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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國嫡妃》第172章
第173章 染上毒癮

慕容痕根本不理會端木漪蘭,他一路走到容臻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容臻,仔細的打量著她,溫和的嗓音如輕風拂過臉頰一般輕輕的響起:“你真是我的女兒?”

 他的話裡滿是驚奇,似乎感歎於老天竟然會讓他忽然的有了這麼一個女兒,。

 容臻聽了他的話,一點也不覺得討厭,反而有一種愉悅的感覺,她歪著頭望著慕容痕:“我也不知道,事實上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容臻望向跟在慕容痕身後的流雲和尚:“你從哪裡知道的這件事。”

 流雲和尚,不,他叫慕容流雲,慕容流雲生怕自個的大哥相信端木漪蘭的話,飛快的開口:“大哥,她真的是你的女兒,之前我一眼便認准了她是你的女兒,因為她長得和你很像,特別的像,現在她的樣子不是原來的樣子,因為她受了傷,臉部毀了,被人做了修復,所以才會是這個樣子,從前的她和大哥特別的像,若是以前的她,你一眼便會認定她是你的女兒的,而且她身上有我慕容家的奇脈,最重要的一點她是蔣靜姝的女兒。”

 容臻聽了慕容流雲的話,盯著慕容痕,近距離的看,還真發現自己原來的容貌真的和慕容痕長得挺像的,難怪流雲和尚一眼便認定她是慕容痕的女兒。

 容臻不由得輕笑起來,相較於自己是大歷那老皇帝的女兒,她更願意自己是眼前這男人的女兒,因為他是如此的超凡脫俗。

 慕容流雲還在急急的說著:“事實上我見過她娘了,她娘已經承認了她是你的女兒,。”

 慕容流雲的話使得慕容痕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因為聽到蔣靜姝他就覺得誅心,他想不透當初她為什麼要給他下忘情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他明明想找到她,帶她回天山的,她卻給他下了忘情丹,是她不喜歡他了嗎,可是不喜歡他,為什麼又和他恩愛呢。

 慕容痕想不透,也不再去想,他望著容臻,伸出手摸容臻的頭,溫和的說道:“我喜歡你。”

 一句我喜歡你,是直接的認了容臻的。

 他認了容臻這件事,讓端木漪蘭和慕容治等人的臉色變了,慕容靈仙更是大受刺激,為什麼,為什麼爹爹會喜歡上這個賤女人,他對她卻一直很冷漠,為什麼這樣。

 慕容靈仙不甘心的沖過來叫起來:“爹爹,為什麼你要喜歡她,她不是你的女兒,她不是的。是這個死和尚騙你,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兒。”

 慕容痕掉頭望向慕容靈仙,眼底一閃而過的嫌戾,他看也不看慕容靈仙,抬眸望向對面的端木漪蘭和慕容治,還有他們帶出天山的人,沉聲開口:“你們所有人立刻回天山,如若你們再膽敢留在外面,那我就把你們統統的逐出天山。”

 慕容痕的話一起,跟著端木漪蘭下山的天山族人,個個面面相覷,然後望向端木漪蘭和慕容治。

 他們是聽族長夫人的指使下天山的,哪裡知道族長根本不同意,這兩年族裡的事情都是族長夫人和慕容治在處理,他們哪裡搞得懂這些。

 端木漪蘭聽著慕容痕的話,臉色別提多陰驁難看了,怒指著慕容痕:“沒想到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被人欺負也不出手相幫,現在竟然還認一個莫名其妙的小賤人為女兒,慕容痕,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就算你不幫女兒報仇,我也要幫我們的女兒報仇。”

 慕容治也叫了起來:“是啊,大哥,你不能相信慕容流雲的話,他分明是別有用心的,莫名其妙的找出一個人來,竟然說是你的女兒,大哥,你一一。”

 “慕容治,你閉嘴。”

 慕容痕盯著端木漪蘭和慕容治:“我再問一遍,你們回不回天山。”

 端木漪蘭和慕容治相視一眼,讓他們就這樣回天山,他們不甘心,而且有這小賤人在,她的女兒根本當不上族長,所以她絕不能留這女人。她要殺了他。

 “慕容痕,你可以讓人傷害我們的女兒,我絕不會讓人傷害我的女兒的。”

 她說完眼放紅光,手一抬便欲去點那五毒蓮花燈,不想慕容痕忽地幽幽的開口:“端木漪蘭,這麼多年,我不愛你不喜歡你,但是我給了你一個族長夫人該有的體面,甚至於包容你所行的種種不堪的事情,你說我為什麼不喜歡慕容靈仙,為什麼不喜歡她?”

 端木漪蘭心陡的一沉,手指下意識的緊握起來,望到對面的慕容痕,看到他張嘴便欲說話,她忽地害怕起來,害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不要。

 “慕容痕,我跟你回天山,我們回去,我們回去。”

 可是慕容痕卻再也不給她一點機會了,他冷冷的開口:“因為慕容靈仙根本不是我的女兒,她根本不是天山一族的公主,卻享受了我女兒該有的一切,你竟然還不知足,還想殺死我女兒,你真是狼子野心,你這樣不就是怕我女兒占了你女兒的天山一族族長的位置嗎,試問她憑什麼當天山一族的族長,我雖然容忍你們母女二人,但是從來沒有打算讓她當上天山一族的族長。”

 慕容痕話一落,四周所有人面面相覷,尤其是慕容靈仙,沒想到卻聽到這麼一段不堪的話,她不是爹爹的女兒,也不是天山一族的小公主,那她是誰。

 “不,我不相信,爹爹,你騙我,你騙我。”

 慕容痕望著慕容靈仙,一直以來她就不得他心,不得他心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她不是他的女兒,還有她身上的驕揚跋扈,和端木漪蘭如出一撤,試問這樣的一個女兒,他怎麼喜歡,所以他不喜歡慕容靈仙。

 慕容痕看著慕容靈仙慘白的臉色,並沒有心疼,直接的開口:“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是慕容治的女兒,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這樣的喜愛你,這樣的疼你寵你,因為你就是他的女兒,你不是天山一族的小公主,你是庶民的女兒。”

 慕容治是庶出的身份,所以他的女兒身份自然很低微。

 慕容靈仙聽了慕容痕的話,臉色更白,連唇都沒有了血色,她尖銳的慘叫:“不,我不是他的女兒,我不是他的女兒,他就是個庶民,他不配,他憑什麼是我的女兒。”

 慕容治聽到慕容靈仙的話,一瞬間臉色慘白了下去,女兒的話好似利刃穿透他的心髒,狠狠的剜他的心,他那麼疼她,那麼愛她,結果卻因為身份,她說他不配。

 哈哈,慕容治大笑起來。

 慕容靈仙還在那裡纏著慕容痕大叫:“爹爹,我是你的女兒,我不是那個人的女兒,我是你的女兒啊。”

 端木漪蘭陡的冷喝出聲:“閉嘴,他說的沒錯,他不是你爹爹,慕容治才是你的爹爹。”

 端木漪蘭心痛的喝住自己的女兒,隨後她冷笑:“慕容痕,這不是我的錯,我嫁給你,不是為了守活寡的,所以即便仙兒不是你的女兒也是你自找的。”

 端木漪蘭身為端木家的女兒,自有自己的驕傲,既然慕容痕當眾揭穿她的真面貌,她也沒必要死皮賴臉的否認這件事。

 可惜慕容靈仙卻不甘心,她望著端木漪蘭尖叫:“為什麼,你為什麼要不守婦道,為什麼要和那個男人做出苟此的事情來,我不要做他的女兒。”

 慕容治臉色更白。

 端木漪蘭已經不理會別人,而是望向慕容痕:“既然你當眾揭穿了我,我和慕容治就算回天山也落不得好,今日我們不如放手一博。”

 她說完望向身後的慕容治:“殺了他們,把他們所有人都殺了。”

 若是殺了慕容痕,他們就可以獨掌天山了。

 慕容治的眼裡一閃而過的狠光,沉聲開口:“好。”

 他飛快的望向身後的人:“殺,一個不留,今日若是不殺了他們,我們所有人都活不了了。”

 慕容治的話一落,對面的慕容流雲忍不住朝著他身後的人開口:“你們可要搞清楚,今日若是你們膽敢對族長下殺手,你們可就是天山一族的叛徒。”

 此言一出,慕容治身後的天山一族的人都怔住了,誰也不敢出手了,他們可不想成為天山一族的叛徒,何況族長夫人和族長比起來,可是差得很多的。

 就在這些人遲疑不定的時候,端木漪蘭哈哈大笑,望著身後的天山一族的手下說道:“你們族長早就被我下了毒,今日他必死無疑,所以你們還是好好想想跟著誰,比較保險,今夜他們一個也不要想躲過去。”

 端木漪蘭說完身後的人面面相覷,最後誰也不動了,全都站在了慕容治和端木漪蘭的身後。

 端木漪蘭得意的掉首望向慕容痕:“慕容痕,你忘了你體內的毒發作時是什麼樣子了,你忘了你中毒時候所受的痛苦了,哈哈,若是我不給你解藥,那麼你就跟條狗似的,若是你想要解藥,立刻,馬上殺掉你身後的小賤人,我就給你解藥。”

 端木漪蘭的話一落,慕容流雲大驚的叫起來:“大哥。”

 他倒不是擔心大哥會對容臻動手腳,他是擔心,大哥的身體。

 先前見到他,只是覺得他比較瘦而已,並沒有別的感覺,沒想到他現在竟然被端木漪蘭下了毒,所以慕容流雲很擔心。

 慕容痕抬眸望向對面的端木漪蘭等人,冷冷的一笑:“端木漪蘭,我早就知道那藥是你給我下的,我之所以不動聲色的聽你的話行事,乃是因為我以為我天山一族沒有人來執掌,所以才會聽命你行事的。可是現在我有女兒,她有我慕容家的奇脈,可修練伏龍秘典,即便我死了,天山照樣不滅,你以為你還威脅得了我。”

 慕容痕說完,懶得再和對面的端木漪蘭說話,直接的一揮手,暗夜之下,兩道身影穿透夜幕而來,這兩人一出現,便帶來一股強大的飆風,人未到便可看出他們的強大來,同時他們沒有落地,便有一道蒼老卻宏亮的聲音響起來。

 “端木漪蘭,你這個天山一族的敗類,叛徒,你竟然膽敢給族長下毒,分明是找死。”

 此人話一落,四周天山一族的人不少人變了臉。

 這人分明是久居天山之頂的天擎長老。

 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乃是族中的守護長老,他們乃是天山一族內最厲害的頂尖高手,連族長的武功都不如他們兩個人。

 沒想到他們竟然下山了。

 端木漪蘭一聽天擎長老的冷喝,臉色陡變,一刻也不耽擱,抬手揮袖便想點亮五毒蓮花燈,可惜有天擎長老在,她根本得不了手。

 天擎長老一抬手,強大的功力好似巨大的磁石一般的把她的功力全都吸收了,同時另外一邊的地擎長老一抬手,懸於趙府上空的五毒蓮花燈被他給吸了回來。

 端木漪蘭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本來以為這一次勝算很大,沒想到卻把慕容痕和兩大守護長老給引下了山,這一次她可不敢想自己還能殺掉慕容痕重回天山執掌天山,現在能活命就行了。

 端木漪蘭飛快的一抬手,袍袖中飛出兩枚黑色的火彈,直朝著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飛了過來,兩個長老一揮手,火彈直往對面飛了過去,轟的一聲炸開。

 端木漪蘭和慕容治兩個人閃身避讓了開來,而他們身後的天山一族的人,躲避不及,被火雷給轟死了一大半,另外一大半的人早搶著跪了下來認罪。

 最後只剩下端木漪蘭和慕容治還有慕容靈仙以及四大長老還堅挺著。

 端木漪蘭和慕容治兩個人拉著慕容靈仙,閃身便想走,這時候慕容靈仙還尖叫著:“我不走,我是我爹的女兒,我不是他的女兒,我不是庶民的女兒。”

 端木漪蘭真想一巴掌扇死這個女兒。

 不過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可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兩個人身形一動飄然而出,直往端木漪蘭和慕容治飄過去,這膽敢背叛主子的奴才,絕對不能輕饒。

 四大長老之首端木宵眼看著兩大長老來了,他們要想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了,所以最後一咬牙,決定保全住自己的妹妹和慕容治還有慕容靈仙,好歹慕容靈仙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要不然大家得一起死。

 想著端木宵陡的開口命令端木漪蘭:“你們帶仙兒走,我們攔截住他們。”

 端木宵想著一揮手,身側的三大長老同時飛身朝著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迎了上去。

 雖然三大長老不想死,可是知道事情走到這步田地,他們必死無疑,倒不如拼一死,保慕容靈仙一命,必竟他們從小看慕容靈仙長大的。

 四大長老飛迎向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不過四大長老的功夫和守護長老比,根本不夠看,兩個人就像兩道龍卷風一般,抬手便是狂暴的功力,狠狠的朝著四大長老拍了過去,眨眼的功夫,四個便剩下了兩個,另兩個拼了全力的抵擋著。

 四大長老之後的慕容治端木漪蘭臉色飛快的變了,拉住慕容靈仙就跑。

 這一回慕容靈仙不敢再反抗了,跟著自個的母親跑。

 慕容痕一看端木漪蘭和慕容治竟然想跑,如何能讓他們跑了,所以身形一動,一道銀色的流光直往端木漪蘭和慕容治追去,同時他俐落的抬手,手中勁氣飛了出去,對著那跑遠的人狠狠的轟了出去,慕容治一看那強大的銀色波浪襲卷了過來,不由得一回身狠狠的還擊了回去,可惜他的功力根本敵不了慕容痕的功力。

 所以直接的被慕容痕給打飛了出去,拋向了半空,然後狠狠的往地上拋去。

 端木漪蘭雖然不愛慕容治,可是倒底是她女兒的父親,不由得心疼的叫起來:“慕容治。”

 慕容沼口吐鮮血,掙扎著朝著端木漪蘭叫道:“快走,帶仙兒走。”

 他說完陡的拼足最後一口氣,往慕容痕迎了過去,慕容痕如何讓他近身,抬手又是一掌轟飛了過去,直把慕容治打得一口氣沒有,死死的往遠處砸去。

 端木漪蘭和慕容靈仙兩個看著這一切,不由得睚眥欲裂,端木漪蘭大叫:“慕容痕,我不會善罷干休的。”

 慕容靈仙想到一向疼自已的三叔是她的父親,倒底忍不住叫起來:“三叔。”

 慕容痕打死了慕容治,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端木漪蘭。

 端木漪蘭此人極陰險,若是留著她,後面只怕還要生事,所以斬草除根,不能讓她逃了。

 慕容痕縱身直往端木漪蘭逃跑的方向追去,不過他只追了一小半,便沒辦法追了,因為他身上的毒發了,周身陡的竄起一股冷汗,身子打起了哆嗦,從半空直接的墜落了下來。

 身後的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兩個人臉色飛快的變了,縱身便往慕容痕的身前疾射而來,天擎長老一伸手抱住了慕容痕,緊張的叫起來:“族長。”

 此時,天山一族的人,除了逃跑了的端木漪蘭和慕容靈仙,別的跟著端木漪蘭和慕容治的人全都被殺掉了。

 其他人一看到族長有危險,全都沖過去圍住了慕容痕。

 慕容流雲更是搶先往前面沖去,撥開了人群後,撲到自己兄長的面前,伸手便給自個的兄長號脈。

 這一診脈,他的臉色就變了。

 “沒毒,怎麼會這樣。”

 他飛快的望向身側的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這兩個長老不但武功厲害,而且醫術也不錯,一聽流雲說的話,飛快的上手便給慕容痕診脈,不過最後診得的結果和慕容流雲診得的一樣,根本沒有毒。

 可是眾人望向慕容痕,發現他十分痛苦的緊扯著自己的衣服,臉上一片慘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滾落,分明是中毒了的,為什麼他們查不出來他中了什麼毒啊。

 這下慕容流雲和天擎長老,地擎長老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慕容流雲望向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二人:“把大哥帶進趙府找個地方安置下來,再慢慢的查他究竟是中了什麼毒。”

 兩個守護長老沒反對,慕容流雲伸手抱起慕容痕,一路往趙府內走去,走到趙府門前的時候,慕容流雲問容臻:“可以找個地方先安置我大哥嗎?”

 容臻點頭,飛快的望向慕容痕,發現他的臉色一片慘白,身子抖簌個不停,同時用力的緊握著自己的手,分明是極痛苦的,可是她聽慕容流雲說沒有中毒,這是怎麼回事?

 容臻想著讓開了道,吩咐身側的鄭同:“去,把人安排進去。”

 “是,小姐。”

 鄭同趕緊的把人帶進去,而容凜開始和風雷騎的將軍夜瑾以及趙府的趙子風,整理趙府門外的死屍。

 容臻則站在趙府門前望著秦氏,秦氏臉色十分的蒼白,身子發軟的支撐在身邊丫鬟的手上,她掙扎著問道:“你不是我的女兒嬋兒。”

 容臻看她這樣,十分的不忍心,可是現在她都知道了,自然要告訴她,。

 “是的,我不是,嬋兒另有其人,你先前看到的小玉梳乃是她送給我的,那時候我需要一個身份,所以便在趙府落腳了。”

 “那我的嬋兒呢。”

 “我帶你去見她。”

 容臻伸手去拉秦氏,秦氏抗拒的一縮手,容臻發現了,慢慢的收回手,秦氏看到她這樣,心裡也不好受起來。

 因為她一直以為眼面前的人就是她的女兒,可是到頭來,她卻不是,這讓她情何以堪。

 容臻不再說話,在前面領著秦氏一路前往寇寇住的地方。

 眼看著快要走到寇寇住的院子,秦氏忽地有些害怕,身子控制不住輕顫著,不過她咬牙忍住沒有追問,容臻領著她一路進了寇寇的房間。

 此時韓羽正坐在寇寇的床前,緊握著寇寇的手,癡癡的望著她。

 聽到門前的動靜,他飛快的掉頭望過來,便看到容臻領著秦氏走了進來,待到兩個人走進來後,她指了指床上的寇寇說道:“她就是真正的嬋兒。”

 秦氏回頭望了床上的嬋兒一眼,嚇了一大跳,往後倒退了兩步:“不,你騙我,我女兒怎麼會這樣。”

 韓羽眼淚便下來了,哽咽著開口:“伯母,她是嬋兒,她是你的女兒,她這樣是因為她中毒了,所以才會這樣,她恐怕再也活不過來了。”

 秦氏聽了這樣的話,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盯著床上的人,慢慢的往前湊,最後到底因為母女心性而傷心的哭起來。

 “嬋兒,你醒醒,你醒醒啊,娘親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娘親啊。”

 容臻望著她們,心裡很難過,她望著床上的寇寇,忽地說道:“你們放心吧,我會拿到千年九冥幽花的,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她說完掉頭就走,理也不理身後傷心的一干人。

 容臻領著妙音和元寶兩個人一路直奔慕容痕住的院子。

 慕容痕住的院子外面,站滿了很多天山一族的手下,這些人一看到容臻出現,立刻恭敬的垂首喚道:“屬下見過公主。”

 先前自家主子承認了眼面前小姐的身份,那她就是他們的公主。

 容臻不置可否,她現在最關心的是慕容痕會不會有事,他若沒事,她就可以從他的手裡拿到九冥幽花,如果她真是他的女兒,這麼多年來,他對自個不聞不問的,現在讓他拿出九冥幽花來彌補,他應該不會為難才是。

 慕容痕住的房間,此時已經亂套了,慕容痕好像瘋了似的發起了瘋病,他不但見人就打,打傷了房間裡的好幾個人,而且自己還不住的往牆上撞去,撞得滿頭滿臉的血,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趕緊的制住他,他像凶獸一樣不停朝著兩個長老咆哮,尖叫不已。

 有眼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中毒了,可是慕容流雲卻查不出來他中了什麼毒,更查不出來他生了什麼病。

 房裡所有人都驚慌的望著他,看著他像野獸一般的發著狂。

 容臻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心奇異的疼了一下,然後她飛快的望向慕容流雲,發現他腦門上竟然有一個深深的血口子,似乎是被慕容痕給打傷的。

 “慕容流雲,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慕容流雲就差哭了起來,為什麼會這樣啊,就算是毒也應該查出來啊,可是他們根本查不出來他身上有中毒的現像。

 房間裡困獸似的慕容痕忽地仰天吼叫起來,然後痛苦的往前爬,絕望的望著房間裡的人:“解藥,我要解藥/”

 慕容流雲心痛的叫起來:“大哥,沒有解藥,你根本沒有中毒,哪裡來的解藥。”

 容臻望著這樣的慕容痕,明明是一個強大的人,怎麼會被催毀成這樣子呢,究竟是怎麼樣的東西能把被催毀成這樣。

 她想著盯著慕容痕,忽地腦門中靈光一閃,一把拉住慕容流雲,沉著的下命令:“快,立刻控制住他,把他綁起來,以免他自殘。”

 她話音剛落,慕容痕再次的往牆上撞了過去。

 慕容流雲接受到容臻的話,立刻沖過去一把抓住他,可是慕容痕的武功厲害,他根本制不住他,天擎長老上前一步點了慕容痕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可是慕容痕使命的運用內力,周身上下的血管全都冒了出來,容臻大驚,趕緊的下命令:“不要點他穴道,他這樣運內力,卻發洩不出來,很可能會爆血管而亡,你們幾個人用野蠻力氣制住他。”

 這時候大家都下意識的聽從容臻的話,天擎長老沖過去解開了慕容痕的穴道,然後和他肉博起來,最後控制住了慕容痕,命令人用繩把他綁起來,綁在了大床上。

 同時容臻命令慕容流雲:“趕緊的找布塞住他的嘴巴,以防他咬舌自盡。”

 慕流雲趕緊的照做,待到做好了這一切,只見慕容痕整個人狼狽得像乞丐似的,哪裡還有半點先前世外嫡仙的模樣。

 不但如此,此刻的他依舊不停的掙扎著,嘴巴被塞住了,還痛苦的嗚嗚吼叫著。

 容臻望著他,不由得擔心,他熬得過去嗎?

 她現在可以肯定一件事,端木漪蘭給慕容痕下的藥,根本不是毒,卻比毒陰毒十分,這是罌粟花制出來的汁,慕容痕現在已經染上了毒癮,所以才會如此的瘋狂,現在若是給他松了綁,只怕讓他殺誰都干。

 這毒癮可以輕易的催毀一個強大的人。

 端木漪蘭果然夠陰毒,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的。

 慕容流雲和天擎長老還有地擎長老三個人一起望向容臻:“族長這是怎麼了?他中了什麼毒。”

 “不是毒,卻比毒可惡一百倍,這是一種罌粟花,這種花會讓人產生依賴性,上癮,而且越往後越戒不掉,讓他殺人就殺人,讓他自殺就自殺。”

 “啊,世間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東西。”

 慕容流雲一臉的驚色,掉頭望向自個的哥哥:“那他是沒救了嗎?”

 說到這個,慕容流雲忍不住哭了起來,自責不已,如果自己沒有離開,哥哥說不定就不會中了端木漪蘭的手腳了,都是他的錯。

 容臻瞄他一眼,不悅的說道:“我又沒說不能治,你哭的什麼勁。”

 慕容流雲立刻來了精神:“你說,怎麼治,不管要什麼我都去給你找來,我天山一族有的是各種珍稀奇藥。”

 “我救他可以,不過你必須拿一樣東西給我,我就救他。”

 慕容流雲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要什麼:“公主是想要九冥幽花是不是?”

 她是為了救寇寇,若是再不拿出九冥幽花,那麼寇寇必死無疑,所以這丫頭想拿到九冥幽花,可是丫頭啊,這是你爹啊,你是不是太慘忍了,救別人也不想著救你爹。

 慕容流雲眼淚又要下來了,不過這一次是被容臻氣的。

 不過慕容流雲的話一起,身後的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二人立刻反對了。

 “不行,九冥幽花乃是我天山族的鎮族之寶,是專門給族長服用的,若是族長中了奇毒,解不了毒的話,就動用九冥幽花,我們族中的族人,曾有不少人中毒,都沒有動用這九冥幽花。”

 容臻望向說話的天擎長老:“你確定不拿出九冥幽花來,你要搞清楚,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還有還有,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會跟你回你們那個什麼天山,你們天山可就沒什麼族長了。”

 容臻冷冷的威脅天擎長老,天擎長老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啊,臉色一下子暗了,幽幽的望著容臻。

 容臻也不怕他,和他冷冷的對恃著。

 容臻身後的慕容流雲,趕緊的開口:“天擎長老,其實不用一朵九冥幽花,只要半朵就行了,那個丫頭所中的毒,只要半朵九冥幽花。”

 慕容流雲說完,容臻開口:“你想,現在這家伙中了罌粟花,染了毒癮,除了我沒人救得了,你拿半朵九冥幽花就可以救他,你就當那半朵九冥幽花是用來救他的,難道不行嗎?還有身為他的女兒,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照顧過我,關心過我,若是他現在神智清醒,我跟他要半朵九冥幽花,你們說他會不會給?”

 容臻話落,天擎長老眉蹙緊了,盯著容臻說道:“公主,族長是你的父親,你怎能為了幫助別人,而置自個的父親於不顧呢。”

 容臻臉色冷冷的說道:“你們倒是給句話,給還是不給,若是不給,我就走了。”

 其實她不會棄慕容痕不顧,但慕容痕染的是毒癮,一時兩時要不了他的命,但寇寇若是再不解毒,只怕就要沒命了,所以她絕不能輕易妥協,一定要盡快拿到九冥幽花。

 容臻盯著天擎長老,天擎長老看著床上不停掙扎的族長,心疼不已,最後狠狠的瞪了容臻一眼:“好,我答應你了,給你半朵九冥幽花,記著,只給半朵。”

 “好,你快點讓人回去取。”

 天擎長老無奈的望著眼面前的丫頭,這家伙將來若是成為天山的族長,還不是把所有人吃得死死的。

 天擎長老無奈的望向地擎長老:“你去吧,立刻回天山取來半朵九冥幽花。”

 “是,大哥。”

 地擎長老閃身便走,身後的房裡,天擎長老和慕容流雲望向容臻,心急的催問:“快說,怎麼解族長身上的毒癮。”

 “其實要想解他身上的毒癮,沒有好辦法,就是用繩子綁住他,不讓他自殘,然後再在他嘴裡塞上布,最主要的是要他自己有強大的意志力去戰勝這毒癮,別人只能從旁協助他,只要這毒癮挨了過去,以後他就會沒事了。”

 容臻說完,天擎長老和慕容流雲二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位主,就這樣,就這樣有說跟沒說一樣,就騙去了半朵九冥幽花,這是不是太坑了。

 天擎長老張嘴便想問一句:“可不可以反悔。”

 不過他沒來得及問,便聽到身後的床上,慕容痕再次的開始了另外一波的折騰,因為不能強行制著他的穴道,以免他強運功力爆體,所以只能用野蠻力制他,這樣一來,慕容痕幸苦,慕容流雲和天擎長老也很幸苦。

 容臻望著床上那個本來俊逸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被毒癮折磨得不成樣子,心倒底還是有些心疼的,這大概就是血脈相連的原因。

 容臻望著他,真怕他撐不過去,這時候他的身邊需要一個對他有動力的人來幫助他,幫助他撐過去。

 這個人,容臻眼睛一亮,非她娘莫屬。

 其實她這個娘和這個爹看來是真心相愛的,既然是真心相愛的,她有理由掇合他們在一起。

 容臻想著,掉頭便走,剛走出房門,便看到容凜走了進來,容凜一抬首看容臻臉色不好看,不由得關心的問道:“怎麼樣?慕容痕不太好嗎?”

 這人他十分的不喜歡,總感覺到這家伙以後會是他的一大阻礙,不過誰讓人家是容臻的親爹呢,他不能不管。

 容臻搖頭:“特別的不好,現在他身邊需要人幫助,我去賢王府把我娘接來。”

 “好,我幫你。”

 一聽這話,容凜舉雙手雙腳的贊同,因為若是把岳母和岳父湊到一起去,以後就沒人來找臻兒了,臻兒就是他的了,容凜越想越美好,伸手拉著容臻便走,閃身直奔賢王府而去。

 兩個人進了賢王府後,直奔蔣靜姝住的院子。

 此時蔣靜姝並沒有睡下,因為她睡到一半的時候被驚醒了,心神不寧的十分的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她想來想去,最後擔心上了女兒,莫不是女兒出事了。

 不過很快她就看到容臻出現了,容臻並沒有事,蔣靜姝放下了一顆心。

 容臻伸手拉著蔣靜姝:“娘親,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現在那個人需要你的幫助。”

 “誰啊。”

 蔣靜姝奇怪的問道,容臻也不瞞她,飛快的說道:“慕容痕,天山一族的慕容痕。”

 蔣靜姝聽到容臻的話,身子一軟,臉色瞬間白了,飛快的開口問道:“他怎麼了?”

 “他很不好,十分的不好,若是他闖不過去,這一次必死無疑。”

 容臻一說完,蔣靜姝倒抽一口冷氣,差點沒有昏死過去,她驚慌失措的拉住容臻的手,幾乎要哭了出來:“他怎麼了?他那麼厲害,怎麼會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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