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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國嫡妃》第126章
第126章 皇子選妃宴

寂靜的宮道之上,容凜緊抱著失聲痛哭的容離,整個人好似石雕僵立著不動,他此刻周身充斥著喜悅,一種失而復得的狂喜遍布在他的周身,他的腦海中唯有一個念頭,小臻兒,她果然沒死,她還活著。

 只要她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

 哪怕她恨他,只要知道她活著,他便覺得人生原來還是充滿了希望的。

 容凜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容離,現在就是容離,他也覺得很親切,聽著容離的哭聲,他忽地很心疼,他俯身望著容離,溫聲安撫他。

 “十三殿下,你別急,我也不知道靖江候府遇劫的真實情況,我是聽另外一個公公說的,不如我帶你去找那個公公,好好的打探一下,看看靖江候府遇劫的真正情況,你看怎麼樣?”

 容離一聽容凜的話,立刻欣喜的抹干眼淚,飛快的點頭:“好,你帶我去。”

 容離開口,容凜抱著他轉身往前面走去,身後的兩個太監卻臉色變了,這兩個是誰啊,他們都沒有見過,若是他們是害十三殿下的怎麼辦?

 “十三殿下,你別去,你別相信他們,他們不是我們臨華宮的。”

 容離一下子警戒了,盯著容凜,飛快的問道:“你是哪宮的太監,叫什麼名字?”

 容凜看著容離,雖然他容貌與從前不一樣,但大致上還能看出從前的樣子,而且他的臉並不是易容或者戴面具的,而是真實的這樣一張容顏,容凜心咯登往下一沉,這張臉是被人做了修整的,這該多疼啊。

 容凜心中揪疼,緊接著他想起小臻兒,她的臉並不是從前的容貌,難道小臻兒的臉也做了修整的。

 他曾聽說世上有一種修復容顏的醫術,不過聽說做這種修復容顏的醫術,很疼。

 光是想到當時的畫面,他便有一種窒息似的疼痛,似乎自己都不能呼吸了。

 小臻兒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容凜越想越後悔,如若時光重來,他一定把自己的事情毫不猶豫的告訴小臻兒,哪怕她恨他,但她至少不會受這些罪。

 容凜正想著,懷中的容離已不安的掙扎著欲下地,因為他沒等到容凜的回答,以為容凜真的是什麼不安好心的人。

 容凜醒神,望向容離,笑著說道:“十三殿下,我是梅妃娘娘所住的關瞧宮的跑腿太監,名叫小淵子,十三殿下別擔心我,我不會騙十三殿下的。”

 容凜說完,容離身後的兩名太監立刻很認真的想著,關睢宮裡是否有這麼一個太監,不過還真沒聽說這麼一個人,所以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十三殿下,奴才們沒聽說過宮裡有什麼叫小淵子的太監,所以你別上當了,說不定他是不安好心的人。”

 這兩個太監侍候容離可不敢大意,別看鸝昭儀不見十三殿下,可倒底子是母子,若是十三殿下發生了什麼事,鸝昭儀定然第一個不放過他們,所以他們還是悠著些吧。

 兩個人緊盯著容凜,生怕他做出什麼對容離不利的事情。

 容離因為兩個太監的話,逐也遲疑起來,掙扎著要下地,容凜也由著他:“自然十三殿下不相信我,那我也沒辦法,那我走了。”

 他之所以要帶容離找人證明一下,就是怕他太傷心了。

 既然他不去,那他也沒辦法。

 不過容離眼看著容凜走了,想到姐姐的事情,容離大叫起來:“好,你帶我去找那個太監,我要見他,我要聽他說靖江候府的事情。”

 容凜轉身又走了過來,他先前讓容離傷心,現在看他心急,於心不忍,所以決定找個人安撫他一番。

 想著他笑望向容離:“好,既然十三殿下相信我,那我就帶十三殿下去一趟,十三殿下放心,我不會害十三殿下的。”

 他不但不會害他,從此後還會助他上位。

 因為這是他答應了小臻兒的事情,從前他沒有做到,今時今日他定然要做到。

 “好,我信你一次。”

 容離咬牙,雖然他知道這很冒險,可是現在他太擔心自個姐姐的安危了,所以決定去問問那聽說此事的人,看看姐姐究竟有沒有受傷,若是姐姐沒受傷,他就放心了。

 容凜伸手拉著容離的手,一路直奔臨華宮外而去。

 身後的兩個太監臉色難看極了,趕緊的跟上前面的人,同時趕緊的招手喚了一名太監去多叫些人來跟著。兩個太監生怕這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太監害了十三殿下。

 一行人出了臨華宮,並沒有走遠,只行了一段路程,便到了十二皇子母妃所住的宮殿附近,容離朝著身側的一名太監示意:“去,把小李子悄悄的叫過來,就說十三殿下有事問他。”

 “好的,”另外一名太監閃身便走,容離伸長了脖勁的張望,容凜在身側安撫他:“十三殿下你不要著急,小李子馬上就出來了。”

 容離沒應聲,他都快要急死了,手心裡全是冷汗,他好害怕聽到姐姐出什麼事,若是姐姐出事了怎麼辦?

 不大的功夫,前方出現了兩道身影,一個正是先前的太監,另外一個卻是不認識的,容離一看到這人出現,便心急的掙開容凜的手,沖了過去。

 “你先前聽誰說的,靖江候府的馬車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劫匪,他們家有沒有事,有沒有人受傷?”

 那被追問的太監其實就是弦月假扮的,此時聽到容離追問,趕緊一板一眼的回話。

 “回十三殿下的話,奴才先前送東西去外面,聽到侍衛們正在議論這件事,好像是今兒個靖江候府的馬車回府的時候,遇到了劫匪。”

 “那你聽到他們說,有沒有人受傷,有沒人被劫匪傷到。”

 容離急切的追問,弦月趕緊的搖頭:“回十三殿下的話,奴才聽說沒人受傷,好像是後來睿王爺的人出現了,所以救了靖江候府的人,他們沒有事。”

 “他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容離松了一口氣,此時他也顧不得去討厭容凜了,只要姐姐沒事就好,只要她沒事就好。

 可是剛松了一口氣,容離又擔心上了。

 “你確定嗎,你確定她們一個也沒有事嗎?”

 “奴才聽那些侍衛說,靖江候府的人沒事,睿王爺救了靖江候府的人後,還派人護送她們回靖江候府了,所以她們應該不會再出事。”

 弦月如此說完,容離總算不吭聲了,安了一顆心。

 可是他還是想出宮去看望看望姐姐。

 “我想出宮去靖江候府。”

 容離嘟嚷,身後的兩名太監立刻叫喚起來:“十三殿下,使不得啊使不得,你忘了昭儀娘娘眼下正在生氣,若是十三殿下現在再出宮,娘娘定然會大動干火的。”

 太監的話落,容離身側的容凜眉峰一蹙,一抹凌厲之氣隱於瞳底,戾寒之氣遍布著周身。

 鸝昭儀竟然膽敢出手對付小臻兒和容離,分明是找死。

 呵呵,自然她找死,他不攔著她,看來這個女人不用留著了,留著她,一來她處心積慮的想對付小臻兒,二來若是讓這女人發現眼面前的十三殿下君黎根本不是十三殿下,而是容離,只怕這女人不會善罷干休,而且有這女人在,小臻兒想和容離在一起都不能夠,但若是除掉這女人,小臻兒就可以進宮陪著十三殿下,這樣姐弟兩個就可以團聚在一起了,所以還是除掉鸝昭儀這個女人好。

 容凜想著,心中已下定了決心,決不留此女。

 容凜身側的容離聽到兩個太監的話,臉色像焉了的茄子,沒精打彩的。

 容凜不忍心,伸手拉著容離,笑著安撫他:“十三殿下不要心急,就這幾天,宮裡要舉辦皇子選妃宴,到時候靖江候府的人定然會進宮,你就又可以見到她們了。”

 “選妃宴?”

 容離錯愕,不過他並不關心這什麼皇子選妃宴,他關心的是他姐姐真的可以進宮嗎?

 “小淵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容離高興的問道,容凜鄭重其事的點頭:“沒錯,十三殿下放心吧。”

 容離歡喜的笑了,伸手拉著容凜:“小淵子,你這人挺不錯的,以後我有事可以找你嗎?”

 “好啊,以後我有空便來看望十三殿下,十三殿下若是有事可以告訴我。”

 “好,”容離高興的點頭,卻不知道身遭的弦月和另外一名易容成太監的手下,嘴角直抽搐,無語至極,同時他們也想不明白,自個的爺這是搞什麼名堂,怎麼又和十三殿下扯上什麼關系了。

 難道爺沒辦法從靖江候府大小姐身上打開突破口,所以他要從十三殿下身上打開突破口不成。

 手下猜測著,容凜卻已經和容離揮手道別,等到容離帶人離開後,容凜立刻一抬手摘掉了臉上的易容面具,他喚了弦夜出來後,命令弦夜:“你帶幾名手下暗中保護十三殿下,不要讓任何人傷到他,若是有什麼情況,記住,立刻來稟報本王。”

 “是,”弦夜雖然奇怪,不過不敢過問主子的事情,趕緊的領命去辦事。

 這裡弦月跟著容凜一路離開皇宮,路上他實在憋不住了,開口問道:“王爺,你讓人保護十三殿下是什麼意思?”

 他們和十三殿下可沒有半點的干系,怎麼王爺想起派人保護十三殿下了。

 爺現在做事,連他們也吃不准了。

 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麼,總之現在他有什麼事,不和他們說,只悶在心裡。

 “你別管了。”

 容凜揮手後,沉聲下指令:“你立刻帶人前往晏山,把他們都帶過來吧。”

 一聽到容凜的指令,弦月眉微蹙起來:“王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會來的,若是我們強行帶他們過來,他們定然會咬舌自盡的,他們現在個個都很恨王爺,所以王爺何必去招惹他們。”

 弦月歎口氣,想起那些人,雖然王爺救了他們,但是沒有一個人不恨王爺的,說起王爺,個個恨不得咬王爺一口才好。

 “告訴他們,公主沒有死,他們就會來了?”

 “公主沒死?”弦月愣了一下,然後一臉好奇的問道:“王爺,哪個公主?”

 “嘉宜公主。”

 容凜說到這個,只覺得心中既痛又甜,痛是因為小臻兒恨他,甜是因為小臻兒活著。

 只要她活著就好,他想想也是開心的。

 弦月生生的被容凜嚇了一跳,然後懷疑自家的爺是不是腦子不好了,要不然好好的為什麼說嘉宜公主還活著。

 公主當日明明死在了霧蜀山,怎麼會還活著呢。

 “王爺,你沒事吧?”弦月擔心死了,最近王爺所做的事情,都叫人摸不著頭腦,再加上剛才的一句話,他都懷疑自家的爺腦子不好了。

 事實上自從嘉宜公主出事後,他一直認為王爺的腦子有些不太好了。

 可是他不敢說。

 弦月的話容凜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淡淡的笑了,望向弦月,眸光溫柔潤澤。

 “弦月,她是沒有死,她還活著。”

 弦月愣神,隨之反應過來,激動的叫起來:“你是說嘉宜公主沒有死,她沒有死嗎?”

 容凜點頭,現在的他滿心喜悅,急欲和人分享此刻心中的歡喜,所以並沒有隱瞞弦月,不過他並沒有告訴弦月,那靖江候府的大小姐就是小臻兒,他不能隨便說出小臻兒的下落,因為目前靖江候府大小姐的身份是她的一個保護衣。

 “這真是太好了,爺,那我們去找她,告訴嘉宜公主,當日攻城不是你下的令,不但如此,你還救了鄭公公,元寶他們,你還一一”

 弦月正激動的說著,容凜卻阻止了他。

 “即便我沒有攻城,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布署的,最重要的是我隱瞞她我的身份,她是最討厭有人欺騙她的,”現在他了解了當日她所說的那些話的意思,容凜,我不敢隨便的相信別人,所以你不要讓我不相信任何人。

 現在的她恐怕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是他毀掉了她心中的最後一絲信任。

 所以即便找到她,只怕她也不會原諒他的,到時候反而是兩個人都痛苦,現在這樣挺好的,她不知道,就不會那麼痛,所有的痛就讓他一個人來承受好了。

 “弦月,你不要管其他的事情了,現在派人去接他們過來,另外,派一部分人去查蔣皇後的下落,看當初是誰帶走了她。”

 當日他本來可以救走蔣皇後的,卻慢了一步,有人搶先一步動了手腳,把蔣皇後帶走了,大歷皇宮裡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蔣皇後。

 “好,屬下立刻去辦。”

 弦月對於這後一件事,比較心急,若是蔣皇後出現,說不定自家的爺和嘉宜公主之間的關系會好得多,所以現在他們必須盡快找到蔣皇後的下落。

 容凜點了點頭,然後閃身沒入黑暗之中。

 靖江候府,容臻住的院子裡,幽幽的亮著燈光。

 寢室裡,所有人都睡了,只有容臻沒有睡,她的心情此時十分的復雜,腦海中思緒紛亂,有容凜的有秦灝的,曾幾何時,他們三個人斗成一團,可是此時已形同陌路。

 不過看到秦灝,她像看到了希望一般,秦灝出現了,她就有助力了。

 秦灝現在和她可是一條陣線上的,而且先前聽他的話,他之所以殺容凜還是為了替她報仇。

 所以她相信只要她開口,秦灝定然義無反顧的幫助她,幫助容離上位,不過在事情未明朗化前,她不會洩露容離的身份。

 想到秦灝,容臻又想到先前死亡血陣的事情,別人不清楚,她卻是清楚的知道,死亡血陣中,容凜是受了內傷的,當時她的心往下一沉,不過她不准自己多想,她現在最不該想的就是這麼個人了。

 容臻想著,深呼吸,調整自己的心緒,然後躺下休息,她未來要面對的人和事很多,而且她們現在完全不同於在大歷的時候,現在可謂步步小心,一步走錯,很可能就萬劫不復了。

 第二日一早,容臻還沒有起來,便有人過來拜訪她。

 這來人不是別的人,乃是御吏府的張薔,昨夜靖江候府遇劫匪的事情,一大早便傳遍了京城,雖然聽說靖江候府的人一個也沒有出事,可是張薔還是不放心的跑過來探望容臻。

 容臻聽到丁香的稟報後,便吩咐兩個丫鬟侍候她穿衣起來,收拾了一番前往花廳。

 花廳裡,張薔正在喝茶,聽到腳步聲掉頭望向門口,看到走進來的是容臻後,張薔立刻激動的撲過來,拉著容臻的手說道:“趙姐姐,你沒事吧,聽說昨夜的劫匪差點傷到了你們?”

 容臻搖頭安撫她:“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張薔打量了她一番後,點頭:“沒事就好,我一聽到這件事,便擔心死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謝謝你的關心,”容臻不卑不亢的道謝,兩個人在花廳說起話來,一會兒的功夫,張薔說到一件事。

 “對了,趙姐姐,三日後宮中皇子選妃宴,你要去嗎?”

 “皇子選妃宴?”容臻微愣,她倒是沒聽說過這件事。

 張薔看她神色,知道她並不知道這件事,逐認真的告訴她:“這個選妃宴,本來是為了給八皇子宣王舉辦的,可是後來發生了開羅攻打大歷的事情,這件事便暫停了,雖然後來開羅攻破了大歷,但是朝中的事情一直很多,宣王幫助皇上處理政務,一直很忙,所以選妃宴是一拖再拖,不過之前皇上下了旨意,要給宣王選妃,日子便是三日後。”

 容臻微微的挑眉,對於八皇子宣王,一直只聽其名不見其人。

 此人應該是容離上位最大的對手,因為眼下開羅皇室中的人大部分都支持這位宣王殿下為太子。

 再加上皇上如此尊重其事的給他挑選宣王妃,這不難看出皇上是把他當作未來儲君培養的,所挑選的宣王妃也是極其講究的,很可能是按照皇後的標准來挑選的。

 容臻正想著,一側的張薔小心的瞄了容臻一眼,輕聲說道:“趙姐姐,你不是不喜歡睿王嗎,若是你被宣王殿下相中,我相信睿王絕對不敢再為難你。”

 容臻有些失笑,容凜這樣的人從來都是無所顧忌的,他會因為她被宣王相中,而不為難她嗎?根本不可能,而且她也沒想過嫁給宣王,流雲大師可是說過,離兒才是帝皇星,那麼這什麼宣王最後定然會成為炮灰,雖然現在看來她和容離的機會有些渺茫,和宣王殿下的能力無法相比,但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就好像她本來以為自己山窮水盡了,忽地便看到秦灝一般。

 現在雖然秦灝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她相信秦灝一定願意助她一臂之力,所以現在她手中算來已經有人了,後面只會越來越好,一切自有天注定。

 容臻輕笑著望向張薔。

 “皇上如此尊重其事的為宣王挑選宣王妃,我想我是不會入皇上眼的。”

 “趙姐姐,你怎麼會入不了皇上的眼,你是宣王的外祖家,又是趙統領的妹妹,再加上自己長得如此出色,才貌雙全,配給宣王當宣王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容臻啞然失笑:“張薔,你太誇張了,皇上不一定相中我,宣王也不一定相中我。”

 “說不定他們都相中了呢,這樣的話,你就不用怕睿王了。”

 對於張薔的話,容臻不敢苟同。

 不過卻也從張薔的話裡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容凜多年的籌謀,最終卻為他人做了嫁衣,她真想問問他,現在心裡是什麼感受。

 自己潛伏大歷多少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只不過為了有朝一日班師回朝後,受到重用,甚至一躍成為天下之主,可是現在這樣的局面,他真的值得嗎?

 容臻唇角笑意擴大,轉移話題:“說不定皇上沒有相中我,宣王殿下也沒有相中我,他們相中了你,到時候張薔妹妹你可不要裝不認識我。”

 張薔的臉一下子紅了,不滿的推著容臻:“趙姐姐,你淨胡言亂語,皇上和宣王怎麼可能會相中我,宣王我又不是不認識,他可從來沒喜歡過我,何況我也沒想過嫁給他。”

 容臻看張薔一臉的嬌羞,擺明有了喜歡的人,不由得好奇的開口:“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說說,是誰,是誰?”

 張薔不依了,跺著腳伸手往容臻的小蠻腰上掐,廳外有腳步聲響起來。

 一身錦衣的趙子風攏著滿身的陽光站在門前,看到花廳內的情況,趙子風一時僵持住了。

 張薔一看趙子風,一下子臉色紅了,急急的起身扔下一句便跑了:“趙姐姐我走了,回頭再來看你。”

 她奔出去的時候,經過趙子風的身邊,抬首看了趙子風一眼後,臉頰好似充了血似的,一路飛奔出去,身後的容臻看得很清楚,張薔面對趙子風的時候,分明是滿心愛意的,原來她喜歡的人竟然是趙子風。

 容臻的心陡的一沉,她並不想張薔嫁給趙子風,這是因為若是她們最後動手殺了趙子風,張薔就會成為寡婦,這個她進入開羅第一個結交的女孩子,純真又不失善良,她不想她成為一個寡婦。

 趙子風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容臻面色恢復如常,對於趙子風,她從來不親近,保持著一段距離,雖然趙子風一直很關心她,但是她依舊不卑不亢的,既不親近也不熱絡。

 “你怎麼來了?”

 “你們昨夜遇到了劫匪,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到驚嚇,現在看來沒什麼事?”

 容臻點頭:“是的,沒什麼事,所以你可以走了。”

 趙子風眸色有些暗,望著容臻輕歎口氣:“嬋兒,我發現你對我有一股敵意,是因為我最初懷疑你不是我妹妹的原因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向你道歉。”

 自從嬋兒回家來,母親整個人好像變了,充滿了活力,所以現在他已經不計較嬋兒究竟是不是他的親妹妹了。

 不過很顯然的嬋兒記仇了。

 容臻撇了撇嘴,如若不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那點小事她根本不可能放在心上。

 “你想多了,”容臻不看趙子風,吩咐一側的丁香:“去把早膳擺上來吧。”

 丁香走出去吩咐人傳膳過來,趙子風徑直走到容臻的身邊坐下來:“嬋兒,我過來是有事問你的,聽說昨天晚上的劫匪是叫什麼秦灝的人,是這樣嗎?”

 容臻聽了趙子風的話,掉首望過來,唇角是似笑非笑。

 “是的,你認識這人嗎?”

 趙子風點頭,周身布滿了無奈,現在似乎所有人都盯上了他,容凜,秦灝,還會有誰。

 他其實並不想攻打開羅,他更想待在父母的身邊,可是他只是一個棋子,他只能聽命行事。

 為什麼最終這些人都把帳算到他的頭上。

 趙子風心情不好的開口:“這個人是大歷的皇子,他現在出現在開羅就是為了報復,報復我們攻破了大歷,所以你要小心些。”

 “你的仇人可真多。”

 容臻冷哼一聲,對面的趙子風無力的說道:“大歷被滅並不是我的意思,是大歷榮親王府的老王爺布署的,因為大歷的先帝殺掉了他的兒子和媳婦還有未出世的孫子,所以榮老王爺誓要毀掉大歷,他前來我開羅秘密的見到了我們開羅的皇上,和皇上訂下了同盟之約,然後開羅出兵力人力,由這位榮老王爺布署,這榮老王爺是個很能忍的人,足足用了二十多年來籌謀這件事,最終還是讓他做成了。”

 趙子風停了一下又無奈的說道:“我們都是一枚棋子,我們這些被選進大歷的種子,哪一個是心甘情願過去的,我去的時候才八歲,和我一起去的也大部分是這個年歲,最可笑的是睿王爺,他去的時候只有三歲,作為一個棋子進了榮親王府,成了那個過繼給榮親王府的繼子,你知道嗎?那時候先帝爺還沒有死,稍不留意很可能就是死,一個只有三歲的孩子啊。”

 “你說我們倒底有什麼錯,為什麼最後這些罪要算到我們的頭上。”

 容臻微愣,好半天沒有吭一聲,如若不是母後之死,身邊人之死,她不會怪他們,真的不會怪他們,就是現在她也知道他們沒有錯。

 可是她身為蔣皇後的女兒,她那麼的寵她,最後竟然死了,她豈能什麼都不做,她做不到。

 門外丁香領著人端了早膳進來,一一的擺下,容臻伸手取了筷子來吃,抬首看趙子風滿臉的傷痛,她慢條斯理的說道。

 “雖然你是無辜的,但是你別忘了,你殺了很多人,若是老天有靈,你也會遭到報應的。”

 即便是無意識的,但不可否認,趙子風此番攻城,殺死了很多人。

 若是有因果報應,他不會善了。

 趙子風聽了容臻的話,低首望著自個的手,最後幽然輕笑:“是啊,不管我願不願意,我終究殺了很多人,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有什麼樣的果我都該受著。”

 他說著站起身打算離開,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嬋兒,這兩天你不要出去,以免那秦灝再把主意動到你的身上。”

 容臻點了點頭,沒拒絕。

 不過眼看著趙子風走了出去,她想起張薔的事來,抬首問道:“趙子風,你喜歡張薔嗎?若是不喜歡人家就不要讓人家誤會。”

 若是趙子風喜歡,她也不會說什麼,必竟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運。

 但若是趙子風不喜歡張薔,最好快刀斬亂麻的乘早斷了,以免傷害人家女孩子。

 趙子風腳下停頓了一下,然後苦笑:“我沒心情去招惹誰。”

 他自己的事情都應接不暇了,哪裡有時間去招誰惹誰。

 容臻望著他走出去的身影,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張薔是一頭熱,趙子風並不喜歡她。

 雖然這事有些傷人,但容臻倒是松了一口氣,又自顧埋頭吃起飯來,理也不理門外走了出去的趙子風。

 花廳裡的丁香,看自家小姐這樣,張嘴便想勸兩句,讓小姐不要和世子爺鬧得這麼僵,必竟小姐以後嫁人,靠的還是世子爺,要她說世子爺對小姐其實是不錯的。

 丁香不知道容臻和趙子風之間有一個無法化解的結。

 接下來的時間,容臻沒有出靖江候府一步,因為秦氏生怕她出府有事,所以派人盯著她,再加上她對閔京並不十分的熟悉,只除了之前有兩次跟著秦氏去逛街,所以知道了自己以後的陪嫁之物中,有一間米行。

 這也是先前容臻和秦灝留下主行信號的原因,因為這米行,就是她以後的陪嫁之物。

 當然她是不可能真要這間米行的,這是寇寇的東西,她只是暫時的借用一下她的名字而已。

 三日後,皇子選妃宴。

 整個閔京都熱鬧了起來,因為不少人心知肚明一件事,宣王是皇上相中的太子人選,這宣王妃是日後的皇後人選,所以皇上才會慎之又慎,一直沒有給宣王選妃。

 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皇上心中屬意的太子人選正是宣王。

 誰讓宣王的母妃是寵妃呢,宣王的身份也水漲船高起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皇室沒有嫡出的皇子。

 目前皇室的皇子只有五皇子懷王,七皇子睿王,八皇子宣王,剩下的另兩位皇子都還小,一個是十二皇子,一個是十三皇子。

 懷王的母妃是蘭妃,蘭妃娘家是後起之秀,根基並不穩固,睿王的母妃梅妃,梅妃娘家蕭家倒是根基深厚,可是目前蕭家並沒有任何的舉動,顯得很平和,一點也沒有要支持睿王上位的意思,再觀八皇子宣王,宣王的母妃乃是冠寵六宮的宸妃,娘家雖然不給力,但是現在出了一個趙子風,是皇帝面前的紅人。

 皇帝這一手更說明了宣王要上位,因為皇上在給宣王培養勢力,所以比來比起,最後最有可能勝出的就是宣王了。

 因為太子人選目標明確,所以朝中很多人指望自家的女兒能選上宣王妃,這樣一來,自家以後可就更上一層樓了。

 出了皇後的世家,自是與尋常家族不一樣,定會成為開羅的權貴之家。

 因了這一層原因,所以今日選妃宴十分的熱鬧。

 大街上車輛川流不息,一輛一輛的豪華馬車往宮裡行駛,雖然宣王妃只有一位,可是說不定宣王便相中了自家的女兒呢,因著這一層意念,人人臉上紅光滿面。

 不過相較於這個喜事,還有一部分人心中擔心。

 原來皇子選妃宴,只給宣王選妃,但是現在睿王回京了,。

 睿王府裡一個女人也沒有,之前皇上賞賜的女人,都莫名其妙的被人殺死了,不出意外,今日皇子選妃宴,皇上定然也要給這位睿王選一位正妃。

 不過有人知道睿王想娶靖江候府大小姐的事情,既然睿王想娶靖江候府的大小姐,那麼今日他肯定不會選別人為妃的。

 這樣一想,放下心來。

 靖江候府裡,秦氏和容臻二人本來不想進宮,因為容臻沒有意願參加什麼皇子選妃宴。

 秦氏是完全依著容臻主意的,但是靖江候爺趙傅明非要讓她們兩個進宮赴宴。

 趙傅明不但讓容臻進宮參加選妃宴,還讓秦氏帶了趙雪和趙柔兩個人一起進宮。

 秦氏本來不想理會趙傅明,但是架不住趙傅明說的話。

 “你若不進宮,這是赤祼祼的打宸妃娘娘的臉子,虧你往日和宸妃娘娘交好,她兒子的選妃宴,你竟然不參加,不但你不參加,你連自個的女兒也不進宮裡去,這傳出去可是個笑話。”

 秦氏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理,她可以不顧忌趙傅明,卻不能打宸妃娘娘的臉子,這麼些年,宸妃娘娘可是一直很關照她的。

 最後秦氏同意了,又勸說了容臻,容臻想了想,決定進宮見見這位傳聞中的太子人選,順便再看看離兒。

 想到三天前,她離宮時,離兒那可憐又孤單的身影,她心裡就難過。

 若不是鸝昭儀那個陰險的女人,她真想帶離兒來靖江候府待兩天,但是現在有鸝昭儀那個女人在,她是不會同意的。

 最後秦氏帶了容臻還有趙雪趙柔二姐妹一起進宮赴宴,按照道理,這樣的盛宴,身為靖江候府的庶女,不應該出席,可是趙傅明偏認定,魚多好撒網,一個女兒進宮說不定宣王看不上,若是三個女兒全進宮呢。

 指不定便有一個讓宣王看中呢。

 趙雪和趙柔兩個雖說是庶女,可是宣王可是要當太子的人選,即便不能為宣王妃,做個側妃也是好的。

 日後宣王上位,趙家可是他的外家,他再不看重趙家,也要給他女兒四妃之一的位置坐坐。

 如若這樣,誰還敢小瞧了他趙傅明,兒子是寵臣,女兒又是宮中的後妃。

 趙傅明想到這個覺得未來人生很美好。

 可惜秦氏和容臻二人齊齊冷笑,宣王能看中趙雪和趙柔嗎?腦袋又不是被門挾了。

 身處在宣王的位置上,哪怕他娶個小妾,只怕也是為了穩固他的地位,再不濟,也要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趙雪和趙柔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

 這兩女人被林氏養得十分的小家子氣,一聽到自個的父親說讓秦氏帶她們進宮參加皇子選妃宴。

 兩個女人是拼足了命的打扮自己,臉上塗滿了粉,身上穿戴得極華麗,再加上頭上戴了不少的首飾,一眼望去看不出人怎麼樣,只覺得珠光寶氣,俗氣得不得了。

 相較於她們兩個,容臻則素淡得不得了,可正因為這份素淡,卻更襯得人清麗奪目,再加上她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從容悠然的神韻,整個人就像一枝開在牆頭的薔薇,嬌艷而奪目,卻又帶著不容人親近的刺。

 她疏離的神容,讓人不敢過份的親近她。

 容臻卻渾然不在意,坐在馬車裡和秦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馬車一路進宮,依舊和先一次一樣,在宮門前檢查,然後放行,行到內宮門前的時候,所有人下馬車,步行往裡。

 秦氏和容臻剛下馬車,便有人過來打千。

 “奴才見過靖江候夫人,見過大小姐。”

 秦氏掉頭看了一眼,認得這小太監是梅妃宮中關睢宮的跑腿太監。

 梅妃此人十分的嚴謹刻薄,平素宮中沒多少人喜歡她,秦氏也不喜歡她。

 不過因為她生了七皇子,外家又根基深厚,所以一直穩坐宮中妃位。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命人來宣她的女兒去關睢宮,秦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逐蹙眉揮手:“起來吧,不知道這公公有什麼事?”

 小太監麻俐的說道:“回靖江候夫人的話,我們家娘娘有旨,請大小姐前往關睢宮說說話。”

 秦氏直接的開口:“公公,這恐怕不好吧,你知道今日乃是皇子選妃宴,眼看著天色不早了,我們若是再不去,誤了宣王的選妃宴,只怕宸妃娘娘要說話。”

 她說著話盯著小太監,上次可是有人假冒太監的,這回不會又是假冒的吧,不過看來看去,認得這確實是梅妃宮裡的跑腿太監。

 小太監陪著笑臉:“靖江候夫人放心,我們家娘娘說了,不會耽擱多長時間的,只是說兩句話的功夫。”

 秦氏還想再說,容臻怕梅妃知道惱火,所以伸手攔了秦氏,最後她望向小太監:“這位公公,既如此,請前面帶路吧。”

 “好,大小姐請跟我來。”

 小太監心裡感歎,這大小姐倒是個識大體的,只是聽說她不想嫁給他們殿下,不知道是真是假。

 娘娘這幾天心情可不暢快,這大小姐過去恐怕要有得氣受。

 容臻跟著小太監離開,一路前往關睢宮,身後秦氏著急得不得了,掉首急急的往宸妃的椒宸宮走去,她要請宸妃娘娘派人去把嬋兒叫過來。

 容臻跟著小太監身後一路前往關睢宮,路上小心謹慎的注意著四周,倒沒發現任何的異常。

 不過她不擔心在梅妃的宮裡發生什麼事,之前發生了鸝昭儀的事情,相信宮裡的這些後妃不敢隨便的再亂動手腳。

 所以她不擔心梅妃會在她的宮殿裡動手腳。

 一行人進入了關睢宮,門前正有人候著,這是梅妃的親信太監何安。

 何安看到容臻,虛偽的假笑:“這位就是靖江候府的大小姐,果然是通身的好氣派,難怪我們家殿下念念不忘的想娶。”

 容臻一聽便知這家伙奚落她,不卑不亢回道:“我總共和你們殿下見過一兩次面,如若這樣便對我念念不忘,想必睿王府裡早就住滿了女人。”

 何安惱火,瞪了容臻一眼,生怕自家的娘娘等急了,領著容臻進大殿。

 大殿內,上首坐了一個穿華貴錦鍛長裙的女子,女子面容冷厲,瞳眸嗖嗖寒氣,直射向下首的容臻,一看便知道這女人極其的不喜歡她。

 當然容臻也不稀憾她的喜歡,不卑不亢的施禮:“臣女見過梅妃娘娘。”

 上首的梅妃並不叫容臻起來,只管定定的打量著她,好半天才悠悠的來一句:“我以為靖江候府的大小姐是什麼國色天香的人物,卻原來也不過是尋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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