒的擺布下來,案幾上擺上瓜果點心,瓊漿玉液,精致菜餚,中間空出來的位置上又擺上了琴棋書畫等物。

 容臻和秦灝二人分坐在兩邊的最上首,因為今日這兩位才是主角,其他人都是配角,所以這兩人自然坐最上面的位置。

 容臻剛坐下,榮親王容凜當仁不讓的坐在了容臻的身邊,他看到容臻望過來,立刻雅魅輕笑。

 “本王無時不刻的要給殿下加油,相信殿下定可以打敗某人。”

 容臻瞪他一眼,掉首不再說話。

 蔣雲鶴本來想坐在容臻下首的,最後只能坐在榮親王容凜的下首,心裡略微有些郁悶,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對面的秦灝下首端坐著左相府的蘇子然,然後是沈延安等人。

 男子坐在上首的位置,各家小姐坐在下首,一時間眾人坐定。

 蔣府的下人過來斟酒,很快,冰雪萬年青的酒香味飄起來,混合著空氣的梅香味,令人神情氣爽,說不出的舒暢。

 大家只覺得精神一振,個個明朗了很多,蔣雲鶴身為今日的主人家,立刻端了酒杯望向各位。

 “感謝各位今日過府探望我爺爺,我敬各位一杯。”

 眾人個個端起酒杯和蔣雲鶴喝了一杯,一杯酒入肚,話題多了起來,氣氛較之先前熱切了很多。

 秦王府的小郡主迫不及待的起身,望向上首的容凜,臉頰緋紅的開口:“本郡主先給大家表演一曲雲中蝶,希望大家喜歡。”

 秦小郡主一開口,忠義候府沈瑤等人立刻拍手歡呼起來。

 “秦姐姐加油。”

 “加油。”

 秦菲兒的眼裡沒有別人,只有容凜。

 可惜她看著容凜的時候,發現容凜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不但不看她,還端起酒杯和身側的蔣雲鶴喝了一杯酒,這讓秦菲兒十分的難受,心中不由得郁結。

 為什麼,容凜就是不看她呢,不過待會兒她表演雲中蝶的時候,相信他定然會看到她的美好。

 她的這首曲子就是為了他所練的,最爐火純青的一首曲子。

 秦菲兒如此一想,心情振備,緩緩起身走到正中的位置坐下來,開始撫琴。

 對面的秦灝看自個的妹妹癡癡迷迷的喜歡著自己討厭的人,不由得心情郁悶,那千年老妖有什麼好的,非要喜歡他,要他說,左相府的蘇子然就不錯,秦灝把眸光落到了蘇子然的身上,那眼神看得蘇子然驚悚,趕緊的端起酒杯。

 “秦灝兄,喝酒喝酒。”

 秦灝端了酒杯和蘇子然喝酒。

 正中的場地上,秦菲兒的琴聲響起來,悠揚纏綿,一出手便能聽出這女子心中纏纏綿綿的情絲,心中喜歡著一個人,所以以此曲表達心中的情意。

 在場的人大都知道秦菲兒的心思,個個望向榮親王爺。

 容凜則懶散歪坐在案幾邊,濃黑的長發順著肩傾瀉下來,身後一大片鋪陣而開的藍色袍擺,像一朵盛開的藍色花朵,說不出的槐麗妖魅,頭頂上方璀璨的陽光籠罩著他,令人有些看不真切他的神容,卻更讓人感受到一份高深莫測的美態,不少人癡癡呆望著,卻盼不到他的一點回首。

 他只懶洋洋的端著酒杯望著上首的容臻:“殿下,我們來喝一杯如何。”

 容臻眸光從秦菲兒的身上收回來,笑瞇瞇的說道:“慶祝榮親王爺又捕獲了一位佳人的芳心嗎?不知道榮親王爺打算如何回應佳人的一腔愛慕。”

 容凜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殿下還是操心操心自個的事情吧,聽說東宮太子府裡一個侍妾都沒有,要不要本王送兩個嬌妾美侍給殿下。”

 “你留著自個用吧。”

 容臻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不再理會他,更無視他手中端著的酒杯,倒是看到蔣雲鶴端著酒杯走過來時,笑了起來。

 “殿下,我們來喝一杯如何?”

 蔣雲鶴嬉痞的說道,容臻立刻明郎的應聲:“好啊,我們來干一杯。”

 兩個人碰杯喝了起來,彼此之間說不出的自在和諧,這畫面看得榮親王容凜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氣惱,蔣雲鶴是怎麼回事,之前對太子可沒這麼親近,太子明明是他發現的樂子,現在怎麼成了別人的了。

 榮親王爺第一次感到很火大,很郁結,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給惦上了一樣,明明是他先看中的,最後卻便宜了別人,這讓他十分的不爽,一雙黑瞳陰郁無比的盯著一側的兩個人。

 可惜那兩個人自在的說話,壓根就不理會一側的容凜,這讓容凜越來越氣惱。

 一側的容臻自然能感受到這家伙的怒火,可惜能讓榮親王爺生氣的事情,容臻是一定會做的,所以她笑得越發的柔和,說出口的話如沐春風,和蔣雲鶴兩個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意味,越談越熱切。

 容凜看得刺眼至極,周身的寒意越來越濃烈,瞳眸慢慢的染上嗜血,大有要收拾蔣雲鶴一頓的意思,竟然膽敢到他的手中搶樂子,這是找死嗎?

 偏在這時候,身後響起腳步聲,有兩個小姐端了酒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一路走到容臻的身邊。

 這兩個小姐,一個是右相府的小姐齊夢,一個是永寧候府的小姐林漪蘭,兩個人都喜歡上了太子容臻,所以鼓足了勇氣走過來敬酒。

 雖然榮親王爺邪魅華麗,風華無雙。

 可是齊夢和林漪蘭二人還是喜歡太子這樣清卓無雙的男子,一舉手一投足如翠玉碧竹一般給人帶來溫馨的感覺,太子的一顰一笑無不吸引她們兩個人,她們有意嫁給太子,所以先前看太子心情不錯,便過來敬酒了。

 齊夢和林漪蘭走到容臻面前的時候,不敢看容臻,只小聲的說道。

 “殿下,我們敬你一杯酒。”

 容臻沒吭聲,一側的蔣雲鶴卻朝容臻擠眉弄眼的,殿下,你這可是惹下桃花債了,瞧小姐們對你可動上心了。

 容臻暗瞪蔣雲鶴一眼,兩個人神色間的流動,就好像打情罵俏一樣。

 只看得四周不少人抽嘴角,容凜身上的寒意越發的濃烈,瞳眸陰森森涼颼颼的殺氣,如利刃一般往蔣雲鶴身上戳去,可惜蔣雲鶴不理會他,只望向對面的容臻說道。

 “殿下,既然兩位小姐來敬你,你還是陪小姐喝一杯吧。”

 “好,”容臻端了酒杯和齊夢林漪蘭二人干了一杯,兩個人和容臻喝完酒後,立刻激動了,殿下沒有拒絕她們,這說明什麼,說明殿下不討厭她們,這真是太好了。

 齊夢和林漪蘭二人滿臉嬌羞的望著容臻,一時竟捨不得走了,越看容臻越覺得太子殿下真是太俊了,不但人俊,就是舉手投足的神韻也是讓人迷醉的。

 一側的容凜本來看蔣雲鶴就夠礙眼的了,現在看兩個女人對著容臻犯花癡,就更加的不爽了,直接的抬眸丟了一記冷眸過去。

 “還不滾回去。”

 一聲冷喝,嚇得右相府的齊夢和林漪蘭二人一跳,抬首看榮親王爺滿臉陰霾,殺氣騰騰的樣子,越發的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還是太子殿下最好,宜家宜室,宜外宜內,怎麼看怎麼好。

 齊夢和林漪蘭雖然如此想,可不敢再逗留,趕緊的端著酒杯離開了。

 容凜喝走了兩個女人,眼睛又盯上了蔣雲鶴,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來。

 “蔣世子,今兒個你好像是主人吧,怎麼只管巴結著太子,把我們其他人扔著了。”

 容凜的話剛說完,蔣雲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宴席正中的秦菲兒已彈完了曲子,琴聲嘎然而止,四周一片沉寂。

 蔣雲鶴趕緊的起身,離開容臻的位置,省得這位榮親王爺發飆,雖然他不懂這位爺發飆是為了什麼,但他可不想榮親王爺在蔣國公府內飆起來。

 “一曲完了,現在請秦王世子和太子猜猜彈琴者所要表達的意思。”

 秦灝對於琴棋書畫本來就精通,所以並不以為這有什麼難,正因為如此,先前他才會和容臻定這個賭約,此時一聽蔣雲鶴問,秦灝立馬搶先一步回答。

 “秦菲兒想表達的是愛慕之情,喜歡一個人的心情。”

 秦灝話落,四周不少人附和,在座的可都是精通琴曲的,所以秦菲兒所要表達的,確實是女子的喜慕之情。

 蘇子然和沈延安等人松了一口氣,看來今日他們不用輸給太子殿下一個條件了,這真是太好了。

 秦灝的嘴角也勾出了志得意滿的笑意,眸光幽亮的望著對面的容臻。

 這一次本世子定然要贏你一次,你給本世子等著吧。

 容臻則慢悠悠的輕笑,蔣雲鶴問容臻:“殿下可同意,若同意,這一局可就是秦王世子贏了。”

 容臻笑起來,爽朗的說道:“我不同意秦王世子表達的意思。”

 她一說完,四周嗡的一聲響起議論聲。

 對於雲中蝶這首曲子的意境。大家可都是知道的,太子怎麼會不同意呢,太子不懂詞曲嗎?對了,從前太子可是琴棋書畫一樣不通的,雖然現在變俊了,也許對於琴曲依然沒有領悟力。

 宴席上一片議論,唯有容凜一掃之前的陰沉嗜殺,眸中滿是濃濃的興味,還有期待,他相信太子定然會給大家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容臻微挑眉,笑望向宴席中間站著的秦菲兒,淡淡的說道:“秦小郡主表達出來的是難過傷心,不是愛慕之情。”

 因為心愛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自己,所以秦菲兒的琴聲怎麼還可能表現出愛慕之情,她有的只不過是心中的難過作心罷了,雖然曲還是那個曲,表達的意境卻完全不一樣了。

 容臻話一落,秦菲兒站在中間直接的哭了起來,跺了一下腳奔了出去。

 她努力了那麼久,可是容凜連看都不看一眼,怎不叫她難過傷心。

 秦菲兒跑走了,蔣青嵐趕緊起身追了出去,身後的宴席上,眾人面面相覷,尤其是秦灝,完全目瞪口呆了。

 妹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還有什麼話說,這一局太子贏了。

 容臻望向蔣雲鶴說道:“去取大酒杯來,秦王世子罰三杯。”

 “是,殿下。”

 蔣雲鶴立刻吩咐蔣家的下人,去取大酒杯來,很快大酒杯取了來,有人給秦灝滿上了三杯。

 容臻笑瞇瞇的望著秦灝:“秦王世子請吧。”

 秦灝心中別提多郁結了,本來以為必贏的事情,偏毀在自己妹妹手裡了,你好好的彈個琴,你難過什麼傷心什麼。

 秦灝三大杯的酒下肚,容臻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歪坐在她身側不遠的容凜,狹長的鳳眸微瞇,懾人的光芒緊鎖著容臻,只覺得此刻的太子殿下分外的像一種動物,那種腦袋上長兩個耳朵,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狐狸。

 看著這樣子的他,真有意思,不過容凜很快想到別人似乎也惦上他了,這讓容凜十分的不快,眼睛瞇了起來,危險的暗芒湧出來。

 宴席上,沒人注意到榮親王爺身上的細微變化,只顧著進行下一場的比試。

 第二場,永寧候府的沈漪蘭表演舞蹈,畫魂。

 四周安靜下來,眾人開始觀看沈漪蘭表演的舞蹈畫魂。

 秦灝的一雙眼睛緊盯著中間表演的沈漪蘭,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先前他已經輸了一局,若是再輸,保不准今兒個還要輸給容臻。

 一想到這個陰險刁鑽的家伙,秦灝便覺得胃疼,抬眸望向對面的容臻,那豐姿如畫的清卓神容,讓人移不開視線,秦灝忽地想起之前有一次靠近容臻所聞到的清雅氣息,不由得臉頰一熱,再不敢看容臻一眼。

 對面的容凜自然沒放過秦灝的神色,瞳眸越發的凌寒幽深了,這一個個都盯上他相中的樂子了,他豈能讓他們如意。

 容臻絲毫不知自己現在給人造成的影響,她只管欣賞林漪蘭表演的畫魂,確實是一段難得的舞蹈,這林漪蘭把畫魂表演得很到位,而且融合了自己的思想,大膽創新了。

 畫魂舞蹈結束,四周響起了鼓掌聲。

 林漪蘭端莊的道了謝退下去,蔣雲鶴還沒有開口,秦灝搶先開口:“畫魂表演的是女子的矢志不渝,從一而終的思想。”

 秦灝話落,林漪蘭並沒有說什麼,只一雙瞳眸望向容臻,容臻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畫魂除了表達女子的矢志不渝,還表達了女子希望男人如自己愛他一樣深愛著自己,她愛自己的夫君,也希望夫君深愛著自己,白頭偕老。”

 容臻話一落,林漪蘭立刻激動的開口:“謝太子殿下能讀懂臣女的意思。”

 林漪蘭話一落,秦灝的臉色再次的暗了,容臻則笑瞇瞇的開口:“來,給秦王世子滿上三大杯美酒。”

 接下來是第三局……

 第四局……

 一連六局,局局全是容臻贏了,秦灝除了灌滿了一肚子酒外,沒有一場贏的,直到第六場輸了,秦灝直接的擺手:“殿下,不比了,本世子認輸了。”

 秦灝一聲認輸,賭局結束,宴席上一片說話聲,竅竅私語不斷,女子裡說得最多的就是太子容臻,個個都說太子殿下怎麼怎麼厲害,實在是太了解女人的心思了,這樣卓絕俊美的太子殿下,又聰慧絕頂,還了解女人,讓女人不動心都難啊,下首立馬又多了幾個愛慕容臻的小姐。

 宴席下方,不少閨閣女子目露癡迷的盯著太子,就好像太子是一塊香饃饃。

 對面的秦灝也揮舞著手叫道:“殿下,本世子認輸了,這回真的認輸了,以後再也不和你比了,再也不要上你的當了,你不是人。”

 蔣國公府的蔣雲鶴則唇角擒著溫潤的笑意,眸光融著柔和的光澤,一眨不眨的望著容臻。

 容凜看著身遭這些人,一個個都盯上了那小狐狸一樣的家伙,不知道從何時起,似乎所有人都受到了他的吸引,這讓榮親王爺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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