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宮女女配求歡樂》第68章
67 父子關係

  溫小婉從來沒有在靖王府整體地散過步,這和她本身路癡有很大關係,還有一點,她真是既笨又懶的,也沒有什麼心情逛園子。

  所以,除了在她住過的院子以及被靖王爺脅迫逛過的幾大衣服庫外,靖王府其它的地方,她都沒有走過呢。

  溫小婉並不知道靖王府除了靖王爺把著的中堂以及後堂,是靖王爺以及家中女眷生活的地方外,靖王府的東面是他兒子靖王府世子龍駿的修道道堂,而西面是靖王妃在王府時開闢出來的佛堂。

  這在外人看來,一定是極其好笑的場景,信仰這種東西,一府並存兩樣,一邊敲木魚念『阿彌陀佛』時,另一邊打揖手念『無量壽佛』,你說這也不怕竄場。

  靖王爺以前在看衣服樣子的時候,就擔憂過的,許是擔優過了,他有一次在給兒子做道袍和給老婆做尼姑僧袍時,真的做竄邊了。

  溫小婉與聶謹言坐車去了宮裡,靖王爺沒有像以往一樣直接去他的書房,找尋新衣服樣子的靈感去,而是通過角門,走向院子的東側。

  整間東院修得和三清觀沒有什麼區別,正堂裡供著元始天尊以及各位道家尊長。

  靖王爺這些年,就沒有在這方面上用過心,佛家就認識觀音,因為他老婆總拜,道家也就知道他兒子天天揖號說的什麼無量天尊了。

  靖王爺進了道堂後,撿了一個跪拜的墊子,也不顧什麼形象,撩了衣襟就坐在了正堂當中處,等他那個實在是太成器的兒子回來。

  許是父子天性,已經兩天一夜不見人影的靖王府世子龍駿,在他老爹靖王爺坐在墊子上,不到一刻鐘的時候,就從外面閃身進來了。

  若說聶謹言是天生的嚴肅造就的喜怒不形於色,沾著點祖上輩輩傳的棺材板臉,那麼龍駿就是後天練成的。

  龍駿那張俊朗的容顏,一般的時候只有一種出塵於世外的縹緲道仙,用溫小婉的話來形容,生生地披著一件『神棍』外衣,無風自起三尺浪,其實滿肚子的算計。

  龍駿見到自家父王坐在堂內的黃軟墊子上,只有明亮的眼眸內,極快速地閃過一絲驚訝,很快歸於平靜,如澄清的湖面,無半分波瀾了。

  「爹,你怎麼坐在這兒了?」

  龍駿笑嘻嘻地走過去,也拉了一把黃墊子,挨著自己的父親坐了下去。

  龍駿的規矩,他這道堂裡,只有他能進來,便是有來打掃之人,也是只有他指派的人才行的。是以大堂之內,只有他們父子。

  「我叫你去查婉兒的身世背景,你可查透,那女孩子透著一股子的邪氣,絕非宮中女子應有。」

  沒有人的時候,靖王爺和自己惟一的兒子,從來不父王本王地相稱,都是用『我』的,龍駿亦是如此,很隨意地叫著『爹』,與之旁家王府的父子關係,親疏立現。

  提到婉兒,靖王爺之前已經查了三遍不下,得出的身份背景都是一樣的,真真是一點兒毛病紕漏都查不出來的。

  幼時賣身入黃府,隨著黃府嫡次女黃沛鶯入宮,入宮後勾搭了聶謹言,然後出宮……,後面的事不用他查,都一清二楚地擺在那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她沒有掩沒了什麼。

  但靖王爺就是對他自己查的東西不放心,又讓他信得過的兒子龍駿又去查。

  龍駿頂著道士的名頭,做的事情可比道士多得多,不敢說這晉安國一大半的資訊網都掌握在他的手裡,也遑不多讓的。

  「兒子又仔細地查了一遍,連著他父母都查到了,也沒有查出什麼不妥的地方來。」

  龍駿在這件事上是極用心的,把周身的本事都使了出來。

  依著他的心性,家裡添了一個郡主妹妹,怎麼可能不把這人從落生到現在的每一件事都查個底掉呢。

  龍駿最是瞭解他的父親的。

  這個『溫婉郡主』的封號,與其說是父親因為婉兒救了父王一命,父王苦求回來的,到不是如說父王覺得婉兒這丫頭有蹊蹺,才會用此封號把婉兒栓在靖王府裡,慢慢查著的。

  「那他父母呢?」

  靖王爺深思了一層,還是不太放心。

  「他父母更乾淨,祖上三輩都是窮得連條完好褲子都穿不起的佃農。」

  龍駿長嘆一聲,在這件事上,他已經盡力了,他都快把婉兒家的祖墳刨出來看了,真是一點疑點沒有--窮得連吃飯都要數米粒的窮山溝裡的人家。

  人家的第一生產力是農業,他家的第一生產力是生育。

  除了婉兒,上上下下,生的女孩子有六、七個了。為的就是生了女兒,在災年過不下去的時候,拿到外面去賣。婉兒還是惟一長到三、四歲才賣的。

  龍駿初接到這份極品奇葩人家的資料時,哭笑不得啊。

  「那真是怪事了,」

  靖王爺兩隻手拍在一起揉了揉,「這丫頭不按常理不出牌,若背後沒有人還好,一旦有人指使,萬分棘手。」

  靖王爺這麼多年瞧著是不管事,但皇家的兒子有哪個是瞧著那般高枕無憂的。

  他能安安穩穩地歷經三朝,從聖祖仁皇帝最小的皇子,經著長兄武皇帝一朝的血雨腥風,最後經過太后與當今聖上的你爭我奪中,安然走到現在,若只是會看衣服樣子,可能活到現在嗎?

  「目前瞧著,就算背後有靠山,也只是嘉妃,再不濟是聶謹言了。」

  這兩個擺在明面上的人,不用龍駿說,靖王爺已經都排在一塊了。

  靖王爺沉吟了一聲,「若是嘉妃……到無所謂了。」

  嘉妃掛著妃號,不過是晉安帝龍耀後宮裡的一介寵妃罷了,出不得前朝,而娘家又不出眾,沒有什麼實權。

  這樣的靠山,掀不起大風浪的,就算有些小波折,也是因著皇上的寵信,若她生了兒子,也是晉安帝的兒子,依著皇上所生,長了看不了,十年之內,絕不會對皇上生出異心來的。

  「兒子也是這麼想的,嘉妃主子很得皇兄的喜歡,如今又有身孕,」

  他們父子都知道,中宮的位置早晚要易主,皇上是絕不會叫薄氏女為他生兒育女的,更別說是嫡出。

  至於易成誰,他們父子沒想弄權後宮,對於他們父子兩個沒有任何關係。齊貴妃也好,嘉妃也罷,都看皇上更得意誰了。

  「嗯,你和聶謹言那次談得,聶謹言都一一應你了?」

  提到聶謹言,靖王爺就忍不住地皺眉頭,他這輩子算是和姓聶的犯上彆扭了。

  小的時候按聶老頭子的打手板,成年後天天被板正嚴肅的聶謹言的爹上本參奏他不務正來,如今……

  --哪怕不是他真心認的,婉兒畢竟是他的義女,竟還讓聶家這個當了宦官的拐走了。

  這都什麼事啊。

  「聶謹言的心裡掛著的無非幾件事,一是聶家的案子,二是他的弟弟,與婉兒有了名份後,我瞧著他對婉兒是真心的,這算第三件事吧。」

  龍駿極善於觀察人的心理了,他打量了聶謹言幾次,瞧著聶謹言和溫小婉在一起的模樣,就能看出這兩個人並不是外人想的那種逢場作戲,各取所需,實實是有了真感情的。

  不管怎麼說婉兒的名份是定在他們靖王府了,以此牽扯著聶謹言,也算是一樁好事。

  「一想到我有一天竟還要為一個以前天天參我的冤家翻案,我這心啊……就堵得慌。」

  靖王爺一副不甘心的模樣,用手撫著胸口,只覺得順氣艱難。

  「爹,那等小事,你還記在心上,你是先帝爺最寵著的幼弟,誰能奈你何啊。」

  靖王爺能在先帝武皇帝在位期間,過得順風順水,一是他自己的心眼子不少,二是他和先帝武皇帝雖不是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的,但卻是一個外婆肚子裡的。

  先帝武皇帝的母妃地位極低,武皇帝八歲時薨逝,武皇帝被聖祖仁皇帝抱去給了當時的皇后撫養,而靖王爺的母妃雖比武皇帝的母妃入宮晚上十幾二十年,但與武皇帝的母妃卻是真正的嫡親姐妹。

  武皇帝念著這層關係,對靖王爺也比其他王爺要好上許多,任由著他胡鬧,最多僅是譴責幾句,並未過多懲處。

  除了聶謹言的爹,當時總是三不五時上摺子,在武皇帝面前念叨他之外,別的都很好。

  靖王爺知道自己兒子說得對,但他就是覺得不甘心,怒哼哼地說:「聶謹言他爹一本正經、滿口仁義道德的,一定想不到他兒子做了太監,還能勾搭女人、娶老婆呢,九泉之下,定然心滿意足。」

  龍駿笑笑沒有接話,他爹有的時候和小孩子似的,心裡有了疙瘩,就不太好解開,不過哄哄也就過去了。

  「今兒一早,婉兒和聶謹言進宮去見太后了,我瞧著婉兒與太后不太對盤。」

  婉兒那小臉一繃,一雙琉璃眼睛都不是好笑,還拉著聶謹言換衣服,當然不是為了討好,如今和兒子說了,就是讓兒子心裡有數,好轉報給皇上。

  「那是自然,若是對盤就壞了,婉兒是嘉妃身邊養大的,我查來的消息裡,兩個人關係甚好,到也對得起情同姐妹了,太后是皇后的親姑母,嘉妃有孕,皇后是最急的,她這個當姑母的定也不覺安生,呵呵,婉兒這個姐妹,必也是太后眼裡的釘刺,何況還牽扯著聶謹言。」

  龍駿瞇著眼睛,閃出一道寒光來,「當年聶家出事,太后……也沒少參與,只是做得隱秘,聶謹言沒有查到罷了。」

  「噢?」靖王爺一下子來了興趣,「太后竟也……」

  聶家當年的案子,算是武皇帝造就的一系列冤案中的一樁,說大,比他們家死人多的,不下十樁,說小,也死了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又因是出過三代帝師的家族,這事在當時也鬧得沸沸揚揚。

  「聶家雖從不結黨營私,但做事古板,在當時那種風口浪尖裡,還敢上那樣的摺子,實屬找死,但一片忠心還是可嘆的。」

  龍駿搖了搖頭,朝政一有變故,往往倒楣的都是這些樹立標杆的憤青們。

  氣節這東西,其實往往比道家修得那口氣還難以琢磨,誰能說得清楚,但命卻只有一條,保得住才有氣節,保不住還哪有什麼氣節,你連氣都沒了。

  聶家用幾十口人命做代價,總結出了這條經驗教訓,被當時僅十歲的聶謹言吸取了去,做了明哲保身的事。

  「這事若是讓聶謹言知道了,怕是會火上澆油,更加燦爛一些吧。」

  靖王爺一雙眼睛裡,閃的都是不怕事大和看好戲的快樂因子。

  龍駿避開眼去,假裝沒有看見,「皇上已想了委婉的法子,在適當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他的。」

  明著說了,反倒讓聶謹言覺得他們做事小器,意在挑撥似的,真話也顯不出真來了。

  「我兒終於得道了。」

  靖王爺感嘆過後,龍駿徹底低下頭,攤上這樣的爹,真是前世的報應啊。

  「你去看過你娘了?你娘她……她有沒有提過我?」

  靖王爺對於靖王妃還是時時牽掛的,他一個月總能抽出一天時間去蓮觀庵外,奈何靖王妃對他視而不見。

  龍駿越發覺得自己這個爹……,唉,兒不妄言父,他還是別腹誹了,但他決定是實話實說:「我娘罵你的時候,特別情深義重、思念無力。」

  龍駿這次見到母親,靖王妃拉著兒子的手,好好地慈愛了一番,原本無事,但龍駿剛提到自己的爹,靖王妃立刻如觸電一般,痛駡了足有半個時辰,還是在佛前。

  對於靖王爺收了一位義女,已封為『溫婉郡主』的事後,她只冷笑三聲,「願那姑娘好福運夠厚,別叫咱們王府拖累了,能嫁得好男子,以後清燈古佛、八卦羅盤伴一生。」

  當龍駿說那姑娘已經嫁了個太監時,靖王妃又把靖王爺罵了半個時辰。

  靖王妃直言靖王爺害了他們母子還不夠,還害不相干的姑娘,叫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嫁了一個宮裡的宦官,簡直混蛋之極。

  靖王爺聽完兒子的描述後,痛心疾首道:「婉兒嫁於聶謹言,你是知道的,這事我不同意的,你沒和你娘親說嗎?不是我害的。」

  龍駿這回徹底無語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