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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捉鬼賣錢》第2章
☆、Oh yeah!那誰穿越了(捉蟲)

  頭疼欲裂。

  朦朧中似乎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正在一下一下敲擊自己的太陽穴,整個腦袋被攪成了一團漿糊,意識混沌不清,最後的記憶是那個從天而降的花盆。“啪嗒”一聲像煙花盛開一樣砸在自己那顆飽經磨難的腦袋上。

  然後——然後他就倒下去了。

  就這樣死了嗎?失去戀人、丟了工作、沒有任何親人,就連社區裡老愛找他閒聊的環衛大媽,也未必會為那個叫做劉斌的男人之死哭兩聲。

  其實有那麼一點點不甘心,雖然確實只有一點點。

  呼吸困難,空氣裡漂浮著一種奇異的味道。

  該死的,這污染真是越來越嚴重了,C國政府什麼時候才能治治。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等著全身的麻木漸漸退去,劉斌依稀感覺到自己正躺在一片凹凸不平的地方,身下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咯得自己脊背發痛,他竭力扭著身子,想要把自己移開一點,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出勁兒。

  看來死人的待遇實在不太好。

  ——等等,死人也能思考?死人也能呼吸?死人還會嫌自己躺的地方不舒服?太玄幻了吧!

  使出吃奶的力氣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花似的白,純白,一點兒雜質都沒有的白。

  劉斌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心想,難道這裡是我的靈堂?那也不應該什麼都沒有啊。怎麼著也該有人來弔唁一下吧?怎麼著也該放張自己的遺像吧?他記得,自己跟童磊好的那幾年裡兩個人天南地北到處旅遊,還是照了不少相片的。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保存著那些照片做為這段感情的垂死掙紮。

  說不定會被一張張燒掉——劉斌立刻想起某瓊瑤劇裡失戀女一邊燒照片一邊哭哭啼啼的場景,只覺得混身一哆嗦。

  不過,童磊會幫自己辦葬禮嗎?他應該忙著結婚吧。

  空氣中那種刺鼻的味道經久不散,卻不像是靈堂裡燒紙錢的味道,反而像是醫院裡的消毒水。

  劉斌從小最害怕去醫院。

  他記得他第一次去,就看見穿白大褂的一群人給他的爸爸蒙上白布,然後頭也不回地推走了。而他媽則在一邊抱著他嚎啕大哭。年幼的劉斌不知所措地站著,看著爸爸離自己越來越遠,並且此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三個月後,他在同一家醫院同一群白大褂的圍繞下看見自己那整日哭泣的媽媽也被蒙上白布,像爸爸一樣被推走了。然後其中一個白大褂摸著他的頭,無比惋惜地說:“這孩子小小年紀,真可憐。”

  從那以後,劉斌就非常不喜歡去醫院。平時感冒發燒,寧願在家裡昏天暗地地躺著也不踏進醫院大門一步,就怕萬一自己進了那白茫茫的地方,也再也出不來了。

  ——那時候他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從二十七樓掉下來的花盆砸死。

  不過,直到劉斌全身恢復知覺,終於艱難地半坐起來以後,他才確信,這裡是醫院,而自己還活著。

  乾淨整潔的一間單人房,乾淨得有點過了頭,一點人味兒都沒有。他摸摸自己,好手好腳,頭上也沒有鮮血淋漓的傷口,同樣也沒有該有的繃帶。

  我去!劉斌扒拉著自己的頭髮懊惱地想,不管誰把他送來醫院,總不至於連個繃帶都不給上吧。

  護士小姐沒有,猥瑣醫生沒有,傳說中的呼吸器沒有,連吊瓶都沒有。整個房間一色兒的白,除此之外,空蕩無比。

  劉斌捏捏自己的臉,確信自己沒有在做夢。屁股上還被什麼凹凸不平的東西咯著,他這才發現自己並不是躺在床上——或者說並不是躺在傳統意義上的床上,這一堆亂七八糟好像零件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啊?

  敲敲腦袋,劉斌扶著牆慢慢站起來,小聲喊,“喂——有人嗎?”

  唯有自己的聲音回蕩在房中,不停地在耳邊重複“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有點瘮人。劉斌嘗試著蹦躂了兩下,非常順利,沒有腦震盪引起的暈眩感覺,也沒有失血過多造成的虛弱。

  他這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兒,被花盆砸到頭的時候,他確信自己是摸到了滿頭的血的,就算真的傷得不重,也不可能這樣完好無損吧?

  小心翼翼地扭開門把,探出一顆腦袋四處望,走廊上頂燈都開著,白慘慘一片,卻半個人影都沒有。

  越發覺得不對勁,劉斌磨磨蹭蹭地挪出病房,觀察一下,附近的病房都關著門。本著關愛鄰裡的原則,劉斌敲了敲旁邊病房的門,在沒有得到回應後把門扭開一條縫,提心吊膽地往裡望。

  ——什麼都沒有。

  直到打開附近所有病房和醫生值班室的門後,劉斌不得不相信,這所奇怪的醫院根本就是空的,自己大概是這裡唯一的一個病人。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自己一睡睡了七天,大家都跑出去看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了?

  低頭看看自己,還穿著被花盆砸中時的衣服,t恤牛仔,再正常不過。就因為太正常了才怪異,病人都應該穿病號服才對吧,哪個護士小姐這麼懶,連條衣服都捨不得換。

  劉斌撇撇嘴,對目前的狀況無計可施。醫藥費那麼貴,自己是肯定付不出的。也不知道院長會不會把自己趕出去,不過在這之前得找到人問問才行。

  考慮了半天,劉斌決定先到掛號的前臺那邊問問,不管奧運會開幕式多好看,掛號處應該還留有值班人員吧,開幕式又不能治病。

  順著長長的走廊一路走下去,整個世界只剩下一個人的腳步聲,規律整齊地一下一下響著,讓人無端心慌。

  走廊的盡頭一邊是樓梯一邊是電梯。電梯的燈暗著,似乎沒有在運行。劉斌看看頂上那塊綠瑩瑩的小牌子,上面寫著“安全出口”,一個箭頭指向樓梯間。

  不死心地按了好幾回電梯按鈕,它卻沒有任何反應。劉斌氣哼哼地把雙手插回口袋裡。

  罷了,他也知道自己的運氣近來很差,電梯什麼的,想都不用想。

  樓梯間顯示這裡是二十七層,劉斌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社區二十七層那對腦回路異于常人的夫婦,就是因為他們吵架亂扔花盆才害得他進醫院,不知道現在吵完了沒有。

  二十七看來也是個不祥的數字。

  等到劉斌氣喘吁吁地爬到一樓,整個人幾乎都已經呈現半虛脫狀態。他自認為平常還是有運動的,雖然不是誇張的肌肉男,好歹跑個八千米沒有問題。想不到只是被花盆砸一下頭,這運動細胞就被砸得所剩無幾了。

  還沒等他哀悼完自己的運動細胞,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鐘聲一下一下回蕩起來。這是他醒過來後聽到的第一種聲音,悠長肅穆,讓他想起從前讀初中的時候,上午第四節課時最盼望的就是遠處市中心那座大鐘響起十二點的鐘聲,這代表著可以和幾千人一起沖向食堂,磨著食堂大媽多給他加一勺肉。

  不過今年已經二十八歲的劉斌再也不會像個愣頭小子一樣每天考慮的只是今天中午去食堂吃什麼了,屬於他的無憂無慮無知無覺的傻逼時光總是短暫的。困窘的生活使得他輾轉在一家又一家專業對口或不對口的公司,拿一點微薄的薪資艱難度日,猶豫著週末要不要在青菜之外加一個炒雞蛋犒勞自己。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他遇到童磊。

  劉斌是在高中的時候認識到自己與眾不同的性取向的,然而雖然知道,他卻從沒有真正喜歡過哪一個男生。他根本沒有空,他需要學習學習再學習,才有可能考上好的大學然後找份好的工作,直到實現養活自己的目的。

  只是偶爾做夢的時候,無一例外主角都是兩個男人。來來往往那些花裙子、長頭髮的姑娘,在他眼裡是漂亮的可以欣賞的物件,卻不能讓他心動。

  後來他如願以償地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學,畢業以後才發現像自己這樣只有學歷沒有背景的大學生,根本找不到什麼好一點的工作。

  他一度以為自己會走投無路,而那個人出現得恰是時候。

  英俊多金溫柔體貼,劉斌一度為童磊的完美而自卑也為自己的好運而慶倖。其實說起來,劉斌長得也是不差的,一米七九的個子不算高也不算矮,骨架勻稱,最難得的是皮膚比廣告上代言化妝品的女明星還好,用童磊的話說,就像剝了殼的雞蛋滑滑嫩嫩。

  只是當時劉斌一直覺得自己是高攀了。

  他給過自己太多溫柔和溫暖的回憶,以至於割捨時整顆心臟都鮮血淋漓。

  算了,怎麼又想起這個傢夥。劉斌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時醫院外面最後一下鐘聲還拖著餘韻,不多不少,剛巧十二下。

  正午十二點的陽光照進來,大廳裡還是空無一人,環顧四周,本該坐著值班人員的視窗只有冷硬的玻璃映出劉斌自己的倒影,互相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抬頭望著電子螢幕上翻滾著的紅色大字,,上面顯示的時間格外刺目:2025年4月1日星期二。

  劉斌盯著那顏色十分刺眼的滾動時間條看了半天,腦袋上浮現出三個問號。

  2025年?4月1日?星期二?這鐘是壞了嗎,現在明明是2008年8月1日星期五啊,就算自己被砸昏迷了幾天,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過了十幾年吧……那樣的話醫院早把自己扔出來了才對,又沒有人付醫藥費。

  如果不是鐘壞了,那自己就是中了目前最流行的穿越?

  Oh no!人家都是穿回古代王子公主帝王將相地做著,我為什麼要穿越到未來還待在自己最討厭的醫院裡連個人都找不到啊……

  劉斌眼淚汪汪地蹲在醫院大門口,可憐兮兮。

  一眼望去,大街上半個人影兒都沒有,建築物都七倒八歪的,好像經歷過什麼大規模的戰爭一樣,感覺只要再加一個手指頭就能轟然倒塌。

  就在劉斌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的時候,從身後某一個地方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一回頭,就看到一個滿身破布的人形物體,正擺出奇怪的姿勢一步一搖地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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