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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女配求歡樂》第11章
10 白日見鬼

  整個晉安國龍耀這一朝的後宮中,目前,除了皇后薄氏,皇貴妃按慣例是空著的,貴妃位有一位齊妃,妃位有順妃喆喆氏,這是附屬國古俄國和親來的,再有是肅妃嚴氏。

  其中齊貴妃和嚴肅妃,她們兩個都是龍耀為太子時,在潛邸的側妃。齊貴妃猶為受寵,龍耀稱帝後,立刻加封她為貴妃了。

  妃位以下的六嬪中,在黃沛鶯這一批秀女沒有入宮時,只有一位渝嬪李氏。聽著這位封號就能猜到這位嬪,有什麼特殊故事了。

  據小說中描寫,這位渝嬪李氏長相極其一般了。別說宮裡,只說晉安國的大街上,隨便拉過一個妙齡女子,都比她有顏色。她能入太子府,是托她父親為太子龍耀的書畫師傅的福。

  即使這樣,她入府後,基本無寵。直到後來,太子遇刺,她捨身救太子,落下了不能生育的毛病,太子才提升她為太子庶妃的。稱帝後,加封她為渝嬪。

  黃沛鶯她們這批秀女入宮後,黃沛鶯封的是美人,後來因懷孕才封為嘉嬪,而這位怒斥溫小婉的嫻嬪柳芳菡,在入宮前,與黃沛鶯是關係極好的姐妹。

  入宮後有一段時間,兩個人的關係處的如膠似漆,還曾聯手對付過其她妃嬪。

  在黃沛鶯意外滑胎失子後,她們的關係漸漸冷淡下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黃沛鶯失子第三天,柳芳菡就被從美人位,直接提升到了嬪位。

  就算有人說兩者沒有關係,放在當事人身上,黃沛鶯如何不膈應?何況黃沛鶯出事的前兩天裡,只接觸過柳芳菡一個人,吃過她送來的幾個糕餅。

  事後,皇上也著太醫看過那幾個糕餅了,都說沒有問題,卻仍是躲不過這份嫌疑了。

  哪怕後來剛剛升到嬪位的柳芳菡,還帶著好些補品,專程來到黃沛鶯這裡安慰她,連黃沛鶯身邊最傻的那個宮女小玉,都看出來柳芳菡有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意思。

  心思靈透的黃沛鶯還能感覺不出來嗎?只是這啞巴虧吃的,沒有地方訴苦去,只能打落牙齒往自己肚子裡咽了。

  溫小婉今天被嫻嬪柳芳菡堵到,冤家路窄。

  若她知道,那兩個故意諷刺羞辱她的宮女,是嫻嬪柳芳菡身邊的人,她一定會裝作聽不到,扭頭就走的,管它左邊右邊還是前面。

  不是溫小婉怕了她們,而是羽翼未豐之時,該忍的還是要忍的--就比如這一次,你連人家是誰都沒有搞清楚,就一口咬上,結果咬出一塊硬石頭來。

  「見到嫻嬪娘娘,還不行禮,你好大的膽子,」

  都說狗仗人勢,人也一樣。紅娟在嫻嬪柳芳菡到了以後,氣勢頓漲,那小聲音扯得,打鳴的母雞似的。

  不用紅娟說,溫小婉也得規規矩矩地給嫻嬪行宮禮的,但她不是一般小宮女,她算得一宮掌宮,是有品級的大宮女,與嫻嬪這個等級的嬪妃,不用行跪禮,行半禮即可。

  「奴婢婉兒參見嫻嬪娘娘,」溫小婉假裝沒見到紅娟和那位穿黃衣服宮女的得意嘴臉,微微垂眸,俯身下去,「好些日子沒見到嫻嬪娘娘,前日我家娘娘還念叨您呢。」

  溫小婉這話說得親切和氣,半禮行得也算恭順委婉。化干戈為玉帛什麼的,溫小婉沒想過,但臥薪嚐膽期裡,忍字心頭一把刀,還是要時刻銘記的。

  嫻嬪在溫小婉行禮下去的時候,挑唇冷哼一聲,衝著紅娟一使眼色。

  紅娟陰陰點頭,在溫小婉規矩行禮時,她繞到溫小婉的後面,在溫小婉毫無防備的時候,抬起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腳要是踢中,一定正中溫小婉的紅心--臀部中間。溫小婉不摔個狗啃屎,也基本是平沙落雁式了。

  好在溫小婉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不會真的單純到以為她給嫻嬪柳芳菡規規矩矩行個禮,就能得到人家笑臉相迎的。

  做為一個職業撬門壓鎖的慣犯,溫小婉總是對後背那一片區域特別注意。

  她感覺到後面有人站過去時,就提起精神來了,是以紅娟那一腳踢來時,她借勢往前一步撲去,好像要好嫻嬪柳雲菡說什麼私秘話似的。

  溫小婉這麼一躲,身後就空出半步的位置。紅娟又站在她原先位置半步遠的地方抬的腳,於是喜感的一幕出現了。

  一字馬神馬的,在網上看看貼子,溫小婉都覺得很神奇了,當這種姿勢在她面前真實上演,她差一點驚喜地歡呼出來。

  隨著那一聲『啊』的慘叫,紅娟那一腳因溫小婉的躲開,整個身體失重,向前傾去,『咯嘣』一聲中,紅娟小宮女從生下來到現在,從來沒有伸過的雙腿韌帶,終於在這一下子裡,徹底伸開了。

  在這一幕裡,瞪圓眼睛的不只是溫小婉,穿黃衫的宮女都驚叫出來,連著嫻嬪柳雲菡差一點失態,嘴跟著微張開來。

  紅娟小宮女疼得更是呲牙咧嘴,一個勁地叫著,「娘娘,娘娘,是她,是她故意陷害奴婢,娘娘,她……她對你大不敬……」

  溫小婉從未見過這麼能倒打一耙的主兒,想笑都笑不出來,還未等她辯解,黃衣小宮女反應得儼然比她迅速,一個巴掌呼了過來。

  溫小婉能躲得過紅娟的那一腳,卻沒有辦法躲過,與她近在咫尺的這一巴掌,在她怔忡間,指尖已經劃過她白晢的臉頰了。

  溫小婉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臉頰處有輕微的劃痛,卻沒有她想像中的那種火辣辣的痛。

  溫小婉可不以為是這黃衣宮女手下留情了,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這挨了一巴掌的人還沒有叫出來呢,那個打人的黃衣宮女卻痛叫出聲來。

  不遠的地角處,穩穩落著一顆微不足見的石子。石子身上的力度還沒有完全卸去,在地角處打著轉轉。

  這幾個女人自然不會注意得到,就在她們誰也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也是黃衣宮女的慘叫聲還沒有結束時,在他們的身後,不遠的那個拐角處,響起一聲低沉略帶沙啞的斥責聲。

  「慎刑司重地,誰敢在外喧嘩?」

  溫小婉撫著小心臟,心底的小人默默啜泣著,她從來沒有在聽到誰的聲音後,如此激動。

  聶謹言的名聲,不只在嘉嬪黃沛鶯那裡如日中天,在嫻嬪柳芳菡這裡,同樣情形。

  至於紅娟和另一名剛剛打過溫小婉的黃衣宮女,一個也不擺一字馬,在那裡哭嚎了。另一個趕忙扶起她,兩個人縮到嫻嬪柳芳菡的身後,抖衣而顫了。

  溫小婉終於見識到了如她這種身份的正常人,見到聶謹言應該是什麼表現了。

  她前幾天那晚的抽風,怪不得聶謹言沒有當場拍死她,原來是寂寞太久了,實在需要一點娛樂的調劑品。

  看多了對他抖衣而顫的人,也想看看別的種類的了……溫小婉覺得自己很悲哀。

  還有,聶謹言怎麼會出現得這麼及時呢?他該不會是已經欣賞了好一會兒了吧……

  最最令溫小婉想撞牆的是她真不敢相信,她徘徊了好一會兒的院牆小路,裡面竟然就是慎刑司。

  那地方也太安靜了啊,宮裡的刑部怎麼一點聲音沒有,像是別處的寺廟一樣,清幽裡還透出了古樸,這是要懲罰人,還是要帶人一起修行?

  聶謹言還是溫小婉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身裝束,白色繡淡藍團鯉的錦服,袖口領口衣邊用銀白色的繡勾勒出邊來。

  在陽光充足時,隨著他身動,如波光鱗動,映得他身上繡著的團鯉,好像游在池中一般,立體生動,活了似的。

  他從路的另一頭,負著手,緩緩走過來--溫小婉從來沒有看過,他像別的太監一樣拎個撫塵、蒼蠅甩子這類的家什。兩次出現,都是兩手空空,挺直著腰背,晃著他清瘦的身子,面無表情,悠悠走來。

  嫻嬪柳芳菡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裡遇到聶謹言。

  要不是聶謹言那一聲低斥,一意想要為難溫小婉的嫻嬪,幾乎忘記一牆之隔的地方,是宮裡的『閻王殿』。

  對於這本小說,溫小婉是後入者,她從讀者變成裡面的人物,而嫻嬪本身就是生活在這部小說裡的人。

  聶謹言對於溫小婉是陌生的卻有利可圖的,而對於像嫻嬪柳芳菡這樣的嬪妃,一年前,她們可是親眼看見過聶謹言是如何毫不留情地處死過,當時還是位在妃位的劉妃的。

  如果真是皇帝下了聖旨,她們也不至於怕,她們仗著有皇寵什麼的。

  可那次不是皇帝下的聖旨,就是因為剛升到妃位的劉妃,仗著新得的皇寵,令她的宮女毫無理由地責打一個打掃庭院的小宮女,被巡視著的司監看到,把兩個人帶回慎刑司處理,劉妃覺得打了她的臉面,不聽人勸阻,一意孤行地往慎形司去闖,結果被坐鎮慎刑司的聶謹言亂棍打死了。

  等晉安帝龍耀知道,去慎刑司討人時,只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聶謹言態度十分恭敬地跪下,向龍耀陳述道:「我晉安國自太祖帝時有令,後宮有律在慎刑司,後宮妃嬪無論品階,有罪皆可定。無罪者非請勿入,擅闖者亂棍處死。慎刑司大門上掛著太祖皇帝親題的朝日遑遑,若今日不按律處置劉妃,後宮妃嬪何以為懼,從此以後,又何以安定後宮規矩?」

  晉安帝龍耀氣得嘴都歪了,也拿聶謹言沒有辦法。這事確實挑不出錯來,又有太后、皇后,甚至連一向不怎麼說話、卻最懂規矩的肅妃和渝嬪在旁幫腔,此事也就作罷了。

  經劉妃一事後,聶謹言這形象在宮中妃嬪、宮女、太監心裡,和惡鬼差不多--任誰見到聶謹言都有一種見鬼的感覺。

  想要尋溫小婉晦氣的嫻嬪柳芳菡,立刻如覺吞了蒼蠅、撞到晦氣上了,她硬著頭皮,上前幾步,笑道:「聶司公好,本宮被這奴婢氣糊塗了,竟忘記了這處是慎刑司的外牆,還請聶司公見諒。」

  柳芳菡是處在正三品嬪位的主子,聶謹言再如何是御前總管,在宮中也奴才的身份,卻能把個主子欺負成這樣,溫小婉幾乎要拍手叫好了。

  看人家混的,再看自己,好不容易躲過平沙落雁,還讓人家呼了一巴掌。

  溫小婉心裡很明白,嫻嬪柳芳菡對比之前為難為過錦藍的那個謙美人,更有心計也更加隱忍。

  她這次主動為難自己,怕只是一個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選秀將至了,要是嘉嬪黃沛鶯再不復寵,她們這裡基本就被人瓜分乾淨了。

  「噢,是嗎?」聶謹言並不買嫻嬪的笑,他還是板著一張嚴肅的面孔,問道:「那屬下能問問,這個奴婢犯了什麼錯嗎?至於引得嫻嬪娘娘兩名宮女在此處喧囂?」

  這是英雄救美?別胡思亂想了,洗洗睡吧--溫小婉直覺聶謹言是來看他笑話的,要不也不會出現得如此巧合。

  自己宮裡的奴才,做主子的可以說可以教訓,但位至婉兒這種有品級掌宮的大宮女,就算有錯被嫻嬪這樣的嬪位主子拿住了,也得送到婉兒的主子處說道,她來處理,多少是不合規的。

  這份道理,嫻嬪不會不懂的。她只是仗著聶謹言雖不會偏幫她,但也絕不會偏幫婉兒這種宮女的心理,並不懼怕,怎麼樣她也是嬪位,總比個宮女有份量。

  嫻嬪笑笑,「本也沒有什麼大過失的……」便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嫻嬪的語速很緩慢,完全沒有剛才逼迫婉兒的樣子了。

  溫小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演技派的臉色表情轉換,深覺影后果然出在宮中啊。

  「這奴才用老鼠暗罵本宮一窩蛇鼠心蛇,實在不敬本宮。」

  嫻嬪娘娘說完,溫小婉還沒想好如何替自己辯解呢,只聽聶謹言問道:「那……嫻嬪娘娘也覺得老鼠不好了?」

  嫻嬪娘娘並沒有深想,馬上說:「那是當然,那種醜陋的東西,命賤命短,提在口上都覺髒口,本宮恨不得他們都死絕才好。」

  聶謹言冷冷的一道眼神看過去,「嫻嬪娘娘這話,當著屬下說說就好了,萬一傳出去,是要掉頭的。」

  聶謹言後面一句,一字一頓,抑揚頓挫,話音落,發冷的目光也收回來了。

  嫻嬪娘娘卻覺得比被剛才死盯著的時候,更冷了。

  若溫小婉剛才用『老鼠』說她,是暗罵她心腸歹毒,那她此時咒老鼠『死絕』,簡直就好像……

  這滿宮裡,誰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屬鼠的。這滿宮裡,又有誰不知道還有十天不到,就是大後娘娘的六十大壽了。

  這個時候說『老鼠死絕』的話,要是被有心人,傳到太后娘娘那裡……嫻嬪直覺脖頸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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