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懷著孩子在紅燈區被幹(賀少坦誠身份)
隔壁傳來淫穢的肉體撞擊聲音,還有木歡放縱的叫喊,弄得木樨連獨自傷感的安靜空間都沒有。然而他已經沒有精力去關心父親和哥哥的淫亂行為了,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
到底要怎樣,木樨還是下不了決心。應該打掉的,畢竟他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搞不清楚。可是,那小東西如今是在他的肚子裡,是條與他血脈相連的小生命。上天給了他這樣一副身體,又讓他經歷了之前的黑暗歲月,他這輩子註定要孤獨終老,承受親人的埋怨痛心,守著支離破碎的愛情,苟延殘喘地活著。
如果,這個孩子能生下來,是否能成為他的陪伴,讓他在餘下的生命裡有個精神寄託呢?而且,萬一這孩子是賀青峰的呢?雖然幾率不大,但一想到孩子身上可能融合了兩個人的骨血,木樨就有種靈魂都在顫慄的感覺。儘管兩人從未開始過,如今更是徹底決裂,可木樨心裡清楚,自己根本就放不下那個男人……
說不明白到底愛他哪裡,就是一遍一遍地想著,任與他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如電影般放映,碾壓著木樨的心臟。
做愛的聲音停了會兒,複有響起,且比前一次更火熱淫浪。木樨忽然站起來,他必須趁現在這個機會逃出家門。繼續留在家,肯定會被逼著流產,何況,就算最後是他自己放棄了這孩子,他也不想在家裡面對父母的傷心和責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都壓在心底無從訴說,木樨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小公寓是不能回了,輕而易舉就會被找到。還好他有些私房錢,當務之急是先找個旅館過夜,然後乘車去往遠方的小城。他的肚子會變大……為了不惹人注目,也為了誤導家裡人,木樨咬咬牙,決定將自己偽裝成懷孕的女人。
木樨是有一套女裝的,那是他十五歲生日時木歡送給他的,當時他還不樂意了好久,然後就把那套衣服扔進了床箱。真想不到,他還會有把衣服翻出來的一天。那是一件純白色的蕾絲包臀裙,上邊也是一字肩的,布料很軟,摸起來挺舒服。
木樨忍著羞恥將衣服換上,他沒有胸罩,四角褲也塞不進裙子裡,只能無奈地真空上陣。而且衣服實在是太小了,那是木歡買給幾年前,剛剛發育的他的。這幾年他的胸圍臀圍都猛增,火辣的身材能直接去拍內衣廣告,哪裡是那麼一件小小的衣服能容納得下的。小肉棒是絕對不能露的,木樨尷尬地把衣服往下扯,勉強遮住身前的玉莖,於是上邊的布料就不夠用了,雪白的巨乳被記得溝壑幽深,兩團浪肉在空氣中跳啊跳,嫣紅的大乳頭也露了一半,鑲嵌在雪膚上,美得讓人流口水。大屁股也不甘示弱,飽滿的臀肉像兩座聳起的小山包,都快把裙子的後擺頂到腰部了,饒是如此,木樨還被緊繃的衣物勒得渾身發疼。
實在顧不了太多,反正外面漆黑一片,他避著點人就是,明天再去買新衣服,當務之急是趕緊逃出木家。木樨又翻出一個布包,裝上必備品,以及所有的私房錢,匆匆出門。
且說賀青峰,他眼睜睜地看著木樨從自己身邊走掉,後悔不已,越想越氣,憋了一肚子火,於是就把車停在木家大門前,坐在裡邊抽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麼,從未有過的猶豫無措令賀青峰煩躁得不行,滿身的殺氣無處釋放,索性搶了手下的活,決定親自去暗殺一位不聽話的政要。賀青峰須得把自己改頭換面,臉上沾滿大鬍子,眼睛旁邊也貼了東西,以改變眼形。又換了衣服,往身上噴了幾瓶劣質香水,才算做好準備。
剛想驅車離開,就見木家大宅裡閃出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借著路燈,賀青峰打眼一望,瞬間驚悚了,那……那是穿著女裝的木樨?我的天,那個死騷貨,大晚上穿成這樣跑出門,是被強姦強上癮了嗎?賀青峰哪裡能容他這般打扮在外頭亂逛,趕緊在後邊跟著。
以賀少的盯梢手段,木樨自然是發現不了,更何況他現在是緊張不已,頭都不敢抬。夜晚的涼風吹在他的大屁股上,像是有意識般鑽進深深的臀縫,撩撥他的肉穴。一股股的小涼風仿佛是某人刻意往他的屁股裡吹起,早已熟透的菊花迫不及待地想要盛開,卻被木樨縮進屁股強行壓住了。奶子也沒好到哪裡去,拼命地想要掙脫裙子的舒服,他每走一步,衣服都要往下掉一點,還沒走出別墅區呢,整個乳頭已經全露出來了。
木樨一邊拽著衣服,一邊加快步伐,大腿處的軟肉彼此摩擦,竟生出詭異的快感。木樨尷尬得就差找個地洞鑽進去,卻控制不住內心地渴望,更快地往前走,就希望淫蕩的大腿能被多磨磨……
不料,木樨運動的幅度有些大,加上衣服本身就緊繃,後屁股的布竟撕拉一下裂開了……這下木樨滾圓的兩瓣肥屁股徹底走光,在夜風中騷媚的擺動,寂寞不已。
連跟在後面,見多識廣的賀青峰都看傻了。太風騷也太誘人了,那雪白的大屁股啊,在黑夜中愈發顯得白晃晃的,像是會發光似的,一搖一動都騷到家了,明擺著等著男人插下去……
賀青峰的小腹頓時竄起一股熱流,雞巴悄悄地站起來。他癡癡地看著前方的木樨,突生感慨,身為男人,一生得此騷貨,足矣。他幾乎忍不住當即從後頭抱住木樨,二話不說干進去,連衣服都不用他動手脫,多麼的美妙,多麼的方便。
可賀青峰的惡趣味遠不止如此,他還想看木樨大騷貨會怎麼處理這個狀況呢,是嚇得驚慌失措,還是一邊暗爽,一邊搖著大屁股往人堆裡走?
木樨當然沒有賀青峰想得那麼下賤,他又不是暴漏狂,也不是出來找人約炮的,面對這種境遇,自是欲哭無淚。可他的小包裡根本沒有衣服,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唯一值得慶倖的是,夜已深,路上基本沒人,木樨果斷拐進右手邊的巷子,一手扶著大奶,一手捂著屁股,艱難地往前走。
他現在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挑偏僻無人的小路走,管的在哪裡找間小旅館住進去,就算丟人,也只能忍了。賀青峰見木樨真的敢裸奔,也是連連驚歎,趕忙跟上,欣賞木樨光著屁股在大街上跑的淫蕩姿態。賀少連看路的心情都沒有了,就看著木樨那雙小手根本擋不住的肥屁股在他眼前不斷地晃來晃去,似乎都能聞到裡邊的騷氣。
木樨可絲毫不知自己在被癡漢偷窺,跑得那叫一個專注,悶頭往前沖,走了幾條彎曲的小巷,耳邊竟忽然間充滿調笑聲,眼前似乎也亮起來了。木樨不解地抬起頭,瞬間驚呆,這……這是什麼地方啊?好多衣著暴露甚至光裸的男男女女,粉紅的燈光打在整條街上,顯得粗俗不堪。很多女人臉上掛著媚笑貼上路過的男人,然後兩人相攜離開。街道兩邊的胡同裡不時傳出不堪入耳的穢語,還有不加掩飾的吟叫。
木樨根本沒見過這等陣仗,自然也不知自己是誤入了本城最大的紅燈區,最混亂最糜爛的地方。木樨還在發呆,已經有人瞄上了他,幾個男人同時對他下流地吹口哨,然後從四面八方靠近,眼裡是遮不住的淫光。木樨轉身想逃,然而那幾個男人很快就逼近了。
木樨被他們包圍,嚇得不知所措,然而那幾個流氓還沒等碰到木樨,就被斜刺裡鑽出來的賀青峰一招一個,全部滅掉了。在紅燈區搶女人也算不得什麼新鮮事,反正這裡出沒的三教九流都有,不發生點流血事件反倒不正常。
木樨還在慶倖自己逃過一劫,誰知卻反被那人拉進一處還沒人佔領的牆角,男人高大的身子已經壓上來,大手迫不及待地在木樨裸露的屁股上揉捏,支起來的硬物往木樨的腿跟處亂拱,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木樨的肩頸上,堅硬的胸膛更是壓著木樨柔軟的大白奶。
木樨頓時慌了,使勁推搡男人,慌張地道:你……你幹什麼,放開我!
賀青峰見木樨果然沒認出自己來,便放開了性子玩起來,低頭在豔紅的乳頭上吸了一口,餓漢般盯著木樨,邪笑:我剛才救了你,你不該感謝我嗎?看你也不像有錢的樣子,就肉償吧,用你這具銷魂的身體把也的兄弟好好伺候爽了,也虧待不了你。
脫離虎口,又入狼窩,木樨哪裡肯依,張嘴就去咬男人的脖子,誰知男人根本不躲,還笑著說:哎呀,哪裡來的小野貓,這麼著急地上口,發春了吧,別急,爺的大屌這一夜都歸你。
說著,男人的手已經轉移到了木樨光滑的後背,一條大腿擠進木樨的美腿中間,用膝蓋輾轉研磨木樨的下體。木樨退無可退,簡直是騎在男人的腿上,隨便他玩弄。木樨不甘地大哭,拳頭雨點般落在男人寬厚的背上,不停地叫著:放開我,你放開我……
賀青峰憋了一身的邪火,就等著在木騷貨身上發洩呢,木樨又捶又打的,他倒是不疼,但是心裡鬧得慌。賀青峰從腰間掏出槍,抵在木樨的三角區,喝道:閉嘴。
木樨就感覺下體被兩根東西頂著,一冷一熱,熱的是男人的大雞巴,那冷的……木樨低下頭去,頓時失語,手槍,男人用手槍指著他的私處。
生活在光明世界的小孩立刻被嚇得什麼都忘了,傻呆呆地看著那把線條冷硬的手槍。賀青峰見木樨被自己嚇住了,非常滿意,挑起嘴角,手指撥開木樨前面的遮擋,握住他青澀的小肉棒,故作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木樨大腦一片空白,條件反射地回答道:肉……肉棒。
賀青峰對他的身體瞭解得一清二楚,此刻卻偏裝作一無所知,滿是興味地說:人妖,哈哈,老子碰到人妖了,你是特意從泰國過來,給中國男人玩的嗎?打了多少激素,奶子才那麼大的,恩?
木樨也不否認,只是哭求道: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有錢,我把錢都給你,只要你不肯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男人當他沒說,粗魯地掰開木樨的大腿,抬起他的一條長腿就架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手槍直接捅進木樨微微張口的肉洞裡。
木樨毫無準備就被爆了菊花,可他在涼風裡晾了一晚上的菊穴卻根本不抗拒外物的入侵,甚至是十分滿足地接納了手槍,粉嫩的菊肉裹住純黑的鋼鐵,造成的視覺差異令人入迷。木樨只覺火熱的身體裡陡然冰涼,空虛的腸道被填滿,生硬的金屬抵在他柔軟的腸肉上,快速地往裡推進。木樨忽地一個激靈,小肉棒竟然就這麼噴出了精水……
賀青峰看著木樨的肉棒噴出的弧線,還有才進了一半的手槍,大笑道:果然是個極品,一槍不到就能把你幹射,你說,我要是把子彈射進你的肚子裡,你能噴出多少東西來?
木樨還在挺著胸脯喘氣,忽聽男人要用子彈射他,急忙驚叫:不要!不要射我的肚子,不要傷害我的孩子……說著,手不自覺就撫上了小腹。
賀青峰一聽,笑得愈發下流,扔了手槍,換上自己的大傢伙就頂進去,一直操到最深,問道:還真以為自己是女人啊,你有騷逼嗎,有子宮嗎?
猝不及防被幹了屁股,木樨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敏感的身子被男人的肉棒釘在牆上,男人臉上的絡腮鬍子在他白嫩的奶子上磨蹭,爽到不可言喻。男人說完,手就開始在他的會陰處來回摸,體內的雞巴也是變換各種方嚮往最深的地方插,似乎真的在找他的騷逼和子宮。
木樨的肚子都被頂出了肉棒的形狀,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嚇得他趕緊懇求男人:你……別找了,我沒有子宮,啊……輕點,要把我的孩子頂壞了……
賀青峰根本沒想過木樨真的能懷孕,聽他一說,以為幾日不見木樨被他姘頭調教得更騷了,連頂到孩子這種話都能說出口了,氣不打一處來,更是用力抽插,就想讓木樨臣服在自己的肉棒上。木樨的吟叫越發浪蕩,賀青峰驚奇地發現,騷貨的穴居然越插越緊,騷肉的抖動幅度也不斷加大,像個電動套子似的裹著他的雞巴,奶子也漲得比以前猛,貼在上邊的臉都能感受到胸部的脈動。
木樨被頂得頭暈目眩,四肢軟趴趴的,渾身似乎就剩下一個騷洞還有知覺,所有力氣都集中在騷穴上,用來取悅男人的大雞巴了。一切都發生得那麼快,木樨還來不及哀傷絕望,就已經被男人搞得大出水,兩眼翻白只會吟叫了。模模糊糊中,只記得要保護自己的孩子,手一直摸著肚子,一旦感受到男人的肉棒,就哼唧著他的孩子。
賀青峰權當情趣,甚至一邊頂他的騷點,一邊說:我頂到你的孩子了,哈哈,你兒子也被老子給操了,怎麼樣,騷貨,頂你兒子,你爽嗎?
男人似乎非要一個答案,木樨被逼的沒轍,不要臉地承認:我爽,我爽死了……啊,精液,你好棒……喂我兒子吃精液,我們都好飽啊……
可憐木樨還沒生出來的兒子,被兩個爹掛在嘴邊喊來喊去,一時間嗯嗯啊啊的淫浪叫聲不斷從牆角飄出去,很快就贏過了其他野鴛鴦,叫得別處的男人都跟著激動了。
直到木樨被幹暈,賀青峰才肯放過他,看著渾身痕跡斑斑的木樨,賀少非常滿意,心情愉悅地把木樨帶去了一處他不怎麼去的住處。
把木樨放到浴缸裡清洗,期間又沒忍住,抱著還昏睡的木樨又做了兩次,賀青峰才算把這段時間少做的給補回來。
更讓賀少開心的事情還在後邊,手下居然來報告說,把他一直要找的男人——也就是木湮,給抓回來了。一聽到信,賀青峰激動地趕過去,又給殷梵打電話讓他來照顧木樨,手下那幫大老粗賀少信不過。
似水流年的地下一層,關著很多重量級人物,全是和銀翼有大仇的,賀青峰直接命人把木湮帶到那裡,可見對他是深惡痛絕。
木湮也是大風大浪裡過來的,什麼沒見過,穩坐如山,根本不把地獄式的監牢當回事。銀翼的眾人都驚奇了,這位這悠然的神態,優雅的氣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喝茶的。熟不知,木湮就是故意暴露行蹤被抓來的,要真這麼容易就被人逮到,他情報局長的位置可以讓賢了。
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可算等來了賀青峰。木湮姿勢都沒變,不緊不慢地問道:賀少這麼大陣仗把我請來,是什麼意思啊?
賀青峰看他那張清雅如蓮,美如冠玉的臉就心生厭惡,也不兜圈子,直接道:殺了你!
木湮這回也有些驚訝了,問道:為什麼?
賀青峰也不隱瞞,惡狠狠地看著木湮,說道:因為你是木樨的姘頭,你,碰過他!我也不怕告訴你實話,我看上木樨那個小婊子了,所以他只能是我的人。對於他以前有過男人這件事,我感到很困擾。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碰過他的人,都殺掉,一個不留。你,是我揪出來的第一個,所以就先弄死你吧。
木湮驚愕地看著賀青峰,他忽然覺得燕北山不算最難搞的,眼前這位,思維似乎比燕北山要扭曲得多了,變態,活的。木湮不由搖頭,小弟這是什麼眼光,他看上一匹狼就夠奇怪的了,小弟看上的這個……他有些形容不出來。
心知賀青峰不是說假,木湮也懶得去問他這奇葩的誤會是怎麼產生的,挑最重要的說道:你誤會小樨了,小樨長到這麼大,別說男人,連只公狗都沒碰過。當然,如果你沒碰過他的話。
賀青峰聽出不對,用槍指著木湮的頭,逼問道:怎麼回事,詳細說!
木湮也不隱瞞,將自己的身份,還有木樨主要的成長經歷都一一告知,還拿出一張外人絕對找不到的全家福來證明。最後,還有一本木樨的日記。
這本日記是木湮今天下午去木樨的小公寓裡翻出來的,當即決定拿給賀青峰看。賀青峰認得木樨的字跡,卻是他親筆寫的。厚厚的一本,從木樨七八歲開始就有了,又最開始的稚嫩到後來的成長成熟,記錄了他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日記裡,是木樨的孤獨自卑,是他內心的不安,是他對演戲的熱愛,還有對自己……深深的愛戀和矛盾。
那裡甚至記載了木樨每次被他強姦過後的痛苦,還有每經歷一次強暴,對自己的否定,對感情的絕望……從始至終,木樨只有他一個人,無論是心,還是身體……
賀青峰合上日記,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他是混蛋,大混蛋,竟然誤會了木樨那麼久。在木樨面前他就是個衝動易怒不長腦子的傻瓜,根本沒有仔細思考過木樨脫口而出的氣話,全當真的來聽,做出了那麼多不可原諒的事情。
木湮旁觀賀青峰滿臉痛苦的樣子,覺得十分過癮,哼,欺負小弟,以後慢慢收拾你。不過木湮這會兒可沒露出這種心思,反而很淡定地說道:我告訴你真相,你總得還我個人情吧。
知道了木湮是木樨的大哥,賀青峰自然不會拒絕,做出洗耳恭聽狀。
木湮道:你只要假意綁架我就行了……
兩人正商談著怎麼把戲做下去,殷梵卻突然打來電話,焦急地說道:賀青峰,快來港城大酒店,木樨要跳樓!
木樨這會兒就站在全城最高建築的樓頂上,俯瞰蒼茫大地。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紅燈區裡屈辱的記憶,滿身不堪的痕跡,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狠狠地壓著他的神經。
他居然懷著孩子被陌生人壓在牆角就操,他有何臉面面對他的孩子,一個可能長得很像賀青峰的孩子。以後恐怕一看到他的臉,就會想起自己在懷著他時被男人搞屁股吧,搞到屁股全濕,大腿合不上,奶子被吃了再舔,揉到紅腫……
還有,這是哪裡……木樨環顧了一圈,在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邊寫著一行字:小美人,你帶著一身精液暈倒了,我把你救回來,給你洗澡,可是你太誘人了,我沒忍住,給你洗澡的時候嘗了下你的味道,真香啊……無處可去的話就等我回來吧,我還想幹你……
木樨尖叫著撕碎了那張紙,迷奸……強姦完了再迷奸,他到底被多少人糟蹋過,他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一個男人,還是個好多個男人……誰碰過他,都有誰啊?
木樨再也待不下去,哭著沖出屋子,出門跑了幾步就看見港城最高的建築佇立在大地上,黎明時分的安靜顯得它莊重而肅穆。
木樨毫不猶豫地從外樓梯爬到頂樓,而剛趕到的殷梵正好撞見他往上爬,第一時間聯繫賀青峰。
賀青峰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聽到消息的時候心臟差點停跳,當即排出直升機直飛港城大酒店,幾架飛機在上空盤旋,就算木樨跳下去,也能給他救回來。
賀青峰從飛機直接下到頂樓,和木樨面對面。
木樨站在欄杆邊,衣袂被塵封吹拂,薄薄光影中仿佛欲飛的仙子,十分不真實。
賀青峰顫抖著說道:小樨,我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愛你,我好愛你,你別跳。
賀青峰急得語無倫次,什麼也想不到,只能說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愛木樨,不能失去他。然而木樨聽到賀青峰的告白竟毫無反應,沒有喜悅,也沒有激動。心死之人,哪來的悲喜。他遠遠望著賀青峰,突然笑了,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跳下去的。剛剛……我是想就這麼跳了,一了百了,可站在這裡,我突然又不想死了。你看底下有千千萬萬家,每家都有一個故事,或好或壞,可他們都活著,為什麼我就活不下去。你走吧,我不會死的。
賀青峰終是松了口氣,他就怕木樨想不開。但讓他走也是不可能的,情商極低的賀少唯一會幹的就是繼續告白:小樨,對不起,我愛你,你跟我回家吧。
木樨搖搖頭,眼神有些朦朧,指著肚子,說道:這裡,有個孩子,可我不知道是誰的。我的身體髒透了,心也已經千瘡百孔,賀青峰,我愛你,可是我已經沒有了愛下去的力氣,我已經不相信自己能得到幸福。我忘不了過去,走不出來。所以,你走吧,走……
賀青峰已經完全傻了,他就聽到孩子那段了,反應老半天才知道木樨是真的懷孕了。懷孕了!賀青峰什麼都不顧了,直接撲上去熊抱住木樨,歡呼:小樨,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
木樨狠命地掙扎,高聲叫道:我經歷過什麼你不知道嗎,你沒聽明白嗎,孩子不是你的,我不知道他是誰的,不知道!你滾,你滾啊……
賀青峰狠狠按住木樨,把他抱在懷裡,激動地說道:小樨,是我的,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小樨不怕,那些人……劇組的乞丐,娛樂城裡的大老闆,和你拍床戲的替身,還有剛才的強盜,都是我都是我。小樨,碰過你的只有我。
木樨張大了嘴看著賀青峰,根本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問:你……你說什麼?
賀青峰理虧,但還是硬著頭皮答道:我說,那些和你上床的人都是我喬裝打扮的。我錯了,小樨我錯了。我當時誤會你有別的男人,很生氣,想狠狠折磨你,報復你,所以……
木樨終於明白過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如釋重負?他不是爛貨,他不髒,他所有的淫蕩下賤都給了他心愛的男人。他該高興嗎,不,他很痛苦,為什麼,他愛的男人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木樨猛地推開賀青峰,叫道: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我無數次想結束生命,可是你呢,賀青峰,你說你愛我,這真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話,我怕你了,我走,我不再也不要見到你!
賀青峰不敢強留,木樨決絕的姿態讓他心慌。他抽出隨身帶的刀一下插進自己的左邊大腿,痛苦地叫道:小樨!
木樨回頭,就看見賀青峰單腿跪在地上,另一條腿上插著一把刀,鮮血噴湧,可賀青峰卻還面帶笑容,溫柔地看著他,說道:小樨,我知道我讓你痛苦了,我罪無可恕,我陪你疼,你氣不過就用刀紮我好不好,來報仇……
木樨抱著頭後退,喃喃道:不……我不要。
賀青峰笑容不變,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這點傷疼不過你的萬分之一,還不夠是嗎。說著,賀青峰拔出匕首直接朝自己心口紮去,還說著:紮這裡,才是心疼……
木樨終是看不下去,狂奔過去搶賀青峰的刀,可刀尖還是紮進了心口,鮮血流出。木樨瘋狂地哭叫著:賀青峰,你是個瘋子,你……你不許死,來人,快來人啊,你們主子要死了,送他去醫院,賀青峰……賀青峰,我愛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