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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國嫡妃》第129章
第129章 死人復活

幽靜的黑夜之下,宮燈詭異,白貴人白蕊眼裡滿是絕望,周身冷汗往下冒,前面那高大的身影像凶狼一般的大踏步走過來,他上前一步對著白蕊狠狠的踢了過來,毫不留情。

 “賤人,你竟然膽敢在宮廷內闈中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來,真是水性揚花的蕩婦*。”

 他說完又對著白蕊狠狠的踢了幾腳,每一腳都很重很沉,堯景帝早年是武將的身手,現如今雖然年老了,可是腳下的力道很大,所以幾腳下去,白蕊被踢得口吐鮮血,翻滾不已,此時的她完全害怕了,她即便胸口疼痛難耐,還是緊緊的抱住了堯景帝的腿,放聲大哭:“皇上,不是妾身的錯,是戴堂,是他跑來勾引臣妾的。”

 身後的戴堂瞳眸一閃而過的傷痛,曾經這個女人是他深愛的女人,可是她卻被家人送進了宮,成了皇帝的寵妃,在過去的幾年歲月裡,他一直很心痛,甚至於在她受了委屈,想找人說說話的時候,他也曾悄悄的進宮陪她說說話。

 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心中是愛他的,只不過為了家族的繁榮,所以才會被逼進宮中的,可是現如今,這女人在遇到危險時,毫不猶豫的把他給推了出去,這使得他心中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沉了下去,心如死灰。

 罷罷罷,為了不連累家族中的人,他還是一死了之吧,能和她一起死,也算是一種緣份。

 戴堂輕笑,輕輕的跪了下來,身前的堯景帝狠狠的抽出了被白蕊抱住的腿,凶狠如狼的眼睛盯上了戴堂:“你一個小小的閔京主薄,竟然膽敢和宮妃廝混,你這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戴堂不卑不亢的回道:“皇上,臣什麼都沒有做。”

 “沒有做,你以為朕的眼睛是瞎的不成,你和白貴人摟抱在一起做什麼的。”

 “回皇上的話,白貴人因為受了委屈,所以找臣傾訴的,並沒有其她的。”

 “好一個並沒有其她的,你一個朝臣秘密的潛進宮中和宮妃廝混,竟然說沒有其他的,戴堂,朕饒不了你。”

 “皇上,請皇上相信,臣真的沒有和白貴人做什麼,臣和她曾經是戀人。”

 戴堂的話,使得白蕊臉色慘白,身子搖晃,無力的往後面倒去,她朝著戴堂尖叫:“戴堂,你竟然這樣對我,我真後悔認識你。”

 戴堂苦笑,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說這句話,可是若他不說,戴家就要一門盡滅,所以他只能如此說。

 本來他是不忍心的,可是在這女人先前毫不猶豫捨棄他的時候,他的心已經冷了下來,他要保全住戴家所有人。

 今晚他之所以出現在臨華宮,乃是因為睿王查到了他和白蕊私下來往的事情,不但查到了,他還掌握了證據,那人威脅他,他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死自己一人,保戴家滿門,不但如此,他還答應他,日後定然會提揩戴家,二,他不死,他把證據呈到皇上的面前,那麼他同樣要死,但是這事擺在明面上,戴家所有人都要死。

 所以他全無退路,或者該說,他早就應該在白蕊進宮後,與這女人斷絕來往,而不是在她在宮裡受委屈,或者不開心的時候,為她出謀劃策,教她如何贏得皇上的心,這麼些年來,看到她一步步的成為皇帝的寵妃,他心中是多麼的痛心,可是他一直以為這女人是愛他的,到頭來卻發現這只是一場笑話。

 他此生生無所戀。

 戴堂抬眸望向白蕊,清淺的開口:“但願來生相逢不相識。”

 她後悔,他又何嘗不後悔呢,本該在他這樣的年紀娶妻生子,可是卻因為她說不想讓別的女人靠近他的身,而守身如玉,他最對不起的就是父母親人,所以讓他到死也為他們做一些好事。

 他知道,只要他死了,那人定然說話算話,不會虧待戴家的人,所以此生足夠了。

 戴堂忽地伸手從袖中取了毒藥往嘴裡塞去,速度十分的快,待到堯景帝反應過來,他已經吞下了毒丸中毒了。

 他淒冷的輕笑,神容飄渺:“皇上,除了她是我的戀人外,我們沒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情,請皇上相信我們一直都是發乎情止於禮的,我願以死向皇上證明這件事。”

 他說完嘴角溢出血來,睜著一雙瞳眸望著一側的女子。

 可惜白蕊看到他死,根本不心疼,她現在害怕的是皇上賜她死罪,所以她努力的往皇上的腳邊爬,一邊爬一邊說道:“皇上,求你,求你相信我們吧,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們真的是發乎情止於禮的,所以求你饒了我的一條賤命吧。”

 這一刻她寧願活著,哪怕是成為廢妃,活在冷宮之中,她也甘願。

 可是她真的不了解皇帝,皇帝豈能容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玩感情,哪怕僅僅是曖昧,他也絕不會輕饒,絕不能容忍。

 戴堂聽著耳邊的話,眼神渙散,慢慢的閉上眼睛,他的嘴角一抹絕決的笑。

 堯景帝氣狠狠的瞪著倒地而亡的戴堂,雖然心中火大,但是因為戴堂的話,他心裡多少好受一些,至少他們沒有做出齷齪的事情來惡心他,不過即便是單純的玩感情玩曖昧,他也沒辦法容忍。

 他的女人哪怕是不要了,也容不得別人染指。

 堯景帝想著抬起腳,又狠狠的踢了過去,白蕊被踢飛了出去,趴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

 堯景帝看也不看這可憐的女人一眼,直望向身側的大太監安生,他不說話,大太監安生也知道怎麼做,一揮手領著兩個太監朝著白蕊走去,白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滿臉慘白的掙扎著往後退,可是眼面前凶神惡煞似的人仿似奪命的閻王一般的迫了過來,兩個太監上前一步按住白蕊的身子,大太監安生上前一步用帕子捂住了白蕊的鼻子,死死的按住。

 白蕊驚駭的睜大眼睛,盯著安生,拼命的搖頭,可惜卻掙脫不了安生的手。

 她祈求的眼神望向身後那一動不動如冰冷玉雕的男子,那麼冷血無情,她當初為什麼要入宮,為什麼要入宮。

 意識漸漸消失,直到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安生收回手,一揮手命令身前的兩個太監:“你把戴堂的屍體悄悄的運出宮去,送回戴家,別讓任何人發現。”

 “是,安公公。”

 “你把白貴人的屍體送回臨華宮的寢宮去,記著,白貴人是半夜發急病而亡的,若是出了差錯,唯你是問。”

 “是,”輕聲應命,飛動的去辦這差事。

 安生安排好了這件事,回身走到堯景帝的面前:“皇上。”

 “走吧,真是晦氣,”堯景帝輕擺手,臉色不好看的轉身便走,看也不看身後死不瞑目的女人。

 等到堯景帝消失,以及戴堂和白蕊的屍體被挪走,漆黑小花園裡,忽地冒出來幾名幽靈似的黑衣人,為首的男子精致的面容在幽光之下,嗜血異常,唇角是譏諷的冷寒笑意。

 身側的手下弦夜忍不住開口:“爺,皇上真是好狠的心。”

 明明戴堂說了,自己和白貴人只是發乎情止於禮的,可是皇帝還是眼不眨的讓人捂死了白貴人。

 “自古帝皇皆薄幸,所以嫁給皇帝的女人,都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因為哪天一個不介意,很可能就會被這男人命人給殺了。”

 弦夜點頭,認同這個理,不管他想起另外一件事。

 “爺,之前你為什麼不讓戴堂栽髒陷害白蕊一把,好狠狠的打老皇帝一個臉子。”

 想到老皇帝對自個的主子不好,弦夜便十分的火大,恨不得狠狠的收拾老皇帝一頓,哪怕戴堂和白蕊真的沒有出軌,也讓戴堂栽白蕊一把,這樣就是給老皇帝戴了一頂綠帽子。

 容凜搖頭:“你忘了白蕊還有一個十三殿下,若是戴堂栽髒陷害白蕊,那麼以後皇上看到十三殿下只怕心中便有火氣,說不定還能暗中算計十三殿下,但現在白蕊只是單純的受了委屈找戴堂訴訴苦,老皇帝不會把對白蕊的怒火遷怒到十三殿下的身上,頂多就是不太高興見到十三殿下,但這正是十三殿下目前需要的。”

 十三殿下君黎乃是容離,若是讓他和老皇帝過多的接觸了,說不定能露出什麼破綻,所以最好不要和老皇帝過多的接觸。

 現在發生白貴人的事情,相信皇上短時間內是不會想見這個兒子的,那麼容離就安全了。

 但是既要讓皇上不想見容離,又要讓皇帝不遷怒到容離頭上,這事多少還是有些難度的,所以戴堂必死,他若不死,皇上又如何會相信他的話呢。

 容凜眸色暗沉下去,正因為這個,所以戴堂必須死。

 容凜身後的幾名手下看得歎氣,爺盡心盡力的幫助嘉宜公主,可是公主並不知道這一切,心裡還恨著殿下呢。

 弦夜忍不住嘀咕起來:“爺,你做了這麼多,公主又不知道,你這是何苦來著。”

 容凜冷冷的瞪視了弦夜一眼:“這是我從前答應嘉宜公主的事情,既然答應就要做到,有什麼可委屈的。”

 容凜說完閃身便走,一路離開皇宮。

 夜色越來越深,夜風之中濃郁的花香味,靖江候府裡一片安寧。

 容臻睡得正香,忽地感受到暗處有凌厲的氣息迫近,她一躍而起的坐了起來,對著那逼近過來的氣息冷喝:“什麼人?”

 她一喝,外面一道俊挺的身影從窗戶閃身飄了進來,來人一張鬼面面具,一襲黑色的披風,從窗外飄進來後,一雙瞳眸幽幽的望著床上的女子,好半天沒有移開,最後心疼的開口:“容臻,你搞什麼鬼,為什麼變了一張臉?”

 來人是秦灝,秦灝經過逐一的排查,最後查得靖江候府的大小姐趙嬋才最有可能是小臻兒。

 所以今晚他過來主要是試探一下的,沒想到他一靠近,小臻兒便感受到了,這讓他多了一份信心。

 靖江候府的大小姐說不定真是小臻兒,待到聽到容臻的喝聲,他才肯定,這人就是小臻兒。

 這倒不是說小臻兒現在的聲音和以前一樣,事實上她已經經過變聲了,他單靠聲音聽不出來,但是她冷喝時的氣勢卻是別人怎麼模仿也仿不來的,從前在大歷的時候,她也曾經這樣冷喝過他,他一聽便知道她是誰了。

 當然容臻也沒有刻意隱瞞他倒是真的。

 容臻輕笑:“我還以為你變得遲鈍了呢,正想著找個辦法通知你一下呢,現在看來也不是太差。”

 容臻說完後,秦灝徹底的肯定她就是從前的太子容臻。

 秦灝這一刻,心緩緩的落定,再也不痛不難過了。

 看到小臻兒活著,他全心全意的高興,可是抬首看到小臻兒的臉,秦灝還是覺得怪怪的,指了指容臻的臉。

 “小臻兒,你的臉怎麼回事?”

 秦灝說話自然又親近,從前他們之間算不得多親近,可是現在卻仿若親人一般的親近。

 容臻也不排斥他,聽他說的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無奈的說道:“當日墜崖,我摔傷了臉,所以被人修復了容顏,當時那人並不知道我的臉,所以便隨便修復了一張臉。”

 容臻沒有說寇寇的事情,因為沒有征得寇寇的同意,她是不會把她的事情隨便說的。

 秦灝望著她,想像著當時的境況,心中便升騰起一股火焰,恨不得殺了容凜,若不是他,小臻兒會吃這樣的苦嗎?

 容臻看他神色,已知他心中所想,擺了擺手:“你別擔心了,當時昏迷不醒,所以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秦灝沒吭聲,望著容臻,想到容臻眼下的身份,靖江候府的大小姐,小臻兒怎麼會成為靖江候府的大小姐呢。

 “小臻兒,你怎麼會成為靖江候府的大小姐呢,你不知道趙子風就是葉子風嗎?他滅了大歷。”

 秦灝眼神充血,手指緊握,容凜,趙子風,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容臻臉色凝重,飛快的開口:“我知道,只是眼下還不能動他,因為我有事要做。”

 “什麼事?”秦灝追問,看容臻望過來,他又加了一句:“我幫你。”

 容臻望著他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這件事說來有點話長,我來慢慢告訴你。”

 容臻把自己和寇寇他們相遇時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當然她隱瞞了一件事,離兒本身就是開羅國皇子的事情,因為若是讓秦灝知道離兒是開羅國的人,只怕他能殺了離兒。

 所以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離兒是開羅國的皇子。

 秦灝聽著容臻的話,只覺得驚奇無比,最後臉上滿是凝重。

 “你是說你想推容離上位,成為開羅的皇帝。”

 “不是我想推他,是當初流雲大師說他身上龍相初成,身具帝皇之氣,後來的事情都是水到渠城的,既來之則安之,我總不能把這些推拒出去,若是離兒沒有帝皇之氣,那麼我也不一定非要他當什麼皇帝,但若他真是帝皇星,我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容臻說完,秦灝立刻拍案叫好。

 “這事實在是太妙了,開羅的老皇帝滅我大歷,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我們大歷的人又潛進了開羅的皇宮,所以我們必須助容離上位,只有他上位了,我們大歷的人才會得到善待。”

 容臻點頭:“是的,我也是這意思,只有容離上位了,開羅和大歷才會一視同仁,要不然開羅的百姓永遠高人一等,不但如此,他們還不許大歷的百姓參加科考,這是擺明了把大歷的人當成低等的賤民,所以我才會下決心推容離上位的。”

 容臻說完,秦灝神色堅定的開口:“好,我助你,我手裡有一批人,正好可以幫助你來成事。”

 容臻點了點頭後,又叮嚀秦灝:“關於容離就是十三殿下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別亂說出去。”

 “好,”秦灝自然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適宜把容離現在的身份說出去,所以尊重其事的點了頭。

 容臻想起有一件事需要秦灝去做,所以沉聲說道:“我本來正想去找你呢,你卻來了,正好我有一件事讓你去做。”

 “什麼事,你說?”秦灝開口,一雙瞳眸盯著容臻,雖然小臻兒的容貌讓他有些不適應,但是知道她還活著,這讓他很高興,心情十分的好。

 “宮裡的白貴人,一直找我的麻煩,而且我也害怕她發現容離不是十三殿下的事情,所以我想讓你去一一。”

 容臻沒有說完,門外有急急的腳步聲響起來,容臻立刻聽到了,揮手讓秦灝出去:“你先出去,有人來了。”

 “好,”秦灝閃身飄出窗戶,隱於窗外。

 他前腳消失,後腳便有人走過來,竟是靖江候府的管事。

 他領著人在外面稟報:“大小姐,宮中來人接你進宮一趟。”

 容臻臉色一下子暗了,這好好的接她進宮做什麼。

 容臻住的房間外面,丁香和月季兩個已經驚醒了,披衣走了進來,飛快的開口:“小姐,宮裡好好的接你進宮做什麼?”

 容臻搖頭,心裡倒也沒有擔心,她不認為有人在先前陷害她過後,這麼急就又跑來陷害她。

 兩個小丫鬟自己穿好衣服,趕緊的幫助容臻穿衣服,很快又動手幫助她梳好了頭發,洗盥了一番,最後三個人走出房間,外面的廊階下,立著的正是靖江候府的管事,他恭敬討好的稟報:“大小姐,奴才先前打探得消息,宮裡的白貴人沒了。”

 容臻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這剛想派人去除白貴人,這女人就死了,怎麼這麼快。

 “怎麼回事?”

 下首的管事小聲的說道:“好像說什麼突發疾病,所以死了,十三殿下在臨華宮內大哭不已,皇上便下旨讓太監接你進宮去照顧一下十三殿下。”

 容臻一聽,不由得欣喜起來,這真是太好了,她終於可以進宮陪離兒了。

 白蕊怎麼就這麼順利的死了,說什麼突發的疾病,她實在有些無法相信,那女人之前還害她呢,怎麼就會突發疾病了,不過一時想不出什麼名堂,所以她也懶得想了。

 只吩咐下面的管事:“你去讓公公稍等一下,我讓丫鬟收拾兩件衣服帶上。”

 “好,那奴才去前面照應一下。”

 管事領命走了,容臻吩咐丁香和月季進房間去收拾東西,待到兩個丫鬟一走,秦灝便現身了,之前管事說的話,秦灝也聽到了,此時沉聲開口:“小臻兒,宮中會不會有詐,我陪你一起進宮吧。”

 容臻擺手:“我若是需要人,派人去找你。”

 “不行,我必須跟你一起進宮保護你,宮中詭異莫測,沒有人保護怎麼行?”

 秦灝堅持,容臻回首望他,只見他瞳眸幽幽,卻隱有溫潤的光澤,唇角是明朗的笑意,看容臻望過來,他溫和的說道,

 “我必須要保護你和離兒,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是親人。”

 現在他在經歷過失去小臻兒的痛苦之後,心境平和得多,他只想保護好她和容離,再不做他想。

 容臻看他堅持,終於沒有再反對:“好,那你要小心些,沒有我的指示不准在宮中隨便動手腳。”

 “這個我知道。”秦灝點頭,立刻閃身去安排人手,這裡容臻則領著兩個丫鬟,一路出了住的地方,准備前往宮中。

 她剛走了一半的路,迎面便看到急匆匆領著一隊人走過來的秦氏,秦氏此時焦急不已,一看到容臻便慌慌的攔了她的去路。

 容臻看到秦氏才想起她因為要進宮見到離兒,所以高興,倒忘了去和秦氏打聲招呼,這真是不該。

 秦氏伸手拉著容臻:“嬋兒,你要進宮嗎?娘親擔心你,若是宮裡那些人為難你怎麼辦?”

 雖然死了一個白貴人,可是宮裡有好多後妃呢,白貴人囂張跋扈沒錯,可是論手段和腦筋,根本比不上宮中的那些女人,所以女兒進宮很危險,她不想讓她進宮。

 “嬋兒,咱們不進宮去吧,讓人把十三殿下接出來,接到我靖江候府來怎麼樣?”

 秦氏話剛落,身後響起一道冷喝聲:“住口。”

 趙傅明大踏步的走了過來,他是得到消息趕過來的,趙傅明雖然討厭容臻,但是想到容臻被睿王和宣王相中的事情,心裡還是有些期盼的,若是容臻最後嫁給宣王,日後可是宣王妃,更甚至於會成為皇後,那趙家可就一躍成為人上人了。

 趙傅明想到這個興奮,所以認為容臻進宮,正是一個機會。

 宣王殿下肯定會經常進宮去給宸妃娘娘請安,自個女兒住在宮裡,不是有了機會嗎?好好的培養培養感情。指不定真成。

 所以趙傅明聽到秦氏的話,立刻便喝止了。

 “你胡言亂語什麼,十三殿下乃是宮中皇子,豈能委屈自己住到我靖江候府,若是他在我靖江候府出什麼事,我們靖江候府所有人都要陪葬。”

 他說完望向容臻:“你進宮去陪十三殿下吧,不要聽你娘親的婦人之言。”

 趙傅明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家長嘴臉,容臻看得嫌棄不已,十分的討厭這個男人,既然討厭他,又怎麼會領著容離住進靖江候府呢。

 這滿府她只喜歡秦氏一個。

 容臻伸手握著秦氏的手,溫聲說道:“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自個兒要小心些,千萬不要吃了虧,若是有人給你虧吃,你就告訴我,我定然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容臻這話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若是趙傅明膽敢欺負秦氏,她定然要替秦氏討回公道。

 趙傅明眸色微沉,手指輕握,心裡十分的惱火,不過卻因為容臻背後的睿王宣王等人,而壓抑了下去。

 他沉聲催促容臻:“時辰差不多了,快進宮去吧,千萬不要讓公公等著急了。”

 容臻點頭,放開秦氏的手,秦氏直接的哭了起來,她太害怕自個的女兒在宮裡遇到什麼事。

 容臻看得不忍心,溫聲開口:“既然你擔心我,就跟宮裡的宸妃遞牌子,讓宸妃娘娘接你進椒宸宮住兩天,這樣我們母女不是又見到了嗎?”

 秦氏一聽立馬高興了,連連點頭認同:“嗯,這話是正理,天一亮我便跟宮裡遞牌子。”

 她說完又不放心的叮嚀容臻:“在宮裡你小心點,若是有事便讓人去找宸妃娘娘,娘娘心地很好,會善待你的。”

 容臻點了點頭,然後領著丁香和月季離開。

 靖江候府門前,堯景帝身邊的公公常廣,正焦急的等候著,一看到容臻出來,他趕緊的過來施禮,然後請容臻進宮。

 容臻沒有再多說什麼,領著兩個婢女上了這裡的馬車,馬車駛動時,她回首望去,看到秦氏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靖江候府的門前張望,容臻心情微微的沉,十分的不忍心,同時她想起靖江候府裡的牛鬼蛇神,心裡總有些不安,逐喚了秦灝進來,命令秦灝派兩個人去保護秦氏,一有消息便稟報給她。

 秦灝領命閃出去派人去保護秦氏。

 馬車裡的丁香和月季兩個人皆有些目瞪口呆,小姐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手下的。

 “小姐,剛才那人,那人是?”

 “喔,他是我救過的人,這回碰巧遇上了,他便留在我身邊保護我一陣子。”

 “原來是這樣,”丁香點頭,隨之輕聲說道:“這個人長得好俊。”

 容臻輕笑,秦灝是挺俊的,他的俊充滿了灑脫不羈,從前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人,可是一朝國滅,他現在變得沉穩起來,整個人說不出的內斂。

 “你不會是相中他了吧,要不要我回頭和他說說。”

 容臻逗丁香,丁香直接的羞紅了臉搖頭:“小姐,人家只是隨口說一句你就這樣取笑人家。”

 容臻眸光攏上輕霧,滿臉的若有所思,不知道秦灝現在是否放下了心中的執念,按照道理他應該是放下了,因為她們是兄妹。

 容臻甩了甩頭,甩掉自己心裡的胡思亂想,現在她該高興,因為她終於可以和離兒住在一起了,再也不用擔心他會在宮裡受人欺負了。

 馬車一路順利的進了宮。

 臨華宮裡,一片冷清,白貴人的死並沒有引起後宮多大的震動,皇帝下了旨意,自有人去操辦白貴人喪葬之事,並不用別人操心。

 宮裡倒是有不少人打起了十三殿下的主意,眼下十三殿下只有九歲,若是能認了十三殿下到自己的名下,說不定她們的身份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所以白貴人前腳死,後腳便有幾撥人過來看望過容離了。

 一撥一撥的來了,對容離上噓寒問暖的表示著自己的關心。

 容離直接沒興趣看這些女人演戲,這些女人想干什麼,他看一眼便知道了,還不是想讓他過繼到她們的名下,用他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呸,他不做一枚棋子。

 每回有人過來探望他,容離便放聲大哭,哭死去的白貴人,這哭讓那些女人張不了口,最後安慰了容離幾句後便走了。

 待到寢宮安靜下來,容離催促身側的一個太監:“你快去看看趙姐姐有沒有進宮?”

 小太監一臉的菜色:“殿下,奴才已經去看過兩回了。”

 容離臉色立馬冷了:“你的意思是看過兩回就不用看了嗎?”

 別看他年紀小,可是氣勢足,而且眼神森冷異常,身邊的這兩個小太監都看得明白,十三殿下不是個好招惹的角色,所以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侍候著容離。

 此時被容離訓斥的小太監叫小豆子,另外一個叫小華子。

 小豆子被容離一瞪,心裡直叫祖宗,趕緊的奔出去看,不過這一次沒讓他跑空腿,他看到靖江候府的大小姐過來了,小豆子心裡高興,轉身便跑往寢宮裡跑去。

 “殿下,趙小姐過來了。”

 “真的,”容離歡喜的噌的一聲站起來,隨之想到一件事問小豆子:“有人跟著沒有?”

 小豆子趕緊的回話:“有,皇上身邊的常廣公公。”

 容離一聽,立馬擠了擠眼睛,眼淚便汪在了眼裡,嗚咽聲響起來了:“小豆子,我想我母妃了,嗚嗚,母妃,你不要死啊,你不要丟下離兒啊。”

 小豆子表示自己很淡定。因為他已經見多了殿下這樣的手筆,殿下真的不是尋常人。

 小豆子心裡想著,和一側的小華子兩個人趕緊的勸著容離。

 “殿下,你節哀順便吧,不要太傷心了,貴人若是地下有知,也會心疼的。”

 “小豆子,我不想活了,我想去陪我母妃。”

 “殿下,千萬不要,你沒了貴人,還有皇上呢,皇上一聽到殿下傷心,立刻便派人前往靖江候府去接趙小姐過來陪你了,所以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我想我母妃啊。”

 容離說完哇哇的大哭著,其聲傷心至極。

 聽得外面的常廣心酸酸的,送了容臻到門前,輕聲說道:“趙小姐,你好好的陪陪十三殿下,奴才回皇上那兒去回稟了。”

 “公公你去吧,”容臻客套的說著,等到目送著常公公離開後,她才領著人進了容離住的寢宮,一走進寢宮便看到這家伙正傷心的哭呢,絕對是實力派的演技,容臻挑眉,這小子,真應該生到現代去,絕對是超一流的小童星。

 小豆子和小華子二人一看到容臻領著人走過來,趕緊的松開容離,恭敬的過來施禮。

 “奴才見過靖江候府的大小姐。”

 容臻擺手:“你們起來出去守著吧,我陪十三殿下說說話。”

 “是,趙小姐,”小豆子和小華子兩個人趕緊的應聲,能不侍候這小祖宗真是太幸福了。

 丁香和月季二人也退了出去,寢宮裡終於只剩下容臻和容離了,容離一看到沒人,早抹干臉上的淚水,沖了過來,伸手拉著容臻的手,便拉著她往一邊走去。

 “姐姐,你進宮來了,這真是太好了,以後你陪我一起住宮裡。”

 “嗯,皇上接我進宮,我暫時的住宮裡陪你,不過你要小心些,千萬不要讓人看出破綻。”

 白貴人乃是容離目前身份上的母妃,若是容離不在意的露出些什麼,肯定會惹起別人的懷疑,再怎麼樣,也要裝得傷心一些。

 “姐姐,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容離睿智的說道,眼看著容臻便在眼前,他歡喜的撲過來,摟住容臻的懷抱,誇張的噌了噌容臻的手臂:“姐姐,我想你了,我好想你,你都不知道,我一個人待在宮裡好害怕,可是我不想讓你擔心,假裝什麼都不怕,其實怕死了。”

 容離拍著胸口,一臉後怕的樣子,容臻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認真的說道:“以後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是啊,現在就已經好多了,以後只會越來越好的。

 “以後有姐姐陪我,我就不怕了,我再也不害怕了。”

 容離傻笑,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小孩子,還是希望生活在親人的身邊。

 容臻一直知道,所以先前才會想殺掉白貴人,進宮陪容離,不過這女人倒是自己先死了,這太讓她高興了。

 容臻暫時的在臨華宮偏殿住了下來,一切正如容凜所說的那樣,老皇帝因為白蕊這女人的背叛,十分的不待見容離,但是也因為白蕊並沒有出軌,所以對於容離,他還是有些心疼的,正因為這一份心疼,才會讓人接容臻進宮陪容離的。

 姐弟二人在臨華宮裡一直沒有出來,安靜的住著。

 宮裡的後妃即便有想找碴的人,也找不到機會。

 這裡容臻和容離安靜住下來,那邊容凜所住的睿王府裡,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睿王府接到了一個意外之客,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意外之客。

 睿王府的正廳,豪華氣派,各式名貴的古董擺布在各個角落裡,最正中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張名家的畫作,竟然是一幅猛虎下山圖,那張著血盆大口的猛虎,眸如銅鈴一般凶狠,令人看一眼便心生畏懼。

 正廳裡此時站著一個身穿白色煙霞長裙的女子,女子雲鬢高挽,白玉釵插在髻上,一顆珍珠垂吊在釵角,顫顫悠悠的,說不出的動人,再看她的臉,眉如墨染,眼如星辰,傲鼻櫻唇,肌膚白晰,整個人說不出的明艷動人,那一雙漆黑的瞳眸好似會說話似的,汪了一池的秋水,看人一眼,便讓人心如小鹿亂跳。

 睿王府的正廳裡,所有人都呆愣住了,望著眼面前的這女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

 不是因為這女人艷麗無雙的原因,而是她竟然和一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死去的嘉宜公主,她竟然和嘉宜公主長得一模一樣。

 嘉宜公主當初不是死了嗎,現在這個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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