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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國嫡妃》第159章
第160章 演戲

趙府,寇寇生病的事情很快傳了出去,不少人家跑來探望,因為趙家乃是宸妃娘娘的娘家。

 秦氏又和宸妃交好,日後宣王上位,宸妃娘娘可是太後娘娘,對趙家肯定多有照拂。

 不過所有來拜訪的人都被秦氏擋了,她不想讓人吵到自個的女兒。

 雖然秦氏擋得了別人,卻擋不了宣王殿下,宣王殿下一聽說趙嬋生病了,立刻便領著人過來探望。

 秦氏能擋別人,自是不好擋宣王的,只得把宣王請進以前容臻住的院子。

 房裡,寇寇正歪靠在床上,打量著房間,房間妝點得很華麗,各處擺設很精致,一眼便看出秦氏是花了心思的,雖然這裡原是玉璇姐姐住的,但是她知道這是因為娘親把玉璇姐姐當成她的原因,也就是娘親很疼愛她。

 一想到這個,寇寇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拽了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只露出自己的小臉來。

 正在這時,門前響起腳步聲,寇寇掉頭望過去,便看到秦氏從外面走了進來,秦氏看到房裡沒有侍候的人,臉色不由得變了,飛快的開口:“丁香她們呢。”

 寇寇趕緊的伸手拉著她:“娘親,你別怪她們,是我讓她們出去的,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秦氏聽著這樣柔軟的話,真的是特別貼心,可是同時她覺得今日的嬋兒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往常的嬋兒聰慧獨立,什麼事都自己解決了,有時候反而顯得不親近人,但是今天的嬋兒,就是一個粘人的小丫頭。

 秦氏沒有多想,她只當自個女兒生病的原因,人生病了總是特別粘人的。

 秦氏想起還有重要事情沒有說呢,眼下宣王爺便在外面等著呢,她把人家晾在外面,這不太好。

 所以秦氏趕緊的說道:“你表哥來看你了?”

 “表哥?”寇寇有些愣神,她又不是玉璇姐姐,自然不知道表哥是哪一位,不過她不動聲色的往下躺了躺,然後望著秦氏:“娘親,一定要見嗎?”

 秦氏看她溫軟的樣子,一顆心都快化了,可是外面等的人可是宣王。

 “嬋兒,他是宣王殿下,總不好不見,別的人娘親能擋都給你擋了。”

 寇寇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當朝的宣王爺,對於宣王此人她是聽說過的,聽說此人溫潤高華,如雲端高陽,深得帝寵,是眼下宮中最合適當太子的皇子。

 既然是宣王殿下,她自是不好不見的。

 不過要小心些才是,寇寇想著,又把身子往裡埋了埋:“那你去把他請進來吧。”

 秦氏應了一聲,又細心的替寇寇掖了掖被角,最後才走了出去,客氣的對外面等候的宣王君冥說道:“宣王殿下,請。”

 君冥本來正一肚子氣,若不是想算計趙嬋,他才懶得來看她呢,現在倒好,來了還讓他在外面等候著。

 不過來都來了,總不好因為等了一個時候就發火吧,何況他還有事要做呢,君冥的眼神一閃而過的冷戾之氣,一撩袍擺,抬腳便往裡走去,身後的手下留在外面沒敢進去,人家趙家的小姐生病,在閨房裡待著,他們怎麼敢進去。

 君冥跟著秦氏走了進去,床上的寇寇掙扎著動了一下,沙啞著嗓音說道:“宣王殿下來了,恕我不能行禮。”

 君冥仔細的看她,臉頰微紅,眼神迷蒙,發絲微軟,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看來這是真生病了。

 活該,君冥罵了一句後,又滿臉溫和的關心問:“嬋兒,你沒事吧?要不要本王派人進宮把御醫宣過來替你檢查一下。”

 此時寇寇看到君冥,有些呆了,因為她認出此人竟是她之前救過的人,不但是她救過的人,這人當時神智不清的時候,還吃過她的豆腐呢,她倒不知道此人竟然是開羅堂堂的宣王殿下,早知道當初就狠敲他一筆銀子了。

 寇寇想著,心裡一陣惱火,因為她想到自己被他吃豆腐的事情了。

 不過眼下她卻不能表現出來,所以只得虛弱的開口:“不用了,表哥,有勞表哥過來探望我了。”

 寇寇說完,君冥下意識的蹙起了眉望著寇寇,因為他覺得今日這女人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十分的不對勁,這女人一向對他淡漠疏離,什麼時候如此溫和了,不過君冥和秦氏一般,看寇寇臉頰微紅,虛弱不堪的樣子,便當她是因為生病的原因。

 “表妹安心養病,你這樣表哥看著倒是很心疼,還是快點好起來吧。”

 寇寇微瞇眼望著君冥,這個人和玉璇姐姐的關系有這麼好嗎,可是之前她看玉璇姐姐和那睿王爺關系才好呢,怎麼這個人又一派溫柔多情了。

 寇寇一時不解,不過不敢有所表示,以防露出馬腳來,她假裝虛弱沒力氣的欲閉上眼睛。

 秦氏立刻抱歉的望著君冥:“宣王殿下,你看嬋兒她累了,還是請宣王殿下到外面略坐坐。”

 君冥卻直起身子搖頭:“既然表妹累了,就讓她休息吧,本王也該回王府了,父皇已經下了禁令,讓本王在王府反省呢,本王這是聽說表妹病了,所以才急急的趕了過來,否則是不會輕易出宣王府的。”

 “那真是太讓宣王殿下費心了。”

 秦氏越發的客氣,對於這位宣王殿下,她可不敢大意,她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別人不明白,總是被他的表像迷惑,可是秦氏卻是知道這人狠著呢,他一點都不像宸妃,倒是十足十的像皇上。

 秦氏記得有一次,他喜歡上了皇上手中的一把黑木小金弓,後來皇上把黑木弓賞賜給了別的兄弟,他是連夜想主意把這把黑木弓給毀掉了,後來這事被宸妃知道了,宸妃下了狠心的嚴懲他,不過倒是被皇上護了過去,聽說皇上還贊他有謀算呢,從某一方面來說,皇上之所以喜歡宣王,是因為宣王和他很像的原因。

 秦氏一邊想一邊不動聲色的送了宣王君冥出去,不過兩個人剛出了院子,宣王便讓秦氏回頭來服侍寇寇,自己領著人離開了。

 夜晚,睿王府裡,容臻和容凜二人端坐在睿王府的正廳裡聽手下稟報事情。

 “回爺,夜瑾將軍帶著人把整個京城都翻遍了,也沒有查到蕭家的那筆銀子去了哪裡?”

 容臻立刻追問:“城外呢?”

 “聽說夜將軍把蕭家所有有親連的府邸全都搜查了,都沒有找到半點的蛛絲馬跡。”

 弦夜恭敬的稟報,容凜和容臻的臉色十分的幽暗。

 看來蕭家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早早轉移了所有的財產,現在沒有財產,但憑著前章州知府呂放,和一本密冊,根本不能定蕭家大罪。

 因為這樣不足以服眾,蕭家子弟遍布五湖四海,到時候站出來一鬧,只怕開羅又要起紛爭,所以說眼下找到這筆財產才是真的。

 若是找到這麼大筆的財產,從中搜到晏河道的銀兩,還有別的幾筆的銀兩,那麼蕭家這大罪就沒地方逃了。

 可關鍵這銀子竟然搜查不到。

 正廳裡容臻和容凜兩個人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攏著幽幽冷寒之氣。

 容臻冷聲:“我就不相信這筆財產不翼而飛了,以蕭家開羅第一世家的地位,他們家的財產絕對不會少,不亞於一個小的寶藏,這麼些東西不是小地方可以藏的,而且這樣的一筆財產,也不敢輕易的經手他人,或者放在別人的人家裡,所以說這筆財產是藏在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了。”

 容臻話落,容凜的眼神忽地耀出了光華:“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是最保險的。”

 容臻也點了點頭,然後望向容凜說道:“我們不說出來,寫在手上,看看我們兩個人想的一致不一致。”

 “好。”

 兩個人喚了手下取來筆墨,在各自的手上寫了字,然後互相伸出來。

 兩個人寫的一模一樣的字,宮中。

 容凜率先笑起來,眉眼光華瀲灩,他笑意明媚說道:“臻兒,你看我們兩個人多麼的有默契啊。”

 容臻也笑起來:“這是必須的,要不然我怎麼嫁你啊。”

 兩個人相視一笑,不過很快認真起來,容凜望向容臻說道:“看來這筆財產真的有可能藏在宮裡。”

 容臻贊同的點頭,可是這筆財產是如何轉移到宮中的呢。

 “如若說這筆財產藏在宮裡,最有可能藏的地方就是梅妃的關睢宮,不過藏在上面是不可能,只能藏在關睢宮的地下密室之類的地方,只是這麼一大筆龐大的財產是如何運進宮裡的呢,這個還真是讓人苦惱。”

 容凜眼神凌厲,唇角是幽冷的笑:“我想到一種可能,蕭家肯定從外面挖了一條密道通向了宮裡,所以那筆財產便是從地下密道運進去的,可是這裡又出現一個問題,蕭家裡裡外外已經被搜遍了,根本沒有查到室道之類的地方,這條密道又挖在什麼地方?”

 “因為要轉移銀子,不可能驚動別人,所以除了他們家,只有一個可能。”

 這回容凜開口了:“蕭家的隔壁人家,他們把地道挖在隔壁人家。”

 “蕭家隔壁所住的人家,一家是工部侍郎府,這家已經查過了,另外一家乃是汪大學士,汪大學士在朝中為人清廉,一向和蕭家不對付,兩家常常針鋒相對,他們家應該不會查。”

 容臻說到這兒停住了,眼冒幽光的盯著容凜,這一回兩個人同時開口:“我知道了,密道便在汪大學士的家中,他和蕭家是一路人馬。”

 房裡兩個人同時的笑了起來:“沒想到蕭書成這個老狐狸如此的狡猾,竟然耍這麼大的心計,表面上和汪大學士敵對,暗下裡竟然是一伙的,不過一一。”

 容臻想到了蕭家有一個蕭墨,蕭墨這個人十分的精明,難道他會坐義待斃不成。

 “容凜,你忘了蕭家還有一個蕭墨,蕭墨不會坐義待斃吧。”

 容凜不吭聲了,房裡一片安靜,屋外,忽地有急切的腳步聲奔了過來,很快弦夜從外面奔進來,臉色難看的稟報:“王爺,趙府那邊出事了?”

 “怎麼回事?”

 “有人把寇寇姑娘劫走了。”

 弦夜話一落,容臻的臉色立馬變了,飛快的起身:“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派了人過去保護嗎?”

 “屬下是派人過去保護了,可是我們不便緊跟著寇寇姑娘身邊保護,緊跟著她的是她的師兄韓羽,可是韓羽一直沒有動靜,我們就沒有任何的發現,待到我們發現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把寇寇劫了出來,劫她的人武功十分的厲害,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容臻的臉色立馬暗了,周身攏著冷霜,她是沒想到寇寇在趙府竟然還能被人劫走了,趙子風是吃干飯的嗎?還有韓羽,一直自喻愛護寇寇,原來也不過如此,容臻又氣又惱。

 一時竟說不了話,容凜看她心急,趕緊的安撫她:“你別急了,不會有事的,我們立刻想辦法去救她,而且我懷疑劫走她的人乃是天山一族的人。”

 一說到天山一族的人,容臻便懊惱不已,最近她都忘了天山一族的人。

 慕容靈仙竟然把手伸到了寇寇的身上,不對,她是想把手伸到她的身上的。

 “眼下怎麼辦?要盡快找到寇寇,必竟她中了毒,而且服了醉陰花後,她一點內力都沒有了,落在慕容靈仙的手裡,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一想到這個,容臻便火大不已,然後她想到了十一郎,立刻望向弦夜:“你給我立刻進宮一趟,把十一郎帶出來。”

 十一郎嗅覺比較靈敏,定然可以找到寇寇的下落,總之她不想寇寇出什麼事,若是寇寇出什麼事,她是不會饒過慕容靈仙的,不對,就算寇寇沒事,她也不會饒過慕容靈仙的。

 房裡,弦夜應聲,閃身便走,身後容臻叫喚:“你帶十一郎前往趙家。”

 容臻則望向容凜:“我們也去趙家看看情況,我不便出面,由你主持大局/。”

 她說完周身的戾寒之氣,瞳眸濃濃的血腥氣息,陰森森的望著容凜:“容凜,我們差不多該動了,這些人若是不除,我們就別想安寧,所以動起手來吧。”

 “好,走。”

 容凜伸手拽了容臻的手,兩個人閃身出了房間,一路直奔趙府而去。

 趙家此時已經亂了套,秦氏哭得哪叫一個傷心絕望,趙子風也急得團團轉,他沒想到自己布了這麼多人保護自個的妹妹,竟然還讓她被人劫走了。

 趙子風此時很懊惱,直恨自己大意,事實上他是因為看到自個的妹妹武功厲害,直覺上以為沒人能動得了她,所以才會大意的。沒想到倒底還是出事了。

 容凜到的時候,秦氏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了,一看到容凜,便哭著哀求:“睿王爺,請你派人去找到嬋兒吧,我怕她出什麼事?”

 容凜點頭,難得的安撫秦氏,他這完全是愛屋及烏,因為臻兒心疼秦氏,所以他便善待秦氏。

 “你別擔心了,本王很快就可以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了。”

 秦氏聽了容凜的話,總算止住了心頭的悲意,她現在是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容凜的身上,甚至於她還想和睿王爺說,若是嬋兒沒死,我就把她嫁給你。

 一行人一路往容臻以前住的院子走去。

 待到進了房間,容凜坐下來,望向趙子風:“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便被人帶走了?按照道理不應該啊,房裡不是有侍候的人嗎?”

 “回王爺,有人在房裡下藥了。”

 “下藥?”容凜的眉蹙了起來,陰驁的望著趙子風:“難道是內鬼下的藥。”

 “我查了一下,這院子裡所有人都被迷昏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們下的藥,何況就算她們也進不了我妹妹的院子,這下藥的應該另有其人。”

 “今兒個白天有人過來了?”

 容凜直覺是出在來訪的人身上,秦氏一聽他問,立刻想起宣王君冥來,心急的叫起來:“睿王爺,是宣王,宣王殿下今天來探望嬋兒了,可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走了。”

 容凜盯著秦氏:“你親眼看到他走的。”

 這個人陰險狡詐,只怕今晚韓寇被抓的事情就是他的手腳,至於慕容靈仙,則是和他聯手的。

 沒錯,一定是這兩個人聯手的,而白日君冥來趙府,很可能並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趙府,乘夜晚悄悄的潛了進來,對小院裡所有人下了藥,然後他把寇寇帶走了,而慕容靈仙的人造成一個假像,和人打了起來,好讓君冥順利的把人帶走。

 容凜想通這個,臉色別提多陰驁難看了。

 雖然這一回帶走的是寇寇,但是他們動的主意可是臻兒,這些該死的混蛋,看來他們真不能隱而不動了,這些該死的混蛋是要收拾掉了。

 容凜心裡正想著,房間裡,秦氏已經飛快的稟道:“臣婦沒有送他出去,只是送到院子門口便進來陪嬋兒了。”

 “所以這帶走嬋兒的不是別人,正是宣王君冥。”

 秦氏和趙子風大驚:“竟然是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趙子風氣得握拳:“他最好別做傷害嬋兒的事情,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秦氏直接氣哭了,沒想到最後劫走的卻可能是宣王,他和嬋兒親人,怎麼能做這種傷害嬋兒的事情呢。

 屋裡的人正說話,外面忽地有腳步聲,弦夜帶著宮裡的十一郎趕了過來,容凜一看到十一郎過來,立刻命令十一郎:“趕快過來聞一下這被子上的氣息,然後我們去找嬋兒,不要讓她被人欺負了。”

 十一郎現在已經認命了,它是斗不過這賤男的,所以只能聽命。

 它動作俐落的上前一步聞了幾下,然後掉頭便往外走去。

 容凜立刻起身,直奔門外而去,趙子風緊跟著他往外,秦氏也跟著往外,趙子風趕緊的攔了她:“娘親,你待在府裡,我去找妹妹,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肯定不會有事的。”

 秦氏知道自己是拖累,點頭催促趙子風趕緊跟上。

 幽黑寂靜的山林別院,燈光幽幽如豆影,光影慘淡,暗處數道身影潛伏著,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別院最裡面的一排雕梁畫棟的房屋裡,此時有說話聲響起來。

 “君冥,你做什麼?”

 寇寇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不在趙府裡,而是在一個莫名的房間裡,不但如此,自己還被人給綁了,而幽暗的燈光之下,一人穩如泰山的端坐在椅子上,正不緊不慢的喝著茶。

 寇寇一眼便認出這喝茶的人不是別人,乃是白日過來看她的宣王君冥。

 她低頭看自己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再看那端坐著一臉看好戲的君冥。

 寇寇不由得發怒了,怒瞪著君冥。

 君冥並不生氣,也不著急,現在他心情分外的好,他喝了一口茶後,抬首盯著地上的寇寇,冷冷的說道:“趙嬋,今日之後,本王倒要看看那君淵是不是還要你?本王倒想看看殘花敗柳的你,君淵還要不要了?”

 君冥話落,寇寇的臉色變了,陡的尖叫起來:“你瘋了,你想干什麼。”

 君冥放下了手中的茶蠱走了過來,寇寇掙扎著往後退,可惜她手腳被綁,根本動不了,所以她只能拿眼怒瞪著君冥,然後陰驁無比的說道:“君冥,你但凡有一點的良心,你就該放過我,別忘了,當初若不是我救的你,你早死了,所以你最好別做個忘恩負義的人。”

 “你不是一直不承認你救了我嗎?現在怎麼又承認了。”

 君冥冷笑之後,蹲下身子,伸手挑起了寇寇的臉,雖然臉頰有些紅,發絲有些凌亂,衣衫有些不整,但是這個女人是個美人胚子,若不是這樣,自己都懶得碰她,本來他是打定主意想殺這女人的,但是現在他又想到另外一個好點子,若是他睡了睿王君淵的女人,好好的羞辱羞辱他,看他會怎麼樣?

 想到這個,君冥便覺得大快人心。

 他掐著寇寇下巴的手越發有力了,寇寇用力的一甩他的手,憤怒的叫起來:“君冥,你個人面獸心的東西,你根本是個禽獸,不配為人,大家都是瞎了狗眼嗎,才會被你這樣的人蒙騙了,還相信你人品好,能力好。”

 寇寇因為長年生活在雲嶺山裡,所以說話做事根本沒有容臻的那股強勢霸道,此刻即便憤怒火大,可說出來的話,依舊沒有往日的凌厲嗜殺之氣,宣王君冥一下子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陰驁無比的盯著寇寇:“你不是趙嬋?你是何人?”

 寇寇臉色一變,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亂,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大力的咳嗽起來,她一咳嗽,君冥便想到她生病的事情,這女人生病了,又被他下了藥,所以才沒有了往日的凌厲,不過既然人落到他的手裡,他就不打算放過她。

 君冥冷笑一聲之後,一伸手提起了寇寇,一路往床上走去。

 寇寇掙扎著尖叫起來,因為服了醉陰花,使得她內力盡失,所以她很虛弱,根本沒力氣對付君冥。

 所以整個人被君冥提著扔到了床上,她掙扎著往裡一滾,死命的瞪著君冥:“君冥,你究竟想干什麼?”

 君冥陰冷的一笑:“趙嬋,你說干什麼,這不是很白癡的話嗎?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待在一起干什麼?”

 “趙嬋,你該慶幸,若不是你還有點用處,我早就殺了你了。”

 他留著她可是有用的,一來是讓開羅國的人看看,這趙嬋是他不要的,到時候即便趙家和趙嬋哭著求著要嫁他,他也不會要,讓她當初選君淵而棄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這是狠狠的打君淵一個臉子,他珍惜的女人到他的手裡只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

 君冥想到這個,便心情舒爽起來,他得意的冷笑著望向寇寇,動手便去解身上的衣服。

 寇寇看他這樣,心裡急得不得了,而且這時候,她已經認清一個現狀,她現在就算叫喊,這人也不會放過她,他是一心想羞辱她的,所以現在她只能自救,想到這個,寇寇飛快的動起腦子來,她想到自己的袖中藏有毒藥,她這是為了防備有人算計她,所以自備的,只是她沒有事先服解藥,若是下藥,不但是宣王君冥會中毒,就是她自己也會中毒,最主要是自已之前服了醉陰花,若是再中了九幽蓮香毒,不知道後果怎麼樣?

 寇寇心裡想著,抬首看到君冥已經脫掉了外袍,正開始脫自己內裡的褻衣褻褲,寇寇再也沒有辦法等下去了,她手指悄然的一翻,一只手便往另外一只袖子裡探去,雖然她被綁了雙手,可是這君冥並沒有點她的穴,所以她的手腳還是方便的。

 房裡,君冥已脫掉了上身的褻衣,正解褻褲,根本沒有注意到寇寇的動作,所以這給了寇寇便利的條件,她動作迅速的打開了九幽蓮香毒的香包,一股幽幽的香氣飄在屋裡。

 這九幽蓮香毒是她自己培育出來的一種九幽蓮制出來的,毒味幽香,能麻痺人的神經,連思維都會混亂僵硬,這是一種很霸道的毒。

 不過寇寇把毒放出來後,君冥很快便察覺到房裡有些不對勁,他抬頭四下打量,第一時間便感受到房間裡有一股甜甜的香味,這是毒?

 君冥的臉色陡的變了,他沒想到趙嬋這個賤女人竟然完全不顧自己,而放了毒。

 君冥憤怒的朝著床上的人望去,這一看,他直接的被嚇呆了,難以置信的望著床上的女子,只見床上哪裡來嬌俏的美佳人,只有一個臉上滿是皺折,眼皮下垂,眼神昏濁,嘴角也下垂的年邁老婦,正怒瞪著他。

 君冥像看到鬼似的被驚嚇到了,他身子急速的後退,直往外面退去,然後怪叫一聲轉身便跑。

 “鬼啊。”

 他剛奔出去,外面有手下飛快的奔進來稟報:“王爺,不好了,有人闖進了別院。”

 “什麼人?”

 他嘴裡問著,閃身便往外沖去,不過人剛出房間,便聽到別院外面響起了打斗聲,同時有幾道光影飄然而來,迎面便聽到一道瘋狂的怒吼之聲:“君冥,你竟然如此鄙卑無恥,膽敢動嬋兒,本王絕不會饒了你的。”

 一道光華落地,來人抬手便是一道強大的勁風直往君冥的身上襲去。

 君冥先前在房裡中了九幽蓮香毒,神經有些慢,所以眼看著那強大的勁風襲了過來,根本反應不過來,身側的手下趕緊的推開了他:“王爺小心。”

 一掌到,把他的得力手下給狠狠的掀飛了出去,君冥臉色難看至極,還沒有來得及發怒,容凜的掌風又到,君冥一看,如何是容凜的對手,朝著暗處大叫:“慕容靈仙?”

 隨著君冥的話落,一道曼妙的身影飄然從夜幕之中穿了過來,袍袖一甩,便是一道勁氣,對著容凜揮出來的勁氣狠狠一擊,然後長臂一伸攬了君冥往一邊飄了過去。

 不過她和容凜對撞一掌之後,血脈急流,胸口十分的難受,只飛了幾步遠便停了下來,回首望了過來。

 只見容凜領著數名手下站在夜色之下,冷眸寒光四射的望著對面的慕容靈仙和君冥,他勾唇幽冷的笑起來。

 “沒想到兩位倒是狼狽為奸的勾搭到一起去了,果然是物以類似,人以群分啊。”

 慕容靈仙聽了容凜的嘲諷之後,臉色難看的一把放開了扶住的君冥,她可不稀憾這麼弱的男人,她之所以幫助君冥,只不過是因為君冥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容凜,你少胡言亂語,本公主就是看你不爽而已。”

 容凜懶得和她多說,直接命令身側的手下:“給我狠狠的收拾這些該死的混帳。”

 容凜一身令下,身後幾道身影閃了過來,直往慕容靈仙和君冥身邊撲來,慕容靈仙一看容凜來勢凶猛,不敢直接對戰,飛快的喚出暗處的手下:“三長老四長老快來。”

 暗夜之下數道身影沖了出來,加入了打斗。

 一時間外面打斗成一團。

 容凜今晚算是逮到了機會,專門對准宣王君冥,難得的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收拾這個渣男,他怎麼會放過,不過慕容靈仙存心要和容凜做對,所以一直幫著君冥和容凜對戰,不過即便兩個人和容凜對打,也沒有討得了好,兩個人都受了不輕的傷。

 至於三長老四長老,本來可以幫助慕容靈仙和君冥的,偏偏被暗處冒出來的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篷的人攔截住了,一時竟然出不了全力幫助慕容靈仙和君冥,所以害得他們受了傷。

 身後的房間,早有人閃身沖進了房間,當先一人不是別人,卻是韓羽,韓羽現在整個人幾乎瘋了,眼睛一片赤紅,整個人幾乎瘋魔了,他一沖進去便知道房間裡被下了九幽蓮香毒,這是寇寇自己制的毒,本來這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寇寇用醉陰花來恢復容貌,這醉陰花本身也是一種毒,現在再加上九幽蓮香毒,只怕不是什麼好事。

 韓羽心裡正害怕不安,一眼看到床上不停翻滾的小身影,整個人瘋魔了似的沖過去,一把抱起床上的人:“寇寇。”

 寇寇伸手便捂住自己的臉:“你別看。”

 她感覺自己比之前更老了,所以她不想給別人看到這麼可怕的她。

 容臻也跟著韓羽進了房間,所以她同樣的看到了寇寇的臉,寇寇的臉比之前更老了,如果說之前的容貌只有四五十歲的皮膚,現在卻足有六七十歲皮膚,看上去十分的嚇人,眼皮全都掛了下來,嘴角也下垂了,可是她的這種老,又不像人老時的那種老,總之給人一種猙獰恐怖之感。

 容臻沒有被嚇住,只是心一沉,分外的心疼。

 寇寇怎麼這麼倒霉,淨遇到這種事。

 明明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老天為什麼不善待她啊,她真的很想幫助她,可是卻無計可施。

 韓羽卻瘋了似的抱著寇寇嘶吼起來:“啊,啊。”

 這都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寇寇,讓她被人劫走的原因,所以才會讓寇寇又中了九幽蓮香毒,現在她體內毒太多,激發出了別的副作用,她不但更老了,還如此的痛苦。

 寇寇看韓羽痛苦,極力的忍住周身的痛楚,她感覺到自己周身每一處的血細管都像小針在刺一般的疼痛,她好痛苦好難過,可是為了不讓韓羽更難過,她極力的咬牙忍住。

 “師兄,沒事,我沒事。”

 容臻沖過去,一把拉住寇寇的手:“寇寇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

 韓羽一看容臻靠近,瘋了似的大吼一聲,推開了容臻:“別碰她。”

 寇寇聽了容臻的話,才發現容臻也進來了,她想到了房裡的九幽蓮香毒,立刻掙扎著從懷裡取解藥,遞到容臻的手裡:“玉璇姐姐,解藥,你快服下。”

 容臻伸手去接解藥,發現寇寇的手指一片冰涼,如水一般,她心疼得恨不得立刻出去殺了君冥。

 房裡韓羽已經撕心裂肺的抱著寇寇哭了起來:“寇寇,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早知道師兄就不帶你來京城了,我們一直待在雲嶺山多好,是我該死,師兄對不起你/”

 容臻看韓羽瘋了似的又哭又笑,再看寇寇小臉一片慘白,掙扎著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來。

 這個該死的君冥,她不會放過他們的。

 “韓羽,帶寇寇走,帶她去睿王府,這裡交給我,交給我來辦,我要替寇寇報仇。”

 韓羽此時完全頻臨瘋狂了,他伸出手抱住寇寇,閃身便隱沒進了黑暗之中。

 容臻也氣壞了,她飛快的動手把手裡的解藥打開,倒進了嘴裡。

 只要一想到寇寇現在所受的苦,她就抓狂得想殺了君冥這個渣男,果然和他那老子娘一樣是個鄙卑無恥的家伙,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兒子,她不會放過他的。

 容臻眼神充滿了嗜殺,抬手便打亂了自己的頭發,然後身形一動沖了出去。

 本來她是想出去殺君冥的,可是等到她沖出去,卻和外面閃身進來的人碰上了。

 這人是容凜,容凜一抬首看容臻披頭散發的,看上去很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心一沉,緊張的一把拽住了容臻:“小臻兒,你怎麼了?”

 容臻搖頭,咬牙切齒的開口:“君冥呢,這個渣男呢,他死哪裡去了?”

 “他被天山一族的人帶走了,不過你放心,他被我痛揍了一頓,沒有落得半點好。”

 “痛揍他都便宜他了,現在我想殺了他,這個該死的混蛋。”

 “怎麼了?臻兒。”容凜緊握著容臻的手,擔心的問道。

 容臻望向容凜說道:“他抓了寇寇來,想對寇寇做不軌的事情,寇寇在房裡下了毒,可是那毒和她體內的醉陰花犯了沖,所以現在她不但比之前更老了,而且整個人很痛苦,我看到她那樣,就想殺人。”

 容臻說到這兒的時候,雙瞳充滿了血腥之氣。

 “他想抓的那個人分明是我,寇寇只是代我受了過,容凜,若是不除他,我絕不甘心。”

 容臻狠狠的說道,容凜立刻開口:“我幫你,我幫你對付他。”

 “好,眼下我要進宮,進宮向皇上告他一狀,第一步我要先搞臭了他。”

 容臻森冷的開口,容凜立刻義不容辭的點頭:“走,我們進宮去。”

 兩個人閃身便走,很快沒入黑暗中,暗處的手下趕緊的跟上他們的身影,眼下暗處多少危機存在著,所以他們一定要保護好主子們。

 宮中,堯景帝接到太監何安的稟報,大為震驚。

 這是不是搞錯了,冥兒一向是個進退得度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這種強搶女人的事情來呢,不,這絕不會是真的。

 不過人家趙家的小姐已經一狀告到宮裡來了,這事還假得了嗎?

 堯景帝心中一團火騰騰的冒起來,對於宣王君冥此刻心中說不出的失望。

 他之前才讓他在宣王府閉門反省,就是希望他做一些挽回自己名聲的事情來,做一些有建樹的事情來,這樣後面他可以從輕處理這件事,於他就不會有什麼影響,現在倒好,這一事沒平,現在竟然又生一事,竟然強搶趙家的小姐,還差點害死了人家。

 堯景帝越想越生氣,整張臉都是黑沉的,讓近身太監侍候自己起來,前往大殿而去。

 大殿內,容臻和容凜二人看到堯景帝出現,立刻恭敬的行禮。

 下首的容凜不等堯景帝開口,便搶先一步叫起來:“父皇,兒臣請父皇下旨重懲宣王殿下,他竟然強搶嬋兒,嬋兒本來就生病了,還被他給下藥帶走了,若不是她自己帶了一些防備的藥下了,只怕就被宣王殿下沾辱了清白身,父皇為嬋兒做主啊。”

 容凜身側的容臻也心痛莫名的開口:“請皇上為臣女做主,若是皇上不為臣女做主,臣女就沒臉活了。”

 兩個人在大殿上一唱一合,堯景帝看得腦門上青筋暴突,眼裡火花飛濺,朝著一側的太監大叫起來:“還不去把這孽子給我宣進宮裡來。”

 “是,”太監常廣不敢遲疑,趕緊的退出去安排人去接宣王進宮。

 這裡容凜和容臻還在一唱一合的演著戲。

 “父皇先前明明讓八皇弟在宣王府裡閉門思過,可是他呢,卻不遵從父皇的意思,私自出府,還行下了如此禽畜不如的事情,兒臣希望父皇這一次一定要重懲八皇弟。”

 “請皇上給臣女一個公道,若不然臣女沒法活了,臣女死了倒無所謂,可是若是此事傳出去,只怕連累了皇上的聲譽。”

 堯景帝望著大殿下首的兩個人,直氣得差點吐血,下首的兩個人看皇帝氣得差點吐了血,越發的演得起勁了,直把堯景帝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宣王君冥很快進宮了,一進來把堯景帝嚇了一大跳,此刻的他,鼻青臉腫外,一只手吊著,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身邊還有人扶著的,好不容易走進大殿來,掙扎著對著上首的堯景帝行禮。

 “兒臣見過父皇。”

 堯景帝本來對宣王君冥很火大,現在看他這樣的樣子,倒把那十分的怒火去掉了兩三分,他陰沉沉的問君冥:“你這是搞什麼鬼名堂。”

 君冥正欲開口,容凜率先說道:“回父皇的話,他身上的傷是兒子打的,因為他明明知道嬋兒和兒子情投意合,還做出強搶嬋兒的事情,所以我一怒便打了他,只是兒臣下手並沒有這樣重,不知道八皇弟的傷怎麼會這麼重?”

 容凜一臉奇怪的開口。

 堯景帝一聽臉色立刻不好看了,看來君冥是自個兒搞出這麼多的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免懲罰,他怎麼就沒有發現他虛有其表呢,所有的腦子都動在了不該動的地方。

 眼下京城內蕭家的事情是頭等大事,他身為他的兒子不知道幫他分擔著,竟然還如此不知道輕重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堯景帝眼裡滿是失望之色,望著下首的君冥好半天沒有吭聲。

 君冥本來就周身痛楚,再加上聽到容凜說的話,更是怒火狂熾,現在再看到堯景帝失望的眼神,不由得一顆心如被冷水潑了一般,涼徹骨。

 “父皇,兒臣一一。”

 君冥想辯解,容臻已搶先一步開口:“皇上,請為臣女做主啊,皇上若不重懲宣王殿下,臣女願意一死以示清白。”

 她說著便欲往大殿一側撞去,身側的容凜立刻拉住她,滿心痛楚的勸道:“嬋兒,父皇一定會重懲八皇弟,還你一個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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