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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女配求歡樂》第153章
152 一些日常

  靖王府裡,好些年沒這麼熱鬧了,連著靖王爺大婚那陣子,都沒有這時這般繁華錦繡。

  人家都說靖王府的溫婉郡主是個有福的人,自從她來到靖王府後,靖王府不但靖王妃和靖王世子一一回府,且還添丁進口,一年比著一年的昌茂了。

  是以,溫小婉與聶謹言提出另立府門時,靖王夫婦表示了強烈的不滿以及不同意,住得好好的,幹嘛非要搬出去啊,他這還要兒女雙全、子孫滿堂呢。

  最後,幾番折騰,折衷而定,溫小婉與聶謹言的府,定到了與靖王府一牆之隔的宅院。

  為了往來方便,還打通了牆、挖了小門,從外面看是兩個府門,內裡卻是真真正正的一府。

  不管有沒有這道門,怎麼也算是掛著兩個牌匾的兩個府,有了自己的地盤,就不好把自己的零零碎碎都放到人家的。

  等著聶府真正能住人後,聶謹言首先就是把自己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弟,一起接了回來。

  不出所料,兩個弟弟後面,各自都跟著一個礙眼的拖油瓶。

  刑四爺初見聶謹行時,驚為天人,大加感嘆,眼睛都要瞪脫眶了,無外乎是說聶謹行從裡到外都透露出學醫的好根骨、好料子、好氣質,他的手藝後繼有人了,非要纏在聶謹行的身邊,要教聶謹行學醫。

  別人不知內情,聶謹言如何不知,無外乎是聶謹行長相隨母,勾著刑四爺心底那不可告人的秘密罷了。一想到這個,聶謹言就氣得牙疼,這老不死的……

  聶謹言是絕對不允許刑四爺單獨和他弟弟在一起的,怕刑四爺把他那本就不怎麼正道的弟弟給徹底帶歪了。

  學醫是嗎?好,很好,技多不壓身,他完全同意。

  在刑四爺教聶謹行的時候,聶謹言一共派了四個暗衛貼身跟在聶謹行的身邊保護,弄得刑四爺哭笑不得。

  難道他這張老臉上,就寫著『猥瑣』兩個字嗎?他是看著聶謹行親切,但還不至於做那種敗壞道德的事吧,何況他的心裡只有……

  哎,他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和聶謹言這種棺材板臉說不清楚。

  聶謹行帶來的這條老尾巴,還好擺平一些,畢竟聶謹行懵懵不懂,別說刑四爺上,就是換個年輕貌美、如花似玉地放在他眼前,他也不會做出什麼禽獸之事的。

  不好擺平的是他師弟莫緋漾帶進來的那條,瞧這境況,似乎真有點那個苗頭了。

  叫『小九』的那個暗衛,是十歲的時候,被聶謹言選中,經過各種嚴苛的培訓後,送往撫搖館,去給聶謹行當替身的。

  在這之中,小九原有的記憶已經被清除掉,他一直以為他自己就是聶謹行,在撫搖館裡嘗盡百態。

  有聶謹言放出的360度純真金煙霧彈護著(樣子總是要做到極致的),他雖未真正失去什麼,卻總有那麼點不好言說的東西,在時光之中,漸漸地失去了。

  等一切回歸真實,洗掉那張假臉,呈現出自己的真臉,他自己都認不出那是他自己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的,天涯盡是失落人,一二三四七八個,於是,小九遇到了同樣失落哀嚎中的火狐狸莫緋漾。

  毀掉全身三分之二功力才保住性命的莫緋漾,即使是大休了兩個多月,爬起床來,仍見病態。

  小九被聶謹言送去照顧他時,正是他滿腹愁腸無處訴的時候,兩個人一拍即合,天雷勾動地火了。

  等著聶謹言發現,想撲滅這場大火時,人家已經火燒八百里了,就是聶謹言現請四海龍王來噴水滅火,也不管用了。

  溫小婉勸聶謹言睜一眼閉一眼,反正,聶謹言也不捨得真對他哪個弟弟動手,總不能再把這一對送回撫搖館吧。

  聶謹言很是無語,有沒有人知道他都快忍出內傷來了。

  過份的還有溫小婉,他這位賢妻還趁著人家不注意的時候,去扒門縫,這幾天下來,眼睛都快扒成紅燈籠了。

  這一府亂的,他都想住回宮裡去了。

  溫小婉不覺得有什麼,她好歡樂好歡樂,她以為她這輩子再也看不到現場版的好片子了,竟然又看到了,真正的美攻美受,柔情似水一大片啊。

  每看完一次,她回去在床上的興致都很高,這可能就是取經得道,互有交流的好處吧。

  龍駿成親的第二年,靖王夫婦終於實現了抱孫子的美好願望,瀟瀟郡主的肚皮很爭氣,一舉得男,靖王府有了小世子。

  滿月宴的當天,聶謹言瞧著紅色襁褓裡的白嫩小嬰孩兒,再去看他自己的弟弟聶謹行時,很是幽怨。

  溫小婉那時就知道,有些東西,該來的總會來的,誰也擋不住。

  從此,聶謹行的功課變成了找媳婦,什麼科舉什麼學醫,統統不重要了,傳宗接代才是大業。

  「有名有姓就是煩了,你看我,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省了多大麻煩!」

  莫緋漾如是說,跟在他身邊的小九舉雙手贊成,莫緋漾好在還有名有姓,他可是連姓名都沒有,只有代號的啊。

  你看他們兩個在一起,就不用考慮太多,只要司公大人高抬貴手,他們就可以琴瑟和鳴了。當然,小九以為司公大人能不能高抬貴手,主要還看司公夫人的。

  他這段時間,一直有好好做功課,跟在司公夫人身後拍馬屁說好話,幾乎都要搶了溫小婉的好搭檔小福子的活計了。

  「你少用這話氣你師兄,把他惹惱了,你小心你的日子沒法過!」

  坐在莫緋漾對面的溫小婉,正手指極其靈活地剝著新鮮水嫩的荔枝,往嘴裡填著。

  「有小師嫂你在,我還怕什麼呢!」

  莫緋漾渾身上下傷到所有技能點都減持,惟有嘴巴依然堅挺。

  這真是一個奇跡。換做一般人類,經歷那麼慘痛的人生打擊,早就憂鬱症了,而莫緋漾竟然越來越滋潤了,滿嘴油滑。

  「我憑什麼護著你!」護著聶謹行那不只是看在聶謹行是聶謹言親弟弟的面子上,主要是聶謹行真的好乖好萌好可愛啊。

  莫緋漾這種……,她巴不得聶謹言快點拔光莫緋漾那身傲嬌的毛呢。

  「我若有什麼閃失,小師嫂你還哪裡看那麼好的活色生香呢!」

  溫小婉頂著一頭黑線,「……」忍不住拜倒了!

  她承認她在不要臉這方面,確實不是莫緋漾的對手。在這一領域,莫緋漾可以獨領風騷了。

  晚上,聶謹言從宮裡回來,溫小婉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他了。

  「相公,你辛苦了!」

  Cosplay,她今天穿的是櫻花碎小和服,雖然日他國人品不怎麼地,但傳統服飾還是真心美滴,偶爾扭幾次小碎步,也很有情趣呢。

  可惜,有人不給面子啊!

  「腳扭到了嗎?」聶謹言張口就是這句,還轉身伸手去扶溫小婉,心疼得長眉緊皺,「腳傷到了,就不要穿木頭做的鞋了,換個軟底的。」

  溫小婉覺得這是時空相隔的代溝,無需任何注解。

  等換過衣服,湊到圓桌旁,准備用膳時,聶謹言隨口提起了宮裡的事,「薄國公夫人又去慈寧宮門口求見太后了,太后沒有見她,她在慈寧宮外面哭罵了一天!」

  薄國公夫人這哭喪的戲碼一個月一次,比某些女人的大姨媽還准,瞧這架勢,薄國公夫人要是不噁心死皇太后薄氏,誓不甘心啊!

  晉安帝龍耀以薄國公夫人在皇后小薄氏去世時受了些刺激、皇太后薄氏心寬大度等等場面上的話,使得這場月月舒牌好戲,得以持續上演。

  皇上都不管,哪個敢管,一起陪著看戲就是了。

  溫小婉還看過一次呢,薄國公夫人果然不負她多年悍名,哭嚎起來,非常人能比啊,她都要挑大拇指了。

  溫小婉最佩服的還是皇太后薄氏,在這般轟炸之中,竟然還沒有被氣死,這得是什麼肚量。

  後來,溫小婉才知道,早在睿王龍麒被賜死的消息傳到慈寧宮時,皇太后薄氏就精神失常、老年痴呆了。

  別說薄國公夫人在慈寧宮外面又鬧又嚎,就是在她眼前又鬧又嚎,她也只會以為那是在給她兒子的哭喪。

  這麼一想,就很無趣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好比皇太后薄氏,好比……開光大師。

  「龍駿嘴裡沒個實話,他說他親眼看到開光大師跳崖了,派了三千兵士去崖下面搜,又搜不到開光大師個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嘛,他什麼也沒搜到,還草草收兵,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疑惑折磨溫小婉一年了,追根刨底真不是什麼好習慣,但放到誰看了一半兒的福爾摩絲,不把尾巴追完,都會受不了吧。

  「誰知道呢,許生許死,對於他來講,沒有區別。」

  聶謹言這話說得比龍駿的做法,還令人百思不得解呢,溫小婉又一次頹了。

  等著第二天,溫小婉和莫緋漾念叨這些時,莫緋漾的臉色慍慍不變,過了好久才說:「你只當他已經死了!」

  至少在他們心裡,已如死了一般。

  經歷這一場生死大劫,莫緋漾早就看清了一切,也看輕了一切,人生不過短短數十年,幹嘛要糾結過去的痛苦,還是好好地向前看,好好生活吧。

  這世間,本來就有許多事情,點到為止,說得太透了,反而不像是人世間了。

  溫小婉是很難理解聶謹言以及莫緋漾對開光大師復雜的情感關係的,但既然他們兩個都說生死等同了,她也就真沒什麼可問的了。

  等著莫緋漾完全恢復後,他又開始重新練功。因著之前開光大師教他武功時沒懷好意,是以他之前的武學路術,不能重新撿起,只能另起門灶。

  聶謹言沒空一招一式地教他,就淘了不少的武學秘籍給他。

  莫緋漾本就是武學奇才,學起這些自然不費力氣。費力氣的是小九,他非要一起跟著學。

  「你給爺唱一曲,爺就教你!」

  莫緋漾做出一副痞子樣,伸手去搭小九的下頜,笑得一臉的淫蕩斐然。

  小九還真順著他的德性,張口就吟了一曲梅調,唱得一旁巴眼的溫小婉,好一陣牙酸胃疼。

  這般你儂我儂地學了下去,莫緋漾的武功沒見長進,梅調到是會哼了兩句。

  那次,聶謹言去看他,他還給聶謹言唱了兩句,唱得聶謹言臉黑如鍋,之後的兩個月沒踏莫緋漾的小院一步。

  「相公,你別氣,像你這麼勵志的,古今中外、各個時空全翻一遍,也屬鳳毛麟角,找不到幾個的。」

  溫小婉一邊給聶謹言捏肩放鬆,一邊全力治愈聶謹言被弟弟們折騰得心力憔悴的心。

  人家說養兒成孽,聶謹言這輩子是難有親生兒子了,但他長兄如父,下面的弟弟實在是讓他太操心了。

  「你就別安慰我了,我這一生,除了你,就沒有滿意之事了。」

  聶謹言趴在床上,後背露給溫小婉,那兩塊弧線優美的蝴蝶骨,撐出這世間最動人的旋渦,吸引著溫小婉義無返顧。

  「相公,你什麼時候會說情話了呢,」

  溫小婉把唇印在兩片蝴蝶骨的中間,反復婆挲著,溫暖的呵氣,在那裡反復地滾動。

  「情話?什麼情話?」

  聶謹言怔忡間,翻了一個身,把趴在他後背上的溫小婉,摟在懷中。

  「沒,沒什麼。」不是刻意說的情話才是真的情話,溫小婉喜不自勝,「相公,我好愛好愛你啊,好喜歡你!」可以發一萬遍誓言的那種。

  聶謹言的渾身一下子滾燙起來,雙頰飛出火一樣的神彩,整個人似要燃燒起來,他緊緊扣住溫小婉的腰,重重地壓了下去。

  小院門口,莫緋漾拉著小九鬼鬼祟祟地在門口蕩漾,黑夜裡,像兩隻小游魂。

  「莫哥,這樣不好吧,司公大人他會……」

  小九縮頭縮腦,躲在莫緋漾的身後,拉著莫緋漾的衣襟,想把他往回拖。

  「許他媳婦總偷看咱們的,就不行咱們也扒回牆角?」

  小九覺得莫緋漾定是今天晚上的酒喝高了,要不就是酒相選錯了,否則,怎麼會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司公大人的院前撒野呢,他必須阻止莫哥,司公大人不發火的時候都好嚇人的說。

  「哎呀,莫哥,我們不要這麼小氣了,不就是被她瞧了兩眼,又不是沒被別人瞧過,我們不和她斤斤計較了,」、

  他是在撫搖館待了十幾年的,又不是在貞潔牌坊下面,瞧著莫哥這樣子,以前定是沒少風流過的,之於這種事,他們可有什麼好強出頭的呢。

  「你說的也是。」被冷風一吹,莫緋漾有些清醒了。

  憑著他現在的武功,別說去扒他師兄的牆角,怕是連這院門都進不去的,他還是見好就收,別在小美男面前丟臉了。

  「走,爺帶你去翻雲覆雨去,才沒空偷他的眼呢!」

  說完,他晃晃悠悠地把小九打橫抱起,回自己的院子了。

  第二天中午,聶謹言起來時,昨晚他院門口這段掩耳盜鈴的佳話,自然由守院子的暗衛,傳稟到聶謹言的耳朵裡。

  無外乎,又一張桌子貢獻給聶謹言的鐵砂掌,今晚,他還需要溫小婉的徹底治愈才行的。

  作者有話要說:嘻嘻,明天還有一章孩子們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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