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將為人父
和普通的練武之人不同,虧氣血虧損之後可以服食一些補氣的食物,或者是諸如老參之類的補品,但是這些世俗間的補藥,對於方逸來說卻是沒有什麼作用。
就算是還陽丹,對方逸的作用也不是很大,虧損了的氣血只能靠方逸一點點的來修復,左思右想,方逸覺得想要快速的恢復氣血還是要使用靈石來修煉,只不過剛一開始修煉,就嚇的方逸將靈石給收了起來。
以方逸煉氣期一層的修為,原本只能汲取靈石中極少的靈氣,畢竟他只開拓了體內一條經脈,能吸納煉化的靈氣很是有限。
但讓方逸沒想到的是,靈石中的靈氣剛一進入體內,就瘋狂的向他丹田上方的本命飛劍湧去,短短片刻之間,那靈石中的靈氣竟然就損耗了將近一成,要不是方逸收的快,那飛劍怕是能將這塊靈石中的靈氣全部都給吸收掉。
「嗯,飛劍好像有些變化。」
方逸心念一動,那吃靈石大戶飛劍頓時從口中飛出,停在了方逸的面前,原本光澤內斂的飛劍在吸收了靈氣之後,體表散溢著一種玉石般的光華,看上起靈性十足。
「無量天尊,靈石可不是這種用法!」
看著面前的飛劍,方逸的臉色有些捉摸不定,他原本只剩下了兩塊靈石,從荒村靈體的儲物袋中又得到了三塊,五塊靈石已然是方逸的全部身家了。
靈石的作用自然不用多說,開啟傳送陣需要靈石,而方逸的鈞天鼎也需要靈石,在鈞天鼎擁有了器靈之後,方逸發現原本放入鼎內的靈石消耗的速度加快了很多,通過和靈體的溝通,方逸知道那是靈體在藉助靈石恢復修為。
這五塊靈石,每一塊方逸都需要精打細算,所以在發現飛劍吸收靈氣之後,方逸第一時間就收起了靈石,他需要考慮清楚如此使用靈石是否值得。
「既然你想要靈氣,那我就給你!」
方逸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對於他而言,靈石終究是外物,但飛劍和自己心血相連,卻是能實實在在增強自己攻擊力的法器,而且方逸也想知道,在吃飽了靈氣之後,飛劍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心念一動,飛劍又回到了方逸的丹田處,手腕一翻,那塊靈石中的靈氣又開始順著方逸的經脈傳入到了飛劍之中,消耗之快讓方逸都是心疼不已,這靈石要是用光了,方逸可不知道從哪裡才能得到。
不過在吸收了靈石中大約六成的靈氣之後,飛劍就停了下來,靜靜的呆在了方逸的丹田之中,而且向外散溢出了絲絲靈氣,竟然反哺給了方逸。
一時間方逸也是福至心靈,盤膝坐在地上,開始吸收煉化起了飛劍反哺的靈氣,很快就進入到了物我兩忘深層入定之中,整個人就像是沒了生氣一般,對外部的事物再也沒有任何的感應。
當然,如果有針對方逸的惡意和危險來到他的近前,方逸的神識會馬上做出反應,將方逸從深層入定之中給拉出來的。
「嗯?虧損的氣血,竟然全都彌補回來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逸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神識內視,方逸發現,此時的自己氣血澎湃,再也不復煉器之後的虛弱了。
「咦,這奇經八脈的第二條經脈,居然快要被打通了?」而更讓方逸驚喜的是,他體內的第二條經脈,此刻也已經有些鬆動,這代表著方逸已經來到了即將進入煉氣期二層的門檻處。
「我這是入定了多久啊?」
方逸站起身,發現自己身體表層的衣服上,竟然有一層淡淡的灰塵,而原本齊耳的頭髮,此刻也是到了肩頭的部位,方逸知道,自己這次入定的時間肯定是不短。
「這塊靈石居然都被自己吸收煉化了?」方逸看向自己的手心,原本握著靈石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層如同灰塵一般的碎屑,方逸知道,那應該是靈石靈氣耗盡之後的樣子。
這讓方逸有些不敢置信,往日裡他使用靈石修煉,最多只能汲取一絲靈氣來煉化,那一絲靈氣尚企且不到靈石的百分之一,就算在飛劍汲取了靈石六成的靈氣,剩下的那些靈氣也不是方逸一次入定就能吸收煉化完的。
「要真是一塊靈石就能突破一個小境界,那就算手上的靈石全都用完也是值得的。」
方逸心頭生出一絲喜悅,靈石和修為孰輕孰重,方逸自然能分得清楚的,不管怎麼說靈石都是外物,而修為卻是自己的立身之本,是修行者追求的終極目標。
其實方逸並不知道,本命法器在煉製成功之後,是需要汲取很大的靈氣來滋養的,通常煉氣中期修為的人,體內的靈氣都要被吸收大半,而方逸僅僅是剛進入煉氣期,體內那一條經脈所蘊含的靈氣根本就不夠滋養飛劍的。
但好巧不巧的是,方逸正好拿出了靈石來修煉,剛好彌足了他體內靈氣不足的問題,一次性的將飛劍給餵飽了,而且還反哺了回來,使得方逸進入到了一種類似頓悟的修煉狀態之中,煉化了那塊靈石剩餘的靈氣。
可以說,方逸的運氣真的是很不錯,誤打誤撞之下不但解決了飛劍的隱患,而且還讓方逸修為大進,要知道,在靈氣匱乏的世俗界,方逸想要晉級突破,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倒是不急著突破,出去看看吧。」方逸笑著搖了搖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推開煉丹室的房門,抬頭向天空望去,方逸發現頭頂的烈陽似乎沒有往日那麼顯眼了。
身在泰國這種亞熱帶氣候的國家,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春夏秋冬之分,按照方逸從自己頭髮長度上的估算,他這一次閉關入定最少也有三五個月的時間,但是外面的氣候,和自己進入煉丹室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方逸也無法分辨出自己到底閉關了多久。
站在原地不動,方逸的神識卻是發散開來,瞬間將大半個度假山莊都給籠罩在了神識之中,湖邊小屋中正在打坐的柏初夏和地下靶場內正在射擊的衛銘城,還有坐在湖邊釣魚的司元傑,盡皆出現在了方逸的神識之中。
「我出來了!」方逸的聲音出現在了幾人的腦海中,衛銘城等人先是一愣,繼而臉上露出了喜色,紛紛丟開手中物件,向煉丹室的方向趕了過來。
「去湖邊房子那吧。」
方逸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身形一動,身體已然是出現在了百米之外,連著幾個晃動,方逸就來到了自己所住房屋的門前,剛好柏初夏打開了房門。
「初夏,我閉關了多久?」看著妻子,方逸輕輕伸出了手,想要**下妻子的秀髮,但手剛伸出一半,就停滯在了半空,緊接著方逸的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初夏,你,你懷孕了?」
看著妻子那寬鬆的衣服下面,肚子竟然隆起來了,方逸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剛才用神識看到妻子的時候,柏初夏是坐在地上的,但是此刻面對面站著,方逸哪裡還看不出來。
算起來方逸下山有四五年的時間了,和柏初夏成婚也有一兩年了,由於兩人都走上的修行的道路,所以沒有刻意的去要孩子,但是此刻看到妻子懷孕,方逸心頭仍然驚喜不已。
「你還捨得出關啊。」
看著面前傻站著的丈夫,柏初夏給了他一個衛生球,用手輕輕**著隆起的腹部,臉上滿是母愛的光輝,「你閉關之後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可惡的是這麼長時間你竟然都不出關,你知不知道,胎教是需要父親來配合的!」
「胎教?」方逸一時間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對於生活中的一些常識,方逸瞭解的實在是太少了。
「就是在懷孕的時候,要經常和寶寶說話,讓她聽音樂舒緩心情!」柏初夏沒好氣的瞪了丈夫一眼,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我買了很多書,你好好看看,學習一下怎麼當父親!」
「是,是,是我不對,你別生氣。」方逸連忙陪起了笑,用手扶著妻子,說道;「來,別站著了,坐下說話,累著怎麼辦啊。」
「哪有那麼嬌氣,我也是先天修者好不好?」
柏初夏白了方逸一眼,不過卻是很享受丈夫的服飾,在方逸的攙扶下坐到了門外的露天躺椅上,他們幾人住的房子都是環繞在湖邊的,湖光山色,風景十分的美麗。
「初夏,這,這是幾個月了?」方逸想用手去**妻子的腹部,伸出去之後卻是又縮了回來。
「八個月了,你再不出來,她就出來了。」柏初夏好笑的拉住方逸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說道:「你怕什麼,讓孩子感受一下父親的氣息,你要多對她說說話。」
「是,是。」此時的方逸,就像是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任憑柏初夏拉著自己的手,一點都不敢亂動,他還沒有從即將成為人父的驚喜中清醒過來呢。
「我閉關八個月了。」方逸忽然反應了過來,臉上不由露出愕然的神色,這比他想像中的時間要長了許多,這也是方逸修煉花費最長的一次。
「知道你在閉關,就沒打擾你。」
柏初夏將身體輕輕的靠在方逸身上,說道:「不過我每天都會去門外坐一會,每次我過去的時候,咱們孩子都很高興,她知道是在父親在裡面。」
在以往的時候,柏初夏是不會這樣黏著方逸的,不過懷孕時的女人最需要關懷,方逸又閉關那麼久,所以柏初夏恨不得一刻都不和丈夫分開。
「孩子怎麼會知道的?你怎麼知道他很高興?」方逸傻乎乎的問道。
「笨死了,她會動的,她一動就代表著高興。」柏初夏沒好氣的在方逸腰間掐了一下,自己丈夫就像是個榆木疙瘩,好好的氣氛都被他這一句話給破壞了。
「嘿嘿,他這會又動了,我感覺到了。」
被妻子掐了一下,方逸只知道嘿嘿的傻笑,他確實感覺到妻子肚子裡的孩子在輕輕觸動著自己的手掌,一種血脈相連的奇妙感覺,頓時湧上了方逸的心頭。
「不知道是個小子,還是個姑娘?」方逸自言自語道,他能感應到孩子的勃勃生機,但方逸怕對孩子有傷害,卻是不敢用神識探查妻子體內的情況。
「是個女孩,咱們的小公主!」柏初夏一臉幸福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方逸有些傻眼,這孩子還沒生下來呢,怎麼可能就知道性別?
「傻樣,你不知道可以做B超檢查啊?」對於丈夫的反應,柏初夏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在一些常識問題上,方逸有時候真的就像是個白痴一樣。
「女孩好,女孩好!」現在的方逸,一直都沉浸在將為人父的喜悅之中,不管妻子說什麼他都是傻乎乎的笑著。
「哎,方逸,你還捨得出關啊!」
兩人正說著話,衛銘城趕了過來,見到方逸的第一面也是說出了和柏初夏一樣的話,要不是知道方逸修為高深,已經不能用常理奪之,八個月不飲不食的打坐,還真是會把人給嚇壞掉。
「別過來,就站在那裡!」還沒等衛銘城走近,方逸右手就拂了出去,衛銘城只感覺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將自己向後推出了十多米。
「幹嘛啊?」衛銘城有些傻眼,將近一年的時間不見,他原本還想和方逸來個擁抱呢。
「你那一身的硝煙味,回去換個衣服洗個澡再過來,別熏著初夏和我孩子了。」
方逸撇了撇嘴,以他的六識感應,自然能清楚的聞到衛銘城身上散發出來的硝煙味,但實際上湖邊有風,這一路行來,衛銘城身上的氣味早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哎,還有你,身上一股子魚腥味,都回去洗澡,不然別靠近我們。」
抬頭看到順著湖邊過來的司元傑,方逸也把他給叫停了,從小在山中長大的方逸,這一刻就像是得了潔癖一樣,容不得任何的異味接近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