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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國嫡妃》第132章
第132章 懲 罰

容臻望著蔣青嵐,趙傅明便在旁邊厭惡的說道:“你哥哥就是為了要娶這個女人才氣昏你母親的,這女人是大歷國的亡國奴,你哥哥竟然要娶她做我靖江候府的世子妃,你還是勸勸他吧,莫要因此氣傷了你母親。”

 趙傅明話一落,趙子風沉聲開口:“是我做的錯事,我自然要負責,妹妹,你什麼都不要說,等母親醒過來,我自會向她請罪的。”

 容臻望向趙子風,現在她就有一種踹趙子風兩腳的沖動。

 她指著趙子風冷聲說道:“趙子風,當初你毀她清白,已經做錯了,難道你還想再毀她一次嗎?她不樂意嫁給你,你強娶她,她以後會幸福嗎?會開心嗎?你對不起她一次,至少要讓她開心些吧。”

 趙子風一時愣住,蔣青嵐也愣住了,她沒想到趙子風的妹妹竟然說出這番話來,她以為她會和他這個父親一樣奚落嘲笑她的,沒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

 蔣青嵐咬著唇,垂首落淚,趙傅明和趙子風二個人的話都沒能叫她落淚,可是他這個妹妹的話,卻叫她落淚了。

 容臻已經看出趙子風點了蔣青嵐的穴道,她走過去抬手解了蔣青嵐的穴道,緊拉著她:“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強迫你嫁不想嫁的人。”

 她眼神深邃似海,蔣青嵐抬起淚眼望著她,忽地覺得這樣的眼神有些熟悉,可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的,只是看到她這樣的眼神,她的心情無端的變好起來。

 雖然嘴裡沒說什麼,但多日徬惶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一側的趙子風卻叫起來:“妹妹,我毀她清白,我要負責。”

 容臻冷笑一聲,瞪向趙子風:“你以為一句負責就可以抹掉你曾經做過的事情,你以為你一句負責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她已經被你傷害的心,就會什麼事都沒有嗎?不要以為一句負責就可以抹殺你犯下的錯,還有你強行娶她就是錯上加錯,若是你真的想娶她,負這個責,首先要做的是你愛上了她,並讓她愛上了你,如若兩情相悅,她嫁你倒也沒什麼錯,可是你這樣強娶,和當初毀她清白時所犯下的錯是一樣的,你這是打算一錯再錯嗎?”

 容臻厲聲數落趙子風。

 趙傅明聽著聽著有些聽不下去了,兒子不就是睡了一個女人嗎?還是一個敗國的女人,至於被數落成這樣嗎?

 趙傅明開口:“嬋兒,你別這樣說你哥哥,你哥哥也是無心的,而且她應該高興才是,這閔京多少女人喜歡你哥哥,想嫁給他,這女人有什麼不樂意的,既然你哥哥碰了她,就娶她為妾好了。”

 趙傅明自認為自己很大度,一臉高尚的嘴臉。

 容臻抬頭望著趙傅明,眼神森冷異常,看得趙傅明頭皮發麻,雖然眼面前這女人是他的女兒,可是他看到她這樣的眼神,愣是被嚇住了。

 容臻冷冷的喝道:“這裡有你什麼事,你不摻合是不是會死啊,還妾,人家妻都不嫁,還妾,你確定你腦子正常?”

 容臻說完,趙傅明臉色難看了,指著容臻咬牙:“趙嬋,你太狂妄了,我是你的父親,你竟然這樣對我,你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信不信我進宮稟報皇上,讓你嫁不了宣王殿下。”

 容臻不甚在意的揮揮手:“快去吧,父親大人。你若再不去我不在意再奉送你一拳,好讓你有證據到皇上那兒去告狀。”

 趙傅明氣得快吐血了,容臻卻已經望向了趙子風沉聲說道:“她先留在我身邊,若是日後她想嫁你,便嫁你,若是她不想嫁你,我絕不容許你強娶她。”

 容臻如此一說,蔣青嵐心裡松了一口氣,立刻飛快的開口:“我願意。”

 那怕為奴為婢她也樂意,她不想嫁給趙子風,不想和滅自己家國的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趙子風聽了蔣青嵐的話,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任何一個男人被女人當面拒絕,心中都不會好受。

 可是他妹妹說的話也沒有錯,若是他強娶蔣青嵐,說得好聽是負責,說得不好聽卻是做下了另外一件錯事。

 所以趙子風最後咬牙同意了:“好,那就先讓她待在你身邊。”

 他說完望向蔣青嵐:“你留在我妹妹身邊可以,但不要害她,她什麼都不知道,若是你生氣發火想洩恨就沖著我來。”

 容臻瞇了瞇眼,沒吭聲,一側的蔣青嵐冷聲:“我不是累及無辜的人,不過你等著,多早晚我會殺了你替我們大歷的人報仇的。”

 蔣青崗的話使得趙傅明火大不已,陰沉著臉朝著容臻冷哼:“你沒聽到這女人狂妄的話嗎,她要殺你哥哥,你沒聽到嗎?”

 容臻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要進宮去稟報皇上嗎?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至於趙子風和這位小姐的事情,他們自個會處理,你就別摻合了。”

 容臻說完不再理會臉色黑得可怕的趙傅明,她轉身領著丁香和月季兩個人往一側的主臥房走去。

 房間裡正有大夫在替床上的秦夫人檢查,這大夫乃是趙家的主治大夫,此時聽到腳步聲回望過來,看到容臻和趙子風等人走進來,這大夫趕緊的過來施禮。

 “見過世子爺,見過大小姐。”

 容臻點了一下頭,走過去望向床上的秦氏,只見秦氏雙目緊閉,牙關緊咬,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似乎昏睡了過去一般。

 容臻望了一會兒,掉頭望向房裡的大夫:“怎麼樣?夫人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

 從她接到秦灝的稟報,再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很長了,但是秦氏依舊沒有醒過來,這昏睡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長了,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呢。

 大夫飛快的稟道:“回大小姐的話,夫人之前身子骨就不太好,後來之所以好了,是因為看到大小姐回來,有了精神氣所以才會好,這一會兒被世子爺一氣,急怒攻心,往日不好的身體,再次的現出虧損之狀來,這一時之間還真難醒轉過來,而且老夫以為一一。”

 老大夫摸著胡須猶豫著,趙子風和容臻二人臉色一變,不會出什麼事吧。

 門前的趙傅明正好聽到了大夫的話,立刻心急的說道:“怎麼回事,說。”

 老大夫才開口說道:“如若夫人今夜醒不過來的話,很可能大限將止了,各位還是節哀順便吧。”

 老大夫話一落,趙子風最先受不了的膝蓋一軟便跪了下來,容臻則是完全的呆愣住了,她想不明白怎麼好好的氣昏了過去,便能要了一個人的命,難道秦氏最近真是硬撐著的精神氣,和回光返照一樣,真正的她身體已消耗一空,所以被趙子風一氣,直接的氣倒了下去,再醒不過來了。

 “母親,兒子該死,不該讓你氣昏了過去,兒子有罪啊。”

 趙子風失聲痛哭,蔣青嵐看他痛心的樣子,心裡一陣大爽,不過抬首看到容臻臉上也隱有傷心,蔣青嵐總算忍住了到嘴的譏諷。

 門前趙傅明已經發話:“你盡心治著吧,若是真的撐不過去了,就准備後事吧。”

 趙傅明的話,使得房間裡的容臻冷漠以對,陰森森的瞪著他。

 最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她沒那麼容易死的。”

 容臻走到床前坐下來,伸手握著她的手,迅速的想著,要不要讓人快馬加鞭的趕到雲嶺山去請李鬼手過來救她一次,說不定李鬼手有辦法治她。

 可是想想雲嶺山離這裡的路程,就算快馬加鞭也趕不上了。

 容臻正想著,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來:“宸妃娘娘有旨,特命林御醫進靖江候府來替靖江候夫人檢查。”

 兩三道身影從外面走進來,前面的正是御醫院的林御醫,後面是兩名太監/

 聽到宮中的宸妃娘娘派了御醫過來,容臻和趙子風二人心中說不出的高興,倒是趙傅明心裡滿是恨意,不過卻不敢在御醫面前表現出來,趕緊的抱拳望向林御醫。

 “有勞林御醫了。”

 “靖江候客氣了,本官一定會極力而為的。”

 林御醫乃是宸妃娘娘的主治御醫,醫術十分的高明,除了皇上的主治首輔御醫外,就要算林御醫的醫術最好了。

 容臻和趙子風二人客氣的說道:“請林御醫替母親檢查一下,看看她為什麼到現在昏迷不醒。”

 林御醫不再看別人,而是把眼光盯上了床上的秦氏,然後坐下來替秦氏檢查,房間裡安靜無聲,所有人都望著林御醫。

 林御醫檢查過後,臉色不太好看,緩緩的望向容臻和趙子風兩個人。

 “靖江候夫人的脈像十分的虛弱細微,若不細摸根本觸不到,摸她的脈絡,似乎精神氣已大損,若是今夜不能夠醒過來,只怕。”

 林御醫的話,竟然和靖江候府的大夫說得一模一樣。

 容臻心沉,趙子風則心痛無比的流下男兒淚。

 他真沒想到自個的母親竟然反應這麼大,還因此一氣便變成這樣了。

 若是母親真的有三長兩短,他定然以死謝罪,他這個做兒子的太不孝了。

 趙傅明心裡卻樂壞了,臉上卻裝著很痛心,他裝得也很痛苦。

 “林御醫,有勞你了,沒想到夫人她竟然得了這樣的病症,實在是太讓人痛心疾首了。”

 林御醫望了房裡悲慟的眾人一眼,又緩緩說道:“不過,靖江候夫人之前精神好好的,現在卻忽然脈絡虛浮,好像精氣全都損耗了一般,這似乎不太正常。”

 這一言使得趙傅明怔住,容臻臉色卻冷了,逮住林御醫話裡的意思問道:“林御醫,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御醫摸著自己嘴上的胡須,慢吞吞的說道:“本官也不敢斷定,不過本官有個懷疑,夫人她會不會是中毒,但是因為本官對於毒術研究不深,所以本官不敢肯定。”

 林御醫說完,整個房間瞬間死寂,趙傅明率先反應過來沉聲叫道:“林御醫,你會不會搞錯了,夫人她怎麼會中毒呢,她的身體一直不好,先前再被一氣,才會這樣的,什麼人會給這樣的她下毒啊。”

 容臻和趙子風的臉色卻冷了,森森的瞪著趙傅明,然後兩個人同時的望向林御醫,容臻沉聲說道。

 “林御醫,你再替我娘親查查,看看她究竟中了什麼毒?”

 林御醫搖頭:“先前我仔細的查了的,卻查不出來,不過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對於解毒頗有經驗,你們可以派人去請她。”

 容臻和趙子風二人一起望向林御醫追問:“何人?”

 “睿王府的西玥姑姑。”

 林御醫話一落,容臻的臉色便冷了下來,因為她聽到睿王府三個字便不喜了,這什麼西玥姑姑的竟然出自於睿王府,難道她要去睿王府請人不成,她最不喜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去見容凜。

 所以容臻沒吭聲,林御醫不知道容臻的心結,依舊在哪裡說到:“這西玥姑姑乃是睿王爺身邊的姑姑,聽說她的毒術頗高深,若是請到她,相信可以查出靖江候夫人是不是中了毒?”

 趙子風立刻開口:“我去睿王府找睿王爺,請他借用西玥姑姑一次。”

 容臻張嘴便想阻止,可是眼光望到床上的秦氏,想到秦氏對她的種種疼愛,自從她來到靖江候府,秦氏就百般疼她,那怕和靖江候趙傅明對上,她還是疼她這個女兒。

 容臻最後沒有開口阻止趙子風,趙子風已經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一路出靖江候府前往睿王府去借用西玥姑姑。

 說實在的,若是以前,容凜是斷然不會把西玥姑姑借給他的,但現在不一樣了,秦氏對小臻兒好,小臻兒自然不希望秦氏死,所以趙子風登門後,容凜毫不猶豫的命令西玥姑姑,立刻前往靖江候府走一趟。

 不但如此,他自己還隨了趙子風一起前往靖江候府。

 趙子風十分的意外,心裡不禁想著,難道睿王爺是真的喜歡自己妹妹的。

 要不然他不會如此爽快的把人借出來的。

 可是妹妹似乎不待見他,趙子風想得深處,無奈的歎口氣,自己的事情都沒有管好,還來管別人的事情,算了,妹妹的事情,她自個處理吧。

 容凜,西玥姑姑等人隨了趙子風一起出現在靖江候府,房間裡頓時站滿了人。

 容臻沒看那風華無雙的身影,抬眸盯著西玥姑姑,西玥姑姑張相頗駭人,雖然是女子,但是半邊臉卻被毀掉了,她的半邊臉上被人用劍給劃了一個叉字,又大又猙獰,甚是駭人。

 不過容臻全沒有嫌棄,她關心的是西玥姑姑能不能查清楚秦氏身上的病症,她究竟是真的病入膏肓,還是被人下毒了。

 西玥姑姑認真的檢查過後,慢慢的放開秦氏的手,起身望向房裡的人,一字一頓的開口。

 “夫人她中毒了。”

 “中毒,竟然是中毒?”趙子風和容臻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趙子風本來以為是自己氣得母親昏迷不醒,沒想到卻有人給母親下毒,這人真是太可恨了。

 趙子風咬牙:“來人,給我封鎖了所有的院子,誰也不讓動,我要讓人一個個去查。”

 容臻則望向西玥姑姑:“姑姑,你看我娘親中的是什麼毒?”

 西玥姑姑望向容臻,看著她,慢慢的瞇起了眼睛,一向冷漠的人,難得的臉色好看多了,她溫聲說道。

 “她中了暹朱邊境的一種九息草毒,這種草有另外一種名稱,死亡草,它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睡不醒,這種草不但講究地勢土壤,還要用死人的屍骨培育,方能成活,所以在我們這邊很少見,當年暹朱和大歷一戰,死傷無數,多少屍骨無人掩埋,後來便長出了這樣的一種草,正因為它奇怪的習性,所以不少人稱它為死亡草。”

 容臻的瞳眸陡的攸暗,手指下意識的握了起來。

 暹朱,曾被大歷給滅掉了,沒想到事過二十年竟然再次的聽到這個名字,還出現了這樣的一種死亡毒草,這是無意的,還是有暹朱黨余現世。

 容臻顧不得多想,她關心這種死亡草是否有解。

 “不知道姑姑有沒有解藥?”

 “我研究過,知道一些解法,我盡力的試試吧。”

 西玥姑姑說完,望向房間裡的眾人,緩緩的說道:“你們退出去吧。”

 容臻和趙子風等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後望向房裡的人,沉聲開口:“大家都出去吧。”

 趙傅明叫起來:“我要留下來陪夫人。”

 容臻不緊不慢的接一句:“你和娘親的感情有那麼好嗎?”

 一句話阻得趙傅明的臉色黑了,氣得心口發悶,卻不好再留下來,氣狠狠的當先走了出去,其余的人依次往外走去,容凜落在最後面,經過西玥姑姑身邊的時候,他伸手拍拍西玥姑姑的肩。

 “你小心些。”

 西玥姑姑搖頭,表示沒事。

 容凜看著前面高挑纖細的身影,大步緊跟上去,溫潤的安撫容臻:“你別心急,秦夫人不會有事的。”

 容臻沒吭聲,容凜心裡卻是十分的高興,雖然小臻兒沒有理他,但是她也沒有朝他擺臉色,這已是極好的現像了。

 容凜歡喜的說道:“你知道嗎?西玥姑姑的血有解百毒的功效,我想她定是要用自己的血解秦夫人的毒,所以你別擔心。”

 “以血解毒。”

 容臻微微失神,西玥姑姑看上去並不是好心的人,她卻為什麼願意放血救她的娘親。

 一行人走出了房間,外面趙子風已經下令:“來人,給我各個院子搜查,看哪個院子有不明來歷的東西,一個院子都不放過,統統的給我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膽敢在靖江候府動這樣的手腳。”

 趙傅明在後面叫:“子風,你要做什麼,你這是干什麼?”

 趙子風壓根不理會他,依舊沉穩的揮手命令下去。

 “立刻下去搜查。”

 趙傅明瞪著他:“趙子風,你瘋了,好好的搜什麼府。”

 趙子風回首望著他,陰沉沉的說道:“父親難道沒有聽到西玥姑姑說的話,母親是中毒了,母親好好的怎麼會中毒,這是被人下毒了,誰膽敢在靖江候府裡給我母親下毒?”

 他停了一下說道:“不管是誰,只要被我查出來,我定叫她生不如死。”

 趙子風擲地有聲的說道,趙傅明忽地有些害怕了,他想到了自己的老母親,想到了林氏,想到了趙雪和趙柔,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給秦氏下藥,若是被查出來,只怕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趙傅明心頭不安,他望向趙子風說道:“你這樣干,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笑話就笑話,既然這人不顧靖江候府的臉面,我還要這臉面做什麼?今兒個我話放在這裡,別說是靖江候府裡的那些姨娘小妾,就是父親你,若是被我查出來,對我母親動手腳,我一樣不會饒過你,我定抓了你,前往宮中,讓皇上定斷。”

 一言使得趙傅明的臉上失了血色,如若他做出了對不起秦氏的事情,依照趙子風的意思肯定把他抓去宮裡,那麼皇上定不饒他/

 所以這一刻他慶幸自己沒有動什麼心機,可是不是他又是誰呢。

 容臻一直沒有吭聲,冷冷的望著身遭的一切。

 容離緊跟在她的身後,同樣的沒有說什麼,只一雙眼睛時不時的冷睨著容凜,瞳眸之中滿是隱暗的恨意。

 趙子風派出去搜查的人還沒有回來,房裡的西玥姑姑倒是先出來了,西玥姑姑的臉色有些蒼白,手裡拿著一塊帕子輕按住手臂,看來她是放血,以血救她娘親了。

 容臻走過去向西玥姑姑道謝。

 “謝謝你了,西玥姑姑。”

 西玥姑姑望著她,輕柔笑起來:“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救秦氏。”

 容臻搖頭,西玥姑姑輕笑:“因為你,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像我的親人,所以我才救的她。”

 她說完轉身便走,身後的容臻卻微微的愣神,容凜一揮手,兩個手下走過去扶住了西玥姑姑,扶著她離開了。

 容臻和趙子風等人已經進了秦氏的房間。

 房裡的秦氏已經睜開了眼睛,只是一時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容臻時,她忍不住虛弱的輕笑起來。

 “嬋兒,你出宮來了?”

 容臻上前一步握著她的手,溫柔的安撫她:“是的,你病了,我出宮來看你了,現在你睡會兒吧。”

 “嗯,我好累,你別急著走,待我睡一覺後,我要與你說說話。”

 秦氏虛弱得想閉眼,可是依舊不忘叮嚀容臻,生怕容臻不等她睡醒便走了,所以伸出手緊握著她。

 容臻溫和的輕笑,房裡的趙子風松了一口氣,母親沒事了,這真是太好了,一側的蔣青嵐則眸光冰冷的瞪著他,心中不停的思慮著,自己要不要乘他不備,殺掉他。

 不過今晚的氣氛有些不對,身邊這些人,哪一個不是高手,所以她還是另找機會吧。

 蔣青嵐不動聲色的站在房間不顯眼的地方。

 容凜望著床前的女子,看她溫聲細語的對待別人,他真是羨慕死了。

 趙子風已經望向容凜,鄭重其事的向容凜道謝:“謝謝你。睿王爺,今日算我趙子風欠你一次的,日後若是你有什麼指示,只管吩咐我就是/。”

 容凜哈哈一笑,邪魅的說道:“若是我讓你去殺人,你也殺嗎?”

 他說完不等趙子風說話,轉身離開了,身後的容臻抬眸望著他,便看到他挺直的背影攏著濃濃的孤絕,容臻的心忽地一痛,趕緊的掉頭不去看,雖然今晚他幫了她的忙,可是他們之間終究無法再回到當初了。

 容臻輕手輕腳的放下秦氏的手,又替她蓋好薄被,然後領著容離出了房門。

 外面的院子裡,站滿了靖江候府的人,黑壓壓的站了滿院子,雖然人多,卻鴉片雀無聲。

 夫人中毒,世子爺要徹查整個靖江候府,誰也不敢大意,人人小心翼翼的。

 趙子風派出去的手下已經搜索完畢,陸續有人回來,每個人的手裡帶了一包的東西,各房各院的主事僕婦在對東西,凡對不上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然後一一的查。

 最後所有的線索都對上了,卻有兩個人出了問題。

 一個是趙雪房裡的大丫鬟杏兒。

 一個是秦氏院裡的二等丫鬃,鶯兒。

 這兩個丫鬟,一個莫名其妙的多了好幾件的首飾。

 一個莫名其妙的多了五百兩的銀票,她們兩個人交待這些東西的時候,含糊其詞,模模糊湖,根本說不清楚這些東西的來歷,而且兩個人一被提出來,便嚇得臉色發白,冷汗直流。

 尤其是秦氏院子裡的鶯兒,看到凶神惡煞的侍衛,早嚇得半死,不等趙子風命令人打,她便先尖叫著哀求。

 “世子爺饒命啊,我交待,我交待。”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交待了出來。

 “是二小姐身邊的杏兒找的我,說給我五百兩的銀票,她讓我乘夫人被世子爺氣昏過去後,把一塊帕子給夫人聞聞,事實上奴婢不知道那帕子上有什麼東西,只知道有些難聞的氣味,奴婢想著,只要在夫人的鼻子上晃一晃便得到五百兩的銀票,奴婢心動了,所以才會做出這事的。”

 她說完,磕頭如搗蒜:“世子爺饒命。”

 趙子風快氣瘋了,這個賤人竟然膽敢對自個的母親動手腳。

 “杏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對我母親動手腳,真正是好膽氣。”

 他說完命令侍衛:“把這女人帶下去打,打斷她的腿。”

 杏兒一聽,早嚇得三魂去了七魄,腿斷了以後她就是廢物一個,她不要啊,她不要這樣。

 杏兒撲過來,尖叫著開口:“求世子爺饒命,是二小姐,二小姐讓我這樣干的。”

 杏兒話落,趙傅明怒喝出聲:“你胡言亂語什麼,來人,還不把這胡亂攀咬主子的賤婢拉下去打死。”

 趙傅明話落,便有人要動,可惜趙子風冷瞪過去,沒人敢動了。

 趙子風望向趙傅明冷冷的說道:“父親,你這是打算來個死無對證嗎,我之前說了,別說是候府的姨娘小妾的,就是父親你,我也照樣要帶去見皇上的。”

 趙傅明氣急敗壞的瞪著趙子風,可惜這個兒子壓根不理會他。

 趙子風命令手下:“立刻去給我把趙雪這個賤人拉來。”

 “是,爺。”

 幾名手下飛快的閃身去拿人,這裡趙傅明是又急又氣,卻又無計可施,想到趙雪被拿,可能會得到的懲罰,趙傅明開口了:“子風,那是你妹妹,待會兒略懲罰讓她長長記性就行了。”

 趙子風冷笑一聲:“我的妹妹從來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嬋兒,再沒有別人了。”

 他說完看也不看趙傅明,而是認真的想一件事,等處理了這件事,他定要分府出去另過,他要讓自己的母親和這個渣男和離,再也不要讓母親和這個男人過了。

 他心裡何曾有過母親,母親被人下毒,他不想著唯護母親,竟然只唯護一個小妾生的賤人。

 趙子風失望至極,同時心痛至極。

 手下很快拿了趙雪過來,趙雪此時完全不在狀態中,所以侍衛一拿她,她便尖叫連連,一路尖叫著過來。

 待到過來看到趙傅明,她叫得更凶了:“父親,你快救救女兒,你快救救女兒啊,女兒要被他們殺了。”

 趙子風大喝:“住嘴,趙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給靖江候府的女主人下毒,你真是喪心病狂,今日本世子定要重重的懲罰你。”

 趙子風朝著侍衛命令:“把這賤女人拉下去,先打二十耳光,看她還叫不叫了。”

 “是,世子爺。”

 幾名手下拽了趙雪便欲下去,趙雪聽到她要被打二十耳光,早嚇得臉白了,眼淚都流了下來,哭得傷心至極。

 趙傅明心疼,可惜他說話根本不管用,這些拿人的人,根本就不是靖江候府的人,他們是趙子風的手下親衛。

 眼看著趙雪要被帶下去打耳光,容臻忽地出聲:“等一下。”

 她一開口,那些手下便停住了動作,因為這個女人可是世子爺的妹妹,他們可不敢不聽她的話。

 容臻望向趙子風輕聲說道:“你別急著對趙雪動手,說不定她是被人指使了這樣干的,若是她是被人指使了這樣干的,你這樣打她,豈不是冤屈了她。”

 容臻一說,趙子風便明白她的意思了,妹妹這是打算借此機會收拾了林氏那個賤人。

 這女人就是禍害,留著她就是母親的恥辱,所以除掉這個女人也不錯。

 趙子風想通,滿臉疑難的開口:“你說她背後有人指使她,誰會指使她去做這種事啊。”

 “你給她一個機會吧,若是她不要,你再收拾她也不遲,等打完了耳光,打板子,打完了板子,再打斷她的腿,讓她變成廢物,以後一輩子只能躺在床上過日子。”

 容臻的話使得趙雪臉上完全的失了血色,害怕的尖叫起來:“不,不是我做的,是我娘,是我娘指使我這樣干的。”

 趙雪話一落,趙子風便凶狠的命令:“立刻去把林賤人拿過來。”

 “是,”數道身影直奔林氏住的地方而去。

 這裡趙雪還在哀求:“大哥,求你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趙傅明也在求情:“雪兒她不敢了,你這個做兄長的給她一個改正的機會吧。”

 趙子風陰驁的望著趙傅明:“父親,趙雪是你的女兒,我們不是你的子女是不是?你眼裡是不是只有她們。”

 趙傅明愣住了,趙子風看也不看他。

 這個男人他現在只當沒有他,省得每回都被他氣得半死。

 林氏很快被拿了過來,一路走一路罵:“你們瞎了狗眼嗎,竟然膽敢動我,你們等著,多早晚我要收拾了你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那些拉她的人,只當沒聽到。

 林氏一被帶過來,便朝著趙傅明傷心的哭著:“候爺,殺人了啦,你快報官啊,有人要殺我。”

 趙子風看到這個女人裝腔作勢的模樣,心裡別提多厭煩了,直接的命令人:“阻了她的嘴巴,先打斷她的腿,再挑斷她的手筋腳筋,最後割了她的舌頭,扔到大街上去討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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